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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夫郎有空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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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什么名字?”温琅站起身来,冲江奎问道。
  “他叫江珏,小名宝儿。”江奎摸摸江珏的小脑袋说。
  温琅点点头,“我叫温琅,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嗯,我是阳城人士,宝儿他娘去世后,我变卖了家产带着宝儿来这里投靠故友,没曾想他们一家半月前搬家了。”江奎摇摇头,他当初下定决心带宝儿过来,就是因为收到了故友的一封书信,信中言辞恳切,请他务必过来,可等他带着儿子过来后,才发现人家已经搬家了,并且连个信儿都没留给自己,大过年的,他和儿子竟然被迫流落街头。
  “这么说你和宝儿没有地方去?”温琅心说这父子俩也是可怜,投靠故友人家搬家了不说,儿子还被人绑架,险些找不回来。
  江奎一个大男人有几分赧然的点了一下头。
  “我瞧着江奎叔你是练家子吧?”温琅看见江奎的第一眼就知道,江奎的身手不错,就是瘸了一条腿。
  “温公子好眼力,我早年参过军,后来不小心落下了残疾,不得不退役回家种田。”江奎提起往事,感慨万千。
  “实不相瞒,我在城里开了三家卖吃食的店,江奎叔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替我训练一拨打手,包吃包住,每月三两银子如何?试用期三个月,若是我们彼此都满意,可以根据情况涨月钱。”温琅伸手比了三,对江奎扬唇一笑。
  江奎整个人都懵了,三两银子,雇他一个瘸子,还包吃包住,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江奎叔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温琅见江奎一直不给自己答复,开口说。
  “不不不,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三两银子太多了,就冲你是我和宝儿的恩人,包吃包住就行了,不用给月钱。”江奎也是个老实人,温琅对他和儿子恩重如山,他如何还能再要钱。
  温琅摆摆手说:“多劳多得,我出这个三两银子,自然是因为你值这个价钱。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带你去店里先住下,过完年后才开始上工。”
  “琅哥儿,回家去吗?”游明远刚从王府出来就遇上了温琅。
  “爹,我等会儿才回去,还有点事要办。”温琅走过去回答道。
  游明远看清温琅身后跟着的父子,一眼便认出,这小孩儿是昨天借住在他们家的那个。
  “爹,他叫江珏,小名叫宝儿,这是他爹,江奎,他们俩从阳城来,无依无靠,我瞧着江奎叔身手不错,就雇了他,现在带他去店里住下。”温琅对游明远解释道。
  游明远点点头,又看向江奎,还未开口,就见江奎有些诧异的看着游明远,“是你。”
  “嗯?爹你认识江奎叔?”温琅更是诧异,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游明远疑惑的摇摇头说:“我印象里,没见过这位壮士。”
  江奎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说:“你对我没印象也是应该的,我们不过一面之缘。”
  游明远细细琢磨了一下,“我当年进皇都赶考时,的确有经过阳城,说起来那次也算是运道不好,恰逢风浪,将我们那一船的考生都掀翻进水里,多亏了你爹将我从水里救出来,这才捡回一命。”
  温琅知道他说的是温世仑,这件事他听游景殊说过,若非如此,温家又怎么可能和游家攀得上姻亲关系。
  江奎闻言皱了皱眉头,说:“当初起了风浪,是我和村里几个汉子将你们从水里捞起来的,我记得很清楚,我捞起来的人里就有你,你们那群考生没几个是清醒的。”
  “什么?”游明远错愕的看着江奎,一时间竟以为江奎在说笑,这怎么可能。
  江奎见他不信,又说:“我记得你当时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衫,领口里绣了一个‘婉字。”
  当初那批学子,就属游明远生得最为出众,即便呛了水晕过去,依旧能让人见之不忘,江奎那会儿也才十六七岁,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时隔多年也还记得这件事。
  “不错,那件衣衫是我妻子给我亲手缝制的,上面绣了她的闺名。”游明远听江奎连这么细小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自然不再怀疑江奎的说辞。
  “这么说当年将您从水里救出来的人,其实是江奎叔,温世仑顶替了江奎叔的功劳?”温琅真的没想到温世仑竟然这么不要脸,真是半点不怕事迹败露。
  游明远点点头,“应该是如此。”
  他还有点懵,这么多年来对温家的感谢,竟然一直感谢错人了,他和宋绫婉还因此和温家结了姻亲,若非他们家出事,温家使了掉包计,那游景殊娶的人就会是温娉婷。
  当初温娉婷和游景殊可是交换了庚帖,虽然后面庚帖被那场大火烧毁,但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发生过的,温娉婷可以说已经半只脚嫁进他们家了,可最后还是一脚将游景殊蹬了,足以看出温娉婷的人品。
  此时,游明远竟生出几分后怕,他看向温琅,还好嫁过来的人是温琅。
  温琅虽然很讨厌温家,但他始终是温世仑的儿子,如果游明远因此讨厌他,他也没什么可辩驳的,谁让他流着温家的血。
  自私自利,忘恩负义。
  江奎骤然想起游明远说是温琅的爹救了他,也就是说温琅是游明远的儿媳妇,现在得知了真相,那温琅不是很难做。
  自己太冲动了,竟然这么口无遮拦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多谢义士救命之恩。”游明远郑重的拱手对江奎行了个礼。
  江奎有些慌乱的摆手,将人扶起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琅哥儿,咱们打点酒回去,请义士吃个便饭,今晚好好喝上一盅。”游明远态度如常的对温琅说。
  温琅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好的,爹。”
  江奎见他们俩的互动,发紧的心,稍稍松了一点。
  温琅先是带江奎去店里安置好,才带着他们回了临溪村。
  “过年这段时间,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人多也热闹。”游明远对江奎说道。
  江奎有些拘谨,游明远态度温和,不会太过热情,反倒是让他放松不少。
  游明远暂时没有提当年那件事,只是说江奎是宝儿的爹,以后会在温琅那边上工,两个人怪冷清的,请他们过来热闹热闹,宋绫婉很怜惜宝儿,又见江奎一个汉子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还瘸了腿,更是没什么意见。
  宝儿和双胞胎年纪相仿,温琅便让他们俩好生招待宝儿,双胞胎郑重的点头,像是温琅交给他们什么重大的使命一般。
  游景玥去了隔壁找方柳儿玩,温琅给了游景殊一个眼神,游景殊会意跟着他进了屋里。
  温琅把当年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游景殊,游景殊的眉宇越蹙越紧,最后竟然一拳头砸在桌面上,“欺人太甚。”
  这动静倒是让温琅很是意外,游景殊的感情比较内敛,几乎很难看见他捶胸顿足,怒发冲冠的模样。
  游景殊想起五皇子给他的信里说温世仑升了官,原本在平城没什么好名声的温娉婷,现在媒人都快踩烂他们家的门槛了。
  他爹为官清廉却落得抄家被贬的下场,温世仑小人行径,却步步高升。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温琅大概猜得出他心头所想,更是心疼他,温家这些年靠着游家占的便宜,不知凡几,若非和游家有姻亲关系,温世仑怎么可能升得这么快,在平城的地位又怎么可能那么高,温家的旁系更是仗着和游家的关系作威作福。
  游家也因着温世仑当年的救命之恩忍了,可现在却告诉他们,当年救了游明远的另有他人,温世仑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小人。
  “你别气坏了身子。”温琅将手搭在游景殊的肩头,随即又想起,自己就是温家人,游景殊这会儿应该不想见到他。
  他抽回手想要出去,游景殊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是你,温家是温家。”
  温琅才嫁过来的时候,游景殊会把温琅和温家捆绑在一起,但现在他深知温琅的为人,又如何还会把温家那一窝小人和温琅归在一起,这是对温琅的羞辱。
  “嗯。”温琅心头一暖,回握住游景殊的手。


第65章 
  初三是双胞胎的生辰,游家没有大办,只是请了虞三娘他们一起吃了个饭。
  虞三娘亲手给双胞胎编了一对平安结,两个小家伙原本就穿得红扑扑的,再加上这对平安结也是红的,更加衬得他们俩玉雪可爱。
  双胞胎收到了不少礼物,虽然远比不上以前收到的礼物价值不菲,可这些礼物在他们看来也同样贵重。
  “小孩子就是可爱,小浩你和柳儿可得抓紧啊。”薛晓娟打趣道。
  游浩和方柳儿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众人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加入薛晓娟打趣的队伍。
  “对啊,小浩你和柳儿都十八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宋绫婉抱着双胞胎笑作一团。
  两个小孩儿满脸笑容,拍着手,“浩哥哥要当新郎官咯!”
  温琅见游浩和方柳儿已然在众人的打趣声中羞成了两只煮熟的红虾子,不禁有些同情他们俩,这样子像是过年时被迫拉出在亲戚面前表演节目的小孩儿,简直是童年噩梦。
  虞三娘赶紧站出来说:“行了,你们就别笑话他们俩了,等开春了就请你们喝喜酒,你们可都得来帮忙呀。”
  “春天就办喜事呀?恭喜啊。”宋绫婉惊喜的捂了捂嘴。
  薛晓娟笑道:“看来三娘是迫不及待想要抱孙子了。”
  游浩满脸通红,方柳儿更是手指都绞在了一起。
  黎乐用手肘戳了戳方柳儿说:“好呀,这么大的喜事你居然瞒得这么紧,也不告诉我。”
  方柳儿慌乱的摆手,说:“不……不是,昨天刚定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游浩,你可得好好对我们柳儿,他过去不容易,你可不能看他一个人就欺负他,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肯定会让你好看!”黎乐一脸严肃的告诫游浩。
  游浩闻言正了正神色,认真的承诺道:“黎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柳儿,肯定不会欺负他的,要是我哪天真的让他伤心了,你尽管来打我,我绝不还手。”
  黎乐咧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方柳儿看着黎乐,眼睛有点红,“谢谢你黎乐。”
  黎乐拦住他的肩膀说:“这有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嘛,你成婚那天我来给你帮忙。”
  “嗯!”方柳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双胞胎的生日之后,没休息多久,温琅就该开张了。
  “我怎么觉着我没休息几天啊。”望着窗外的瑞雪,温琅懒洋洋的不想起来。
  游景殊已经换好衣服,帮他把衣衫拿到床上,“快起吧,今天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
  “太冷了,我不想出来。”温琅蜷缩在被子里,根本不愿意把手伸出去。
  都怪这寒冷的冬天,还没有空调和暖气,一度导致温琅夜里睡着睡着就会往游景殊那边钻,游景殊倒是不介意他钻被窝,不仅不介意,反而乐见其成,倒是温琅自己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钻进了游景殊的被窝,不仅尴尬而且尴尬。
  但莫名其妙第二天又会重复,弄得他睡觉前都想找根绳子把自己捆起来,不过游景殊从未对此表露出什么,既不嫌弃他,也不格外热情,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倒是让温琅松了一口气。
  游景殊拿他没办法,伸手去扯他的被子,“需要我帮你穿吗?”
  果然,温琅一听见这话就立即弹了起来,三两下将衣服穿好。
  游景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俊不禁摇摇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今天是江奎上工的第一天,温琅告诉他肖勇也是参过军的,现在帮他训练打手,让他和肖勇好好聊一聊,没想到这两人倒还真的能聊到一块儿去。
  宝儿今年十二岁,天生痴傻,但他天真可爱,倒是很惹人喜欢,过年期间,他成功和双胞胎成了好朋友。
  虽然说双胞胎十一岁,比宝儿要小一岁,但实际上双胞胎知道宝儿和以前的温琅一样后,都把他当弟弟照顾。
  现在江奎去镇上上工,温琅便让江奎把宝儿留在临溪村,正好让宝儿多接触一下同龄的孩子。
  于是学堂开课的第一天,班上又多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儿,虽然这个小孩儿笨笨的,但是他长得可爱呀,笑起来像个小仙童一样,于是宝儿上学的第一天便交了许多朋友,虽然都是冲他的脸来的。
  游景殊乐见其成,倒是没有阻止村里的小孩儿拉着宝儿一起玩耍。
  他昨夜里收到了消息,拐卖孩子的案件竟然牵扯到了大皇子的母家。
  候知县将郑老爷一家抓获后,想要审出其余孩子的下落,没想到两天后郑老爷和管家就在牢里暴毙了,而郑夫人和郑小姐更是一问三不知,根本不知道他们家老爷背地里竟然干了这种事。
  其余孩子的下落再次失去了音讯,这也让候知县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势力怕是他惹不起的强大。
  游景殊和候知县见了一面后,便让五皇子留给他的人去查这件事,顺藤摸瓜,查到了郑老爷的夫人在城郊有一处庄子,那庄子是郑夫人的嫁妆,里面似乎住着一个大人物。
  第一个孩子丢失的时间,恰好和那位大人物入住庄子的时间相吻合,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郑老爷不过是在替人办事,这些丢失的小孩儿就是送给这位大人物的。
  这位大人物,游景殊也认识,不仅认识还是老熟人。
  游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游景殊经常会和同窗好友出门狩猎游玩,平城王孙贵族喜欢去的就那么些地方,难免会碰上,游家虽然不站队,但大皇子张扬跋扈的做派估计没几个人会喜欢,游景殊自然也不喜欢和大皇子一派为伍,偏生因着他游相的嫡长子,大皇子很喜欢向他示好,一度想把他归为己用,可惜游景殊从来不接招。
  大皇子身边总有一些走狗,其中风头最盛的就是他的表哥,徐竞同,如果大皇子杀人,那徐竞同准是给他递刀的那个人。
  徐竞同一直以来都很讨厌游景殊,他最是看不惯游景殊那副清高的模样,每次他爹骂他不争气都要说他但凡有游景殊一半的聪明才智,也不至于是这副蠢样子。
  从小到大,徐竞同就不喜欢游景殊,也一直致力于给游景殊找麻烦,不过碍于游景殊的身份,他也不能找什么太大的麻烦,顶多恶心一下游景殊,不过这也足够让游景殊对他这个十足的小人生厌。
  从昨晚接到消息开始,游景殊就一直心情不愉,他捉摸不透,徐竞同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做什么?
  他有些担心徐竞同是来找他们一家麻烦的,想到温琅,游景殊的眼神暗了暗。
  如果徐竞同知道温琅是他的夫郎,不管自己对温琅有没有感情,徐竞同估计都不会轻易放过温琅。
  他必须得先出手。
  “先生?我默好了。”小孩儿拿着纸走到游景殊面前,递给他看,紧张的扣着自己的手。
  “嗯,我看看。”游景殊收回思绪,专心上课。
  ……
  温琅的店一开张,就有不少人蜂拥而至。
  “温老板,你家的东西一天不吃就想得很啊,这些日子以来可把我馋的呀,今天一定要吃回来!”
  “温老板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开张了。”
  “来二十串烤羊肉!”
  “我要一份什锦冒菜!”
  江奎守在门口,愣是没想到温琅的店生意居然这么好,而且生意这么好的店,温琅居然有三家!
  这个哥儿可真是出乎他意料。
  肖勇淡定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早点习惯吧。”
  江奎:“……”
  所以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城门口,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进城里。
  “少爷,我们进城了,还挺热闹的。”小厮在帷裳外说道。
  车里的男人轻蔑的冷哼一声,“一群土包子有什么可看的。”
  “去问问哪里可以找乐子。”
  小厮搓了搓手,“是,少爷小的这就去。”
  “姓郑的那个蠢货,这都多久没给老子送新玩意儿来了,还得老子亲自出来找。”男人眼神阴鸷的掀开帷裳,突然看见一群人在往同一个地方涌去。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突然嗅到一股香味,又麻又辣,刺激得他直咽唾沫。
  “车夫,那是什么地方?”男人掀开帘子冲车夫问道。
  车夫是本地人,毕恭毕敬的说:“那是温记的烧烤店,里面有卖烧烤还有卖冒菜,好吃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走!掉头去你说的那个温记。”
  小厮正在路边问话,见状赶紧追上去,“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刚才小的打听清楚了,百花楼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
  “先去那个温记,本少爷倒是要尝尝这种地方能出什么好吃的。”男人心说要是真的找到好东西,进献给他那个大皇子表弟,说不定就能把自己弄回去了,在这穷乡僻壤待了俩月,真是快把他憋死了。
  他现在无比想念平城的繁华,想念自己那群狐朋狗友,红粉知己,更想念以前为虎作伥,随心所欲的日子。
  他爹也真是的,他不过是玩死几个人,用得着把他赶到这种地方来吗,他可是有一个深得皇上宠爱的大皇子表弟,祖父现在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样显赫的家世,哪里用得着缩着脑袋做人。
  果然他爹胆子就是小,真可惜自己不是小姑的孩子,要不然自己就是皇子了。
  徐竞同掀开帘子走下去,恍然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他刚才好像看见了游景玥?


第66章 
  徐竞同眨了眨眼睛,再仔细去看,人群中根本没有游景玥的身影。
  难道是他看错了?
  肯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在这儿看到游景玥,游家早就被贬回原籍了。
  说起来游家的原籍在哪儿来着?
  徐竞同思索了一会儿,一时没想起来。
  说起来他爹本来是打算把他送到他娘的老家去,但他在途中遇上了郑老爷,被郑老爷邀请到了这里,起先还好好的,他要什么姓郑的都会给他,还会给他找一些小妮子,小兔爷过来玩,这几天也不怎么回事,什么都不送,人也不来拜见他了。
  徐竞同不甘寂寞,大手一挥让人准备马车,他要进城去找乐子。
  “让开让开,别磕着碰着我家少爷,你们可赔不起。”小厮嚣张跋扈的推开人群,给徐竞同开路。
  “什么人啊,不知道排队呀?”
  “哪儿来的,这么嚣张。”
  “以前没见过,说不定是别的地方来的,还是别惹事的好。”
  人们抱怨着,却没什么人敢上来阻止,小厮和徐竞同的下巴顿时抬得更高了。
  正在此时,一位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位客观麻烦请排队侯餐。”
  小厮有点害怕,但他狐假虎威惯了,指着肖勇的鼻子骂道:“不识抬举的玩意儿,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让我们少爷排队!”
  肖勇冷下脸说:“不管是谁,既然来我们店里,就得排队,若是不想排队,那就请吧。”
  小厮气得七窍生烟,这人竟然赶他们走!
  徐竞同眼神阴冷的看了看肖勇,“好啊,竟然也有狗敢挡我的道。”
  肖勇挡在门口不为所动,徐竞同抬手就想打人,却被肖勇一把握住手腕,动弹不得,他沉迷于酒色,又从未认真习过武,自然不是肖勇的对手,只是肖勇的阻拦,让徐竞同怒发冲冠,“狗东西,竟然敢对爷动手。”
  肖勇松开他的手,把他往后一推,小厮赶忙接住徐竞同,嘴里还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等着吧,你这店别想开了!”徐竞同咬牙切齿的说。
  “这位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温琅拨开人群走出来,嘴唇虽然带着笑意,但却没有蔓延到眼底。
  他生得一双笑眼,笑起来如同阳春三月,不笑时却像是裹着寒冰的霜雪,大概之前一直在补身体,现在他长高不少,身姿挺拔,少年人的身材还有些单薄青涩,稍稍长开的面容,眉眼间英气不凡,一看就是位俊俏的少年郎。
  徐竞同抬眼看去,本有一丝惊艳,可看清温琅眉心的红痣后,惊艳便成了嫌弃,若是以看男子的眼光去看温琅,定然是英俊不凡,可若是身为哥儿,那温琅这长相就是丑了,想想一个女人长得像男人一样能好看吗,哥儿也是同理。
  “怎么?你不信?”徐竞同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是一点小事,公子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公子你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温琅先礼后兵,若是对方执意要找麻烦,那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人。
  徐竞同冷笑一声道:“你还真说错了,爷就是理,要想我放过你,也可以,把你身后得罪我那人交出来。”
  “我若是不肯呢?”温琅看这人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把肖勇交给他,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哼,那就等着死吧。”徐竞同目光阴鸷的看了温琅一眼,也不管温琅是什么答复,径直上了马车。
  温琅看着那辆马车若有所思,肖勇担心的说:“琅哥儿,抱歉。”
  “没事,你做的没错,是对方小肚鸡肠。”温琅早就和肖勇交代过,不论谁想插队都不行,看见闹事的说不听就轰出去,肖勇不过是奉命行事。
  “温老板,刚才让他先进去也没什么,最怕是得罪小人。”客人们也替温琅担忧,若是温琅出事,那以后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虽然周围也有人仿照温琅开店,但几乎都开不了多久就倒闭了,味道完全比不上温记,一开始图便宜的客人去过两次后就不再去了,久而久之,那些店开不下去,自然就倒闭了。
  “没事。”温琅几句话安抚好客人们。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温琅还真不信,自己黑白两道通吃,今天这位从未见过的少爷能拿自己怎么办。
  夜幕降临,温琅和游景玥坐上马车回去,只是没过多久,马车就被迫停下。
  肖勇压低声音说:“你们别出来。”
  游景玥有些慌张地看了温琅一眼。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无数箭矢从天而降,射穿车厢,温琅扯下帘子,拉着游景玥跳出马车,将帘子在空中一挥,挡掉无数箭矢。
  温琅抽出游景殊送他的那边匕首,三两下将马和车厢的连接处砍断,“景玥,上去!”
  游景玥惊慌的回过神来,“不!我不走!”
  温琅一脚将扑过来的黑衣人踹出去,手臂上立即被划伤,鲜血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温琅吃痛发了狠,反手就是一刀,抹了攻击他的黑衣的脖子,血花四溅。
  “听话,快走!”温琅将游景玥扔上马,用匕首捅了马屁股一下,马吃痛受惊往前飞奔而去。
  “琅哥!”游景玥抓着缰绳,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借着朦朦月色,游景玥看见温琅对他笑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寒芒闪烁。
  这些人和温琅在寺庙里看到的那两个打手一样,身手很不一般,无缘无故这些为什么会对他动手,温琅只能猜到郑老爷果然是替死鬼,绑架孩子的幕后真凶另有他人,他坏了对方的好事,对方查到他头上,自然会对他下杀手。
  “肖勇叔,抱歉。”温琅深知自己牵连了肖勇,但是他不能让肖勇死在这儿,薛晓娟刚怀了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个孩子,不能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
  肖勇见温琅决绝的眼神,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琅哥儿,你不要做傻事!”
  温琅没有理会他,突然往前跑去,一脚将袭来的人踹飞,向着一旁的树林里钻进去。
  他猜的没错,这群是冲他来的,要不然刚才游景玥也不可能那么轻松逃脱。
  现在天色渐晚,头顶的月亮越发明亮,温琅在树林里疯狂奔跑着,树枝将他的脸划出血来,他也暂时顾不上。
  身后追杀他的人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温琅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被人抓住了。
  “咻——”箭矢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琅一个翻滚,躲过了箭矢。
  可惜躲过了这一根,身后还有无数根。
  “嗯……”温琅闷哼一声,不敢倒下去,他的体力流失的很快,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他仰望着头顶的月亮,视线逐渐模糊。
  “游景殊……”他小声的呢喃着,这三个字仿佛给了他无限的力量,让他稳住心神,看准时机想要往山坡下跑去。
  一支箭穿过黑夜,射中了他的小腿,温琅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山坡下是一片雾蒙蒙的万丈深渊。
  “死了吗?”带头的黑夜人问道。
  “他的背上和腿上都中了箭,下面又是悬崖,肯定死了。”
  “走吧,回去复命。”
  这群黑衣人消失后,树林再次回归了原本的宁静,只有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
  一阵马蹄嘶鸣声让游景殊猛地站起身往外跑去,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陡然有些心神不宁。
  聪明听见响动站了起来,冲门口吠着。
  是血腥味。
  游景殊眉头紧皱,将门打开,是游景玥。
  “哥!琅哥……琅哥他……”游景殊摔在地上,满身泥土,泣不成声。
  游景殊浑身血液逆流,手脚冰凉一片,他努力稳住自己,不让自己一开口,声音就发颤,“温琅他怎么了”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群黑衣人,他们看着像是经过训练的死士,冲着取我们性命来的,琅哥把我扔上马,让我逃了出来……”游景玥稳住自己颤抖而哽咽的声音,努力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是徐竞同的人。
  游景殊没有想到徐竞同动手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他浑身发冷,目眦尽裂,扯过还在发疯的马,一个翻身上马,硬是将这马给降住了。
  马刚一跑出去,聪明就冲了出去,跟在那匹飞奔的马后面。
  “温琅,你千万不能有事。”
  等游景殊骑着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狼藉和鲜血,再然后从草堆里找到了已经昏迷的肖勇,肖勇流了不少血,游景殊替他上了金疮药,这是柳风掣的送的,治疗外伤的效果非常好,就是很痛。
  肖勇皱了皱眉头,因为疼痛醒了过来。
  “游……游先生……”肖勇的视线模糊,大概能认出来人是游景殊。
  “温琅呢?”游景殊的声音冷冽又焦急,肖勇从未听过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他强忍着痛说:“他为了引开那群人……往……树林里跑了……”
  游景殊看向一旁的树林,对肖勇说:“你先在这儿躺会儿,村里人估计一会儿就到,我去找温琅。”
  肖勇自然没有异议,游景殊刚站起身,就看见追上来的聪明。
  他摸摸聪明的脑袋,从破烂的车厢里找出温琅的小毯子给聪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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