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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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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样的队形冲入敌人船队缝隙的结果,就是几乎所有船只都要面临来自两舷的敌人的威胁,虽然这种充满刚烈气魄的冲击也许能够打乱敌人的船队,可是一旦前进的道路被阻隔住,那么整个船队就势必会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看着那条如三角形箭矢顶端锋利的箭锋般冲在最前面的战船,距离最近的十字军船上的士兵纷纷眯起了眼睛,他们当中有人认为自己可能看花了眼,因为他们发现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直挺挺的站在那条迎面冲来的敌船的船头。
可是随着敌人快速接近,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并没有看错,而且很快他们就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谁。就在那条船上的十字军士兵开始不安的紧张起来时,阿赛琳的坐船已经沿着十字军船队的缝隙直插进来
当迎着敌人船队的缝隙开始冲锋时,阿赛琳忽然感到眼前的情景是那么熟悉,很快她就明白正在发生的一切正是当初她和那些海军军官们经常彻夜不眠在自己行宫的水池边反复研究的那些演习的方法,在那个时候她就这样设想着用厄勒冈做为前锋,依靠掌门官可怕的破坏力首先在敌人舰队中间强行撕开一个缺口,进而把在那时势必变得混乱的敌人船队分割开来,然后予以各个击破
在这个大多数时候只是靠数量取得胜利的时代,即便是那些罗马的海军军官对于阿赛琳的这些设想也曾经感到疑惑不解,他们曾经多少次的反复争论,特别是对于这种虽然威力巨大,可明显是要把自己完全投入危险的战术,即便是已经以锐意进取著称的海军统帅米利厄诺斯,也不禁感到暗暗担忧。
可是现在,在恰恰没有厄勒冈,而且敌人明显要比自己数量更多的劣质下,阿赛琳却要把这种战术付诸实施了
“记住我们曾经练习过的方法就把这里当成我宫殿里的那个水池”阿赛琳向身后紧张的军官大声吩咐着,她双手握紧刀柄,同时紧紧注意着身后两侧分别向后掠去的战船。
她知道这种战术唯一需要的就是巨大的冲击力和绝对不能被延缓懈滞的机动性,当她的战船迎着敌人抛射来的箭矢,几乎以垂直的角度首先从两条慌乱的试图躲避的十字军战船间插进去时,阿赛琳嘴里暗暗吐出一句话:“开始了”
在阿赛琳的战船冲过十字军战船缝隙后的瞬间,两侧的罗马战船也已经纷纷赶到,他们的船只以和阿赛琳一样的气势和冲力向着法兰克人的战船中间冲去,在一阵阵的呐喊和慌乱的呼声中,罗马船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间从侧旁钻进了十字军的队列。
可是并不是所有罗马战船都能完成这样的壮举,伴着后面轰然响起的巨大撞击声,阿赛琳回头看到一条罗马战船显然没有能避开已经显得慌乱的敌船的航道,在船头结结实实的直接扎进敌人船帮之后,那条船上的罗马士兵立刻陷入和法兰克人展开一场近身搏斗的漩涡之中。
以楔形队列冲击敌人的船队并不只是阿赛琳一直为之痴迷的这种战术的一切,当船队忍受着从不住掠过的两侧敌船上投射过来的漫天箭矢的时候,所有冲入敌阵的罗马战船的两侧突然喷发出了大团的火焰。
巨大的火蛇吐着炙热的火信向着海面上喷洒出成片的油脂,当这些油脂落在敌船上时,顷刻间燃烧起来,可怕的是,这些油脂甚至落在水中也不能阻止它们吐出火舌
不过真正让法兰克人畏惧的,是那些油脂火焰有着可怕的吸力,不论落在什么地方都会紧紧吸附在上面,就会一直燃烧下去,直到把一切烧成一片灰烬。
一条船,两条船……当更多的船只开始燃烧时,布列塔尼伯爵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慌,他之所以敢于带着这支船队突袭博尔普鲁斯海峡,就是因为知道罗马人显然已经无法抵抗,可是现在一旦遭受到这样的袭击,他就不禁感到胆怯起来,深入敌境的危机感让他更加渴望能够靠活捉眼前的罗马皇帝转危为安,所以他一边焦急的注视着身后已经变得一片大乱的船队,一边疯狂的命令向着那几条保护罗马皇帝的船只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运载着近卫军的船上突然间投射出了一片强劲的弩箭,这些威力巨大的弩箭不但拥有可怕的穿透力,而且就和后面那些引起巨大混乱的罗马战船一样,可以点燃船只烧毁一切,更为可怕的是,罗马人的这种武器显然拥有着令法兰克人为之瞠目结舌的上弦速度,每当十字军士兵们刚刚射出两箭时,罗马人的弩箭已经再次劈头盖脸的袭击过来,而在以往的战斗中,这样的强弩至少要在普通弓箭射出七八支箭后才能重新上弦投射。
这在令伯爵大感意外的同时,也增加了他们向罗马人进攻的难度,好几条战船因此被虽然只有士兵,当时却依靠强劲弩弓的罗马人死死压制住,而在这个距离上,投石机显然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
“接舷战”伯爵终于爆发出了沉闷的吼声,因为早已听说过罗马皇帝近卫军传奇般的名声,在心底里他并不希望与那支可怕的军队短兵相接,事实上在整个基督世界,也没有多少军队愿意和那支曾经进行过耶路撒冷保卫战的军队正面对抗。
十字军战船开始冒着近卫军投射过来的弩箭缓缓靠近,一旦如此决定,十字军战船虽然简单却还算坚固的防护就凸显了出来,弩箭落在厚实的船帮上虽然有很多直接刺破了船板,可除了那些能够引起剧烈燃烧的火弩,十字军战船还是顽固的向近卫军靠去。
“上去之后就杀掉所有人,上帝保佑你们,记住我们比他们的人数多”伯爵弯着腰在船帮后面向士兵们大声吩咐着。
“大人,他们是耶路撒冷保卫战的英雄,而且罗马皇帝还是圣子,也许我们和他们作战会受到惩罚的。”一个士兵趴在船船板上声音颤抖的喊。
“听着小子,如果上帝要惩罚我们,一定早就有这个启示了,可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征兆,那就说是说上帝已经允许我们的这么干,而且如果你干的好,也许上帝还会奖赏你。”伯爵抓住士兵的肩膀用力摇着。
“是吗,大人?能免我的罪吗,我是说我曾经在耶路撒冷犯过罪,我曾经**了一个萨拉森女人,也许上帝会惩罚我不该受到异教徒女人的诱惑……”
“只要你多杀几个罗马人就行了,”伯爵顺手从甲板上抓起一个被人掉在地上的十字架塞进这个士兵手里,然后拍了拍他僵硬的脸颊“听我的没错,小子。”随后伯爵接着半走半爬的向着前面移去。
紧握着十字架的士兵不住的低声祈祷着,很快他就好像从祈祷中得到了某种启示,在听到伯爵发出的“冲锋”的呐喊的一瞬间,他已经抓起身边的刺矛猛的站起跃上船帮
随后,这个士兵的左眼在下一刻就被一支强劲的弩箭射爆,红色的血水和黑色的眼液喷溅到他的脸上,同时弩箭的力量不减,直接贯穿他的后脑,巨大的贯力带着他的身体向后飞去,撞在了后面正要冲上去的人身上。
“冲呀”伯爵不顾一切的举起手里的长剑,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面对这支军队是否就会遭到惩罚,他只想能活捉近在眼前的罗马皇帝。
可是那些近卫军显然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的多,当两条法兰克战船差不多同时靠上一条罗马船时,首先是那片让人胆寒的箭雨,随后近卫军就迸发出了令他们大吃一惊的可怕威力。
和法兰克人不同,近卫兵们在这兵力悬殊的处境下更依靠相互支援和敌人对抗,他们有的人把长矛向前伸出,而后面的人则用盾牌紧密的保护着同伴和自己的身体,一旦法兰克人靠近,手握佩剑的士兵就从盾牌后面出现,他们从盾牌的缝隙间向敌人砍杀过去,直到敌人不得不向后退去。
而一旦这种相互掩护被打乱之后,近卫兵们就以一种罕见的彪悍向敌人扑去,他们拼命挥舞手里的武器,有些人甚至不惜用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方式展开惨烈的厮杀。
士兵们奋力划着小船,一条罗马船已经向前横着阻挡在一条试图冲过来的法兰人战船前,当看到远处正在向这边驶来的金角湾守军的船只时,近卫兵立刻大声呼喊,同时把手中的旗帜不停的在空中挥舞。
“那是……我的上帝,那是皇帝的圣十字旗,皇帝在那”终于看清了局势的守军将领发觉自己的声音颤抖,嘴唇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他一边立刻下令全力前进,一边又回头向一个随从大喊着“快回去向君士坦丁堡报告,皇帝回来了”
随从到了这时才明白过来,他转身手忙脚乱的跳上绑在船边的小船,一边奋力划桨一边嘴里不住的向后面跟上来的战船上的人们大喊大叫:“快呀,跟上大人那是皇帝,皇帝回来了”说完,他不顾船上的人们焦急的询问,用尽力气穿过船队向着岸边奋力划去。
在随后的那看似短暂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异常漫长的时间里,人们似乎是经历了一次可怕的折磨。
在法兰克人船队后面的罗马船队就好像挟带着死亡火焰的地狱使者般横冲直闯,试图彻底打乱十字军的队形;法兰克人不顾一切的一次次的扑向敌人,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个能让他们获得无数荣誉和财富的“珍贵人质”,而在奋力抵抗绝不后退的近卫军的后面,金角湾守军将领的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双手甚至已经完全麻木的近卫兵好像已经忘记了还有手臂,他们只是不停的用力划桨,以至当迎面而来的第一条罗马船因为受不出过猛的势头和他们直接擦身而过后,他们才在伦格大声的阻止中慢慢停了下来。
“皇帝在哪?皇帝在哪?”
守将发现这一刻自己的声音是那么陌生,他的嘴唇颤抖,看着面前晃动的身影一颗心似乎就要跳出来。他神色慌乱的在那些全身浴血的士兵当中胡乱寻找着,当终于看到一个隐约熟悉的身影时,他先是一愣,接着就大声欢呼起来:“上帝保佑罗马,上帝保佑罗马皇帝”
他的喊声立刻引起了更大的欢呼声,士兵们向刚刚被近卫兵扶上甲板的皇帝围拢过来,因为激动整条船都在他们脚下不住摇晃。
“嗵”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和被随后溅起的水柱淋得满头海水打断了士兵们的欢呼,因为石头激起的波浪不住摇晃的船身让船上过于兴奋的人们立刻清醒过来,看着迎头冲来的法兰克人,守将立刻吩咐战船向后退去。
“保护陛下离开这里”
“那是阿赛琳?”伦格忽然看着远处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的船影,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法兰克人船队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当看到这一切时,他却忽然莫名的想到了阿赛琳。
“陛下这里太危险了,我必须保护您退到后面去,我们会和阿赛琳殿下一起战斗的,”守将不住的催促着伦格,他一边说一边不等伦格回答就下令伦格乘坐的战船调头,然后他跳上伦格乘坐的小船,向着依旧向战场驶去的一条战船靠去“陛下,我会陪同阿赛琳殿下一起回来的”
伦格站在船边焦虑的看着正在驶远的那些战船,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也进入战场,势必会让罗马船队为了保护自己而受到牵制。
看着那些完全不顾生死从十字军船队中央割裂一般冲过的罗马战船,他知道这是阿赛琳为了他的安危正在不惜一切。
“去帮助她,我会报答你们”伦格大声向那些从侧旁经过的战船上的士兵们喊着,看着海面上不住燃烧的火焰,伦格的眼中第一次充满了焦急和恐慌。
矮下身子躲避开从海面上飞来的一片箭矢,阿赛琳听到了身后因为躲闪不及中箭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声,之前以楔形队列向敌人发起的冲锋虽然让十字军船队陷入一片混乱,可是在数量上居于劣势的罗马船队能够周旋的范围却已经越来越少,十字军已经开始向他们围攻过来,越来越密集的箭雨和礌石向着罗马人迎头砸来,随着再次有两条战船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相继沉没,阿赛琳已经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殿下,法兰克人要包围我们”她身边的军官焦急的喊着,看着两条法兰克战船正并列向着自己迎面冲来,军官吼叫着“殿下,下小船快下小船”
“厄勒冈的主人可从来没逃跑过,”阿赛琳忽然笑着说,她的双眼紧盯敌船,伴着手中弯刀向前一指厉声下令“从两船之间穿过去”
正在为敌船再也无法逃跑感到得意的布列塔尼伯爵愕然的看到那条罗马战船不但没有转头,反而迎面而来,就在三条战船相互交错的那一瞬间,伯爵看到对面船头上一个美丽的女人向着他举起了一具罗马重弩,随后三条船之间裂开相互抛射出大片的石头,弩箭还有可怕的大团火焰。
随即,三条船交错分开,相继向前驶去。
可是很快的,两条十字军战船就变成两个巨大的火柱,希腊火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可怕的威力,与此同时,随着依旧与十字军相互绞杀在一起的近卫军的欢呼声,十字军才发现另外一支罗马人的船队已经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在罗马人近乎三面夹击之下,十字军船队开始动摇起来,他们纷纷调头准备逃跑,而这种局面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收拾。
“密涅瓦”
“密涅瓦”
随着一阵阵这种已经让法兰人胆战心惊的呐喊,罗马船队中的可怕火器开始向已经变得越来越慌乱的十字军发出怒火,到处都是起火的战船,到处都是从头顶掠过的礌石,当赶到的守军船队冲进了已经一片混乱的战场时,十字军船队终于彻底崩溃。
即将沉没的战船浮在海水里挣扎燃烧,大片的火焰在水面上跳跃着,被海水映起一团团耀眼的光芒。
阿赛琳站在船头看着海上的这一切,在这时她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她向着伦格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不禁心中一阵喜悦。
“胜利了,我们终于胜利了”阿赛琳的嘴里终于迸发出压抑许久的喜悦呐喊
但是就在这时,一团黑影忽然在她眼前一晃,随即伴随着船身巨颤,一颗礌石狠狠的击中了阿赛琳的坐船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六十二章 非凡的荣耀(一)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六十二章 非凡的荣耀(一)
虽然距离很远,可是那一声巨响却似乎直接敲击在伦格的心头,看着那条似乎是阿赛琳乘坐的战船被一颗流弹击中,船身不住摇晃,他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伦格向那个方向举起手,用不允许反驳的口气命令着:“回去,我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近卫军士兵相互对视,可还是默默了执行了皇帝的命令,水手们开始用力划桨,船上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远处阿赛琳的坐船。
与此同时,陷入一片混乱的战船上也有那么一刹那显得完全僵持住了,一些正在战斗的罗马人不由自主的回头转头看向那条船,人们的眼中露出了恐慌和不安,对于罗马海军来说,阿赛琳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胜利的象征,他们不敢想象如果阿赛琳倒下将会是个什么局面,那不止是对皇帝,对罗马的海军也是无法想象的灾难。
一片狼藉的的船上,几个终于站起来的士兵在破碎的甲板上奔跑寻找着,当随着他们先是一愣,接着发出欢呼的时,人们看到从烟尘中慢慢站起来了一个他们所熟悉的婀娜身影。
“上帝保佑阿赛琳公爵殿下万岁,罗马海军万岁”充满喜悦的欢呼声在海面上升腾起来,士兵们激动的相互叫喊,有的人还不停的用身体撞击别人。
这样的呐喊立刻稳住了变得惊慌的罗马军心,但是对十字军来说这却如同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布列塔尼伯爵的战船已经在之前被烧毁沉没,他在仓促转到另外一条船上之后,还来不及擦掉身上脸上狼狈的烟尘灰烬,整个战场上的局势已经随着罗马军队的相继赶来变得危机重重。
当阿赛琳的战船被击中时,他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听到了上帝恩典的圣歌,在他心目中接着阿赛琳战死或者负伤而引起的罗马人的大乱,即便不能反败为胜,也能够乘机带领船队突围离开。
可是听着罗马人发出的欢呼声,伯爵彻底绝望了,他回头看了看四周到处都在燃烧焚毁的战船,再看了看那些已经包围过来的金角湾的守军,伯爵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而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的失败却是在距离财富和荣耀那么近的地方发生。
“调头,我们离开这里。”伯爵声音沉闷的吩咐着,他稍一犹豫就做出了决定,法国人那有时傲慢有时狡猾的性格在伯爵身上体现了出来,他让士兵向其他战船打出了撤退的信号,随后就不再去管其他人,下令自己的战船调转船头向着海峡外马尔马拉海的方向驶去。
当远远看到阿赛琳站在船上,在船帮外露出半个身子的身影时,伦格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完全陶醉了。
漫天的硝烟,破烂的战船和四周到处都在燃烧起火的海面,这原本不应该做为一个美丽女人衬托的景致,在这时却衬托得阿赛琳显得那么与众不同而又充满无穷魅力。
她的头发有些混乱,脸色也微微苍白,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看上去并不精致却充满狂野的美貌,也许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成为宫廷里的摆设,但是她却是战场上当之无愧的女武神。
伦格远远的向阿赛琳伸出了两臂,许久以来,两个人始终是聚少离多,不是他一直在为各种事情奔忙,就是她不停的出海驰骋。
现在,在经过了这么久的分离之后,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两个人终于再次相遇。
这时的战场已经变成了对十字军的追击,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法兰克战船到处逃窜,可是冒险的代价如不是胜利的丰厚回报就是失败后的悲惨命运,没有人会在这时同情那些偷袭自己的人,更不会同情与自己在教义上就有着众多分歧,已经矛盾重重几个世纪的敌人。
稍微露出不肯抵抗意图的十字军战船都立刻遭受到了无情的打击,罗马人的火焰和远距离的重弩完全可以在安全的地方就履行对法兰克人的屠杀,而一些战船一旦让近卫军的船只逼近登船,等待那些十字军的就是无情的杀戮。
伦格的船终于慢慢贴近了阿赛琳的坐船,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阿赛琳并没有如人们想象的那样激动的扑向伦格,她只是站在船上平静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她的脸上流露着略显轻松的淡淡微笑,眼睛在伦格的脸上仔细看着,似乎是要从他脸上找出分别以来不同的地方。
伦格在随从的帮助下越过两船之间的船帮一下跳过去,他同样慢慢的走向阿赛琳,然后把她小心的搂在怀里。
“小农兵,你终于回来了。”阿赛琳微微闭上眼睛在伦格耳边轻声说,这句话是那么简单,可是却又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思念,担忧,还有旁人永远无法明白的两个人之间浓浓的深情都在这一句话里显露出来。
“我的阿赛琳,”伦格只是把自己的爱人搂在怀里,在这一刻他能感觉到阿赛琳对他的深情,同时也能感觉到她身体上明显的虚弱“你怎么了?”
“我想我是受伤了,”阿赛琳低声说着,当感觉到伦格焦急的要查看她的伤势时,她立刻用力紧紧抱住伦格的腰“不要动,不要让士兵们发现。”
阿赛琳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发觉了伦格的身子甚至比她颤抖的还要厉害,他的双手冰冷,脸上毫无血色,在这一刻似乎受伤的反而是他而不是自己。
“不要紧的,不过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带我到下面去,很快就会好的,这种事我以前也遇到过。”阿赛琳对伦格低声吩咐着,看到这个可以面对众多敌人依然能镇定自若的男人却因为自己受伤变得手足无措,甚至需要自己提醒,阿赛琳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我知道,我知道,”伦格低头仔细看着阿赛琳,他看不出她的身体上究竟什么地方受了伤,可这更让他感到担心,他向身边的近卫兵低声吩咐几句之后,双手抱起阿赛琳,在近卫兵们的簇拥和其他船上罗马海军看到这一幕的欢呼嬉笑声中,他尽量让自己的迈着稳稳的步子小心的走下木梯进入了半掩的底舱。
桨手们被命令离开,在登上甲板时,那些桨手脸上都浮现出暧昧的神色,在他们想象中终于再次相遇的两个年轻人显然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在战场上拥有对方。
当只剩下两个人时,伦格终于掩饰不住焦急的神色,他按照阿赛琳的话小心的解开她的裙子,当看到一条黑线隐约出现在她小腹下时,伦格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这是上次的伤,”阿赛琳似乎想笑一下,不过这却引起一阵痛苦,她虽不细致却异常美丽的双眉微微一皱,随后在喘息了一阵后说“我想那颗石头虽然没有直接打中我,可把我的身体震伤了,伦格我有些疼。”
“不要乱动,”伦格焦急的说,他回头吩咐近卫兵让战船立刻起航,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顾那些要么已经投降,要么还在垂死挣扎的十字军,他的心中只想着尽快把阿赛琳送进君士坦丁堡“那个丁泓,他应该能治好你的……”
说到这里伦格的神色不由一滞,他想起了丁泓因为汉弗雷受伤已经被自己调到了边境去,这个时候即便是往回赶也不会很快回来。
“没关系的,还有别人,丁璇应该也能帮得上忙的,没关系的”他立刻继续说,然后他一边解开身上的披风把阿赛琳包裹起来,一边吩咐外面的人送毯子来“现在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就行,不要再乱动了,我发誓这一次之后再也不让你到处乱跑,我真的害怕了,听好了这是皇帝的命令”
听到伦格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口气对自己说话,有些意外而且有趣的阿赛琳好像要笑一下,可这让她疼得不由发出哼声:“你一定是故意的,不知道这让人很难受吗?”
“你会好起来的,只要你不再到处乱跑。”当阿赛琳被完全包裹起来后,伦格微微喘息一声让自己的情绪稍稳,随后他站起身子登上甲板。
前面引路的战船上吹响了号角,而这条战船上也已经升起了圣十字旗,两面旗帜在风中不停飘扬相互缠绕,就如同两个情人在相互倾诉浓浓的情思。
金角湾里再次驶出了几条海船,当对方确定看到的是皇帝时,船上立刻爆发出阵阵欢呼。他们一边向两侧让开道路一边不停的与皇帝坐船上的号手一起吹响号角,很快号角声就随着海湾中出现的停泊的越来越多的海船向着远处传去。
“不要停下,直接进入军事门。”伦格沉声吩咐着,他这个时候既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安排一个入城式,阿赛琳的意外受伤让他之前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这一刻他只想着如何尽快医治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告诉圣宫里的所有御医做好准备,而且去通知璇小姐,让她召集丁家最好的医生来见我。”
听到皇帝严厉的吩咐,近卫兵立刻行动了起来,他们知道女公爵在皇帝心目中所拥有的分量和地位,看着皇帝虽然尽量保持冷静,可已经变得异常难看的脸色,他们的心头也不由变得异常沉重充满焦虑。
战船破开海水向着君士坦丁堡第二座水上军事门驶去,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的金角湾里的船只上的人们不由诧异的看着毫不停留驶过的战船,不过人们并没有感到意外,法兰克人十字军大军正在城外,在这个时候皇帝显然不想浪费时间的举动,立刻得到了众多军民的纷纷赞许。
战船很快在军事门外的码头停下来,当看到一辆马车早已经在码头上等待时,他向站在马车边和一群官员一起等待自己,保持外表平静的阿历克斯微微点头。
“陛下必须立刻进宫,”阿历克斯远远地就向那些官员们说着,他有意无意的挥手让之前事先登岸的近卫军们以密集队形挡住人们的视线,当马车驶走之后,他才向那些稍显失望的官员略一致意,翻身上马“跟上皇帝”
尽管始终在另外一条船上,可多年来已经熟悉主人的阿历克斯却已经发现了某种异样,他知道以皇帝的性格是不会做出那种不顾战场只会一心和自己女人亲热的举动,而对阿赛琳的了解也让他知道,那个张扬,跋扈,而且充满骄傲的女人,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放弃了“检阅”自己的胜利果实的机会。
而随后伦格忽然下令返回君士坦丁堡的消息,让阿历克斯终于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
他立刻命令战船紧随皇帝船后,当伦格的坐船不得不为了迎接他的人略微放慢时,阿历克斯已经赶在前面做好了一切准备。
马车在街道上不停飞奔,虽然已经听到皇帝归来立刻变得无比兴奋的民众,却并没有意识到皇帝就在这辆不停疾驶的马车上,虽然车边紧跟着近卫军,但是他们依旧认为这应该是某位听到消息正急着赶往圣宫的重臣。
当马车出现在圣宫托利姆门前时,守卫宫门的卫队本能的试图拦下马车,可当他们看到忽然打开车门露出面目的皇帝后,卫兵们不禁在一阵愕然中任由马车从身边一掠而过。
马车在用细云石铺就的道路上不停的行驶着,伦格第一次为君士坦丁堡和自己的宫殿居然这么庞大感到懊恼,当马车终于停下,车门打开后,他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不管那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皇帝的侍从们,小心的把阿赛琳从车里抱了出来。
“御医在哪?他们都在哪儿?”伦格厉声大吼着,看到手忙脚乱的围拢过来的侍从,宫女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大臣,伦格不由懊恼愤怒的大叫着“都走开我要御医来见我,还有丁家的医生,去把他们带来”
皇帝的怒吼吓住了人们,仆人们手忙脚乱的四下跑去,很快的,佐薇女公爵受伤和皇帝归来的消息同时在圣宫里蔓延开来。
到了这时已经不再掩饰的伦格抱着阿赛琳在高大空旷的走廊里快步走着,一群人皮靴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宫殿中回荡,当沉重的包铜大门打开之后,伦格抱着阿赛琳走进了之前自己在利奥厅侧的卧房。
小心的把阿赛琳放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她那张因为颠簸而更显苍白,额头上已经布满汗水的脸,伦格不禁咬住嘴唇难以出声。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可不像个皇帝。”阿赛琳有些好笑的要抬手抚摸伦格的脸,可小腹上的疼痛让她又是一阵呻吟。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御医慌乱的奔进房间,在他们的身后,一群终于得到消息的大臣女官们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人们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引起皇帝的不快,一时间房间里虽然挤满了人,却显得令人压抑的异常安静。
人群微微骚动,丁璇在内娜的陪同下走进房间,在她身后几个丁家的医生紧跟在后面。
看到这位身份特殊的年轻小姐,人们立刻纷纷让路,有些人在这时还不忘偷偷去看丁璇脸上的神色,同时在心中暗暗揣摩,这位小姐这个时候是不是正在心中偷偷喜悦。
“璇,我要你医好她,求你……”伦格不顾旁边有人直接对丁璇说着,他在人们诧异的低呼中低下头要向丁璇鞠躬,在被丁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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