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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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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刘归望嘴角一阵抽搐:“那……那是……”
“而且……”代苍南脸上一阵复杂,“我记得……这好像是庄主的房间吧?”
“……实不相瞒。”刘归望牙一咬心一横眼睛一闭,干脆又做了场戏,“我不喜欢姑娘。”
代苍南:“……”
门内坐在地上的白问花:“……”
刘归望视死如归的睁开决绝的双眼:“那是我内人。”
☆、第 26 章
代苍南嘴角一阵抽搐,长在脸上的笑有点撑不住。
但到底别人喜欢什么样的跟他还是没关系,他只能摆出比平时更假的假笑,哈哈两声顺嘴说道:“是吗……早生贵子。”
“……生不了。”
代苍南:“……祝你幸福。”
刘归望简直不想回头看他,一身鸡皮疙瘩都因为尴尬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他心里把白问花大卸八块炖了喂狗,心道待会儿回来一定要把他打一顿。
刘归望可算磕磕巴巴了一句谢谢,万分艰难的转过身,领着他继续往厅堂走去了。
白问花坐在地上,有点懵逼的指了指自己,眨巴眨巴眼,喃喃道:“……内人?我?……内人?”
“沈问澜。”
“沈问澜,你凝风跑了!”
“沈问澜!”
季为客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沈问澜起床气虽然大,但是还是舍不得对他下手的。就算不像上次一样少见的睡得死死的,起来也不会把他按在地上打。他仗着这一点,毫不畏惧的在他怀里伸长了脖子,拉长了声音叫:“沈——问——澜——”
沈问澜皱皱眉,没反应。
季为客胆子更大了,他撑起身来,静悄悄的把搂着自己的手放到床上。压到正侧身睡死的沈问澜身上,扒开他的头发,将后颈那一片皮肤又露了出来。
他稳了稳心神,才没在看见那一片针眼的时候一阵怒火攻心又复发自己体内的毒。季为客晃晃脑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仔细打量一番。
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相隔距离不远,下手并无规律,似乎是已经积年累月了。结成无数坑洼黑点,时隔数载,看了也有些不寒而栗。
正在他看得出神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时候,沈问澜突然动了一下。季为客瞬间僵住不敢动了,然而沈问澜并没有醒,脸色突然比刚刚差了不只一倍,睡梦间竟咬起牙,甚至出了些许冷汗。
季为客觉得好像不太妙,虽然深知他起床气严重,还是不管不顾的要把他摇起来。
“沈问澜!”
季为客伸手按住他肩膀摇晃几下,但沈问澜向来睡得不深,这回却迟迟醒不来。缓缓将自己整个人蜷成一团,呼吸间急促了不少。
凝风在一边铮铮作响。剑离主开始作响,肯定没好事。不是见血了就是跟见血没差,现在他这样还不如见血。
季为客急了,大声吼了出来:“沈问澜!!”
他这一吼竟无端吐出了几丝黑气,尽数被沈问澜无意间吸去了。
季为客愣了一下。
他伸出手来,手上丝缕黑气正静悄悄的朝沈问澜游去,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他有些蒙了,纵使握成拳也顺着指缝丝毫不减的朝着沈问澜的方向疯狂去了,甚至越来越多,无法堵住。
季为客无端的焦急起来,凝风在一边哀叫的更大声了,像是在悲鸣。
“沈问澜!!!”他眼圈泛红,却也不敢太过用力的一拳砸到床板上,吼道,“起来!!”
沈问澜指尖一抖,猛地睁开眼睛,朝他疯狂游去的黑气戛然而止。季为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沈问澜转身就立刻扒着床板一阵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季为客看得心都被绞得血肉模糊。
他红着眼睛喘着气,有些慌张的颤着手,一阵手足无措的扒着空无一物的手腕,等低头看去的时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问澜刚松口气,就听见季为客压抑在话里的怒意:“你他妈怎么回事。”
沈问澜:“……”
代苍南正襟危坐,摆出露八颗齿的标准微笑。
“决门如今将倾,沈问澜作为一代掌门,本应步步小心,然而不愿丢弃季为客,作为掌门,实在是愚蠢。”
刘归望毫无诚意的捧茶敷衍:“说的没错。”
“我逍遥谷虽为名门正道,然祖师入世,认为天下苍生并不值得吾等心怀。”代苍南笑得柔和,说出来的话倒与面上表情格格不入,“天下苍生,包括你我,眼界狭隘,只观沧海一粟,笃定为万千世界。心胸更为如此,故祖师有言,不可只观眼前。”
刘归望听都没听:“说的不错。”
“……秉承祖上训诫,自沈掌门现身武林大会以来,我便在思考。”代苍南眯了眯眼,道,“他是否是想告诉我……北亿恐为小人?”
“说……啥玩意?”刘归望立刻刹车,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谁是小人?”
“你!”代苍南冷笑一声,道,“若是山门将倾,他怎会来武林大会当活靶子?如今决门孤身飘零,他定是还希望江湖中谁能看出些许不对!作为一位师长,他一口咬定自己的无辜弟子是罪人!”
刘归望望着代苍南身上一腔热血,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哦。”
“定是你!讨伐当日易容成沈问澜,欺骗当时的天下第一!”代苍南越说越起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人!卑鄙!无耻!”
刘归望无语了,转头对钱管家道:“老钱,是不是名门正道都是这么热血的傻逼。”
老钱压低声音揶揄道:“少庄主,那您内人也是傻逼了。”
代苍南高声道:“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偷偷摸摸!”
刘归望脑袋疼,摆摆手道:“代谷主你坐下,我组织一下语言……”
代苍南拔出剑来,冷笑道:“没想到我如此精明吧,你失算了!
刘归望翻了个白眼,衷心的对他说了一句。
“操。”
代苍南并不打算和他多说,一剑刺向他手中的茶杯。然而只刺穿了瓷器,那瓷器四分五裂,碎片还未应声落地,代苍南脖子上一凉,手中一松。
转瞬间刘归望就踢掉了他手上的剑,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刘归望缓缓道:“代谷主,你看你是接着坐下来说话,还是这样站着说?”
代苍南:“……”
“站着说吧。”
白问花一如既往地满面春风的从正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拎了一个。刘归望看见他总算心情好了一点,看了看白问花脸上的笑,再想想代苍南那恶心人的假笑,觉得还是白问花脸上的顺眼一点。
白问花把手上那个被揍得爹娘都不认得的逍遥弟子扔过去,淡然道:“你手上那个真的是赶尽杀绝……居然还想把你内人一窝端了。”
“哦豁。”刘归望晃了晃手里的刀,挑眉道,“代谷主,几个意思?”
代苍南冷笑道:“刘庄主,内人是百花宫宫主?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你对得起床上躺着的老庄主吗!”
刘归望:“……”
白问花:“……夫君,怎么解释呢。”
刘归望绝望的抹了一把脸:“你给我闭嘴。”
白问花笑得如沐春风:“好的。”
季为客脑袋都气的有点发蒙,他捂着额头在房间里踱步了好久。
沈问澜抹了一把脸,头一次在他面前坐立难安。
季为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问澜沉默良久,回给他一个没那么大用的解释:“……看来,好像你身上的毒没有想象中复发的那么严重,不是苏槐的作用。”
季为客冷笑一声,道:“说人话。”
沈问澜又抹了一把脸,实在是难以开口:“……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我他妈瞎了五年但是刚才没瞎!”季为客简直要抑制不住跟他打一架了,“你知不知道黑气疯了一样往你身上窜!我跟你说了你还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我现在想把你抽一顿!”
季为客实在是太少向他发火了,沈问澜一时间有点蒙,但还是颇为为难的长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可能,现在明明是毒发期,但是比起之前你好受了不少,你觉得是因为苏槐给你治眼睛用的药里混了些什么相克的……可能不是。”
说着沈问澜伸手指了指自己,虽难以开口,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发生了,那就是,我已经吸走一大半了。”
“……啥?”
沈问澜就知道他会蒙掉,又觉得说了实情,以他那个性,怕是能给自己憋疯。只能避重就轻道:“我小时候……出了一些事,所以,体质比较特殊。”
“别给我略过说话。”季为客烦的要命,一想到他后颈那一片东西,更心烦了,“你小时候被人做过什么,是不是。”
“……是。”沈问澜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于是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道,“没事,我吸走了我不会有事。”
季为客脸更黑了:“我让你说人话。”
沈问澜看他这样要愁死了,又实在不知怎么解释能让他静下心来,干脆避开视线不说话,按着那片旧伤低头看向凝风。“……”
“不愿说?”季为客冷笑一声,又想到他起来时那副红了眼睛干呕半天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好啊,那你他妈干脆什么都别告诉我!”
沈问澜看他这样就头疼,皱眉道:“不是,我不是不告诉你……”
“你告诉过我什么?”季为客气的都有点头晕,耳边又响起尖利的笑声。他脚下一阵不稳,扶住门站好,冷笑一声,“你告诉过我什么,你说的上来?当年我被追杀,你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如何;你查到我,在我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你什么都没说过!决门被抄了满门,你还是没来找我说过!好不容易你愿意找我了,若不是我察觉出来,你去列堂磕头放血你肯定也不告诉我!”
沈问澜从来不知道季为客有这么大脾气,一时蒙在原地了。季为客还没完,憋了五年的词儿全蹦出来了:“你全瞒着我有什么用!现在你出事了,我好歹也是个天下第一,你还想护我到什么时候!”
季为客眼睛红的骇人,沈问澜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厉声道:“别说了!”
“别说什么?”季为客苦笑一声,道,“你清楚我什么?”
“别说了,你先过来。”
季为客冷了脸,眸中寒光闪过,啧了一声,抬脚迈出门去。
“等你打算告诉我再说吧。”
沈问澜一句话没说,听着他迅速迈步走远了。
他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房间里。
那是能说就说的东西吗。
刘归望从外面走进来,指着刚刚怒气冲冲的季为客,真是觉得百年难得一见,奇道:“你那宝贝东西怎么了?”
沈问澜面如死灰:“儿子不认爹了。”
“正常。”白问花探了个头进来,他和刘归望一样,和一脸要去吃人似的季为客打了照面。
白问花抱着双臂悠悠道:“他可是要跟你拜堂的,能认你当爹吗。”
☆、第 27 章
“所以你是想说……”苏槐嘴角一阵抽搐,道,“他什么都不跟你说,所以你想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对!”
苏槐抹了一把脸,心道您他妈可真会找,但还是违心骗他道,“大哥,虽然我是个开药铺的,但我从来就没听过能把别人身上的毒吸过去的体质。”
季为客眯了眯眼。
苏槐心里敲锣打鼓,他眼瞎的时候骗他容易得很,一旦他看得见了,想要骗他简直难如上青天。如果是平时的季为客,脾气还好些,然而苏槐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又复发了,就算远没有从前严重,但这种时候气火攻心,心浮气躁,一个不顺他的意,脑袋都有可能掉。
果不其然,一把出鞘的剑扔到了他的桌子上。苏槐正窝在桌前七上八下,这剑一扔活活把他吓得蹦起来了,直接窜到了床上,抓着枕头瑟瑟发抖。
那桌子上的剑和季为客的眼睛一样闪着寒光,苏槐简直要哭出来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季为客缓缓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苏槐吓得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那……那什么,我,我说了我怕……”
“你怕什么怕!”季为客此时脾气差的一点就着,“哪个敢动你,我立刻把他脑袋砍下来还不行吗!”
苏槐想都不想喊了回去:“你放屁啊你扪心自问你舍得砍沈问澜吗!”
季为客一下被噎住了。“……”
苏槐自知说错话了,一下子屁话都不敢说。“……”
季为客只沉默一会儿,又从这话里品出些意思来了,心中了然,冷笑道:“懂了……所以你知道的好像不只是这种体质的事儿,是不是。”
苏槐脸色一僵:“……”
“你都知道……”季为客从喉咙里挤出一阵悲凉的苦笑,似乎有些发晕,身子一歪,扶住了身边的书柜。
苏槐心中一凉,完了,真发病了。
“他都告诉你了……就是不告诉我……”
“不是!”苏槐见他想到别处去了连忙高喊几句,“不是他告诉的,嗨!听得见吗!”
结果正如苏槐所想,病发上来,除了沈问澜讲话,谁说话他也听不见。苏槐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抓起剑扔到角落里去,刚凑近过去看看他脸色,季为客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他一身。
我操。
苏槐抹了一把脸,连衣服都来不及抹一抹,连忙要冲出去找沈问澜。季为客一把把他拽了回来,虽然眼中迷离,还是强打着几分精神,喘着气道:“别找他……别……”
苏槐简直要崩溃了:“这时候你就别跟他生闷气了行不行!”
“我……”季为客听不见他说话,只摇着头,一字一句艰难万分,“他不行……他那个体质……不能……”
喉间一阵腥甜,季为客一口血又喷出来了。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苏槐听明白了。
沈问澜过来不知道又要吸过去他身上多少毒,季为客觉得这毒实在吓人,也是跑出来的理由。
苏槐简直无可奈何了,与他解释他又听不进去,只能认命的一抹脸,长叹一口气,低头把他半拖半拽到了床上。
角落里的那把剑铮铮作响。
沈问澜被刘归望拉着到了逍遥谷谷主代苍南面前,来好好给这位听不进刘归望一个字的谷主上一堂课。
代苍南瞪着沈问澜的冰山脸,脸上的笑终于没了。
“所以。”代苍南面色相当复杂的指了指沈问澜,又百思不得其解的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刘归望,嘴唇颤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发出了声音:“你们……你……结盟?”
“对。”沈问澜只想早早地说完话回去发愁一下季为客的事儿,说话简短暴力,“结盟了,我是诱饵,不是他易容的我,另有其人,为客找到了,你还有事吗。”
“……没了。”
沈问澜抬脚就要告辞:“那我走了。”
“别走!”刘归望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着急忙慌的干嘛去,他那样一时半会跟你好不了,坐下!”
沈问澜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坐下了。手里抱着凝风,开始百无聊赖的摩挲剑鞘。
刘归望虽然依旧和他不对付,看他这样恨不得再跟他打个六亲不认的架,到底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对代苍南道:“那既然误会也解开了,不知你现在打算如何?”
代苍南思忖一会儿,道:“现在有点出乎我意料,虽然我向来对你嗤之以鼻,但现今局势来看,若我要走我认为正确的路,怕是要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刘归望就知道他会这么做,所以才把沈问澜领来了。看看他表情不在骗人,也微微一点头,道:“那好,那我去叫人备酒来。”
这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相互给对方敬个酒,就算是结盟了。写些什么盟约也都是扯淡,江湖险恶,谁知道谁在背后就捅谁一刀了,写那么张轻飘的纸屁用都没有,纯粹浪费时间。
钱管家早就准备好了,刘归望给他倒了杯酒,缓缓道:“之所以和决门联盟的原因你也听到了,那名叫孙酣的人不是我家的。孙酣在六年前死了,之后有人冒充,以北亿山庄之名,搞得现在江湖一片狼藉。
由于我们山庄特殊,失手被杀的弟子并不少见,故而六年前孙酣揭的榜查了很久。最近查到,他前去却反被杀了的单子是什么。一般来说,如果失手被杀了,那单子会回到榜上去。孙酣此人身手并不是多高明,所以接的单子也不是多大。
六年前的记录的话,随便查查就知道。我前几天翻过了,过了不久这单子就被别人三下五除二搞定了。这单子的目标非常简单。”
刘归望与代苍南相互敬了个酒,钱管家也给沈问澜倒了点酒。沈问澜抿了一口,是这山庄里闻名的秋鹿白。他向来对这些烟酒没什么兴趣,感觉什么酒都一种辣味,干脆闷了小半杯,剩了一小口放回到了桌子上。
“目标名叫遥远。”
沈问澜险些手一抖把酒撒了。
刘归望完全没注意到沈问澜明显变了一个颜色的脸色,接着正视代苍南缓缓道来:“那是一个孩子,听说是沉迷药物,已经堕落了。杀了的时候还在幻境里无法自拔,悬赏什么的都有,虽然觉得蹊跷,但毕竟无奇不有,怀疑了一段时间也没在意了。如今看来问题不小,接着深查之后,发现遥远这个名字不一般。”
那当然不一般了。
沈问澜抹了一把脸,脸色不太好。
“你听着呢没有?”刘归望皱皱眉,以为沈问澜脸色这么差是还在意难平他家那个宝贝,有些不满,道,“别想那谁了,干点正事行不行?”
白问花早把他那点脸色变化收进眼里了,又给沈问澜斟了杯酒,笑道,“你继续,他听着呢,他有分寸。”
刘归望啧了一声,不好发作,只好接着道,“深查时与家父探讨一二时发现,十几年前有过九蛊人,此乃一个小村,原本是因为周围野禽过多,庄稼活不了多久,村中人无法生活,又少有壮丁,有一人拿出自己研究的蛊毒来治理野禽。
由于收获颇大,周围人看得眼红,于是一家又一家,开始学起了蛊毒。”
“后来村人们治理完了周围野禽,庄稼能活了,但有一部分人尝到了甜头,认识到了蛊毒的厉害之处,不愿停在原地了。于是接着研究蛊毒,遭到了一部分村人的反对。
于是研究蛊毒的人,将这些人都毒死了。
他们渐渐痴迷于蛊毒,达到了病态的地步,甚至在江湖上自成一教,自称九蛊人。由于对江湖弟子而言威力并不大,并且九蛊人弟子并不算多,他们也并不声张,故而没人注意。但后来九蛊人有人走漏了风声,传到了江湖上。
这些人,专门派出一些人在外,弄孩子回去,什么毒研究出来都一股脑朝孩子身上倒。”
沈问澜让他说得仿佛胳膊上又被扎满了针一般,伸手去抓了两下。
“由于毒性,很多孩子都撑不过。而他们将其中活得最久、身上的毒性与身体相容性强的毒童,称为……”
沈问澜嘶哑着声音接下话茬道:“遥远。”
——沈问澜对自己的地位很明确。虽然他也是一代掌门,脑子也好用,但相比起刘归望来他还是差些,刘归望之所以要和他同盟,就是因为武力上他还是得找个人仗着。北亿向来敌明我暗,但说到底免不了一场大战,到时候北亿这个身子骨,怕是被人碰一下就死了。
所以沈问澜的原则就是,刘归望指哪他打哪,刘归望不叫他他就在角落里种蘑菇,省心。
故而被安置在别院里的战斗机器沈问澜,还不知道刘归望已经查到这份上了。虽然他知道刘归望查不到自己头上,但是短短不到一个月能查到这儿,也是颇为意外。
现在一想,刘归望不久前能在半天里查出来孙酣是被冒充的,估计过个一两天也能查到他头上。
他便深吸一口气,倒不如自己把话说开了,到时候被同盟查到,免不了要被怀疑真心。
“由毒神所赐金身,身可有万毒千蛊,是乃遥远昭昭。”
沈问澜把上衣褪了下来,背过身去,后背上有细长的黑色,攀附在脊骨上,如同内里的骨头发着黑。
他听见刘归望手里酒杯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沈问澜把衣服穿回来,一边整理一边道:“故而,九蛊人口中,总有那么一个孩子叫遥远。”
“等会儿。”饶是刘归望也有点缓不过来,“不是……什么意思?”
代苍南和沈问澜打交道少,自然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也是遥远!”
刘归望:“……”
刘归望细想了一下沈问澜从小到大看见他能打得他六亲不认的猛劲,再联系一下他前些日子暴打四百侠客的狠劲,实在不觉得“万毒千蛊”这个听上去就有点病弱词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你是吗??”
沈问澜点点头:“我是。”
刘归望:“……”
“你应该庆幸你有个遥远同盟。”沈问澜缓缓道,“遥远这个东西,一旦活下来,在某个方面就是无人能及的天才。”
刘归望抹了一把脸,看向白问花:“你知道这事吗。”
“事实上我不知道,”白问花笑得如沐春风,“不过昨天晚上我知道了。”
☆、第 28 章
白问花昨晚知道了,也就是说找到了关于沈问澜当年的资料,然而他看了一眼认出来说的是沈问澜,要么给烧了,要么没给带出来,要么撕了个粉碎。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打算不告诉刘归望这事。
刘归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起来,看了一眼白问花,后者依旧笑得看不出来到底想些什么,笑得刘归望心烦意乱。
刘归望啧了一声,抓起酒就拿了个新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随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遥远又被叫做九蛊奇毒体。”沈问澜没注意他那微表情,自顾自的说道,“由于九蛊不会顾忌实验体的健康与否,研究出了什么都会塞给遥远,一来他们相信遥远是毒神所赐,二来他们相信自己的蛊毒。”
“所以遥远身上蛊毒相生相克,什么体质都有可能出现。与我一同进入九蛊的孩子死了一大半,只有我活下来了。后来随着身上的毒越来越多,身上出现了异样。”
沈问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刘归望,一点也不顾忌的从他怀里掏出了一枚纸包。刘归望让他一扯衣服愣在了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沈问澜轻车熟路的拆开了纸包,一股脑倒进了他刚给自己倒的酒里。
刘归望有点发蒙:“你干什么?不是……我操!”
他随身带的毒全是能只需一点就能一秒要命的,沈问澜不可能不知道,他却倒了整整一包下去,然后仰头全干了。
那包可是孟婆唤,下去半秒就能让人倒地,一秒就能要命。然而沈问澜干了这酒,回头扔给钱管家,吩咐他这杯子不能要了,然后优哉游哉的回去坐着了。
“就是这样。”沈问澜双手一摊,道,“我身上的异样就是这个,什么毒都没用。”
刘归望脸色青了又黑,最后面色复杂起来,“所以后来他们就认为你没用了,是吗。”
沈问澜点了点头,“之前会把周身的毒全吸到自己身上,他们也认为我是真正的遥远。后来出了这么一桩事,他们也决定把我杀了……然而我命大,恰好赶上十几年前的九蛊之变,我就这样被救下来了。
之后你都知道,经过一年的治疗,才拜入决门,然后成了今天这样。”
刘归望完全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
沈问澜眨巴眨巴眼,“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刘归望捏了捏眉间,一时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只能接着道,“我最近……查查忘无归,有消息了去找你。”
沈问澜也不跟他客气,抬脚就往外走:“那我走了。”
白问花相当优雅的抿了口酒,抬脚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回头朝刘归望摆摆手,道:“那我这个内人先回去了。”
沈问澜脚下一趔趄,险些给门槛绊了一脚。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白问花在他后面笑得灿若夏花,还看见刘归望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想解释什么。
刘归望懒得费力解释,苦笑一声自然解释得苍白无力:“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问澜嘴角一抽,懒得管他那些,哦了一声走了。
代苍南知道了这么多内情,也放心和他结盟了,随便客套了两句,也带着一堆心事回逍遥谷了。
刘归望送走了代苍南,脸上表情反而更沉重了。
钱管家看着他长大,他什么表情是什么心思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见他表情不似想象中无所谓,心下一紧,忙问:“少庄主,怎么了?”
钱管家想想那逍遥谷在江湖上落的“笑面谷”的名声,一阵紧张,“那代苍南有鬼!?”
“他没鬼。”刘归望有些绝望的抹了一把脸,“我现在心里有鬼了。”
钱管家愣了一下,惊道:“您要背叛我北亿吗!”
“你他妈想哪去了!!”刘归望恨不得在他那老脸上踩一脚,一阵心烦意乱,道,“现在局势还在掌控中,我不是这个心里有鬼!”
钱管家奇了。刘归望自从当上庄主,脑子里只有怎么耍阴的高明和怎么在江湖腥风血雨中活的最潇洒,再高尚一点,就是怎么带着所有北亿弟子在腥风血雨中活的潇洒,从来没见过他为些别的什么发愁。
刘归望问道:“老钱,我问你。”
钱管家自然有问必答:“您问。”
“我因为现状,迫不得已和一个仇人共事了。”刘归望越想越心烦意乱,撩着头发微眯着眼睛,“我之前特别讨厌他,他还不嫌我们之间间隙,一直在我身边不走,叫了就来,干什么都没怨言。我就发现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后来他偏袒了自己师门的人,瞒了我一件事,我又发现还是很讨厌他,但是就是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了,你说是为什么。”
老钱沉默一会儿。
刘归望盯着他。
老钱满脸的不想回答,最后还是蠕动了一下嘴唇,“……少庄主,你暗恋沈掌门啊?”
“……你觉得可能吗?”
老钱就是不想提这个人,满脸的嫌恶,“少庄主,那白问花有什么好的?”
刘归望翻了个白眼,被他扒出来有点尴尬,梗着脖子不要脸道,“我他妈也没觉得他好啊!我就是问你我这不会想真心跟他拜把子吧,跟决门的!太丢人了!”
老钱忍住把白眼翻回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给这一点都不解风情的少爷解释:“少庄主你误会你自己了,你这是被性别蒙蔽双眼了,老奴给你换个性别你且再听。
——你之前一把火烧了一位女侠的百花宫,现在每日和这女侠同床共眠,她还不嫌你之前对她犯下的事儿,赖在你身边不走,偶尔离开你叫了就来,那忌界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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