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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诛魔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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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伯秀道:“在这里了。”程金凤等人听了,忙来到他的身边。朱伯秀与神秘男子清理掉纪巧巧身上的灰土,将他给抬了出来。见到纪巧巧的身体,程金凤心里一阵酸楚,有不少人尤其是西门玉雪和荷仙、荷露、雨夜、翠红四婢早已泪流满面。朱伯秀一探纪巧巧的鼻息,笑道:“小姑娘家们哭些什么?他还有气。”
程金凤一听纪巧巧还活着,一个箭步上前,将纪巧巧抢到怀里。她一试纪巧巧的鼻息,不禁宽慰道:“真的,他还活着。”程金凤看到纪巧巧背后的衣服早已破碎,却并无血迹,这才想起纪巧巧身上穿了“武林圣仙”李归元给他的一件金丝软甲。她爱怜地看了纪巧巧一眼,心道:“大魔黄一乾这一刀用了十成功力,以至于巧巧穿了金丝软甲仍被他那雄浑的刀劲震晕过去。也多亏巧巧穿了这件宝衣,奇+shu网收集整理否则,就要再世为人了。”
程金凤将纪巧巧放置在一处平坦的地面上,为他推宫活血。神秘男子上前道:“宫主,让在下替你一下吧。”程金凤冷冷道:“不必了。我还撑得住。”那神情、那语气似乎在告诉在场所有人,纪巧巧是她的,谁也不能把他从身边夺走。神秘男子碰了个软钉子,好一阵尴尬。朱伯秀附耳打趣道:“怎么啦,让美女给拒绝了?”神秘男子忙道:“朱兄说什么哪,也不怕唐突佳人。”
过了许久,纪巧巧终于醒了过来。待见到眼前程金凤、西门玉雪等人急切的目光,纪巧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师父,两位师姐,徒儿这是在阴曹地府么?你们怎么也来了?”程金凤佯做生气道:“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地府有这么明亮的太阳吗?”说着她朝天一指。纪巧巧有些不好意思,他试图站起来,可身体甫动背后便剧痛难忍。纪巧巧低哼一声,无力地躺在那儿。程金凤急道:“巧巧,你觉得怎样?”纪巧巧苦笑道:“师父,弟子觉得背后象断了似的,疼不说,还使不上力气。”
程金凤掀起纪巧巧的衣服,只见纪巧巧的后背上有一条尺余长的紫色淤痕,触目惊心。神秘男子上前道:“程宫主,令徒伤得不轻,必须赶快为他医治。”程金凤道:“巧巧受的不是一般的内伤,一般的江湖郎中恐怕治不了。”“白衣神耳”朱伯秀哈哈笑道:“程宫主大可放心,先皇御前第一圣手、素有神医之称的梁沛梁太医如今正赋闲在家,在下与梁老有些交情,可以带宫主前去给令徒治伤。”
程金凤闻言大喜道:“多谢朱兄的好意,不知这梁太医府上离这有多远?”朱伯秀道:“就在城北二十里外的小石村,在下这就带你们前去。”程金凤道:“那好,处理完了这挡子事情,就请朱兄带路走一趟。”朱伯秀含笑答应。西门玉雪上前道:“师父,让我背着师弟吧。”程金凤将纪巧巧交给她,与众人一起往擂台处赶。
十几丈外的擂台上,李聚父子、“飘隐客”朱子明、大同府翟氏兄弟、“阴阳扇”公孙智、“玉箫仙翁”喻天晓等人与少林方丈圆音大师一干人又撕杀起来。圆音大师一条禅杖舞得虎虎生威,“幽魂剑客”曾远泰久战不下,不禁心生怯意,圆音大师觑准时机,一杖击中了曾远泰的肩膀。曾远泰大叫一声,右手拿捏不住,将长剑掉落在地。他也顾不得再弯腰拾起,立刻掉头逃命。圆音大师没料想曾远泰使出这一手,待要追去却已来不及。
再看其他人,玉龙道长与“飘隐客”朱子明功力相若,二人要想分出胜负恐怕还要一两百招。“阴阳扇”公孙智则难抵天玑道长的长剑,若不是顾忌他扇子中的厉害毒药,天玑道长恐怕早已在他的身上刺了十几二十个洞了。
武当玉心道长与“玉箫仙翁”喻天晓缠斗在一起。“玉箫仙翁”喻天晓威震江湖数十年,一身功力更在玉心道长之上,只是他顾忌一旁略阵的玉虚道长,留了二分后手,这才与玉心道长打了个平手。
南宫俊生同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依旧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过,南宫俊生手中所持的乃是五大神兵之一的冷泉剑,中年男子总要顾虑一些,所以总是守多攻少。杨少华已深得父亲“六阳手”杨风的真传,同手持铁尺的中年汉子交手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越战越勇。岭南双虎老大杜天与一手持齐眉短棍的男子交上手。两人武功各有专长,一时半刻难以分出胜负。再瞧去,旁边观战的人群中赫然有桃花仙子和蔷薇仙子,看来她们已经完成任务。夹杂在她们中间的年轻男子,二十多岁,应该就是杜天的弟弟、岭南双虎老二杜卿。
杨风与李聚依旧是不胜不败之局。不过二人不象其他人各施绝学,而是一掌一掌地死拼内力。时间一长,二人均觉得后续乏力。
李莫愁被武当四鹤困在阵中险象环生,一不留神肩头被紫鹤刺中一剑,血流如注。李莫愁虽说受创,但他乃兄弟三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仍不能小觑。果然,李莫愁趁紫鹤道长注意力松懈时,反手一招“穿云贯日”,长剑直刺紫鹤的胸口。紫鹤道长没料到李莫愁反击如此之快,待他发觉,长剑已贯胸而入。紫鹤道长惨呼一声,倒了下去。四鹤中的白鹤、黄鹤、青鹤三位道长见状也顾不得击杀李莫愁,忙来到紫鹤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一旁的玉清道长赶了过来,见紫鹤道长回天乏术,不由得心生杀机,怒道:“李莫愁,贫道来会一会你。”说着他长剑疾出,一招“乌龙探渊”,朝李莫愁迎面劈下。李莫愁饶是见机的快,但玉清道长这一招石破天惊,快逾闪电,已斩下他的一条手臂。李莫愁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玉清道长正要上前一步结果了他,旁边李聚看得真切,他大吼一声,拼力同杨风对了一掌,借着反弹的力道,他以极快的身法来到李莫愁的身边,将李莫愁给救了起来。再看他,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看来,他亦耗损了不少功力。
杨风正要上前再与李聚一较高下,神秘老妇人已闪身来到他的跟前,厉声喝道:“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得了他,都统统给我住手。”她的声音有着无比的威慑力,双方渐渐地停手。
圆音大师等人见程金凤已回来,忙聚集到她的身边,而李聚搀扶着李莫愁,与其他人汇聚到神秘老妇人的身后。仙灵教主绿珠含泪道:“大师伯,你干吗要卷入这是非中呢?”神秘老妇人不耐烦地说道:“你说够了没有?我自有我的主意,你不愿意帮我那就趁早回苗疆吧。”
一随侍苗女见神秘老妇人对绿珠无礼,大声喝道:“大护法,你还有没有把教主放在眼里?竟然这样跟她说话。”神秘老妇人双眉一挑,眼露凶光,抬手就是一掌。这名苗女“啊”的一声,被强劲的内力击得离地飞出,绿珠想要出手却已来不及了。
眼见这名苗女就要摔到擂台下面,“白衣神耳”朱伯秀与神秘男子业已赶至,神秘男子施展鬼魅身法,将这名苗女接住,然后一个急转身,将她身上的余劲卸掉。虽说如此,这名苗女还是吐出一口鲜血,将神秘男子面上的白纱给染得通红。
神秘男子呀声道:“姑娘,你没事吧。”这名苗女似乎是头一次被男人抱过,她羞得脸蛋通红,恩了一声,挣脱神秘男子的怀抱,回到绿珠的身边。绿珠见她伤得不重,这才放下心。
神秘老妇人看上去相当惊讶,她开口道:“年轻人,你不是仙灵教的人,却为何又会我们仙灵教的身法?”原来,这神秘男子刚才用的正是仙灵教的独门轻功“飘踪魅影步”。仙灵教主绿珠亦注意到此事,心中和神秘老妇人一样有个疑问。
哪知神秘男子却笑道:“这下前辈可猜错了,在下已入教几十年,只是前辈不知罢了。”神秘老妇人见他不说实话,怒道:“你敢在老娘面前胡言乱语?招打。”说着人影一晃,她距神秘男子已不过数尺之遥,用的正是“飘踪魅影步”。
神秘男子一身功力深不可测,身体微侧躲过一掌,右手则使出一招“风拂斜柳”,神秘老妇人见一招不中,改掌为爪,使出大擒拿十八式,朝神秘男子兜头抓下。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过了十数招,却依旧是不胜不败之局。神秘老妇人和神秘男子一招一式都极为精妙,程金凤等一干高手在旁看了亦自叹弗如。
二人相持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败。神秘老妇人见久攻不下,一抖衣袖,手中立刻多了一把二尺余长,寒光四射的短剑。神秘老妇人道:“小心,我要用剑了。”她话语不再冷冰冰的,这让在场的人都大为不解,却不知她心中对神秘男子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神秘男子一拱手,道:“多谢关心,在下自会小心在意。”神秘老妇人恩了一声,手中短剑光芒大盛,划出一条玄妙的曲线,朝神秘男子的胸前刺去。这一招不但快疾,更暗藏无穷的后着,在场之人谁也看不出他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仙灵教主更是骇异,暗道:“大师伯的武功已经达到神而明之的地步,要是我一不小心言语得罪,大师伯弄死我象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神秘男子不敢大意,因为他对这招太熟悉了,这本来是自己师父独创的一套“幽魂剑法”中的一招,名叫“魂飞奈何”,后面紧接着的是一招“魂飞魄散”,威力更是骇人。果不其然,神秘老妇人剑走偏锋,贴身快攻,让人防不胜防,“魂飞魄散”这个名字真是贴切。
神秘男子开始对这神秘老妇人的身份有些怀疑,因为这几招除了自己的师父同两位师姐,世上再也没有人知晓,这神秘老妇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师父,她又从何处学得此招?只是,这神秘老妇人年近七旬,鸡皮鹤发,又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师父,神秘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神秘男子这一走神,神秘老妇人觅得一破绽,手中短剑长驱直入,刺向神秘男子的心窝。神秘男子不退反进,右掌切入神秘老妇人的剑网,抓向老妇人刺来的短剑。老妇人冷笑道:“你不怕我反手削掉你的手掌么?”说完这句话,神秘老妇人亦感到脸在发烫。原来,这一招她只用了四成功力,而且出剑并不快,所以神秘男子才敢空手入白刃。
神秘老妇人一击不成,收回短剑,复又如狂风暴雨般朝神秘男子劈头而下。少林方丈圆音大师惊道:“这不是点苍派的绝学‘疾风剑’么?你怎么也会?”神秘老妇人面露得色道:“老和尚,还真看不出来,这几十年的饭没有白吃。”
程金凤等人听了圆音大师一席话均惊诧不已。原来,这点苍派本来是中原九大门派之一,一套镇派绝学“疾风剑”颇有其独到之处,在江湖上也闯下不小的名头。后来,魔教教主聂小瑜大举进犯,将点苍一派杀得鸡犬不留,“疾风剑”也就此失传,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神秘妇人竟然精通这失传已近二十年的剑法。
神秘老妇人见此招仍被神秘男子轻易地破解,大感面上无光,短剑立刻挽起数朵剑花,朝神秘男子的几处要穴刺了过去。神秘男子晓得厉害,忙凝神戒备。圆音大师颤抖着声音道:“施主用的可是南宫世家‘无悲剑’中的一招‘七点梅’?”神秘老妇人此刻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冷笑道:“老和尚,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圆音大师低吟了几句佛号,默默垂立在那里,内心思绪万千。南宫俊生一听到“无悲剑”三个字,想起自己此次出门,临行前父亲对自己的嘱托,立刻问道:“方丈大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施展的就是南宫世家失传的武学?”圆音大师点点头,又对神秘老妇人道:“敢问女施主与聂小瑜怎么称呼?”神秘老妇人心头一震,却故做平静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圆音大师道:“老衲怀疑你就是聂小瑜。”他话一出口,在场年纪稍长的人立刻面如土色,如同见了鬼魅一般。
第二十章 奇变骤生难思量
要知道,十六年前那场武林正邪大拼杀,各门派年纪稍长一些的都参加过,当年一场血战死伤枕藉,点苍、华山二派更是在江湖上除名,而这一切的根源,正是魔教的女魔头聂小瑜。聂小瑜出身苗疆仙灵教,其母乃是仙灵教第一任教主圣灵仙姑的大弟子,后来与与聂小瑜的父亲聂啸天建立阴阳魔教,意图称霸武林。其时武林正值鼎盛时期,江湖上有九大门派,而且各门派高手众多,阴阳魔教不出数载便被铲平,聂小瑜父母亦被杀,而她年纪尚幼,被圣灵仙姑救回。后来,聂小瑜悉得圣灵仙姑的真传,复入江湖,将整个武林搞得翻天覆地。
聂小瑜收了三个入门弟子,大弟子尹月仙,虽长得面如桃花,却心狠手辣,武林正派人士,死在其手中者,不计其数,武林正派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夺命罗刹”。
二弟子梅香雪,人送外号“凌波仙子”,长得绝美。更令人感到难得的是她心地善良,素来不喜江湖上的纷争,因此常常被聂小瑜责怪。
三弟子纪灵,人如其名,心思敏捷,武功深得聂小瑜的真传,乃是聂小瑜最得力的弟子。他对聂小瑜忠心耿耿,对武林正派中人绝不留情面;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属下却极爱护,甚少打骂,应该看得出,他是一个本性善良的人,但因愚忠犯下的血债却掩盖了他的本性。
后来,聂小瑜大弟子尹月仙战死;三弟子纪灵也与正派第一高手杨剑平一同落下万丈深渊,生死不明;二弟子梅香雪也于最后一战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聂小瑜在三弟子纪灵的掩护下得以逃出生天,武林各大门派曾多次围捕但都无果而终,而此后聂小瑜也再未踏足江湖。
神秘老妇人见圆音大师极为肯定,不禁笑道:“老和尚,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我与她长得象吗?”圆音大师摇摇头,神秘老妇人冷笑道:“那不就结了。”圆音大师道:“那你为何会点苍的‘疾风剑’和南宫世家的‘无悲剑’?据老衲多方打探,这两本剑谱应该就在聂小瑜的手中。”
神秘老妇人没有理会,她的一式七点梅虽精妙无比,但还是被神秘男子所化解,她心中大怒,暗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神秘男子面上的白纱沾上了鲜血,反而将他的身份藏得更加隐秘。
神秘老妇人更加恼怒,不禁开口怒喝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藏头露尾不敢现出真面目?”她这一句话也是在场诸位武林同道急于想知道的。神秘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只言片语。神秘老妇人急了,探手去摘神秘男子头上的斗笠。
神秘男子当然不能让她如愿,他伸手挡开神秘老妇人的右手,一招“苍龙入海”将神秘老妇人迫开数步。神秘老妇人曾几何时如此窝囊过?她紧咬银牙,喝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别怪我下辣手了。”说着,神秘老妇人手中短剑一挥,平地里猛地刮起一阵狂风,神秘老妇人人剑合一,向神秘男子闪电般击出。
这一剑快若奔雷,更挟排山倒海的威势,让人无从躲避,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程金凤等人都在为神秘男子暗暗担心,生怕他避不了这一招。神秘男子双手运足十成功力,向前缓缓推出,硬将神秘老妇人的短剑给震偏了一寸,在这一发千钧之际,神秘男子向后疾退了数尺,扑通一声,向神秘老妇人跪了下去。
“白衣神耳”朱伯秀吃了一惊,一个念头飞快闪过,暗道:“他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吧。”其他人也以为神秘男子是在求饶。神秘老妇人收回短剑,喝道:“你这是干什么?是在向我求饶么?”神秘男子低声泣道:“不孝弟子见过师父,恭喜师父练成绝世剑法。”
神秘老妇人身体一震,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师父?”说到“师父”二字,她的声音已开始发颤,看得出她内心非常激动。神秘男子向她磕了三个响头,道:“弟子纪灵,拜见师父!”圆音大师等在场的一干武林名宿一听他道出名字,不禁吓了一跳。神秘男子自称是纪灵,那眼前的神秘老妇人岂不就是魔头聂小瑜?
神秘老妇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反问道:“你说自己是‘逍遥剑’纪灵,可有什么证据?他不是十六年前就死了吗?”纪灵笑道:“天下哪有乱认师父的。只要你与她是同一个人,那弟子就拜得不冤了。”说着,纪灵从怀中掏出那副画卷,将它展开,一个绝色美女跃然纸上。看着画卷上的绝色美女,神秘老妇人怔在那里,内心百感交集,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带领着三个徒儿叱咤风云,雄霸江湖。
在场诸人中,有多半当年曾参加过摧灭阴阳魔教、逐杀聂小瑜的行动。见神秘老妇人一直沉默不语,一些人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希望她赶快说个不字。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神秘老妇人真的是聂小瑜,那么以她和“逍遥剑”纪灵的绝世修为,在场各门各派的高手,恐怕无一人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二人如果相助李聚等人,谁胜谁败恐怕很难预料。
神秘老妇人伸手在脸上一揭,一张人皮面具赫然脱落,一头白发也随之落地。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不再是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妇人,而是一个容颜美绝人寰的中年女子。只见她脸上皮肤如凝脂般吹弹的破,一双凝波妙目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窒息。她正是昔日阴阳魔教的教主聂小瑜。仙灵教主绿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师伯的“庐山真面目”,与身后的六位苗女都被她的绝世容颜所震撼。
圆音大师等人在一旁则尴尬不已。原来,十六年前以少林派为首的几大门派对聂小瑜围追堵截,让几近临盆的聂小瑜几乎把命丧。看来今天四大门派将有一场恶战。
纪灵此刻缓缓将头上的斗笠掀起,露出一张俊美无比的脸蛋。只见他鸭弹脸,细柳弯眉,水杏双眸,活脱一个美人胎子。四位掌门与他打过多年交道,此刻乍见之下,依然吃了一惊,没想到十六年了,纪灵依然没有多少变化,仍是那么年轻。
聂小瑜见真的是自己的徒弟纪灵,一身戾气全无,她扑上前去,将纪灵紧紧抱住,呜呜哭个不停。纪灵也是手足无措,只好抱住师父,双手却在不住颤抖。在场之人见了无不愕然,心道:“这聂小瑜怎的如此放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毫不避忌?”
哭了许久,聂小瑜才慢慢停了下来,将纪灵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了个遍,道:“这些年来,为师以为你早已命丧崖底,你是怎样死里逃生的?”纪灵道:“当年弟子与杨剑平一同跌落万丈悬崖时,被半空的一株松树接住了,但是松树很细,无法承担我们两人的重量,但却减缓了我们下坠的速度。后来,松树从中折断,弟子与杨剑平一同落入崖底深潭中。弟子自幼长于南方,精通水性,但杨剑平丝毫不会,被水底的旋涡给卷走。弟子拼尽全力想救他,无奈我先前受伤颇重,内力消耗甚巨,已无力再去救他,只得眼睁睁地见他没了踪迹。待弟子略微休息后,潜入水底找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他,只找到他的配剑。”
说着,纪灵从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一柄模样古朴的长剑。少林方丈圆音大师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待见到纪灵手中所持的确实是杨剑平生前所用的长剑,方始相信。圆音大师默念了一声佛号,其他人心里也非常沉重,场面上一片死寂。
不多时,东海碧螺岛的罗翼与秦怀玉走上前,朝纪灵一礼道:“纪前辈。”纪灵呀道:“两位有何贵干?”罗翼道:“不瞒前辈,在下师兄弟二人此次前来中原,就是奉了家师之命寻找这柄剑的主人。既然他人已经不在世上,晚辈斗胆想借这柄剑以做信物向家师交差,待用完后自当完璧归赵,不知前辈能否通融?”
纪灵道:“借剑不难,敢问尊师名讳?”罗翼道:“家师久居东海碧螺岛,自号绝情婆婆,真实名讳,请恕晚辈无可奉告。”纪灵点头道:“前辈高人,不示人姓名这是很平常的事。”他顿了顿,道:“不知尊师今年贵庚,可否向我形容一下她的容貌?也许她和在下是故知。”
纪灵这一问本不要紧,只是罗翼和秦怀玉听了甚不是滋味,罗翼暗道:“你就是真不知道东海碧螺岛的名号也不该如此问呀。”当下罗翼冷道:“前辈若不愿借剑,那就算了。”纪灵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遂笑道:“是在下的不对,接剑。”罗翼刚伸出手,一娇小人影早已如燕子抄水般接住长剑,众人瞧去,正是纪灵的师父聂小瑜。
罗翼愕然道:“前辈,你……”聂小瑜呵斥道:“臭小子脾气不小,竟连我的徒弟也不放在眼里。若想借剑,每人掌嘴十下。”说着,她信手一挥,将长剑掷进一根支撑擂台的柱子里。柱子乃坚实榛木,足有三尺多厚两丈多高。聂小瑜这一掷竟然将长剑连柄没入,可见她内功修为极为深厚。
罗翼和秦怀玉见她露了这一手,也就不敢在言语上再放肆了。纪灵叹道:“师父何苦和两个晚辈一般见识呢。”说着,他一个闪挪来到柱子旁边,在上面轻轻拍了一掌。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已经蓄含纪灵七成功力。一拍之下,长剑自柱子内飞出,纪灵探手接过,将他递给罗翼道:“剑不用还了。尊师既是杨大侠的故友,更有资格保管这柄剑。”
罗翼与秦怀玉千恩万谢,带着长剑离开。聂小瑜冷笑道:“哼,就知道做好人,你可曾替为师想过一点?”纪灵见师父生气了,忙赔笑道:“不是啦,弟子一生对师父惟命是从,绝不敢怠慢。”聂小瑜杏目一瞪,道:“那好,我命你将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统统杀光。”
聂小瑜话一出口,在场各门各派的人都吃了一惊,这还了得,纷纷把矛头对准了二人。李聚等人一看有好戏,也乐得坐山观虎斗。可是他们不知道,纪灵已非十六年前的纪灵,他已厌倦江湖上的杀戮,何况他本性善良,这些年来自己也反思过很多次,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人。
纪灵道:“师父,能给我个理由吗?”聂小瑜泪流满面,道:“你问他们。”少林方丈圆音大师上前合什道:“昔日老衲被江湖同道怂恿,同其他门派一起,追杀一个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妇道人家,这十几年来,老衲一直心怀愧疚,聂教主要杀要剐,老衲绝无怨言。”武当掌门玉龙道长也深感懊悔,上前致歉。
以圆音大师和玉龙道长两人在武林中的崇高威望,此刻二人竟然向聂小瑜赔罪,这是多么大的胸怀,两位前辈的高尚品格由此可见一斑。程金凤暗道:“即便聂小瑜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那种情况下也不应该向她出手。两位前辈如此坦承自己的错误,更应该作为我们年轻一辈的榜样。”
聂小瑜哭道:“你们后悔有什么用?可怜我那孩儿,恐怕早已裹了狼腹。”七巧仙子程金凤暗暗纳罕:“这聂小瑜如此哭哭涕涕,哪象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纪灵没想到师父还有个孩子在世上,当下问道:“师父,他们是怎么把师弟给弄丢的?”聂小瑜遂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聂小瑜在逃命途中生下孩子,藏于一草窠中,甩开几大门派的人后,再回到那里时,孩子已不见了踪影,恐怕是凶多吉少。
纪灵气得脸色发白,道:“他们竟敢这样对您无礼,让徒儿将他们收拾掉。”说着,纪灵满怀愧疚,向聂小瑜跪了下去,道:“都是弟子没有用,让师父受此奇耻大辱。”聂小瑜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希望老天爷别那么狠心,让我还能和孩儿见上一面。”
少林方丈圆音大师合什道:“聂教主放心,老衲一定发动全寺的力量,帮助你找回失散的孩儿。”武当掌门玉龙道长、峨眉掌门纤尘师太、昆仑掌门天机道长亦表示要帮助聂小瑜找到失散的孩子。
见他们如此诚恳,聂小瑜心情好了许多,道:“我这个教主是有名无实,诸位别再称呼我什么教主了。如果诸位真的能帮我找回失散的孩儿,我一定会重重酬谢,决不食言。”
众人见聂小瑜已经没了先前的杀气,均暗自庆幸。李聚在为儿子李莫愁简单包扎后,本想隔岸观火,没想到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聚不愧是一条狡猾的狐狸,见情势有些不对当机立断率一干人开溜。
各门各派的高手也不是傻子,哪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逃脱?天玑道长一式“狂风怒啸”,朝“阴阳扇”公孙智劈了下去。公孙智连退数尺,堪堪躲过。天玑道长正要乘胜追击,纪灵劝道:“他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道长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天玑道长一愣,随即明白了纪灵的意思,哈哈笑道:“纪大侠说的是,要想收拾他们随时可以,也不急于一时。”
见李聚等人没命地逃走,程金凤叹道:“李聚等人毕竟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希望他们能珍惜名誉,不要一错再错。”纤尘师太笑道:“最好他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要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那就阿弥佗佛了。”李秀莲看着父兄远去的身影,心中悲痛不已,好想找个僻静之处大哭一场。
一场武林大会就这样惨淡收场。程金凤为了纪巧巧的伤势,正要同众人告别,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在场之人无不愕然。回头望去,尖叫之人正是程金凤大徒弟西门玉雪。只见她满面通红,欲言又止。再一看西门玉雪背后的纪巧巧,口淌涎水,将西门玉雪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他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聂小瑜。程金凤见纪巧巧重伤之下还贪恋美色,在众多前辈面前出丑,不由地心中大怒,冷不防在纪巧巧的屁股上击了一掌。纪巧巧哪堪承受?疼得他呼爹喊娘,眼泪直流。
程金凤脸一沉道:“还敢再哭,看我不剥你的皮。”纪巧巧虽知道师父在唬人,可也不敢再哭,只好低头抽泣。聂小瑜没想到一个小毛孩竟然也对自己“有意思”,不禁觉得十分有趣,遂来到纪巧巧的面前。纪巧巧早已如痴如醉,只是他伤得厉害,伏在西门玉雪的背上,轻喘着声音道:“阿姨好。”
程金凤一见纪巧巧那副色相,心中早已把他杀了十次八次。聂小瑜笑问道:“程宫主,这就是令徒呀。”程金凤以为她意在讽刺,沉着脸点点头。聂小瑜捏着纪巧巧的脸蛋,笑道:“程宫主,令徒很讨人喜欢啊,比我那呆瓜徒弟强多了。”说着,她脸一挂,把纪灵叫到身边,哪还有一开始见到徒弟时满心欢喜的样子。
纪灵不明所以,忐忑不安地来到聂小瑜的身边。聂小瑜生气道:“你现在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连个小孩也跟不上,不知道怎么取悦师父?”纪巧巧甜甜地笑道:“阿姨,不如您到七巧宫去住上一段时间吧,我会好好招待您和这位大叔的。”聂小瑜道:“你这小娃,不怕师父责怪吗?”说着,又忍不住在他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突然,纪巧巧胸前一件闪亮的物件引起了聂小瑜的注意。
这是一枚晶莹的玉坠,用金丝穿过,戴在纪巧巧的脖子上。玉坠是用和田玉雕刻而成,极其名贵,上面刻了一个“纪”字。聂小瑜如同受到雷击一般,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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