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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夫郎有空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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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安胤恒是在孟析觉他们走了后才回来的,游景殊见他回自己府上,和做贼似的,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看。
  “他们走了?”安胤恒问道。
  “嗯。”游景殊点点头,视线却没有从安胤恒身上转移。
  安胤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游景殊的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在他面前谁也藏不住秘密。
  “你……”游景殊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安胤恒就立刻抬手想捂住他的嘴,不过被游景殊嫌弃的躲开了。
  “兄弟,求你别开口。”安胤恒称得上哀求的扒着游景殊的肩膀说。
  如果前一刻游景殊还仅仅是在怀疑,那么现在他就是完全确定了。
  沉默片刻,游景殊将他扒在自己肩头的手拉下来,说:“自求多福吧。”
  安胤恒若是喜欢别人还好,或许还有点可能,可游景殊没想到安胤恒喜欢的人,竟然会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而且还是他们当中最理智的那个人。
  听见游景殊的话,安胤恒简直快哭了,游景殊这态度分明就是不看好他们。
  “你真的觉得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安胤恒小心翼翼的问道。
  游景殊长睫半阖,说:“我不想骗你,你们都是我的好友,我不愿意看见任何一方难过,但是胤恒你的身份就决定了你们俩的结果,他不是那种明知道没有胜算还会投入的人。”
  这些话安胤恒又何尝不知道,就是因为太知道,才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他苦笑道:“这个皇子,我也不想当……”
  游景殊拍拍他的肩膀说:“可你若是平民百姓,怕是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安胤恒浑身一震,头一次不那么排斥自己的身份。
  ……
  温世仑最近心里很不舒坦,温琅回平城这么久了,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他本来以为面圣的第二天温琅就会带着游景殊一起回娘家。
  可现在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他也没有再见过温琅的影子,虽然有人责骂温琅是白眼狼,可也有不少人对他们家指指点点,说温琅和游家是恨上他们了,这么久都不回温府一趟,显然是温家当初做的糊涂事伤到他们了。
  现在温家成了平城的笑话,说他们结亲变成了结仇。
  “我让你给温琅送信让他回来一趟,你送了没有?”温世仑烦躁的来回踱步。
  温世仑的夫人,周月兰心里很是不高兴温琅竟然还能回来,不过他们不想见温琅是一回事,温琅不识好歹不愿意主动上门拜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就叫人送过去了,琅哥儿莫不是记仇吧?咱们也没有亏待他不是,那游景殊可是多少女子哥儿的梦中情郎,游家夫妻俩又是良善之辈,肯定不会瞧不起他是个傻子,他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一片良苦用心呢。”周月兰说着用手帕抹起了眼泪。
  温世仑闻言眼睛一瞪,“他敢!我可是他爹,若是没有我哪儿来的他,养了他十七年,让他代他妹妹嫁过去,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他还想让他妹妹去受那个苦不成,真是心肠歹毒,和他那个娘一样!”
  “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他若是再不来,我明儿就叫辉儿去请他,他亲弟弟去请他,他总该不会不回来。”周月兰抚了抚温世仑的胸口,帮他顺气。
  “他可真是好大的面子,一个庶子竟然要嫡子去请。”温世仑虽然嘴上骂着温琅,可也没有说不让温程辉去。
  周月兰心里虽然厌恶温琅摆架子,可温琅被赐予了爵位,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他一个哥儿说不定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到时候那爵位自然应该落到她儿子温程辉脑袋上。
  至于游家,皇帝封的是温琅,关游家什么事,温琅和游景殊若是没有儿子,温琅的弟弟自然比游景殊的弟弟更亲。
  温程辉刚从项进磊家回来,他听说项进磊被人暗算打了一顿,又被乞丐扒了衣服,冻得不轻,身子伤了根本,他原本以为外面只是谣传,结果去探望了项进磊后,发现那些话根本不是谣传,而是真的。
  项进磊真的不行了,整个人也变得十分阴郁,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蜷缩在暗处,温程辉从项进磊的屋子里出来,吓得冷汗打湿了后背。
  他想起项进磊和他说,游景殊双腿与常人无异,温琅不仅不傻而且还很聪明。
  项进磊提到温琅的时候,眼睛里满是贪婪,温程辉满心震惊,曾经十分唾弃温琅的项进磊,就在见过温琅一面后,竟然对他产生了占有欲,温琅真的变聪明了?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差点撞到柱子。”一位粉衣女子拉住温程辉,嗔怪道。
  她生得娇美,明眸善睐,身姿婀娜,盈盈一笑便让人目不转睛。
  “姐姐,我方才去探望了进磊哥,他变得好吓人。”温程辉站在阳光底下,都还心有余悸。
  温娉婷蹙了蹙柳眉,说:“你少和他来往。”
  “以后我不去了,吓死我了。”温程辉拍拍胸口,眼睛一亮,说:“进磊哥和我说他见到游景殊和那个傻子了。”
  “游景殊的腿真的好了?”温娉婷当年也是迷恋过游景殊的,毕竟若非她投了个好胎,怎么也轮不到她做游景殊的未婚妻。
  平城哪家的女子和哥儿不羡慕她,就是公主也要羡慕她。
  这场婚约极大的满足了温娉婷的虚荣心,以至于游家出事,温琅替她嫁过去后,即便有不少人上门求娶,温娉婷都看不上眼。
  毕竟做过游景殊的未婚妻后,谁还能入眼,能够和游景殊媲美。
  更何况,即使她爹升官,也不过也不过是从三品的官员,真正的王孙贵族哪里瞧得上她,娶回去做侧室还行,正妻想都不要想。
  这使得温娉婷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下亲,而听到游景殊回来了,并且双腿痊愈,她那颗女儿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她可不相信游景殊能看上温琅,肯定是游家心善留下了温琅这个傻子,温娉婷断定游景殊和温琅之间肯定是表面夫夫。
  “进磊哥说痊愈了,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而且温……”温程辉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丫鬟就走过来和他说,他娘叫他赶紧过去。
  “娘叫我能有什么事啊……”温程辉以为他娘又是督促他念书,有些不想去。
  温娉婷笑了笑说:“快过去吧,今儿爹还在家呢,你若是不听话,小心爹罚你,到时候我可不帮你求情。”
  “那好吧,我去找娘了。”温程辉垂头丧气的跟着丫鬟走了。
  温娉婷的眼珠子转了转,对身后的丫鬟说:“翠珠,去打听一下游公子的府邸。”
  “是。”翠珠自小就跟着温娉婷,自然知道温娉婷的心事,不过她并不是很支持温娉婷,毕竟游景殊再好,现在也只是个白身,哪里比得上那些求娶的公子。
  ……
  温琅他们顺利搬进了皇帝御赐的府邸,宋绫婉的意思是搬了新家应该办一场乔迁宴,也免得每天都有很多拜帖,想要来刺探情况。
  游明远和游景殊都没有意见,反正皇帝赏赐了那么金银珠宝,用来办宴席也绰绰有余。
  “那就办吧,正好也热闹一下。”温琅也不反对,不过他对办宴席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宋绫婉却是一把老手。
  于是最后决定宴席由宋绫婉带着游韫薇和游景玥一起筹办。
  “韫薇这么小就要学这些了吗?”温琅总觉得有点太早了吧。
  “这些事情,自然是从小就要学的,否则以后嫁出去如何懂得操办,婆家可是要看笑话的。”宋绫婉笑道。
  “我不就不会吗,娘您也没笑话我吗。”温琅算了算时间,叫人去灶里把红薯刨出来。
  “你做生意那么厉害,娘佩服还来不及呢,也不是人人都像咱们家这样不讲究,多学点都总是好的。”宋绫婉摸摸游韫薇的小脸说。
  温琅坐到游景殊身旁说:“不是好的,咱们就不嫁,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可不是送去别人家吃苦的,大不了温哥哥养咱们韫薇一辈子。”
  游韫薇闻言咧嘴一笑,显然很开心。
  宋绫婉和游明远忍俊不禁,不过游韫薇能有这么体贴大度的嫂子,也是她的福气。
  下人将黑黢黢的红薯端上来,还没有剥开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游景阳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盯着红薯。
  “这个怎么吃呀?”游景玥见这黑黢黢的一团,而且还烫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温琅拿起一个,将外皮撕下来,屋子里顿时一阵香气四溢,引得人直咽唾沫。
  “就这么剥开外皮,就可以吃了。”温琅演示之后,将手里剥开的红薯递到游景殊嘴边,“尝尝。”
  游景殊和温琅的手上都有茧子,倒不是很怕烫,游景殊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又软又甜,和煮的味道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游景殊夸赞道,他的唇角沾到了黑灰,嘴唇因为红薯的温度变得殷红,宛若盛开的玫瑰花瓣。
  温琅心念一动,下意识的想要吻上去,复有想起长辈小孩儿可都在呢,只得抬手用指腹帮他擦去唇角的黑灰。
  游景殊的眼睛攫住他的双目,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舔了一下嘴唇,擦过温琅的手指,这一瞬,温琅的心跳加速,大庭广众下,游景殊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注意点。”温琅小声提醒道。
  游景殊不以为意的接过他手里的红薯,唇角微扬,似乎在说自己什么也没做。
  他这副模样,勾得温琅的心尖发痒,看来今晚有得玩了。


第95章 
  宋绫婉他们在忙活乔迁宴的时候,温琅也在看铺子,打算在平城也把温记开起来。
  “这些都是我之前托析觉帮我看的,你看看哪个适合。”游景殊像是早就猜到了温琅的打算,拿了一叠纸过来,上面写着每间铺面的位置和价格还有优缺点,孟析觉写的很全面,并且条理清晰。
  由此可见孟析觉能够接管凤雀台不是没有道理的。
  温琅受宠若惊,直接跳起来,一把抱住游景殊,然后捧住游景殊的脸吧唧一口,“宝贝,你可真是太棒了。”
  游景殊无奈的看着他,“现在去看看吗?”
  “去!”温琅说走就走,牵着游景殊的手就往外走。
  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温程辉就到了。
  不过让温程辉气急败坏的是,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原本对他和颜悦色的门房突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去去去,我们县伯府不欢迎你。”
  “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我大哥的府邸,你一个门房竟然敢对我不客气,仔细你的皮!”温程辉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容得下一个门房看轻他,更何况他娘昨天劝他来的时候,和他说了,让他先忍一忍,把温琅那个傻子哄着,以后这县伯府就是他的。
  在他看来,这府邸已经是他的东西,这门房自然是他的下人,一个下人竟然敢对主子不敬,简直是尊卑不分,应该拖下去喂狗。
  门房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家伯爷说了,若是放你们温家的人进来,才要仔细我的皮。”
  说着门房就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差点砸到温程辉的脸。
  “少……少爷,这……”小厮见温程辉涨红了脸,显然是气得不轻。
  “该死的温琅,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温程辉气得重重踹了大门一脚。
  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缝儿,露出门房冷漠脸,“温少爷,我们府上的门是新装的,若是踹坏了,得赔钱。”
  温程辉捏紧拳头,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正要说自己又不是赔不起,就听见门房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你讹人啊?!”温程辉瞪着眼睛,喘着粗气。
  “我们伯爷说的,总之你要踹,就先拿出五千两,之后随便踹,我一定不管。”门房被温琅特意叮嘱过,心说伯爷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温程辉虽然有点银子,可也拿不出五千两,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灰溜溜的走了。
  当然,这笔账他清楚地记在了温琅的头上。
  ……
  另一边,温琅和游景殊去看了铺子,能被孟析觉看入眼的都是不错的铺面,温琅并没有多纠结就定了下来。
  “你们来看铺子?”孟析觉刚从附近查完账往回走,就在路上碰到了温琅二人。
  “嗯,刚定下两间。”温琅走上前,说:“多谢孟老板。”
  孟析觉敛了敛唇,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不客气,这会儿快晌午了,不如移步凤雀台?”
  温琅自然不会拒绝,他还没有见识过平城最顶尖的酒楼呢。
  游景殊全凭他做主,温琅说去,他自然不会反驳。
  两人上了孟析觉的马车,孟析觉看了看游景殊说:“你们感情真好。”
  孟析觉以为游景殊和他一样冷心冷情,不容易动心,以前的游景殊也的确是这样,没想到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彻底改变了游景殊,孟析觉注意到游景殊的视线总是下意识的追随温琅,不论什么时候温琅和他说话,他都是专注的听着,虽然话不是很多,可温琅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进耳朵里,记在心里。
  想起那个大傻子,似乎也是这样,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即便被自己冷落,过些日子又照常来找自己。
  游景殊握了握温琅的手,也不害羞,点了点头,“嗯。”
  温琅笑吟吟看着孟析觉说:“孟老板和景殊同岁?”
  “嗯,我比他还要长上几个月,我是四月出生。”孟析觉生在春天,性子却像是寒冬腊月里生的。
  “孟老板可有婚配?”温琅点点头,心说都二十岁了,在这个成婚特别早的古代,孟析觉应该已经成婚了吧。
  孟析觉摇摇头说:“还未。”
  这个答案在温琅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他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不过他也没有窥探别人**的习惯,自然不会再往深了去窥探。
  三人很快到了凤雀台,温琅一下马车就被震撼到了,这个地方若是能屹立不倒,流传到现代,肯定是一个地方的地标建筑,5A级景点。
  真可谓是雕梁画栋,琼楼玉宇。
  “凤雀台三个字是当年太…祖皇帝御笔亲题的。”游景殊指着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说道。
  “好壮观。”温琅感慨道,三人没在门口逗留太久,径直往里走去。
  据孟析觉介绍,他们酒楼经常会有达官显贵在这里宴请宾客,也有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对。
  温琅三人上了高楼,一眼望出去,半个平城都一览无余,风景顶好。
  菜上的很快,这些菜色放在现代来说,就是国宴水平。
  真不愧是平城最好的酒楼,估计皇帝吃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像是知道温琅心中所想,游景殊字他耳边说:“这里的师傅都是老御厨亲手调…教出来的。”
  孟析觉拿起一壶酒,抬眼看了一眼温琅,“能喝酒吗?”
  温琅点头,“可以。”
  游景殊倒也纵容他,孟析觉还是头一次见到对自己夫郎这么纵容的丈夫,一时不知道该说游景殊什么好。
  而且温琅也很神奇,他似乎并不把自己当做哥儿来看,对着他们几人时,态度落落大方,一点儿也不避讳外男。
  “不知道那些炒货还有没有?”酒过三巡,孟析觉说起了正事。
  温琅早已猜到孟析觉会和他提,但凡是个有经商头脑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样的好东西。
  “当然有,孟老板想要?”温琅端起酒杯浅酌一口。
  他举止潇洒肆意,倒是有几分落拓不羁,孟析觉回过神来,说:“既然温老板已经猜到我的打算,我也不兜圈子了。”
  “不仅是那些炒货,你手上但凡有的,这平城没有的,我都想要一份。”
  温琅大概有点微醺,将头靠在游景殊的肩头,说:“孟老板好气魄,你是景殊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一切好商量。”
  等吃完午饭,温琅和游景殊离开,孟析觉坐在一桌子残羹冷炙前,摇摇头失笑道:“说得好听,要价的时候可半点没念朋友情。”
  他笑得无奈,眼睛却铮亮如星子,他有点明白游景殊喜欢温琅什么了。
  “真是个有趣的人。”
  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孟析觉背后。
  “醉了?”
  孟析觉转头看去,眼尾因为酒意染着一抹薄红,“你来做什么?”
  安胤恒走上前扣住他的手,将人抱起来,“接醉猫儿回家。”
  ……
  “那点酒不至于,没醉。”温琅摆摆手,靠到游景殊肩头,“有点晕……”
  游景殊差点气笑了,前一秒还在说没醉,后一秒就晕了。
  “不是没醉吗?”游景殊帮他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问道。
  “没醉,就是有点晕。”温琅往他脖子上蹭了蹭,红润的唇印上游景殊淡色的薄唇,一股酒香钻进游景殊的口中。
  亲完后,温琅砸吧砸吧嘴,说:“甜的。”
  这还没醉,那怎样才算醉?
  游景殊箍住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
  “不行不行,好晕,这马车晃得我头晕,我要下去走走。”温琅觉得这马车和拖拉机差不多,快把他的胃给颠出来了。
  “呕——”温琅冲下马车,跑到路边吐,不过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
  游景殊立即跟下去,帮温琅拍背顺气,担忧的问道:“怎么样?很难受吗?”
  温琅摆摆手,说:“没……没事,缓过来就好。”
  游景殊皱了皱眉,道:“以后还是尽量别喝酒了。”
  “小酌怡情,不碍事,我们走回去吧,那马车太晃了。”温琅平时倒是没觉得马车晃得有多厉害,今天大概是喝了酒,总感觉马车特别晃。
  游景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抚着他的背说:“明儿换一个马车赶得平稳的车夫。”
  “人家祝叔赶车挺好的,我今儿就是喝了点酒。”温琅缓过来后让车夫自己将马车赶回去,和游景殊慢慢走回去。
  眼瞧着天气越来越冷,温琅的生日也快来临,游景殊怕温琅酒后吹风受凉,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好在温琅的手挺暖和,应该不会染上风寒。
  “糖葫芦,我想吃。”温琅指了指人群中卖糖葫芦的人。
  游景殊还以为他没胃口,看来胃口挺好的。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游景殊叮嘱道。
  温琅点点头,“好。”
  游景殊看他有点懵,听话的模样别提有多乖,心头一软,捏了捏他的手,“别乱跑。”
  “嗯。”温琅眼巴巴的望着他离开,脑子有点迟钝。
  他站在路边,像个走失的小孩儿,看着怪可怜的。
  这一幕恰巧被从脂粉店铺出来的温娉婷看见。
  “那是温琅?”温娉婷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会这么巧在街上遇见温琅。
  翠珠顺着温娉婷的视线看过去,惊讶道:“真的是温琅诶!”
  “不是说他好了吗?怎么看着还是那副傻样子。”
  温娉婷轻蔑的扯了扯嘴角,“谣传能有什么可信度。”
  “走吧,去会会我那傻子大哥。”
  温琅抵着头发呆,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绣鞋,他一抬头就被一阵香风侵袭。
  “呕——”
  温琅没忍住,吐了。


第96章 
  街上响起两道尖叫声,行人们纷纷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姐和丫鬟,她们俩面前的小哥儿吐了,还吐到了小姐的绣鞋上。
  这可真是倒霉啊。
  “你!温琅你故意的吧!”温娉婷勃然大怒,指着温琅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温琅眨了眨眼,努力看清眼前之人,“温娉婷?”
  周围的行人原本以为是小姐被找麻烦了,还想上前帮忙,不过看样子,这两人是似乎是认识?
  群众没贸然上前,在一旁观望起来。
  “你恶心死了!赔我的鞋子!”温娉婷浑身像是蚂蚁在爬,难受极了。
  她恨不得立即把鞋子给扔了,可她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在大街上脱了鞋,有损她的清誉,只能强忍着恶心。
  温琅吐过之后,喉咙和肠胃都不大舒服,再一看温娉婷的脸,想起她的做派更是反胃。
  他利落的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扔给温娉婷,“够你买几双新的了。”
  温娉婷没想到温琅竟然敢羞辱她,气红了脸,“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羞辱我!”
  “叫我赔你鞋子的人是你,给了银子你又说我羞辱你,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温琅根本不想搭理温娉婷,转身就要走。
  温娉婷却不想放过他,“你站住!”
  “爹娘叫你回家去,你为什么不回去?爹娘都因为你气病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说着眼眶泛红,我见犹怜。
  果然有路人因此同情温娉婷,开始对温琅指指点点。
  “把人家小姐的绣鞋给弄脏了,还趾高气扬的想用银子息事宁人,原来是个白眼狼。”
  “把爹娘气病了,也不回去看看,好歹毒的哥儿。”
  “他肯定是故意吐在人家小姐身上的,一看就没教养,长得还像个汉子一样,肯定没人要。”
  “这样的哥儿,反正白送我,我都不会要。”
  听见温娉婷颠倒黑白的话,温琅皱了皱眉,还未开口,就听见了游景殊的声音,“你确定是我夫郎把你爹娘气病的,不是他们做了亏心事,被鬼敲门了?”
  这声音如珠玉落盘,委实动听,众人齐齐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青年,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一羊脂白玉,色泽通透,在日光下泛着细腻温润的光泽,越发衬得青年仪范清泠,风神轩举。
  二十岁的游景殊比十八岁的游景殊更加耀眼,也更加令人心折。
  温娉婷怔怔的望着游景殊,心脏扑通扑通,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真的是游景殊,他不仅能站立行走,而且举止清雅,令人难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见温娉婷没说话,游景殊蹙了蹙眉,没想理会她,他虽然对温家人深恶痛绝,但也不至于找温娉婷一个女子的麻烦。
  将刚买的冰糖葫芦放到温琅手里,他周身的寒意瞬间消散,“不是想吃吗,一串够吗?”
  温琅刚才吐了,嘴里很难受,现在只想回去洗漱,根本不想吃什么冰糖葫芦,“不想吃了,给你。”
  游景殊也不恼,反而纵容的说:“好。”
  他从温琅手里接过冰糖葫芦,见温琅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刚才吐了?”
  “嗯,香臭了。”温琅神情恹恹,眉目间都写着厌烦。
  没头没尾,游景殊却是立即会意,温琅是在说温娉婷身上的香味。
  温娉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见温琅这么说自己,她立即露出委屈的神色,楚楚可怜的看着游景殊,“景殊哥……”
  温琅本来没想理会温娉婷,也没想主动找温娉婷的麻烦,可一听她用这种白莲花的语气和游景殊说话,他本来就有些醉意的脑子,突然就炸了。
  “叫那么亲热做什么?和你很熟吗?怎么,嫁不出去,青天白日里,大庭广众下,就想勾…引我夫君?按辈分你还该叫他一声哥夫,小姨子不要脸,我们还要。”温琅说话和机关枪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直说得温娉婷面色苍白,周围原本可怜温娉婷的人,看她的眼神也变得轻蔑起来。
  “你!你胡说!你不是我大哥吗,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毁我名节,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哪有那么多心思,我从小就是这么叫的景殊哥……”温娉婷梨花带雨,哭得甚至可怜。
  温琅冷眼看着她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管从前如何,他现在是我的夫君,长脑子的都知道该注意分寸,藏好你的那些心思,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他的眼神凌厉又锋利,像是淬血的刀子,让温娉婷胆寒。
  温琅说完就拉着游景殊离开了,围观的人反应过来后,纷纷对温娉婷指指点点。
  小姨子勾…引哥夫,长得如花似玉的,背地里竟然这么不要脸。
  “呸!活该被骂。”有妇人最是看不惯这种事情,狠狠地对温娉婷啐了一口,浓痰吐到温娉婷的脚边。
  把温娉婷和她的丫鬟吓得够呛。
  两人灰溜溜的回了温府,温娉婷一边洗澡一边哭。
  外面传言温琅脑子变聪明了,她起先还不信,这下亲身体会过后,温娉婷彻底信了,温琅不仅变聪明了,还变得又狠又恶毒。
  竟然拦着景殊哥,一句话都不让自己和他说。
  翠珠进来往浴桶里撒花瓣,又安慰她说:“小姐,那个游公子也没什么好的,你看他和那个温琅感情竟然那么好,连那么丑的哥儿都能看上,足以说明他眼睛有多瞎。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没钱没势,还得靠夫郎,这种男人哪比得上付公子,钱公子,赵公子他们。”
  翠珠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温娉婷才想起,游景殊居然去给温琅买冰糖葫芦,他当初都没有给自己买过呢,而且温琅那个不识好歹的,游景殊专门给他买了,他竟然又说不吃了,这不是折腾游景殊吗。
  而且……而且游景殊竟然还为了温琅给自己脸色看,说自己爹娘做了亏心事,半夜被鬼敲门。
  一开始看见温琅一个人在街头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猜中了,温琅和游景殊只是表面夫夫,游景殊根本不可能喜欢温琅那个又丑又蠢的哥儿。
  毕竟当初游景殊对她那么温柔,全皇都的人都羡慕她。
  “景殊哥肯定是被温琅给迷惑了!温琅傻了十七年,突然间就好了,肯定是会什么妖术!景殊哥不可能会喜欢他!他喜欢的明明是我!”温娉婷根本不相信游景殊会看上温琅,温琅那么丑,连自己的一个头发都比不上,当过自己的未婚夫,又如何还能看上温琅。
  就像她自己一样,做过游景殊的未婚妻,再也瞧不上别的男子。
  温娉婷越发笃定游景殊不是被温琅的妖术控制了,就是被温琅骗了!她要拯救游景殊!
  翠珠没想到温娉婷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考虑她说的那些公子少爷,反倒是因为挫败,越挫越勇,对游景殊越发势在必得。
  另一边,温琅和游景殊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门房和游景殊说,今天温家一个小公子来过了,他已经按照伯爷交代的,将人赶走了。
  游景殊点点头,夸赞道:“做的不错,去账房领赏吧。”
  门房高兴地搓了搓手,对游景殊千恩万谢。
  “走不动了,不想走了。”温琅一进家门口,没走几步路就坐在回廊边的长椅上,耍赖不肯走。
  游景殊拿他没有办法,蹲下身,对他勾勾手:“上来吧。”
  温琅展颜一笑,利落的爬上去,满脸傻笑,“游景殊,你真好。”
  “我好喜欢你啊。”
  游景殊失笑道:“不背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温琅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还是喜欢的,可以更喜欢。”
  他的回答让游景殊唇角上扬,低声道:“那就更喜欢我吧。”
  喜欢到舍不得离开,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在一起。
  温琅一回到卧房就找到牙刷和牙粉,仔仔细细的刷了牙,确定口中没有味道后才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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