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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太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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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推开裴简房间的门,坐在房间里的裴简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朝着光的方向看去,这个时间原本不应该有人来这里的,他眯了眯眼睛,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在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的时候,裴简疑惑的眼神瞬间变为震惊,他迅速的站了起来,有些慌乱。
  “连麒?!”
  连麒对着他笑了笑,负手走到他的面前,说:“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裴简紧皱着眉头,他不是很相信这个世界上会长得那么相似的两个人的,虽然眼前站着的人比之前高了那么一些,但他的容貌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已经过去三年了,连麒就算是长高了也是不奇怪的,但裴简真正奇怪的是,连麒明明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妹妹给……
  给亲手打死的。
  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的,就连连麒的尸体都是南宫凛亲自埋葬的,没有任何人怀疑连麒是假死。
  “你为什么还活着?”
  连麒耸了耸肩膀:“我都说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活着不是应该很正常吗?裴简大人,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被软禁在这里那么长的时间,就没人来俩救你,或者是联系你?”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裴简大人,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在这被东宫侍卫包围的府邸外面,有个人一直都在待着,他想要救你。”
  裴简的眼神瞬间转变成震惊,他有些紧张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是他……他居然还在京城……
  连麒笑了下,说:“看来裴简大人知道是谁,那么,事情就很好办了。”
  裴简紧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猜啊~”
  

  ☆、南疆太子若乌禺

  连麒带着裴简离开房间的时候,房外等着的梧桐和南宫柳同时看着他们的方向,南宫柳的眼神很是疑惑,她不明白连麒来找裴简到底是因为什么。
  连麒走到梧桐面前,笑着说:“梧桐,杀了他。”
  裴简:“!”
  南宫柳:“!!!”
  南宫凛眼神震惊的看着面带微笑的连麒,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裴简是被软禁在这里的,但他好歹是丞相的儿子啊,是不能随随便便杀掉的,这要是追究起来,他和太子哥哥都会被狠狠地惩罚的。
  梧桐拔出剑,朝着裴简走去。裴简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往后退后了两步,但他根本没有可以逃跑的余地,梧桐举着剑指向裴简的时候,清月带着人过来了,将整个院子都包围了起来,裴简根本无处可逃。
  对于这样的场面,清月也是疑惑着的,他收到飞鸽传书说是有人拿着太子殿下的令牌来见裴简,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想要去救裴简的人,但没想到会是连麒,而且裴简的护卫此刻还是拿着剑指着裴简的,那眼神就像是要把裴简立刻就给杀掉一样。
  “连麒公子,”清月走到连麒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要处理的事情,”连麒笑着说,然后低声在清月耳边又说:“放心,不会真的杀了他的。”
  清月还是有些疑惑,但却也没有去阻止梧桐。
  梧桐的剑眼看着就要刺上裴简的喉咙了,裴简才着急的开口:“连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杀我!”
  “说什么呢,我只是和以前你认识的那个人正好同名同姓又长得有点像而已,我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看你不顺眼,想杀你就杀你了,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连麒挥了下手,梧桐眯了下眼睛,手上用力,手中的剑立刻刺向了裴简,只不过那剑刃并未刺中已经闭着眼睛打算接受这疼痛的裴简,而是被从围墙那边丢过来的石头砸中那剑刃,随后弹开。
  清月立刻护在了连麒和南宫柳面前,身边的侍卫冲了过去把他们围住,梧桐皱着眉头,看着那石头丢过来的方向。裴简也睁开了眼睛,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表情紧张着的他们,随后他抬起头看见了站在了围墙上的那个黑色的身影。
  裴简抿了下嘴唇,该死的,连麒的目标不是自己,是他!
  那人从围墙上跳了下来,随后大步走到了裴简的面前,挡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脸上带着让人觉得熟悉的黑色修罗的面具,看不清楚他的面孔是怎样的,但从他的身形和腰上配着的长刀来看,他就是黑修罗。
  连麒勾了勾嘴角:“把你引出来还真是容易。”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黑修罗淡淡的开口:“你很聪明,这个激将法对我来说很管用。”
  “谢谢夸奖,不过,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别走了,”连麒笑着说:“既然你想和裴简待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你们,与其让你隔着一堵围墙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倒不如和他待在一起随时都能看见他,你觉得呢?”
  黑修罗却笑了,他说:“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是‘沼泽’的少主,我会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有那么好心的想要成全我和裴简。”
  “我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连麒笑着,眼中也是笑意。的确,他自己也说过的,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在主屋那三年的时间里,除去养病外就是解决那些还留在京城的属于“暗幕”的势力,在南宫凛和自己的施压下逼迫着他们离开京城。在京城,“沼泽”的势力是远比“暗幕”要大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和朝廷为敌的,连麒就是借着自己的身份铲除那些人的。
  很顺利,而且效果十分明显。
  连麒瞥了眼黑修罗腰上的长刀,又说:“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红修罗杀了我义父,看来是我猜错了,你们兄弟俩用的都是长刀,看来真正杀掉我义父的人是你。”
  “没错,那个糟老头子就是我杀的,他在我手下连逃跑的可能都是没有的,他那么弱,一刀就能杀了他,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做,我看着那些人将箭一支一支的射到那个老头子的身体里,肯定特别的疼,差点当场就死了。”
  连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继而取代着的满脸的怒意,他紧皱着眉头,双手握成拳头:“你别想活着。”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修罗拔出腰上的长刀,仍然护在裴简的身前,站在连麒身边的那些护卫也已经将佩着的刀剑拔了出来,对准了就在他们前方的黑修罗,还有裴简。
  裴简紧张的看着那些人,又看了眼黑修罗,说:“你是没办法带着我离开这里的,你自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们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来都来了,要是不把你带走,怎么行?”
  黑修罗是真的这样认为的,既然自己都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就算是要走,那也要带着裴简一起走,否则他们要是在自己离开之后真的杀了裴简该怎么办?那他这么久以来一直在这里守着的意义在哪里?
  更何况,在这些人里面,连麒和那个公主是完全不会武功的,只要抓到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自己就有了可以和他们交换的筹码,到时候他和裴简都能顺利的离开这里,不出意外的话,他还可以带着裴简回去南疆。
  回到南疆,他就有把握可以完全的护着裴简。
  一开始的时候,事情是按照着黑修罗的预期发展着的,他把护在连麒面前的梧桐给打倒了,眼看着自己的长刀就要抵上连麒的脖子了,眼看着他马上就能抓到自己的筹码了,但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支箭毫无征兆的射了过来,是朝着黑修罗的肩膀射过去的,不偏不倚正好射中。
  在院子里那些人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震惊的同时,裴简已经迅速的跑到了黑修罗的面前,查看着他的伤势,那支箭力度很大,直接穿过了黑修罗的肩膀,鲜血直流着。
  院子里的侍卫直接上前,将他们给拿下。
  而顺着那支箭来的方向看去,在那屋顶之上站着的是一个背着箭的少年,他的手里还握着长弓,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着。
  南宫柳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惊呼出声:“长郢!”
  随后她激动的抓着连麒的手臂,喊道:“小连子你快看,是长郢!那是长郢,他也还活着!!”
  连麒知道那是穆长郢,也知道穆长郢还活着,当初帮助他们离开京城的人可是自己。只不过现在穆长郢应该不再是之前那个穆长郢了,从连麒得到的消息可以知道,安定侯……不,是若鄂邪已经是南疆的皇帝了,而穆长郢,已经是南疆的新任太子了。
  他不再是曾经的穆长郢,就像自己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连麒。
  “长郢!”南宫柳笑着挥舞着手臂:“长郢!!”
  穆长郢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连麒的面前,他看着中箭了跪在地上捂着肩膀的黑修罗,表情淡淡的说道:“这个人,我要带回南疆。”
  他转身看向清月,拿出自己的令牌,又说:“我是南疆太子若乌禺,奉我父皇南疆皇帝的命令前来捉拿‘暗幕’的余孽,这个人是‘暗幕’黑修罗,我要将他带回去南疆。”
  清月诧异的看着穆长郢,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令牌,很是不解,最后向连麒投去目光求助。
  穆长郢也回头看着连麒,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的震惊是难以掩饰的,他差一点就要把“哥哥”两个字给喊出口了,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是很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确定他眼前站着的是不是他的哥哥。
  南宫柳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长郢!真的是你啊,你回来啦!”
  穆长郢表情淡淡的扯开她的手,说:“我不是穆长郢,我是若乌禺,是南疆太子。”
  “可是……”
  “我不认识你。”
  “长郢……?”
  穆长郢的表情十分冷淡,冷淡的让人感觉他真的不是以前他们认识的那个爱说爱笑的穆小王爷。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黑修罗,挥了下手,从屋顶上又跳下来两个侍卫,走到了黑修罗的面前。
  他说:“把黑修罗带走,另外那个人,不用管。”
  “是!”
  裴简紧紧的抓着黑修罗的衣服,但侍卫的力气比裴简要大一些,更何况还是两个人,裴简被扯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修罗被穆长郢的人给扣押着戴上了手铐和脚铐。
  他们要走的时候,清月看了眼连麒,连麒笑着点了下头,说:“让他们走吧,南疆的事情,就让南疆的人来处置吧。”
  但南宫柳却不死心的挡在了穆长郢的面前:“你就是长郢,你怎么不承认啊?”
  “我不是穆长郢,”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她:“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南疆太子若乌禺,不是穆长郢。还有,我不认识你,别装作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因为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月把南宫柳送回皇宫的时候,南宫柳问他:“清月,你说,他真的不是长郢吗?”
  清月摇了摇头:“公主,安定侯府那场大火烧毁了很多东西,包括人,您是知道的,那场大火之后从废墟当中找出来尸体里面,有穆小王爷,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属下想,刚刚那个人不是穆小王爷。穆小王爷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的,不是吗?”
  南宫柳笑了下,但却是苦笑着的,是啊,长郢才不会露出那样冷漠无情的表情来呢,长郢总是笑着的,脸上的表情很温柔,哪里会像刚刚那个男的那样的冷漠和绝情,他甚至都没有正眼仔细的看过自己,那种冷淡的眼神丝毫不像是认识自己的。
  也是啊,那场大火把那个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长郢带走了,她不应该再有什么期待的,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了,如何还能再回得来呢?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像小连子那样的。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
  而另外一边,将黑修罗带回去自己住的客栈的穆长郢,看着还在流着血的黑修罗,淡淡道:“给他止血,别让他在回去之前就死了。”
  话音刚落,从二楼的房间里冲出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黑修罗的面前,捂着他还在流着血的伤口,紧皱着眉头说道:“大哥。”
  黑修罗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和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有着七六分相似的面孔来,他额头上冒着冷汗,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着。
  红修罗亓嘉誉看向穆长郢,眼神愤恨。
  穆长郢说:“我只是答应你不杀他,从未说过不会伤他。他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太子软禁裴简的府邸,还想要杀人,只给他一箭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留情了。”
  亓嘉誉亲自给黑修罗亓嘉尹处理着伤口,那一箭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受伤严重那是肯定的,即便是现在把伤口处理好了,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使用他的左边胳膊了。
  不过所幸的是,穆长郢还记得之前答应过自己的事情,没有伤及到大哥的性命,否则,他现在看见的应该就是大哥的尸体才对。
  穆长郢让人把亓嘉尹带回去房间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铐链没有取下来,为的是防止他逃跑。穆长郢答应过亓嘉誉不杀亓嘉尹,但还是要把人给带回去南疆,至于是怎么处置他那就是父亲的事情了。
  穆长郢要离开客栈的时候,亓嘉誉喊住了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
  “……”亓嘉誉犹豫了下,说:“如果你见到我妹妹,你……”
  “我不会杀她,”穆长郢说:“答应你的事情我记得,你救过我性命的事情我也记得,我会让你哥哥和妹妹都活着。”
  “……谢谢。”
  穆长郢瞥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吧,不用等我。”
  随后离开了客栈。
  亓嘉誉紧皱着眉头,望着地上那摊血迹,脑子里又回响着刚刚穆长郢说的那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在一年前救下穆长郢的,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在世,还没有被南疆皇帝给除掉,他本以为自己救得只不过是一个在河边玩着弓箭的少年而已,但谁能想到他救得会是新的南疆皇帝的儿子?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救下了穆长郢,也就是救下了自己,同时还求着要回来了自己大哥和妹妹的性命,穆长郢亲口答应他,不会杀他的大哥和妹妹。至于父亲,他是被南疆皇帝杀掉的,手法果断且迅速,甚至都没有审问一下,便直接在他们的面前被杀掉了。
  穆长郢其实应该算是亓嘉誉的仇人的,只是现在他还得靠着穆长郢才能活着,否则他随时都有会被南疆皇帝和皇后除掉的风险,而跟在穆长郢的身边,他就没有这样的顾虑。
  原本“暗幕”组织是南疆最大的组织的,但因为父亲的大意使得组织内部里被南疆皇帝的人打入,不仅如此,妹妹更是失去了踪影,之前说是入宫去接近南宫凛,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就像是忽然之间销声匿迹了一般,而他的大哥也留恋着京城这里的一个人,即便是父亲亲自写信喊他回去他都是没搭理的,自己一个人在“暗幕”里是孤立无援的,原本应该不惧怕朝廷的“暗幕”组织在一夜之间就被朝廷给攻破。
  亓嘉誉是十分无奈的,他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是在“暗幕”里长大的,长大之后更是凭借着“黑修罗”的身份为父亲办事,大哥和妹妹也是一样,他们一家人掌控着整个组织,原本应该是坚不可破的,但后面却因为他们的分崩离析而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去见了被关押在房间里的黑修罗亓嘉尹,只是亓嘉尹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的伤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且很严重。
  亓嘉誉说:“大哥,要是你没有固执的选择留在大凉京城,或许现在我们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知不知道,我们亓府已经被抄了,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们两个,妹妹她到现在都没有踪影,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亓嘉尹捂着肩膀,表情无奈:“我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可他仍然受到了伤害,”亓嘉誉说:“大哥,这里是大凉的京城,你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你在这里是真的有心无力,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因为若乌禺及时出现,你早就被杀了,你以为大凉太子的人是好惹的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我就是想留在这里,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他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我了,最起码,他看到我受伤的时候还是担心着我的。”
  “……”
  亓嘉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居然就这样独自一人的留在这满是危险的大凉京城,他明明知道,只要他稍微走错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就为了一个裴简,真的值得吗?就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裴简,根本不值得!
  亓嘉誉气愤的离开了他的房间,但亓嘉尹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的,他并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如果再来一次,他仍然还是会选择留在这里。因为,裴简在这里。
  另外一边,穆长郢,也就是若乌禺找到了连麒所住的“迎天”酒楼,进去是件挺容易的事情,只是进去之后他感觉怪怪的,总觉得那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连麒就坐在大堂里吃着东西,董方和梧桐分别坐在他的两侧,他们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连麒和董方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就连梧桐的眼中也都带着丝丝的笑容。
  穆长郢轻轻咳嗽了两声,连麒注意到他的存在,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眼,笑了下,然后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坐着。
  穆长郢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眼神直视着连麒。刚刚见到他的时候穆长郢还在怀疑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吗?但从清月对他的称呼来看,他的确就是之前的连麒,就是自己的哥哥。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那个时候他们分明都看见南宫凛把他的尸体给埋葬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真的死了,可没想到过了三年,他居然是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我哥哥吧,”穆长郢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
  连麒微微挑眉,将茶杯里的茶喝完,笑着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就是呢,或许我只是一个和连麒正好同名同姓,又那么恰好长得有点相似的人,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你觉得那种事情有可能吗?”穆长郢说:“就算你是觉得有可能,但我不信。”
  连麒笑着,正想着这个小子怎么变得那么聪明的时候,南宫凛走进了“迎天”酒楼,或许是因为林曳华的吩咐,立马就有人拦着他,但连麒却是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笑着朝着南宫凛跑去的。
  “你们干什么呢,把武器收起来,是自己人!”
  董方扶额,梧桐同样的扶额。
  穆长郢却笑了,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哥哥的,能够和太子南宫凛在一起的,只有连麒。
  连麒说:“以后他来的时候不准拦着他,看到他就是看见我,要恭恭敬敬的,懂规矩,听见了没有?”
  “可是公子,夫人她……”
  “可是什么?”连麒说:“我娘都回去了,这里我说了算,你敢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不是不是,属下不敢,属下肯定是听公子的话的。”
  “这还差不多!”
  连麒拉着南宫凛的手走过去,梧桐立马站了起来给南宫凛让了个位置,就像是连麒说的那样,对待南宫凛就是在对待着他,要恭恭敬敬的。梧桐都已经这么做了,“迎天”酒楼里的人自然是不敢违背连麒的意思,对南宫凛的态度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在南宫凛和连麒都落座后,穆长郢面带微笑的对着连麒开口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哥哥。”
  

  ☆、没人比他更适合当太子

  连麒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的,穆长郢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早晚的事情,他没有出现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连麒只是一个和那个大凉皇宫里的小太监同名同姓而已,可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他们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同名同姓而且还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连麒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相信。准确的来说,是根本不信。
  穆长郢当天晚上就留在了“迎天”酒楼,原本是有很多的疑问想要询问连麒的,结果自从南宫凛来了之后,他几乎都没有可以和连麒单独说话的机会,而连麒的心思也是全部都在南宫凛的身上,似乎对于他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最后还是董方找到了他,笑着说:“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和公子之间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朋友这一层面上,他现在是‘沼泽’的少主,是我们大家的公子,不再是曾经那个大凉皇宫里卑微的连那么一句话都说不上的小太监了,你应该知道这个变化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穆长郢抿了下嘴唇,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董方又说:“如果公子现在不是‘沼泽’的少主,你看到的就只是连麒的一座坟墓,而他现在是‘沼泽’的少主,所以他可以站在我们的面前,他有了可以和南宫凛在一起的资格。如果你是真的为他好的话,就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父皇和母后,连麒不是南疆人,他是大凉人。”
  穆长郢是可以明白董方的意思的,只是他们都以为哥哥已经死掉了,好不容易惊喜的发现哥哥其实是还活着的,难道这样的好消息不应该告诉因为他的死而伤心难过了许久的父亲和母亲吗?!虽然哥哥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生活着的,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啊。
  董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什么都别说是最好的,你若是说了,给他带来危险,该怎么办?他要是这次再死了,还能再活过来吗?最起码,你现在是知道他还活着的,你还能再见到他,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别的事情,你多做一点,就是在给他添麻烦。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穆长郢点了点头:“嗯……”
  听懂是可以听懂,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的。如果三年前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他们是可以带着哥哥一起回去南疆的,在南疆,他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最差也是个王子,怎么都会比现在要好。
  只是哥哥更加喜欢的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从很久之前就告诉过自己的,很肯定的告诉过自己的。
  算了,算了,最起码自己知道他还活着,这样就很足够了。
  而此时皇宫里,从南宫凛口中得知他不愿意再做太子的事情的皇帝是震惊的,他坐在御书房里,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南宫凛这样做的用意,他不清楚为什么南宫凛要这么做,太子这位置他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了,他明明距离登上这皇帝的位置只差那么一步了,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从自己这里拿走皇帝的位置。
  可是,南宫凛没有。
  不仅没有,还主动的说想要放弃这个位置,而且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东宫太子的印玺交到了他的面前,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或者是试探着他什么。
  听说南宫凛在来自己这里之前还去了一趟皇后那里,说的也是要放弃太子之位的事情,把皇后给气的不轻,不仅如此还威胁了皇后若是敢阻碍他,就会除掉她最在意的那个人。
  皇帝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凛这毫无预兆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以前自己还在怀疑着他想要造反,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根本没有造反的兴趣,否则早就动手了。
  皇帝去找皇后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南宫况正好也在,他知道皇后被哥哥南宫凛给气倒了,特意进宫来问安的。
  “父皇,”南宫况的表情不是很好:“儿臣先回避。”
  “不用,”皇帝说:“朕要说的话你可以听,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是。”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慰道:“你也别生气了,太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今天已经把太子印玺交到了朕的御书房,而且很快的离开了皇宫,朕派去跟着他的人回来禀告说是他去了一家酒楼,现在还没出来。”
  皇后紧皱着眉头,她怎么可能不生气?那可是她精心培育了十多年的太子啊,好不容易很快就能看着他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自己多年的心血终于也要得到回报了,那个不懂事的家伙居然说放弃太子之位就真的放弃了,他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太子的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他居然不要!他是不是疯了!
  皇后捂着心口,一副痛苦的表情。
  皇帝又说:“既然太子已经交印玺交出,那么东宫的位置便是空缺着的,这不是件好事,以皇后来看,现在哪个王爷坐在东宫太子的位置上才能让朝臣们停下那张叽叽喳喳的嘴?”
  “哪个王爷……?”
  皇后看了眼南宫况,不行,况儿是绝对不行的,他从小就在自己的身边长大,他根本不知道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要经历怎么样残酷的事情,更何况况儿不会武功,身边的人更是平庸,他要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随时都能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杀死。
  在整个皇宫里,最适合坐在东宫太子位置上的人就只有南宫凛,只有他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可如今还在京城里的,就只有尊王南宫准,和奎王南宫况,以及已经出嫁的南宫檀,和还未出阁的南宫柳。
  没有一个人是皇后心目当中适合的人选。
  皇帝说:“朕已经下旨将桀王召回京城,相比较现在在京城里的这几个王爷,他更加有资格和能力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最起码,他能自保。”
  皇后看向皇帝,也是,桀王常年镇守边关、征战沙场,应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下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常年都在外面,怕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身为太子应该处理的那些事情。
  “等他回来再说吧,”皇后说:“现在,皇上您应该稳住大局才是,南宫凛不愿意当太子的事情,应当保密,别让其他有心的人拿去挑事儿。”
  “朕自然明白,此事,现如今就只有我们几个只是。”
  南宫况一直站在边上没有说话,他其实是很想插嘴讲几句话的,但在那里坐着的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他小的时候就不敢插嘴说话,现在更是没有那个胆量在他们说着要紧事的时候插话。
  他很担心现在在宫外的南宫凛,如果南宫凛真的不再是太子了,那么以为他身为太子的时候树立的那些敌人要对付他可怎么办?没有东宫的保护,没了他那层身份的护佑,南宫凛还能自保吗?
  如今的东宫没了南宫凛,还能算是东宫吗?
  皇帝离开后,南宫况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他说:“母后,若是当年您没有逼着皇兄娶裴萱的话,很多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最起码,如果皇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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