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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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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草原上响起一片轰鸣!
“我的骑士团……”
望着同样如一片波涛般向前汹涌而去的骑兵,伦格发出了轻轻的自语,望着那跟随在汉弗雷身后决然冲去的骑兵,没有人知道他这时在想着什么。
而在他的身后,一阵阵的喧躁已经令伦格感受到了那股令人为之沸腾的热浪。
回头看了看那些在奋力控制着就要跟随上去的战马的罗马骑兵,伦格脸上露出了富有深意的笑容。
“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们,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的荣誉同样值得你们骄傲的进入君士坦丁堡的大金门。”
当那面飘扬的红色黑十字旗出现在眼中的时候,洛利尔温绝望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出发时的一万三千名克尼亚士兵,现在还剩下的只有他身边那不到四百人的残军!
忽然而来的大水,让他眼看着自己的三千大军被淹没在那片波涛之中!
当时那种世界末日般的恐惧让所有人彻底放弃了争斗,他们争先恐后的向着高处狂奔,甚至在停下来时居然在很短的时候慌乱的混杂在一起呆呆的看着下面沼泽里那片疯狂涌动的洪水。
可是这短暂的停战只维持了可怜的一点时间,洛利尔温甚至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心头已经闪过了曼齐克特的影子!
到了这时,他完全相信制造这个可怕一幕的罗马人的目的,就是曼齐克特!
洛利尔温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赶到曼齐克特,他坚信即使只剩下如此少的兵力,但是只要让他能尽快赶回去,那么他就还有最后的机会!
因为他相信,罗马人不可能会在苏丹国的腹地持久围攻一座城堡!
但是,洛利尔温却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很难立刻实现,当罗马士兵发现他们的意图之后,令人意外的是,这些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圣子”的罗马军队,居然固执的阻挡在了他们的退路上!
而让洛利尔温不可思议的是,即使自己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是那些罗马人丝毫没有避开的想法。
为了阻止洛利尔温的撤退,在偷袭中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鲁兹旗队一边奋力与身边的敌人交战,一边相互呐喊呼叫着,他们奋力的催马向前奔跑。甚至有的士兵干脆扔掉身上的铠甲和盾牌!
洛利尔温队伍立刻被这些裹挟在自己队伍中间的罗马人纠缠住了,他们要不停的砍杀跟在身后的罗马人,同时还要随时防止冲到前面的罗马人回过头来阻止自己!
于是在草原上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一大群相互绞杀在一起的骑兵随着相互拼杀的中心不住变动,就如同一团巨大的海中银鱼般不住的左右上下的摆动着,每每当“鱼群”中某一块地方的骚动终于平复之后,另一个地方又会掀起一片波澜!
于是随着这一片片鼓动起的狂躁厮杀,洛利尔温的骑兵在草原上就如同在海浪中无法把持方向的航船般前后起伏,左右跌宕。
可是那“鱼群”中一股股的骚动却越来越少,当洛利尔温看着最终被包围在中间的十几个罗马兵翻身下马用手里的盾牌紧紧相连的组成盾墙时,不禁发出了一声泄愤般的怒吼:“杀光他们!”
随后,他就看到了那面令他终生难忘的旗帜!
剩下的克尼亚人的抵抗是顽强而惨烈的,当他们看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时,他们那草原民族彪悍的本性完全爆发了出来,没有一个克尼亚人胆怯,更没有一个人投降,他们挥舞独特的突厥马刀,在一阵绝望的嘶喊中毫不犹豫的冲向了他们的敌人!
可是,他们的敌人太多了,而他们在连番的惨败中仅剩的那唯一一点勇气,在和敌人的冲撞中立刻被砸得粉碎!
一切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结束,甚至当鲁兹旗队侥幸仅存的几个罗马士兵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这场救赎骑士团“与克尼亚人的第一战”已经匆匆落幕。
望着那些全身浴血的士兵,看着他们手中残破却始终紧握的武器,伦格的心头涌动起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他的军队,他的士兵!
“大人,我们做到了……”一个呆呆愣愣的罗马士兵一手握着根只剩一截的断枪,一手向着伦格举起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在已经云开雾散的晴朗天空下,伦格认出了那不时闪动起一丝光泽的,正是虽然被砍得残缺不全,却终于被保护下来的鲁兹旗队的旗标!
“鲁兹……”伦格微微闭上眼睛,他的眼前瞬间晃过那个从离开锡斯城时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年轻旗队长,这个聪明的罗马人是瑞恩希安身边最得意的将领,也正因为这个,瑞恩希安才让他跟随着伦格渡过了莫杜夫河。
由于对这个旗队长的信任,伦格把迷惑克尼亚人的重任交给了鲁兹,因为他知道这对于自己的那个计划是多么重要。
而鲁兹,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甚至就在敌人出乎意料的从小路偷袭营地那最危险的时刻,鲁兹也用自己那只有一百人的旗队阻挡住了超出他数倍的敌人。
而在随后,也正是这些损失惨重的罗马骑兵,用他们薄弱力量纠缠在克尼亚人之中,为自己最终赶来而尽到了最后的力量!
“鲁兹,你做到了,的确做到了……”伦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旗标,看着上面被马刀长矛劈砍戳刺留下的痕迹,他不禁想象着这不足百人的军队,是怎样的在敌群中勇猛厮杀,又是如何锲而不舍的紧紧纠缠住敌人最后的一股力量!
“在天的父,赐予生命的唯一的灵,他对世人的怜惜就如对他的子。当夜幕降临,生命之火湮灭,这灵引领他的追随者升入神圣的天堂……”伦格伸出右手,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那残破却令所有人静穆凝视的旗标上,随着他低沉的声音,一声声的祈祷在四周人们的耳畔回荡“他的意志必将得到伸张,他的荣光必为我所继承、延续,虔诚的祈祷者将得到救赎,并最终立与他的身边。”
伦格的手慢慢收回,他看着跪在地上听着自己祈祷的那几个罗马士兵,声音凝重的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新的旗队长,但是这个旗队却永远要叫鲁兹旗队,因为这不止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是在这场战役中所有牺牲的罗马战士的见证,这个名字将是你们的光荣,而你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个光荣维持下去,直到有一天当人们提起鲁兹旗队时,他们把你们当成罗马军队的灵魂!”
激昂的许诺和命令让跪在地上的士兵为之激动,而伦格这时却已经猛然转身向着他一直等待的将领们发出命令:
“全军准备,进军曼齐克特!”
野战胜负已定,这时的曼齐克特,还有什么能阻挡住这股洪流?!
………………
莫杜夫河的激流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减缓了不少,不过这个和往年不同的异像已经根本无法引起曼齐克特人的注意。
在这座虽然不大,却对不论是罗马还是克尼亚人来说都有着非凡意义的城市上空,正激荡着一个令所有人震动的消息——那个法兰克人奉为圣子的贡布雷,已经战死与曼齐克特的草原之中!
克尼亚人为之疯狂了,他们高呼安拉的欢呼即使在城外也可以听到!
而相反,当这个消息传到曼齐克特城的罗马人耳中时,哀号和祈祷霎时掩盖了一条条的街道,小巷!
在平时根本不被允许敞开的教堂大门被拥挤的人群轰然推开,如潮水般涌进教堂的罗马人哭喊着,嘶号着!
他们跪在地上不住的用额头去碰撞祭坛上坚实的石头,以至鲜血淋漓也不肯停止!更多的妇女则把头发剪掉,扔在火中燃烧!
甚至有人把还年幼的孩子浸泡在冰冷的水池中!任由自己的骨肉大声哭泣,而用这种方法向上帝乞求着!
“仁慈的上帝呀,把圣子还给我们吧!”
“用我们的血去换圣子的血,用我们的命换他的命!上帝,让您的儿子复活吧,再次让奇迹发生吧!”
“是我们堕落了,上帝才召回他的小儿子!我们向异教徒投降,做他们的奴隶和顺民,上帝已经抛弃了我们!”
“鞭笞!用鞭笞自我惩罚,自我救赎会得到上帝的宽恕!”
罗马人痛苦的嘶喊响彻全城,而压抑多年的对克尼亚人的愤怒和仇恨在这一刻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
城里的躁动让凯库尔巴已经感到阵阵不安,在莫杜夫河上的桥梁被彻底毁坏之后,他知道这时的曼齐克特已经是一座孤城!
“噗噜噜~”几道白影向远方飞去,这是凯库尔巴训练已久的信鸽,在把那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迅速传出的同时,他向苏丹发出了急切求援。
凯库尔巴看着远去的白点略微心安,可突然,他就他听到城墙上传来的一阵大乱,随即不久,一阵比克尼亚人更高的欢呼,响彻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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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七十六章 跌宕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七十六章 跌宕
一片地塘里升起的袅袅白烟在房间里弥漫着。即使这已经是三月,但是地塘里的火还升得很旺,而且那股白色的烟雾中还泛着一阵阵十分奇特甘苦的味道。
玛蒂娜站在离地塘不远的地方,女侍在旁边小心的为她收拾着身上的衣服,而那些衣服都是在悬在地塘上面的架子里熏过之后才拿过来的。
“殿下,大人说所有的衣服不但要天天洗,还要用这种药草熏过之后才能穿。”女侍一边小心的伺候,一边低声在玛蒂娜耳边说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女主人是怎么了,自从发生了那次被那个叫图戈里的野蛮人绑架的事情之后,她发现女主人忽然变得沉默了很多,而且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女侍似乎在这位一直显得充满稚嫩的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位女伯爵的影子。
事实上,玛蒂娜自从发生了那件每到夜晚都感到无比恐惧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做着各种噩梦。
她总是梦到图戈里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或者是梦到赫克托尔那双令她恐惧不安的透明眼睛,而真正让她恐惧的,是还会梦到伦格在抱着她婉转温存的时候,突然伸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在噩梦中骤然惊醒。
“赫克托尔要杀我!”
这是玛蒂娜心里唯一在想的事情。她能感觉到当图戈里用匕首威胁她时,赫克托尔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杀机,那双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是那么冷酷无情,而当赫克托尔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她是埃德萨伯爵的未婚妻时,她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冰冷!
虽然已经和伦格已经是未婚夫妻甚至已经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但是因为还没有正式举行授冠仪式,无论是玛蒂娜还是其他人,在承认伦格的考雷托尔伯爵的同时,却还没有任何人公开的正式称呼他为“埃德萨伯爵国伯爵”。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玛蒂娜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也相信赫克托尔会救助自己,因为她不但是伦格的未婚妻,也是能够保证伦格拥有更高地位的基础。
但是,当赫克托尔这样大声宣布时,她却从白化病人的嘴里听出了令她可怕的东西!
一位伯爵的未婚妻,那对于伯爵来说是不是真的至关重要呢?也许克尼亚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差别,但是玛蒂娜却从中听出了一个暗示:她不过是伯爵的未婚妻,而不是一位未婚妻女伯爵。
这稍微不同的差距,却决定着她的生命!赫克托尔的意思清楚无比,她“不过”是一位未婚妻而已。
玛蒂娜不知道赫克托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知道赫克托尔对自己的杀机究竟是他自己还是伦格的暗示,难道对伦格来说,自己已经没有用处了吗?他已经得到了他所渴望的地位和领地,所以就不再需要自己了吗?
玛蒂娜心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怕继续想下去会让她发现更多不敢承认的事实!
玛蒂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危险的时候,赫克托尔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在关键时刻忽然救下了自己,但是随后他的要杀掉图戈里的决定。却让玛蒂娜大吃一惊!
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图戈里在这时对整个锡斯城留下的克尼亚人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象征,而赫克托尔在那时决定要杀掉他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借机掀起城中克尼亚人的骚动!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要背叛伦格吗?如果是那样,要除掉自己的想法,应该就是这个人自己的阴谋了?
在这么想的时候,玛蒂娜的心觉得稍微好受些了,她实在难以接受伦格会背叛她这种事情,同时她的心头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暗暗担忧起来。
那个赫克托尔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要背叛伦格,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一切都告诉伦格,要他小心这个人。
玛蒂娜局促无措的想着,她知道现在整个锡斯城现在都在赫克托尔手中,即使她坚信近卫军对伦格的忠诚,但是她却又无法想象那个白化病人,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伦格,你快些回来吧……”女孩紧紧抓住裙子的前襟,嘴里轻声吐出一句让女侍微微不满的话。
“殿下,您应该知道,为了繁衍后代而发生的夫妻间的亲热是上帝允许的,可为了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欲发生的亲热。却是一种堕落的罪孽。”
女侍对自己女主人的谆谆教诲,只让原本就心烦的玛蒂娜一阵厌恶,而玛蒂娜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为自己的处境和赫克托尔的行为感到忐忑不安时,赫克托尔也正处于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
赫克托尔坐在笨重的高背椅子里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一份粗糙的釉草纸文件,那是由伦格建立的医院里做出的一份记录,按照那上面说的,赫克托尔欣慰的看到虽然始终没有就此消失,但是却显然随着那些病人被隔离起来,瘟疫正逐渐的被控制在一些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区之中。
整座锡斯城有很大一片地方,因为根本无法照顾到而几乎变成了瘟疫的地狱,就如同在伦格的医院中发生的一样,难以拯救的病人被毫不留情的赶进了那片已经被用栅栏木板,高墙,和刚刚挖掘出的宽阔壕沟隔离出来的地域之中。
在近卫军中爆发的瘟疫已经被立刻扑灭,在第一个发病人者出现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赫克托尔立刻把那个士兵所在的十人小队完全隔离起来,随着那个士兵最终死去,整个小队里也开始陆续出现了可怕的传染症状,看着那些曾经跟随伦格驰骋战场的人,白化病人没有体现出任何的怜悯,当他终于确定这些士兵中的确有人已经染病而无法治愈时,他立刻命令小队里的其他人把这些士兵送入了那片隔离区。
而且整个小队都最终被留在那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同时他向所有近卫军士兵下达了更加残酷的命令:所有人必须严格的相互监视,一旦出现可以的病症状态而不报,那么病人所在的小队将受到相同的惩罚,整个小队都将跟随着这个人被送入那片人间地狱!
赫克托尔令人胆寒的无情手段让所有人为之恐惧,尽管都知道也只有这么做才能最终扑灭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的瘟疫之火,但是人们看着他的眼神却已经变得更加不安。在所有人心目中,赫克托尔,几乎已经是冷酷无情的代名词!
而现在,赫克托尔的心思却并不在那份文件上,他透明的眼睛几乎是定定的凝固在文件的一个点上,而心思却已经完全飞到了谁也想象不到的地方。
一阵脚步声忽然从门外传来,始终沉静的等待的赫克托尔的眼角微微一颤,他的眼睛透过举着的文件上边向前看去,同时拿着文件的手指不由微微用力,捏紧的纸张边缘不禁随着一声轻响,轻轻破裂。
一个人慢慢走进了房间,而如果让玛蒂娜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俨然就是劫持她的图戈里!
“我想你也应该来了。”赫克托尔冷冷的说着,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双手支在桌面上,托着白皙的下巴直直的看着眼前同样一脸冷漠的图戈里。
“也许你认为把我杀掉更好些吧,”图戈里用僵硬的腔调说着让他不舒服的希腊语“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敢让你的手下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死会给锡斯城甚至是整个奇利里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也许我的确不知道。”赫克托尔毫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这让图戈里暗暗一阵心惊。
对于这个有着奇利里亚总督头衔的白化病人,他的确是从心底里感到畏惧,这种畏惧甚至让他心中暗暗盼着那个贡布雷能尽早回来。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杀你,也许你应该感谢尊敬的玛蒂娜殿下。要知道当你劫持她的时候,你已经犯下了最大的罪孽,”说到这儿,他忽然把声音放得很低“你劫持的那个女孩,是贡布雷大人的未婚妻,就如同大人说的那样,她是为他孕育王朝的人。”
“可是你却要背叛你的主人,不是吗?”图戈里忽然轻蔑的看着赫克托尔“难道你不是怕我说出你曾经背着你的女主人,让我向那些罗马使者派人发出了警告,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避过了那些截杀他们的近卫军,甚至可能就要来到锡斯城了。不是吗?”
图戈里神态得意的盯着赫克托尔,他似乎为自己终于抓住了眼前这个人的弱点而沾沾自喜,同时他警惕的注意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不久前赫克托尔展现出的那可怕的身手,让他始终畏惧不以。
听着图戈里的威胁,赫克托尔似乎并不十分生气,他只是双手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克尼亚人,当图戈里几乎被他看的开始出汗时,他忽然从嘴里发出一声轻轻嗤笑,随即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
“与劫持大人的未婚妻比较,也许这个对你来说更有用。”
“这是……”图戈里看着文件上写的东西微微愕然,虽然他会说一些比较简单的希腊语,但是他却无法像曼齐克特的守城官凯库尔巴那样精通文字,甚至对于克尼亚人自己的文字,图戈里也并不十分熟悉。
“那是我能给你提供的一切帮助,也许现在看来这些对你已经毫无作用,但是将来,”赫克托尔的眼神微微一闪“也许你就会发现,我没有杀掉你,实在是个最大的恩惠,毕竟你冒犯的,是圣子的未婚妻。”
看着狐疑的走出房间的图戈里,赫克托尔的眼神慢慢变得森冷起来,他的手忽然在空中用力一握,绷紧的拳头霎时青筋暴起。
“也许我真该杀了你!”赫克托尔嘴里缓缓蹦出这么一句充满杀机的话。
随即,他忽然好像全身无力似的肩膀一垮,身子慢慢靠在了身后椅子的高靠背里,望着窗外寂寥的夜空,赫克托尔眼中闪动起一阵犹豫,他在这时被一阵难以抉择的疑惑困扰,望着图戈里走出的房门,他甚至有一种想追出去阻止寂静发生的一切的冲动:
“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呢,大人,你能告诉我吗……”
………………
博尔普鲁斯海峡跌宕咆哮的浪涛拍打着嶙峋陡峭的山崖,在墨绿色的海面上,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的海船如一片片飘扬在风中的树叶般在海峡中游弋着。
阿历克斯漫无目的沿着城墙向前慢慢走着,在他身后。阿索妮雅兴致索然的跟在后面,对于这位之前令她感到新奇的来自耶路撒冷的战士,这时的阿索妮雅更多的是恼火。
因为对一个漂亮如她的女孩来说,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喜欢的男人每天只是惦记着另外其他人,即使这人是个男人,或者是一位圣子也不行!
“大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阿历克斯烦恼的抓起一块石头作势要扔下山崖,可他的手却立刻被阿索妮雅紧紧抓住。
“如果你再干这种蠢事,我发誓不再理你。”阿索妮雅眼神严厉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君士坦丁堡的城下少一块石头,我们的敌人就多一份危险’这句话吗?”
“我不是罗马人,”阿历克斯嘟囔着随手扔掉石块,然后他坐了下来,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向着南方看去“也许我真的错了,当初如果我即使受到惩罚也拒绝大人的命令,也许现在我正在他的身边,要知道只有我才明白该如何带领那些近卫军。”
“可是如果在君士坦丁堡的任务不重要,你的主人又怎么会派你来呢?”阿索妮雅摇头看着眼前的年轻将军,虽然对那位圣子的崇敬也让她想尽快见到那个活着的奇迹,但是一想到阿历克斯居然对面前的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她就不禁从心头对那位圣子感到一丝恼怒。
“我知道保护法兰西斯大人是多么重要,可我更希望自己能在战场上。”
说到战场的阿历克斯的眼中闪动起一阵激动,虽然他看着阿索妮雅,但是店铺老板的女儿这时却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将军的心思应该早已经到了那遥远的奇利里亚。
“你知道吗,阿索妮雅,我渴望骑在马上冲锋的那种感觉,当我举起骑枪冲向敌人的时候,上帝,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阿历克斯抓着阿索妮雅的手用力摇动,同时他又无奈的猛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君士坦丁堡,在这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弱,我担心自己有一天可能连战马都骑不了,更别说奔跑,你知道吗,大人的那匹比赛弗勒斯有多雄壮,当初我几乎被它赶得跑断了腿……”
“你可真是天生不安分的人。”
阿索妮雅伸手在阿历克斯的鼻子上微微一点,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一声轻笑。
“也许对他来说,成为一位英雄要比成为一个情人更加值得期待。”
被惊扰的年轻男女立刻站起身来,当他们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不远处的一个缺口时,不禁同时发出一声低呼:“伊莎贝拉陛下!”
在那对有些局促不安的情侣意外的注视下,年轻的耶路撒冷女王慢慢走上了城墙,她身上镶嵌着银丝花边的长裙在海风的吹拂下飘起片片波浪,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黄金长发,在晴朗的天空下似乎泛着令人炫目的金光。
“骑士,你不知道你的主人为什么要派你来到君士坦丁堡吗?”伊莎贝拉有些好笑的看着向自己行礼的年轻男女“或者说,你认为在君士坦丁堡的一切都不值得吗?”
“当然不是,陛下,”阿历克斯用力摇头“我知道这一切对大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可是我却无法适应这里的一切,”说到这儿他略带歉意的向阿索妮雅看了一眼“陛下,这里太浮躁,也太没有荣誉,我难以想象罗马人难道都是这个样子,难道大人对我们所说的罗马,真的已经死亡了吗?”
“伦格吗,告诉我他所说的是个什么样的罗马?”伊莎贝拉似乎饶有兴趣的问着。
“尊严,荣誉,战士的勇敢和对英雄的歌颂,”阿历克斯声音激动的重复着从伦格那里听到的一切“还有那对真理的追求,大人告诉过我,罗马从来不缺少追求真理和荣誉的人,不论这些人在以后的历史上被如何形容,但是他们却是令罗马一直延续下来的原因,西塞罗、奥勒留、埃奈西德穆斯,戴克里先皇帝,君士坦丁大帝还有巴西尔皇帝,不论他们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身份,他们当中很多人我都不知道是谁,可是在大人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时,我可以感觉到他对他们是很尊重的,那么他们一定都是很伟大的。可是现在,我看不到这些,我看到的东西让我不舒服,陛下。”
“是这样?”伊莎贝拉的脸上有那么一阵出现了一丝轻轻的沉吟,她提起裙角,绕着阿历克斯慢慢的绕着圈,在年轻的近卫军统领开始为女王这种让他不知所措的举动感到不安时,女王站到了阿历克斯面前“你可能现在还不能明白很多东西,不过我想当有一天你的主人进入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就会告诉你一切。”
说到这儿,她微微做了个阻止阿历克斯说话的手势。
“不过我我想你的主人现在正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但愿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陛下,您在说什么?”阿历克斯不安的问。
“我想法兰西斯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可惜我们无法告诉伦格,”伊莎贝拉的眼神同样望向南方,然后轻描淡写的说“艾萨克二世已经派出了他一个很重要的宫廷大臣,去接管奇利里亚,理由就是那片土地原本就是属于罗马的。”
“上帝!”阿历克斯的眼中霎时喷出了一片怒火,这个令他气愤得全身滚烫的消息把他的嘴唇扭曲起来,健壮的胸膛随着沉闷的呼吸一起一伏,甚至他看向阿索妮雅的眼神也霎时变得恶狠狠的“这就是你们的皇帝!?他还有没有尊严和荣誉?难道他不知道这多让人恶心吗!”
“罗马皇帝的尊严吗?”伊莎贝拉似乎听到个笑话似的讥讽的一声轻笑“那是最虚幻的东西。”
说完,她的眼中忽然晃过一丝忧郁:“不过我想这对你的主人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难题。”
“大人一定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阿历克斯愤怒的说,然后他懊恼的挥拳砸在城墙上,手上传来的疼痛却又让他的怒火更盛“为什么我不在大人的身边!我真应该带领我的近卫军为大人守住奇利里亚!而不是在这里忍受这种耻辱!”
看着年轻将军愤怒的样子,伊莎贝拉脸上的忧郁显得更深。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愤怒同样无法形容,但是年轻的女王立刻变得冷静下来,她没有去找法兰西斯而是找到了阿历克斯,就是想从这个跟随在伦格身边的忠诚骑士身上推测出伦格对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看着阿历克斯激动的表情,伊莎贝拉微微皱起了双眉,她望着远方那看不到的地方,同时心底不禁升起一阵莫名的焦虑:“伦格,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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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哥尼经过大战之后,一边剥尸一边嘴里念叨:“怎么只有一堆破铜烂铁,月票哪去了?”
为了不让可怜的剥尸者白忙活一场,弱弱说一句:满足他的小小要求吧。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七十七章 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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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一八八年三月的春天对艾萨克二世来说是拥有着非凡的意义。
就在不久前。当来自保加利亚的不利消息传来时,艾萨克二世为自己在那块原本属于帝国领土的土地上的失利感到沮丧,而随即色雷斯突然发生的暴*,又让他几乎彻底失去理智,在这些影响着他皇位稳固的事情上,艾萨克二世最终用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式让自己暂时摆脱了危机。
他把妻子派去了保加利亚,用让自己六岁的儿子阿莱克修斯和现在的保加利亚国王阿森的女儿结亲的方式,来缓解来自帝国西北方的压力。
而对于那些即将从欧洲大批涌来的法兰克十字军,艾萨克二世却体现出了罗马人特有的狡猾。
他一边信誓旦旦的向那些已经开始逐渐聚集君士坦丁堡的各国使者表示对上帝的虔诚,和对那些即将到来的基督兄弟的期盼,一边却悄悄与萨拉丁的密使谈判,在手下了萨拉丁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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