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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天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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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冉紧紧抱着他,任由泪水浸湿他胸前衣衫。这十多年来,她一直都靠着自己,自打入了军营,更是努力让自己有担当,成为底下士兵的依靠,成为府上众人的支柱。面对任何人,她柔软的腰身从不愿弯下,即便是蔺琦墨,也不可能让她完全放松。

可唯有现在,未有面前这个人,唯有这个怀抱,能够让她回到自己单纯娇憨的岁月,纵容自己畅快的流泪发泄,无所顾忌的撒娇。

其间无论星月如何变幻,这里纵使没有热烈涌动的激情,却有着如冬日眼光般温暖又慵懒的信任,仿佛只要闭上眼睛,便有能重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能成为那个任性妄为的小丫头,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十二年了,她以为是阴阳两隔,生死再不得见,然而此刻投入他的怀中,这期间无论两人经历了什么,无需想问,无需多言,靖炎还是靖炎。

不管世事如何变迁,纵使有一日各寻各的爱情,各有各的伴侣,纵然将来儿孙满堂,鬓斑齿松,馨冉知道,在这个怀抱中,靖炎也依然是小时候那个时时宠着她,溺着她的靖炎。而她,亦会是他心中永远的冉儿妹妹。

不知何时雪渐渐停了,匍匐在白靖炎怀中大哭的馨冉也渐渐转为抽泣,渐渐没了声响。只是静静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白靖炎静静地拥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乱发,浅笑着道:“生日快乐。”

馨冉身体一颤,泪水再次涌上。自亲人离去,这天下便在无人知道她的生辰,十二年了,再次听到这句话,馨冉只觉得恍若隔世。

片刻,她抬起头用衣袖印去脸上泪痕,振作一下,轻声道:“靖炎,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白靖炎微微笑着,伸手理顺她耳边的乱发,重重点头:“傻丫头……”

馨冉眼波轻动,忽而开心一笑,宛若孩童,抓住白靖炎的手,朗朗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的,我就知道!”

白靖炎温和一笑,怜惜地握紧她的手,轻声又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多年才找到你,是我不好。”

他交错着伤痕的清减面容上带着闲淡安宁的微笑,五官仍可见少年的模样,可那神情却在不是她熟悉的靖炎。

靖炎的笑是灿烂的,带着可恶的调皮,永远不会这么沉静。靖炎的性情是洒脱的,爽朗的,永远和快乐相连。可是现在的莫之焰,在她的印象中,是个冷冽而孤绝的男人,永远带着疏离和苍凉。

可不管是以前的臭小子,还是现在抱着她默默给她安慰似哥哥一般的靖炎,都让馨冉感受到暖暖的亲情。十二年来,她第一次由衷感激上苍,感激它让靖炎还活着,感谢它没有留她孤苦无依。

靖炎定是吃了很多苦头才会完全变了性子,欣然心中涌起浓浓的自责。当年她不该相信那些士兵的荤话,不该只想着爹娘的尸首而轻易相信他已经死去。

他应该到山下去找他的,若是那时候她能存着一点妄想,到悬崖下找他,也许他们便不会这般各自孤苦多年。

馨冉轻轻摩挲着白靖炎的面容,心中酸楚难忍,她不想惹他难过,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微咬下唇,终是语调微颤地问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去了哪里?”

白靖炎似是明白她的心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从衣襟上扯下一片方布,将身边落雪攒成一小团,包入布块,用布巾包好的雪团去敷馨冉红肿的眼睛,柔声道。

“先别急着问我,我虽然看上去吃了不少苦,其实不然。你别瞎想。这些上都是当年落下悬崖时留下的,当时我受了重伤,脸上和右臂由于没有及时得到医治,伤口了炎症,才留下了这么重的伤痕。我是男子,这些都是无碍的。你也知道,我是陆老将军的义子,当年是……玲珑在谷中发现了昏迷中的我,之后将我带回密谷,这些年义父和玲珑待我极好,我没吃什么苦头的。倒是你,小时候一直都是家中的宝贝,一下子离了我们,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受了不少苦吧?”

馨冉心知他是在宽慰自己,忙接过他手中的雪包,轻松一笑,将方才的郁郁悲戚压下,笑道:“靖炎哥哥忘了,你们都说我是人小鬼大,我怎么可能吃苦呢?何况我也是遇到了好人呢。那年离开庆城,我想到了父亲提过的黄石老怪。便到云荡山去拜师学艺,谁知道一下子便遇到了师傅。师傅很喜欢我,是个极为和善的老者,对我好极,我这些年才是没有吃什么苦呢。”

两人对视着,唇边皆挂着让对方舒心的笑容。忽而两人皆明白了彼此心意,相视欢笑出生,握在一起的手拉得更紧。馨冉渐渐停了笑,望向白靖炎。

“说起来,这些年我和靖炎哥哥离得好近,不过隔着几座高山而已,我们竟彼此错过了这么多年。”

白靖炎也不无感叹,叹息道:“是啊,我每年出谷前往战国寻你,都会从云荡山经过,真是苍天戏弄你我。”

“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好了。”

馨冉说着手撑地面站起身来,右手却依旧紧紧拉着白靖炎,将他往房中带,欢声笑道:“我都十二年没有吃过桃花酥了,我要好好尝尝靖炎哥哥做的糕点,看上去很好吃呢。今天可是我生辰,再不庆祝都要过了时辰了。靖炎,我告诉你哟,我也学会做松子糕了,虽然没有娘亲做的好吃,但是靖炎你一定赏我面子,来日让我做了给你吃,即便不好吃,你也定要鼓励我,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很好吃很好吃的。”

白靖炎任由她拉着自己,听着她欢快的声音想起在耳边,他的唇角也笑意蕴气,沉浸入重逢的无限欢悦中。

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对面的院子中,一扇小窗也恰在此时悄然关上,悠悠传来的似乎还有一声轻叹,卷入风雪中,顺忽不闻。

……

今冬的第一场雪只飘了两个时辰,翌日天便大晴,阳光明媚,有着初冬温暖的阳光,亦如馨冉的心情,暖洋洋的。

可几家欢喜几家忧,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蔺琦墨近几日甚为不爽,心情烦躁到了顶点。

已经三日了,馨冉几乎寸步不离地和她的靖炎哥哥呆在一起,甚至白天引来众人侧目她也不管不顾。

大队依旧照原定路线前行,眼见正午已到,行在队伍最前的苏亮高高举起右手,示意大队停下午休。

蔺琦墨无精打采的勒紧缰绳,令马儿停下,垂着脑袋抚摸着大白的鬓毛,眉头不自觉拧在了一起。

“喂,讨厌鬼,你过来。”

一声清亮的女声传来,蔺琦墨闷哼一声才懒洋洋的抬头望了过去,正是燕奚敏卷起车帘冲他招手。

这两人本就不对盘,燕奚敏烦蔺琦墨,蔺琦墨也懒得搭理燕奚敏。

那日燕奚敏发现蔺琦墨竟然在队伍中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今天这倒是许多天来燕奚敏第一天主动唤他,虽是称谓不怎么样,但是蔺琦墨却知她显然是有事情,虽是不想搭理她,可还是无趣的撇撇嘴,策马向她而去。

“敢问公主殿下,还本少爷何事?”

燕奚敏本也心情不好,现在见他爱答不理的,顿时一股怒气升了上来,蹙眉喝道:“大胆,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你就不怕本公主将你赶出大队?!”

蔺琦墨抿嘴,这才看向燕奚敏,缓缓道:“我说尊贵的公主殿下,这里可不是你旌国境内,再说这好好的青国官道,也没有规定只有你旌国人能走得,我这麟国人便走不得了。即便公主您也许将来是要做着青国的皇后的,可您现在毕竟还不是啊,您哪,还是省省力气吧。”

燕奚敏本就为和亲的事情难受,此番听他这般说只气的浑身微颤,更加痛恶面前这张俊逸的面容,只想扬了鞭子在上面抽上两道血痕。可想到要向他打听的事情,她深吸两口气压下怒火,冷声道。

“你知道易青为何对那人那般好吗?”

蔺琦墨顺着燕奚敏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的大石旁,馨冉和白靖炎并肩坐在一棵大树下。白靖炎正欲解下腰际水囊,馨冉却忙递上了自己的,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水囊,冲白靖炎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这种场景这几日看的还少吗?看的蔺琦墨眼睛都发红了!

蔺琦墨本就憋着一肚子闷气,这几天他每每往馨冉身边凑,次次都被她匆匆敷衍。眼见着自己心仪的女子天天跟着别的男人,还言谈甚欢,动作亲密的,他这心里跟猫抓一般难耐。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男人,现在才知道做个大气的男人简直就是遭罪。什么叫自食恶果,他现在体悟的真真的。

前些日,他竟还主动去找莫之焰,提供给他同往青国的机会。因为他心中知道冉冉需要白靖炎,他自己也深受感动,为白靖炎对冉冉的一番心意。

他想着自己的终是自己的,尤其是对心爱的女子,更是应该处处为她着想,不能以爱为由,做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再者他堂堂男儿郎,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难道在爱情面前却担心害怕了,连公平正面竞争都不敢?那可不是他蔺四郎。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前些天眼见着冉冉对自己已经不同了,甚至表现出喜欢来了,可是现在倒好!他这可真是高看了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低估了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

眼见冉冉现在整日围着白靖炎转悠,他由三日前的吃醋,到昨日的抓狂,再到今日,早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一会想要嘶吼,一会儿又摇头嗤笑自己小气,一会儿又忧心忡忡觉得自己现在明显处于劣势……如这般百种心思不知道在心中转换了多少次,在这样下去,不等到青国他就疯掉了。

此刻他眼望着不远处相视而笑的两人,眉宇紧蹙,双拳握起,眼见已是不愿再忍。

燕奚敏亦望着馨冉二人,半响不听蔺琦墨答话,不免冷喝一声:“你倒是说话啊!”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要问谁去!”

蔺琦墨本能的怒吼回去,不觉间声音竟是极大,吓了燕奚敏一跳,更是惊得正做着休息的兵勇纷纷盯了过来。

蔺琦墨见这么大动静都不曾让馨冉转过头来,只觉得更气,双眸已经是快要冒出火来。

“你凶什么凶!有毛病啊!那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你不是说只是来给你泡茶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他给你泡茶喝?倒是昨日易青还亲自为他煮茶呢,我看两人相谈甚欢,那人怎么会是易府的花匠呢……”

燕奚敏被他大喝一惊之下亦吼了回去,说着说着却又泛起了狐疑,低估了起来。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那凤瑛看似温和,可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蔺琦墨此刻哪有心思顾念燕奚敏,回头甩下一句,便策马向馨冉二人奔去。

马蹄声骤然而来,馨冉笑着回头,诧异的看到蔺琦墨怒气冲冲的策马而来,他笑容微敛,蔺琦墨已是提起马缰,停马身前。

他翻身下马,一甩马缰,便向馨冉走了过来,弯腰拉了她的手臂便将她拽起身来,二话不说向道旁走去。

“嗳,你干嘛啊?”

“我有话跟你说,来一下。”

蔺琦墨不由分手,拉了馨冉就走。馨冉一愣,甩了下手,竟是甩不脱他,忙回头冲望过来的白靖炎笑着挥手。

“我马上回来。”

身后的笑语更令蔺琦墨郁闷,握着馨冉的手愈发用力,扯着她便入了道路一旁的密林。馨冉被他揪的手腕生疼,唤他他竟也不理,只能脚步匆匆跟着他出了众人视线。

眼见他越走越远,馨冉回头望了眼,大队已经掩在了层层树木外,她用力一压手臂,使劲一甩,挣脱蔺琦墨的拉扯。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赶紧说吧,这里就以了。”

蔺琦墨回头,松开紧蹙的眉宇,目光定定望着她,却一言不发,亦不知从何说起。馨冉见他直盯着自己看,又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眉宇微蹙。

“你倒是说不说啊,不说我可走了。”

她说着便欲转身,蔺琦墨一惊,忙错身挡在她身前,笑道:“我真有事儿,你等等。”

“那行,你说,我听着呢。”馨冉止住脚步,重新看向他。

蔺琦墨来回走了两步,望向馨冉,双唇微动,急道:“恭喜你们久别重逢。”

馨冉一听顿时气结,不耐烦的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这话你前日都说过了,莫名其妙,我走了,一会还要赶路呢。”

蔺琦墨见她说走就要走岂能不急,这都三日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会儿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想也不想,右手已是探出,拽住馨冉。右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拽后,双臂一紧困入怀中,紧接着俯下他欣长的身子,对着她樱红的双唇压下了头。

动作行云流水,准确无误,毫不拖泥带水。

第三卷 第09章 惨遭狼吻

罄冉本已转身,刚迈出一步,右手腕间便是一紧,大力传来,扯得她身体骤然回旋,尚未回神,腰际便扣上了一只大掌,接着她只觉眼前一暗,蔺琦墨俊逸不凡的面容便压了下来,骤然放大。

他急促的鼻息扑上面颊,罄冉木愣间他的唇已经准确地压上了她的,双唇相触,四片柔软同时一颤。那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妙的让人一经碰触便再也不愿放开,蔺琦墨的身体分明一颤。

罄冉呆愕地瞪大了眼睛,本能便要紧闭双唇,然而蔺琦墨却似是察觉了她的心思,在她紧闭双唇的一瞬间双臂一收,让她更加贴入他滚烫起伏的胸膛,唇际他低沉沉的笑尚未逸出,便弥散在唇齿间。

他舌尖更是宛若灵蛇在她尚不及闭上双唇时便撬开贝齿缠入她的,他陶醉地挑动着罄冉的香舌,尽情舞动,有力纠缠带着不容抵抗的狂热。

罄冉只觉耳中轰鸣作响,脑中空白一片,整个身体却在无法控制的一点点发软。

她前世因为有弟弟照看,根本无暇恋爱,更是从未尝试过亲吻的滋味,这世更不必提。

如今他的吻来的突然而强硬,似是要将她的整个灵魂都一并吸走,这狂热的初吻让罄冉瞬间惶然愣住,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抖,身体更是僵直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双颊在火速升温,眼睛不免瞪得更大。

一声叹息自唇间传来,蔺琦墨不得不放弃已得的甜美,按捺住自己抬起头来。臂弯中的罄冉肤如凝脂,微微闪躲的明眸若水光流淌,朱唇娇艳若滴,轻轻的颤动着宛若邀请。他眼中情潮翻涌,坏坏一笑,勾唇发令。

“丫头,闭上眼睛,乖。”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和欲望传来,罄冉一阵心颤,又一阵害臊,本能地忙将眼睛闭上,遮住自己的羞怯。

蔺琦墨低声一笑,迫不及待地埋头重又热情如火般吮向那渴望已久的红唇,再不客气。

他的舌尖刺入她的口中翻搅着,探索挑弄每一个私密角落,不断纠缠她的小舌挑逗、勾撩,深深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来气,胸口窒闷,偏偏又有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和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也能带来这样的感觉。身体有些发软,她只能无力地抬手揪住他胸前衣袂,他沉醉在这个迷人的热吻中,她亦被他弄得面红心跳,头脑空白。

却在这时一截枯木突然自树上掉落,发出一阵声响,罄冉一惊,向后挣了一步,哪成想情急之下,右脚绊倒了左脚,直直向后倒去。

惊呼尚未出口,身体一轻,腰际的铁臂陡然更紧,一阵天旋地转,待回神蔺琦墨已带着她在落满枯叶的地面上翻滚一下,将她压在了身下。

蔺绮墨将罄冉压在身下,他只觉她的身躯绵绵的,糯糯的,她虽是着着男装,层层伪装包裹起了曼妙的身姿。可是此刻身下的柔软让他分明感觉到,躺在他身下的是一个女子,一个年轻而貌美的女子,更是一个令他早情根深种,痴痴念念的女子。

一股热血冲向脑门,再撞上罄冉躲闪着,宛若受惊小鹿一般的晶澈水眸,蔺琦墨但觉心驰神荡。

“冉儿既然盛情邀请,那四郎我就却之不恭了。”

蔺琦墨说着便再次俯下头来,细细的吻如落雨一般洒在了罄冉面颊,一路顺着柔美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向衣领处滑去。

他的大掌更是趁机向她胸前衣襟探去,罄冉大惊,瞬时惊醒,望着埋首在自己颈窝处,辛勤劳作的男人,她顿时又羞又恼,抬起手便向他后颈噼去。

可她的手尚未落下,蔺绮墨却似早知她会如此一般,本扣在她腰际的左手迅速扬起,准确地抓住了她扬起的手,手腕一翻便将她的手扣在了头顶,压在地上。

他大手抚摸过罄冉温烫的面颊,坏笑着望着她,挑眉道:“冉冉冷落我这么多天,我可还没有惩罚够呢。”

他修长的身体便压在身上,虽是隔着冬日厚厚的衣杉,可罄冉还是能感受的到他身体中蓬勃的激昂和那滚烫的气息,她有些羞赧又有些气恼,清透的双眸氲着羞恼瞪向蔺琦墨。

撞上蔺琦墨两泓秋潭般的双眸,罄冉只觉那黑眸愈深,似有异色翻涌,瞳仁仿佛快滴出墨来,眉睫之上更是辗转着分明的温柔和专注。此刻他墨发如长瀑飞落,自两侧肩头垂下,散落了不少的碎发在额际,平添了性感,让罄冉脸色愈红,本欲责骂的话竟有些脱口不出,皆被羞涩压在了心底。

蔺绮墨见她嗔怒地瞪了自己一眼便转开了目光,那娇羞之意更是令他心猿意马,他望着她玉肌红唇,但觉她的双颊宛若彩霞夕阳,酡红如醉。她的衣领被他扯得微松,微微露出层层白色裹布,蔺琦墨目光停留在那里,只觉其间藏着世间最甜美的秘密,让他只想一下便血气翻涌。

罄冉目光轻闪望向他,见他双目灼灼盯着自己胸前,瞳孔里凝着一抹微熏,如醇酒初醉,飘散着扬扬洒洒的迷离,她顿时脑中轰呜一响,本能地抽手去拉紧衣袂,双颊炽烫,右腿更是骤然屈起,踢向蔺琦墨。

掌中柔荑抽走,蔺琦墨回过神来,身体做出反应躲过罄冉的一脚,带着她向旁边翻去,两人顿时姿势换位。

罄冉压在蔺琦墨身上,腰后被他圈地紧紧,她不敢乱挣扎,只能佯怒地瞪向他。

“快放开!”

蔺琦墨见她这般心中更加欢喜,顿时扬眉一笑,颇有几分赖皮地将双臂收的更紧,笑道:“不放,被我亲到了,从今以后就是我蔺琦墨的女人了,休想让我放开。”

这般紧紧贴着他,压在他的身上,罄冉竟有些惊慌无措,深恶他璀璨如星辰的双眸看得她心头剧跳,罄冉索性别开脸,看向他处。

蔺琦墨失笑,扬眉轻声道:“冉冉小时候可是连四郎的裤子都脱了的,怎么这长大了倒是娇羞起来了?人家童子身被冉冉看了个光,可是要负责的。”

罄冉一愣,回头瞪向他,羞怒道:“谁脱你裤子了!分明是你先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的,再说……再说我什么都没看到,负什么责。”

“啊~~原来冉冉是在埋怨四郎没有让你看清楚啊,冉儿若是想看,我……”

“你臭不要脸!谁要看了!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动手了啊?!”

罄冉听他越说越混,急急喝道。想着当年在树林中抽掉他裤腰带的情景,只觉懊恼异常,天知道那时候她只当他是个半大孩子,哪知现在想起旧事倒是羞了自己。

蔺绮墨却是玩味一笑,一脸邀请,接道:“冉冉要动手了吗,那更好,四郎等着呢。”

罄冉见他越发嚣张,面上带着狡黠的笑意,眸光暖昧盯着自已,只气他断章取意,正想要不要动手挣脱,却听不远处脚步声传来,分明便是有人过来了。她心中大急,忙道。

“快松开,来人了!”

谁知蔺琦墨非但不松手,反倒抬起头靠向她,长腿更是用力夹住她的,让她动弹不得。罄冉不妨,被他死死困住,瞪大了眼错愕的看向他!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蔺琦墨迎上她瞪大的双眸,勾唇一笑,目有委屈道:“说了不放,谁让你这几日敷衍人。”

罄冉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顿时急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反手去扯他扣在腰上的手,可他竟抓地极紧。

“你快放开啊,别闹了!”

“你说你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快松开。”罄冉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忙不迭说着,蹙眉示意他放手,谁知他仍面容悠哉,毫不松手。

脚步声马上便到,罄冉大急,此刻他不松开,就算动武她一时也是挣不开的。他们现在的样子要是让兵勇们看到那还了得,罄冉顿时气软,低声道。

“你到底要怎样?”

蔺琦墨见她服软,顿时扬眉一笑,悠哉道:“除非你答应晚上让我去找你,不然休想让我放开。”

罄冉此刻方知什么叫死皮赖脸、得寸进尺,瞪向他的目光险些冒火,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甚至已能隐约看到人影过来,再看蔺琦墨悠然的面容,闲舒的笑意,她咬牙冷声道:“我答应便是。”

蔺琦墨扬眉一笑,松开右手,指着面颊,笑道:“亲个。”

罄冉腰际力道微松,哪里还理他,御气一挣,骤然翻身,右手反向背上,抓住他扣在腰际的手便是一带,随即一扭。

“哎呦。”

蔺琦墨夸张的惨叫声传来,罄冉已经脱离他的钳制站起身来。再不看他一眼,迈步一面整理微乱的衣衫,一面向走来的小兵迎去。

“怎么了?”罄冉轻咳一声,微微轻吼,问着走来的小兵。

小兵恭敬低头,回道:“禀将军,公主请您过去。”

罄冉点头,大步而去,那小兵偷瞄了眼躺在地上的蔺琦墨,纳闷地闪动两下目光,忙也转身跟了上去。

蔺琦墨见两人走远,四肢伸展望着灿烂的阳光只觉满心欢喜,他开怀一笑,禁不住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带着地上厚厚的落叶扬起又落下。

第三卷 第10章 中了春药

罄冉回到大队,迎上白靖炎望过来的探究目光,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忙点头一笑,转身大步向燕奚敏所在的马车走去。

苏亮正坐在车辕上和车中的燕奚敏说着话,见罄冉过来微微一愣,燕奚敏顺着他的目光望来,与罄冉清亮的双眼一触,她眸光一闪,转开了头。

罄冉一愣,脚下却是不停,于马车前站定,笑着拱手道:“不知公主唤易青所谓何事?”燕奚敏隐藏在袖中的手暗自一握抬起头来,冲苏亮道:“你先下去,我有些事情想和易大人单独说。”

苏亮笑容一滞,面色微有铁青,目光在罄冉和燕奚敏面上扫了一翻,这才起身,拍拍罄冉肩膀:“我下去了。”

罄冉见他神情越发肯定了前几日的猜测,不免微微蹙眉点了下头。

“易青,你进来。”

燕奚敏话语传来,苏亮脚步一顿,微微扭头。

罄冉亦是一愣,要知道这一路公主起居皆在马车之上,这所乘的马车相当于闺房了,岂是她一个“男儿”能随意进去的?

“公主,易青乃是外臣,此举怕是于礼不合,臣恐坏了公主声誉。”

“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上来,我有话问你。”燕奚敏不容罄冉再言,说罢转身便入了内车。

罄冉无奈,挑眉抿唇跟着弯腰上了马车。

“将车门关上。”

她正欲向内车走,燕奚敏的吩咐传来,罄冉只得回身将车门关上,心中却纳闷她到底意欲如何。

燕奚敏用的车架比罄冉所用要大上一倍,车中甚为奢华,一共两间,外间供侍女服侍,内里较大的一间才是燕奚敏的起居室!)

内室空间很大,足足有三米宽,四米长,宛若一间小房子,车中铺着厚厚的毛毯,安置着舒适的软榻,软榻旁放着一张小方桌,最里面是一个小架子放着各种物事。

此刻燕奚敏正坐在小桌边的软垫上冲罄冉示意:“过来坐。”

罄冉弯腰迈入内室在小桌另一边软垫上坐下,笑着望向桌旁置着的炭火:“公主不介意臣将车窗打开吧?这炭火甚旺,着实有些热。”

燕奚敏挑眉冷哼一声:“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你爱开就开着吧,我只是请易大人来饮上一壶清茶,有几句话想问问罢了。”

罄冉淡笑,微微躬身,这才不疾不徐地回身将车窗推开。回头时燕奚敏已经自青瓷水瓮中取水,缓缓注入了执壶中,察觉罄冉的目光她抬头微笑:“前几日落雪,阙城驿馆倒是有一小片红梅开的好极,我采了些梅枝雪水,入茶虽是不及京中清云泉的泉水,配这江远的白毫倒也算不得辱没。放眼这世上,可没几个人能吃的上我燕奚敏煮的茶。”

燕奚敏说着,抬眸对罄冉一笑,将执壶放在小火炉上煮水,复又去取盛茶的小瓷坛。

罄冉淡笑抬手:“臣惶恐。”

燕奚敏见她不多言倒也不再开口,只专注的取茶,选茶,马车中一时间只闻茶夹碰撞瓷器的声音,罄冉静静听着那声音,侧目透过开启的窗户刚好看到方才所呆的密林,不觉微微勾起了双唇,面上微有飘忽。

燕奚敏沏好茶,推至罄冉身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清风拂面,微微吹动着男子耳际的碎发,阳光洒下金辉明光,落在他的面上衬影一晃如碎玉浮动,他唇际若有若无的笑容,飘忽的神情更是趁的整个人宁静而闲适。

燕奚敏心头微跳,不觉看的入神。罄冉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燕奚敏忙收回目光,双颊微烫,低头一瞬才抬手道:“上次在边关承蒙大人相救,奚敏还没能好好谢过,这杯茶聊表心意,易大人请。”

罄冉点头一笑,执起茶盏:“公主折杀易青了,易青只是尽职责罢了。”

燕奚敏点头,抬手,罄冉这才将茶盏凑近鼻翼,轻闻一下。微微垂眸,借着观茶色之机掩去眸中光亮。今日的燕奚敏有些奇怪,她负青带她前往青国促成和亲,虽是极少有人将毒放入茶水之中,然后却也不得不防。

罄冉似是轻嗅茶香,却并不饮,放下手抬眸笑道:“茶色橙黄明亮,茶香飘溢馥郁,公主不似熟稔茶道之人,却不想竟有这等好茶艺。”

燕奚敏目光在罄冉抬起又放下的手上微微凝滞,笑道:“我性子急,本也不爱茶,但二哥却爱极。他说煮茶能磨掉人的毛躁,便教了我些皮毛。二哥常年在军营,一年都不能在宫中呆上几日,后来我起了心思,便好好学了这茶艺,每每他回来我都煮茶给他饮。说起来,除了二哥,可还没人饮过我煮的茶呢。易大人怎么不饮?莫不是嫌我煮的不好?”

罄冉忙笑着举盏,一面抬手:“公主请。”

燕奚敏回她一笑,举盏轻啜一口,罄冉见此,这才将茶凑向唇际细细品着。

方才燕奚敏用沸水将茶具一一煮过,她倒不担忧茶杯上会涂抹毒药。茶香岩韵十足,齿颊留韵,罄冉不禁眉宇微亮,未曾发觉她茶方入口,燕奚敏掩在袖中握着的左手渐渐松开,面上如释重负,一闪而过。

罄冉饮下一盏,将茶杯放下,笑道:“公主有何事相询?”

“此去青都谧城不知还有几日?”“按行程,还有四日。”

燕奚敏笑容微敛,苦笑一声:“还是到了……奚敏想问,依大人看,此番青旌两国和亲有几分可能?”

罄冉见她笑容苦涩,暗生一叹,却笑道:“依臣下看没有八分,也有六七分。凤瑛非是鼠辈,与旌国结盟,对刚建国不久的青国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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