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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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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让给吉吉儿。”
  “只因为这个?所以不肯我娶吉吉儿?”
  “不,当然还有别的。”
  爱卿拉过景霆瑞的右手,贴合住自己的左手掌,虽然小了一大圈,但他并不在乎,将两人的五指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你看,我们是这么地密不可分,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也不会放开我的手,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景霆瑞同样用力地握着爱卿的手,“确实如此呢,皇上。”
  “呵呵!”爱卿开心地笑着,摇晃着景霆瑞的大手,这时,小德子突然打着哈欠问道,“皇上,您在那边做什么?”他的哈欠都还没打完,景霆瑞的指尖就射出一道劲气。
  小德子颈部一麻,顿时失去了意识,仰躺在地上。
  爱卿愣了愣,抬起右手摸了摸景霆瑞的脸,那温暖的手感……好像有点过于真实啊?
  再仔细看一看那一身漆黑的夜行衣,想到自己以往做的梦境,景霆瑞穿得可都是威猛帅气的铠甲,猛然领悟到——老天!这不是梦啊?!
  因为过于惊愕,爱卿握着景霆瑞的手都在不停地发抖,在景霆瑞开口之前,爱卿灵机一动地松开手,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打算装糊涂。
  “哎呀,朕怎么梦游了?得赶紧回床上去。”爱卿当作看不见景霆瑞,转过身,急急往回走了几步。
  但他走得还不够快,因为景霆瑞一下就赶上去,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地将他压倒在地!
  
  第七章
  
  即使爱卿只是穿着一件雪白的,毫无绣纹的亵衣,也无法掩饰他的美貌。
  他乌黑光滑的长发,如瀑般流淌在地上,他的眼睛如同黑珍珠,明亮且有着夺人的光彩。他的肌肤是如此白皙,仿若初雪般的毫无瑕疵。
  他樱红的唇上还勾着一缕发丝,明明是不经意的举动,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景霆瑞知道巫雀族不分男女,都有着让世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但并没预想到,一年未见爱卿,他竟然出落得如此勾人心魄。
  他几乎无可控制地吻住那道柔软的唇,刚才在床上的轻轻一吻,完全不能消解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渴望。
  “瑞……唔!”
  爱卿愕然之余,是又喜又惊,喜的是瑞瑞当真回来了,惊的是,他觉得自己会被瑞瑞“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久别重逢的吻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两个人的舌头仅仅缠绕在一起,就让爱卿的胸口涌出一阵强烈的悸动,心跳得是那样快,连胸口都发烫起来。
  “嗯……!”爱卿不觉用力握住景霆瑞的手,不但感觉到对方的手掌有着粗粝的触感,更感受到那天差地别的力道。
  不论怎样,他都已无法从这钢肩铁臂中挣脱,只能让自己沉迷于热得不像话的深吻中,就连脑袋里也只剩下不断重复的‘瑞瑞’而已。
  “唔!”
  直到景霆瑞提起右膝压上来,爱卿顿时清醒,还发出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暧昧呻吟!
  这个吻太过绵密又意味深长,那磨蹭着他下腹的长腿,更凸显出攻城掠地的强势姿态。
  “等下……唔……!”
  也许快感来得太过猛烈,爱卿禁不住地蜷起下肢,就如同贝壳般地夹住了景霆瑞的腰,那已然兴奋起来的地方,自然顶在景霆瑞的腹部。
  ‘不……好害羞……!’爱卿感到窘迫交加,因为他无数次幻想过与景霆瑞重逢时的场面,有气势恢宏的盛大接见,有他成熟稳重的朝堂议政,可现在,他如同一只发情的猫,实在没有身为帝王的样子!
  他甚至希望这真是一个梦,才不至于在瑞瑞的面前如此丢人!
  景霆瑞终于移开了嘴唇,相比喘得连话都说不出的爱卿,他的气息沉稳得让人生气。
  “会冷吗?皇上。”
  景霆瑞的唇形极为好看,加上那仿佛直接传递到心坎里的温柔声音,让爱卿顿时忘却了一切,不管是无法言尽的羞涩,还是难以自拔的沉溺感。
  “不冷。”半晌,爱卿才能出声,脸红红成柿子,“倒是很热。”
  “也是,您将我抱得这样紧。”近距离注视着爱卿水润乌黑的眸,景霆瑞那惯常于持弓、握剑的手,轻抚着爱卿的掌心,指尖挑开亵衣的袖管,顺势滑入进去。
  “你做什么……?”爱卿有些怕痒,绯红的双颊如同燃烧着的红烛一般。
  “只是想亲吻您更多的地方。”景霆瑞说,缓缓撩起宽松的衣袖,裸露出那极为娇媚的红色胎纹。
  说真的,爱卿一直觉得它很奇怪,尽管景霆瑞和小德子都说,这对龙体毫无大碍。
  “这没什么好看的。”爱卿忍不住说道。
  “怎么会,明明是这样的迷人。”
  景霆瑞的嘴唇落在上头,印下一吻还不够,热烫的舌尖像描绘一般勾勒着每一缕花纹。
  在如雪般洁白的肌肤衬托下,那鲜红艳丽的胎纹就像彼岸花靡丽地绽放。
  “呃啊……唔!”爱卿急急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这诡异到顶的叫声,响彻在凌晨时分,无比寂静的寝宫中。
  “您叫出来吧,不会有人听见的。”
  景霆瑞呢喃道,在潜入进来时,他让彩云把这儿的宫人领到外殿伺候,就连侍卫也一并退至园子里。
  彩云知道,有景将军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得了皇上。
  不过,景霆瑞会这么做,并不是想要与爱卿温存,只是不希望有人撞见他夜闯深宫,那会给爱卿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他之前的安排,倒是让现在的亲热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啊……别舔了……瑞瑞!”
  爱卿涨红着脸,纤腰越是扭动得厉害,景霆瑞就越是固执地舔舐着红得发艳的胎纹,还在那细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淫艳的吻痕。
  景霆瑞的另一只手滑向爱卿的双腿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直接伸入亵裤里,抚上那一直硬气着的分身。
  爱卿吓了一跳,不由得绷紧下肢,却也更敏锐地感受到景霆瑞手指的动作。
  “啊……瑞……!”
  那灵巧的指头正揉搓着他的肉根,就像戏弄般地,指腹不时撩拨着绷紧的双珠,刺激它越发迸射出欢愉的热力。
  景霆瑞的唇舌也是越来越往下,一寸寸地舔过爱卿白皙的胸膛,平实的腹部,在肚脐上打转,舌尖往下,脑袋便埋入爱卿的双腿间。
  “那个地方……瑞瑞……不行……”
  爱卿慌张极了,他知道景霆瑞要做什么,正因为曾经有过深入骨髓的愉悦感受,才会令他下意识地想要抗拒。
  今晚他已经足够失态了,不能再继续疯狂下去。
  “皇上,您紧张的话,就看着我。”
  景霆瑞英挺的剑眉下,那深不可测的黑眸蕴含着高热与深情,仿佛能把人给看化了。
  爱卿面红耳赤,又一次为之失神,他确实没办法移开视线了。
  当景霆瑞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微敛着,爱卿的分身就被极热的口腔给包围住。
  “——唔!”
  这一声惊喘似乎一直传到了长廊,黎明前的夜晚实在太静了。可是爱卿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他的双手紧紧地抓向景霆瑞的头发。
  随着舌头不厌其烦地戳刺着分身顶部的小孔,爱卿的脸色红得就像正在太阳底下曝晒一样,额头亦沁出大量的汗珠。
  自肩膀延伸至手臂的火红胎纹,那一缕缕奢华耀眼“花瓣”,随着他浑身肌肉不断地抽紧,像在风中颤慄似的,尤为惹人怜爱。
  景霆瑞嘴里的活动,也越发地激烈起来,如果只用嘴唇含住的话,他会晃动头部,重复着吞吐,如果用舌头舔舐、吮吸,他会不遗漏一处,连根部的玉珠也含住用力吸吮。
  景霆瑞还能让爱卿的分身顶部留在喉间,用舌根和喉咙的力道予以强烈的刺激,与此同时,嘴巴还会吮吸肉根。
  他热情如火的模样,与其说是伺候爱卿,更像是享受着爱卿的美味。
  “啊……不行……那样用力吸……不……!”
  爱卿的手不小心弄散了景霆瑞脑后的发带,总是看着或他铠甲锃亮,或衣冠楚楚的模样。如今,泼墨般的浓黑长发披散开在宽肩上,更显出一种危险的狂野气息。
  这样的景霆瑞让爱卿感到新鲜,因为他总是那样的一丝不苟,沉稳如山。但现在,却像是一头极具侵略性的野兽,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诉说着自己的欲望,爱卿欣喜不已地感觉到,自己是被瑞瑞渴望着的。
  ——正如同他对瑞瑞有着永不知足的欲望。
  “……啊啊!”
  爱卿的身体不觉地放松下来,那早已蓄满的热流迫不及待地冲射而出。
  景霆瑞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滑动着喉咙,不动声色地将它们吞下。
  爱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彻底地释放过,景霆瑞出征后,他便埋首于学习和政务当中,还要抽空去看望弟妹,督促他们的学习。
  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丁点的空闲,不过,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景霆瑞不在身边,没有了欲求的对象,自然变得清心寡欲起来。
  这一次的满足,让爱卿觉得舒服透顶,他连害羞都做不到,整个人都沉浸在酥软的余韵中,微微地发抖着。
  窗外,已经透出第一丝晨光,朦朦胧胧,却也快照亮深广的宫廷。
  景霆瑞将爱卿打横着抱起,稳稳地走向龙床。
  “瑞……”
  爱卿把脸埋进景霆瑞厚实的胸前,细白的手指抓着他漆黑的衣襟,裸露着的脚丫,顺着景霆瑞的沉稳步伐轻轻晃动。
  他不想要离开景霆瑞的怀抱,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改多好。
  可是,他很快就被放下来,重新回到那柔软的锦被内。
  “皇上,您还要早朝,睡会儿吧。”景霆瑞帮爱卿盖好被子,自己则侧身躺在爱卿的身边。
  也许,趁着现在离开是最好的,一会儿天色大亮,他这一身夜行衣怕不好走了。
  但是,望着爱卿那好像小狗一般的神情,景霆瑞没办法就这样起身走掉。
  说到底,也是他沉不住气的错,在听完秦魁转述小德子的话后,他立刻明白到,爱卿一定是对婚事有所误会,才不愿意见他。
  景霆瑞知道自己可以通过小德子或者安平,向爱卿解释事情的始末,可还是忍不住冒险潜入宫中。
  夜已深,爱卿果然已经睡着了,景霆瑞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可这“一眼”足足看了半柱香,还忍不住亲吻了爱卿的嘴唇。
  景霆瑞知道自己是故意的,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那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要知道,这些日子里,他可是忍得非常辛苦!
  但他想不到“醒来”的爱卿会说这样可爱的情话,于是,‘再拥抱一下就走。’就演变成缠绵的亲吻和爱抚。
  要不是看到月光下,爱卿那泛着疲惫的神色,他真的会做到最后一步。
  总而言之,是他招惹的爱卿,眼下,更加不能走了。当然,被爱卿挑起来的欲火,就这样强压下去,那滋味当真是不好受的。
  “可……你还没有出来吧?”爱卿却不安地支起身体,低头看着身边的景霆瑞。
  “……!”景霆瑞第一个反应是谁教他的这些话,但又马上意识到,是自己让爱卿学会了这些,立刻就没了声音。
  “瑞……?”
  “皇上,末将没事。”景霆瑞伸手将爱卿按回枕头上,再次将被角掖好,“您放心,我会等你睡着再走。”
  “瑞瑞。”爱卿挣扎了几下,都无法逃出被窝,因为景霆瑞将他抱得牢牢的,也不知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还是他实在太困了,竟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而且是睡得极沉,连梦都没有做。
  清晨,小德子跑前跑后地给爱卿更衣,这些事和沐浴一样,他都不交给旁人。
  爱卿因想着夜里的事有些走神,小德子正在给他系明黄丝织的朝服腰带,突然说道,“皇上,奴才昨日梦见景将军了。”
  “啊?”爱卿的脸登时就红了,他向来藏不住心思。
  “将军他趁夜来看您,不过,就梦到这么一眼就没了。”小德子没有察觉到异样,还是笑嘻嘻地说着。
  “朕今日就去接他。”爱卿笑着道,“你以后能一直见着他了。”
  “哎,奴才可不敢一直看着景将军!”
  小德子把缀东珠的平金绣荷包、白玉雕龙佩、珐琅鞘刀等腰带配饰,给皇上一一戴好,“只是觉得有将军在,皇上您也能开心些,连睡觉都在笑呢。”
  “朕、朕哪里有笑!”爱卿想到自己傻乎乎的睡颜可能也落入景霆瑞的眼里,顿时不安起来。
  “真的有啊。”小德子伸出手,拉扯起自己的嘴角,“喏,像这样……”
  “啊!”爱卿哀叫一声,便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笑得这样“猥琐”、诡异。
  但他不知道的是,同样是傻笑,他比小德子的鬼脸要美丽多了。
  不过,正因为这事,爱卿在率领众大臣迎接景霆瑞凯旋归朝时,都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脸。
  好在百官恭迎的场面极为浩大,没人注意到他心虚移开的视线和略带僵硬的声音,大家都沉浸在大燕军大获全胜的极大喜悦中。
  第二日,爱卿即差遣礼部尚书去祭告天地、宗庙一家先祖们的陵寝,这是大燕的荣耀,在这方面,爱卿不想从略。
  第三日,才是真正的嘉奖功臣,即颁诏大典,因为大军还在回朝的途中,所以免了好些礼节,但皇帝接受众臣、亲王的朝贺,以及外国使节轮番的恭贺,还要摆设丰盛的宴席,竟费去了一整日的时间。
  第四日一早,爱卿在朝堂上下旨,对所有出征的将士论功行赏,加恩晋爵。
  头号功臣景霆瑞被封为骠骑将军,这事着实出乎文臣们的预料。
  这样的封赏对于一个只打了一场胜仗的将军来说,似乎太过厚重。
  虽然骠骑将军的头上,还有一位大将军,但大将军年事已高,早把兵权还给了皇帝。眼下,充其量是个挂名将军。
  如果景霆瑞是骠骑将军,这意味着在大燕,没有比他拥有更多兵权的武将了。还有哪个文臣敢得罪他?
  此诏书一下,贾鹏一党即刻严重动摇,就好像这天明明是蓝的,怎么说变就变,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让他们猝不及防!
  这赏赐有多大,反弹也有多重,贾鹏立刻上书奏明爱卿,说景霆瑞资历尚浅,不过打了几场胜仗,怎能当此重任?
  甚至表示,就算皇上答应,他们这班老臣也万万不能答应。
  爱卿不愿意妥协,毕竟圣旨已下,岂能收回,但宰相府的势力誓在抵挡。
  一番明争暗斗之后,这矛盾虽未激化到君臣反目那么夸张,却也让爱卿在朝堂上处处碰壁,不是这条政策无法顺利推行,便是那边又出什么“意外”,总之是事事不称心,令爱卿烦恼陡增。
  可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夏国国君突然派来一个特使,带来夏国国玺玉鹰一枚,以及一封很长的亲笔信。
  信里不但写了,夏国愿意每年上交的朝贡明细,还特别点明,夏国臣服的前提条件,也是唯一条件,即——景霆瑞升任大燕的骠骑将军。
  因为他们是景霆瑞的手下败将,且输得心服口服,如若景霆瑞不能成为骠骑将军,这和谈也就罢了。
  爱卿做梦也没想到,夏国唯一的要求竟然是这样,他还以为夏国公主非要嫁给景霆瑞呢!
  炎恰巧在爱卿身边,看到这封信后,冷冷一笑,嗤之以鼻,“这夏国皇帝也太猖狂了,大燕封赏谁做将军,还需要他来指指点点?大不了,皇兄出兵灭了他就是!”
  “炎儿!”
  “我没说错啊,他本来就打不过我们,还有脸来谈条件!”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夏国求和并非软弱之举。”爱卿看着气呼呼的皇弟说,“我们再打起来,又会有多少将士和百姓死去?他也是顾及苍生,才愿意停战求和的。”
  “皇兄,是你太善良了。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打仗还要顾到老百姓?做出一些牺牲是无可避免的。”炎固执己见地道,“若是父皇在这,我相信他一定会趁胜追击,剿灭夏国的。”
  爱卿闻言不禁陷入沉默。
  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刻道,“我、我也只是觉得他太指手划脚,才这么说的,皇兄,不论您想怎么处置,臣弟都会听您的。”
  “不,炎儿,也许你是对的。”爱卿却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其实,朕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这是朕第一次面对和谈的请求,朕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朕的一句话就去送死。”
  “为您效命是理所当然。”炎却是轻松地一笑,“别说那些士兵,臣弟也愿意为您而死。”
  “别说这种话。”爱卿当即皱拢眉头,看起来难过得要命。
  “好啦!我的好皇兄!”炎伸手拉住爱卿的手,就和小时候撒娇那样轻轻晃荡,“臣弟只是说说而已,臣弟还是很怕死的,哈哈。”
  “你呀!比朕还要没个正经!”爱卿自觉自己不像个皇帝,炎更加不像个亲王,他……很像父皇。
  不知何时开始,明明是当作宝贝疼爱的弟弟,也成长为可靠之人。
  “话说回来。”炎看着那封信,咀嚼着其背后的意思,“那位公主可真爱景霆瑞呀。”
  炎对景霆瑞依然是直呼其名,多少是因为嫉妒,他竟然能被封为骠骑将军,还让敌国国君奉上国玺为他保举,这是何其大的面子!
  “怎么会,他们都没再提起联姻一事。”爱卿并不信。
  “容臣弟详说。”炎笑着说道,“景霆瑞拒绝娶公主,那夏国国君居然没有发怒,显然是有公主在背后积极相劝,而这封信想必也是公主一力促成的。她都得不到景霆瑞的人了,还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这么多,可不是一番深情吗?可叹这小公主如此痴心,却奈何明月照沟渠。”
  爱卿对此无可反驳,炎正暗自得意,不料爱卿却板起脸教训道,“你要叫景霆瑞为将军,他的品级高你不少,你贵为亲王,更要遵守皇室礼节。”
  炎儿扁了扁嘴,他是皇族没错,可是为留在朝中,长伴君侧,只是混了一个闲散差事。按照祖制,他应该去偏远的属地当一个亲王。
  而如今,他这个亲王是“有名无实”的,除了一座还算像样的亲王府,和一些投奔他而来的江湖侠士,就没有别的特别之处了。
  “皇兄。”
  炎突然低头,直视着坐在御案前的爱卿,“总有一天,臣弟也会为您立下赫赫战功!不亚于那个景霆……景将军的。”
  对于如此好战的弟弟,爱卿不知该感到宽慰,还是头疼,只有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弟弟的肩头。
  +++++
  一转眼,景霆瑞回来已经半月有余,爱卿与夏国签署完和谈协议,并举行为期三日的庆典。
  还对阵亡的将士加以抚恤,家眷的赋税一律免除,若家中仅余孤儿寡老,则由朝廷负责供养,此事交由户部监管。
  紧随而来的,便是爱卿的万寿节,那一天的雪下得特别大,他派出很多车马轿子,去接皇城中的老人赴宴。
  那些老人家一辈子都生活在皇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皇上,一个个都感动到老泪纵横,跪着不肯起,这千叟宴一直吃了一整夜才停罢。
  隔日,爱卿还随朝臣、贵戚一同饮宴,席间,他们频频起身敬酒,盛赞爱卿是一位仁善的皇帝,以民为贵,还谈及民间对皇帝的称颂是不绝于口,甚至把他比作开国皇帝!
  “天子以民作父母,是太上皇和太后的教诲。”爱卿是又惊又惶地连连摆手道,“朕的年龄、资历均十分浅薄,岂能与太祖相提并论?诸位实在是言重!”
  景霆瑞倒是很少说话,但他的身边很热闹,有秦魁、宋植等一班得力干将,还有些文臣伺机向他敬酒。
  爱卿看出有两个臣子是他在宫中“微服私访”时寻来的,心下不禁窃喜,他能够谋得才干之士,相信瑞瑞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要知道,在瑞瑞出征的期间,他也是卯足劲地当一位慧眼识珠、除旧布新的好皇帝。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景霆瑞促膝长谈,因为这战后之事也极为繁琐,景霆瑞不停出入兵部,处理他的军务,自从那一晚后,两人竟然连私下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爱卿不由望着景霆瑞,寻思着该如何找到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还有一个人,在如此热闹的宴席里,也是频频偷瞄着景将军,他今晚伺候皇上参加饮宴,但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安公公。”有人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安平回头,是一个侍宴的宫女。
  “何事?”安平便问道。
  “永安亲王让奴婢给您捎句话,他们在流芳亭里等您。”宫女说完,便施一个常礼退下了。
  ‘去还是不去?’他隐隐做痛的脑袋里不断盘旋着,‘明知是死路一条,我还要去的话,那就太愚蠢了!’
  “安平,你怎么了?”爱卿注意到安平站在他身旁,却脸色凝重,以为他又不舒服了,便问道,“今晚不该让你来伺候的,你身子才好,该多歇歇才是。”
  “回皇上,奴才之前真是好了,眼下突然有些头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安平躬身,显得很歉疚地说,“还望皇上恕罪。”
  “你只是身体欠安,何罪之有?”爱卿的声音温柔极了,“你快下去吧,这儿还有小德子、彩云他们在呢。”
  “是!皇上。”
  安平从爱卿身边告退出来,殿外一阵兜头盖脸吹来的冷风,让他浑身一个哆嗦,脑袋便越发地清醒,要不是因为生病的话,他的身份也就不会被亲王们揭穿。
  那天,从双星宫里逃出来后,他回到内务府,本是想歇歇脚的,却不觉伏在案头睡着了,一觉醒来,不但脑门极热,身上滚烫得就像着了火!
  他晃晃悠悠地去找吕承恩诊脉,没想走到半路上,就头晕目眩地软倒在地,且好死不死地偏偏碰到那两大罪魁祸首!
  他们说带他去见御医,结果把他抬回双星宫。安平不知自己何时昏睡过去的,也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期间,确实有御医来为他诊脉,永安亲王还用银勺给他喂汤药。
  这从头至尾他都是昏昏沉沉,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待他完全醒来,身上的力气也恢复时,却惊愕不已地发现——他是赤身裸体地躺在被窝里的!
  这脱他衣袍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安平简直吓得魂魄都快飞散了!注意到有人进屋,赶紧闭眼装睡,心跳得跟飞一样。
  进来的是两位亲王,他们就坐在床边,细声交谈,虽然声音很轻,安平却听得很清楚。
  ‘我们要禀报皇兄吗?’永裕亲王低语着。
  ‘现在还未探明情况,等他醒来再说。’
  ‘嗯,他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这药方子到底有没有用啊?’
  ‘依我看……还是再去请一请御医的好。’
  ‘哼,我看是那老太医不中用,不如去请吕太医吧。’
  ‘好!我随你一同去。’
  ‘等等,哥,要不要找侍卫看着他?’
  ‘没事,他病得那么重,跑不了的。’
  安平紧张不已地等他们走远,二话不说地从床里蹦起来,拿起放在床旁的月白长衫,就脚底抹油地溜出双星宫。
  这之后,皇上对将士论功行赏,他也伺候在侧,虽然皇上问过他,这两天去哪儿了?
  他回答身体不适,得了风寒,怕传染给皇上,就一直在内务府的别院养病。
  皇上连声责问他为何不上报,应该请御医为他诊治,安平连忙说,是请过吕太医,他已经康复了,皇上才作罢。
  而由于近日宫中接连的庆典筵席,人多眼杂的,亲王也没来找他,也许是怕打草惊蛇。
  总而言之,那两位亲王到底是忍不住了,竟然趁着皇上的寿宴来找他私下相见。
  遥想当初,他是为景将军效劳才冒充太监入宫,如今……
  安平回过头,看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大殿,他对皇上已是忠心耿耿,依依不舍。
  他很清楚此去流芳亭是凶多吉少,所谓“流芳”不就是“流放”吗?看来亲王们已经想清楚该怎么对付他了。
  “皇上,您要多多保重,奴才只有下辈子才能伺候您了。”
  安平默默地跪下,娇小的身躯在寒风中有些颤抖,却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八章
  
  黛色朦胧,而流芳亭远在御花园的西侧,安平持着一只红灯笼,通过几道守卫森严的宫门、院门才去到那儿。
  两位亲王身披雪白狐皮滚边的锦缎披风,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即使宫灯摇曳,光线暗淡,这两位孪生亲王依然是那样光彩照人,远远地就瞧见了。
  安平望了望,这里既没有侍卫,也无太监,看来他们是打算私下处决他。
  也罢,在入宫之时他就明白此事异常凶险,只怪自己太过大意,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
  眼下,他只要做到不连累景将军就好。安平知道为何景将军要“亲自举荐”他入宫,除了可以让他顺利地成为“太监”外,还有,万一东窗事发,景将军就会出来担责。
  别的人可能看不到这一层,比如吕太医就曾经感叹过,将军向来只会对皇上一人好,别的人就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可安平很清楚,景将军并非那种为一己之欲,便不顾他人的人。
  景将军是全心全意地爱着皇上,但他却也厚待着旁人,只是这些个“旁人”未必能够明白。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潜逃了。”永裕亲王,即天宇一脸肃然地说。
  “小的怎么会这么做?”安平淡然一笑,死到临头,反而镇定自若起来,“相信在这几日里,两位亲王已将小的身份、家住何处?都摸查清楚了。”
  “你知道就好!”天辰接着道,“我们并非在宫里长大,有些俗理,比如跑得和尚,跑不了庙还是知道的。”
  “这些日子里,你是否觉得戏耍我们,是一件让你很愉快的事?”天宇的语气冷冰冰的,比起天辰怒不可遏的样子,要冷静些,但也更显出他身为哥哥的魄力。
  “皇天在上。”安平看着兴师问罪的二人,回答道,“小的可对天发誓,从未有戏耍您们的心思,是您们非要让小的作陪,这才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哼!好大的口气。”
  天辰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十分不满地道,“那是好心好意地邀请你,和你一起玩儿。你怎么不见我们对你别的太监如此厚待?哦,不对,你不是太监,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小的未有净身,伤了两位殿下的心,万死难辞其咎。”安平跪了下来,声音平静地道,“小的今儿就跪在这儿,要杀要剐,全凭殿下的意思。”
  “谁在乎你净不净身,我、我……!”
  天辰突然觉得自己说不过安平,这小太监原本就伶牙俐齿,如今一副巍然不怕死的模样,讲话就更厉害几分,天辰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何叫他而来。
  “欺君罔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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