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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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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的流青鲤脑子一动,将君昨往擎丰那边一推,转身扯着司华便跑。
  君昨措不及防的被推出去,差点跌倒,还是擎丰手快,将他揽住,什么也不说便去追司华。
  “擎丰,放过司神吧!”偎在擎丰手腕之中的君昨说道。
  擎丰没说话。
  眼看着要进入妖君殿,擎丰一瞬揽住了司华,直接松开君昨将他抓住往仙界带。
  司华不悦,撤开后与擎丰在第十二重天斗个天昏地暗。
  而与此同时,拂苏已经被带到凌霄宝殿,天帝、白紫彧、诸位仙家、四海龙王、异世掌事都在了。
  “拂苏,东海一案、异世一案、私闯禁地盗取魔物泥生花、私放北慕司华,你可认罪?”天帝道。
  拂苏跪下,看向天帝,道“堰确是我杀的,司神是我放出来的,泥生花是我盗取的,可是,我没有杀异世神,魔灵的入侵与我无关。无论天帝如何审问,异世神都不是我杀的。”
  连掌事痛愤的说道“我们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吗?不是你杀的,上神的法力怎么会在你身上?分明就是你居心不良,勾结北慕司华谋害上神。”
  堰荒因为堰确一事,对拂苏也有诸多不满,此刻他虽认罪却难消心痛之痕,也想给他罪上加罪,道“天帝,臣看定是三太子知晓谋杀我儿的罪行巨大,想要夺取异世神的法力逃避责任,联合北慕司华重返天庭,重演七千年。”
  白紫彧眉头紧皱,握紧袖口。
  “拂苏,你认是不认?”天帝道。
  “我不认。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勾结司神帮他重返天庭夺位,分明是他们冤枉我。”
  西海龙王笑道“冤枉?三太子罪孽深重,自己刚才也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怎的说我们冤枉你?东海五太子为你所杀?真是不真?”
  拂苏决然看去“是我杀的。”
  “连掌事说过,异世神的法力在你身上,此事,真是不真?”南海龙王逼近。
  “是。”
  北海龙王道“泥生花可是你去取的?”
  “是。”
  一掌事道“北慕司华可是你带出异世的?”
  “是。”拂苏回头看向天帝,异世重楼的究竟被何人所杀他也不知道,在这些人面前,是他杀的,都是他做的,他竟然没有反驳的证据“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可是,我没有杀害异世神。他是我师父,我怎会杀害他?分明是有人嫁祸于我。”
  拂苏谋杀异世重楼引魔灵入侵异世一事,按照天帝对拂苏的了解都不敢相信此事真是他所为,而且,拂苏根本没有害死异世重楼的理由,同样,北慕司华与拂苏走的太近,也未必会那样做。就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查到拂苏躲藏的地方安排这一计划,如今看着拂苏为东海、异世逼迫也是束手无策,证人面前百口莫辩。道“何人嫁祸于你?你且说个明白。”
  若是知晓是何人,拂苏早早去抓那人过来对峙,又怎会如此委屈?异世的翻脸、四海龙王的报复让他便是有百个□□也不够说,他唯有沉默。
  拂苏喊着冤枉又说不出个冤枉的证据出来,顿时长了四海以及异世的熊气。
  堰荒嘲笑道“三太子喊冤,却说不出个名堂来,呵!”
  看不下去的白紫彧忍痛说道“诸位先容本宫问几句,再做定夺。拂苏,本宫问你,为何要杀东海五太子堰确?”
  “因为…”是为救菩清,可是这样说出来对菩清到底是好还是坏?这让拂苏不敢在开口。
  那白紫彧自然是清楚,追说道“如实说来,有何为难都要说出来,在证人面前说出你的目的。”
  拂苏望向白紫彧,欲言又止,可又开口说道“妖君受伤需凤王殿海底镇压凤后的伏魔八弦琴一用,当时,救人心切,不顾凤王反对偷取伏魔八弦琴,怎料?琴弦缺失一根。听闻,伏魔八弦琴琴弦由劲草与龙筋炼成,故此去东海…这件事情,是我一人所为,妖君不知我去东海。”
  提及菩清,四海龙王到底是有些畏惧的,那堰荒愤怒说道“三太子莫自己作恶,便搬出妖君。你杀我儿属实。”
  “我没有为杀五太子而狡辩,”拂苏看了堰荒一眼,又回头“事情本就如此。”
  白紫彧清楚此事,也不多追究,但一边的拂苍却开口了“三弟,那妖君受伤需凤王殿海底神物,他一声命下,凤王岂敢不交出神物?何需你去偷盗神物?嗯?”
  

☆、剔骨

  菩清没有阻止他的原因拂苏也没想到究竟是为何,他需伏魔八弦琴可以传人去取,有时候,他在想,菩清是否知晓琴弦已断,取来无用,只等他去取琴再往东海夺取龙筋续弦。也许,事情真是如此,可拂苏又不愿相信。面对拂苍的询问他也沉默不语,他不开口,所有责任便落到自己身上。
  白紫彧道“拂苍莫要开口。拂苏,为何私闯禁地盗取魔物?”
  “妖君被摩挲所伤,唯有禁地之中的魔花能治,故而未事先通禀便去采。”
  说到这,一旁观看的拂乐大声说道“泥生花是我让小妖精采的,而且,母后当年也没有说,不可以采那花啊!”
  他一语让天帝皱眉,更让恨不得拂苏死的人皱眉,唯有拂雪暗自一笑,将拂乐拉到身边。
  此刻,太上老君说道“妖君为摩挲所伤一事,我等都是清楚。既然泥生花能治愈摩挲留下的伤,我仙界该当以此物谢罪。而三太子一时心急为通禀仙界,此罪大可就此而过。”
  天帝点点头表示赞同,那白紫彧再道“太上老君所言极是,我仙界该为妖君受伤一事负责,泥生花理当赠与妖君。不过,本宫还有一个问题。拂苏,异世神死时你看见了什么?”
  就算是他们不追究私闯禁地,拂苏也没有安心下去,只道“当时,我欲去寻异世神道别离开异世,不料,中途瞧见异世神与人打斗,等赶至那处,异世神的身躯已经落下。也不知为何,连掌事以及各位门徒赶来,未听我解释便直言是我勾结司神谋杀异世神。魔灵入境一事,我也是离开时才知道。”
  天帝看向连掌事,道“依拂苏所言,他谋杀异世神一事只是各位掌事的以为与猜测,并未瞧见拂苏亲手杀害异世神的一幕。”
  “是。”连掌事沉闷道。“但当时唯有他与北慕司华在。”
  拂雪道“未瞧见三哥与异世神动手,连掌事如何那般肯定是三哥杀害异世神?莫非,心中有鬼。”
  连掌事那容得拂雪这般,瞪去说不出话来“胡说。”
  拂雪冷漠的看回去,道“到底是何人胡说心中自有定数,这偌大的仙界贼喊捉贼并非稀奇事。”
  拂雪如此直言不讳,让旁边的沈梦担忧,扯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住嘴。可拂雪却冷漠扫视了一眼异世众人。
  白紫彧看向天帝,示意他宣罪,天帝道“沈梦,按审判定罪。”
  听闻定罪,拂雪看了一眼沈梦,沈梦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上前立在拂苏身边,道“三太子拂苏谋杀东海五太子,罪当剔去一根仙骨贬入天牢思过五十年;谋害异世神罪证不足,又私放北慕司华,罪当除去两千年修为;因故私闯禁地,无罪。故而,三太子拂苏,为自己所犯下的罪需承担剔骨之刑、天牢思过、收其两千年修为。”
  这宣判对拂苏已经是最好的了,白紫彧算是放心下去,只要不是死刑都好。
  天帝道“拂苏,你可认罪?此宣判可有不公?”
  “拂苏罪有应得,没有不公。”还能留住性命是拂苏最幸运的,他已经无法再喊冤,指责宿命的不公平。
  “那好,行刑。”
  沈梦看向拂苏,一团金光敛在手中,此刻,他还有些无法下手。再是如何,拂苏也是有情有义,当时,与他一道的人顺利逃过一劫,唯有他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众人屛住呼吸等待这一场剔骨之刑,拂苏五千岁不到,只有四根仙骨,每位仙家圆满有六根仙骨,除去一根便失去一千年修为。他还要被收走两千年修为,剩下的,只有一千年,从此,差不多是个废仙。打不过一个天兵的废仙。
  可白紫彧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拂苏还活着。
  而在此刻,擎丰忽然带着司华来了,没有任何通禀。
  再见北慕司华,诸仙大惊,天帝还好。
  司华道“异世重楼是本神杀的,与拂苏无关;是本身引诱拂苏,让他放我出异世。”
  拂苏说道“司神胡说,异世神出事时,他一直与我在一起,怎能抽身去杀异世神?何况,他答应不再乱杀无辜。”
  司华上前直视魑漠疆,道“□□之术,相信法力高深的仙家都会。拂苏,你太天真!我北慕司华被仙界囚禁千年,怎会说不复仇便不复仇?异世重楼看押我千年,第一个该死。”
  “司华…我了解你,你以为你这样说,会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吗?反而,他们会深信不疑是我杀害异世神。”
  司华揽下异世神的事情只为减轻他的处罚,就算魑漠疆知道人是他杀的,也奈何不得了他,不过是再杀几个人罢了。而拂苏不同,他出生仙家,流着仙界鲜血,犯错后,逃不过责任。
  “本神骗你的,拂苏。这个六界,尔虞我诈,大善大恶,欺骗,太多。异世重楼是我杀的,我不想让他阻止你离开异世,更想报仇。那夜,进入院前的人只是我的分/身而已。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快赶到。魑漠疆,不必在审了,异世重楼是本神杀的,魔灵是镇神塔中偷跑出来的,本神要离开异世,自然不会让异世重楼他们好过,便放出里面的魔灵。这一切,拂苏都不知道。”
  连掌事怒然“北慕司华,我要杀了你为异世神报仇。”
  司华不屑,道“就你也配与本神动手。”转身离去“魑漠疆,逼问算什么?谁才是凶手谁才该死?”
  随着声音远去,众人开始会醒过来,而拂苏完全相信了司华的话,司华有能力那么做,杀异世重楼易如反掌。这个六界,真假太多,是他被繁华蒙住眼睛看不清现实。
  擎丰恍若无关的立在旁侧不开口,他已将司华押到凌霄宝殿,余下的事情便不归他管。
  事情峰回路转,异世之罪得意洗脱,却脱不了东海一案。
  天帝欲要准备第二次审问,哪知,菩清来了。
  白衣翩翩榻云纱而来,立于上位,拂袖转身看向下面的众人。
  对菩清的到来,拂苏万万没想到,吃惊的望着睥睨众生的人。
  “本君今日状告三太子拂苏,恃宠而骄,以下犯上。”他的声音冷又严肃,响在凌霄宝殿难以消失。
  以为菩清过来为拂苏求情的白紫彧大惊,不信的看向菩清,拂苏为他犯罪,他却在此刻给他填上一罪,这算是什么?
  莫说是白紫彧,众人都惊讶,唯有拂苏自己心中清楚菩清在状告自己当年在他酒中下药一事,这么多年过去,菩清居然要状告他…
  “他已罪孽深重,看在为救本君的份上,便不再定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剔骨之刑本君来行刑,若有不服者,打过本君再论。”菩清道。
  天帝道“妖君行刑便是。拂苏不顾抚养之情,以下犯上,罪不容赦,是妖君仁慈。拂苏,还不快谢妖君不杀之恩。”
  拂苏垂眸,磕头道“拂苏谢妖君不杀之恩。”可他的心很痛。明明那么相爱却要这样素不相识。
  菩清抬手,白紫彧惊起道“妖君,拂苏可是你抚养大的,你能下得了手吗?他再是错的,也是为了你啊!”
  “东海要一个交代,本君给便是。他便是本君亲生的,今日也招剔不误。”说完,紫光袭向拂苏,将他裹住。
  凌霄宝殿上响起一声凄惨的痛叫声,震得在场的每一位心惊肉战。
  若真是剔骨,拂苏不会那么痛苦,若是沈梦来行刑,他也不会痛不欲生,正因是菩清,他痛的呼吸都难受。握紧拳头要缓解这痛苦。
  他突然问菩清:菩清,你有没有爱过我?用妖君的身份。
  爱?毫无质疑,菩清是爱着拂苏的,只是那种爱太多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爱,不扯儿女私情。只要他们一日是神妖一日就不能相爱,也不能如愿以偿。拂苏一日还叫拂苏,他便是他的妖君爷爷。菩清也想他们之间只是神妖殊途而已,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公之于众,对拂苏太不利,不能为了私欲害了他。
  菩清道:你与容玉一样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拂苏,若是,你…不是天帝的儿子,兴许,初遇时,我便回爱你,用你想的爱。可是,拂苏,我是你长辈,是你妖君爷爷。这么多年来,即便你从未叫过我妖君爷爷,可我没有忘记,你是魑漠疆的三太子。
  血缘是不能自己选择的,拂苏绝望的在地上打滚,缩在一团抽搐。他道:若是可以自己选择,你会给我我想要的吗?给我…不属于辈分之间的爱。你未再初遇爱上我,可我,已经爱不了别人。
  菩清狠心一扯,从拂苏的身体里飞出一根白骨落在地上,而他人痛喊一声后晕死了过去。
  菩清心道:事事难以如愿以偿,便是自己选择,也未必会相亲相爱。拂苏,尘埃落定后,我再好好爱你,用不属于辈分的爱。
  看着拂苏这般,白紫彧再是忍不住冲下去抱着那具身体大哭“我的孩子。”拂苏,我以为我是对的,却没想到,你会这样痛苦。
  拂苏这般,堰荒心中舒服了许多,异世众人也一样冷眼旁观。
  天帝道“关入天牢,不许任何人探问。”
  审问如此散去,拂雪木讷的走在路上,他看着拂苏像是飞蛾一般扑向了执着的灯火,最后,身死。
  拂乐不懂人世悲欢,只道“小妖精刚才在叫什么?小雪雪,你知道吗?”
  “那是没有感情的痛苦,谁都可以行刑,却唯独不能是妖君。”
  拂乐不懂,挠着头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梦看见拂雪这样,心有不舍,让拂乐回去找嫦娥玩,才道“三太子剔骨,你心里很难受,对吗?”
  拂雪淡漠的看向沈梦,他竟然知道难受“对呀!一段感情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有人还要飞蛾扑火,有人还要替天行道。”
  “我想,妖君行刑最为合适。”沈梦道“我法力不及妖君,剔骨会让三太子更加痛苦,他法力高深,会减少剔骨时间。他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一向冰冷的拂雪骤然心酸,眼前变得十分模糊“沈梦。”
  “嗯?”
  拂雪闭嘴。
  君昨抓着擎丰的手臂回紫云山,路上说道“擎丰,我是魔,你是神。天帝会像对拂苏那样对你吗?”拂苏的惨叫声还留在他耳里,当时没有亲眼看到,但已经感觉到那种痛苦。他畏惧,畏惧擎丰、
  这件事情擎丰没想过,但听闻君昨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同。将人揽在怀里紧紧搂着,被桎梏的紧,君昨还是抬起头在他长有黑色胡须的地方亲了一下,胡须戳着嘴唇的感觉有点痒,可又十分舒服“我觉得,不会。至少,天帝还需要你。”
  “需要我,能有多久?”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难受死。”
  擎丰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忽觉就算有那一天也值得,道“我会陪着你,直到我们都不在。”
  君昨惊喜,睁大眼睛看着擎丰“擎丰,我终于听你说了一句带感情的话。算是情话嘛?”
  “嗯。”
  “嘿嘿!再亲一个。”
  

☆、真相

  人世悲欢、苦乐有时候只在几刻便会深刻体会,有些心酸的付出会在岁月之中沉淀,倘若得到回报便是幸运,若是得不到,怨不了天怪不了命。
  寂静而冷清的天牢之中,拂苏侧身枕着手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眸,他看着地板上的落影,回想从前。
  他的倔强在仙骨失去时动摇过,进仙牢之后的五十年里,他可以选择放过自己,若是自己放生自己,能给菩清、容玉带来更多的放生。五十年里,魂珠可以出世,没有他,菩清照旧能让魂珠出世。说不定,待他出去时,六界更主,而他再也不敢似年少轻狂。
  菩清的冷漠,从在三抔路上桃花林中未改过,涌出的记忆告诉他,历劫前的菩清待他只有长辈感情。菩清太过宠他,让他得寸进尺,误以为会如愿以偿。然而,是菩清设计的,是他将自己推入轮回道上去人间历劫,那么狠的一声不吭。
  失去记忆,是他做的,体内的封印是他上的,高高在上的菩清夺走他的记忆。
  没有这一次受刑,他一定不会知道,那个传言之中的故事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繁华而青涩。妖界菩清宠爱仙界三太子,是真的,可是,那是菩清想要夺走自己,因为他对他有很大的作用。
  仙牢打开时,拂苏见到一双干净的不沾半点灰尘的靴子,那么无声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有。
  菩清蹲下身将人扶起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忘却曾经的事情,是我做的。听闻你一直昏睡不醒,我便去你宫中将你的曾经尽数夺走。那日三抔路上的桃花林中的相逢,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会来。你不记得我是谁,眼神却那么炙热,我不懂,不懂明明已经夺走你的记忆,为何还能在你眼中看到不该有的感情?拂苏,除却我失忆,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他菩清身负妖魔两界之主的责任,他的出生便意味着他此生断情断欲。如来之泪如何?魔气如何?仙界血脉如何?他终究是六界最危险的一个人,如来想除他,天帝想除他,六界之中有几个人记得他曾经怜悯苍生、怜悯生灵?天帝可记得他两位父亲为仙界的功劳?为保自身利益,囚禁父上们在魔界,从他们踏入魔界之后便被踢出仙箓。
  倘若,天帝、如来待他有一点情分,他菩清也不会让拂苏存在。
  拂苏是白紫彧所生,可他的爹不是魑漠疆。为何他身上封印重重?那是,他知道太多秘密。初相遇,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带他回妖君殿,宠他爱他,是为掩藏那些秘密。
  “我从何时便在你的计划之中?”
  “从我踏出魔界担任妖界之主时。”菩清拍着他,似是拂苏幼时他抱在怀中哄他睡觉,只是如今拂苏长大了,饶是他再怎么拍的安静也不能让他乖乖睡着,那个听话的孩子会爱会恨,却还是单纯的可怜。
  几千年了?甚至是上万年。
  “我…不怪你,你是…我最爱的…妖君啊!”男儿的傲气顷刻间崩塌,将拂苏掩埋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他那么爱的妖君啊!如此看他犯傻。拂苏哽咽着将话说完,眼泪润湿菩清白色衣裳,凉的拂苏自己都觉得寒冷。“即便你我…神妖殊途、两情不悦,我也是你的抚养大的…拂苏。我不信母后,我依赖你,我违背天帝流连妖君殿,都是因为…”当最不想看到的真相浮出水面时,那个坚定千万年的爱字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拂苏是怪菩清的,由心的怪。
  “因为爱我?”拂苏不语,菩清自己开口询问,可他可以不被任何人爱,他是妖君,六界在他手中便是瞬间销毁,那些所谓的爱当留给大善大恶之人。“你要记着,菩清是高高在上的妖君,爱于他而言是仁慈,仁慈了下面的人,便是拿着毒刃刺入自己的身体。妖君未披佛光,怜悯不了众生。”
  “可妖君待拂苏是有情的。难道,他没有发觉自己手中的毒刃刺伤了自己吗?可以不承认,妖君动心过…但我不会承认妖君心无苍生、心无拂苏。”
  菩清拉近彼此距离,低着他的额头说道“是与不是,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心有你,你心也未必有我。”
  “你从未信过拂苏的情是真的,”逢场作戏,心无菩清?万般绝望之中,拂苏遍体鳞伤,垂眸不再去折磨自己。若是,菩清记起历劫时的事情,是否会承认,他已经中情。
  “好孩子,不管你去何处,我都会陪着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真与假,菩清不必多加思量,拂苏心有玉清风,又与司华又交,待他怎会是真情?
  “不知何时离开仙牢,也许”永远不会出去“我想与司华道别。”
  事到如今,被关仙牢之中,却还挂念外面之人,只是相处十年的司华便让他如此牵挂,念念不忘。身为妖君,他怎能不满足他呢?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满足?
  “我答应你。”
  /
  自离开凌霄宝殿后,司华一直在妖君殿等候拂苏,菩清说过只要他不闹天庭必定保拂苏性命,五十年后重获自由。菩清一直未回,他也不愿离去,等待,从天黑等到天明,再至天黑,如同曾经在异世对武从早到黑。
  那一段日子,司华无比快乐,活的热闹,不再觉得孤独。只是好景不长,一心想着离开异世的拂苏还是走了,回到妖界,为菩清三犯大错。
  不管多久,他都等,等拂苏从仙牢里出来。
  黄昏后,司华坐在庭院之中望着残月,嘴角勾着一抹淡然的笑,虽然有些强意的撑着但还是那么真。
  一套妖艳的红裳,听拂苏的话将长发高高挽起,瞥着一根简单的银簪,眉宇他画的很好,胭脂上的很均匀,唇色是他喜欢的红色。月下的颜色竟被那一抹红夺了颜色,可带着一点凄凉,如同寒霜。
  一直,他就坐在那望着残月。
  菩清为拂苏输了些仙气让他恢复原貌,带着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仙牢来到司华所在的庭院之中。看着望月之人,拂苏心中一寒。
  “日出之前,你必须办完所有事情。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只是,你要想好,你那么做,不会后悔吗?”
  当年一人闹上凌霄宝殿的北慕司华多年后爱上一个人,竟然为他穿起女装,妖媚尽显。也难怪,拂苏会挂念他。
  心中已想好,拂苏便不会做改,默默上前。
  这个人,为了他在凌霄宝殿上揽走异世的责任,拂苏是明白的,他是为自己减刑,否则,自己也许死了。失去那么多修为,他已经是废仙了。
  司华对拂苏的感觉很熟悉,只是那么几步,他便知道自己等候的人回来了,起身迎着月光转身看去。果真是拂苏!
  “司华,我回来了。”拂苏含笑说道。
  “拂苏”司华呢喃,一种兴奋从心底涌出,迫不及待的上前扑进他的怀中,搂着熟悉的身体说道“我知道你会回来。”
  拂苏将他抱住,轻轻拍了三下,垂眸间抹去许多忧伤和担心。
  “拂苏,”司华突然离开拂苏的胸膛,抬头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我们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世好吗?”
  “六界之大,却无我藏身之所。”与世隔绝的地方,仅仅是彼此之间的承诺而已,总有人知道他在那。服刑未满,谁会放过他呢?而且,他舍不得菩清,舍不得离开他一世。
  “不,”司华抓紧他的双臂,可拂苏像是木头一般没有多余的感情,他用了太多的力气去耗尽感情,到现在,没有力气了。面对司华,他只能木讷。而司华也只觉擦道一点点“只要你开口,我就去杀了魑漠疆,只要天界更主,你便不受他管束。拂苏,做神仙有什么好呢?天规戒律那么多。而且,你服从他们的意愿伏罪,可是,他们之中无人服从你的意愿。”
  司华如此执着,拂苏如何让他听话放弃呢?倒不如先顺着“好。我们去人间,你就这样,我为你画眉”他伸手描着好看的眉宇,惹得司华温顺偎着他的手。“过你想过的日子。”
  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是司华最奢望的,如今,能得以实现他确实开心“我听你的,拂苏。”
  拂苏轻笑,却被他温顺的样子刺痛了心,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不去看眼中有太多爱恋的人“既然要走,就不会回来了。不过,我想去不归山与凤王道别,他因我受罚,若是不道别,心中难安。”
  “好。”
  /
  凤王虽被关不归山,可也出洞在不归山自由活动,外面有看守的人,却从不与他说话,唯有他自己每日无所事事。
  每当夜晚看见满天星辰时,忍不住记起他们四人的过去,那些风花雪夜之中举杯共饮,谈笑生欢。酒仙是三杯必到,却不胡言乱语,安静的躺在一边睡觉。花神酒量甚好,是当中最后倒下的人,而拂苏,总是喝的弥天大罪,然后四处蹦跶,或是对着他们喊出一些素日不敢喊出口的话,也正是如此,他们三人才知他对菩清的心思。
  他自己,不醉不醒,喝不醉也没那么清醒。
  一别多年,君昨与他告诉他日后不会再来后真的没有出现,那日君昨吞吞吐吐的告诉他“凤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害花神记恨你。可是…可是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我,我要去紫云山陪着擎丰…你不能接受我是你的朋友又是男人,可擎丰不在乎,而我…总之,凤王,日后见面我们还是朋友。”
  其实,在被他照顾的多年里,凤王有那么一刻动心过,小心翼翼的君昨藏不住心事,明明还是喜欢却故作放弃。看的他心疼,开始有些忏悔自己当时的偏执,为何朋友不能成为情人?
  可是,当他忏悔时,君昨已经在转身了,等他想要与他在一起时,君昨彻底转身了。他就那样立在君昨身后,方才心动便开始死心。这就是所谓的后悔。
  多年了,君昨过的很快乐,他没见过,可他知道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何般快乐。那他没什么好悔的,君昨找到适合他的人,他该放心。只是,安静时忍不住作痛。
  今夜的月是残缺的,如同他的人生是残缺的,似乎从未圆满过。
  一点点的星光靠近时,凤王认真的看去。
  

☆、离别

  拂苏拉着司华落入不归山封印之中,立在凤王面前“凤王。”
  “拂苏?!”凤王惊疑。
  拂苏笑道“看样子,你的伤好多了,是妖君吗?”
  “是啊!当时差点丧命,是妖君仁慈,救我一命又帮我恢复容貌。”说起此事,凤王对菩清很是感激,但又不知拂苏怎突然过来,而且还带这一个人。“你…这位是?”
  司华一直乖乖的立在拂苏身边像极了贤惠的妻子,因为被凤王问道还有几丝丝羞涩,握紧手靠着他。
  “心悦者。”拂苏微微一笑“我要离开,特来与你告别。”
  凤王微惊,多看了司华几眼,有些惊讶。“你要去何处?”
  “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凤王,日后出山后,麻烦你多加照看点。”
  “那是。你也好生照看自己。离开妖君也好,看明白了就好,你们终究是神妖。”
  拂苏点点头,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司华,轻声道“司华,走吧!”
  “嗯。”
  拂苏转身拉着司华一步一步离开,凤王看了几眼还是上前一路。
  到了封印出口处,拂苏止步看向凤王“凤王,希望你好好帮我照顾他。”
  “我会的,你放心去吧!”凤王以为是菩清连忙答应了下来。
  殊不知,拂苏走出了封印,司华却被困在里面,右手还握着拂苏的左手。
  凤王大惊,司华泪眼朦胧的望着拂苏“拂苏,我对你深情不假,你却这般待我。”
  司华知道拂苏不一样,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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