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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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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自从罗马人开始严厉的打击西西里港口和商船开始,岛上能够见到的各种来自岛外的货物越来越少,随着东西变得紧缺起来,一些商贩开始囤积他们所能找到的所有东西。这不但让西西里岛一些大笑城市里的居民感到了窘迫,甚至即便是内岛里的一些农民,也开始感到了与之前不同的紧张。
特别是随着进入一一九零年,从这一年的开始,西西里人就似乎闻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当人们终于从一些颇为糟糕的事情上看到局势不妙时,不论是西西里大主教,还是驻留岛上的英法十字军,都感觉到了那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风暴前的气息。
对于在军营和普通民众间流传的,关于罗马人不但自己不肯向西西里贩卖哪怕一根布丝,甚至还用他们的舰队和高额的罚没阻止其他地方的商人与西西里人做生意的谣言,法国国王腓力在听到之后并没有显得过于愤怒,他只是在略感兴趣的听完手下的禀报后不置一词的随意点头,却始终没有显露出任何心中的情绪。
不过那位比他年纪更大,却脾气暴躁的英国国王却怎么也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当他因为发觉自己平时喝的塞浦路斯葡萄酒里,居然被掺进了一些其他酒水暴跳如雷时,他才知道在更早的时候之前,塞浦路斯就早已停止了与西西里之间的贸易。
而令他更加意外的是,现在西西里岛上的十字军,除了动用那些好不容易再次囤积起来的物资之外,能够得到的补给越来越少,而且价格昂贵的惊人。而这其中未尝没有那些看到眼前局势,立刻乘机抬价,敲诈勒索的法兰克商人在其中。
这种局面让理查不禁为之怒火中烧,他不相信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和自己强大的军队,特别是对于那个就因为自身难保,才不得不厚颜向西方求救的罗马帝国,当他听说造成西西里现在这种动荡局面的,正是因为来自罗马人的舰队时,他不禁立刻怒火中烧,大吼着要立刻渡海到君士坦丁堡去,“要让那个傲慢无礼的希腊小子”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不过在这之前。大发一通脾气的国王立刻乘机找到西西里大主教,在两个人先是一起诅咒了那个胆小如鼠,甚至卑鄙邪恶的罗马人之后,国王向主教提出,要他为了神圣的东征事业,为十字军提供出一大笔足以让主教的心脏打结的“萨拉丁什一税”。
这个建议立刻受到了大主教义正言辞的反驳,他一边举例说出自己已经为神圣的事业做出了多少贡献,一边乘机抱怨十字军已经侵占了多少原本属于教会的田产。
大主教的这种行为当然让理查十分恼火,他立刻指责这位大主教的贪婪和对圣地的漠不关心,当大主教气氛的威胁要把西西里岛上发生的一切向教皇禀报时,这位胆大妄为的国王,立刻下令把大主教囚禁在了范洛窝尼厄修道院里。
同时他立刻乘机下令自己的军队乘机进驻教会在西西里岛上的所有田产城堡,同时下令为了神圣的事业,由他的手下军队亲自向所有西西里人征收他们应该缴纳的那“神圣税收”的一部分。
理查的举动立刻激怒了原本就与他敌意破深的坦克雷德,当法王腓力闻讯赶到,终于在一座小城堡下制止了双方眼看越演越烈的冲突时,几位国王几乎同时意识到,十字军在西西里岛停留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是国王,贵族,还是普通的骑士,甚至是士兵和平民,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被封锁了各种物资供应的西西里人和十字军,只能用消耗之前他们所能找到的那些物资来维持,这让人们开始感到畏惧。
虽然粮食依然够吃,但是总是不安于家乡的西西里人却能从与岛外商人的频繁接触中感觉到变化。
罗马严厉的海上封锁,让那些商人似乎看到了猎物般的野兽般扑向西西里。
极高的风险换取的是比平时高出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获利,西西里的黄金开始向那些野兽般贪婪的商人手中流动,罗马的封锁一时间变成了商人们可以吸允西西里血水的匕首,深深的刺痛了这个原本富裕的岛屿。
而令西西里人愤怒的是,这些乘机咬上他们一口的,并不是他们憎恨的希腊人,更多的是那些与他们说着同样语言。甚至有些家族之间还血缘颇深的法兰克人、
这一切都让人们逐渐明白,如果十字军依然还留在西西里,也许不用那个女海盗再来破坏,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把那些费尽心思再次囤积起来的物资,消耗个精光了。
“拯救圣地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样的高呼与其说是鼓励士气,不如说是无奈的叹息,来自永远潮湿阴冷的英格兰的十字军开始明白,他们在地中海岛屿上的悠闲时光似乎已经过去,随着春天的到来,来自地中海南岸的海风开始吹拂他们聚集在海港的船帆,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真正的东征。
一旦下了决心,英国国王那笔任何人都要显得急躁却更加勤奋的举动就感染了所有人,人们开始看到国王摘下王冠,脱下红袍到处忙碌起来。
当春天的季风从南方吹得更猛烈时,理查的脾气也如同地中海的波浪般越来越可怕。
尽管暴躁但是却深悉军旅的这位国王深深的知道,当所有人终于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困境时,也是一支军队开始真正发挥勇气的时候。
可是这种勇气,不但需要一位如同他这样能够不停激励军心的君主,同时也需要足以能够让他们发挥威力的时间,而现在他们的时间却并不多了。
如果西西里岛没有被封锁,理查也许会在更晚,甚至他想着在这一年的秋天再渡海东征。
虽然从没到过东方,但是理查却还是从很多人那里听到过关于东方那些地方的气候情景,所以他知道,如果在夏天之前渡海,而在天气最炎热不利的时候,发起对萨拉森人的进攻,自己的军队很可能会遭遇与那个倒霉的盖伊一样的困境。
所以他更愿意让军队在稍微凉爽一些的时候与萨拉丁交锋,那样他就可以有大半年的时间让自己的军队有了足以夺取一些立足之处的机会。
但是现在,理查知道如果再不尽快渡海东征,那么自己可能就要面临因为补给匮乏,而导致军心动荡的局面。
这让他不禁在焦虑的同时,也对那个“希腊小子”不禁恨之入骨。
但是局势已经不让他再有是否该给那个罗马皇帝写一封措辞虽然婉转,却语含机锋的拉丁长信的机会,来表达他心中的愤怒,这位国王不得不一边和另外两个一直和他勾心斗角的君主周旋,一边想尽办法从那个吝啬得出奇的大主教口袋里逼出最后一块金币,同时他还要自己脱光了膀子跳进水里,和他的士兵们一起搬运木头,连夜赶修码头。
这样一位健壮,勇敢,虽然暴躁却不失憨直,在狡猾中依然透着一种天真的国王,自然得到了他那些骑士甚至普通士兵们的爱戴。
英格兰人每当看到国王一边把装满鹿皮囊的酒袋放在嘴边痛饮,一边奋力用木槌狠砸着木桩的样子时,他们就会立刻大声为自己的国王欢呼。
尽管这欢呼有时候未尝没有奉承或是纯粹为了与法兰西人较劲的意思,但是对于那位在战场上总是冲在最前面的君主,英格兰的士兵还是感到颇为崇敬。
而理查对这种欢呼也总是感到十分满意,特别是每当知道法国国王腓力就在附近,而且肯定能听到之后,他有时候甚至会用奖赏士兵金币的方式,换取更多的欢呼。
不过理查的这种举动却从来没得到过他那位宿敌的响应,每当英国人为他们的国王发出高声欢呼时,腓力总是要么充耳不闻的调头离去,要么随手把房门关上,这就让理查不止一次的为自己的挑战没有得到响应,感到难言的失落。
“陛下,按照这样下去,也许我们会在五月甚至更早的时候离开西西里,”站在腓力面前的一个贵族恭敬的说着,当看到不置可否的用手指敲击桌面时,这个贵族试探似的低声问“陛下,您是否认为我们这个时候离开并不十分有利?”
“我的确这么认为,不过这似乎并不由我们来决定,”腓力脸上献出一丝低笑,他似乎并不为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感到烦恼,相反,这位以狡猾著称的君主的心情,似乎还颇为不错“如果我们能再聚集起足够多的船,如果我们的码头能够让我们出发的舰队规模更大一些,如果不是因为船少,补给粮食能尽快和东征的军队一起到达东方,或者如果……”说到这儿,腓力停下来,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各种假设太多了,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得不可能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西西里,不论是否已经有足以能把我们所有军队运过地中海的船只,同时因为时间紧迫,船只又少,我们的补给也不可能完全送到,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陛下,我们前面的路就只有一条了,”贵族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的望着腓力“那么陛下,您认为理查,他真的会按照那条路下去吗?”
“我想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毕竟他是你的堂兄弟,”腓力向那位贵族莞尔一笑,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一丝尴尬,腓力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向眼前的公爵微微一举“祝我们的东征成功,但愿上帝保佑我们所有人。”
说着,法国国王颇为有礼的与客人碰杯,一饮而尽,但是当客人离开之后,腓力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把两个酒杯都举在面前仔细端详,然后把它们放在桌子的两端,随着他的手指在两个杯子间来回拉动,他的眼中也不停的闪动着揣测的光芒。
“那个希腊小子在想什么?”腓力心里暗暗自问。
之前阿赛琳以打击西西里王国的名义,对所有试图向西西里岛聚集的船只的破坏,一度让十字军征集船只的举动变得困难起来。
这种举动看上去似乎是罗马人因为畏惧,而试图延误法兰克人的渡海东征。
但是随后出现的对西西里的封锁,却又显然是在逼迫着十字军提前向地中海对岸进发,而且事实上局势也的确变得让十字军不得不尽快开始动身。
但是,腓力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对于没有足够船只把所有军队一次完全运过地中海的十字军,正如刚刚离开的客人所说,唯一还算安全的通向东方的道路只有一条。
腓力的手指终于不再桌子上来回徘徊,他的手指从一个杯子前按在桌面上,笔直的向前划去,直到碰触到另一个杯子。
“塞浦路斯,”法兰西国王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浅笑“那么说,这个希腊小子是要在这里,让我们看看罗马皇帝的威严了?”
………………
三月温暖而又夹带着潮湿气息的海风,在地中海上吹拂着,大海始终如同一个脾气暴躁的孩子,时不时的做些出乎大人意料的事。
但是在这波涛汹涌的海上,一个把海洋当成最好的伙伴和梦想的女海盗,正站在她心爱的战船的船首像上,看着远处时隐时现的一片陆地,她那略显厚实,却令人**的嘴唇露出了喜悦的微笑。
“塞浦路斯,”阿赛琳扬起头闻着空气中略带腥味的海风,然后她忽然回身,随着乌黑的长发迎风飘摆,她向着甲板上的水手们发出了命令“不要闲呆着你们这群懒鬼,我们就要有事做了!”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六十八章 后备军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六十八章 后备军
一阵婴儿略显焦急的“呀呀”嫩声从院子里传来。透过从圆形柱廊直接垂到地面上的纱幕,伦格看到被奶妈抱在怀里的菲特琳娜,正向着款款走来的母亲,伸出两条小小的手臂,不住摆动。
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伦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即使还没有正式成为罗马的皇后,但是埃罗帕西娅也已经不能向之前那样自由自在。
和原本时间就好像永远显得紧迫相比,这个时候的埃罗帕西娅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了。
虽然不是做为玛蒂娜陵墓教堂的设计者,但是埃罗帕西娅却要为伦格所设想的陵墓结构不停的与那些罗马的学者们探讨研究,而这种举动无疑也激发了那些原本就对这些学问有着天生兴趣的人们的极大热忱。
建造一座以天上的星图为样子的硕大地下陵墓的想法,早已被对研究本身所代替,不论是出于对玛蒂娜的崇敬,还是即便想到一副巨大的地下迷宫般的星图在自己手中建成,不论是哪一种,足以让那些聚集在君士坦丁堡的学者们为之投入罕见的热情。
同时,这个时候的埃罗帕西娅也已经再也不能和之前那样随意的安排自己的生活,她再也不能只是随便用一根簪子别住头发,就穿着一件内袍在宫殿里到处跑来跑去,更不能因为想起某个颇为有趣的问题,就把自己关在那间她挑选出来的房间里忙个不停。
做为一个普通而有自由的埃罗帕西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她不但已经是一个有着一个女儿的母亲。而且还要仔细的照顾伦格的儿子,甚至有时候她要同时照顾他们两个。
贵妇们的造访,与其说是闲来无事,更多的是一种罗马宫廷令人烦恼的繁文缛节,每当在自己的宫殿里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召见那些贵妇时,埃罗帕西娅就不禁开始怀念自己在北方行省山区里的那座别墅。
对于埃罗帕西娅,狄奥多家族的人显出的那种谨慎小心,也让她感到无奈
自从罗斯人的哗变事件之后,人们终于从对皇帝那过于仁慈的抱怨中清醒过来。
从那之后,原本就一直很小心的家族成员,就显得更加谨慎小心,除了和狄奥多相互写信,原本就和他们来往很少的埃罗帕西娅甚至已经见不到自己的那些亲戚,而按照女官的安排,她发现一天当中属于自己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甚至往往要到晚上,那两扇预示着圣宫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的黄金大门关闭,她才能稍微喘息一下。
抱着女儿走过来的埃罗帕西娅看着伦格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刚刚召见了几位从摩拉维亚来的宫廷贵妇,虽然这些人的到来,让她不由引起了关于北方的一些回忆,但是那种复杂而又显得无奈的礼仪,却让埃罗帕西娅感到一阵阵的疲惫。
看着她那并没有抱怨,但是却又有些无奈的神色,伦格无声的微微叹息,他从很早时候就知道。如果把面前这个年轻女人放在宫廷里,那么就如同残酷的折断了她试图展翅的翅膀。
虽然埃罗帕西娅看上去和阿赛琳是那么不同,但是她们两个却又有着令人诧异的相同之处,那就是对自由的向往和执着。
但是,一切却总是难从人愿,当走进圣宫的那一刻,埃罗帕西娅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要与之前的生活告别。
“如果一切顺利,陵墓教堂也许在秋天的时候就可以奠基,”埃罗帕西娅轻声说着,和其他人只是把那座教堂看做是伦格为自己的皇后修建的陵墓不同,埃罗帕西娅能够隐约感觉出他其中的深意“抹大拉的玛利亚的陵墓大教堂,玛蒂娜的确有资格享受罗马人的这种尊崇。”
看着抱着女儿轻声低语的埃罗帕西娅,伦格欣慰的笑了笑,他知道对于这个年轻女人来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需要的,虽然每一件事情做的都不错,但是伦格能够感觉出,她的身上似乎缺少了什么。
“埃罗帕西娅,罗马并不是只有玛蒂娜那样的皇后,”伦格忽然开口,他接过女儿轻轻逗弄着。在看到埃罗帕西娅疑惑的表情时,他探身在她的唇上微微亲吻“罗马的皇后中有人毕生骄纵,有的贪图享乐,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玛蒂娜那样,愿意和她们的丈夫一起承担罗马的重任。”
伦格的话,让埃罗帕西娅为之苦笑,她向远远等待的奶妈招手示意,在把女儿交给奶妈之后,她回头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如果只是罗马的皇后,也许我会要求你为我建造一座比任何宫殿都要庞大的天象台,或者提出一些能让罗马人瞠目结舌的要求,那可不是拥有珠宝和黄金就能做到的,不过我要做的是你的妻子,所以对于埃罗帕西娅。狄奥多来说,属于我以前的生活,大概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伦格的心微微一颤,他略显激动的看着向他略微弯腰鞠躬,随后在迎来的女官们的陪同下缓缓离去的埃罗帕西娅,他知道对这个年轻女人来说,她所牺牲的究竟是什么,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那个牺牲实在太大,不但对埃罗帕西娅,甚至对罗马和这个世界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牺牲。
“黑暗的中世纪……”
伦格低声轻语,如果说有人能明白这个时代对文明的蔑视和摧残到了什么地步,那么伦格自认再也没有人能和他相比了,他知道在这个时代随后不久会发生的很多事情,虽然其中一些的细节可能永远不会被记住,但是他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认可可怕的事情都会发生,就如同他曾经亲自下令,屠杀了几百名罗斯哗变的士兵一样。
“权力就如同毒药一样腐蚀人们的内心,但是却又有无数人争相品尝这毒药的甘甜……”伦格缓缓自语,他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这句话就如同是这个时代活生生的写照。
一个侍从走到了伦格身边,当听到他禀报说,农务大臣正等待召见时,伦格又不禁为自己之前那句话稍作修改。
“……不过也有例外,即便是最黑暗的时代,也总是有人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当巴布罗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伦格面前,并且向皇帝提出要辞去农务大臣职务的要求时,伦格沉默了一阵。
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因为口吃总是被人嘲笑的人为什么要辞职,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个几乎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木匠,也许就并不愿意穿上一身华丽的袍子,然后和那些罗马人一起站在宫廷里,度过最无聊的那段时光。
“巴布罗,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伦格阻止了木匠因为憋得通红的脸却又发不出来的辩解“我知道你更愿意摆弄你的那些机械和工具,不过现在我需要的不是一位工匠,而是一个能够帮助我让罗马的武器变得更加可怕。也让罗马的乡村变得更富饶的人,所以现在我还不能让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相反我会让你做更多你不喜欢的事。”
皇帝的话让巴布罗为之失望,但是接下来皇帝给他的安排,则让他更是觉得离自己的愿望越来越远。
做为皇帝的特使,巴布罗被派到了君士坦丁堡大区的乡间,这个爷爷是普通农民,父亲是个心灵手巧的工匠,而自己更是罕见天才的年轻人,不但有着对那些机械令人难以置信的灵感,同时也有着做为一个农民的丰富的知识。
伦格不相信那些大臣们呈报上来的东西。即便这些东西是经过巴布罗的手,但是伦格更需要看到的是真实的一面。
三月的罗马是热闹的,当来自西西里的消息传来,听说十字军开始因为封锁,而不得不加快速度,随时都可能会渡海东征时,罗马人不禁在紧张和莫名的兴奋中关注着这一切。
与法兰克人之间那丝毫不比与萨拉森人的矛盾更少的冲突,让罗马人从一开始就以一种与其说是审视,不如说的充满猜疑甚至是敌意的态度等待着法兰克人的十字军。
很多年前,当阿莱克修斯一世用谦卑得近乎屈辱的口气。给乌尔班二世教皇写信向西方求援时,这位皇帝怎么也没想到他盼来的,是一个丝毫不逊于异教徒的可怕敌人。
百年的东征不但没有让罗马收复一块失去的土地,甚至还就此让十字军占据了原本应该收回的埃德萨和更多的地方。
这让罗马人对欧洲人变得憎恨起来,法兰克人在他们眼中,变得和萨拉森人没有区别,特别是那些以拯救圣地为名来到东方的十字军,几乎成为了罗马人心目中的另一伙异教徒。
而法兰克人也无疑憎恨或者说是嫉妒着罗马人,他们难以置信罗马人拥有那么肥沃辽阔的土地,更憎恨他们拥有那么多似乎永远使用不完的珠宝黄金。
理查在西西里近乎狮子般暴躁的举动传到罗马时,伦格已经同时向所有罗马行省下达了命令,在这个春耕繁忙的季节里,他派出了以巴布罗为首的一群特使。
在详尽的以君士坦丁堡大区为依据,对那些土地究竟需要多少农民耕种,而又不会延误春耕做出探究之后,伦格下达了自从兵制变革以来的第一次农兵征集令。
不论是米蒂戈罗斯还是阿莱克修斯,甚或是罗马的其他大臣,人们对皇帝的这个命令不禁感到颇为意外。
虽然兵制变革在建立起新的罗马军团的同时,并没有立刻取消,而是逐渐一步步的取代农兵制度,而且在有些特殊的省份,甚至还出现了新军制和塞姆制暂时并存的现象,但是做为力主推行新制的皇帝,却忽然决定发布农兵征集令,这还是让人们不禁大感意外。
而且这个命令让很多人在意外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不安,特别是那些从各个省份调动起来的新军团的罗马军官们,对于这些人来说。新军团固然让他们成为了令人羡慕的罗马军人,但是也意味着他们已经逐渐和之前的行省脱离了关系,特别是随着各个军团的调动,就如同很多世纪之前的罗马军团一样,他们逐渐的成为了单独的罗马军队。
可是现在皇帝下达农兵征集的命令,让这些怀揣着荣誉的军人为之彷徨,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而这些疑惑,也在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中间流传。
人们不知道这样的命令意味着什么,当米蒂戈罗斯把这种疑惑向皇帝表达出来后,他得到的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请放心大人们,这不意味着军制变革有所变动,相反我相信这能让变革显得更加完美。”伦格这样对那些人解释着“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在军队里呆过,但是我曾经和我的军队朝夕相处,也许能够比我更有权说了解军队的人很多,但是在罗马的皇帝中,我相信自己还是有资格说出自己想法的。”
伦格望着那些罗马大臣,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圣宫城墙上来回巡视的士兵,声音中透出一股旁人大概一生都不会明白的思念:“你们能想象一个人对家乡的思念吗?当你在一支军队了长期服役之后,有一天你会突然想要回家,然后这种情绪会变得越来越强烈,然后就有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这是很可怕的,虽然很少有人愿意承认。”
“但是陛下这个和农兵征集令有什么关系呢?”阿莱克修斯近乎有点无礼的询问,让旁边的人为之愕然,不过人们也能够隐约猜测到这位亲王为什么会如此情绪暴躁,一想起之前他正是由于对皇帝那些变革法令的支持,才能够有机会成为特里布斯的元老,罗马大臣们就意识到,这位亲王显然是在惧怕一旦那些变革失败,他的结果就会变得凄惨无比。
伦格对阿莱克修斯的无礼似乎无动于衷,他只是循着自己的思绪缓缓开口,似乎在房间里的只有他自己似的:“军团的士兵必须轮流服役,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军队的士兵因为年龄变大成为别人的笑话,更重要的是,罗马军团应该是由那些有着荣誉心的战士组成,而不是逐渐变得贪婪的兵痞,所以我依然保留了征集农兵的方式,而且你们不觉得现在已经快到那个时候了吗?”
“陛下您是说十字军?”
一直沉默的赫克托尔终于开口,看到皇帝向他微微点头,白化病人略微鞠躬又退了回去。
“各地的农兵军团要在不妨碍春耕的同时加紧训练,我只希望我们真的用不到他们,不过一旦需要,不论是法兰克人还是萨拉森人,我只希望让我们的敌人明白,从戴克里先大帝到巴西尔二世,罗马的皇帝们从来没有停止过让他的人民成为最强悍的士兵,现在他们面对也是一样,如果任何人敢于侵犯罗马,他们就会知道,罗马不止拥有坚固的城墙,也有最锋利的剑和矛。”
皇帝的话,让罗马大臣们在错愕的同时也为之激动,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皇帝正式把法兰克人称为罗马的敌人。
尽管多年来,与法兰克人的矛盾冲突已经到了不但兵戎相见,甚至你死我活的境地,但是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一位皇帝公然把法兰克人,特别是十字军与萨拉森人相提并论。
罗马皇帝们总是习惯一边和法兰克人较量,一边又和他们相互派出使者,然后就在这种纠缠不清中,很多事情往往最后不了了之。
可是这一次,皇帝似乎忽然下定决心的举动,让大臣们在意外之余也感到兴奋,虽然忽然下达农兵征集令让很多人感到不解,不过当明白了皇帝意图之后,大臣们不得不承认,皇帝在这个时候做出的这个决定,还真是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原来皇帝的意图是这样,”坐在马车里的米蒂戈罗斯把手撑在额头上轻轻用力捏着,当他放下手掌看到坐在对面的侍从满脸的疑惑时,首席元老皱起了双眉“皇帝要让整个罗马变成一个巨大的军营,最主要得是,他要让所有罗马人都在他的危险下颤抖。”
侍从不解的看着米蒂戈罗斯,他不知道首席元老究竟在说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开口。
“皇帝似乎有意让各省的农兵成为新军团的后备军,”在安露蓓尔的宫殿里,警戒军团大臣凯拉维裘斯。莱索姆一边殷勤的为女主人递上切好的水果,一边试探着“不过如果这样,是不是会影响到所有的行省,甚至可能会印象到亲王殿下……”
“这似乎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阿莱克修斯的未婚妻。”安露蓓尔淡然的说,她一边伸手接过凯拉维裘斯。莱索姆递过来的水果,一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仰慕者。
虽然做为阿莱克修斯的未婚妻,但是安露蓓尔却几乎很少和她的未婚夫见面,她更愿意在这座瑞恩希安给她留下的宫殿里独自享受自己那放纵却有舒适的生活。
凯拉维裘斯。莱索姆是安露蓓尔身边最忠诚的仰慕者,虽然这个年轻的警戒军团将军有时候未免过于浪荡,不过对于安露蓓尔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至少在享受到追求者奉承的同时,不必为一些可能会因此纠缠不清的麻烦烦恼。
“不过如果皇帝真的这么做,也许对阿莱克修斯来说,的确并不是件好事,”安露蓓尔看着莱索姆若有所思的神色,抬起光着的脚掌,用脚趾忽然在他的胸前轻轻一点“可是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你不是一直希望让警戒军团成为真正的罗马军团,甚至可以和卫戍军一样,成为君士坦丁堡最有影响的军队吗?”
听到安露蓓尔的话,莱索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虽然警戒军团是做为被皇帝亲自授予旗标,和卫戍军同样担负着君士坦丁堡防卫的军队,但是莱索姆也知道,在罗马贵族们的眼中,警戒军团只不过就如同一群皇帝身边的猎犬而已。
“不过你说的对,如果真的那样,也许对阿莱克修斯来说,皇帝也许就不再需要他这个特里布斯的元老了,”安露蓓尔忽然坐起来,她伸手拖着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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