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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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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助,甚至也没有指望能够在这样一个时候渡河退入科尼亚。

面对罗马人越来越猛烈的进攻,他决定冒险从罗马人的战线突围。

这个决定显然让那些已经惊慌的部落将领大吃一惊,他们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那些缓慢却稳健的逼近的罗马方阵,不过虽然要说什么,可阿诺伊已经不给他们时间,随着一声声的命令,原本向着河岸边退缩的科尼亚人开始随着他的亲兵队向着罗马人已经变得逐渐动摇的右翼冲去。

伦格微微皱着双眉看着如同不住滚动流淌的科尼亚人,当他看到科尼亚人忽然逐渐变得如同宣泄的河流般沿着哈里斯河向东移动,而且越来越快时,他的心头不禁晃过了正在苦战的狄奥多的影子。

“陛下,阿诺伊要从我们的阵线突围。”在仔细看了一阵之后,阿历克斯终于肯定的对伦格说,看着伦格陷入沉思的表情,他低声问“陛下,我是不是应该立刻阻止住他?”

“什么?”伦格好像从心事中醒来似的问了一句,在略微点头之后却又微一摇头“让丕平做好准备,不过不要立刻出击,让他带着他的旗队到狄奥多阵线的后面去。”说到这里,伦格看着阿历克斯有力的说“记住,告诉他一旦狄奥多的阵线崩溃就可以抵挡上去,不过我不要他能杀掉苏丹,只要他能把阿诺伊留下来就可以。”

阿历克斯若有所思的点头离开,到了这时看着整个战场,伦格终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长气,也是在这时,一阵莫名眩晕忽然向他袭来。

伦格的身子在马上开始摇晃,他立刻咬紧牙让自己尽量坐稳,同时他不住的深深呼吸,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这眩晕栽下马去。

看到皇帝脸上的苍白,一个近卫兵立刻靠了过来,但是当他要伸手搀扶时,伦格示意制止了他。

“不要扶我,”伦格嘴里吐出这句话,再次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战场,伦格微微点了点头“一切就是这个样子了,接下来会变成什么呢?”

战场上这时已经变得颇为明朗,在经过了将近一整天的顽强奋战之后,随着苏丹主军的移动,科尼亚人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面临失败。

突围开始了,科尼亚人在抵抗着整个罗马阵线压迫的同时开始随着苏丹向着罗马右翼发起进攻,不过这一次已经不再是为了消灭敌人,而是试图闯开一条道路,得以逃生。

伦格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悄悄返回自己主营的,直到他独自一人走进帐篷,他才终于控制不住的向前栽去,在旁边近卫兵的搀扶下,他缓缓的坐下来,让早已等待的胡斯弥尔带领着一群侍从为他小心的解开身上的铠甲。

冰冷的汗水已经渗透了衣服,伦格感到他的头一阵阵的头痛,全身的力气似乎随着汗水在流淌殆尽,阵阵眩晕让他似乎陷入了漆黑的陷阱,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逐渐醒来睁开眼时,看到身边的人正用紧张的神色看着自己。

“现在怎么样了?”伦格轻声问,看到脸上露出一阵激动的阿历克斯,他轻轻笑了笑“我想一切还不算太坏是吗?”

“是的陛下,”阿历克斯激动的点着头,他的声调里透着一阵阵的激情,似乎要立刻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阿诺伊没有逃走,他的确突破了狄奥多将军的战线,可是丕平的近卫军挡住了他,然后所有罗马军团都向他发起了进攻,我们把他们彻底包围了……”

说到这里,阿历克斯想了想,然后他低声说“阿诺伊又进入了曼德索城堡,他在看到无法突围之后就立刻向城堡里退去,现在他们已经在城堡上建立起了严密的防守,陛下,看来我们要进行一场长时间的围城战了。”

听到阿历克斯的话,伦格的神色忽然变得微微一清,他在侍从的帮助下用力坐起来,在披上一条厚厚的毯子之后由人搀扶着向帐外走去。

刚刚走到帐口,一阵阵的欢呼声已经从外面如潮涌来,在阿历克斯的陪伴下,伦格缓缓的走到外面,当他看到外面的情景时,一阵激动霎时袭向他的全身。

整个战场上都是罗马人,士兵们高举手中的武器发出疯狂的呼喊,骑兵在不停的来回奔驰,各色军旗在空中迎风飘扬,而在河面上,已经因为两岸的不断进攻已经彻底崩溃的苏伊坦的军队,这时正在南岸平原上四散奔逃

“陛下,这一战我们胜利了”阿历克斯向伦格大声说着。

他的声音引起了一些士兵的注意,接着人们开始相互传诵,同时纷纷涌来。

很快,伦格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争相恐后的把缴获的战利品向皇帝展示,当一面面的科尼亚军旗摆放在伦格面前时,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然后用很低的声音声音发出轻轻的祈祷。

“荆棘之地的黑暗笼罩着我,但是上帝的荣光就在前面,旷野中有人大喊:看那个人,那是天使在指出耶稣基督……”

伦格的声音低沉缓慢,可是却传染了四周的人,士兵们慢慢向着矗立在皇帝身后的黑色十字旗跪下,就是在这样一面旗帜之下,他们一次次的战斗,一次次的在生死之间寻找上帝赐予他们的光荣和奇迹。

曾经多少次,他们似乎就要惨败,可是这面旗帜却始终引领着他们不停的向前,而就是在这面旗帜下,他们的很多同伴就此倒下,再也无法醒来。

听着伦格发出的祈祷,一阵悲苍在喜悦的士兵中传荡,他们很多人失去了亲人,不论是在战场上面对强敌,还是在逃亡中被科尼亚人屠杀,在这个胜利的时刻,突如其来的伤感令胜利的喜悦逐渐淡去。

一阵骚动从远处传来,人们纷纷回头看到了几名罗马将军正一起走来,他们的身上同样血迹斑斑,有的人还包裹着渗着血丝的布带,但是即便是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将军,他们的脸上也透着难以压抑的喜悦和激动。

当他们来到伦格面前时,他们纷纷躬身行礼,然后在充满了激动之中,佳尔兰大声说:“陛下,我们胜利了”

看着这些将领,伦格轻轻的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是那么激动,就如同他自己的内心中同样有着随时即将爆发出来的喜悦一样,可是他却知道还有最为关键的事情没有去做,而这件事也许很简单,也许很苦难。

“汉弗雷在哪?”伦格向那些将领们问。

“陛下,伯爵这个时候应该在追杀那些科尼亚人,”一个将军哈哈笑着,他回头踮起脚尖看了看河对岸,同时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敬佩口气说“上帝呀,真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从东部边境一直跟在那些科尼亚人的后面,那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呀。”

“这个你可以去问汉弗雷,我相信那一定十分精彩,甚至和我们在圣基努贝,在曼德索一样精彩。”伦格笑着说。

他的话让那些将领们心中微微意动,但是他们却不能不承认,与罗马主力军队和科尼亚大军的正面对峙相比,汉弗雷和他的军队经过的在科尼亚人的境内那几百罗马奔袭,同样有着旁人无法领会的凶险曲折。

那将是怎么样的一场场战斗,在敌人的土地上又是怎么样坚韧执着的跟随在比自己数量更多的敌人身后,一直尾随到曼德索,然后在关键时刻发起了几乎是决定整个战争命运的进攻

想到这些,那些将领们不得不承认皇帝把汉弗雷的功绩与自己,甚至是与整个罗马军团的相提并论的赞许。而且他们也不能不承认,汉弗雷的及时到来,几乎决定了罗马军团,甚至也许是决定了罗马帝国的命运。

“让我们到河边去,我要亲自去迎接我的朋友。”伦格向旁边的人吩咐着,虽然他看到阿历克斯隐约的担忧,但是他却暗暗摇头。

这个时候正是最关键的时刻,胜利带来的躁动令罗马人变得狂躁起来,甚至有人早早的提出了要对曼德索城发起进攻,可是这却不是伦格现在所需要的。

正如他所说,他要立刻见到汉弗雷,见到那个最忠于他们友谊的朋友。

还没有清理的河岸边到处横卧着双方战死者的尸体,伦格来到漂浮着血水的河边,看着慢慢划来的小船,心中泛起一阵阵激动。

小船终于近了,伦格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几步踏进了河里,他的脸上露着激动的神色,等待着自己的朋友。

可是随着小船靠近,伦格的神色慢慢变得成了狐疑,他看着船上那些脸色阴郁,透着不安的士兵,一阵不祥忽然浮上心头。

“汉弗雷在哪?他在哪?”伦格对一个看上去像是队长的士兵问着。

那个士兵显然认出了皇帝,他的嘴唇微微牵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旁边的人。

“陛……陛下……”

“告诉我汉弗雷在哪?”伦格心中那股不祥越来越浓,他伸手抓住那个士兵用力摇着他的肩膀“告诉我,博特纳姆伯爵在哪?”

“陛下,大人在对岸,”那个士兵有些心虚的回答着“不过,他……”

“告诉我他怎么了?受伤了?”伦格小心翼翼的问。

“陛下,那可太糟糕了,谁也没想到会有那种事……”那个士兵因为紧张语无伦次的说“我们以为就要胜利了,谁想到……大人他负了重伤”

“上帝,带我去”伦格抓着那个士兵的领子向着靠岸的小船冲去,他粗暴的推开还没来得及下船的士兵,大声吼着让人向对岸划去。

虽然哈里斯河并不十分宽阔,可是伦格却觉得好像过了太久的时间,当船底刚刚触到河滩,他已经不故一切的跳下船,虽然立刻一阵头晕让他的脚下一阵踉跄,可他还是在阿历克斯的搀扶下,跟着那个士兵向着河岸上奔去。

南岸和北岸一样到处都是大战后的片片狼籍,负伤的士兵哀号的声音此起彼伏,而随处都有罗马士兵正在从那些死去的科尼亚人身上剥下值钱的东西,同时他们也会用匕首顺便割断还有一口气的科尼亚人的脖子。

这个时代的战争就是这么可怕而残忍,没有人认为这样做有错,甚至一些君主把杀死更多的俘虏做为展示他们的胜利的象征。

掠夺战利品在这个时代是保持一支军队旺盛斗志的关键,而边界上的罗马军队根本没有足够多的人手粮食和药物去供养那些科尼亚俘虏和他们的伤兵。

伦格这时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事情,他跟在那个士兵的身后穿过一队队来回奔走的队伍,当他来到一辆翻到的马车前看到一个让他惊愕的情景时,伦格发出的一声喃喃的哀叹:“我的上帝呀……”

一个全身肮脏的泥水和血污包裹的身体歪倒在倾斜的马车下,几个士兵和军医正围拢在这个人的身边,从那张满是胡须的脸上,伦格认出了汉弗雷,可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汉弗雷的一双腿这时正压在马车下面,血肉模糊,白骨森然

“这是怎么了?”伦格奋力推开一个士兵蹲下身子,当他看到身子在不住颤抖的汉弗雷那张因为疼痛几乎扭曲的脸时,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放在汉弗雷的胸前“汉弗雷,你这个莽撞的法兰克小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伦格……”看到朋友的汉弗雷身子不住颤抖着,他的嘴唇轻轻打战,一阵阵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胸口上下起伏“……我太不小心了,结果就这么让人家给算计了,不过……那小子已经让我……杀了……”

“陛下,大人的双腿断了……”军医喏喏的说,当他看到皇帝瞪过来的那凛冽的眼神时,他舔了舔嘴唇可还是接着说下去“陛下,如果不立刻想办法大人会死的,可是……”

“拿火把来,去拿火把来”伦格忽然大声喊着,当有人递上火把时,伦格紧紧握着长剑在火苗上默默的烤着。

“伦格,你要干什么?”汉弗雷似乎意识到什么的低声喊着,可是失血却让他开始变得神智模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嘴巴,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霎时传来

汉弗雷的身子猛然向上窜起,他的嘴狠狠的咬住了嘴里的木头,可是紧接着,随着一阵焦臭的味道,又是一阵几乎把他的身体撕裂开的巨大痛苦袭击过来

火把在汉弗雷被利剑砍断的双腿伤口上燃烧着,恶心的味道霎时弥漫在空中,而当这一切终于做完时,全身已经湿透的伦格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随着身边人们的呼喊,他的身体慢慢栽倒在旁边阿历克斯的怀里。

“陛下,陛下”

身边的人们惊慌的呼喊着,同时有人立刻用早已准备好的厚实的毯子把已经昏迷的汉弗雷紧紧包裹起来。

“好好照顾他,一定不要让他有事,”伦格声音虚弱的向身边的人吩咐着,然后他慢慢走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汉弗雷身边,看着那张年轻却苍白的脸,伦格伸出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上帝会保佑你的,我的朋友。”

说完,伦格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平复心头那因为紧张而过于激动的心情,然后过了好久之后,他伸手拢了拢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历克斯披上的毯子,看着河对岸的曼德索城堡,吐出了一句短短的话:“现在让我们去和那位苏丹见见面吧。”

………………

对于朋友们的大力支持,熊万分感激,《天国》虽然就要进入尾声,但是一定会努力做到完整。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九十五章 围城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九十五章 围城

春天还依旧不是很长的白天随着阵阵晚风的加剧缓缓退去,夜色很快降临了,战场上逐渐的点起了片片篝火。

整片曼德索城外的平原上到处都是如天上星星般闪烁的点点光亮,士兵们在照顾受伤的人,呻吟声和为濒死者做临终弥撒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过更多的人在兴奋的检查着他们的战利品,科尼亚人喜欢把他们的财产随身戴在身上,即便是上战场也不肯放下,这样一来当有人不幸的战死时,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却得到了更多的战利品。

除了最前沿的军队一直警惕的监视着曼德索城之外,罗马军团已经开始扎营,面对坚固的城墙,人们知道也许很快一场围城战即将开始,也许这会是旷日持久的一战,所以当扎营的时候,士兵们把埋设鹿角的地基挖的很深,而且帐篷也支得很大,他们知道可能要在城下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将领们已经聚集到了伦格的御帐里,虽然依旧感到全身乏力,可伦格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精神些,他一边听取着那些将军们对这场大战的禀报,同时叮嘱着他们要随时注意曼德索城里的动静。

“记住他们曾经偷袭过我们,所以再来一次偷袭也并不奇怪,另外要连夜收缴起河上所有的船只,防止科尼亚人乘机渡河逃跑,”伦格精心的吩咐着“科尼亚人的粮食不会很多,不过曼德索城里应该还有些备粮,所以我们要做好长期围城的准备……”

将军们小心的听着皇帝的吩咐,每当有人听到给自己的命令时,他们就立刻恭敬的答应下来,当伦格终于停下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狄奥多时,他看着自己这位身上又多了几块伤疤的内兄,露出了笑容:“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对我们来说你的功绩丝毫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我应该更加感激你。”

狄奥多向着伦格低头行礼,他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更加恭敬了。经过这一战,狄奥多知道伦格的声望无疑将会与罗马那些先辈皇帝们比肩,甚至会比他们其中某些人的名声更响亮,眼前这个年轻人无疑已经向着罗马历代明君的行列进发,而且令人羡慕的是,现在的他有着与查士丁尼一样在治国中令人叹服的法典的功绩,也有着巴西尔皇帝在战场上创造奇迹的影子。

“陛下,您获得了您的胜利,”狄奥多微微躬身,他知道该什么时候展现出自己的权威,又在什么时候收敛起锋利的爪子,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小心翼翼,随着圣基努贝和曼德索城下的胜利,皇帝的威严无疑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都应该小心的“而且这是罗马自从曼齐克特之后最伟大的胜利。”

伦格轻轻笑了笑,巨大的胜利的确让他感到喜悦,而且他也知道随着这样的胜利,自己在罗马的地位将会越来越稳固,也许那些外省将军们还会有着他们自己的盘算,也许君士坦丁堡里的那些贵族们还打着各自的主意,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在这个巨大胜利面前将只有沉默和听从的权力。

胜利之后的喜悦是伴随着身体上同样的困乏而来的,当一切终于初具规模之后,一直强撑着的伦格感觉到了说不出来的疲惫,当他在胡斯弥尔的照顾下躺到侍从们早已铺好的床上后,一阵难以抗拒的困倦立刻袭来,伦格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伦格是被一阵轻轻的呼唤声叫醒的,经过几次艰难的挣扎才睁开眼睛的他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阿历克斯,当听到阿历克斯说出“汉弗雷”的名字时,他的精神立刻一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汉弗雷怎么样了?”伦格在稍微冷静下来之后问着,虽然看到阿历克斯同样异常疲惫,可他还是叮嘱自己的近卫军统帅一直留在汉弗雷身边,现在看到阿历克斯似乎并不是很紧张的神色,他有些担忧的问着。

“陛下,伯爵还在发烧,而且那些医生说如果不能尽快退烧就要糟糕了。”阿历克斯嗓音沙哑的说着,尽管觉得身子摇摇欲坠,可他一直坚持着守在汉弗雷的帐篷里,他知道对于皇帝来说这位朋友有多么重要,所以直到那些医生终于为汉弗雷做完了伤口上的处理之后,才稍微靠在一边短短的休息了一下,然而当医生们告诉他伯爵的伤势似乎并不间好转时,他不得不决定打扰皇帝。

听到这个的伦格脸色立刻一变,他急匆匆的向着汉弗雷的帐篷走去。当看到因为发烧还处于昏睡中的汉弗雷时,伦格不禁发出低低的叹息。

那个喜欢和别人赛马,喜欢炫耀自己坐骑和盔甲的年轻人这个时候却正躺在床上陷入高烧的折磨之中,看着他头上不停渗出的汗珠,伦格的心不由紧紧揪在一起。

“去找一切能让他的身体冷下来的东西,一定不能让他烧下去,”伦格吩咐着身边的医生们,然后他想起什么回头说“去找些盐水来,立刻给他喝下去,如果这么不停的烧,他会死的。”

医生们慌乱的按照皇帝的吩咐忙了起来,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伦格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不能不承认,东罗马人多年来所继承的医术在这个时代已经足以堪称精粹,但是面对这样的伤势,伦格知道自己只能用最无奈的办法安慰所有人。

他慢慢蹲跪在床边,把汉弗雷滚烫的手紧紧攥在手中:“我的朋友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能骑马了,可是你依旧能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将军,你不是说要让让骑士变得更加可怕吗,不是还有过要改变一切的想法吗,你已经做到了我的朋友,现在你只要僵持下去,也许你就能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统帅……”说到这儿,伦格把汉弗雷的手按在额头上,他微微摇着头继续低声说“别睡的太久,那样你就完了……”

听着皇帝的话,帐篷里的人们不禁默然,即便是阿历克斯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轻易打扰皇帝,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皇帝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汉弗雷。这位用勇敢,荣誉和忠诚守卫着崇高友谊的年轻骑士,再一次用一场奇迹般的战斗证明了他是一个多么值得信任敬佩的好朋友。

“上帝,你们干些什么,不要这么傻站着”伦格似乎因为悲伤而变得脾气暴躁起来,他呵斥着那些站在身后的医生,在用力深吸一口气后,他又无奈的摇摇头,用疲惫的声调对那些不安的医生说“尽你们的力吧,我不会责难你们,不过一定要尽力。”

说着,伦格转身向帐外走去,他知道焦虑担心都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在这样一个时候,祈祷这种虚无渺茫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所寄托。

走到外面的伦格看着营地里的点点火光默默沉思着,然后他有些奇怪的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陛下,您已经睡了将近一天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傍晚,”阿历克斯低声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胡斯弥尔已经代您处置,现在整个军团都在准备构筑常营,士兵们说也许要打很长时间的围城战呢。”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阿历克斯。”伦格的声音显得十分低沉,他看着逐渐朦胧的夜色中的曼德索城堡,心中不禁浮现出阿诺伊那张充满倔强高傲的脸。

不过这个时候他更加担心的是汉弗雷:“阿历克斯,派人给施蒂芬娜夫人送信,这个时候汉弗雷身边需要有亲人照顾他,而且伯爵夫人也有权力知道自己儿子发生了什么。”

阿历克斯立刻微微鞠躬答应下来,从伦格那随意的回答上他感到有些疑惑,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皇帝的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只能忍耐下心中的好奇。

“这样一场战争呀,我们得到了什么?”伦格微微抬起头看着暗淡的天空,空气中依旧泛着阵阵恶心的臭味,那是远处正在被烧掉的尸体发出的气味,虽然还只是春天,可是为了防止战后会出现的瘟疫,罗马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把科尼亚人的尸体集中起来烧掉,而罗马士兵则会被安葬在一处已经选好的墓地中。

“阿历克斯你记下来,”看着远处的火堆,伦格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在罗马士兵的墓地上树立起一座纪念碑,要尽量把能够找到的名字都刻在那座碑上,那些是罗马人,是为了守卫罗马帝国而献出生命的人。”

说到这伦格停下来回头看着同样望着那一个个不祥的火堆出神的书记官,淡淡的吩咐着:“至于你胡斯弥尔,你要为那些科尼亚人树起一座碑……”

“陛下?”胡斯弥尔和其他人一样意外的看着伦格。

“对,就用你们的文字,把他们的勇敢卓绝记录下来,让我们所有的后人都知道在哈里斯河畔的曼德索城下曾经有这样一些科尼亚人为他们的国家尽过自己的职责,”说着伦格微微抬头看着那些火堆上空正在飘散的浓烟“他们同样是勇敢的士兵,罗马人应该为拥有这样的敌人感到自豪。”

…………

透着奇怪味道的浓烟随风向着曼德索城里飘去,这中人欲呕的味道和其中可怕的含义让问到这气息的科尼亚人感到畏惧恐慌。

曼德索城下一战,让一个扑朔迷离局面多变的战局最终以科尼亚人的惨败告终。

当决定突围的时候,阿诺伊知道这场大战自己已经失败,不论是否能安然的渡河返回科尼亚,自从亚尔斯兰王时代时奠定下来的科尼亚人对罗马人的优势,已经随着自己的惨败而彻底丧失。科尼亚将近百年的骄傲已经在曼德索城下荡然无存。

阿诺伊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得这样的结果,当他走在城堡里那些痛苦呻吟,甚至因为巨大的疼图而叫喊着让别人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伤兵中时,他感到踩在脚下的的地板上粘糊糊的血水正在向着他的心底里渗进来。

他一直默默的走着,直到终于在一个房间里停下来。

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那个小宦官,阿诺伊微微示意他走到自己面前。

看着那张脸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什么。随着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阿诺伊已经撕扯开那个宦官的衣服,就在把他按倒在地的同时,阿诺伊疯狂的从身后向着那具瘦弱的身体发起了进攻

一声声的喊叫从房间里传出来,那些等待在门外的部落将领们不禁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苏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干这个,不过即便再次遭遇了巨大惨败,可他们知道苏丹依旧是在这座城市里拥有最多军队的人,所以尽管很多人的心中已经蠢蠢欲动,可他们还是小心翼翼,不敢露出任何异样。

阿诺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把那个宦官按在身下了,他从宦官的呻吟声中似乎听到了那个让他怎么也无法忘记的罗马女孩的声音,这让他不禁从心底里迸发出一阵充满肆虐的疯狂

随着宦官已经变了腔调的喊叫,阿诺伊在用尽全力的一冲后忽然后退,他顺手抓起扔在地上的弯刀,就在那宦官还没有从之前的冲刺中清醒过来,伴着弯刀狠狠劈下,他的头颅已经从半跪的身体上翻滚落地,一团血浆直喷地上。

阿诺伊不住的喘息着,他抓起旁边的衣服擦拭着满是汗水的身体,然后扔掉弯刀向门外走去。

将领们微惊的看着房间里那具没了头颅的裸露身体,不过苏丹虽然依旧略显喘息,却已经十分稳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让司库官把所有粮食都聚集起来,我想我们要守上一段时间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士兵因为抢粮发生冲突,”他的眼睛在那些将军们脸上划过,在看到那一双双似乎透出愤怒的眼睛时,他依旧继续说下去“按照我的命令,所以部落军队都要在城堡里有各自营地,我的亲兵队和苏伊坦的军队会守卫内城。”

说到这里阿诺伊心底里暗暗叹息一声,在他心目中原本应该是做为援军的苏伊坦,不但没有成为他胜利的希望,反而成为了催化他失败的根源,虽然那些渡河的苏伊坦的军队已经和他的亲兵队以及之前的后卫被他掌握,但是阿诺伊知道,现在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为了能够控制所有部落军队,他不得不下令收集起所有粮食,这固然是如他所说为了防止长期的守城做好准备,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能牢牢的控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部落将领。

“我们不会就这么被罗马人包围的,我们一定能想办法突围,”阿诺伊用一句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抚手下的话结束了这次训示,然后他吩咐仆人把那具身首异处的尸体从房间里抬走,随后转身进门,倒头就睡。

………………

公元一一九一年四月一日,罗马人开始攻城,在富有经验的克莱蒙斯将军的带领下,罗马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在曼德索城下挖掘壕沟和建造护墙,随着逐渐向城下逐渐靠近,罗马军队那可怕的攻城车也不停的对着坚固城墙展开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科尼亚人显然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突围的可能,他们开始拆除城堡建筑上的大块石料加固城墙,同时因为被围的绝望,科尼亚人开始杀戮城中幸存的罗马人。

“让那个罗马小子明白,杀那些人的是他而不是我,”阿诺伊看着被用绳子绑成一串押上城墙的罗马人,面无表情的说着,下达这样的命令并没有让他感到有任何的犹豫和内疚,尽管被杀的人当中绝大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孩子,因为就在之前曼德索城被攻陷的时候,城中的成年男人就已经几乎已经被屠杀殆尽“如果罗马人要把我们斩尽杀绝,在那之前我会让曼德索的居民为我们开路。”

当看到被押上城墙的曼德索人时,罗马军团立刻变得一片躁动,他们愤怒的向城墙上喊叫怒吼着,看着那些城头上的身影,罗马士兵们等待着命令。

“看来阿诺伊已经疯了,”狄奥多在仔细看了许久之后回头向旁边的一个将领说“他们现在居然用罗马人做为盾牌想要阻止我们的进攻。”

“大人,我们怎么办?”那个将军有些担忧的问“皇帝会下令停止进攻吗?”

听到这个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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