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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夫郎有空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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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哥也想你们,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呀?”温琅蹲下身问道。
“有啊,我每天都有练字,阳阳也和我一起练,他还想和我一起绣花,娘不让,他还不高兴哈哈哈,阳阳好傻哦,娘说男孩子不能绣花,会被笑话的。”游韫薇滔滔不绝的和温琅说着话。
温琅发现这小姑娘逐渐开朗后,也越来越话唠了。
游景阳赌气的瞪了瞪游韫薇,温琅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转移话题,“温哥哥给你们带了礼物,你们想不想看呀?”
两人齐刷刷瞪大了眼睛,点点头,“想!”
聪明一见到温琅就摇着尾巴冲他叫唤,温琅从怀里掏出一颗球扔向外面,聪明立即像是箭一样射出去,利落的叼住那颗球,跑了回来。
“聪明真棒!”温琅摸摸狗脑袋,夸赞道。
“汪!”聪明开心的眯起眼睛,尾巴直摇。
温琅被全家老小围着,游景殊孤零零的站在后面,他看着温琅的背影,眼里都是笑意,那些你不曾得到的爱,都将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
“啊……还是家里好呀,我的床,我可真想你。”温琅洗漱完直挺挺的扑到床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真好,被子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应该是宋绫婉洗干净晒过了。
温琅被太阳的味道包裹着,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
夜晚的风吹拂着游景殊的乌发,清辉洒落在他的脸上,给他披上一层银霜。
“太子一党在早朝时,提起了徐竞同一案,徐侍郎痛骂太子一党,说徐竞同尸骨未寒,又被他们这般栽赃陷害,是想逼死他才肯罢休。”
徐竞同一死,很多事情都死无对证,泉溪县孩童被拐一案,犯人郑老爷已经被捉拿归案,当初状告徐竞同的那个小官也已经被徐尚书按下,徐竞同的爹义愤填膺,一副受了天大的侮辱的样子,显然是想黑白颠倒,诬陷太子一派。
皇帝本就对太子不喜,偏宠大皇子,见状直接骂太子心胸狭窄,容不下兄弟,不堪大任,这话说得朝堂上一片震荡。
大皇子还故意站出来哭诉,自己和徐竞同这个表哥自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太子今日能这般陷害自己的表哥,是不是明日就能这般陷害自己。
太子当即冷了脸,好在他足够冷静,直接让人把徐竞同一案的证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带了上来。
那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生得漂亮,但是她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光。
“太子随便找一个人来,就能作为证人吗?”徐竞同他爹显然是慌了神,质问道。
“徐侍郎多虑了,这孩子的确是从令郎手下捡回一命的孩子,像她这样的孩子还有四五个,只有她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徐侍郎教的好儿子,竟然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太子一字一句,话语间是藏不住的愤怒。
“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儿害了她?”徐侍郎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徐竞同就是因为玩死了人,才被送走的。
小女孩儿抬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徐侍郎,她的眼睛没有一点光,黑黢黢的,竟然看得徐侍郎心头发慌。
“他大腿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腰侧有两颗黑色的痣。”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听得人很是难受。
“畜生!”镇北王突然大声骂了一句。
皇帝咳嗽一声,开口道:“爱卿慎言。”
镇北王这才抱着双臂没再出声,可看徐侍郎的眼神却是充满了鄙夷。
随后太子又叫人把那个小官带了上来,他的庶子也是被徐竞同给玩死了,一直求告无门,今日一见到皇上,立即哭天抢地的求皇帝给他做主,又细数了徐竞同的恶行和徐家是如何包庇徐竞同的。
大皇子见状慌了神,看向自己的外公徐尚书,徐尚书拧着眉给他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毕竟人已经死了,就算皇帝想治罪也没有办法,这件事不会闹太大。
徐侍郎心里千回百转,然后对上了徐尚书的眼睛,他看出自己爹的意思后,心头顿时一紧,他爹让他扛下来。
“陛下,这件事的确是臣教子无方,又实在爱子心切,背着父亲偷偷将这孽子送走,这才让这孽畜犯下了重罪,请陛下责罚。”徐侍郎猛地跪了下去。
徐尚书也是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子和自己外祖父晋国公交换了一个眼神,想要抽身哪有这么简单。
“这徐竞同已死……”皇帝刚开口,太子就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徐竞同没有死。”
“什么?!”不止是皇帝,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大皇子不经意间和太子对上视线,他心下一阵凉意,自己被算计了。
随后徐竞同被带上来,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竟然在朝堂上和大皇子一派狗咬狗起来。
他被救了后,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告知,来杀他的人都是徐家派来的,那些救他的人并没有对他多好,反而让他像条狗一样活着,然后告诉他,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徐家和大皇子带给他的。
日复一日,徐竞同对徐家和大皇子恨之入骨,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活,那他们也别想好过。
徐竞同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在朝堂上把徐家和大皇子卖了个彻底,饶是偏宠大皇子的皇帝也黑了脸。
他还活着,他的大儿子竟然就在盼着他死,想方设法想要坐上这把龙椅,亏他还一直宠着他。
“父皇……不是的,我没有……不是的!”大皇子惊慌失措的想要辩驳,可本来疑心病就重的皇帝,此刻怎么可能还会信他。
“根据徐竞同的指控,皇帝找到了徐家结党营私的证据,全家被下了狱,徐贵妃替父求情,在大殿外跪晕过去,大皇子被送到黄陵,陛下让他在那里思过。”
徐尚书那么聪明,怎么没有想到,功高盖主,游明远是第一个,他自然是第二个,皇帝岂能容得下他。
游景殊点点头,“徐竞同呢?”
暗卫回答道:“徐竞同被判凌迟处死。”
“嗯,让人保护好窦珠,大皇子一派余党未除,怕是会盯上她。”游景殊嘱咐道。
“主子收留了窦珠姑娘,让她住在王府里,很安全。”黑影说。
“胤恒有心了。”游景殊噙起一丝笑意,窦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若是因为作证而被害了性命,游景殊大概会愧疚一生。
安胤恒不愧是他的好友,早替他想到了这点。
大皇子倒了,他那靠着大皇子留在皇都的大伯一家,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游景殊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踏着月色往家里走,不过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去哪儿了?一身凉意。”温琅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来人是游景殊,伸手抓了一下,正好握住游景殊微凉的手。
游景殊原本想偷亲一下,没想到立刻就被抓包,“在外面站了会儿。”
“去洗个热水澡,仔细染上风寒。”温琅叮嘱道。
“好,你睡吧。”游景殊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起身要去洗澡。
温琅突然拉了他一下,游景殊转过头看他,“怎么?”
“亲一下再走。”温琅黑碌碌的眼睛直直的凝视着他。
骤然间,游景殊的心软成一片,“嗯。”
他俯下身,低头在温琅的唇上亲了一下,再是眉心,轻声道:“睡吧。”
温琅本就没怎么清醒,在游景殊温柔的话语间,很快便睡着了,游景殊摩挲着他的面颊,翘起唇角。
洗完澡回来,温琅已经翻了个面,脸朝着墙,乌黑的发散落在脖子上,有些凌乱,乌发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儿。
游景殊吹了蜡烛,借着朦朦月色,俯身在他的侧颈上亲了一下,将人揽入怀中,沉沉睡去。
第78章
游浩家和温琅离开前大不相同,不仅扩宽了,也翻新了不少地方,看得出游浩母子俩对这桩婚事有多看重。
村子里原本一些风言风语,也在游浩母子俩的实际行动下逐渐销声匿迹。
方家虽然对方柳儿赶尽杀绝,但方柳儿到底是他们的孩子,在一些人看来,方柳儿和方家断亲的行为实在过于狠心,打断骨头连着筋,无论如何方柳身上都流着方家的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由此看来方柳儿是个不孝又心狠的人。
他们原本以为方柳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可没想到一转头方柳儿居然和游浩好起来了,游浩在十里八乡算是抢手的,毕竟他家里只有一个母亲,有田又有房子,游浩还是个账房先生,可比大多泥腿子赚得多,而且游浩的母亲虞三娘又是个和善好相处的人,嫁过去想捏紧游浩赚的钱并不难。
可惜游浩哪家的姑娘也没看上,竟然看上了方柳儿,一个心硬如石头的哥儿。
“方柳儿莫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肯定是这样,你看他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没身材,孕痣也不鲜艳,还死了爹,哥哥又被人砍了手,之前我看见了张桂枝,瘦得哦,简直是皮包骨,也没见方柳儿接济一下,那可是他亲娘诶。”
“我看游浩肯定也不是心甘情愿娶他的,而且我听说之前虞三娘一直在给游浩相看姑娘,肯定不喜欢方柳儿这个哥儿。”
“反正我不看好这一对。”
然后这些说方柳儿闲言碎语的人就被打脸了,游浩和虞三娘花了大价钱修葺房子,逢人便说让他们半月后去吃游浩和方柳儿的喜酒,那脸上堆满了笑容,哪里有半点不情愿,分明是心甘情愿。
方柳儿成亲那天,是从游家出的门,温琅把马车借给游浩,马车拉着方柳儿围着村子绕了一圈,一路上温琅和黎乐帮忙给道贺的人发喜糖和喜饼,吹吹打打热闹极了。
“这方柳儿可真是好福气啊,我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娶亲阵仗了,游浩可真是舍得花钱呀。”
“我看柳儿也是个好孩子,自己又能干,听说现在都是店长了,他一个哥儿能管一个店呢,可厉害了。”
“这两人真是般配,柳儿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就是啊,我看有些人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吧。”
肠子都悔青了的张桂枝和方宏眼睛赤红的盯着马车,他们嫉妒又愤恨,方柳儿明明是他们方家的人,他的钱财都应该属于他们,游浩的那些聘礼也应该抬进他们方家。
方柳儿那种货色竟然能攀上游浩,早知道,他们肯定好言好语对待方柳儿。
可惜这会儿已经晚了,他们只能嫉妒得眼睛发红,悄悄躲在大树后面偷看这一切。
方柳儿现在不仅嫁给了游浩,和温琅的关系也非常好,他们俩根本惹不起温琅,单是温琅周围的那些打手,看着就足够让他们却步,不敢贸然上前惹事。
宴席摆在院子里,村里人几乎都来了,大家都热情的和游浩道喜,宴席刚开,游浩就已经被灌得满脸通红。
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们揶揄他,“浩子你行不行呀,别一会儿没法儿洞房哈哈哈哈。”
众人的起哄声让游浩涨红了脸,“男人不能说不行,肯定行!喝!”
“哈哈哈哈,好样的!喝喝喝。”村里的汉子们纷纷上前来敬酒,一时间游浩竟然喝不过来。
温琅担忧的对游景殊说:“他这样喝下去,一会儿肯定没法儿洞房。”
游景殊悄悄在他耳边说:“游浩手里那瓶酒都是水。”
温琅眼睛一瞪,他居然没察觉到。
“看来游浩还是有点小聪明嘛。”
游景殊拉着温琅去落座,游景玥站起来冲他们俩挥挥手,两人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众人刚坐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人端着大碗陆陆续续进来,把大碗放到桌面上,还没掀开盖子就能够嗅到一股麻辣的香味。
“什么东西,好香啊。”
“我都要流口水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碗。
“温记恭贺两位新人大婚,送上什锦冒菜三十份。”负责上菜的人大声说道。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温琅,温琅淡定的点了点头,“大家不要客气,动筷吧。”
盖子一打开,香味扑鼻,村民们吞咽一口唾沫,拿起筷子抢了起来。
“这也太好吃了吧!”
“难怪那么多大老爷这么喜欢吃。”
“别和我说话,真好吃……”
没过多久,桌面上便只剩下残羹冷炙,冒菜很快被抢空。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和温琅道谢,又夸他大方,总之说尽了各种好话。
“大家若是喜欢,欢迎光临温记,冒菜的价格也不贵,普通百姓也能够吃得起。”温琅态度落落大方,笑起来时,意气风发,俊朗不凡,愣是让在场不少哥儿和姑娘羞红了脸。
怎么回事,一个哥儿怎么会这么让人心动
游景殊悄悄在桌子下,拉了拉温琅的袖子,温琅坐下来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尝尝这个。”游景殊给温琅夹了菜放进碗里,温琅立即乖乖的吃了,吃完后还对游景殊笑了笑,“好吃。”
这模样简直像只温顺的小白兔,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霸气。
“游先生夫夫俩感情可真好。”
“毕竟人家才成婚一年左右,新婚燕尔感情能不好吗。”
“一个会做生意,一个会教书,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这都一年了,琅哥儿的肚子还没有动静,游先生是不是可以考虑纳妾了?”
“人家感情好着呢,说什么纳妾,而且琅哥儿挣钱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容得下妾室。”
“话可不能这么说,挣钱再厉害也是哥儿,得学会为丈夫考虑,他总归是游先生明媒正娶的夫郎,就算游先生纳妾,也越不过他去,等生下孩子,还不是要在他膝下长大,叫他小爹。”
“说得有道理,游先生可是嫡长子,我看游夫人也挺着急的,不如改天咱们去问问,我娘家有个侄女儿,长得好年龄也合适。”
温琅和游景殊坐得远,没听见这些人的谈话,两人吃过饭后,又跟着去闹了会儿洞房,很快就散了。
方柳儿见游浩喝得烂醉,担忧的打算起身去给他煮醒酒汤,原本躺在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游浩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方柳儿,眼神清明。
“游浩哥,你没醉?!”方柳儿惊呼。
游浩咧嘴笑了笑,等视线清晰后,方柳儿的样子映入眼帘,他怔怔的看着方柳儿,好像从未见过方柳儿如此好看的模样,方柳儿模样秀气,被修过面后,眉目清秀,唇上涂有淡淡的口脂,一身红色的喜服,映衬着他白皙的面庞,直教游浩心跳加速。
“柳儿,你真好看。”游浩痴痴地说。
方柳儿羞红了脸,被游浩一拉,红烛帐暖。
……
方柳儿成亲后,温琅开始找人来种植红薯。
“泉溪县涌进的灾民日渐增多,看来南方的天灾没有得到控制。”游景殊说。
游明远点点头,“如此下来,不是办法。”
“哎,今日请两位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候知县长叹一口气,他也很可怜这些灾民,可南方灾情如果再得不到控制,他只有关闭城门,毕竟他再好心也不能害了泉溪县的百姓。
现在这些灾民只是背井离乡,到泉溪县来讨生活,若是后面的人再多起来,泉溪县不仅无法容纳,更是担心这些灾民身上可能带有疫病。
三人一番商谈后,候知县留他们俩在府上用饭,侯才捷刚从外面回来,缩着脖子悄悄回自己院子,候知县瞪了他一眼,竟然没骂他。
“我爹今天怎么回事?竟然没骂我。”侯才捷感到不可思议。
小厮回答道:“老爷今儿在为灾民的事情烦心呢,请了游家父子俩谈了一上午呢。”
“灾民?什么灾民?”侯才捷每天吃喝玩乐混日子,自然没有察觉到泉溪县的变化。
小厮叹了一口气,他家少爷真的是绣花枕头,什么也不会,好在会投胎。
小厮将前因后果告诉侯才捷,侯才捷瞪了大眼睛,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又往外跑去。
“少爷您去哪儿?”小厮追在后面大喊道。
“我去找俊良他们,你别管我。”侯才捷应了一声,一溜烟儿地跑了。
在游景殊三人的商量下,候知县决定关闭城门,不再接纳灾民,而是让人在城外设置安置点,又安排大夫去给他们检查身体,一旦发现身体异常的人,立即隔离起来,并让人去宣传泉溪县不再接纳灾民,让往这边涌来的灾民到别的地方去。
“朝廷没有派人去赈灾吗?”游明远有些不解。
游景殊倒是比游明远清楚几分,大皇子刚出事,徐家入狱,朝堂上正是一片混乱,皇帝的心思都在铲除异己上,估计不怎么关注南方的灾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游景殊给五皇子写了一封信,让暗卫快马加鞭送去。
“今儿城门关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温琅回家后,朝游景殊问道。
“嗯,南方灾情越来越严重,灾民都往这边涌来了。”游景殊今早和父亲一同去见候知县的事情,温琅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是为了这件事。
温琅想起自己在去往府城的路上见到的那些灾民,心里有些戚戚然,“这些灾民身上很有可能染有疫病,候知县此举没有错,只是怕那些灾民发生□□。”
游景殊闻言,眉心紧蹙,温琅的担忧不无道理。
第79章
“这样应该能暂时安抚灾民。”温琅听完游景殊说的对灾民的安排,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让灾民进城,但候知县并没有放弃他们,而是给他们安排了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食物和大夫。
游景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只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朝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赈灾,就算泉溪县的百姓出于好心捐献粮食,也终归有一个限度,到那时候,灾民只会多不会少。”
温琅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心又拧了起来,游景殊说的不错,就算泉溪县的百姓好心,但也有限,不可能自己都吃不饱还接济别人,到那时候如果朝廷还不管,那候知县才是进退两难。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最怕那些灾民里有换上疫病的,若是传染进来,后果不堪设想。”游景殊不是杞人忧天,这样的情况,以前的卷宗里也有不少。
“明日候知县会组织大夫给泉溪县的百姓检查身体,若是有高热不退的一定要上报,希望平安无事吧。”游景殊揉了揉眉心,他今日回来后,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灾民的问题,现在有点疲惫。
温琅俯下身在他的眼角亲了亲,安慰道:“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就算发生疫病我也能治好,别忘了我还有个很厉害的秘密。”
游景殊这才想起温琅有一个包治百病的秘密,心头的愁云顿时消散不少,他将脸靠在温琅的肩头,“嗯,谢谢。”
温琅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神缱绻,“我们之间不用言谢。”
“好。”游景殊郑重的应下,没一会儿竟然靠着温琅的肩头睡着了。
温琅有几分无奈,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边,任由游景殊靠着他的头睡了一觉,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游景殊才被叫醒。
这一举动导致温琅的肩膀疼了一晚上。
“这是什么?”次日清晨游景殊发现自家饭桌上多了一样没见过的菜色。
宋绫婉说:“琅哥儿说这是红薯,让我今早蒸着吃。”
“和土豆有点相似。”游景玥拿起一个,有点无从下手。
温琅拨开一个红薯的皮递给游景殊,“把皮剥了就可以吃,很甜的。”
游景殊接过温琅递给他的红薯,咬下一口,有点烫。
“好甜。”
游景玥听见自己哥哥这么说,赶紧剥开一个,一口咬下去,“唔!!好吃!”
一家人吃完一个后发现自己有点饱。
“这个饱腹感也太强了吧。”游景玥惊奇的瞪圆了眼睛。
温琅对宋绫婉说:“这个可以切块和米一块煮红薯稀饭,味道很不错。”
宋绫婉记下,准备晚上试一试。
游景殊看着盘子里的红薯,突然抬头问温琅,“这些红薯,好种吗?”
“好种呀,这些天我让人种的就是这个。”温琅话音刚落,突然睁大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睛里看见了共同的答案。
“对啊,可以让那些灾民种红薯和土豆,既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卖钱。”温琅的算盘打得哐当响。
“一会儿我和你去找候知县。”温琅说干就干,如果真要种,他还得去考察一下城外的土地,也不是什么土地都适合在栽种土豆和红薯。
“嗯。”游景殊点头应下,游景玥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哥哥嫂嫂在说什么?
温琅和游景殊去见了候知县,候知县听完温琅的办法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温琅。
“温老板,你愿意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这可是温琅赚钱的东西,温琅竟然愿意拿出来救济灾民,候知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琅笑了笑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既然我有能力帮助这些灾民,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这东西也不是拿出来我就赚不了钱了,候知县放心吧。”
候知县喉咙一阵哽咽,这些日子以来他愁得睡不好觉,温琅却直接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好好好……温老板真是大义。”
三人正说着话,侯才捷突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爹!”
“吼什么吼,没看见有客人在吗?”候知县瞪着侯才捷,这样子像是要动手。
侯才捷缩了缩脖子,说:“爹,是好事,您先别打我。”
“你不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还有好事。”候知县一甩袖子,显然不信侯才捷的话。
“是真的,我去找了俊良他们,他们说动了家里,柳家,魏家,窦家还有好几家都愿意出银子帮助那些灾民渡过难关。”侯才捷话音刚落,候知县就猛地站了起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三两步走上前抓住侯才捷的手臂,声音颤抖。
侯才捷难得看自己爹赤红着眼睛的模样,顿了顿才点头,“真的,是真的,他们一会儿就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候知县在原地踱步几下,突然转身抱了抱侯才捷,“儿子,好样的,你帮了爹一个大忙!那些灾民也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候知县估计是难得夸侯才捷,侯才捷竟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温琅看了看游景殊,用手肘撞了一下游景殊,“这下放心了吧?”
游景殊笑而不语,悄无声息的牵住温琅的手。
从候知县府里出去,衙门前都在排队检查身体,泉溪县的大夫忙晕了头,不是在县衙前忙活,就是在城外忙活。
游景殊陪着温琅去了一趟城外,灾民们的情绪还算好,不过还是硬茬,见到城门开了就要往里面冲,不过很快就被守门的官兵拦住。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是想让我们在这儿的等死!”
情绪愤怒的青年冲灾民们说道,似乎想要煽动他们。
一个老汉开口说:“我看知县大人挺好的,给咱们安排了临时住的地方,还给咱们发放食物,又请了大夫给咱们看病,做人还是要知足。”
“就是,硬要闹得人家收回这些才罢休不成。”
三三两两有人附和老汉。
想要煽动灾民情绪的青年听了,一脚踹翻地上的碗,“你们这些猪猡,别人给点好处就恨不得给人□□,呸!”
游景殊看向那个青年的眼神冷了下来,正好衙门的人开始敲锣放饭,那青年直接推开排在前面的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排在了最前面。
瘦弱的年轻人想要发怒,被对方一瞪,又缩了缩脖子不敢发火,只能排到后面去。
灾民们敢怒不敢言,这人会点功夫是个硬茬,他们惹不起。
“我去一下。”游景殊侧头对温琅说。
温琅看了看他,点点头。
游景殊下了马车径直向那个闹事的青年走去,温琅以为游景殊要打人,结果游景殊没有直接去找那个青年,而是和一旁的衙役说话。
几句话之后,几个衙役上前将闹事的青年拖了出来,并对他说:“等他们打完后,你再去。”
“凭什么?!”青年不服的瞪着衙役。
衙役见他不服,扣住他的手一用力,青年立即疼得冷汗直流,眼睛却死死地瞪着衙役。
嘴里还不忘煽风点火,“你们看见了吧,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什么济世爱民都是装出来的,官府的人竟然对平民百姓动手!”
“闭嘴!”衙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官府的人要打人了!”青年大声喊道。
衙役们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出闹剧僵持之际,一个着淡青色衣衫的公子走到青年面前。
青年抬头正要继续骂人,到嘴的话突然凝固在了嘴里。
这是……神仙吗?
不仅他看呆了,在场的灾民们也都看呆了,恍然间真以为神仙下凡来救济他们了。
只见这位神仙神色冷峻的开口,“不是瞧不起接受救济的人吗,那打饭你这么积极作甚?”
青年骤然涨红了脸,若是换个人来说他,他肯定毫无波动,甚至还要回上一句:“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灾民们也反应过来,开始附和游景殊。
“就是,这么瞧不起我们,还骂我们是猪猡,你自己打饭治病回回都头一个。”
“有本事走啊,别吃知县大人施的粥,别住知县大人安排的屋子。”
“欺软怕硬,真不要脸!”
青年被这些平日里被自己欺压的灾民们骂着,怒火中烧,想要打人,却被衙役们扣着动弹不得。
灾民们排队领了粥和馒头,最后轮到青年的时候,只剩下一点残汤剩饭,他骂骂咧咧的接过碗,蹲到墙角愤恨的吃了下去。
温琅转完一圈回来,虽然附近都是荒地,但也比他想象中好,开垦一下就可以开始种植红薯和土豆。
“神仙哥哥,你真好看。”一个小豆丁害羞的仰着头和游景殊说话。
游景殊裹着寒霜的眉眼柔和下来,蹲下身和小豆丁说话,“哥哥不是神仙。”
小豆丁却坚持说游景殊这么好看,肯定是神仙。
“公子抱歉唐突了您,孩子不懂事,我这就把这孩子抱走。”一个妇人将小豆丁抱起来,不停和游景殊道歉。
“没事,你不必如此。”游景殊站起身来,和她打听了一下刚才那个惹事的青年。
“那人叫丁烨,会点功夫,一路上没少欺男霸女,我们这些人惹不起他,都躲着他走。”妇人又指了指一个胖子和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那两个人跟着丁烨为非作歹,是丁烨的跟班。”
游景殊点点头,这三个人得想办法解决一下。
温琅转完回来,刚好和吃完站起来的丁烨撞上,丁烨手里的碗直接摔碎在地,本就一肚子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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