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太子-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拂苏。”事情再次跌倒低谷,一直心忧的君昨有了些绝望的念头。
“怎么可能没有?这不是《六界传》吗?怎么会没有?”因为事情的迫切和一些事情的压抑,拂苏心感烦躁,来来去去翻阅“苏宝宝,这书一直在你身上吗?”
“在啊!”苏宝宝抬头看去,心想娘亲这次遇到麻烦了,可脑子一转,道“娘亲,不如找找关于妖丹的修复。”
略显焦急的拂苏忽然大悟,这《六界传》全科,却也不会细致到一点一毫,从大致上寻找定能找出个办法来。说着就去查阅、
“在这。”拂苏道,君昨和苏宝宝凑近“妖界一族,一切修为能量源自妖丹,故而,妖丹损,命不久矣。”
读完的苏宝宝抬头看了拂苏和君昨一眼,觉得这个消息还不如没有打听到,完全就是废话嘛!
拂苏看向君昨,道“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君昨,不要灰心。”
命不久矣!对君昨来说谈不上悲哀和痛苦,也没有从心底出来的解脱和开心,有些东西自觉的麻木掉便不复存在。只见那清秀脸上慢慢由平静泛起涟漪,逐渐成了笑意。
“娘亲,他傻了吗?”看着这样的君昨,苏宝宝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疯了。
就连拂苏都有些相信苏宝宝的话,君昨傻了。
“啊!”不相信是真的君昨抬手扶着头摇摆,失去焦距的双目直视桌上的书册,风光耀眼的凤王无论如何也不会论到这种下场的,又怎么会是这种下场呢?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在感觉不对的拂苏起身时君昨大叫着抱着头跑出去了,苏宝宝吓得不轻,喊道“娘亲。”
“君昨。”
☆、不服打一架
立在庭院之中,痛愤的君昨指着妖君殿的方向说道“高高在上的妖君,你总是用你那一副威严刻板束缚所有人,对与错仅是你的定论,没有人情冷暖,没有因果。凤王失职,可论起缘由到底是何人的过错,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要他去承担?你不是妖界戒律的最高裁判者吗?拂苏、花神、蓝墨渊擅闯凤王殿海底夺取伏魔八弦琴导致凤后出世,那凤后出来后伤了何人?又做了什么过错?而那些真正的凶手为什么一直逍遥法外?你管过吗?你有真正的秉持一个妖君的职责吗?”
当拂苏和苏宝宝出来时,听到的便是这一番言语,后来探望的花神也听到了他的言语。可他们无权责备君昨此刻不讲兄弟情谊,论到他们身上,因为痛苦埋在心底也会这样发泄出来,喊叫着不公平。
紫云山的风云再起变化,四处寒风来袭,卷着落叶漂在半空,又是一阵风雨将来。
卧在拂苏肩膀上的苏宝宝说道“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真相?娘亲,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当时取伏魔八弦琴凤王拒绝,那时,拂苏一心全在菩清身上根本没有料想那么多,至于后果更是没有想过。但所有责任全由凤王一人承担确实是他们一直逍遥法外,君昨这样说都是对的。
风卷动君昨的青丝,在晃动之中逐渐凌乱,那双温和如水的眼眸因为痛愤而血红,血丝布满瞳孔,在乌云之下显得诡异。“凤王做错了什么?为朋友甘愿一人承担罪责,他无愧于仁义,身为妖界凤族首领,他没有逃避和推卸责任,无愧于忠。如若忠诚仁义在你妖界的戒律之上是错的,那,有什么是对的?身为妖界首领魔界掌管者,无视戒律与拂苏逾越,这是对的吗?该被接受吗?”
立于天上的天帝负手聆听来自紫云山的声音,对身侧的天后说道“菩清与拂苏走到哪一步了?”
这是私事,天后也不大清楚,也不敢肯定是否真如君昨所言那般,他们二人早已破了戒律和辈分。此刻天帝问起,她也为难“这…臣妾也不知,拂苏未曾提起过。何况,此乃他们两人私事,臣妾也不好询问。”
天帝不悦,道“天后素日闲来也该寻孩子们谈谈,尤其是拂苏,当多劝劝莫被迷了心智,仙妖不分。”
“好。”
继续看着紫云山方向,天帝凝眉,沉默片刻才道“东岳山上神君雪恰与蓬莱妖君同辈,不妨天后前去走一遭,联合两人婚姻。一来,可阻拂苏那禁忌之心,二来,也可维护我仙界名誉,三来君雪上神一直维系人间风雪,当该休息。”
“天帝此法虽行,但擎丰上神也有意向妖君求亲,倘若东岳蓬莱修成正果,便将紫云山置于何地?”
“朕也料过,需以此次紫云蓬莱相斗为破解之法。紫云山亘古属仙界一代居址,蓬莱山恰与之相反。只要这次凤王的事情牵扯擎丰上神菩清交手,他日,两家便是仇家。”
天后看向天帝,明白这是他的计划,利用凤王这一事情为自己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气势和人力。而他让君雪休息则是架空其权力,仅仅以东岳上神身份嫁于菩清,东岳权力和势力仍旧在仙界手中,真是想的周到。只要菩清答应,万事俱备了。
“臣妾明白。他日臣妾去东岳寻君雪上神一同商议两家联姻之事,还请天帝安心。”
/
擎九望着乌黑的天,命令紫云山诸人点亮天灯,以免被藏在黑暗之中的妖界人物偷袭。
“那是什么?”擎朗忽然跑到擎九的身边,指着天上那若隐若现的白光说道。
擎九抬头看去,也没看出什么“从未见过,莫非…是妖君来了。”
“什么?”擎朗大惊。
闻声而来的拂苏奔出紫云殿,立在广场上看着飞来的菩清,他所立之地乃是一团白云,脚底下的地板泛着紫色光,却是诡异的图文。
“你还是来了。”看着他,拂苏送了口气。
许久未见拂苏,重逢来的比曾经精彩,凝视认识的模样,菩清的表情依旧那么单调,没有一丝丝变化。也想变化一点点,可他撕不下戴上的面具,时间太久,已经和肉融合,撕扯会痛。
赶来的擎九盯着传说中的妖君,问道“那就是魔君与敖炎上神的后嗣妖君吗?”一代妖君不该一身黑袍华服,头戴王冠,容貌苍老吗?然而,现实却是,这个比他父亲都年长的人却生的如此绝世无双冠压六界,只是从他身上散出的冰冷格调能感觉到他的年龄。
擎朗也不曾见过妖君,自然也不识得,只是初见便被那一身气质吸引了目光和注意力,完全没有听到擎九的话。
许多人都只听闻蓬莱山住着一位妖君,统辖妖界,掌管魔界,法力无边,因为也属帝祖后人就连天帝也要让他三分。今时一见,瞬间便引起一些议论。
冷漠的看过众人,仿佛看诸生一般,只是没有该有的怜悯,反而是无尽底的平静,似随手可摧毁半点不留。
最后的视线还是落在拂苏身上,白云移动,吐着青烟,阴风吹起系腰的紫色绳子,让他看起来更似一位神仙。
“学会与本君玩弄手段了吗?”近时,菩清道。让蓝墨渊做下手分散他的注意力盗走魂珠,进而,想逼得他交出擎丰的仙丹或是放凤王一马。但从君昨的话来看,似是想要救凤王一命。只是这样的拂苏会让他感到一点失望。
拂苏不想与任何人玩弄手段计谋,只想纯洁的交往,可总有一些事情逼的他算计和伤害。兴许盗取魂珠会让他伤心失望,但只要能救凤王拿回擎丰的仙丹,就无怨言。“是。你并不会如我所愿,而我,只能为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教会我的。”
“那你宁愿不负众生,也要违背本君,对吗?”拂苏说过的话,菩清记忆犹新,恍若上一刻在他耳畔许下承诺,只是转眼消失弥迹了。
再次听闻这种话,拂苏不会愚蠢的肯定,也不会愚蠢的重复上世的后路,他笑了笑,带着爱恋看着他“我不负你,也不负众生。你可以不原谅我的抉择,却无法拒绝我对你的承诺。妖君,”坚定目光,如一把锋刃破晓,“放过凤王,归还擎丰上神仙丹,魂珠,拂苏绝对归还于你。”
这会擎九和擎朗才知擎丰最近为何一直闭关不出,甚至是仙界来人也不出面,原来是妖君夺走他的仙丹。
“是你拿走我父上的仙丹?!”擎九破口而出,激动的问道。
菩清淡漠的说道“如果这真是擎丰上神的仙丹,不如你们打败本君。”
拂苏终究还是要违背他,说的承诺一纸空话毫无证词,那么,既然拂苏如此抉择,就成全他。
拂苏道“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擎九道“你以为我紫云山怕你吗?还我父上仙丹来。”
得知擎丰仙丹在菩清手中,擎九那能理智,一股脑儿的要夺回仙丹,也就第一个冲出去袭向菩清。
“妹妹。”擎朗大惊,连忙加入进去。
知道擎九兄妹必败的拂苏立在那袖手旁观,却紧紧拽着衣袖故作视而不见。他不会帮助擎九他们袭击菩清,纵然知晓没有被打败的可能。
菩清丝毫不费力,甚至,只是轻轻的施法,便将兄妹袭倒在十步之外的地上。
因为公主与太子被欺负,紫云山的人也不可就此恍若无关,一位主事喊道“替上神夺回仙丹,上。”
看着数百人如惊扰的黑鸦一般飞向菩清,拂苏还是露出担忧之色,就这样袖手旁观才是公平。
乌云翻滚,狂风乱作,预示这一场纷争的残酷。
拂苏没有看见菩清杀人,今日,他看见了。鲜血洒满地板,甚至洒到四方的锦旗树叶花蕊之上,幸运的留个残缺的尸首在,不幸者皆被魂飞魄散入不得轮回,曾经看过他的功力,但那时,他没有用到三分的力气便觉法力高深,今日,好似只有四分却已是如此模样,恐他日魂珠降世,六界之主便是他。如来能奈他何?
时间流逝,等再次看见菩清时,拂苏唤出魍魉剑飞向他,只见他没有半点疲惫似什么也未发生。
“拂苏,本君给你一次机会。在同样的剑法下,你若是赢了本君,仙丹与魂珠交换,归你处置;若是本君赢了,魂珠、仙丹、凤王,你一样都别想得到。”是时候了,从逐拂苏出妖君殿时,菩清便狠下心对待拂苏。他明白,神妖终究是两路人马,兵戎相见无法阻止,何况,有人想要除去他。
“这样的交易并不公平,”他若赢了,得到的太少,若输则失去太多,没有公平。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君谈公平交易,”菩清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点点的坚定与愤怒。他完全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拿回魂珠,只是,他无法自欺的蒙骗自己想要给拂苏一次机会,不是赢他,而是为自己所作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一道淡青色闪过,魍魉剑的另一把出现在不用剑的菩清手中,四处的空气和氛围迫使他们为敌,各自为各自的选择负责。
拂苏不忍“我不想与你刀剑相向。”
“那你还想不想要擎丰的仙丹。”
紧张的气氛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让拂苏唤出魍魉剑直接袭去,舍不得如何,舍不得将一败涂地,舍得,终将神身受伤。
苏宝宝害怕的飞走落在地上喊道“娘亲,要小心啊!”
闻声的擎丰在君昨的搀扶下出来,当见地上的尸横遍地时,漠然而过。抬头看向在那打斗不分上下的两人。
起来的擎九和擎朗退到擎丰身边担忧的询问,觉得多余的君昨走开,担忧的看着他们。“拂苏,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我对不起你,你必须为对我的许诺付出。”
闻话的苏宝宝看向君昨,竟然带着一点点憎恨,爱可以深情,但不要伤害他人。“娘亲凭什么为你付出?”回头喊道“娘亲,打不过就跑,魂珠、凤王、仙丹不管你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娘亲,你能听得见吗?”
剑法一样,打斗起来,难分胜负,除非有人故意或是看透这剑法的破绽功之。
听到君昨的话,拂苏不怒不恼,发出的箭便没有收回的可能,而且,说到自该是做到。不为君昨而战,也不为擎丰,只为那份情意。
拂苏躲过菩清的剑,从他腋下飞过,却极速转身划剑而去。身子灵敏的菩清转身张开双手,像是飞蛾一般让那一剑刺入腹部,他从未感受到冰冷的真正温度,却在此刻感觉到了,是一种由心底蔓延出的毒/药。而手下留情却是自割皮肤。
拂苏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胜过菩清,开始时他观察剑法寻找破绽;他设计让菩清使出那一招,从他腋下飞过,以最快速度转身,即便不能刺到他,也能划破他的衣物。只是,菩清的设计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一剑不是他故意的。
鲜血渗染白色衣裳,将那腰封上的紫色淹没,织出惊艳的图案。
☆、恩断义绝
剑在他身体里,这是第几次他亲手伤害他,上一世,佛堂前他一剑刺入他的心口,孔雀翎台上他一一剑刺入他体内,这一世,重复了。目光移转到那张脸上,没有上世的痛苦和绝望,是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那伤口是幻境而已。
“拂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陌路难回。我救你一命送你三千年修为一恩,你也以伏魔琴作为报恩;你付出的感情,对容玉的照顾教导,今日,我全还你。”说完,身子后退,让刺入体内的剑滑出,却无法支撑让剑从拂苏手中滑落下去。对拂苏的喜欢,菩清一直存有愧疚,现在,他不必愧疚了,这一剑了清所有。
反应过来的拂苏几乎崩溃的飞上去想要抱住他求他别走,收回刚才的话,“恩断义绝,陌路难回”他不想再来一次,前世已经足够了,别再这样惩罚他。只是,菩清伸手推开他,在他身子落下时拿走他的魂珠,仙丹也随之飞向擎丰而去。
身子落下,越来越看不清菩清的面容,拂苏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终是一掌空虚。
这点伤对菩清算不了什么,伤口自觉愈合,脸上蒙上一层绝情的寒霜飞向擎丰他们“是交出凤王,还是让本君屠尽紫云山满门。”
“你休得猖狂。”擎九喊道,现在擎丰的仙丹已经回来,也不怕这人了。
菩清施法将不识好歹的擎九恰进手中,看都不看一眼,只问“你我蓬莱紫云自古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本君便看在天帝面上客气点,不伤紫云山一草一木。”
平静的人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阴狠和威严,容不得反抗,擎朗已经被他这种狂妄震得哑口无言,擎九更是发不出声音,只觉脖子快要断掉了的痛。
擎丰一动不动,君昨跑来哭道“放了他们,我交出凤王,我把凤王还给妖界,听凭妖君处置。只是,不要再打了。”
菩清将擎九扔开,挥袖间,已将凤王抓在手中,黑影出现,押住更本不会逃跑的凤王。
“擎丰,管好你的儿女。”丢下一句话,直接消失。
擎朗道“这妖君太狂妄了。父上,此事必须告诉天帝,若是继续让他如此,有损我仙界颜面。”
擎丰抬手,道“紫云山发生这等事情,还需本尊亲自去通禀吗?”
恍然大悟的擎朗震惊“父上,难道……”
看了一眼已经绝望到顶的君昨,擎丰转身说道“此事不必通禀,明哲保身未必不好。”擎丰从开始就明白,紫云山的事情天帝没及时出面,便是打定主意看蓬莱紫云为敌,日后,神妖交战,紫云山断不可能成为妖界辅助。天帝想要玉石俱焚,让他也脱离仙界,从此不插手任何事情。既然如此,他就继续做他的上神,关门不插门外事。
///
苏宝宝和君昨在一个野外山谷之中找到晕过去的拂苏,并将他带回容生浮梦宫中,等了三日才见他人醒来。只是,变得沉默不语,没有笑容和感情。
在容生浮梦宫中独自坐了许久,拂苏起身去了拂雪的刑堂,只是此次落在九鸣山的最高处,凭栏看向翻涌的云雾,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沈梦随之而来,走向他的旁侧,道“三太子真是九鸣山的稀客!”
毫无疑问的,沈梦对拂苏有些敌意,至于为什么,无非是他身上有太多拂雪的感情和关注,一直默默不作声也不挑明,只不想彼此尴尬,更让拂雪难堪。
“突然喜欢上九鸣山的壮观。”这里是仙界最安静的地方,也是最为浩瀚的地方,拂苏来过一次,但却喜欢这里的壮观。
沈梦微惊,也有些嘲讽,笑他也算半个临死之人还有心情喜欢这种东西,莫非还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那若是如此,时间可得继续拖延下去了,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三太子还未发觉自己身体的异样啊!”
异样?本将心事付诸云雾的拂苏惊疑回头看去,在沈梦的脸上寻找点线索。什么线索?
看他这般打量,便知是真不知自己身中剧毒,为了早日揭开东海一案早日完成任务,他也只得稍加提醒“三太子最近是否常感疲惫,头晕头痛,甚至,偶尔恶心想吐。却看不出什么来?”
“星君怎知?”拂苏疑惑。这都是他的症状,而且,蓝墨渊也没看出什么来。
沈梦轻轻一笑,道“在下也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也不肯定确实如此。”
“你说便是。”拂苏忐忑的说。
“妖界有一物,名为怨魂草,乃妖仙两界怨魂留宿之物,一株怨魂草可活上千年,因此,集聚了怨魂的怨气,同时具有怨魂草本身的毒物。曾有仙家误食此物,身体疲倦,头痛,恶心作呕,寻了药圣也没瞧出根源所在。后不到十日便去世,身体发黑,瞳孔淤血,嘴唇破裂,内脏有蛆,并且,骸骨千疮百孔,死态极为难看。故而,有人取名为怨尸毒。”说完的沈梦瞧瞧看了拂苏一眼,果然看见从他眼中流出的质疑与纠结,还有难得一见的恐惧。如此俊美无涛之人若真是那种死态怕也可惜,只是,拂雪见了定是一生难忘。
拂苏从未想过有什么不对,只有开始之时怀疑过,但从蓝墨渊说无碍后便没再想过。今日偶闻沈梦如此说,是呼吸紧促,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中了怨尸毒,是在何时?他未曾得罪与谁,会是何人给他下毒?而且,连菩清都未能看出什么来?
“也许三太子并不是这样。”
“可你已经告诉我了。”拂苏回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确实如此,不是吗?三太子?”沈梦无辜“你在害怕?”
拂苏轻笑,有点啼笑皆非,转过身子直视沈梦“这毒有解药吗?”
“没有。”
“怎么会?”
“这毒物是妖界之物,并没有引起仙界多大注意。而我,也是恰巧遇到了而已。至于解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何况,毒早已入骨,剔骨难救。”
拂苏愤然离去,留沈梦一人立在那。
“你怎来了?”听闻拂苏来此,拂雪便赶来与他会会,哪知,来时并无拂苏,只有沈梦在此。
告诉拂苏怨尸毒,沈梦心中有些过意不起,他承认,他确实得意,只是,拂雪会伤心会心疼。“回访你上次拜访我。事情忙完了?”
“嗯。只是小事并不费心力。你刚才看见三哥了吗?凤狸说,他来了。”
“他已经走了,估计去找妖君去了。”沈梦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掩饰的很好。
拂雪略微失落,道“也只有妖君殿留得住他的心。”
///
“墨渊,你出来。”一进蛇君殿,拂苏便喊着蓝墨渊的名字。
而在里面修行的蓝墨渊听到这声音有些惊讶,只是上次与菩清交战时落下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化为人形只能成巨蟒蜷缩在床上,露出背脊上那倒还未愈合的伤口。
“拂苏,我在里面。”
闻声的拂苏顺着寻去,进去时,见他盘在床上有些疑惑,但只是以为是他修行便没挂心。上前坐到床边对着他的双眼。
蓝墨渊微惊,不自觉的后退了点“你这是……”
“沈梦都告诉我了,说我中了怨尸毒。墨渊,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没有。你何时中的毒?我丝毫没有看出来。”蓝墨渊大惊。
拂苏凑近,伸手捧住他的脑袋,再次问道“沈梦的修为并不如你,却知晓此事,墨渊,你怎没看出来?是不是骗我?菩清骗我则罢,可你不该骗我。”得知怨尸毒的后果,拂苏很害怕,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害怕,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逼着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容玉没有接受他,他没看到容玉成家,没得到菩清,什么都还没有,死亡就要失去一切,朋友,都要失去,
蓝墨渊与拂苏也有个身体碰触,但第一次拂苏摸着他的脸,这让一贯笑的蓝墨渊挂不住笑,睁着宝蓝眼眸看着面前因为毒恐惧的人。“我没有骗你。拂苏”
还有话未完,拂苏整个人颓废了下去,送掉手瘫坐在床边,随时都会跌倒下去。
蓝墨渊有些焦急,他也不信此事,平白无故怎么会中这种毒呢?担心人跌下去,用身体把人裹住揽到里面,“沈梦怎会知道此事?妖君未能看出,他却看出了。拂苏,兴许,根本就不存在这事情,是他恐吓你的。”
双目无神的拂苏直视前方,道“我问菩清我可是有何不对,他说没有。可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沈梦说的都是对的,能符合上的。可究竟是哪出了问题?为何会有怨尸毒的出现?”
“难道你不相信妖君吗?”蓝墨渊道。
“呵呵!墨渊,我很怕死,怕什么都失去。”无力的拂苏向后倒去,枕着蓝墨渊的身体闭上眼,只觉黑暗袭来,恰是一种死亡的感觉。
死,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很多,不似一位老者,已有所准备,该得的已得到,该失去的已经失去。
蓝墨渊不怕死,但这种失去所有的死确实让人畏惧,何况是太多没得到的拂苏呢?
似觉拂苏呼吸平稳,蓝墨渊凑近他耳畔,低声说道“我会救你的,一定。”
☆、花神的幸福
“王妃,这一次,你还会离开我吗?”狐王穿着喜服拿着秤杆走到喜床旁边,一贯严肃的脸上也多了些喜气。如今,他也是看清了,既然想要留住他就要给他想要的,名正言顺的留在这,才不会被人欺负。何况,花神已经为他自请放弃花神一职入他狐王殿了,该负责的当负责。
盖着盖头的人绞着手放在腹部,虽说不介意嫁,但还是有些害羞的。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花神,也不是神仙,狐王是妖他也成妖才是绝配。
今日狐王大办婚事,各方首领皆是宴请过来,甚至,菩清也亲自过来,至于为何,莫不是因为妖界第一次有神仙放弃仙箓入他妖界。也是因为狐王是妖界的名人。
此刻外面还是热闹不已,只有菩清主持了婚事与花神敬了一杯酒便离去了。
他走后不久,蓝墨渊与拂苏结双而来,手中宝盒之中藏着藏着他们从东瀛神州取得,至于做什么,只有狐王知晓。
新人已经拜完周礼,拂苏和蓝墨渊便想着亲自过去送到狐王手中,恰逢迟到的先到的君昨,便一道前去。
而房中狐王已经坐在新人身边,趁着喜婆来前与他说话。
“你再不是花神,也入我狐王殿,日后,你我也该由名相称,但不知,王妃飞天前俗名为何?”
新人陷入回忆之中,愣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字,道“自从入了仙箓,便无人唤我俗名,倒是忘了叫什么。唉!我知道你叫流澜夜,日后,我再也不叫你狐王,澜夜一称只许我叫。”
流澜夜有些无奈,对这人从一开始便有许多无奈,他的小脾气,他的小架子还有他的小霸道。流澜夜这个名字他都忘了,也不知这小鬼从何处打听到的,数千年来,仅有他这般叫过,日后,也只有他可以。“好。那王妃也该有个名字,也好我称呼,直呼王妃也不甚好。”
新人心中自是明白,入了狐王殿,他人叫自己都该是王妃了,可他想要不同,就如同日后万人称他为狐王,只有他一人叫他澜夜。“随你姓,叫什么你来取,但我不想听到狐王殿有人也叫那名字。”
流澜夜伸手刮他的手,道“青鲤如何?流青鲤,玄青,鲤鱼。”
“流青鲤,流澜夜,嗯,就这个。日后,你叫我青鲤。”
流澜夜欢喜一笑,笑容在他脸上很难寻到,只可惜流青鲤此刻蒙着盖头看不见,否则,也会为这一笑欢喜许久。
两人正说的热闹时,忽闻开门声,以为是礼婆过来,哪知进来寝殿的确实拂苏、蓝墨渊、君昨,流澜夜起身拱手道“三位远来。”
拂苏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流青鲤,和君昨一样,流出羡慕的神色,只是没多看,谁都不曾料到一届花神会为妖界狐王出仙箓入妖界,更不曾有人料到堂堂花神竟甘如此盖着喜帕。
“我等二人去东瀛神州求得宝物,耽搁吉时,还望狐王与狐王妃莫怪。”蓝墨渊笑道。
“蛇君能来便是对在下的一番厚礼。请,”这里不是待客的地方,流澜夜还是想请他们出去说话,毕竟新房不该乱入。
流青鲤起身走去,道“澜夜,拂苏与君昨是我朋友,就不必出去了。何况,我还未与他们三人喝上一杯,只是,可惜没有凤王。”流青鲤淡淡一笑,便去摸索酒盏。
流澜夜瞧他不便,伸手前去帮忙,蓝墨渊与拂苏忽视一笑,这两人也算是修成正果,狐王终究是为了花神变化了些。
但提到凤王,拂苏和君昨各有心思,拂苏道“狐王妃,凤王一事,至今也该对你说些真相。你大婚之日,解开这误会也算是喜上加喜。”
对凤王存着怨念,流青鲤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每次看到腹部的极浅极淡的伤痕时,忍不住都要骂他一边,只可惜,时间久了,也就懒得骂了。今晚忽闻拂苏说这奇怪话,也没好脸色“他伤我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害我遇到阴雨天,腹部都疼痛难忍。拂苏,君昨,你们别想着我与他和好的话了,没门,我流青鲤可记仇得很。”
君昨看了拂苏一眼,道“小鲤,其实,凤王当时伤你也是为护你周全。”
流青鲤道“护我周全,刺穿我算是护我吗?差点丢了性命。君昨,我知道你舍不得有人说凤王,可我太恨他了。”加上他对君昨的态度,流青鲤就是越恨他,
流澜夜端起酒杯放入流青鲤手中,再示意拂苏、蓝墨渊、君昨端酒。
拂苏接过酒,示意君昨先别开口。
拂苏道“此杯我敬你们二人白头偕老,情意不老。”
蓝墨渊道“恭贺狐王娶的佳人,日后,朝朝暮暮,不离不弃,至死不休。”
君昨道“狐王,小鲤嘴爱计较,心却辽阔,如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爱逞强,死要面子,日后,多多担待他一点。而且,小鲤喜欢喝花酒,狐王闲来去仙山各处采些花草回来,我给他酿酒。同祝你们结发同心,苦乐同当,携君齐鸣,举案齐眉。”
流青鲤被君昨的话说的脸红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感动,没想到君昨竟然发觉他的这些圈点,也许,流澜夜都没发觉。君昨总是那么小心关擦身边人,却小心地伤了自己,让人疼惜。“君昨,拂苏,蛇君,喝了这杯,日后,有什么为难,找我便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