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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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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轻人身上,阿尔乌希看到更多的是一种让他想起法王腓力的东西。

“会面顶在明天早晨陛下,因为罗马人需要建立在那片空地上竖立起一个足够大的十字架,”阿尔乌希向腓特烈解释着“他们认为在十字军进入自己的土地之前在边界上竖立起一个十字架,更加具有……象征意义。”

阿尔乌希这么无奈的解释着,即便是亲眼见到过伦格,可他也还是无法明白,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实际意义。

“哦,那好吧,不过奥托的人,能在那边呆那么久吗?”菲特烈有些无奈的说着,不过当他这么问时,贵族们不由微微别开脸去,对于这些法兰克贵族来说,他们在暗暗盼望着能俘获罗马皇帝的同时,又都有意无意的和这种不名誉的阴谋诡计离得远远的,似乎那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陛下。王子现在应该是在菲利波*利下游的某个地方,”阿尔乌希淡淡的回答着,当无法劝阻国王做出某个决定之后,他就只有全力以赴的帮助让这个决定变成现实,对于那些以所谓骑士荣誉为借口,总是想和不名誉的事情摆脱关系的贵族,阿尔乌希为他们的这种伪善感到耻辱。

这让阿尔乌希不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现在正在威尼斯的家中等待死亡的盲目老人,也是他的老师安德雷。丹多罗。

阿尔乌希相信,如果自己的老师丹多罗在这里,一定会无情的嘲笑这些贵族。在那位老人看来,如果要珍惜名声,那就要小心翼翼的让自己成为圣人,但是只要获得的回报值得,那么就不要去顾及名誉或是任何毫无意义的东西。

可这些德国贵族们显然还想当个有荣誉的骑士。

既然选择了从罗马人那里获取足够多的回报,那么就没有必要再顾及名誉。

阿尔乌希心中暗暗重复着丹多罗的话,他觉得自己的老师丹多罗真的是一位堪称大师的人物,在所有人都被荣誉的枷锁牢牢束缚时,他却说出了其他人从来不敢说的话。

不过阿尔乌希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位他颇为佩服的老盲人,在十几年后用一次更加出人意料的举动证明了自己这些话的作用。

也正是在这个人的唆使下,让第四次东征的十字军变成了第一个攻陷君士坦丁堡和灭亡了东罗马的征服者……

“陛下,也许应该再派人去给王子送信,要知道他原本以为在渡河之后就能立刻对罗马人发起进攻,所以他们没有带足够的粮食。”阿尔乌希提醒着菲特烈。

“那可真是糟糕,”菲特烈一边用手里的刀子削着块面包,一边嘟囔着,他把面包放在盘子上抹着里面剩下的肉汁然后填进嘴里,在看着四周那些贵族脸上的表情后。他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哼声“你们怎么了?不愿意为我服务吗?”

国王的话立刻让那个骑士们的脸上显出不安,这些跟随菲特烈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国王的残忍暴躁,看着国王不忿的神色,他们立刻纷纷表示着自己的忠诚。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自己到对面去,我想奥托现在一定很着急了,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儿子,对于羞辱他的人,他一定会报复的。”

菲特烈举起手里的一个锡杯喝了口酒,然后向阿尔乌希点点头:“派人去告诉他别着急,毕竟他的猎物是罗马皇帝,就冲着那顶金光闪闪的皇冠,一切等待就足够值得了。”

“遵命陛下。”

阿尔乌希说完就转身向着帐篷外走去,当穿过一片树林和营地,来到河边时,看着对岸隐约模糊中的菲利波*利城,阿尔乌希不由一阵迷惑。

奥托近乎咬牙切齿的看着山坡下的那座边境城市,如果手里有足够的军队,他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复仇的冲动,可现在他的手里只有可怜的一百多人。

即便能够偷袭成功攻入城里,但是如果国王的大军没有渡河,那么抢夺下城门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在奥托眼中,即便是更大的城市。甚至是君士坦丁堡,也无法和活捉伦格这个巨大的诱惑相比!

但是罗马人虽然已经不算缓慢,却显然令他难以忍受的工作变成了他和他手下的劫难。

早已经吃下了最后一点面包的士兵们已经开始抱怨,随着饥饿,焦躁的情绪也让他们变得越来越难以驾驭。

这让奥托不得不命令骑士们用严厉的惩罚来警告那些士兵,同时他向他们描述了一个足以能吸引任何人的未来。

“罗马的财富是你们想都没有想过的,至于罗马皇帝只要抓到他,我相信罗马人甚至愿意用和他的体重一样多的黄金交换那个人,这些财富足够让你们下半辈子成为富裕的体面人,”奥托向那些士兵不停的许诺着“可是在这之前,遭受一些磨难是能够得到这些财富的考验。难道你们认为上帝的仁慈是会给那些不虔诚的人吗?”

威胁和利诱终于让士兵们慢慢平静了下来,不过奥托知道,如果再不立刻和罗马人作战,可能就会有新的骚动,到了那时,即便是手下的骑士用最严厉的惩罚,也将很难控制住这些暴躁野蛮的兵痞们。

一条小船沿着湍急的河流奋力的向着对岸划去,因为地势而变得比上游显得更加汹涌的波浪拍打着船身,当浪花抛起溅落在船上,而且把小船打得不住来回摆动,向下游慢慢飘去时,坐在船头的一个侍从就立刻回头大声咒骂着那个划船的保加利亚船夫。

“快点野蛮人,难道你要等到世界末日的时候才能到对岸吗?”侍从用他紧懂得的几句保加利亚语大声喊着,不停溅上船头的河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不过让他担心的,是那些船上的食物。

奥托和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一样,还算优雅的外边下,有着一颗粗暴残酷的心。

对于这些早已深深知道的侍从一边不住的催促着船夫,一边手忙脚乱的用能找到的东西盖在那些面包和吃的上面,当小船终于挣扎着在浅滩上停下来时,他立刻催促着船夫帮他把一个个的柳条筐搬下船,然后淌着污浊的淤泥向岸上走去。

看着侍从慢慢消失的背影,保加利亚船夫不由暗暗“呸”了一声。

这个船夫是住在登扎河边村子里的农民,就和很多人一样,他依靠在河上做一些并不为官吏们允许的事情混日子,特别是就在前段时间,那些好像对保加利亚边界一边山区里的石头感兴趣的罗马人,总是肯花钱让他们向对岸的罗马运去足够多的各种石头和奇怪的东西,不过那些罗马人还是颇为公道的,至少不像这些法兰克人似的令人讨厌。

不过船夫并不敢反抗,看着那些从远方来的,说着奇怪语言的法兰克人,村民们就不禁感到可怕。

河岸上一阵短暂的混乱,船夫循着声音看去,他看到一群法兰克人正争先恐后的抢着那个侍从带到岸上的面包,随着一阵阵时高时低的叫喊声,法兰克人似乎还起了争执。

“真是一群下溅人。”贵族出神的侍从一边嘟囔着一边空手走回了岸边,如果不是因为还要给王子送信,他是怎么也不会给那些下溅的士兵送来面包的,看着还有些发呆的船夫,侍从没好气的用手里的一根木杖敲了敲了船板“该回去了,难道还等着殿下给你赏钱?”

“如果大人能给,那我也不会拒绝。”船夫随口说着,然后他用力撑起木船,向着对岸划去。

奥托啃着一块被河水打湿的面包心里不住的暗暗诅咒着,他没有想到罗马人居然会是为了那种看起来令人可笑的理由才一直拖延下去,想起似乎罗马人的确在河岸边做了那些事之后,他就感到说不出的厌烦。

把手里的匕首在石头上微微蹭了蹭,看着闪动着寒光的刀刃,奥托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送来的面包让那些士兵的情绪稳下来不少,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能尽快和罗马人交战,那么士兵们很快还会变得焦躁起来。

“上帝保佑,快赐给我一场战斗吧。”奥托抬头透过头顶的树荫向着天空祈祷着。

………………

伦格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河岸边正在忙碌的士兵和民众,当他看到夹杂在人群里的巴布罗时,他嘴角挂起了微笑。

虽然还不知道菲特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衷于和自己见面,但是伦格相信那位虽然暴躁却绝对不糊涂的德意志国王,肯定有着不为他所知的秘密。

那么他究竟要干什么呢?伦格始终在不停的想着这个疑问。

释放奥托让很多人感到不解,但是伦格却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和菲特烈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再继续相互期待的了。

不论是任何一方,都已经看出那不惜一战也要令对方恭顺自己的想法,而在这个时候释放奥托,更是伦格向菲特烈展示出的决心——那就是,罗马绝对不会用人质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妥协的希望!

那么到了现在菲特烈却异乎寻常的提出了谈判,这不能不说是让伦格感到颇为意外。

正是因为这样,伦格在答应了阿尔乌希的同时,却用其他借口尽量向后拖延,虽然一时间还不知道法兰克人究竟有什么阴谋,可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伦格自己不做准备。

特别是当从胡斯弥尔那里无意间听到的那句话后,更是让伦格隐约猜测到了菲特烈的目的。

“荣誉就是我的生命和一切。”伦格低声回味着这句话,他能感觉出胡斯弥尔在说到这句话时的诚恳,不过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对法兰克人的判断。

做为罗马皇帝,不论是对内的变革还是对外的战争,迄今为止伦格更多的是在依靠他在罗马的巨大声望。

对于罗马人来说,他们效忠的与其说是那顶皇冠,不如说是拥有巨大号召力的自己。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伦格也更加清楚的明白,在还没有建立起一个拥有传续后代的王朝中,自己无疑就成为了贡布雷王朝存在的唯一证明,而维系这个王朝的,迄今为止却只是荣誉和胜利。

只有保持自己高贵的荣誉和不停的获取胜利才能维系的王朝,依然是不能稳固的!

在这一刻伦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几个世纪后另一位伟大君主对胜利近乎执着的追求,那个人也是推翻了一个传统的王朝,然后把皇冠戴在了自己头上。

然后他就开始不停的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和胜利来为自己的皇冠添加荣耀,当别人开始变得厌恶时,他却始终乐此不彼。

“胜利,只有不停的胜利才能让我感到安全,别人也许可以有失败,而我却绝对不行。”想着这句由那位皇帝说出的似是而非的话,伦格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丝苦笑。

“这大概就是贡布雷王朝的转折之处了,”伦格心中暗暗告诉自己,随后他回头向下面正在准备的人们喊到:“去把十字架树立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

一条绑在岸边的小船顺着河水来回荡漾,躺在船板上的船夫在河岸伸到河面的树荫下打着盹。

之前那个法兰克人侍从的粗暴让船夫感到恼火,不过他还是聪明的忍了下来,说起来这个时候保加利亚人已经开始怀念罗马人,至少那些令他们憎恨的罗马人不会白白的征用他们的船。

一阵踩倒芦苇的声音传来,以为是法兰克人的船夫船夫不由皱起了双眉,然后他就听到那些脚步声直接在他的船前停住。

船夫发出一声无奈的哼声,他回身眯着眼看着来人。

在树荫间阳光隐约抖动中,他看到几个身穿罗马样式服装的士兵正站在岸边低头看着他。

“罗马人,”船夫低声嘀咕了一声,可是当他忽然想起什么要发出大叫时,眼前的几个人已经猛扑上来,把他的嘴狠狠堵住!

“我们是罗马皇帝的近卫军,”一个长相平常,看上去更像个牧师的男人点了点头“听着,我要你带我们过河,就是你刚刚送那个法兰克人过去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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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二百零四章 命运之河(下)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二百零四章 命运之河(下)

船夫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人。虽然他们的衣着看上去是罗马人,但是这些人的长相却总是让他不由想起那些凶巴巴的法兰克人,特别是为首的那人,他的腔调听起来就不由让船夫想起那些同样说着一口别扭希腊语的法兰克人。

“我们快些走。”那个看上去如同一个牧师般的罗马军人跳上了船,除了在他后面的两个人跟着上船之外,其他人小心的把他们的马匹拉到了茂密的芦苇丛中。

“那个法兰克人让你做什么?”似乎是个罗马将军的男人一边注视着对岸一边问着船夫。

如果见识多些,船夫就会知道,不论是罩在链甲外面的短袍还是卷起来斜绑在腰间的红色披风,都在告诉他,这些人身上穿着的是罗马近卫军的服饰。

“他们是给对面的那些法兰克人送吃的,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他们已经让我讨厌了。”船夫无奈的嘟囔着“他们不但不给钱,而且还征用了我们的村子,那个十字军的国王居然占据了小教堂,真是亵渎。”

“那你该感谢上帝遇到了我们。”罗马将军笑着拿出了一个银币扔到了船夫手里。

看着闪闪发光的银币上的花纹,船夫不由发出了低呼:“上帝保佑您大人,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但愿如你说的,”看着逐渐接近岸边,罗马人向身后的同伴微微挥手,随着小船悄悄的划进严密的芦苇丛,罗马人示意船夫停船。在两个同伴相继踩着齐腰深的河水向前走去后,他小心的跳进水里,然后回头向船夫说“听着,我要你回去接我的那些同伴,而且我要你保守秘密,等这一切都过去之后,你可以到菲利波*利来找艾罗兰。休克。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向上帝发誓我说话算数。”

“听您的大人,我全都按您说的做。”船夫脸上兴奋的不住点头,他没有想到会突然遇到这样的好事,想起之前这位大人给自己的那个银币,他不禁在心里感激上帝赐予了自己一个好机会。

说完的休克跟在已经上岸的同伴身后艰难的淌着河水向岸上走去,当他终于走上河岸靠在一棵树干上喘起粗气时,一个手下忽然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着岸上悄悄的指了指。

休克立刻屏住了呼吸,他小心的从树后探出身子,当他看到不远处凸起的山崖下的一群战马时,他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艾罗兰。休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更多的可以说是一种巧合。

在离开了菲特烈的营地之后,休克立刻带领他的手下向着边境进发,按照他的猜想,自己是一定能在菲特烈之前赶回罗马的。

但是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会在巴尔干的山中迷了路。

当他终于从遇到的保加利亚人那里知道了方向,然后沿着巴尔干山脉北麓的一条分支向回走到登扎河边时,他发现十字军已经来到了边境。

不过这样一来,休克反而并不着急返回了罗马了,他在距离德国人不远的地方仔细的观察着那些法兰克人。不过就在他要找人渡河的时候,一件颇为奇怪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前一天夜晚奥托渡河的经过他并没有完全看清,可是休克却能肯定已经有法兰克人悄悄的越过了登扎河,这让他不由担心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些法兰克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相信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休克决定立刻过河给在菲利波*利的皇帝报信,但是因为头天夜里法兰克人搜集走了所有船只,他只能再次寻找机会,不过这又让他看到了那个给奥托送信和食物的侍从。

休克相信法兰克人肯定有阴谋,在他终于渡河之后,看着那些隐蔽在山崖下的战马,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

“法兰克人难道要偷袭菲利波*利吗?”休克心中这样问着,不过看到那些并不很多的战马,他却又无法相信,只靠那么点军队,十字军能够做些什么。

两个看上去颇为悠闲的法兰克士兵出现在了马群的后面,他们随便的坐在石头上,一边用手里拿着的木棍在地上胡乱画着,一边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休克向着身边的手下微微示意,他们沿着暗处慢慢向前靠去,当可以听到那两个法兰克人说话时停了下来。

“还要等多久。可没人告诉我们到这里来还要受这些罪,”一个士兵拍着脖子上的蚊子不住的抱怨着,看着同伴因为炎热不由张开嘴巴的样子,他哈哈的嘲笑起来“哦,看你就象一条得了病的狗,不过我们可是狩猎的狐狸。”

“如果能抓到罗马皇帝,那这次狩猎也应该值了,”另一个士兵伸手抓起一块小石头向着一匹正缓缓脱离马群的战马砸去,然后他回头看着山崖后面,用羡慕的口气说“听说罗马皇帝的宫殿里到处都是用黄金制成的珍宝,而且他宫殿里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放心,很快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了,只要皇帝肯出城和国王谈判,我们就能抓住他,然后我们就成富翁了。”

两个士兵因为得意不由露出了阵阵笑声,和他们的喜悦相反,听到这些话的休克,原本一直颇为冷静的脸上已经能够冒出了一丝汗水。

他暗暗在心中向上帝感激,他相信自己的迷路是得到上帝的一个启示,否则他就不可能听到这样的消息。

休克微微抹着脸上的汗水,在稍微沉思之后一边吩咐其中一个手下立刻去河边接应后面的同伴,一边带着另一个人向着马群靠去。

“大人,我们的人太少了,”近卫兵对休克低声说“也许我们该立刻赶回去给皇帝报信。”

“的确应该,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要做点事。”休克看着那些战马低声说着,然后他习惯的在胸前划个十字。

看到他这个动作,那个士兵知道这位近卫军第二旗队长显然有了什么念头。

在熟悉休克的人当中,很多人都奇怪这个人为什么没有献身成为一个牧师。或者干脆去做赫克托尔的手下。

严于律己的虔诚和苦行僧似的作风,使得休克成为了近卫军中比牧师们更受尊重的信徒。

不过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认为休克更应该追随赫克托尔,而不是成为一位近卫军将领。

机智和冷静始终是休克给人的印象,甚至阿历克斯,也曾经对伦格说过,如果有两个人可以接替他近卫军统帅的职位,那么其中一个将是鲁普,而另一个肯定会是休克。

而丕平,阿历克斯却总是认为这个比他还要大的手下身上,缺少了某种能够胜任这个职责的东西。

“你说的对,贾古,”休克忽然停下来向身旁的士兵说“听着,我要你立刻去菲利波*利给皇帝报信,你要去告诉皇帝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他真的要出城和菲特烈谈判,告诉他我建议他带上整个近卫军顺便把那个国王抓起来,因为那个人不值得信任。”

听到休克如此明目张胆的评论一位敌国国王,士兵不禁微微有些发呆,不过他还是稍一点头,然后立刻转身向着菲利波*利方向跑去。

在小心的沿着河岸向前奔跑时,那个士兵在无意转头时,似乎看到了一条小船正和自己并排沿着河边的芦苇丛向前划着。

保加利亚船夫心里的不住犹豫着。在把休克送上岸后他并没有划出芦苇丛立刻返回对岸,看着手里的银币和远处岸边的法兰克军营,他心中不住的衡量着一件事。

那个罗马人虽然答应还会给他奖赏,可是船夫很怀疑如果这几个人死掉了,自己该去找谁要那笔赏钱,虽然不知道不论是罗马人还是法兰克人究竟都在干什么,不过手里的银币却正在他手心里闪着诱人的光泽。

如果自己把这几个罗马人的消息告诉法兰克人呢?难道不是能得到更多的奖赏吗?否则他们几个人一旦死在对岸那些十字军的手里,自己不也要受到法兰克人惩罚吗?

想到这个船夫立刻调转船头,为了防止被对岸的那几个罗马人发现,他尽量沿着河边的芦苇丛走,当终于觉得不会被发现之后。他立刻调转船头,向着对岸的法兰克军营划去!

一声声的号角声从菲利波*利城中传出,当最后一队骑兵伴随着渐渐退去的罗马民众向城里走去时,一直在对岸的高处看着这一切的士兵告诉了已经等得有些焦急的菲特烈。

“哦,高贵的罗马人终于做完他们的事了?”

菲特烈用讥讽的口气问着,他顺手把几块自己吃剩下的肉骨头扔给身边几条心爱的猎犬,在把手上的油腻在胸前的链甲上随便擦了擦之后站了起来。

菲特烈今年已经六十九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这样的岁数已经足以令人惊诧。

不过让人更加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那罕见的精力体魄和令人意外的食量。

而且这位德意志国王的好胜心也出奇的旺盛,在几年前,因为他的一个表兄弟在宴会上随口嘲笑他年纪已大,于是这位好胜而又粗暴的国王,就向那个正值壮年的公爵提出了决斗。

决斗的结果是公爵被菲特烈毫不留情的用剑柄砸歪了下巴,然后这位国王接着若无其事的邀请那个倒霉蛋和他一起喝酒,啃很碎的羊骨头,这种近乎折磨的羞辱让公爵痛苦得几乎当场昏倒。

“陛下,您必须小心自己的安全,我相信罗马皇帝并不是没有戒心的,”阿尔乌希在旁边提醒着菲特烈“陛下,我要提醒您,那个年轻人也许不如腓力圆滑,但是他身上有一种让我感到不安的东西。”

“哦,可怕的财库官也会感到不安?”

菲特烈用一种夸张似的诧异表情对身边的其他将军们说,这立刻引起了贵族们的一阵大笑。不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敢于这么肆无忌惮的跟着国王嘲笑阿尔乌希,对这个国王的财库官,德意志贵族们总是有着一种隐约的畏惧。

“亲爱的阿尔乌希,我还是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的,”菲特烈伸开两臂用力抱了抱财库官“不过只要那个皇帝带来的人不在刚刚见面时就能立刻杀掉我所有的卫兵,我相信那就是他的不幸了。”

说到这儿,菲特烈回头看着自己的侍卫长:“不过如果你们真的那名差劲,不用罗马人,我也会把你们每个人的脖子都扭断的。”

说着菲特烈在旁边仆人的帮助下,穿过了他那件造价不菲的华丽盔甲,当一件华丽的黑色罩衫套在他身上之后。菲特烈向着身边的围拢的将领伸出了带着链环手套的左手。

“以最高领主的名义,我要得到你们的祝福。”

“上帝保佑国王!”贵族们发出了一阵大喊。

“上帝保佑你们!”菲特烈一边大声回应,一边在将军们的簇拥下向着河岸边走去。

在他经过的地方,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在经过了将近四个月的艰苦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令人垂涎的东方的边界。

罗马的富庶,东方的神秘和圣地给基督徒们带来的诱惑,让无数人投身到了这充满了令人激动的浪潮中来。

现在,他们心目中的梦想之地就在眼前,渡过河去,只要渡过河去,财富和荣誉就可会向着他们走来!

士兵们发出的阵阵欢呼,让菲特烈也感到了一阵激动。

六十九岁的年龄却并不能磨掉他的雄心壮志,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旺盛的野心。

而现在,他的野心要随着他的军队来到罗马边境变得更加难以遏制。

菲特烈一边向士兵们招手,一边向前走着,直到他被一阵混乱的叫喊声打扰。

德意志国王脸上立刻露出了暴躁,他停下脚步向声音方向看去,当他从纷纷让开的人群当中看到个正被两个士兵用力押着的保加利亚人时,他脸上的愤怒就显得更加浓重。

“发生了什么事?”侍卫官紧张的走上去,他这个时候恨不得一剑杀掉那两个士兵,看着那个还在不住挣扎的保加利亚人,他立刻抽出长剑,向他走去。

保加利亚人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大叫,他不住的分辨叫喊着,当看到长剑向着自己头上砍来时,他不由吓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呼。

“住手,”阿尔乌希忽然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侍卫官的手臂,然后他看着已经吓得脸色灰白的保加利亚人,用保加利亚语沉沉的问“你刚才在叫什么?罗马人?”

“是的大人!我看到罗马人渡河了,我发誓我看到了!”船夫大声叫着,他向着阿尔乌希伸出手胡乱抓着,似乎怕他忽然消失走掉“是我把他们送过登扎河的,他们是跟在之前那个用我船过河的法兰克人后面发现他的,我向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

阿尔乌希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变,他一把抓住船夫的领子把他带到腓特烈面前,当听完船夫的话之后,菲特烈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咒骂。

“罗马人已经知道了?您看到有人去菲利波*利了?”阿尔乌希同样懊恼的问着“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到了?”

“不大人,他们只有几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正在河边等着。那个可能是报信的人,他要想沿着河走,避开岸上的法兰克人,那就要绕上很大一个圈子,现在过河正好可以拦住他。”船夫讨好的说着。

“上帝真是在保佑国王!”

阿尔乌希发出一声低吼,他回头向菲特烈稍微说明一切,然后立刻下令准备船只。

“听着我要你告诉我还在岸上的那两个罗马人在哪,至于你,我要你立刻带去去抓那个报信的。”阿尔乌希说着把几个金币塞进了船夫的手里“这是给你的,只要抓到那个报信的罗马人,你还能得到一笔财富!”

紧攥着金币的船夫发出了一声激动的祈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多的奖赏,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数清楚那些钱,在告诉了那几个还在岸边等待的罗马人的地址的同时,阿尔乌希已经抓着他向岸边的小船上走去。

三个罗马士兵焦虑的在岸边等候着,他们一边不住的安抚着因为芦苇丛中的蚊虫叮咬已经变得颇为暴躁的战马,一边为为什么还看不到船夫回来感到焦虑。

忽然间,一阵隐约的响动从芦苇丛的深处响起,近卫军士兵不由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他们纷纷拔出长剑,一个人紧紧拉着战马的缰绳,另外两个则立刻紧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远处晃动的苇稍。

“砰!”的一声!

一支弩箭突然从芦苇丛中射出,随着一个近卫兵的胸前霎时爆起一团血雾,他的身体猛的随着还在不住颤动的翎羽向后倒去!

“敌人!”另一个近卫兵在同伴中箭的同时拼命向旁边滚倒,就在他还没站起来时,几条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近卫兵手中立刻挥舞起手中长剑,他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劈砍下来的利刃,就在他沿着芦苇丛中的斜坡滚进河里灌了一口污浊的泥水时,几柄长剑已经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

一声暴躁的战马嘶鸣声引起了偷袭的法兰克人的注意,不过当他们转过身寻找最后一个近卫兵时,那几匹战马却突然迎着他们猛冲过来!

德国人被冲来的战马撞得东倒西歪,其中一个人甚至被忽然翻上马背的近卫兵挥过的寒光砍掉了半个头颅。

在受惊战马的奔跑中,那个仅存的近卫兵立刻沿着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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