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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曼春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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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如水般包裹着她,一不留神,汪曼春又要被溺死了。
  “我和你打个赌如何?就赌,明楼会不会依旧会在你的水里下HE…315?”
  她指的是南田洋子和许鹤死的那天,汪曼春有心脏病,若是加上一点点小小的药物催化,便可为明楼争取出时间,当然前世他也是那么做的。
  只是药物有两种,一是常用的一种药片,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起效慢,效果低,不一定管用,但是安全,还有一种,便是这美国产的HE…315了。难寻,但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诱发心疼病。只是……
  只是效果奇佳,发作起来痛苦万分,还会留下非常强的后遗症,甚至,可能有心脏瞬间停止跳动的可能。
  要赌,就赌他会给汪曼春下什么药,要赌,就赌他对汪曼春有多狠。
  “若是我赢了,你便在死间计划里,救郭骑云一命,救王天风一命。”
  “若是我输了,就由你处置。”于曼丽这样微笑道,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褐色小瓶子。
  “在被下药之前半小时提前吃,能让你保持清醒,只是会大大增加心肌梗塞的可能,整个过程,你会痛的很厉害,若是熬不过去……”若是熬不过去,便自然,只能死了。
  她看着荣初的笑脸,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
  “什么时候行动?”
  “今天中午。”南田洋子开会,也正是那日发生的时间。
  最后一次,明楼,我再赌一次,若是我赢了,便从此抛下一切,真心信你。
  所以千万,别让我失望。

  两个不听话的病人

  【十八】
  那一捧红玫瑰此刻静静的躺在汪处长的窗前,只被拗下了一枝,光秃秃的惹人遗憾。
  “汪处长,胸口的红玫瑰很好看啊,”汪处长一身黑色中山装,头发弯弯卷起,只在胸口的口袋里插着一枝还带着露水的红玫瑰,连南田洋子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汪曼春微微一笑,坐在了明楼的旁边,刚吃过药的嘴里苦涩不已,所以进门的时候吃了一颗美国产的水果糖,嘴巴里都是甜蜜的桃子味,明长官抽抽鼻子,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汪处长笑着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从桌下悄悄递了过去,一只细软的小手被顺势包了起来揉了揉,他皱起一个眉头却笑着看着她,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红玫瑰了吗?”
  “那也要看是谁送的。”她偏着头,不知为何,今天的她,依旧美丽。只是眼神里的光彩仿佛让他回到了她十六岁时候的样子——眼神里,有着万千期许的星辉在跳舞。
  南田洋子在上面尽心尽责的开着会,汪处长却在下面百无聊赖的在笔记本上涂鸦着什么,明楼瞥了一眼,肥头大耳的摇着尾巴趴着睡觉,竟然是她家的那只胖猫的样子。
  “咳咳”明诚轻轻的咳了一声,明楼微微歪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看去,阿诚正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瓶子,他掂量掂量,似乎是在问他,
  哪一个?
  该选哪一个?他自然是想选比较轻的一个的,只是,若是不起效果,那该怎么办?
  阿诚会死,明台会死,上海的地下党,军统可能全部都会死,甚至是他自己,也会死。
  他死了自然没问题,可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怎么办?千千万万的同志们,生活在战区里的人们,总
  要有所牺牲的。
  他悄悄竖起三根手指头,然后点两下,他早已做好准备,实验过了最小心的剂量,将危险的可能放到最小。
  “汪处长,这茶清肺的。”
  “谢谢阿诚。”汪曼春出奇意料的对着阿诚璀然一笑,然后放慢动作,缓缓从阿诚那里取过茶杯。“也谢谢师哥。”
  明楼只淡淡一笑,正要说些什么,一般人喝热茶都是下意识眯上眼睛的,以便热气扑到眼睛,可
  他刚弯过身子,竟被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汪曼春侧脸对着他,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直到将杯子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那只眼睛,竟连眨也没眨。
  正如除夕那夜一般。
  正因为吃了甜蜜的东西,所以味道微微带苦便一下尝了出来,她心里移一苦,眼睛也沉甸甸的要发疯。症状来的很快,两种药性在她的身体里飞快的起着作用。
  浑身开始热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然后一个趔趄摔在了明楼的怀里,被他抱着到了隔
  壁的休息室。
  “曼春,别怕,我在这儿,不走。”
  不走。
  他反反复复的把她抱在怀里说着,直到她迷迷糊糊的昏将过去,才小心的把她抱在沙发上,与阿
  诚分头出了门。
  明楼去的极快,他佯装去厕所,从卫生间的窗口跳了下去,然后上了76号后门的一辆黑色旧轿车,上面已经坐了两个人。
  “走。”
  “是。”车子快速行驶了起来,坐在主驾驶座上,压着低低的鸭舌帽的自然是电讯处的熟脸,夜莺朱徽因,而另一个……他不着痕迹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一身护士服,看不清发型,头发全被白色的护士帽遮住,脸上也被大大的口罩遮上,看不出纰漏。
  可她在出汗。
  “你不舒服吗?”明楼双手交叠,背靠在凳子上。只能看见那个背影颤抖着摇了摇头。朱徽因担心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对明楼说道。
  “这是飘风(阿初弟弟)那条线上来的新人,代号画眉,是来执行别的任务的。”明楼一怔,飘风这条线甚少与别的组接触,埋得很深,而且听说早已经转移到武汉去了,为何要交叉在一条线上。
  可飘风是大上级,他也无法干涉,
  “别紧张。”他宽慰道,已经到目的地了,他打开车门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汪处长,你没事儿吗?”朱徽因担心道,
  “还可以撑住。”多亏于曼丽的这颗药,在经过这一路的车程,已经熬过了最痛苦的一段,真讽刺,他还是骗了自己。
  真讽刺,也是在他的气息里,熬过了最难的一段。
  车门被突然打开,微笑着的白大褂男人对着她伸出双手。
  “汪小姐,要我扶你下来吗?”
  阿诚满身血污的被抬上了救护车,他不断喘息着,肩上的血液涌流而出,幸好是贯穿伤,不会遗留子弹,只是伤到肩胛骨上痛得厉害。
  也幸好,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带着口罩的男医生对她道,
  “叛徒许鹤已经击杀,你可以直接去76号了。”果然是飘风的队伍,下手快准狠,与明楼的任务交错完美结束。
  “行动,代号。”他苍白着嘴唇,举起手枪,却被翻着白眼的护士小姐强制压住手,下手极重注射进了镇痛剂。
  “老实点儿吧你,有本事一枪打死我。”
  “汪曼春!”他陡然睁大双眼,惶恐着飞快的思考着究竟哪里出了错。
  “现在不叫我汪小姐了?”护士小姐拿下口罩对他冷笑着,
  “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枪都被人夺过
  去,顶着自己的太阳穴。
  “杀了你,明楼会有多痛?”阿诚哀叹,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他不肯服输,只是青白着脸色努了努唇。
  却见眼前这个一脸煞气的情报处处长被边上的男医生一掌打在脑袋上,连手枪都握不住,人也摔了下来,整个人瘫在明诚的胸膛上,惹得他一声痛呼。
  “你们两个不听话的病人,一人都要再来一针止痛针。”他手脚麻利,下手也不留情,扎的汪曼
  春呜咽一声,又一次摔在阿诚身上。
  “这是我的组员,画眉。”明诚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只觉得懵了,条件反射就想找大哥,汪曼春似乎看出了什么,对着他道,
  “上面的命令,我的身份需要保密。”她知道,明诚明楼之间是铜墙铁壁,没有任何秘密,可她还有事情要做,也还有筹码。
  阿诚迟疑着不肯答应,也不想欺骗她,直到荣初在一旁郑重道】
  “这是来自眼镜蛇上级的直接命令,请你对眼镜蛇保密,不得作出任何暴露青黛身份的行为。你
  还记得烟缸吗?(原著梗)”
  烟缸,阿诚突然记起了他的上线,全军覆没的组员——贵婉,服从命令,这是他以血学到的经验。
  他是一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本质。
  阿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陌生的坚定。
  “是。”

  灯影迷宫

  【十九】
  '我不该吻她的。'明楼这样想到
  接吻,触碰,拥抱,甚至更进一步的事,也不是没有做过,只是再也不能与汪曼春这么做了。
  从回上海的那一刻起,作为毒蛇来说,76号情报处处长。没有爱不爱的说法,只有可用还是可
  弃。只能用暧昧的态度来应对着一切。
  他连一个承诺都不能给她,只能一再的削弱自己的感情。
  血冷久了,就越发期待温暖。
  而他是一条蛇,遇到温暖的东西,只会将她绞紧,汲取她的血肉,将她溺死在自己怀中。
  要杀汪芙蕖吗?他连想都不用想,为私,他汪芙蕖杀害他明楼亲人,还强取豪夺明家财产,为
  公,他是卖国贼。
  杀他,是替天行道。
  可他也想过,为什么偏偏是除夕呢?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一年唯一的团圆日,让她失去最亲的亲人呢?
  曼春……
  他心里有愧,人生中第一次,竟然抛下了姐姐,抛下了阿诚,抛下了明台,抛下了那个温暖的让人心醉的明公馆,去茫茫黑暗中找寻她。
  那么黑,那么冷的夜,她会害怕的。
  有多久,没有和曼春亲密接触过了?
  汪曼春其实怕冷的厉害,一到冬日,便开始有些嗜睡,靠着他的小腿即使是透过西裤,也阵阵发亮,若是换作当初,恐怕早已经将那高跟鞋褪下,将那双冰凉的小脚拿了过来窝在怀中了。
  他拼命的忍着,也幸好,忍耐,是他最擅长的一件事情了。
  直到她点亮了一支烟。
  曼春最讨厌烟味了。还记得当年的自己因为好奇,便去学着抽了一支烟,曼春与他接吻的时候,咳嗽着拿过了好半晌。
  “我还是喜欢师哥嘴里薄荷的味道。”她甜甜的对着他说,明楼便再也没再抽过,起码,在离开她之前。
  涂得艳红色的嘴唇将细小的烟嘴叼着,嘴唇上细细的纹路都显得如此可爱,淡淡的烟雾,从那双形容美好的唇里喷出来,他便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的凑上去。
  唇齿交加,来不及咽下的津液被他吮了个干净。
  我后悔着不该这么做,可却享受着这份罪恶而不平等的爱。
  他本打算深入的做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不是黄包车,不是曼春,是她胸口的那串项链。
  明楼被它烫了一下。
  烫了一下。这个词有点荒谬,那只不过是一串廉价的玻璃项链而已。他不明白,她看着那串项链那样的眼神,只在16岁的汪曼春看明楼的身上出现过。
  “而如今,她再也不这样看我了。”明楼郁郁。
  可确确实实的被烫了一下,证据,便是他当时抚在她锁骨上的那只手掌,烙下了水滴形的烫伤印。
  事务繁多,那日之后,便无法再与曼春如此接近了。
  直到后来,桂姨归来。
  阿诚的心情很不对劲,那日,竟然抱着桂姨送的棉袍呆呆的出了门。
  大姐担心不已,他便跟着出去找。
  只看到汪曼春一身男装的与阿诚告别。
  她要去哪儿?他与阿诚两个人一路跟着她,一直走到了郭骑云的摄像馆外。
  阿诚大惊,正要做些什么,却被他拉住。
  他不能进去,阿诚也不能。如果明台暴露,郭骑云暴露,那么他只能看着他们死。
  他甚至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好了后续的弥补应对人员,却见一俏丽佳人从楼梯上蜿蜒而下,白裙白头纱白手套,手里握着的是白色的玫瑰捧花。
  她眉眼弯弯的站在自己的对面,不肯给自己一个深情眼神,却冲着郭骑云笑的一脸温柔,就连明台那个小子都能得到一个微笑,可,
  独独不带他。
  他还记得曼春曾苦苦恳求过,甚至威胁过,诅咒过,如何也要嫁进明家的门。
  可她如今,竟是一个人先行了。
  他怔怔的站在玻璃窗外,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灯影转换,他眼神恍惚,竟然看见自己身着白色的西装礼服,一脸期待的站在摄像馆里的镜子前,让阿诚给他整理领结,明台在一旁和阿香咬耳朵,大姐扶着新娘子从对面走过来。
  盯上高高吊着的灯旋转着,闪现出五彩的光绚,照到新娘脖子上的蓝色项链上,廉价的玻璃折射出的光闪到他的眼睛。
  他清醒着,仍然是冰冰冷冷的一个人。
  他做出了人生中第二个违背自己的道义的决定。
  明楼偷了汪曼春的项链。
  他坐在书房里,端详着那颗蓝色的玻璃,一坐就是一个钟头。
  “大哥,这是洗好的照片。”阿诚贴心的将明台拍出来的照片洗好,送了上来。
  他将项链带在胸口,转头去看照片。
  汪曼春像只小兔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乖巧,可爱。他心中一动,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再一次出现了幻觉,甚至出现了幻听。
  他看见曼春披头散发的坐在监狱里,他看见曼春对着沾满血的镜子微笑,他看见曼春满身弹孔的看着他,落下一滴泪。
  “我回来以后看到的最痛心的事情,就是看到你变了,我只看到了一个满手鲜血为虎作伥的杀人机器,汉奸国贼。”
  “曼春。你懂我待你的心了吗?”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些到底代表了什么,项链烫的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灼烧起来,明楼捂住胸口一阵一阵的颤抖着弯下了腰。
  痛,真的好痛啊。
  他仿佛看了那个艳丽的女孩儿呜咽着在寒风中哭泣,没有一个人爱她,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就连最亲近的人,想的,都是要杀她,利用她。
  “我好恨啊!”他听见那个女孩儿怒吼着,在烈火中慢慢融化。
  感同身受。
  明楼闭了闭眼睛。
  “先生,没事吧?”阿诚关心的走了进来。
  明楼抬起了头,再看向他之时,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把照片收起来吧。”他将项链不着痕迹的拿了下来塞进口袋里。
  无论发生了什么,计划总要继续下去的。
  哪怕他已感同身受的无法呼吸。

  俄罗斯生死局

  【二十】
  明秘书长的桌子上放了一支口红管。
  王秘书与朱秘书在一旁窃窃私语着,这是王秘书在整理明秘书长桌子的时候从文件里不小心翻出来的。
  一向不近女色的明大秘书长的文件里,居然会有一管已经被人使用过的,只剩下一半的口红。
  明诚的桌子前瞬间汇聚了二层的一半人,没别的原因,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过是76号情报处处长的专用颜色。
  谁敢和汪曼春用同一种颜色?
  “我冤枉啊。”明诚一脸无辜的站在明长官面前,“那天汪处长和你吃饭,服务员送来的,我以为要还就顺手塞在口袋里了。”
  “阿诚啊,不用和我解释。”明长官喝了口茶,这三个人也真有趣,都是大家出身,出手又阔绰,却都喜欢悄悄拿别人的东西。
  比如某条项链,比如某个打火机,比如某管口红。
  场面正诡异的沉默着,却见夜莺急匆匆的,连门也不敲便扑了进来,再仔细端详,朱徽因发丝散乱,衣着歪斜,身手不错,为人严谨睿智的她白嫩的脸蛋上竟然有个红红的掌印。
  “出事了!”
  明楼与阿诚一惊。
  朱徽因本在整理年头发现的一些电报讯号,却听远处有“咚咚咚”的高跟鞋声音走近,她有些疑惑,76号只有汪曼春在特殊的场合才会穿高跟鞋,汪处长又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她走到门前,例行公事的拦住了来人。
  长发披肩,平平密密的刘海,长相明丽动人,正是李家二小姐,李沁。
  李沁今日穿了件蓝色的洋装,打扮的倒也干净。可惜脸上有戾气,却不像汪曼春一般干脆的艳丽,非要用清纯来装扮自己,不伦不类。
  “我找汪曼春。”她只扔下那么一句,便急匆匆的拽住朱徽因的外套打算拨开往里闯,朱徽因是什么样的人物,知道这个人不能放进去,便绝对不能放进,更何况汪曼春正处理军事机密,软硬纠缠,竟不能让这位李二小姐再往前一步。
  李沁本来就是个和年轻的汪曼春一个样子的火爆脾气,哪能在一个小小职员面前吃的了亏,一巴掌上去,朱徽因又不能显露出自己的身手,竟是从口腔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汪曼春!”曼春正在把玩着从明楼那儿偷来的打火机,开口一开,一关,李沁看了更是暗恨。
  她本将这个女人当做是自己的榜样,憧憬羡慕着她的力量,却才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利用,被玩弄,竟成了汪曼春与明楼之间调情弄事的工具,她本也不喜欢明楼那样的男子,嫌弃他不够诗意不过俊朗年轻,倒是对着那位阿诚先生心怀好感,可那阿诚不过是养子,说的难听一点,半个下人而已,更何况她与明楼短短接触几次,发现对方温柔,耐心,睿智,也不知不觉的动了心。
  又怎能便宜汪曼春这样的女人!
  故而她一知道两人旧情便气冲冲的赶了过来,她知道了汪明两家的恩怨,也知道明家大姐的态度,可,对方是汪曼春啊。
  底气不足才会急匆匆的来宣告自己的所有欲。
  “李二小姐,所以你究竟想做些什么?”汪曼春一身76号的暗紫军装一身杀伐果断之气,她就站
  在那柄军刀面前,威迫力十足。
  “我要你对明楼彻彻底底的死心,不再靠近他。”
  “不可能。”汪曼春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是以明家未来少奶奶的身份命令你!”
  “那我拒绝你的命令。”她回答的轻轻松松果果断断,一时竟让李沁尴尬的杵在那儿,羞辱的不知如何是好。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它李家再大也不过是一商人发迹,前世更是轻轻松松便被汪曼春弄倒了,汪曼春不缺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没有弱点,
  连明镜也无法让她退后一步,这李二小姐还嫩呢。
  “不过,我能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
  “俄罗斯□□。”她见李沁仍然懵懵懂懂,也不理她,转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来,打开空空的弹夹,往里面放入了一粒子弹后合上,将弹夹转动了起来。
  这本是来源于俄罗斯监狱里的残酷游戏,子弹不知轮回在哪里,一人往脑门上开一枪,全凭天命,赢的人拥有一切,输的人,自然是血溅三尺,脑浆四溢,死的难看。
  “你是个疯子!!”李沁惊骇的尖叫着,却不肯退步,汪曼春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大笑起来,
  “怎么,你对明楼的爱,连我这个疯子都不如?”她一把举起枪,对着墙上开了六枪,子弹在第四枪发出,将地板打出一个洞来。
  李沁呆滞的看着汪曼春又拿出一粒子弹撞了进去转一轮,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李二小姐颤抖着不说话,汪曼春便自说自话的将枪口对着自己太阳穴,
  “李二小姐还小,便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先来吧。”
  猩红的嘴唇艳丽的惊人,李沁呆呆的看着她,连话也说不出来,逃跑的力量也失去,只好看着她慢慢扣动扳机——“砰”的一声
  空枪,枪口却是对着窗外,是明楼。
  他速度极快的奔了进来,将汪曼春的胳膊掰到另一个角度,生生改变了弹道。
  一枪结束,办公室的硝烟味儿已经浓的无法再浓了。
  “送李小姐出去。”来架着她出门的,却不是阿诚,而是两个梁忠春手里的行动队队员,都是粗人,下手也没个轻重,可他们会看颜色,一看明长官脸色可怕,也不管是什么人,强硬的便托着这位二小姐亚送出去,直送到她家里,恐怕是再也没什么机会在外面看到她了。
  “你想死吗?”明楼怒吼着紧紧盯着她,眼里全是看不懂的深意,哪知道曼春莞尔一笑,突然垂下左手的袖管,一粒子弹“哐啷”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哥别怕。我怎么会和那个小姑娘玩儿命呢?”汪曼春如同一条蛇一样缠在明楼的肩膀上,
  “要死,就要和师哥一起,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圆满。”

  情深难自抑

  【二十一】
  “你的手怎么了?”明楼眼尖瞥到子弹上沁出点点红花,映的地毯洇湿,在李沁进来之前,汪曼春原在擦拭那柄日本军刀,只是双手颤抖的厉害,再加上分心,才一时不稳。
  至于为什么不稳……汪曼春看了看被明楼握在手里的手枪,这一日日在办公室里练习,总算有些进益,只是旧日阴影还在,开枪还是会颤抖。
  “阿诚。”明楼看她默默不语,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只能唤来阿诚为汪大处长包扎伤口。明诚手上正提着一个医疗的箱子,本是翻了些药来给夜莺治脸伤的,闻言几乎傻了眼,左右看看不明
  白大哥是什么意思,若是普通时候倒也平常,可他此时刚被翻出口红旧事,又与汪曼春有了共同的秘密,心里也虚,这种事情明楼竟然不亲自做,倒让他来做,一时间竟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明楼抽出眼睛夹在鼻子上,他火本就被汪曼春撩了起来,不好对着她撒,也只好对着阿诚来,“要我请明秘书长上座慢慢来?”
  “走吧!”他突然对着站在门口说道,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知怎么一捞,竟然捞住了一人的后领子带走了,那是梁仲春的秘书。
  朱徽因贴心的关上了门。
  “你故意的。”阿诚坐在沙发上为她上碘酒,盯着她,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他清楚的记得,第
  二日,汪曼春来找明楼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门口打算转交,当时发生了什么来着?
  对了,汪曼春微微一笑,说买了新的,当着他的面,就把那支唇膏扔在了明诚的垃圾桶里,他也
  没在意。
  阿诚糊涂了,若是汪曼春是彻头彻尾的汉奸,那么她的一切行为也许还能理解,可汪曼春不是他们的人嘛?她不许自己说出身份,大哥便要继续算计她,与她隔着,她做的这些行为,这些撩拨明楼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欸,我以上级的身份再问你一遍,阿诚,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哦!”她突然凑过来盯着阿诚的眼睛,嘴里吐出的馨香气息让他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
  “明楼……在法国交过的四个女朋友中,发生关系的有几个?”
  她知道!!她竟然都知道!!阿诚惊骇!
  “金色头发的艾米莉,褐色头发的苏伊,莉塔,还有最后一位黑色头发的留学生李曼儿,告诉我,有几个发生过关系?”
  “……除了最后一个。”他是从牙根里紧咬出来的,明楼从来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法国的女孩儿又热情奔放,自然是如鱼得水,只是最后一位李小姐,却是真的用了心的,若不是因为明镜探望弟弟的时候看到了那位李小姐的长相,或许,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
  “怪不得……”她喃喃道,那个李小姐便是如今李沁的姐姐,前世未曾见过,今世却差点死在了她的手上。
  刚从地狱归来的她满心都是恶毒,竟趁着汪芙蕖不备,忍着药瘾偷偷上了去巴黎的飞机。
  黑色的长发成辫,清纯至极的样子,眼睛里简直能透出阳光来,她本无意杀她,后面三个女孩儿她都放过了,可这个女孩儿被她寻到了,确是十足十的像极了曼春,她一时恼怒,便想用修眉的刀片结果了她。
  她潜入李小姐的闺房,捂住她的最,然后拖着她的脖子到了镜子前,刚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划出一颗血珠来,却看到了她的脸。
  那张和她及其肖似的脸蛋上,确是和她透出一模一样的倔强来。
  芙蓉面,柳叶眉,这是开在普罗旺斯中美丽纯洁的薰衣草,而被烈火灼烧殆尽的她,卑微到尘埃里,再开出的,却是满腔毒汁的艳骨花。
  她惊骇的将刀片丢了出去。
  对不起
  我已满手鲜血,我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我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他爱的阳光。
  可我难道如今要夺取别人眼里的阳光么?
  汪曼春没有良知,嗜好杀戮,本非她所愿,若能选择,她愿永远做那个紫色衣裙上绣满了细小花朵,总喜欢抿着嘴低头笑的哪个小姑娘,躺在明楼的臂弯里窃窃私语。
  后来,后来她毒瘾发作,咬着牙将那李小姐一掌劈昏,独自在巴黎一隅的小旅馆破旧的床上熬过了一阵阵痛苦。
  她偷偷拿了放在李小姐桌上明楼的信封,风骨卓然。
  她想她真是疯到了一定程度了。
  只捧着那信封上的曼儿启,便硬生生的咬住牙挺过了那一劫。
  可她并没有逃过这一劫,情劫。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汪曼春怔怔的想了半天,竟是懵懵懂懂的吐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也许,只是想要一层层,拨开他的心。”一再再的试探,一步步的逼近,我只想看看,想看看摘下面具他,为了我失去理智的模样,想看看他为了我哭泣,为了我痛苦,想让他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想让他像我爱她一样的深深爱着我。
  汪曼春失去了明楼,便失去了全世界。
  明楼失去了汪曼春,却依旧是明楼,
  还有满腹的谎言。
  若是我死了,他会痛吗?还是会可惜的叹一口气,可惜情报处处长换人不好控制了?又或者是会庆幸,家人安全了呢?
  她汪曼春会惧死吗?只是若是死前看不到他后悔的脸庞未免可惜,不过,她其实期待着那一天的
  到来的。
  若是死了,会又一次重来吗?
  那么真是太好了!即使会又一次的被欺骗,即使会又一次的被伤害,在撕破脸面的那一天到来
  之前,
  还能感受到那样温暖的拥抱,还能被那样的温柔笼罩着,还能听到他甜蜜的话语,还能与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还能与他,活在这世上,
  真是太好了!
  机关算尽,不过情深难自抑。

  幽幽冷香青梅忆

  【二十二】
  明台小少爷受伤了。
  这件事情是阿诚传过来的。当时他正一脸无辜的给温暖梳着毛,整理的整齐的西装裤上都是细碎的毛发。
  “这和我有关系吗?”汪处长此刻正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今天别有用心的将自己被发油盘起的发髻放了下来,松松的梳成两条辫子的形状,头发也梳成黑色的直刘海,她穿了一
  件白底绣着紫丁香的小褂,亮亮的缎子透着光,下身接一条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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