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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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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定睛一看,数据面板上明晃晃一行字:
姓名谢逐流,年龄25,美貌值S,好感度…10
确实有个负号。
顾禾沉默片刻:“意思是他讨厌我?”
系统装聋作哑。
顾禾叹气:“好吧,算了。”
系统小心道:“没事的呀,你可以慢慢感化他。”
顾禾想起前车之鉴,“还是不了,强扭的瓜不甜。”他顿了顿,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他一个小混混,遇上我爹妈才有今天,就算不感恩戴德,总归该是有好感的吧?为什么反而讨厌我?”
顾禾正百思不得其解,堂下宴太傅咳了一声,问道:“陛下准备如何安排谢大人呢?”
顾禾回过神来:“太傅觉得呢?”
宴太傅道:“依臣只见,谢大人大可暂领翰林编修兼御前行走,先熟悉一下政务才是。”
顾禾不置可否,脑海中还在回味这个谢逐流的惊鸿一瞥,便听到有臣子道:“陛下准备何时出兵北境,为先帝报仇?”
顾禾一愣。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出兵?
有臣子看见皇帝茫然的神色,愤然出列:“先帝光明磊落,北境却使些阴谋诡计,使先帝陨落,上下臣民无不愤慨,此仇如何能不报!陛下若不能亲征,便可由赵将军出征北境,一雪前耻!”
顾禾:……
讲道理,他老爹出征北境本来就是发动侵略战争,人家刺杀他是保家卫国,正当防卫……咳,不过这话顾禾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再说了,打仗又不是决斗,还分什么阳谋阴谋吗!
可是大臣们似乎并不这么想。先帝在位近二十年,堪称以武治国,不说武将,便连不少文官也都习惯了用战争解决问题。何况先帝战无不胜,便更有一份骄矜,要四海臣服,那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更别说是皇帝被刺杀这种大事。
堂上不少官员出言附和,顾禾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便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赵政道:“陛下,微臣年老体衰,无力领兵,若要出征北境,恐怕陛下只能另找贤良了。”
诸人都是一惊。赵政四十几许,哪来的年老体衰一说?不过是托词。此时便有人指责道:“赵将军可是不愿为先帝报仇?”
赵政苦笑:“岂敢?只是征战多年,军民劳累,实在是该休养生息了。”
宴太傅此时才出列:“赵将军此言差矣。昔日南有大理,北有北境,兹扰百姓,边境不安。非是好战,而是为民而战。怎么在赵将军口里,倒成了先帝好大喜功,搞的民不聊生一般?”
这话赵政如何敢接?他闭口不言,只是绝不愿领兵出征。许多将领下属虽然不解他的决定,自然要为他说话,朝堂一时吵嚷如闹市。
他们争吵的重点是“赵将军忠义无双你这个糟老头子不准污蔑他”和“宴大人德高望重怎么就是糟老头子了你说话放尊重点”。顾禾越听越摸不着头脑,有些茫然地抬手喝了口茶。
他喝着茶,突然看到人群中谢逐流沉默地站着,感觉到他的目光,谢逐流抬头看他一眼,微微笑了笑。
顾禾老脸一红,一口茶呛在喉咙里,有些狼狈地咳了起来。
而系统幽幽道:“滴,谢逐流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20。”
顾禾:……
顾禾:???
他懵逼地看向谢逐流,只见他依旧微笑着,还冲他挑挑眉。
这怎么看都不像讨厌他的样子啊,顾禾艰难问道:“你确定是…10不是+10吗?”
系统把数据面板凑到他眼前:“千真万确!”
顾禾不死心:“会不会是bug了?”
系统掏出个质量证书:“主神出品,必属精品!”
……好吧。顾禾想着,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个谢逐流,他表里不一,脸上和蔼可亲,内心恶意满满,总之是演技超凡。
顾禾望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前男友,一时怒从心中起,恨向胆边生。
听说你讨厌我?
太好了!我也讨厌你!
而此时闹剧般的争论因为宴太傅打圆场而暂告一段落,慢悠悠道:“发兵动武一事,于国于民都是有利有弊。”
两方人马都勉强点点头。
宴太傅摸摸胡子:“不过兹事体大,得从长计议。别的不说,既然赵将军不愿领兵,那么将领的人选,还得好好斟酌。”
大家都纷纷赞同。
眼看此事要无疾而终,一个清越的声音道:“陛下!”
诸人看去,却见是杨怡走了进来,在殿中单膝跪地道:“陛下,微臣愿领兵出征,为先帝报仇雪恨!”
一众人大喜:“杨统领深明大义!忠勇无双啊!”然后望着顾禾,“陛下,有杨统领在,出征北境一事,大可高枕无忧了!”
顾禾:……
所以这事就这样定下了?我好像还没来得及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1。20修了一下
第8章
太和殿内,顾禾有点烦躁:“爱卿不值守皇宫,非要去北境做什么?”
杨怡面色平静:“为先帝报仇。”
顾禾盯着她:“先帝出兵北境,本就是不义之战,何苦纠缠不休,连年战火呢。”
杨怡看着小皇帝,他肤色白净,戴着白玉龙冠,全然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他在这里与她说战争的正义与不义,纯净如黑曜石的眼中是全然的不解和不以为然。
她不由得想起先帝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身份,那时,先帝指着墙上的堪舆图,笑道:“朕要天下尽在掌中!杨怡,你可愿随朕建一番不朽功业来?”
一旁的谢皇后轻轻蹙了蹙眉,欲言又止,而先帝握住谢皇后的手,皇后终究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小皇帝的天真和善良真是像极了谢皇后……她想着。
当年她是怎么回答先帝的?
“微臣愿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她终究深深吸了口气:“于公,北境扰我边境已久,边关百姓民不聊生,这一战迟早都要打;于私,微臣于微末之时得先帝信任提拔,知遇之恩不可不报;于情,如今上下愤慨,陛下如何能一意孤行?于理,先帝遇刺是个极好的开战理由,北境无论如何都得给出交代。如此,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微臣都不得不请战出征,还望陛下明察。”
顾禾望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有些忧愁地想,我这皇帝还没当几天呢,怎么突然就要打仗,真是措手不及。
顾禾想了想,戳着系统:“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不是出了什么bug!”
系统冤枉,非常冤枉,最后表示:“打仗这种事,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
顾禾头疼:可我不想习惯,谢谢。
杨怡得偿所愿,开始着手调动龙骧卫,做着战前准备。这日,她步履如飞地走在宫中,迎面又撞上了叶婉儿,不得不停下脚步。
而叶婉儿仿佛忘了上次两人的针锋相对,笑道:“杨统领,你要出征北境?”
杨怡微微颔首。
叶婉儿却没有继续耍无赖,而是神色一肃,朝她郑重地一揖:“既然如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杨怡眼中划过愕然:“夫人请讲。”
叶婉儿低声道:“是关于……先帝遇刺一事。”
杨怡神色一动。
叶婉儿看着她,缓缓道:“都说先帝是遇刺而亡,我却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先帝武功盖世,身边又有高手护卫,什么刺客能长驱直入,刺杀成功?”
杨怡沉默片刻:“那依你看呢?”
“我怀疑有内奸。”叶婉儿给她比了个手势。
杨怡蹙着眉:“夫人有所不知,他家中世代忠臣良将,自己既曾是陛下的伴读,后来又和陛下征战沙场,情同兄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人都是会变的。”叶婉儿只是笑:“统领不妨去查,若是没问题便好,若是有问题……”
杨怡沉思许久:“这是陛下的意思?”
叶婉儿不语,笑的高深莫测。
杨怡了然,终于答应下来:“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微臣自然遵旨。”
叶婉儿赞赏似的拍拍她肩膀,施施然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群臣们很快发现皇帝对于战争不太有兴趣,都觉得小皇帝在温室里长大,年纪又小,贪图安逸——还好有诸位大臣们英明果断,才能确保犯我者诛,不失龙国威名。
就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一切准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五百龙骧卫和三万大军即刻整装待发,连上次那个娃娃脸小护卫秦少英,也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偶像潇湘夫人,兴奋地穿上了铠甲。
顾禾看着一身戎装的秦少英,颇有些不可思议:“他才十六岁,不是只挑选五百人吗,干嘛要他去?”
杨怡淡淡看他一眼:“陛下,微臣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杀过不少人了。”
顾禾:……
“穷苦人家的孩子,十六岁早就可以干活养家,甚至嫁娶;即使是官宦之家,十六岁也早就日夜苦读,满腹经纶。”她眼神有些无可奈何,带着些微的责备,“不是每个人都像陛下这般自在快活的——听说陛下今日午时才起?”
顾禾讪讪地笑着:“今天是个意外,你是不知道,叶婉儿昨晚闹到多晚才睡!”
他一时没想到这话有歧义,于是杨怡眼神更加地一言难尽。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微臣反对陛下接潇湘夫人入宫,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担心陛下性格温软,会被她拿捏住。陛下一国之君,不论是臣子还是后妃,都不应该左右陛下才是。”
“我又不是傻子……”顾禾嘀咕着,“她孤儿出身,身世漂泊,好不容易找到个靠山脱离苦海,唉,又是个女人,我怎么好意思对她发脾气?”
杨怡头疼。这性格像极了谢皇后,但是作为皇帝,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怎么就没继承到先帝的一星半点呢?杨怡想着。
大概是报仇心切,又或者单纯渴望战争,大军很快集结完毕。五月初十,阳光普照,顾禾登上城楼,面前是一身戎装的杨怡,而楼下是严阵以待,银甲弯刀的大军。阳光照在他们铠甲上,刺的顾禾眼睛有些疼。
他维持住微笑,把虎符交给杨怡:“朕等着爱卿凯旋归来。”
杨怡露出淡淡笑容:“微臣遵旨。”
她一抬手,三万大军齐声道:“必不负陛下所托!”
那声音响彻云霄,壮观威严,惹得顾禾心潮澎湃,一时也是满腹豪情。他站在城楼上,看着杨怡骑上马,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出皇城,旌旗在风中猎猎飘扬,眼神发亮。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身后的一众大臣无不欣然以对,除了两人——一个赵政,神色淡淡,还有一个谢逐流,冷眼旁观。
“这等阵势,真是威风得意。”谢逐流笑道,“赵将军拒绝领兵出征,不知道现在后悔了没?”
“威风得意,”赵政自语般道,“我半生戎马,什么阵仗没见过,如今只愿颐养天年。”
他看一眼谢逐流,自嘲道:“老夫垂暮之年,往后便是尔等年轻人的天下了。”
谢逐流打量着他,笑而不语。
谁信?他心道,一副远离政事退位让贤的样子,除非真的告老还乡,不然都是虚的。
——不过还真可能有人信。他若有所思,看向兴致勃勃的顾禾。
这傻不愣登的小皇帝怕是会信。
不,随即他又否决了——小皇帝压根不在乎这些,不在乎什么权臣争斗,他似乎对政治不太关心,只要人家不闹到他眼前来,或者威胁到他小命,他都大可妥协。
反正他潜入后宫这么些日子,小皇帝逛花园吃美食调戏小侍卫(以及被他调戏)的时间可比批折子多多了。
啧,这小昏君。
还要小爷亲自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想问问大家都是我上一本的预收来的嘛,有没有新来的小天使啊,吱一声呗
第9章
顾·昏君·禾在大军出发后几天,一直都有些亢奋,甚至要魏公公从内库中拿出了皇帝的佩剑——传说中的尚方宝剑,在魏公公提心吊胆的眼神中,拔出剑来一通比划。
还是叶婉儿看不下去了:“陛下耍猴戏呢?”
顾禾讪讪一笑,又发现什么般,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婉儿:“婉儿,你教我武功吧!”
叶婉儿看他半晌,好笑道:“陛下想学什么?”
顾禾道:“学点简单实用的。”就他这跑一千米勉强及格的水平,复杂的也学不来。
“简单实用,”叶婉儿摸着下巴,“扎马步?”
“……”顾禾,“这个会不会太无聊了点。”
叶婉儿失笑:“学武本来就很枯燥。”然后看着顾禾失望的表情,觉得很有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这样吧,叫我一声老师,我教你个好玩简单又实用的,怎么样?”
顾禾从善如流:“老师,叶老师!”
叶婉儿满意道:“乖。”
大概是对当年顾禾傲慢的态度耿耿于怀,他对于戏弄顾禾这件事,总是有无穷的兴趣。
话说回来,皇帝宠妃这个身份可真好用,他默默想到,不论怎么捉弄皇帝,或者出言不逊,小皇帝都以为是情/趣。
啧。
夏日已至,花园中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皇帝和潇湘夫人执手站在芙蓉花环绕的小亭中,一帮小宫女躲在远处偷笑,看到两人你侬我侬,拉拉扯扯,满脑子都是桃心。
而实际上,叶婉儿拉着顾禾右手腕,对他道:“看好了。”
“如果有人袭击你,”他拉着顾禾手放在自己胸前,“来,你打我一拳。”
顾禾怜香惜玉,象征性地锤了他一下。
叶婉儿轻笑一声,按住他手腕,不知道怎么一拉,就把他扯得转过身来,抵在柱子上。
他从背后紧贴着顾禾,在他耳边道:“看清楚了?”
顾禾被他在耳边一吹气,不知道怎么,脸立马红了。
他紧张之下,脱口而出:“婉儿你胸好小。”
叶婉儿:……
他语气危险:“陛下对老师应当尊重些。”
顾禾毫无求生欲:“叶老师你胸好小。”
“……”反正周围没人听见,叶婉儿也懒得一口一个陛下,小声地咬牙切齿,“顾小禾你是欠揍吗?”
顾禾委屈:“咱俩都这么熟了,开个玩笑嘛。”
毕竟是老(好)情(闺)人(密)了。
叶婉儿没好气:“你还学不学了?”
顾禾赶紧道:“学学学!”
就这样闹了一上午,顾禾学到了一手小擒拿术,自觉非常满意,对学武越发感兴趣,第二日就跑去马场骑马射箭。
穿越前,顾禾曾去内蒙玩过,骑马倒是会个大概,不过射箭经验仅停留在公园五十块一个小时的射箭项目上。
还好估计原先的顾禾骑射技术本就不怎么样,因此皇帝专人的骑射老师在顾禾脱靶无数次后依旧面不改色,耐心指点,搞的顾禾非常惭愧,难得地认真起来,居然也像模像样,老师见状连连恭维道:“陛下真是天资聪颖,武学奇才!”
结果一边传来一声嗤笑,老师板着脸看过去,却见是一个没见过的人,那人长得清秀,一身骑装,双手抱胸地靠在树上。
而顾禾一下子认出来了:“婉儿,你怎么来了?”
叶婉儿奚落道:“来看陛下是怎样的武学奇才。”
骑射老师自然知道叶婉儿是谁,见她出言不逊,而陛下全然不生气的样子,才知陛下对潇湘夫人的宠爱,比传言中更甚。他心中咋舌,面上笑道:“见过潇湘夫人,夫人千岁。”
叶婉儿似笑非笑:“当不起,你退下吧。”
骑射老师赶紧走了,叶婉儿看着他背影,眼神有些嘲讽:“我说顾禾,你身边怎么尽是些这样的人,要么阿谀奉承,见风使舵,要么保守古板,墨守成规,总之呢,都是各怀心思。”
顾禾愣了一下,笑了:“当官说白了也就是一份工作,拿工资而已,各怀心思多正常。”
叶婉儿斜眼看他:“哦?当官难道不是为国为民,效忠陛下才对么?”
顾禾叹气道:“现实一点吧,人家要恰饭的嘛。”
叶婉儿掩饰不住眼中的意外:“我还当你不谙世事。”
顾禾深沉状。
叶婉儿仿佛刚认识他似的,含笑打量他半晌,然后转过头去,利落地拉弓射箭,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婉儿回过头来,冲顾禾挑眉:“帅吗?”
“帅!”顾禾道,又有些纠结,“只不过你这张脸,就应该弹弹琴绣绣花才是,你这样……看着很不搭啊。”
叶婉儿想了想,做西子捧心状:“是这样么?”
“……”顾禾,“我收回我说的话,你原来的样子就挺好的,真的。”
天气渐热,许多人嫌热懒动,而小皇帝却反而精神起来,习武骑马,读书写字,看着像模像样。叶婉儿一直陪在他身边,见他学的认真,神情专注间,有种特别的魅力,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人,他想着。
说他糊涂,他又对谄媚小人无动于衷;说他清醒,又傻傻地任臣子们摆弄。
说他顽劣,他又可以认真习武;说他勤奋,他又混沌度日。
他明明可以做个明君,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他就说呢,顾成林那么杀伐果决,洞若观火的人,他儿子总不会一点半点都不像他吧——装的倒挺像,连身边近侍如魏平安,老谋深算如宴文傅赵政,都被骗过去了,倒是小看了他!
怪得说伴君如伴虎……他漫不经心想着,就是不知道这只懒惰的小猫,有朝一日,会不会变成只凶猛的老虎呢?
顾禾骑在马上,拉弓射箭,难得正中靶心。
他兴奋着,却听见系统冷不丁道:“滴,谢逐流好感度+10!”
然后疑惑地嘀咕:“怎么回事,什么都没做就涨了好感度——难道真的是我bug了?”
顾禾一脸无辜:“反正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做!”
第10章
燕子巷,将军府。
虽然世上有很多将军,但是将军府只有一个,那就是赵政赵将军的府邸。
这座占地辽阔的庭院由先帝亲自下旨修建,门匾也是先帝亲笔所写,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是他亲口嘱咐的。
先帝原话是:“石狮子要大的,一公一母,这样阿政才能早日找到老婆。”
或许是因为赵政常年在外带兵,很少住在府中的缘故,他至今都是孑然一身,那对石狮子也残破剥落了。
自那日在朝会上说不再带兵,颐养天年之后,赵政真的就找了人重修将军府,招了仆役丫鬟,还疏通了府中堵塞的小湖,放了很多鱼苗进去,说是日后好钓鱼。
这日下着小雨,赵政在袍子外面加了披风,又对随从道:“拿把伞来。”
随从赶紧去了,回来时把伞递给赵政,一边低声道:“大军三日前刚过了阴山,今日军报该到了。”
赵政点点头,上了轿子。
青色的小轿随即没入雨帘中,穿街过巷,沿着烟波浩渺的淮扬河,走过长长的拱桥,一路在一座湖心岛上停下。岛上花草丰茂,掩映着一座重檐飞角的高楼。楼前没有门匾,只有一副笔走游龙的对联: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正是所谓天下第一楼,天香楼。
所谓天下第一,天香楼有才貌双全,名扬四海的名妓,对于寻欢作乐之人,是一等一的风月场所。
不过更重要的是,楼主阮山白是太原阮家嫡脉,即使是白玉京的高官王侯,也得卖阮家一个面子,这天下第一,便有意无意流传开。
赵政走了进去,楼中灯火如琉璃,墙上挂著名家书画,轻歌曼舞,一派闲情雅致。
那迎客的绿衣少女巧笑倩兮:“赵将军又是来找公子的吗?可不巧,公子今日出去拜访朋友了,怕是过几天才能回来。”
赵政笑而不语,半晌道:“我就不能是为了姑娘们来的?”
绿衣少女含笑一福:“既如此,倒是我多嘴了,将军请吧。”
赵政跟着少女上了三楼,在厢房里坐了,唤了乐姬,上了酒菜。那酒正是天香楼的名酒晚香玉,绵软香甜,和他惯常喝的烧刀子全不相同,倒是另有一番滋味。
赵政颇有兴致地细细品味着,靠在软椅上,叹气:“这种舒服日子,试过一次就欲罢不能了。”又对少女道:“阿绮姑娘忙去吧,姑娘再待下去,等你们公子知道了,怕是要埋怨我使唤他的小心肝呢。”
阿绮失笑:“将军又在取笑我了。”说罢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乐姬声音婉转,赵政转头看着墙上,正挂着一副仕女赏花图,可惜的是,赵政并没有心思去品味,他转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些许,他借口更衣出去透了透气,在廊下稍作停留,便一路七绕八转,甚至翻了几道窗户,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落。
他耳力好,听得院中有女人说话,正是阿绮:“赵政又来了。”
一个温文的男声不紧不慢:“就说我不在。”
赵政在门外朗声道:“阮公子可没意思,躲着我做什么?”
里面静了些许,阿绮把院门打开,面色不变,笑颜如花:“赵将军请吧,公子等候多时了。”
赵政:……
赵政默默看她一眼,走了进去。
阮山白坐在院中,手边摊着一本书,怀里还抱了一只雪白的小猫,笑的温和:“赵将军怎么来了?”
赵政似笑非笑:“阮公子可没意思,公子接天下人的生意,偏偏不接赵某的生意吗?”
阮山白笑而不答。
赵政沉声道:“赵某只是想要找个人,我那朋友多日未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罢了罢了,”阮山白叹口气,“赵将军请讲吧。”
赵政道:“我那朋友是一个女人,曾经师承大理的大祭司。”
曾是大理人,也就是说,是亡国之人了。
阮山白点头:“样貌年纪?”
赵政道:“说来惭愧,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年纪并不大,二十些许。”
阮山白调侃道:“赵将军这是春心萌动了吗!”
赵政笑了,又不经意道:“对了,阮公子可知道‘梦还魂’?”
阮山白怀中猫咪喵了一声,他一边轻轻抚慰着,一边道:“让将军失望了,我并不曾听说过。”
赵政点点头,沉默片刻,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这是酬劳,也不知道够不够。”
阮山白看都没看,依旧含着笑:“按天香楼的规矩,一月之内,将军必能得到结果。”
赵政蹙眉:“若找不到呢?”
“找不到,”阮山白微微笑了,“那只能是她已经死了。”
阿绮亲自送赵政出了天香楼,上了轿子,才一路回到小院中,满口抱怨着:“大理女人,梦还魂——这不是潇湘?她不是在宫中吗,有小皇帝还不够,怎么跑去勾搭赵政了?”
阮山白摸着猫咪的下巴:“宫中那个是假的。”
阿绮一惊。
阮山白拿起夹在书中的信,“我当年收留潇湘,是出于江湖道义,却没想到她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如今天下人都在找她,赵政问我,谢逐流也问我——我哪知道她去哪了?”
阿绮问道:“要去查吗?”
“当然。”阮山白把玩着赵政给的小盒子,“既然接了生意,自然要做。”
阿绮迟疑着:“赵政为什么问起梦还魂?难道顾成林……”
“所以说我劝谢逐流别管这桩事,顾家气运已尽,顾禾虽无功无过,可惜命中注定是亡国之君。”阮山白一振衣袖,“可他不听。如果说真是潇湘用梦还魂毒死了顾成林,于她而言自然是报仇,但姓谢的肯定要找我算账——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阿绮笑道:“谢公子跟三清世伯一样,都是重情之人。”
“重情?”阮山白微微摇头,“谁敢承他们的情?两个疯子。”
阿绮欲言又止,却有一人推门进来:“楼主,军报到了。”
阮山白点头:“如何?”
那人神色凝重:“杨统领在阴山遇伏,大军伤亡惨重。”
第11章
“所以说杨统领的意思是,白玉京有人里通外敌,泄露军情,以至于大军遇伏,伤亡八千余人?”
太和殿内,宴太傅放下军报,看着那个送信的信使。
而信使正是秦少英。他一张娃娃脸上黑乎乎的,眨着眼:“是呀。”
宴太傅哼了一声:“就不能是你们杨统领军中出了奸细?”
秦少英立刻道:“不可能!”
宴太傅懒得跟他继续扯,只是朝顾禾拱手道:“陛下,知道军情的只有政事堂和枢密院的几位重臣,深受先帝信任,断不可能背叛朝廷。若真是军情泄露,大概是军中出了细作才是。”
顾禾不置可否:“秦少英,我问你,杨怡有没有彻查军队内部?如果没有,怎么好怀疑到玉京来。”
“查过了呀,陛下,”秦少英闷闷道,“统领治军一向很谨慎的,所有机密都只有心腹知道。”
他嘀咕着:“再说了,我们龙骧卫是绝对不可能出叛徒的!”
一副委屈的样子。
顾禾觉得好笑:“哦,为什么?”
秦少英想了半天:“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呀……龙骧卫中大家都是兄弟,一心杀敌就是了,要是有人里通外敌——”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哇,那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顾禾:……
这孩子活在童话世界里。
顾禾摇摇头,看手上的密报,杨怡字迹婉约,匆匆写就,大意是觉得叶婉儿说的是真的,赵政或者其他某个重臣真的心怀不轨,他如此阻止大军去北境,或许当年先帝之死真的另有玄机……
还有就是,担心他的安全,把自己的徒弟秦少英派回来保护皇帝。
顾禾默默看了秦少英一眼。
就算他武功盖世,就这智商,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杨怡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高分低能不懂吗!
虽然许多人都在担心他的安危,但是顾禾更担心的是大军如何了。这一下子死伤八千人——八千,这等于说整个大学的师生都嗝屁了呀!
顾禾心情有点沉重,越发后悔当初没有坚决否决出征的提议。
我为什么不拒绝呢?顾禾默默想着,就因为他们说要报仇,不报仇就是不忠不义,就是不孝昏君——可那又怎么样呢?
说到底是为了一个死人送更多人去死。说什么忠义,也不见为国为民,或者为他这个皇帝做些什么,脑子里天天惦记着先帝如何如何……哼!
顾禾完全能理解那些雄才大略的皇帝的继任者们的苦逼心情了。
“再查一查吧,”顾禾最终道,“朕相信诸位爱卿的忠心。”
宴太傅这才笑道:“陛下圣明。”然后斟酌着道,“有一件事,老臣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下一题!顾禾心里咆哮,一面只能道,“爱卿请讲。”
宴太傅慢慢道:“知道军情的除了政事堂和枢密院的几位大人,还有一位。”
顾禾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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