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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我死缠不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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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涟脸色白了白,最后还是拿出了钱袋子,“你的簪子多少钱?”
陈天赐朝他伸出一只手,“簪子钱加上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一共二十两。”
楚涟的脸又往下沉了沉,但还是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银锭。陈天赐正要接,楚涟却将手腕一转,银锭落到了地上。
陈天赐吸口气,望了一眼银锭后看向楚涟,“钱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可真够趾高气扬的。”楚涟哼了声,“王爷可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最长不过三个月,我等着你被他厌弃的那一天。我倒要看看,那时的你落魄成什么样。”
“怕要让你失望了。”陈天赐当仁不让地怼了回去,“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要在陈府放鞭炮庆贺,说不定还要大摆宴席,请你来喝酒呢。”
“哦?”楚涟转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这么说来,陈公子对王爷有诸多不满呀。”
陈天赐凛了凛神,望向楚涟的眼里带了几分愤慨,“我确实不喜欢皇甫和,但我也不会蠢到在大街上说他的坏话。”
楚涟咬了咬牙,愤愤地转身离开。
“哇……”林向栋不可思议地走到陈天赐的身边,望着他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天赐,我都不知道你口齿这么伶俐,当街对骂也不输人呀。”
陈天赐无语地望他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那厢阿定早早地将地上的银锭捡了起来,送到陈天赐面前,“少爷,这是刚才那个眼瞎的赔给你的。”
“噗!”陈天赐笑出声来,因为这一段插曲引出的不快顿时被抹平了。
倒是林向栋一脸的不服气,“阿定居然比我还会哄人,我居然被一个小厮比下去了!”
“好了。”陈天赐拿过阿定手中的银锭,对林向栋笑得灿烂,“我们去把刚才那个簪子买下来吧。”
你……你小子二两的簪子非要人家赔二十两,原来是一直惦记着这个呀!
陈天赐回到陈府的时候已是天黑。
儿子晚归,陈夫人本就担心,待见了陈天赐,看见他脸上有擦伤立刻紧张地将人带到椅子上。又见他衣服上有污迹,赶紧将他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果然手臂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阿定!你是怎么照顾少爷的?”陈夫人一边招呼人将伤药拿过来,一边厉声质问阿定。
陈天赐赶紧拦下下跪的阿定,出声解释,“娘亲,我今天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你……”陈夫人看出陈天赐护定了阿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心疼,“好孩子,你要乖。下次走路要当心知道吗?”
陈天赐望着她笑,“我知道了,娘亲。”
陈夫人本来要哭,见他笑得和暖,又止不住笑,“你这孩子,要什么时候才会照顾自己呀。”
“娘亲,”陈天赐突然唤了她一声,神秘兮兮地说话,“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夫人只觉奇怪,凑过来朝陈天赐靠近了些。
陈天赐翻出袖子的玉簪子,在陈夫人低头的时候轻轻地插进她的发间,而后低声赞叹,“娘亲真好看。”
陈夫人愣愣地起身,拿手摸了摸发间新添的首饰。触手处温润光滑,玉簪还是暖暖的,是一直被人握在手心暖起来的。
“娘亲,”抬眼正见陈天赐期许地望着她,“你喜欢吗?”
陈夫人咬咬唇,拼命地点头。
那厢阿定见状赶紧邀功,“少爷今天晚归就是为了给夫人你买簪子。为了这个簪子还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花光了。”
陈夫人再忍不住,上前将陈天赐拥进怀里,边哭边道,“好孩子,难为你想着娘亲,娘亲真的高兴。”
“娘亲,”陈天赐趁热打铁,继续道,“我还有个好消息。”
陈夫人听说还有好消息,赶紧抹了泪,认真听陈天赐说话。
只听陈天赐道,“夫子答应推荐我去考县试了。今年的县试是二月十五,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要加倍用功读书才可以。”
“二月十五?”陈夫人听到这个日子便忍不住蹙眉,“你的生辰是二月十四,娘还打算替你好好操办操办的,这怎么跟考试撞上了?”
陈天赐肃了神色,开始步入正题,“娘亲,我觉得还是考试比较重要。或许我的生辰晚些再过可好?”
“那怎么能行?”陈夫人不悦地反对,“我国男子十八成年。这样重要的日子,怎么能说不过就不过了呢?”
“娘亲……”陈天赐正想再劝,突然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插话进来,“夫人,你就随了孩子的心意吧。既然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自然是前程仕途更加重要。”
却是陈长平从外面回来,母子俩的对话他在门外听了大半,早听出了陈天赐今日种种讨好,就是为了不过生日好好备考。儿子如此上进,他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可是老爷……”
陈夫人还要反对,被陈长平强硬地压了下去,“这事就这么定了。”
目的达成,陈天赐便心无挂碍地开始备考。接下来的半个月,陈天赐都在刻苦攻读中渡过。
眼看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陈天赐十八岁生辰的那天,陈府还是迎来了一个意料中的不速之客。
☆、第 19 章
天刚擦黑,镇西王爷皇甫和就拎着一坛酒出现在陈天赐的书房里。
陈天赐正忙着临阵磨枪。童试考的是四书,虽然岑夫子已经特地给他划过重点了,奈何陈天赐基础太差,临考前一天还有大段大段的重点没背熟。
“天赐。”皇甫和心情很好,眉角眼梢都荡着笑,“今日是你十八岁的生辰,我特地带了一坛好酒过来陪你过生辰。”
“抱歉我今天不过生日,你回吧。”陈天赐的目光定在书本上,快速地应了句后,捂着耳朵继续背书。
这样干脆的拒绝和敷衍的态度让皇甫和很是不悦,不过他今日兴致好,并没有立刻下脸子,只继续和声对陈天赐说话,“我国男子十八成年,今日是你的成年礼,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
皇甫和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就是捂着耳朵,也不妨碍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闯进耳膜。陈天赐没复习好,心情本就烦躁,见他不依不饶止不住有些恼了,“我忙得很,没空跟你纠缠。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
话一出口,陈天赐就有些后悔了。虽然皇甫和确实很烦,但是他毕竟是好心替自己过生日,他这么说话是有些过分了。这么想着,陈天赐小心地挪动目光,拿眼窥了窥皇甫和的脸色。
皇甫和的脸果然沉下来了!只见他大步过来,一把扯掉了他手中的书,冷着脸说话,“明天就开考了,你现在还记不得书里的内容,想来能考过的可能也不大,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这番丧气话一下就把陈天赐心里那点小小的愧疚抹得干干净净。
“要你管!”他恶狠狠地望向眼前诅咒他考不好的人,伸手讨要自己的书,“把我的书还给我!”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书桌,皇甫和个子又高,陈天赐不得不站起来去够他手中的书册。皇甫和见状将手一抬,书册跟陈天赐的距离再次拉远。
陈天赐恼了,一下蹬上椅子,伸手去够自己的书。奈何他的平衡感太差,一个重心不稳便往前倒去,惊慌失措中竟将面前的皇甫和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被人紧紧抱住的皇甫和不自觉地弯了嘴角,丢开书册,他扶过陈天赐的腰,就着相拥的姿势将他从书桌里拉了出来。
“这样吧。”皇甫和心情愉悦地将他放下,和声说话,“你陪我喝三杯,我就走。”
陈天赐还陷在扑到他怀里的窘迫中,见他并无怪罪之意,还难得地作出了让步,也不好再拒绝,只乖乖地对他点了点头,“好。”
皇甫和面上笑意更深,将放在桌上的酒拿起来丢给阿定,他出声吩咐,“到外面的亭子里摆上酒菜,我要跟天赐到外面小酌几杯。”
阿定抱着酒,有些迟疑地看向陈天赐。见陈天赐肯定朝他点了点头,阿定这才下去了。
陈天赐目送阿定出门,转向皇甫和时又有些不放心,于是开口再确认了一遍,“说好的只喝三杯,我身体不好,不能多喝。”万一喝醉了,一会就不能继续温书了。
皇甫和垂首看他,低垂的眼眸里竟带几许温情,“放心,我说到做到。”
陈天赐稍稍安下心来,这才同他一起出了房门。
阿定手脚也快,他们走到亭子里的这一会功夫他已经将酒菜摆满了石桌,立在一旁候着。
见两人入座,阿定上前侍酒。只是刚刚拿起酒壶,就被皇甫和拦下了,“我来就好,你退下吧。”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定退了下去,立在亭子的石阶下等候。
皇甫和把面前的两个酒杯斟满,将其中一杯送到陈天赐。陈天赐拿过酒杯就要喝,又被皇甫和拦下了。
“可不能干喝。”皇甫和笑着看他,有些失笑又似乎有些溺宠,“今日是你的生辰,喝酒要说祝词才行。”
陈天赐只想尽快结束,举着酒杯张口就来,“我祝王爷……”
“第一杯我敬你。”皇甫和霸道地截断他的话,望着他的眼神里意味深长,“今日你成人,我祝你生辰快乐,福寿绵长!”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谢。”陈天赐并不多话,跟着喝下杯中酒。
放下酒杯,陈天赐便抢过酒壶,替两人将酒杯满上了。
“这杯我敬王爷。”陈天赐礼尚往来地回敬皇甫和,“多谢王爷为我贺寿,我祝王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身体健康呀……”皇甫和轻轻转动酒杯,望着陈天赐的目光分明别有意味,“这个祝词我喜欢。”
那你倒是喝呀!陈天赐已经一口饮干杯中酒,却不想皇甫和只顾着看他,将斟满的酒杯在手中把玩许久,就是不喝!
“王爷不是说喜欢我的祝词吗?”陈天赐出声催促,“既然喜欢,就该干了这杯。”
皇甫和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刻意放缓了速度说话,“我只担心你不是真心。若我当真长命百岁,岂不是要纠缠你到百岁?”
他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好打发!陈天赐暗自咬牙将脾气压下,出声回他,“王爷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自古祝词哪有不真心的,我祝你长命百岁自然也希望你好。但祝福是祝福,现实是现实。你若是活不到这么久,我也无力回天。”
“顾左右而言他。”皇甫和不满地扫他一眼,不过倒是将杯中酒喝下了。
陈天赐赶紧将酒续上,而后举起酒杯再度开口,“这一杯我祝王爷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正好喝下,却不期皇甫和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问他,“若我想要你,也能心想事成吗?”
陈天赐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奈何举杯的手被他牢牢扣住,怎么也没办法将杯中酒饮下。
“王爷!”陈天赐一直压着脾气,“我说过了,祝福是祝福,现实是现实。我又不是算卦的,无法预言未发生的事。”
皇甫和抓他的手紧了紧,望定了他说话,“这事你能决定。”
陈天赐自嘲般笑了声,“若我能够决定,我只怕答案不能顺王爷的意。”
皇甫和的眸子黯淡下来,不自觉地将手松开了。
陈天赐喝下杯中酒,而后客气地朝皇甫和行礼,“三杯已过,草民告辞。”
陈天赐说完就走,只是刚刚迈步,就被皇甫和一把拉了回来,不客气地拘在怀里。
“皇甫和!”陈天赐挣脱不开,顿时恼了,“你说话不算话!”
皇甫和抓过他乱动的手,目光扫过面前满斟的酒杯,奸计得逞般笑了笑,“说好了你陪我喝三杯,我酒还没喝,怎算食言?”
“你……”陈天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甫和只专注看他。他的眼睛里此刻都是跃动的火,比平日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生动多少倍。他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遍布红云,也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被酒气熏的,反正说不出的娇俏。
皇甫和心中微动。松开他的手,他转而握住了他的下巴,同时俯身凑近他的唇……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破旖旎,清醒过来的皇甫和顶着一个巴掌印,震惊地看着陈天赐。
“你敢打我?!”
☆、第 20 章
陈天赐的理智早被怒火烧没了,“我打你怎么了,你这个臭流氓!你要是真敢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皇甫和天生贵胄,哪里被人招呼过巴掌,当下也恼了,“这天下就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
他大声说完,一手扫开石桌上的酒菜,同时将陈天赐压在上面,“嘶”地一下拉开了他的衣襟!
石桌的寒凉让陈天赐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皇甫和的动作也因为那控制不住的颤抖迟疑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迟疑的同时,陈天赐已经抓过桌上一只没有被扫下地面的碟子,狠命一磕,抓过碟子的碎片便往皇甫和身上扎!
立时见血。两人都愣住了。
皇甫和先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陈天赐握着碎瓷片还在渗血的手,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将他的手挑开了。
“天赐。”他出声唤他,语气竟还带几分温柔和亲昵,“你越来越不怕我了,这很好。不过,刺杀亲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陈天赐的理智渐渐回拢,面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和。
皇甫和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轻笑了声,而后伸手将胸口的瓷片拔了出来。他的样子无比淡定,自始至终眉头都不曾跳过一下,好像不过是被刺扎了一下手指。
将石桌上的陈天赐带起,替他拉好衣服,皇甫和将他打横抱起,大踏步地朝他的房间走去。陈天赐已经被吓坏了,白着脸任他抱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甫和刚刚走到房门口,就见陈长平和陈夫人带着伤药和小厮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原来是阿定看两人起了矛盾,立刻冲到前厅将陈长平请了过来。
然而陈长平来时只听说陈天赐给了皇甫和一巴掌,全没想到赶到时皇甫和胸口竟在流血!能在这个时候近身伤害皇甫和的没有别人,陈长平只觉呼吸一滞,赶紧拉着陈夫人跪下请罪,“劣子无礼,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皇甫和见他带着伤药,只平静地出声吩咐,“陈大人和陈夫人一同进来吧。”
陈长平还没摸清楚状况不敢多言,暗自示意看见陈天赐受伤心痛不已的陈夫人噤声,这才诺诺起身,亲自捧着伤药跟着皇甫和走进了陈天赐的房间。
皇甫和将陈天赐放到床上,就坐在床边,伸手去拉他受伤的手。
陈天赐想起刚才的事,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哟。”皇甫和挑眉看他,眼睛里都是戏谑,“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挺神勇的吗?”
陈天赐听到这话,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将手伸了过去。
皇甫和抓住他的手,拿过伤药,动作熟练地替他伤药包扎。
刚才陈天赐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所以根本感觉不到手上的伤。眼下药粉渗入伤口,阵阵的刺疼分外明显,痛得他连连抽气。
不敢哭出声,陈天赐咬紧了牙死撑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只那一双漂亮的眸子,早控制不住地蓄满了眼泪。
皇甫和抬首看见他的泪眼,满脸嫌弃,“就这么点小伤,你可娇气得可以。”
陈天赐嘴唇抖了抖,满溢的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皇甫和有些慌神,赶紧出声安抚,“不哭不哭。我刚才吓你的,我还想娶你呢,怎么会诛你九族?”
陈天赐听他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不会怪罪他了。于是赶紧抹了眼泪,小声求证,“真的?”
见他不哭,皇甫和的一颗心也落了地,“真的。”
陈天赐抱着被子,在他专注的目光中大舒了口气。
陈长平立在一旁半日,听出皇甫和不会计较今日的事情,急忙趁空开口进言,“王爷,你伤得如何?我让人给你请个大夫。”
皇甫和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小公子那点手劲,能划破我的衣服刺中我已经很了不起了。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可以。”皇甫和说完,自顾自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解开外袍和上衣,动作利落地给自己上药。
他敞开的胸膛上都是纵横的刀疤,陈天赐在他胸前划下的痕迹跟那些刀疤比起来确实微不足道。
陈天赐缩在被子里,也忍不住偷偷去看他胸口上那些恐怖的疤痕。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赖样,他都快忘了他头上还顶着一个战神的称号。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个在生死场中翻滚过多少遍才换回来的称号。
很快皇甫和处理好伤口,穿好衣服。
“阿定,”他转向阿定,吩咐道,“给我斟一杯酒来。”
阿定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很快带着一杯斟满酒的酒杯进来,递给皇甫和。
皇甫和接过酒,一口饮尽,而后看向陈天赐,“三杯酒过,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陈天赐怔怔地点头。
一旁的陈长平急忙行礼,“恭送王爷!”
陈长平送皇甫和出门,陈夫人则急切地奔到床边,心疼地将陈天赐拥进怀里,忍了许久的眼泪哗哗地落,“天赐,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伤口疼不疼?”
陈天赐最怕陈夫人哭了,忙忙地出声安抚她道,“娘亲我没事了,你别哭了。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差点闯下大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夫人像被人一下刺中要害,扶着陈天赐激动地反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都怪我和你爹没本事,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陈夫人越说越激动,自责地拿手捶着自己的心口。
“娘亲,你别这样!”陈天赐吓坏了,急忙拉住了陈夫人的手,然而陈夫人实在太过激动,哭了一阵竟难过地晕了过去!
“娘亲!娘亲!”陈天赐吓到了,抱着陈夫人焦急地呼唤左右,“快请大夫!”
好一阵忙乱,直到陈长平去而复返,局面才稍稍平定下来。
“好了,天赐。”陈长平伸手摸了摸陈天赐的头,柔声说话,“大夫说了,你娘只是暂时晕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今天也吓坏了,快回去休息吧。”
陈天赐拉着陈夫人的手,掩不住满脸的担忧,“可是爹爹……”
“你身子骨弱,不要逞强。”陈长平将陈天赐的手从陈夫人身上拿开了,“你回去吧。什么也不用管,只管好好休息,万事有爹。”
“好吧。”眼下也只能依靠他了。陈天赐朝陈长平行过礼,听话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踏进房门,陈天赐一眼就看到了被皇甫和丢在书桌上的书本。
犹豫了小会,他走向床边的脚步一转,在书桌上坐下,重新将书本捧了起来。他要早一点强大起来才行。
“少爷。”阿定见他居然还不休息,上前进言,“夜已深了,你还是休息吧。你身子弱,不能熬夜。”
陈天赐摇摇头,同时将书本放下,搓了搓手试图暖和暖和冰冷的手指,“你帮我升个火炉吧,我有些冷。”
“冷?”阿定奇怪地应了声,而后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顷刻变了脸色,“少爷,你在发烧!”
☆、第 21 章
陈天赐想起了自己被剥了衣服压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后背的冰冷甚至比暴怒的皇甫和更让他难受。
这幅身子见风就倒,想来是那时受的凉。
“大夫应该还没走远,我去把他叫回来!”阿定放下手就要出门。
陈天赐赶紧出声将人拦下了,“今日事多,娘已经病倒了,我不能再病倒让爹爹忧心。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不是还剩几服药吗?你去偷偷拿了给我煎下,我喝了药就会好的。”
“可是少爷……”阿定拿不定主意。
陈天赐将首垂下,低声恳求,“爹娘要是知道我生病了,说不定会不许我参加明天的考试。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你最清楚了,你忍心让我不能考试吗?”
陈天赐句句在理,又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阿定哪里禁得住,只能点了头,“那少爷稍等,我去煎药。”
喝了药,陈天赐也不敢逞强,乖乖地放下书本睡觉去了。
第二日起床,陈天赐只觉一个脑袋千斤沉,头疼得几乎起不来床。
“想是那药并不对症。”阿定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着急,“还是得让大夫看看才行。”
陈天赐不理他,“得出发去考场了。我娘醒过来了吗?”
“夫人还没醒。但是少爷,你的身子……”
“我没事。”陈天赐笃定地回他,“我保证一出考场就跟你去看大夫,现在我们先去考场。”
阿定劝不动他,只能听从吩咐,替他准备好笔墨纸砚,把他送上马车。
若是陈夫人没有被昨日的事刺激到晕倒,面色苍白的陈天赐是绝对不可能走出陈府的。陈天赐也知道这点,所以一大早甚至也没有跟陈长平打招呼,自顾出门。
刚到门口,就碰到了让他如此难受的罪魁祸首。
却说皇甫和昨日离开后,越想越觉得自己鲁莽,所以早早便候在陈府,想跟陈天赐道歉。
一见陈天赐踏出府们,皇甫和便快步朝他走了过来,“天赐,我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陈天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家的马车,“不用你管。”
皇甫和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抓过他的手。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如浸在冰水中般寒冷。
“你身体不舒服,还要去应考吗?”皇甫和蹙了浓眉,心中顷刻被浓重的不悦占满。
陈天赐身子不舒服,心情也差,“如果不是你昨夜在冷风中剥我的衣服,我也不会这样。你要是还有一点愧疚心,请放开我的手,让我去考……咳!”
陈天赐说了几句话只觉身上的力气都用尽了,最后声音嘶哑地咳了起来。
皇甫和见他苍白的脸上飘着几朵不正常的红云,不容抗拒地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火烫!
“你烧得厉害,必须立刻去看大夫。”皇甫和心中焦急,拉过陈天赐的手就想带他走。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陈天赐只担心自己赶不上考试,甩开皇甫和的手便往自家马车走。
见他不领情,皇甫和也恼了,几步上前就把陈天赐扛带肩上,不由分说地将他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陈天赐看着自己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拼命地捶打着皇甫和的背企图挣开他的束缚,“皇甫和,你放开我!我要去考试!”
“不就是个县试吗?比命重要吗?”皇甫和冷喝了句,一个手刀直接将激动的陈天赐劈晕了。
陈天赐只觉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已经躺在王府的床上,皇甫和就在床边,窗外日头高悬。
“你醒了?”皇甫和见他醒来似乎还挺高兴,一边将他扶坐起来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刚才大夫给你扎了针,现在烧已经退了。”
陈天赐默默转过脸去不说话。已经正午了,赶去考场也没有用了。
“先喝药吧。”皇甫和知道他还有些脾气,也没在意他的冷淡,只从秋月手中接过药碗,仔细吹凉了送到他面前。
没想到陈天赐却冷着脸将手一挥,打掉了他手中的药碗。
皇甫和满脸的喜悦顿时僵在脸上。
陈天赐甚至不看他,径自下床往外走去。
“站住!”皇甫和怒喝出声。
陈天赐不理他。
皇甫和气冲冲地几步追上,一把将人拽了过来,“不就一个县试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陈天赐终于转过脸来,可那张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冷,“王爷天纵英才,这小小的县试于你而言自是不值一提。但是很抱歉,我陈天赐就是出类拔萃的笨,区区一个县试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能考好。你知道为了这个县试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根本不在乎吧。”
皇甫和没由来地觉得慌,急切地想表白自己的心意,“天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以为……”
“你喜欢我?”陈天赐突然冷笑出声,微寒的目光里皆是锐利的刺,“你凭什么喜欢我?”
皇甫和被他突然的抢白问得一愣。
陈天赐昂首朝他靠近了一步,每一个字里都是咄咄逼人的指控,“你破坏我的婚事,毁了我的学业,闯进我家意图对我不轨,害得我娘亲哭到晕厥。你从未做过一件对我有益的事。我请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
陈天赐大声说完,轻轻一挣,便将手从失神的皇甫和手中挣开了。
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陈天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镇西王府。
出了王府大门,就见陈家夫妇焦急地等在门口。
儿子一大早就被皇甫和给劫走了,陈家夫妇哪里坐得住。尤其是陈夫人,根本顾不上身子不适,非要跟陈长平一同到王府要人。奈何镇西王府守卫森严,两人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只能在门口干等。
陈天赐见着两人,满腔的委屈汹涌而出。奔过去扑进陈夫人怀里,他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他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哭,会让父母误以为自己在里面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知道他不该把所有的怒气都泼在皇甫和身上,因为即使他不拦他,病中的他也可能坚持不到考试结束。他还知道,即使他没有生病,他通过考试的几率也不大。
可是他就是难过,就是愤怒,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辛苦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不甘心多日来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心里真的……只有学习。
☆、第 22 章
那以后陈天赐意志消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躲在家里修养了好几日。
到第三日,心情抑郁的陈天赐终于想通。到书房将书包里的书籍和笔墨重新整理了一遍后,他打算重整旗鼓,再战考场。
从书包里把被他翻得有些发皱的论语拿出来,陈天赐在书桌前坐下。正要打开书本,房间的窗口突然“哒”地一声,被人从外向里打开了!
陈天赐吓了一跳,本想叫人却迟疑了一下,因为想起林向栋有时会爬窗进来找他。但是陈长平好像说过,林向栋他爹通过关系问过了,林向栋十有八/九能过县试,所以现在他应该正被他爹关在家里准备两个月后的府试。
陈天赐迟疑的同时,那人已经从窗口外钻了进来,高大的身影让这间小小的书房显得有些局促。
陈天赐看到来人止不住皱眉,“王爷?”
皇甫和轻咳了声掩去尴尬,“你爹娘死活不许我进你家门,我也是逼急了。”
陈天赐捧着书重新坐了回去,神情淡漠,“你来做什么?”
而今陈天赐已经破罐破摔,左右刺杀王爷的大罪都犯下了,怠慢王爷也就不算事了。
不过皇甫和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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