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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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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突然出现和让刚刚还在高声唱着讽刺皇帝诗歌的军官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伦格,当他们听到一阵低微却近在身后的声响时。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同样身穿各色服装,但是却明显露出一场彪悍的近卫军士兵,已经走进房门,站在了房间四周。
盖图斯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得几乎没有血色,他知道即便是最笨拙的人也知道那些诗歌究竟在说些什么。虽然他并不认为那些似乎有些低俗的东西会传到皇帝那里,但是当那些人高声唱着密涅瓦的时候,如果皇帝还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那就实在太好笑了。
密涅瓦,这是罗马人对希腊神话中智慧女人的称呼,尽管依然有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伦格会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心爱的女人,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几乎所有罗马人都知道他的智慧女神究竟是谁。
盖图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即便皇帝不会为了这个而惩罚所有人,但是他们一直希望的能给皇帝留下的好印象是要彻底失望了。
没有一位罗马皇帝会容忍这种讽刺诗人对他们的无理,更糟糕的是,盖图斯觉得皇帝显然会认为这是对他的轻视,而之前所做的一切则变得毫无意义。
“呵呵……”
一阵轻微的笑声从伦格嘴里发出来,他坐下来用一只手拄着额头,笑声从他低着头的嘴里发出,先是很低,然后他的肩膀也随着笑声不住的抖动。
“呵呵,呵呵呵……”
似乎忍不住似的,伦格一边低着头不住的笑,一边向试图说什么的盖图斯微微挥手阻止他,直到过了一阵之后,他才抬起头。
不过虽然如此,却好像依然忍不住似的发出阵阵低笑。
“好了好了,都坐下。”伦格向着从椅子上悄悄下来,或者是偷偷的把还举过头顶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的军官们说,当看到那些正悄悄的整理隐约露出大片肌肤衣服的女人时,伦格微微皱眉,这让盖图斯立刻悄悄向身边的侍从挥手,在仆人们的带领下,那些女人立刻慌张的向着门外走去。
当她们经过近卫军士兵身边时,看着那些士兵隐约露出的武器,不由发出了阵阵惊慌的低呼。
“大家都坐下,”伦格淡淡的命令着,看着军官们有些慌张的围着桌子坐下之后,伦格站了起来“我先在这里感谢你们对我的邀请,而且我也要感谢你们用那么大的热情盛赞我和埃罗帕西娅之间的爱情,为此我建议我们大家举起酒杯。”
伦格的话让桌子边的罗马军人一阵惊慌,他们当中有人拿起了酒杯,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相应皇帝的这个提议举起来。
就在他们相互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伦格已经从旁边巴布罗的手里拿过一杯葡萄酒举了起来。
“我的将军们,难道勇敢的你们会因为胆怯而不敢喝下这杯酒吗?”
伦格略带讽刺的口气立刻激起了军官们心中的不忿,他们纷纷举起酒杯,在故意发出大声的碰撞声之后,一口喝下!
然后他们纷纷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依然举着酒杯望着他们微笑的伦格。
伦格慢慢把酒杯放在唇边,闻着杯中劣质葡萄酒发出的浓重香气。伦格微微摇了摇头。
一小口酒水顺着嘴唇流进喉咙,伦格相信这可能是最近两年来自己喝过的最差的葡萄酒,干涩苦酸的味道让他相信,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品尝好酒的习惯,或者说他们还不知道好酒是什么味道。
伦格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着那些军官他慢慢的说:“我想知道,你们的总督都对你们说什么了。”
皇帝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军官们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虽然他们知道被安排到新军团就意味着自己可能不再属于原来的总督将军的部下,但是多少年的服从和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们和那些外省贵族始终有着难以割裂的牵扯。
“我要知道,他们对我的忠诚能到什么程度。”
伦格显然十分直接的询问让那些将军不禁相互对视。他们当然知道,在同意自己这些军团成为帝国常备军的同时,总督们也希望通过他们让皇帝明白他们的要求。
“陛下,”当看到其他人望过来的眼神后,盖图斯终于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无疑是这些人中最适合回应皇帝的人,至少自己对埃罗帕西娅和皇帝未来子嗣的忠诚,应该是让皇帝最为放心的“总督们并不要求很多,他们愿意向您效忠,因为他们知道您能够带领他们获得更大的荣誉。可在这之前的罗马皇帝们,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所以他们愿意向我效忠是吗?”伦格用几根手指捏着酒杯的边口在嘴唇边微微晃动着,当他的扫视那些将军的脸时,看着他们不安中隐约露出的带着一丝希望的表情,他微微点头,用拿着酒杯的食指微微向着盖图斯指了指“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不过是你们这些人。至于那些总督,我已经给了他们在元老院应得的地位,也许以后我还会给他们更多的权力,不过那必须是应得的,这个我要你们告诉他们。”
“陛下您是说……”盖图斯有些质疑的轻轻问着。
“我要他们明白一件事,我不会因为要重用他们刻意压制君士坦丁堡的那些人,就如同我不会允许外省贵族被贬低一样,因为那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可以赋予他们更多地位,但是这是要用对我的忠诚换取的。而你们,是根据我的命令建立起来的新的罗马军团,应该知道自己为谁效忠。”
盖图斯若有所思的慢慢坐下,他知道显然皇帝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而且皇帝已经很清楚的在告诉他,他们这些新军团唯一效忠的,只能是罗马皇帝。
军官们在这一刻不禁一阵沉默,他们与那些外省贵族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一旦在这时单独向皇帝宣誓效忠,那么就意味着从此之后将站在皇帝一边。
“刚才你们唱的诗歌的确很不错,我想应该是一个叫安图维索的游吟诗人做的,”看着那些沉默的将军,伦格忽然岔开了话头“我知道他还写了很多关于我的讽刺诗。甚至还在君士坦丁堡的一些聚会上念给别人听,对吗?”
军官们有些错愕的看着伦格,他们没有想到皇帝居然对这些讽刺诗的由来这么清楚,就在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伦格继续说:
“这个人之所以敢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勇敢,而是因为我的宽容。我可以允许有人写对我的讽刺诗歌,但是却绝对不会允许背叛。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更愿意依附一位有力的皇帝。至于你们,我会赐予你们一面旗帜,那将是受到上帝庇护的见证,这面旗帜的守护者,将是一位密涅瓦。”
伦格的话霎时让军官们脸上露出了诧异,随即诧异就立刻变成了难掩的喜悦。
尽管始终没有明言,但是军官们知道皇帝已经默许了外省贵族们以埃罗帕西娅做为他们代表的举动。
而另一方面,被赐予军旗的他们,将做为皇帝用这种默许从外省总督们那里“赎买”来的代价。
“陛下,请您允许我向您表示效忠。”
之前那个唱得最欢的军官看了一眼还在沉默的盖图斯站起来向着伦格说。
当看到皇帝似乎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时,他接着说:
“我的军团……不,是您的军团会为您效忠,而且我可以以漠德斯登行省的名义向您宣誓效忠。”
这个军官的话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相应,他们相互看着,然后相继慢慢站了起来,同时他们默默的望向盖图斯。
盖图斯终于站了起来,他向着旁边的其他人看了看,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给每个人挨个斟满,随着六只酒杯举起,军官们同时望向皇帝。
伦格站了起来,他同样斟满了面前的杯子,当他向那些人举起酒杯时,他向他们淡淡的说:“我的将军们,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一个许诺,那就是很快你们就不用再喝这种劣酒,你们将会因为自己的功绩得到上好的塞浦路斯葡萄酒,而且我可以保证你们会因为自己家里的酒窖太小而烦恼的。”
碰杯,痛饮,随着六只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房间里响起了同样的欢呼:
“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皇帝陛下万岁!”
………………
一间虽然不太阴暗却并不很舒服的房间内,一个年轻人坐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呆呆的看着头顶窗口外的天空。
虽然这个房间很严实,不过因为背阴,所以并不很热。不过虽然如此,这个年轻人却总是感到有一种难以忍耐的压抑让他似乎随时都会窒息。
施瓦本的奥托公爵皱着双眉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虽然外面是个好天气,但是这却丝毫不能让他有个好心情。
自从在塞迪卡城成为了罗马人的俘虏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然掉进了可怕的深渊之中。
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法兰克人对罗马人的看法和罗马人对他们的看法一样,都充满了怀疑,敌视和颇多的误解。
在奥托的心目中,罗马人甚至和异教徒有时候就是一个词汇,不论是从信仰还是从习惯上,奥托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可以把罗马人视为基督徒的共同点。
如果说之前他对罗马人的成见还只是因为谣言和偏见,但是当他在塞迪卡城下遭遇到从没有过的惨败之后,他就更加相信那些传言了。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火焰,奥托就会从噩梦里醒来,濒死者痛苦的呻吟和惨叫总是折磨得他全身颤抖,即便已经过了许久,每当看到火把时,这位公爵都会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因为他不知道那火把会不会突然如同中了异教徒的魔法般向他喷出可怕的火舌。
奥托相信这一切肯定是罗马人从异教徒那里学来的方法,这让他不禁为自己居然落在一群背叛上帝的魔鬼手中感到畏惧。
在来到菲利波*利之后,他开始相信那些背叛者总有一天会把他烧死,或者刺杀,不过这倒让公爵产生了一种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位殉道者,而在死后成为圣人的期盼。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一天天的过去了,不过渐渐的奥托发现罗马人似乎并没有把他送上火刑或者是绞架的兴趣。
虽然说不上很有礼貌,但是罗马人对他还是颇为照顾的。除了每天不错的食物,罗马人甚至还天天给他送来热水。
尽管根据公爵多年来听从洗澡多了有伤身体的教诲,开始认为这是要用让他洗澡的方法谋害他的举动,但是随着看到那些罗马人自己好像也总是洗得干干净净之后,他开始相信似乎这也并不是个阴谋了。
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依然为自己得不到应有的待遇感到愤怒,他一次次的以公爵的身份要求见到罗马皇帝,不过得到的,却总是罗马人有礼却冷淡的拒绝。
奥托觉得自己可能就要疯掉了,他开始猜测罗马人可能永远也不会让他获得自由,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很快就会到来,但是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可怕而古怪的巨大响声,他不禁为父亲担忧起来。
“异教徒,他们一定是和异教徒做了交易,他们当中一定有魔鬼……”奥托这样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让他总是死死的抓着十字架,为了抵抗魔鬼可能会在半夜里乘机偷走他的灵魂,他甚至请求守卫把自己每天晚上在床上绑成个十字形。
奥托一次次的这样祈祷着,他开始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即将受到考验的虔诚者,而罗马人就是上帝用来考验他是否能坚守信念的撒旦和魔鬼。
这样胡思乱想的奥托在焦虑中等待着,他总是不停的询问守卫他的父亲是否已经到了边境,但是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失望的消息。
一阵隐约脚步声从外面院子里响起,奥托慢慢抬起头,他被允许可以走到院子里却不能走出去,而且当时警告他的那位罗马将领虽然客气,却还是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那些可怕的罗马弩弓的威力,这让奥托知道,要想逃跑的确是很不明智的。
脚步声到了门外,令他意外的是,就在他以为又是那些讨厌的送热水的仆人时,一个没有想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伦格看着愕然望着自己的奥托笑了笑,在向他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后,独自转身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奥托立刻跟了上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罗马皇帝会在这时突然来找他,在忐忑不安中,他随着伦格骑马穿过街道,走上了城头。
走在前面的伦格直到登上城墙之后才回过身,看着一脸忐忑不安的奥托,伦格平静的说:“公爵,你自由了。”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九十九章 罗马,就在眼前!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九十九章 罗马,就在眼前!
奥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伦格。他开始觉得自己听错了,当他终于明白伦格的确是对他说了要给他自由之后,奥托不由发出了充满怀疑的低问。
“我不明白,难道你要释放我吗?”奥托轻声问着,他怕自己听错了,也更怕这是罗马皇帝戏弄他的小把戏。
他还记得自己和兄弟就经常玩弄这种把戏,他们总是把抓来的俘虏带到空旷的郊外,然后对他们说他自由了。
然后在那些俘虏将信将疑的跑出很远,看到他们并没追来放心的回头开始奔跑时,奥托会和他的兄弟们用射杀俘虏的方式比试弓箭。
不过也有命大的俘虏能躲避开这些王子们如同狩猎般射出的利箭,到了那时就会有士兵追上去,用粗头木棒把俘虏打昏带回来,然后让某个失手的王子在他兄弟们的嘲笑声中,一剑砍下俘虏的头,以做为让王子出丑的代价。
正是因为这样的过去,当听到伦格说他自由时,奥托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要成为那种狩猎的目标,只不过以前他从来没感觉到过,这样的狩猎居然是那么可怕。
奥托不住的摇着头,而且当旁边的近卫兵试图拉着他离开时,他立刻摆脱士兵向着伦格冲去。他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大叫,一声声充满恐惧的叫喊声在城墙两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是施瓦本的公爵,是腓特烈的儿子!”奥托大叫着和推搡的他近卫兵扭打在一起,当摔倒在地上时,他立刻不顾一起的紧紧抓住身边的一根木桩,无论近卫兵怎么拉扯就是不肯松手,同时他不住的发出的吼叫“我的父亲会为我复仇的,你会为自己干了什么后悔的!”
伦格先是有些疑惑,随即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头看着紧抱着木桩不肯撒手的奥托露出了有趣的微笑。
从这位公爵那种始终视死如归的外表看,伦格曾经有一阵真的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勇敢无畏的殉道者,这的确让他感到颇为意外。
伦格从来不相信腓特烈是个殉道者,尽管很多人把他和英国的理查相提并论,称他为高贵的基督徒国王,但是从腓特烈与梵蒂冈之间那种充满纠纷和血腥味道的关系上,他除了看到一位为了权力甚至不惜和教皇对抗的国王之外,没有人看到任何基督徒的影子。
甚至就是这次的东征,也再也没有人比伦格更清楚腓特烈如此热衷拯救圣地的理由了。
所以就因为这样,他有理由相信那位国王的儿子也不可能会是个为了教义不惜牺牲自己的虔诚者,至少当他想到即便过了很多年之后,腓特烈的后代还在和梵蒂冈纠缠不清时,他就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一个王室能够培养出一位那种肯为了宗教献身的子孙来。
“你想的太多了公爵,”伦格微微弯下腰对紧抱着木桩不肯撒手的奥托说“你现在的确自由了,当然如果你并不希望离开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那样你可能就要丧失掉掉一个难的的机会。”
伦格的话让奥托不由微微有些发呆,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城外。他心中告诉自己的只要走出这堵城墙,他就能够得到自由,但是一想起之前自己和兄弟们玩过的那个游戏,他立刻变得犹豫起来。
奥托并不认为自己胆怯,如果有机会,他依然还会拿起武器在战场上向罗马人发起挑战,虽然那种罗马人拥有的可怕火焰始终让他畏惧,但是做为骑士和他自己的尊严却让他渴望能够有机会重新洗刷被俘的屈辱。
不过,他却不想向那些之前被他猎杀的俘虏一样,成为罗马人用来取乐的工具,所以当他听到伦格的话之后,先是愤怒,然后是屈辱,接着就是说不出来的恐惧,让他宁可放弃做为一位公爵的尊严,也不愿意如同一头被驱赶的野兽般成为罗马皇帝射杀的猎物。
所以当伦格对他说他不会遭受到那种待遇时,奥托只是用不相信的眼神紧盯着眼前的罗马皇帝,他还记得这位皇帝向自己的父亲要了一大笔令人咋舌的巨额赎金,不过这曾经让他感到暗暗放心。
虽然为回去之后如何给父亲偿还这笔巨额款子隐约头痛,不过那时奥托相信至少自己还能活着回去。
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不再抱着这种奢望了。
“公爵。你完全可以活着回去,我不会对你背后射冷箭的,”伦格淡淡的说,当看到奥托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之后,他向奥托挥手示意,让他跟在自己身后沿着城墙走去“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带你看点东西。”
奥托满面狐疑的随在伦格身后沿着城墙向前走着,他远远的看到在城墙上矗立的一架架看上去像是投石机,却又不太一样的机器。
当看到伦格走到其中一架机器前停下时,他不由仔细观察起那架机器。
那是个在机器后面有着两个看起来截然相反方向握柄的古怪东西,在那两个握柄探出的木轴上,一圈圈浸了黑乎乎的牛油的麻筋紧绷的缠绕在一起,虽然奥托没有傻到伸手去摸上一下,可看着随着两边的士兵不住搅动立刻绷得不同晃动的麻筋,他也知道那东西的力量肯定不小。
伦格任由奥托好奇的围着那架经由巴布罗改造过的投石机来回转着,看着王子充满好奇却又不知所以的表情,伦格向着已经把绞盘拉得已经颇为费力的士兵挥了挥手。
站在两边的士兵立刻把几块用麻绳捆绑在一起,在油脂中浸泡得一团漆黑的石头放在了抛篮中,当火焰在抛篮中点燃时,伦格注意到王子的身子明显的微微一颤。
奥托畏惧的看着那些不住晃动的火苗,他似乎又看到了在塞迪卡城下发生的那可怕一幕。
就在奥托还没来得及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时,随着一声站在投石机后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嘴里发出一声低吼,他手中的木槌已经狠狠砸在了别住两个相反绞盘的木楔上!
一声刺耳的呼啸声伴着粗壮木臂的猛然抖动把抛篮中的火球向着远处轰然投出,就在奥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由本能的抱着脑袋向后退去时,被麻绳紧紧捆绑在一起的石块已经带着浓烟和火焰翻滚着向着远处豁然射去!
那火球在空中不住升高,然后划着曲线落下,在奥托几乎看不到的地方,忽然间随着一阵闷响地面上蒸腾起一团烟雾。
奥托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虽然投石器的威力他早已见识过。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过,世界上居然会有投射得这么远的投石机。
而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就在他怕在城墙边还在凝视那团慢慢散去的烟尘时,伴着再一声的闷响,另外一团包裹在火焰里的石头已经从他头顶直腾空而过,向着之前的那个方向飞去!
听到身后声响的奥托猛然回头,当他看到那些罗马士兵正在娴熟的操纵着那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机器搬起第三块石头,正准备放入不停下降的抛篮时,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说不出的难看。
虽然对于投石机这种武器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奥托却知道和弩弓一样,这种武器虽然威力巨大却有着缓慢笨拙的巨大缺点。
特别是那些威力巨大,外形庞然的大型投石机,甚至也许在整个一场战争中都往往不会挪动一步。
很多时候,它们更多的作用就是远远的矗立在那里,让那些看到它恐怖身影的敌人畏惧。
即便起到了作用,投石机那缓慢得令人头痛的速度也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所以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国王或将军曾经指望这种武器能够成为帮助他们杀伤敌人的主要武器。
可是现在,当亲眼看到罗马人那种投石机所投射出的异常遥远的距离和让人诧异的装石速度时,奥托不禁因为自己看到的东西感到说不出的畏惧。
他能想象自己的父亲如果在这时越过登扎河一定会来到菲利波*利,因为尽管一直在当俘虏,但是他还是从罗马人知道,整条做为罗马和保加利亚边界的登扎河的下游,就只有菲利波*利的一段能够进入罗马腹地。
不论是通向上游的色雷斯还是通向下游入海口的黑海。巴尔干山脉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般横在十字军面前。
这道屏障一直向着西南方延伸,甚至有一段分支成为了给予君士坦丁堡巨大保护的天然壁垒,和著名的君士坦丁城墙与狄奥多西城墙一起,形成了君士坦丁堡无法突破的城防工事。
正是因为这个,奥托才感到畏惧,当他看着城外那片并不宽阔的小平原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丝汗水。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贸然把整个大军完全送过登扎河,他很可能会派出自己足以自傲的骑兵迅速度过登扎河,然后在展示出强大力量之后,要么等待罗马人顺从的打开城门,要么就会逐渐的把他同样依仗的步兵送过河去。然后对菲利波*利发起一次残酷的进攻,以做为对罗马人的教训。
但是不论如何,奥托在看到了这种可怕武器之后都不认为那是个好办法,特别是当他沿着城墙望过去,看到一架架搭建在城头上的投石机之后,他就相信即便是行动迅速的骑兵,在这种距离惊人,速度更是骇人听闻的可怕武器的轮流打击之下,也会遭受到令人难以接受的损失。
至于那些步兵,一想到在塞迪卡城下自己遭遇到的可怕打击,奥托就认为那对动作缓慢的步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如同地狱之火般的折磨。
一阵阵吆喝声从远处传来,奥托不由转头看过去,当他看到在那个不像个城督,倒更像个木匠似的巴布罗的带领下,罗马人正在不遗余力的把大量原木和各种材料运上城墙时,奥托已经感到自己的喉咙在一阵阵的发痛。
他不敢想象如果整座城墙上都是这种可怕武器会是个什么样子,而且看着那个似乎兴奋莫名的巴布罗在不停的吆喝着一些罗马人要小心的把一些看上去就让人狐疑的古怪玩意一件件的搬上城墙时,他不禁更为父亲可能会遭遇到的顽强抵抗担忧不已。
虽然早已经知道要想进入罗马,就毕竟经过这座叫做菲利波*利的边境城市,但是不论是奥托还是腓特烈都怎么也不会想到,罗马皇帝居然会出现在这座边境小城。
就如同他们不能相信伦格居然敢带着他的三千近卫军就深入保加利亚一样,法兰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踏上罗马土地第一步时,就要和罗马的皇帝直接对峙。
没有再理会奥托的伦格好像忽然忘记了这位王子的存在,他绕过几个把他和那些干活的罗马人隔离开的卫兵走到人们中间,一边顺手帮着把一个看上去比当初的井锤还要巨大的投石机的底座拉到一块空地上,一边向巴布罗低声询问着什么。
当听到巴布罗费尽力气才说出的几句话之后,伦格露出了淡淡笑容,他伸手拍了拍木匠的肩头,然后走回到奥托面前。
“王子,就如同之前我告诉你的,你现在自由了,我不会在你的背后射冷箭,也不会戏弄你然后再把你抓回来,”伦格向旁边微微招手,然后从一个已经准备好的卫兵手里接过奥托之前用过的剑,递到他的面前“你会得到一匹马还有属于你自己的侍从护卫。而且你也可以打着你自己的旗帜回去,这是一位王子应得的地位。”
奥托终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不明白为什么罗马皇帝会在囚禁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之后突然释放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赎金显然还没有到来,这就让他为罗马人居然放弃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感到更加意外。
虽然伦格向他展示那些武器显然是在示威,不过奥托认为,如果是自己,肯定只会释放一个小贵族,让他回去向国王诉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释放一位王子的举动对于示威来说未免显得太不合算,这就让奥托不禁为罗马皇帝是否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多么愚蠢的决定感到怀疑。
不过奥托认为自己完全没有提醒敌人的义务,所以他在向伦格稍微鞠躬之后,就接过早已准备好的长剑和链甲。
当他看到两个自己之前的侍从真的举着他的旗帜已经能够等在城门下时,他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走到城门口等待着城门开启时,奥托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他依然害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罗马人的游戏,也许城门会在最后时刻重新关闭,或者是当他走出城门的第一步时,就遭到身后可怕的袭击。
但是一切却那么顺利,当随着他走出菲利波*利城门,身后传来关门的沉闷声响后,奥托慢慢转过身抬头看着城墙上隐约可见的罗马皇帝,过了一会他翻身上马,然后从侍从手中接过自己的旗帜。
看着城头上的伦格,奥托忽然把旗帜高高举过头顶,在用一种森然的眼神和城墙上的罗马皇帝对峙一阵之后,他猛然调转马头,带着侍从向登扎河的方向奔去。
“巴布罗,你认为这位王子会对他的父亲说什么?”看着奥托身后扬起的一片烟尘,伦格淡淡的问。
“他会……会说‘罗马人很,胆小,他们,怕了。’”巴布罗用力说着,当他看到伦格有趣的看着他的神色时,他有些不安的低声问“我,说,说错了吗,陛下?”
“你没说错,”伦格伸手搭在巴布罗的肩膀沿着混乱的城墙向前慢悠悠的走着“奥托认为我让他们看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恐吓他,他会认为这正是因为罗马人的畏惧,才会特意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武器,至少腓特烈会是这么想。”
“那,您……”巴布罗有些一会的望着伦格,拥有着对机械天才般头脑的他,却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些令他头痛的糟糕谋略。
“我的确是在恐吓他,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投石机,至少现在不可能制造出那么多足以能让法兰克人遭受灭顶之灾的武器。”
伦格一边说着,一边向巴布罗正认真看着的几架奇怪的机器看去,那正是当初经由巴布罗从守卫耶路撒冷的箭车改造过之后,能够把石墙洞穿的巨弩车。
“巴布罗,我们可能要有一场恶仗了,”伦格回头看着城外已经早已不见了奥托踪影的平原“我在这里投下了很多力量,甚至可以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注定是为了面对这个时刻和他们那些人。所以不论胜负我们都必须面对。”
伦格的话让巴布罗的心不住跳动,从做为一个让人看不起的小木匠,到跟随着表哥一起成为了考雷托尔的士兵,巴布罗一直为自己感到苦恼。
做为一个拥有非凡技艺的大师,巴布罗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他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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