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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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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大人,科马吉尼现在发生的一切对于您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坐在桌子后和对面的总督对峙的赫克托尔平静而冷酷的声调里有着明显的讥讽。他并不很注意总督阴晴不定的神色。相反,当一个颇为年轻的女仆给他端上一杯大麦酒时,却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他不住的打量着那个有些畏惧的女仆,不过他说出的话,却透着残忍:“或者您正盼着君士坦丁有人帮助您,不过在那之前,做为因为平暴惹下**烦的您,肯定会是最好的替罪羊。”
“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原本只是听着的总督,忽然变得强硬起来,他的脸上燃烧起一丝怒火,似乎在为自己受到的危险感到愤懑“不过请您不要忘了,您是在威胁一位罗马帝国的总督。”
“不,我是在帮您,”赫克托尔不为所动的回答着,他举起面前的大麦酒,在仔细看了看那带着金黄色的酒水一回后,他把酒杯慢慢举向嘴边,同时好像才想起来似的随口说:“总督大人,如果君士坦丁堡知道您对马察尔的举动,带来的是在科马吉尼的首府也出现了暴民,即便您让一些人感到满意,可是您认为还有谁会为了您去触怒皇帝吗?或者您真的认为皇帝拥有的只是仁慈?”
赫克托尔的话让总督脸上的神色霎时一变,他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白化病人,居然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了这些人们往往诲忌如深的话。
同时他不得不承认,恰恰就是这个人,触到了他最为畏惧的地方。
“大人!”看着已经把酒杯送到嘴边的赫克托尔,总督终于开口阻止。
他伸出手,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在他张着嘴巴发愣时,赫克托尔缓慢的把酒杯从嘴唇边移开,望着脸色不住变化的总督,他平静的说:“我想我大概没有机会喝这杯酒了,不过这对我们我们大家都是好事,而且我想您完全可以向您的一些朋友转告,皇帝陛下并不希望看到巴西尔时代的再显,而且陛下本人也不会成为巴西尔,所以你可以告诉你的那些朋友,他们完全不必为担心,而且他们还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也许科马吉尼人,会最早享受到新法变革的好处。”
总督错愕的看着赫克托尔,他不明白白化病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论是贵族还是地主们,就是因为畏惧巴西尔那种令他们胆寒的变革才会不惜冒险的煽动骚乱。
甚至就是对一些外省总督们来说,为了不会出现一个如同巴西尔二世那样一个过于强硬的皇帝,也在默许甚至纵容地主们对新法的抗拒。
但是,即便如此,却毕竟没有一个总督愿意这种抗拒带来的可怕结果在自己的行省里发生。
但是现在,科马吉尼无疑成为了这种抗拒的源头,所有人都在看着科马吉尼局势的变化,而骚乱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则成为了新法时候会继续推行的关键。
但是,做为一个行省最高官员,在行省里发生暴*的责任毕竟也是无法推卸的,这无疑让总督为之畏惧。
也许皇帝的新法会受到挫折,也许地主们会取得他们期盼的胜利,但是做为总督,即便有君士坦丁堡里一些人的暗暗支持,但是皇帝的愤怒依然有可能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如果一切真的如赫克托尔所说的,那么科马吉尼的暴*就有可能会变成一场最终只有一个失败者的闹剧。
总督尽量让自己的喘息变得均匀一些,他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两个艰难的选择,是相信眼前这个白化病人的话,还是依然顽固的继续和皇帝的新法为敌。
总督的额头出现了一丝汗水,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但关系着自己,甚至会牵扯到一大群连他都想象不到的人。
“大人,您所说的这些话,我能认为是皇帝陛下的许诺吗?”总督一边走到赫克托尔面前试探着问,一边不动神色的从他手里接过那杯大麦酒,随着他轻轻把酒水倒在地上,他看着赫克托尔的眼神也变得紧张起来“大人,您知道新法对所有人以为着什么吗,如果您不能保证自己的话是皇帝陛下的受益,那么我只能继续对那些暴民予以镇压,即便是他们在伊布鲁特出现。”
总督透着狠毒的声调只是让赫克托尔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他挑动眉毛微微望着眼前这个人,在稍微沉吟之后,他向总督微微探过身子:“大人,我要告诉你的是,也许你应该尽快做好准备,要知道卫戍军的法尔哥尼是个真正的疯子,当他到来之后,他会让所有人都彻底发疯的。”
………………
在山坡的一片树林里,一个罗马将军眯着双眼仔细看着矗立在山顶上的堡垒。
这已经是佳尔兰围攻这座堡垒的第四天,虽然他手里的军队不论是数量还是勇敢都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还是为那些村民们令他意外的抵抗感到吃惊。
佳尔兰这个时候已经相信,在城堡里肯定有着一个对于如何防御经验丰富的人,
那个人往往提前猜测到自己会怎么做,而且从堡垒上不时投下的那些可怕的火焰,也让他在意外的同时感到疑惑不解。
如果是在消息更加灵通的地方,佳尔兰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怀疑,眼前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亚细亚行省,做为一个行省武官的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早已经令法兰克人为之畏惧的“密涅瓦箭”。
不过这个时候,佳尔兰看着那座三面据险,背靠山脉的堡垒,正露着微微的笑意。
“让我们看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对付我。”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七章 新法伊始(二)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七章 新法伊始(二)
安东尼一脸愤懑的看着远处正在指挥村民们加固堡垒墙壁的丕平。他的眼中流露出的是嫉妒,不过更多的还是无奈。
让一个外乡人当领头的,这对于以固执出名的马察尔人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最终他们却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那点自尊,向那些外乡人求助。
也许马察尔堡垒曾经在过去辉煌过一阵,但是现在的马察尔人除了会摆弄地里的庄稼,根本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打仗。
甚至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之前怎么能这么幸运的活了下来,在他们向上帝祈祷的同时,他们当中也有人不禁开始琢磨,也许这一切不过是那些贵族们要干出更加可怕事情的前兆。
而且关于卫戍军的消息,也让马察尔人感到害怕,虽然法尔哥尼的威名还没有大到让这个穷乡僻壤小地方的农夫们也胆战心惊的地步,但是对于来自君士坦丁堡军队的畏惧,还是让他们当中有些人开始喊出了要和军队谈判的呼声。
但是安东尼却是最坚决反对谈判的人,他带着自己的一群拥护者和那些要谈判的村民相互争吵,他一边骂着那些人是胆小鬼、懦夫,一边紧紧的盯着那些外乡人。
和对村民的担忧比起来,安东尼更担心那些外乡人会干出什么事情,在他想来,这些人不但来历不明。更糟糕的是,他们显然和马察尔人不是一条心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不但利奥兄弟似乎对那些人异常崇拜的追前追后,甚至连他们的妹妹阿莱丽,也总是跟在那个看上去让他总有一种奇怪感觉的尤恩身旁时,嫉妒就让这个农夫有种要找那些人茬的冲动。
但是,那些外乡人却显然并不想和他打交道,除了自己人,他们几乎不和村里的人说话,甚至就算是阿莱丽,也总是只能自己说个不停,那儿尤恩更多的时候似乎只是在认真的听着村民们对他他的倾诉。
这让安东尼觉得有些愤懑,他顽固的相信,那个尤恩肯定对阿莱丽有着某种企图,而且他也怀疑,这些人会不会把马察尔人出卖给外面的行省军队。
“安东尼,你看到了吗,他们教给我们的方法真好,”兄弟两个中的弟弟几步跑到安东尼身边,一边兴奋的喊着一边指着城墙上不住的比划“他们让我们在城墙外边搭起一片台子,这样一来,那些军队甚至即便到了城墙下面,我们也不用探着身子扔石头,只要从台子上就能看到整片墙下的人。”
看着埃忒纳尔兴奋的表情,安东尼有些不快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低哼声,他觉得这对蠢兄弟现在已经都快成了那个尤恩的跟班,不过最让他难受的,是阿莱丽对那个人那种兴趣盎然的样子。
“还有他们把我们的人分成两队。然后就可以不停的给前面的人送去需要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呢,”埃忒纳尔不听的说着,他揽着一脸阴沉的安东尼的肩膀,用力拥了拥“不过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吧,阿莱丽她们应该已经把饭最好了,要知道我妹妹这几天可是很勤快的。”
“你们该好好管管你妹妹,”安东尼闷声闷气的说“你们怎么能那么放心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有了老婆的男人。”
“哦,安东尼,你嫉妒了。”埃忒纳尔依然不知进退的说笑着,他甚至还用力拍着已经脸色发黑的安东尼的肩膀。
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时,早已忍耐不住的安东尼忽然一把抓住埃忒纳尔的领子,趁着他毫无防备,一把把他摔倒在地上!
“你疯了?!”埃忒纳尔大叫着,但是安东尼根本不顾一切的挥起拳头向他身上打去,一时间两个人壮实的农夫就如同两头发怒的公牛般纠缠在一起。
安东尼不停的用拳头砸向埃忒纳尔,但是他的对手也毫不示弱,在脸上被打得喷出鲜血的同时,埃忒纳尔的拳头也狠狠的砸在安东尼的脸上,胸口和肚子上。
闻讯而来的人们的喊叫声更加助长了两个男人的气势。这两个虽然始终是农民,但是骨子里却始终渗透着小亚细亚人彪悍本性的人,在这个时候变得异常狂暴,他们根本不顾对方打到自己身上的拳头,在痛苦中,他们狠狠扑向对手,然后试图用他们健壮的身体把对方砸倒在地!
“他们在干什么,别打了!”丕平愤怒的要走过去阻止,但是却被其他村民拦住,他们一边大声吆喝,甚至还在不停的为两个人支招。
阿莱丽兴奋的跳着,虽然每当哥哥被打中时发出的痛苦声让她担心,但是当看到哥哥占到上风时候,她又不禁兴奋的高声欢呼。
她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时不时的在人群里寻找,当她看到闻讯走来的伦格看着人群里的两个人紧皱双眉时,她立刻兴奋的跑过去站在伦格的身边,然后她抬头问着:“尤恩,你说埃忒纳尔能打赢吗?”
有些无奈的伦格微微摇头,他不知道这些农民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心情打架,连续几天来的防守已经让他感到了一丝疲惫。
他的确没有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南方行省里,居然会遇到一个颇为不俗的对手,而这个人居然只是一个行省的小小武官。
不过也幸亏因为这个,这个罗马军官手里的军队人数不多,否则伦格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带着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守住要塞,尽管这是一座地势堪称险峻到了极点的堡垒。
“够了,让他们停下来。”伦格向同样露出不耐烦的丕平吩咐着,说完他转身向城墙上走去。
立刻。在他身后伴随着阿莱丽的一声惊呼,传来了两个男人痛苦的呻吟,伦格知道已经被他们的举动惹恼的丕平,显然让那两个人吃到了苦头。
“你们在干什么,做出这种蠢事来!”
背后传来了兄弟俩的母亲的质问声,听到埃忒纳尔嘟嘟囔囔的辩解声,想起之前他那种不要命似的打架样子,伦格不由轻轻摇头。
“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打架,你们不知道外面就有人在等着把我们都杀光吗?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他!”
随着安东尼的吼叫,人群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这让伦格不由微微有些诧异,他转过身,看到安东尼正站在人群里狠狠的瞪着自己,而其他人显然因为这句话都向他望了过来。
“你们怎么能随便相信一伙外乡人,就因为他们会打仗?如果他们把我们出卖给军队呢,要知道毕竟杀死收税官的不是他们,等到卫戍军来了,我们就都会死了。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我们送命,他们怎么就不会因为这个出卖我们?”
安东尼的话让人们的眼中不禁慢慢浮现出了怀疑,事实上其他人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些,但是看着堡垒外时不时进攻骚扰的军队,他们不知道除了相信这些外乡人。还能怎么为自己争取那点可怜的时间,所以他们不停的一厢情愿的相信,这些人是上帝派遣来帮助他们的。
但是,当有人彻底揭开这些掩饰时,马察尔人终于发现,自己的确是在面临着一个可怕的局面。
人们怀疑的看着伦格,然后他们把这种怀疑的眼神移向丕平和其他的士兵,他们开始暗暗犹豫,低声议论,不知道自己当初做出要这些人加入进来,甚至还让他们指挥自己抵抗的决定是不是真的做对了。
“你要干什么。安东尼?”阿莱丽一步冲到安东尼面前“你没看到他们和我们一起抵抗军队吗,他们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勇敢,他们甚至烧了那辆撞门车,如果没有他们,现在我们可能早就被杀光了。”
“你当然会替他们说话,特别是替他!”安东尼再次指向伦格,他的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丕平和他手下士兵们的愤怒,他们立刻围拢过来。
看着安东尼,丕平的手微微按在剑柄上,他紧盯安东尼,只要这个下溅的农夫再敢把他的脏手指向皇帝,他就会立刻砍下他的整条手臂!
“看来你对我的怨恨很深,”伦格瞥了一眼安东尼,不过就在所有人认为可能就会上演一幕情敌之间的决斗好戏时,他出人意料的转身向着城墙上走去,同时他头也不回的对安东尼说:“如果你要和人决斗,我建议你去找丕平,不过最好是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可不想你在这个时候把性命浪费在愚蠢的嫉妒上。”
伦格的话让正鼓足勇气准备挑战的安东尼目瞪口呆,他本能的用怀疑的眼光向旁边的丕平看了看,当他看到这个年轻人脸上茫然的表情时,他立刻明白自己的受了愚弄的向前冲去。
但是丕平立刻挡在了他的面前,就在安东尼仗着自己健壮的身体要硬撞开比自己矮小的丕平时,他的眼前忽然一晃,随着丕平向旁边一闪,他一直抓着剑柄的右手突然握剑向安东尼的胸口砸去,随着剑柄上沉重的圆头狠狠撞在胸口,安东尼的身子立刻如遭雷击般的向前栽了下去。
重重摔倒的安东尼疼得嘴里发出一阵低叫,他挣扎想要站起来,但是在人们意外的注视下,丕平转身抓起旁边一个水井台上的木桶,伴着“哗!”的水声,冰凉的井水霎时泼在了试图爬起来的安东尼身上。
安东尼再次栽倒,他在泥泞冰冷的水泽里挣扎,直到被丕平同样抓着领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听着,我们也不想到这儿来,”丕平不耐烦的对安东尼低声吼着“我们有更多的事要做。和那些事比起来,你们这里发生的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别再烦我们了,更别去烦那个人。否则我就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我想外面的军队一定很高兴认识你。”
丕平说着猛的一推,看着再次摔倒在地,被人扶起来的安东尼和那些望着他,脸上露出疑惑畏惧的村民们,他象征似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你们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你们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帮助你们,你们把上帝给你们的恩赐当成泥巴一样不知道珍惜,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说着,他向同伴们微微挥手,带着他们再也不理那些村民,向着城墙上望着外面的伦格走去。
当他走上城墙时,他看到了伦格望着外面脸上露出的一丝疑惑,这不由引起了他的注意。
说起来连续几天来,堡垒外的那个带领行省军队的罗马武官的确是让人大感意外,丕平忘记不了,就在头一天,这个人居然在白天的两次强攻都失利后,意外的在夜里进行了偷袭。
如果不是近卫军由于常年征战养成的警惕,马察尔堡垒也许在昨天夜里就已经被攻陷了。
虽然在被发现之后,那个罗马军官立刻招回了他的人,但是这已经足以让丕平警惕起来。
说起来,丕平虽然不如阿历克斯那样,已经逐渐从一个单纯的骑士向着一位将军变化,但是他至少知道,虽然这里是在罗马领土上,但是伴随着局势的变化,任何人也不敢保证,不会有某个彻底疯狂了的罗马人,在绝望的时候,产生加害皇帝的可怕念头。
“大人,您给了我一个很麻烦的任务,我想现在那个阿莱丽的母亲一定在逼问着女儿,我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了。”丕平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着城墙下,当他看到远处树林里隐约露出的军队营地帐篷的顶子时,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伦格,然后试探着低声问:“陛下,您认为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伦格淡淡的问。
“现在?”丕平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城墙下面正在忙碌的人们,然后有些恍然的望向堡外。
“现在应该正是吃饭的时间,可是他们……”丕平仔细的看着树林里的营地“可他们营地里的烟少得多,至少比昨天要少很多,他们的人到哪去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伦格低声说“要知道马察尔堡垒发生的一切也许有很多人会感到高兴,但是我却不相信他们敢彻底的放任这里的暴动。要知道民众是最容易被煽动起来的,所以那些人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但是却绝对不敢随意撤走围攻的军队,否则下达命令的人,无疑会罗落到一个很惨的结局。”
“所以,他们应该不是撤走了,对吗大人?”丕平疑惑的仔细观察,当他沿着城墙向两侧看去时,他发出“呵呵”的笑声“大人,那个罗马人如果以为可以偷袭,那就大错特错了,马察尔是我见过的最不可能被攻陷的堡垒之一。否则这些农民等不到我们到来,应该就已经被杀光了。”
听着丕平充满自信的话,伦格微微摇头,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比丕平丰富得多的经验和见识让他明白,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恰恰就会在鼓吹者的眼前突然发生。
“告诉所有人警惕起来,也许那个人正在计划着一个阴谋,”说到这里,伦格微微后退,仔细看着四周险要的地势“或者他现在已经在进行他的阴谋了。”
………………
佳尔兰奋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为了能够方便,他下令所有人都脱掉外甲,即便是他也只是穿着一件无袖的短衫,手里不住的挥舞着一柄满是缺口的马刀。
手臂和肩膀被尖利的枯枝划得到处都是伤痕,冷风吹在伤口上一阵阵的发痛,但是佳尔兰却始终坚持走在最前面。
他用手里的马刀奋力劈砍着挡在面前的枯枝开辟着道路,身后队伍里不时传来士兵被*硬锋利的枝尖划伤身体的低低叫声,但是佳尔兰却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前面根本没有道路的陡峭山坡。
“大人,也许我们应该回去,这地方看上去根本就没有能攀上去的路,”一个亲兵不住抱怨着“而且总督大人不是吩咐您……”
“总督吩咐过我什么?”佳尔兰回头看着亲兵“他告诉,不让我攻下马察尔,也许他有他的道路,可是现在对我来说,这关系到我的荣誉。”
佳尔兰愤怒的说,他手里的马刀用力砍向阻挡在面前的树枝:“我可以不攻下马察尔,不过那必须是那座城堡就在我手里的时候,可是现在那里有一个人正在嘲笑我。他们甚至戏弄我,然后当着我面烧掉了我的撞门车……”
说到这儿,佳尔兰回身一把抓住还要开口说什么的亲信的肩膀,语气重重的说:“听着,这和平息马察尔的暴*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是私人恩怨。”
说完,佳尔兰回身用足全力向着山顶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身后,一群士兵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无奈的跟在身后。
“从来没有被人攻陷过的马察尔堡垒,”一边奋力开路,佳尔兰的心底一边暗暗自语“今天就会有人彻底打破这个奇迹了。”
在很多科马吉尼人的记忆里,马察尔堡垒除了是整个小亚细亚最早的砖石堡垒之外,最著名的,就是在几个世纪前,曾经发生过的一次著名的包围战。
在当时,伴随着破坏偶像的风暴,整个罗马都卷入了一场巨大的动乱之中,同时伴随着来自梵蒂冈的反对,和君士坦丁堡世俗和教会之间的斗争,越来越多的地方和人被卷入了这场可怕的动荡之中。
做为一个坚定的破坏偶像的支持者,当时的科马吉尼总督对那些反对者予以了最残酷的镇压。
就是在这场动乱中,那些无奈逃离的人躲进了马察尔堡,随即他们就开始遭受到旷日持久的围攻。
面对拥有充足水源和粮食的马察尔,进攻者对它束手无措,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当破坏偶像运动终于走向平静,随着和解的教会发布谕令,马察尔的围攻终于以失败而告终。
而从里面出来的人,不但有着当时的那些逃亡者,甚至有着他们在那座堡垒里诞生的后代。
正是从那之后,罗马的皇帝们终于彻底认识到了石头城堡所具有的令人称奇的防御力,虽然始终被窘迫的财政困扰,但是从此之后,罗马人彻底放弃了泥土和木头的堡垒,开始了他们建造当时那个时代,最为坚固的城防工事的辉煌工作。
“马察尔是不可能被攻陷的,那是一座受到信仰者保佑的堡垒,那些被封圣的先人的灵魂在保佑着它。”
一个士兵一边走着一边不住唠叨,在他们看来,佳尔兰的固执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说的对,圣徒们的灵魂在保佑着马察尔,”走在前面的佳尔兰回头向抱怨的士兵们喊着“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够攻下它,因为再也没有比那些因为马察尔而神圣的人和他们的后代,更适合攻破那座堡垒了。”
说到这儿,佳尔兰摘下皮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向那些士兵微微致意:“很凑巧的是,我就是那些守卫者的后代,我的祖先在被围攻的时候生下了我们家族的后代,现在该是我回去的时候了。”
说着,他奋力向前走去,在士兵们愕然意外的注视中,佳尔兰用手里的马刀疯狂的砍断挡在面前的树枝,固执的向山顶上攀登着。
当他们终于艰难的攀上山顶,面前变得一片空旷时,佳尔兰猛然张开了双臂。
“上帝,保佑您的信仰者吧。”佳尔兰高声喊着。
然后他回头向着那些士兵略带夸张的挥手示意:“你们已经到了,现在你们是站在马察尔堡垒的上面了。”
士兵们跟在佳尔兰身后登上山顶,随即他们愕然看到,就在他们所站立的山顶另一边的一大片斜坡下,马察尔堡垒隐约可见。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八章 新法伊始(三)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八章 新法伊始(三)
佳尔兰傲然的看着站在斜坡上一脸错愕的士兵们。
对于盘踞在马察尔堡垒里的那些暴民。佳尔兰没有一丝怜悯,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和当初他那些为了信仰而不惜抗争的祖先有着根本区别,所以他既不在意杀光堡垒里的所有人,也并不在意按照总督之前下达的命令,不要把这些暴民赶尽杀绝。
对于那些行省贵族和君士坦丁堡之间的勾心斗角,佳尔兰从来不放在心上,他厌恶那些一边在酒宴上相互吹捧,可是回头却会立刻想尽办法陷害他人的贵族,同样,他也讨厌那些依靠财富就指手画脚的地主们。
对佳尔兰来说,能够成为一个令人仰慕的罗马将军是他为之追求的梦想,而且做为当初马察尔坚守者们的后代,这个坚定的罗马军人相信,他有着一种罕见的有上帝赋予的使命感。
这让他在骄傲的同时也变得充满自负,虽然总督私下命令他不要那么早的把暴民清剿光,但是当他在马察尔的那些暴民面前被烧毁了撞门车时,骄傲和自负让他彻底忘记了总督的吩咐,对这个时候的佳尔兰,正如他自己所说,攻陷马察尔已经和总督或者是任何命令无关。这只关系到的他的荣誉,也只是他和那个守卫堡垒的人之间的事情,是他们的私人恩怨。
正是这样的顽固,让这个自负甚高的罗马将军无法接受自己失败,攻陷马察尔堡垒已经成为他这个时候唯一的目的。
而且这也让他觉得,只有这样,才不负做为马察尔坚守者后代的荣誉。
“这座堡垒是最险要的,不过再坚固的堡垒也有被攻破的时候,”佳尔兰对身后扛着绳索的士兵们说“也许我们无法从山下攻进去,那么我们就从堡垒的上面进去,而且你们要知道,当初那些围攻者都很愚蠢,如果他们当中哪怕有一个人有我这么聪明,那么我和我的很多先辈就出生不了了。”
听着佳尔兰这有些过于自夸的话,士兵们不禁相互对视,但是他们却不能不承认,看着下面的堡垒,他们的确有种自己可能真的会创造奇迹的冲动。
“把绳子准备好,到了晚上我们就顺着悬崖下去,特洛伊的失陷很快就要重演了。”
佳尔兰眯起眼睛看着下面堡垒里隐约晃动的人影,笑眯眯的说。
整个中午,伦格都始终站在城墙上观察着树林里的军营,他相信那个未曾谋面的罗马将军应该正在进行着某个阴谋,但是一时间他却又不知道那个人在盘算什么。
而且更多的事情,也牵扯着他的心思。
伦格相信这个时候赫克托尔一定已经在按照他的命令,尽量的把自己的意图向那些行省贵族和地主们透露,不过让他担心的。是赫克托尔是否能在法尔哥尼把事情搞糟之前,和他会合。
当听到玛蒂娜下令平息骚乱的消息后,伦格不惜带领少数随从提前进入科马吉尼,对他来说,因为抗税而引发的骚乱,不但令他感到难以接受,更加让他警惕的是,多年的知识告诉他,这种看似简单的骚乱,也许就会变成一场不可收拾的暴动。
即便没有亲眼看到君士坦丁堡贵族们的暧昧态度,伦格也能猜测到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正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现在,这样的骚乱,不正是这些人求之不得的吗?
不过,这样的骚乱,又何尝不会是自己的机会呢?
伦格心中不停的寻思着,历史上众多变革者悲惨的下场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就如同阿赛琳喜欢做的那样,正走在一条狭窄的木板上,稍微疏忽就可能会落入惊涛骇浪之中。
“你还没有吃午饭吧,”那对兄弟中的哥哥走了过来,虽然不象弟弟那样对这些外乡人充满崇拜。但是他也颇为愿意和他们在一起“也许我们根本不该把你们牵扯进来,这其实和你们没有关系。”
“不,这和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伦格有趣的看着利奥,他看着这个纯朴的农夫,从他脸上就看出这个人肯定有事情要和自己说“告诉我,你要说什么利奥?”
莽撞的弟弟比起来,兄弟两个中的利奥显然要细心得多,所以当他看到旁边的人都站得很远,自己的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时,他才有些难以启齿的低声说:“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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