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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华为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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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笑,便是这般。
珏央见他这幅表情,不由失笑:“我不听了。”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可好?”荼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锲而不舍地追问。
珏央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他腰间缀着的一圈金铃轻轻晃动,细碎作响。
他迎着光的脸如同被细细雕琢的玉,完美到了极致。
有风吹过,珏央的声音不大,似乎已经被卷进风里。
荼钺却清晰听到了他的回答。
他说,你。
这就是珏央的答案。
荼钺呆呆地看着他,珏央忽然调皮地对他眨了一只眼,红色身影突然消失。
珏央的笑声响在荼钺耳边。
他呆呆地看着珏央消失的地方,喃喃地道:“棠玉,我心悦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棠玉是受啊哈哈哈哈哈,我的小公子是受啊哈哈哈哈哈
☆、十年
岁夜闭关了,战争似乎已经结束,后续事宜遗神阁已经处理完毕。
而清刀仍抱着曦煌坐在神界界门前,白金色流光和黑雾交织着将她们包围起来,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没有人敢靠近那里。
长明入住悯生岛,每日盘坐在听雪崖上,吹着那里寒凉的风,将沧越剑紧握着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从沧越身上汲取到一丝无济于事的温暖。
火域仍是那般荒凉,且已重归寂静。
雪域的王冰藜带走了傅有顾,珏央还去为他们主了婚。飞雪漫天飞舞,见证着这一对有情人的终成眷属。
古樱和姜昼还是没有和好,扶妆逐渐接触着黑圣龙族的事务,姜昼一如既往地爱上畔香楼逛一逛。
婳妖没有云游,而是去了妖界,并一直住在那里。
星妙和岁忧历劫未归,姜晔仍在西岭王宫等着岁夜回来。
祁濯住进了命运神殿,帮助谢楚修成了不死不灭的神之体,教他如何用左手使剑。
魔界的界门被清恕封闭,而清赦,成为了魔族新的真君。
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渐渐地人们甚至不再去刻意想起仍在神界界门的清刀和曦煌。
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没有人愿意刻意回想那些惨烈的岁月。
而存在的依旧存在,总有一天会弄出惊天动地的动静昭告世人不要忘记。
一晃十年已过,对于神的寿命来说,十年太短。
对于寿命只有两百余年的神界子民来说,十年已算长。
岁夜回来了。
不过十年,他身上竟沉淀出一种久经风霜的沧桑岁月感。玩世不恭的夜小王君仿佛成为了过去,时间磨砺后留下的,是心有沟壑的西岭帝君。
岁夜从西岭王宫入口处一路往寝殿走,闲庭信步一般悠闲,速度却透露着归心似箭。
他走到寝殿房门口,一股清冽的茶香飘出来,他笑了笑,走了进去。
姜晔像是早料到了岁夜会在今日出关,桌案上摆着两杯茶。
他看似拿着本书看得认真,其实书一直未翻页,拇指摩挲着书页,那一块的字迹都模糊了。
“回来了。”姜晔放下书卷,抬眸看着他。
“嗯。”岁夜在他左边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由赞道:“好茶。”
“闭关十年,可有所得?”姜晔问。
“所悟颇深,三言两语怎道得清?”岁夜笑眯眯地放下茶杯。
“你可长话短说。”
“只怕是长篇大论,我才疏学浅无法将其简略道明。”
姜晔正在疑惑这人这么才十年就会说人话了,就发现岁夜用一种露骨的眼神看着他,手伸过来挑起了自己的下巴。
“十年不见,甚为想念,美人可知我身患相思病,已入膏肓?”岁夜露出从前常有的笑容,带着些许蛊惑的语气道。
姜晔:“。。。。。。”
觉得岁夜会说人话什么的果然是错觉呢。
他最受不了岁夜这样看着他,太勾人的目光迫使他扭过头去。
他怕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
好在这次岁夜知道分寸,不再作死,收敛了不正经的笑意,问他:“我不在的这十年,神界有发生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你闭关了我们都得了清净。”珏央抱着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荼钺。
岁夜看见荼钺的一瞬间就明白了,看着珏央的目光略有深意:“七师兄速度挺快啊。”
珏央接触到他的目光一下就懂了,皮笑肉不笑地道:“比不上你快啊。”
□□味弥漫开来,珏央和岁夜皆是笑盈盈地看着对方,谁也没先移开目光。
“哟,一见面就打起来啊?”与墨摇着折扇姗姗来迟,左眼下的红痣带着一股子风流。
姜昼跟在他后面,似乎刚刚逛完畔香楼,许是被多灌了几杯花酒,脸上还有薄薄的红晕。
“谁跟他打了?”珏央移开目光,走到桌子边坐下,荼钺立马给他倒了杯水。
岁夜:“。。。。。。”
呵呵。
与墨摇着扇子跟姜昼一起坐在珏央旁边,略有些讶异地看着荼钺:“仙帝陛下怎么有空来西岭?”
荼钺笑了笑:“仙界事务我都交给东姝了,不用我忙。至于我来西岭。。。。。。”
“陪我来的。”珏央打断他,毫不避讳地道:“他现在是我北岭的上门女婿。”
与墨:“。。。。。。”
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一旁的姜昼噗嗤一声笑了,跟姜晔相似地一张脸上却有这截然不同的随意风流:“仙帝陛下,你这可不厚道啊,把事都交给司战天君,弄得我二师兄相思病害得好苦。”
他的话语一顿,隐隐有龇牙咧嘴的趋势,桌下与墨淡定地踩着他的脚,难得地露出了温和的笑:“话多的人活不长哦。”
姜昼忙认怂:“二师兄,我错了!”
岁夜心想我没在这十年都发生了啥啊?
与墨心想封召姜昼你再多嘴一句我生撕了你。
珏央笑笑不说话。
古樱和婳妖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们跟在契约和毁灭身后。
契约照例是那副古板严肃的样子,一室的人自觉地收敛了随意的姿态,不由自主地坐得端正。
毁灭扫了一眼,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她目光停在岁夜身上:“西帝,跟我来。”
岁夜疑惑地起身,跟姜晔对视一眼,跟着毁灭去了遗神阁。
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可惜在契约面前他们不敢讨论。
契约的目光特意在姜昼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姜昼紧张极了,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
好在契约没用那种严厉的目光盯他太久,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问了古樱一句话:“你可已放下?”
古樱的神色未变分毫:“早已放下。”
契约甚是欣慰地笑了:“甚好。”
她离开后,古樱走过去坐下,鄙视地看着姜昼:“你的目光还是那么差,畔香楼的那群东西你也看得上?”
姜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我去的可不是畔香楼。”
与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去的是西岭新开的留春阁。”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爹妈生的两个孩子性格八竿子打不着。
看看姜晔,失忆前正直知礼,严于律己;失忆后更是清心寡欲,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岁夜的事。
当年姜昼跟古樱成亲后,还是隔三在差五地逛畔香楼,喝花酒。
与墨看着姜昼的脸,想看出点端倪来。
姜昼长得跟姜晔很相似,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风流,比如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不像姜晔那样平缓;再比如他的眉毛有些弯,嘴唇有些薄,唇角略向上弯起。
这样的眼尾不似珏央那般带着高傲,这样的薄唇也不像与墨那样看上去便薄情。
古樱嗤笑:“四岭的勾栏他哪个没去过?新开一家他一定是第一个去的!”
姜昼:“你可真是了解我啊,美人。”
古樱一阵恶寒:“滚,别来恶心我。当初跟你成亲是迫不得已,咱们现在可没有任何关系!”
与墨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迫不得已?”
珏央和荼钺同时看向姜昼和古樱。
姜昼满不在乎:“要不是你闯进畔香楼的那个房间,我能把你认成我的红颜知己吗?”
古樱一拍桌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去那地方乱晃!谁知道你在里面?”
她当年一念之差好奇地走进畔香楼,被认出是个女子后怕暴露身份,慌不择路跑进了姜昼所在的房间。
姜昼约的姑娘没来,也不知这家伙喝了多少酒人都不清醒了,按住古樱直接跟她“交流感情”。
古樱打不过他,虽出奇愤怒却无能为力。
事后黑圣龙族族长——也就是姜昼的父亲,亲自押着他来向契约之神提亲。
契约——也就是古樱的母亲,即使愤怒却也不得不把古樱嫁给了姜昼。
天知道他们“运气”那么好,一次就有了扶妆,就算古樱不想嫁,也得嫁。
不过姜昼这家伙虽然处处留情,好在没什么莫名其妙的私生子,与古樱成亲后也没有出去逛勾栏。
不过这段姻缘只有十个月零十天,扶妆失踪后他们便和离。
此后古樱继续按照契约为她定好的方向得到泽生笔的认可,姜昼则继续他花天酒地的人生。
即使成了黑圣龙族族长,姜昼的这些陋习仍未改分毫。
如今他和古樱,勉强算是普通朋友——主要还是女儿找回来了的原因。
姜昼说过,他这辈子只会有扶妆一个孩子。
“话说,毁灭大人叫岁夜去干什么?”珏央问出了关键,一旁的姜晔不由得看了过来。
“不知道,不过好像跟岁夜的前世有关。”婳妖回答。
“前世?!”除了荼钺,其余五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我听师尊说岁夜的前世和清刀有莫大的关联,他或许是灭杀清刀的关键。”婳妖的神色渐渐严肃:“清刀是创世神的女儿,非因果不能灭杀,而被清刀伤害的人基本都死了,连师尊都杀不了她。”
“所以,能杀清刀的只有岁夜和星妙。”
珏央大概了解了,岁夜的前世或许就是死在清刀手上。而星妙,他的父亲知鬼死在清刀手里,血脉相连,他有资格为父亲报仇。
此时,遗神阁。
岁夜站了好一会儿,毁灭都没有说话。
就在他想打破沉默的气氛时,突然听见毁灭问:本座该叫你西帝,还是创世大人?”
岁夜脸色忽地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他用一种恭敬地口气道:“毁灭大人您在说什么?”
毁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探究:“闭关十年,觉醒的不只是光明白虎的血脉吧?岁夜,前世的记忆,你都得到了吧。”
岁夜不知如何回答她,抿着唇不说话。
毁灭自顾自地继续道:“作为岁夜的记忆不过一万来年,作为帝铭的记忆却有三万余年。那么现在站在本座面前的是谁?”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毁灭很有耐心地等着岁夜的答案。
岁夜忽然笑了,释然的笑意浮现在眼眸:“我当然是西岭帝君岁夜了,还能是谁?”
毁灭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端倪,不甘心地又问:“你是岁夜?还是帝铭?”
这次岁夜没有犹豫,看着毁灭的目光坦坦荡荡,他坚定地回答:“我是岁夜。”
我是岁夜,西岭帝君岁夜。
他闭关十年,觉醒了暗灵白虎族的光明白虎血脉。同时,前世被封存的记忆因为觉醒的血脉之力破开了封印。
他在两个身份之间徘徊了五年。
他以为自己会迷失。
最后让他确认自己是岁夜的,是有关姜晔的记忆。
他还有一个最爱的人在等他回去,属于岁夜的那个人格渐渐占据主动权。
最后,前世的记忆再回想起来,便如同在看别人的故事,再掀不起丝毫波澜。
毁灭突然笑了:“岁夜,欢迎回来。”
岁夜松了口气。
“那么当初发生了什么你都应该知道吧?告诉我,陌夙是怎样变成清刀的?”
岁夜将帝铭和清刀的过往娓娓道来,最后听得毁灭直皱眉:“所以帝铭为什么要那样对陌夙?”
岁夜回忆了一下:“因为她杀了烛儿,而烛儿是帝铭最爱的人,而且帝铭知道创世神的力量有四分之一在陌夙身上,他要夺取这份力量。”
“就这样?”毁灭讽刺地笑了笑。
当年创世神亲手创造的四位神女,烛儿死在陌夙手里,也害惨了陌夙。
曦煌的母亲也是神女,生下的女儿让清刀历过了生死情劫,如今要毁灭这六界。
创世神当年创造的神女,毁了她的女儿。
岁夜皱着眉再回想了一下:“就是这样。”
毁灭失笑。
“我和创世神是孪生姐妹,诞生于混沌之中,我是她的影子,受毁灭之力诅咒,永远保持着十岁孩童的外貌。”她突然来了这么一段,岁夜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毁灭继续道:“实际上,我是姐姐。现有的毁灭,才会有创造。”
岁夜傻愣愣地看着她。
“我无法杀了清刀。。。。。。我答应了她,要保护陌夙。”
因为她的疏忽,让帝铭对陌夙做出了那样残忍的事,她愧疚了许多年。
“毁灭大人。。。。。。”您不会因为对帝铭的厌恶而迁怒我吧!?
毁灭似是看出了他地担忧,笑道:“前世今生,不一样。你是岁夜,不是帝铭,我分得清楚。”
“哦。”岁夜点点头。
毁灭:“况且帝铭那样野心勃勃的人,怎会想你一样为情所困?你和姜晔的事我也听过不少。。。。。。”
“毁灭大人您别说了!”岁夜打断她,面上有一丝窘迫。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辈甚是有趣。”毁灭再次展现了什么叫喜怒不定,上一刻还在回忆过去,下一刻就能调侃岁夜两句。
“不过毁灭大人,您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岁夜不解地问。
这次毁灭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抬起头看着岁夜的眼睛,不说话。
那双紫色的眼睛太过深邃,看得岁夜浑身发毛。
“我要你杀了清刀,你已经有了资格。”
她说完,岁夜立刻明白过来:“您是说因果?”
“正是。”毁灭赞许地看着他。
岁夜被因果害得不浅,一万年坐轮椅就是因为因果未了腿伤一直不好。
现在提到这两个字,他因为心理作用腿有些隐隐作痛。
“四分之一的创世之力已经在清刀身上解开了封印,陌莳已经告诉本座生死情劫的事,曦煌已死,劫已应,她会完全掌控创世之力。”
“如今十年过去,她应该还未完全掌控,我们要趁此机会杀了她。”
“我等的,就是你的光明白虎血脉和帝铭的记忆,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将创世神留下的一半力量借给你。”
“光明终将战胜黑暗,我会毁了无尽魔渊。”
岁夜明白了,他这是要替毁灭完成她做不到的事。
“届时,我会让珏央跟你一起去。”
岁夜:“为什么要七师兄一起去?”
毁灭笑了:“他是辛熵的转世,是清刀最对不起的人。”
岁夜明白了,攻心为上,只要清刀因为这层关系迟疑半分,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她便有可能出现疏漏。
抓住这个致命的疏漏,他们就可以杀了清刀。
毁灭取出一把拥有冰蓝剑芒的长剑,厚重的岁月沉淀在剑上,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感觉。
“这是帝铭的佩剑,用这个,杀了她。”
岁夜接过剑,来自灵魂的熟悉感立刻浮现在脑海。拔剑三寸,剑柄处上有四个字排列成方块状:首剑无名。
“首剑无名,是天地间第一把剑,由创世神亲自铸造,后来认了帝铭为主。”毁灭看着首剑无名,目光中有些怀恋。
首剑无名身上守护六界的责任感影响了岁夜的情绪。
岁夜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清刀,你手上杀孽无数,我会亲自取你姓名。
等着吧,不死圣女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码字也不会猝死的我真的好顽强,嘴上说晚安其实心里都明白都没睡呢嘻嘻嘻
☆、再战
或许是有什么心灵感应吧,在毁灭盘算着如何灭杀清刀时,魔族再起起兵。
这次没有魔兵万千,只有三个人。
第一领主清恕,魔族真君清赦,第三圣女封召忍玳。
仿佛只是为了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毁灭知道只有他们三个人来,面都没露,直接派婳妖和珏央带着祁濯一起过去。
当然,还有岁夜。
有岁夜出马,就一定会带着姜晔。
珏央通知了远在雪域的傅有顾,让他带着冰藜赶紧来,荼钺非要跟着珏央,珏央也没办法。
祁濯则是把谢楚带着,婳妖嫌一个人没意思,七秀的人都被她叫上,姜昼还顺便带了扶妆。
毁灭的本意是你们赶紧打,打了本座好整治魔界。
结果这群人“拖家带口”的,硬生生弄出了过节的气氛。
最后的结果就是对面孤零零地站着三个人,这边十三人。
岁夜突然良心发现:“以多对少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们打,我们看热闹。”与墨摇着琨纭扇,悠然自得。
岁夜:“。。。。。。”
可真是谢谢您老人家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热闹哦!
对面清恕倒是毫不在意他们人数多,直言:“来一个死一个。”
清赦不理他,忍玳也不想理这个傻子。
清恕远远地看着珏央,目光中流露出迷恋和深深的爱。
辛熵,你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珏央似乎察觉到了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皱皱眉远远地看过来,波光流转的美眸中有一丝疑惑,更多的是羞恼。
还敢觊觎本帝?活的不耐烦了吧?
与墨注意到这边的小动静,打趣道:“小公子,快利用你的美貌去把清恕给策反了。”
珏央对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荼钺警告似的看了与墨一眼,后者脸皮比城墙厚,毫不示弱地回了他一眼。
珏央他爷爷死了,他爹不管他,他娘也死了,怎么说与墨都算是他“娘家人”,荼钺只得败下阵来。
与墨像是赢了什么重要比赛一天,轻哼一声,颇有贵公子风度地持扇遮住半张脸,弯起的一双凤眼带着些得意,左眼下的朱砂痣明艳万分。
珏央不想理他们,走到岁夜身边:“怎么打?”
岁夜沉思片刻,目光在远处清刀那儿的光雾和清恕一行人之间逡巡了一会儿,最终停在那团巨大的光雾之上。
“我和姜晔进去找清刀,那三个你们看着办。”岁夜话音一落,便现出真身往那团光雾冲去。
珏央他们这才注意到岁夜的变化:额间那一簇黑色的毛变成了金黄色,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浑身的毛发更加雪白,飞过去时露在外面的爪牙闪着锋锐的光。
“哟,小夜觉醒血脉啦,真棒!”姜昼看着那只威武的白虎,啧啧赞叹。
“什么血脉?”珏央问。
“西岭暗灵白虎族的至高血脉,觉醒的可能性比东岭尊银圣龙血脉都小。据我所知,自创世神创世以来,加上岁夜,只有七个人觉醒过这样的血脉。而尊银圣龙血脉则是每一代至少都会觉醒一个。”与墨平时不务正业,喜欢待在遗神阁藏书阁到处翻书看,堪称百事通。
姜晔一言不发地也现了真身,尊银圣龙出,跟着岁夜也冲进了光雾。
珏央则祭出赤棠,舔了一下嘴唇:“清恕那家伙归我!”
他飞身冲向清恕。
荼钺担心他,欲跟着去,却被与墨伸手拦住,他不解地看着与墨。
“别急嘛,小公子肯定打不过清恕,清恕有所顾忌不会对珏央下重手,你等会儿再去。”与墨乐呵呵地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有所顾忌,荼钺心里很不舒服,他强耐着性子问:“正使大人,清恕顾忌什么?”
与墨摇扇子的动作特别欠揍,笑起来更欠揍,他慢悠悠地道:“珏央是清恕老情人的转世啊!”
荼钺:“。。。。。。”
您能别用这么明显想看笑话的语气说这么让人震惊的事吗?
接着与墨特别幸灾乐祸地道:“当然,这件事除了珏央,我们都知道。等会儿就看着清恕怎么调戏珏央吧,哈哈哈哈!”
旁边的姜昼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荼钺:“。。。。。。”
棠玉你这都是些什么师兄?
傅有顾和冰藜跟上次一样对上了忍玳,清赦则慢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点悠闲。
“真君不打架,怎么,来找我们聊天?”与墨合起折扇,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手掌。
清赦理所当然地道:“他们打架,我又不打,来看看他们死活,看完就走。”
婳妖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被清赦打断:“欲望大人,我和西帝陛下也算是故交,您不必对我抱有敌意。”
婳妖轻嗤一声,没说话。
清赦打了个哈欠:“等他们打完,就让毁灭大人把无尽魔渊那地方毁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
这位魔族真君太过与众不同,祁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战场上,珏央的赤棠已经逼近清恕,而后者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他用一种静静的目光看着珏央,深深的思念和刻骨的深情都在那目光里,带着欲言又止的难耐。
珏央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他的剑尖停在了离清恕一寸的地方,再往前一寸就能刺进清恕的眉心。
似乎有什么在影响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剑刺进去。
珏央心里莫名有了些凄然,好像他曾一念之差,错过了什么。
他有些惶然地放下了剑,清恕带着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珏央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清恕与他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已在咫尺。
“你真的,要杀了我吗?”清恕用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我。。。。。。”珏央不知怎的,这种不需要思考的答案明明能脱口而出,他却犹豫了。
清恕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珏央的脸,目光中多了些期待。
他的辛熵,就要回到他身边了。
清恕仔细地近距离打量着珏央的脸,跟辛熵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波光潋滟在其中,顾盼生辉。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珏央既没有躲开,也没有出言怒喝。
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清恕的手一寸一寸扫过他的眉眼和嘴唇。
清恕看着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却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珏央不动声色地想:“他在看谁?”
透过我,你看见了谁?
清恕忽然扣住他的头,一股灵力在掌心流转,珏央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响,纷乱久远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海。
突然出现的记忆太过繁多,珏央痛苦地抱住头蹲下。
他看见了太多,看见了少时的清刀,和一个陌生的少年。
他看见自己和那个少年十指相扣,许下白首之约。
他看见。。。。。。
清恕居高临下地看着珏央,目光中的期待更盛。
远处的荼钺发觉了什么不对,飞身朝珏央那边而去。
与墨皱皱眉,也发现了珏央不对劲的地方。
珏央没缓多久就回过神来,他慢慢地站起来,清恕忙馋了他一把。
“放开他!”荼钺怒火中烧,一匕首朝清恕刺去。
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地是,拦下那把匕首的竟是珏央!
赤棠的红色剑芒映在荼钺不可置信地脸上,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说了两个字:“棠玉?”
珏央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的陌生和冰冷让荼钺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清恕却很惊喜地上前握住了珏央的手:“你回来了?”
珏央任他握着,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回来了。”
荼钺微微睁大眼,那般可以称得上温软的是如此陌生,他从未在珏央口中听见过。
这个人似乎永远都是那样高高在上地骄傲着,不肯有半分示弱。
而这难得地温柔,却不是给他的。
清恕似乎被珏央这样的语气取悦了,心花怒放地唤了一声:“阿熵。”
珏央的眼神恰到好处地波动了一下:“嗯?”
清恕从珏央身后抱住了他:“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珏央轻轻地“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也抱住他。
清恕忽然捧起他的脸,笑意盈盈地摩挲着他的唇。
一旁的荼钺脸色煞白地握住拳,下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珏央,你为何不回头看我一眼?
你是被他蛊惑了吗?
稷离珏央,我为你守了五千年的孤寂,直到现在,你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吗?
你当真是天下第一的无情之人。
珏央也笑盈盈地看着清恕,就在清恕的唇快要落在珏央的唇上时,珏央突然诡异地弯起了嘴角笑了一下。
赤棠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插进了清恕的身体。
这样的变故谁也没想到,清恕瞪大了眼,荼钺的眼皮微微颤了颤。
珏央推开清恕,冷笑:“真是愚蠢啊。”
清恕低头看着赤棠,红色的剑芒灼得他眼睛刺痛。
“如你所想,辛熵的记忆我的确有了。可是。。。。。。”珏央有些怜悯地看着清恕,“我是稷离珏央啊。”
我是稷离珏央,是天下第一的无情之人。
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和感情,又能影响我几分?
利用一下罢了,你终究会死在我手里。
荼钺突然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话,就被珏央一掌打了回去:“回去!”
荼钺愕然,却看见珏央已经从清恕体内拔出赤棠,九条雪白的大尾巴在他身后摇晃,清恕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
爱与恨交织,清恕身上逐渐弥漫开黑色的浓雾。
珏央知道那一剑杀不了他,却一定给了他重创。
可他没想到清恕如此强,赤棠剑刚接近他就被莫名的力量震开。
珏央立刻明白了此事的棘手,毫不犹疑地挥剑斩断身后的九尾。
远处的与墨等人皆是脸色一变:“稷离珏央!”
珏央无暇顾及他们,强忍剧痛将九条尾巴融进赤棠。
清恕愤怒地回身,黑刃凝聚朝珏央刺来!
珏央的动作丝毫没有被影响,赤棠融入了九尾的力量,一往无前的锋锐剑意似能撕破天地!
赤棠与黑刃碰撞,黑刃立刻消散。
赤棠正中清恕心脏。
“这样都不死那就算我输。”珏央心想。
清恕倒在地上喘息,不甘的目光直直射向珏央:“为什么?”
珏央断了九尾,身受重伤,他单膝跪在地上,用赤棠撑地,手背上青筋暴起。
“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喘气一边反问。
清恕的目光似要把他射出两个洞:“你明明拥有了他的记忆,为什么。。。。。。”
“为什么我拥有了辛熵的记忆却还对你下得了杀手是吧?”珏央打断他,解答了清恕的疑惑:“因为我是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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