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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我死缠不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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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还是秋菊?”
  正嗅着,耳边传来了门开的声音。
  陈天赐笑得更猥琐了,“说好的被我抓到要脱衣服的,我来帮你脱。”
  说完便摸索着将秋菊的外袍扒下来,随手一抛,一边兴奋地搓手一边嘿嘿地笑,“两位美人要小心了,少爷可是会把你们扒光的哦!”
  陈天赐这么说着,朝梅兰的方向扑了过去。
  斜里突然飞出一堵肉墙,陈天赐一脚没刹住,直接扑进人怀里。
  “香香软软。”陈天赐从那个怀抱里抬起头来,刻意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巴,“发育得这么好,到底是梅兰还是秋菊呢?”
  “我得再试试才知道。”陈天赐说完,又一头埋进那人的胸里。
  “这么喜欢,送你可好?”皇甫和的声音就在耳边。
  陈天赐不受控制地吓得一个激灵!
  虽然他知道他就在房里,也很肯定这软乎乎肉乎乎的胸绝不可能生在他身上,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被他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
  陈天赐稳稳心绪,将脸上的帕子扯掉,转而向他,“王爷,你怎么来了?”
  皇甫和笑笑,“你不是早知道我要来,故意演给我看的吗?”
  陈天赐笑得心虚,“王爷说什么话呢,我是玩得太高兴了,忘乎所以忘乎所以。”
  皇甫和的笑止住,冷冷地送了他一个眼刀。
  陈天赐努努嘴,垂着首倒也没敢再逞强。
  却见皇甫和几步走到塌前,在主位上坐下,冷声发话,“继续。”
  陈天赐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皇甫和勾勾唇,“不是在玩游戏吗?我还没看够呢。对了,秋月,”他转向陈天赐刚才抱着的女子,“你刚才被抓住了,应该脱一件衣服。”
  秋月听了,面色平静地点头应是,而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陈天赐一见急了,急忙压住她脱衣服的手,“姑娘且慢,千万莫脱。”
  “怎么?”皇甫和冷眼看他,“你这游戏我家秋月玩不得?”
  “当然不行!”陈天赐正色回他,“梅兰秋菊终有一天要嫁给我的,我脱她们的衣服,那叫闺房情趣。这姑娘跟我无甚关系,我脱她衣服就是欺负她!”
  “这还不简单。”皇甫和和声回他,“我把秋月许给你就是。”
  “我、我……”陈天赐只以为他来还要逼他做他的侍君,哪里想到他居然给自己塞女人,简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还不想娶妻!”他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性向,并不想耽误任何人。至于梅兰秋菊,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就已经是他的人了,也就只能收在身边了。
  皇甫和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笑了出来,“为什么不想娶妻?”
  陈天赐见他这样笑简直慌到不行,“我……我还小,还扛不起家庭的重担!”
  “噗哈哈哈!”皇甫和笑出声来,在陈天赐的两个贴身丫鬟里随手一指,“那个谁,你说说,你家少爷多大了?”
  梅兰在皇甫和的手指下惶恐地福了福身,回道,“王爷,再过一个月,少爷就年满十八了。”
  皇甫和看看陈天赐,“本王与你一般年纪时,已经打过上百场战役,砍下十数名上将的脑袋。你倒好意思说自己小。”
  十七八岁本来就还是个孩子!陈天赐不满地回他一眼,问他,“那你与我一般年纪时,可娶妻了吗?”
  皇甫和没想到他会回嘴,有些恼恨地瞪了他一下,“本王喜欢男人,不娶妻。要娶也是娶你!”
  陈天赐听到这话,抱着自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别胡说八道!本朝有娶男人的先例吗?”
  “我做第一例不就有了?”皇甫和轻声回他,志在必得。
  “你、你……”陈天赐牙齿打颤舌头打结,险些缓不过来,“你刚刚还说,要把秋月许给我……”
  “那你要不要?”皇甫和望定他,问。
  “我……”陈天赐看了看立在皇甫和身边的秋月,怎么也说不出“我要”这两个字。
  他一句话可能将人家的一辈子毁了。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一个姑娘家?
  “我只想娶我喜欢的姑娘。”权衡许久,陈天赐终于开口。
  “那你喜欢哪个姑娘?”皇甫和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问道。
  陈天赐抬抬手,“梅兰、秋菊。”左右都是要娶的,就她们两个好了。
  “哦。”皇甫和应了声,转向梅兰和秋菊,招招手让她们过来,“你们两个,什么出身,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梅兰俯身,“奴婢的父亲是陈府账房,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秋菊亦答,“奴婢的父亲是京郊的农户,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双弟妹。实在养活不过,才把奴婢卖进陈府。”
  皇甫和点点头,“这般出身,配你家公子确实高攀了。正巧我手上还有些官差需要人手,若我替你们的兄弟安排些职务,你们可愿意离开你家公子,回家去重觅良配?”
  梅兰和秋菊对望了一眼。
  秋菊先自磕头,义无反顾,“奴婢愿意。”
  梅兰有些犹豫,正要开口,却不期被皇甫和冷眼一扫,顿时吓得扑在地上,“奴婢也愿意。”
  “你、你……”陈天赐指着他手直抖,“你卑鄙!”
  皇甫和却看着他一脸坦然,“她们为了荣华富贵可以舍弃你,说明不值得你喜欢。不如你还是喜欢我好了。”
  陈天赐被他呛得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那厢皇甫和继续对梅兰秋菊道,“你们下了决定,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听皇甫和这么说,梅兰秋菊哪还敢再逗留,急忙磕头谢恩,往门外走。
  陈天赐看着她们焦急要走,心里难过,上来去拉她们,“梅兰、秋菊。”
  两个小丫鬟对陈天赐自是有感情,只是皇甫和权势压人,却又由不得她们。
  却没想陈天赐掉了几滴泪后,很快放了手,“你们要好好的。出去以后有人欺负你们,还回来找我,我给你们撑腰。”
  “这般极好。”皇甫和看他们别得干脆,心中满意,“好聚好散。”
  可陈天赐送走两个小姑娘,转向他时却是一脸愤恨,“她们都是为家人着想的好姑娘,而你,是个以权压人的大混蛋!”
  秋月听到他骂人,已经上前一步,抽出腰刀。
  皇甫和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同你计较。我既真心要娶你,也就有耐心等到你点头。今日就到此为止。”
  皇甫和说完便走,哪里想到陈天赐居然不怕死地又撞上来。
  “你刚才说什么?”陈天赐面上尽是怒气,“我做了什么你非要娶我一个男人?”
  皇甫和定定望了他的脸许久,笑了,“因为你有趣,我想放在家里养一辈子。”
  “放屁!”陈天赐恶狠狠地反驳他,“你肯定别有用心!”
  皇甫和的脸瞬间冷下来,同时大手一横将他带到身前,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真咬。连血带肉的,痛得陈天赐哇哇直叫,泪水狂掉。
  直到陈天赐求饶,皇甫和才松了口,将唇送到他的耳旁,冷声威胁,“再胡说八道,我咬死你!”
  陈天赐疼怕了,一把推开他,捂着伤口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跑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第 8 章

  晚上陈长平回家,陈天赐裹着脖子去见他。
  陈长平见他受伤亦是心疼,急忙询问,“天赐,你脖子怎么了?”
  “爹,”陈天赐委屈得直哭,“今天镇西王爷居然跑到府里来了。他把梅兰和秋菊赶走了,还口口声声说要娶我。我恼他说了几句气话,他居然……居然咬我!”
  “唉……”陈长平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只是叹气,“今日我到圣上那里替你请婚旨,哪里想到王爷也在那里。他要娶你的事情我知道,因为他今日,也是到皇上那里请旨娶你的。”
  陈天赐听罢惊得瞪大了眼睛,“爹爹,我朝风气如此开放吗?男人还能娶男人?”我国都实现四个现代化了,同性婚姻还没通过呢。
  陈长平又是叹气,“镇西王爷势力非常,皇上也是让着他。放眼整个大殷,敢做这么出格的事的,也就只有镇西王爷一人了。不过皇上倒并未松口说答应他。这几日你好好准备一下,皇上说想见你。”
  “见……见我?”陈天赐止不住一阵紧张,“为什么要见我呀?”
  “皇上说想听听你的意见。皇上这是偏帮我们的意思,你到时可要好好说话,不要殿前失仪,辜负了圣恩。”
  陈天赐听说连皇帝都站在自己这边,顿觉安心不少。心思稍稳,他便想起了自己的课业,思忖片刻,他斟酌地出声,“爹爹,我的学问实在落下太多,你能不能给我请个先生?”
  陈长平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我……”陈天赐低着头有些羞赧,“我想请个先生教我学问,是不是太费钱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陈长平握着儿子的手差点喜极而泣,“你肯好好做学问,爹爹不管多少钱都肯给!爹明天就让管家给你物色一个先生。”
  陈天赐莞尔一笑,回握了握陈长平的手,出声保证,“爹爹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读书。”
  陈小少爷要洗心革面用心做学问了,陈府上下自是一片欢愉,管家更是不敢怠慢,第二日下午便找来了三个先生,领到陈天赐面前,让他做最后的定夺。
  陈天赐欢天喜地地来拜见未来的先生,刚想选个面善的留下,却不防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听说陈小公子在找教学问的先生。”
  陈天赐听到这把声音只觉汗毛都竖起来了,脖子上还没好全的咬伤仿佛又痛了起来。这煞神怎么又来了?他一个权倾天下的王爷整日里没有事做的吗?
  “都回去吧。”只见皇甫和朝三位先生挥了挥手,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们,我来教导小公子的功课。”
  “不……不行!”陈天赐听说皇甫和要亲自教导他的功课,哪里还顾得上怕,赶紧出声把人留下了。
  皇甫和转身看他,笑得分外和煦,“陈小公子放心,本王的学问绝对在你之上,教你不成问题。”
  陈天赐垂着首,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这厮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是让他得逞,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陈天赐越想越怕,心思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一个方法。
  挺了挺脊梁,陈天赐望向皇甫和,尽量淡定地说话,“王爷说得对,做我的先生,首要一条,自然要学问比我好。否则就是尊贵如王爷,也做不得我的先生。”
  皇甫和听他语气,似乎还想考验考验他的学问,当下顿觉有趣,便顺着他的话回道,“怎么,你还想试试我的学问?”
  陈天赐小心翼翼地窥着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生气,赶紧点头,“我天生愚钝,寻常先生怕教不好。所以今日冒昧想考验考验诸位先生,还请诸位先生宽恕学生不敬之罪。”
  陈天赐说得客客气气地,管家请来的先生们自然也都一一应承下来。陈天赐转向皇甫和。
  皇甫和无所谓摊摊手,“那就来吧,左右你也想不出什么有难度的题目。”
  见皇甫和入套,陈天赐暗自松了口气,转向众人,“我这有一个对子,还请诸位先生在一炷香时间内对上。能对上的,学生拜服。对不上的,还请打道回府。诸位先生,可有疑义?”
  三位先生自是点头,再看皇甫和,也未提出任何异议。
  陈天赐更加放心,让管家在桌上点上一炷香后,徐徐开口,“我的上联是: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还请诸位先生对出下联。”
  陈天赐的对子一出,三位先生都有些惊讶,纷纷垂下首思考答案去了。
  而皇甫和本来自信满满的脸上也现出不可置信来,“你哪里寻来的对子?”
  陈天赐嘻嘻一笑,露出几分得意来,“我读书少,不过恰好知道一个王爷对不出的对子而已。”
  皇甫和当真没想到自己会吃瘪,冷着脸将秋月招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秋月蹙着眉听了许久,频频摇头。
  一炷香时间很快到了,三位先生陆续离开。只皇甫和黑着一张脸不肯走。
  陈天赐心疼地看着黯然离开的先生们,虽然很想挽留,但也知有皇甫和留他们不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皇甫和这尊煞神弄走。
  “王爷,时间到了。”陈天赐小声提醒他。
  皇甫和冷着一张脸,听陈天赐这么说突然一个踏步上前,凑近陈天赐,居高临下地看他。
  陈天赐忍不住发慌,强忍着不让自己后退。
  “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小聪明。”皇甫和轻哼出声,对他道,“今日我先放过你,明天我再来。”他说完,领着秋月,如来时一般,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陈府。
  什么?明天还来?陈天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抓狂,他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这么难吗?这个闲得发慌的断袖还真的跟他扛上了!难道他以后的日子都要在这样的担惊受怕里渡过?
  “爹爹!”因为一整天都沉浸在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中,陈天赐在见到陈长平的时候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
  “镇南王爷又来了!他把你给我请的先生都赶走了!他还说明天还来,我该怎么办呀爹爹!”陈天赐拉着陈长平的袖子,委屈地哭得一抽一抽的。
  陈长平自然早听下人府中的事情,见到儿子这幅样子更叫他下定了决心,“明天我们就去面圣,让皇上给我们做主!”
  

  ☆、第 9 章

  第二天一大早,陈长平就带着陈天赐进宫。
  因为皇甫祺先前有旨在前,陈长平带陈天赐复旨倒也不需另行宣召。因为不知道今天的早朝什么时候散,也怕陈天赐一个等久了害怕,陈长平索性早朝也不上了,通报过后便陪着陈天赐在宣政殿外的班房候着。
  父子俩在班房里等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个小太监过来传话,让陈长平带儿子觐见。
  “爹爹。”陈天赐悄悄地拉了拉陈长平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话,“我紧张,我……我想上茅房。”
  陈长平知道儿子素来胆子小,这种时候也不敢训他,只得先让一个小太监带他去茅房,自己先去御书房候旨。
  陈天赐感激地看看陈长平,快步跟上了引路的小太监。
  上过茅房净过手,陈天赐从皇宫里的茅房走出来,正看见皇甫和就在茅房门口等着他。
  陈天赐吓得一个激灵,转身想躲回茅房,又被皇甫和拎小鸡一样给拎了回来。
  “你……”陈天赐红着眼眶,对眼前人怕到不行,“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和挑挑眉,笑着看他,“听说你爹带你进宫了,我就过来看看。我说你怎么老是到处找茅房,肾虚吗?”
  陈天赐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也没这么怕了。抹了抹吓出来的眼泪,他刻意贬低自己,“我就是肾虚。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不仅肾虚,心肝脾胃没一样不虚!”
  皇甫和见他面上惧意退下去了,止不住呵呵地笑,“没关系,我不嫌弃就是。”
  陈天赐不敢反驳,只能拿眼瞪他。谁要你的不嫌弃?
  一个不注意,那厮居然将他的手握住了,还十分好心地对他道,“我带你去御书房吧。”
  “不要!”陈天赐挣扎着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扯出来,严词拒绝,“会有人带我去的,不用你!”
  “你说刚才那个小太监?”皇甫和得意地朝他笑了笑,“我让他下去了。”
  什么?陈天赐愣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所以那天在你府上,那个小丫头也是你支走的?”
  “是呀。”皇甫和坦然地点点头,“因为我想让你走那个回廊,看看你会不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到。”
  “无聊!”陈天赐咬着牙,低低地骂。
  “你说得是,我就是无聊。”皇甫和轻声回了句,拽着他,慢慢地朝御书房走去。
  皇甫和的手劲大,陈天赐根本挣不开。一路上遇到的太监宫女看到他们,虽然都恭恭敬敬地朝皇甫和行礼,但是目光里都带几分难掩的戏谑,陈天赐受不住,只能拿空着的手挡住脸,由着皇甫和带着他走。
  可算到了御书房门口,陈天赐看到陈长平,立刻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声呼救,“爹爹,救我……”
  话到一半就被皇甫和狠拽了一下,低声恐吓,“御书房外不许喧哗,你不要命了?”
  陈天赐吓得咬住唇,泪水涟涟地看他。
  皇甫和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转过脸去低低地笑。
  那厢陈长平上前一步,先朝皇甫和行了个礼,“王爷,还请先放开犬子。”
  皇甫和抬首转向陈长平,拉着陈天赐的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教,“陈大人,你实在不太会养儿子。你瞅瞅你儿子的手,皮包着骨,一点肉都没有,握起来跟鸡爪子似的,一点都不舒服。”
  陈长平吸口气压压脾气,“王爷,犬子的手是用来握笔,不是用来给人品评的。让王爷不舒服,是犬子的错,还请王爷将犬子交还,微臣好回去好好管教。”
  陈长平说着,就要去拉陈天赐。皇甫和却带着陈天赐后退一步,反而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陈大人,陈小公子你养了十几年辛苦了,不如往后我帮你养?”
  陈长平也笑了笑,分明怒气上扬,“王爷没有孩子怕是不懂。父母养孩子,从来没有觉着苦的。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就要护我儿子周全,不需假借任何人之手。”
  这一番话隐忍含蓄却又立场坚定,竟说得皇甫和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陈长平伸出手,转而朝陈天赐和声说话,“天赐,过来。”
  陈天赐听了这话,轻轻一挣,竟从皇甫和手中挣开了。他也不迟疑,几步奔过去,拉着陈长平的袖子,躲到了他的身后。
  这时候,传信的小太监走了过来,“陈大人,皇上有请。”
  陈长平朝小太监回个礼,带着陈天赐走进了御书房。皇甫和犹豫了一小步,但还是跟了上去。
  皇甫祺看见皇甫和进来,一脸无奈地问,“皇兄,你今日来又是为了什么?”
  只听皇甫和回他道,“皇上不是许了臣每天探望陈小公子吗?臣今晨去找陈小公子,陈府的人说他进宫来了,所以臣就跟过来了。”
  我什么时候许你去每天探望人家了?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皇甫祺腹诽一阵,转向陈家父子,“爱卿和小公子快平身吧。”
  陈家父子谢了恩,自地上起来。陈长平站得笔正,陈天赐却垂着首,一直躲在陈长平身后。
  皇甫祺对陈天赐的容貌很是好奇,当即吩咐,“陈小公子,你且抬头让朕看看。”
  “草民遵旨。”陈天赐低声回话,小心翼翼地将头抬了起来。
  皇甫祺对上那张精致得有些过分的脸,止不住先愣了半晌。
  “杜公公。”他小声把杜公公叫到身边,“这确定不是女扮男装?要不要验验身?”
  杜公公看着陈天赐好一阵为难,“皇上,这不太好吧?”
  “皇上,”这种时候也就皇甫和敢插话进来,“臣看过了,真是男的。”
  “这样呀。”皇甫祺应了声,突然想到什么,惊道,“皇兄,你和小公子……”
  “皇上不要误会。”皇甫和见陈家父子有些按捺不住,赶紧出声解释,“臣和小公子第一次见是在茅房,所以见到了。”
  “啊。”皇甫祺一时不知该回什么,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出声道,“两位初见的地方还挺别致。”
  “小公子。”皇甫祺轻轻嗓子,温和地看向陈天赐,“令尊为了你的婚事很是忧心,朕也有心为你赐婚。只是朕听闻,你前些日子似乎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回皇上,”陈天赐依着陈长平的吩咐,行足了大礼才答话,“草民身子已经恢复,只是有些记不得事。和太医说,等草民脑中淤血散尽,就能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皇甫祺正点头,那厢无所事事的皇甫和又开始插话了,“皇上,也不知陈小公子是否当真康复,不如我们试试他?”
  皇甫祺无语地扫一眼没事找事的皇甫和,“不知皇兄想怎么试他?”
  只见皇甫和自负地笑了笑,望着陈天赐的眼睛都在发光,“臣这里有一个对子,想让小公子来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就是来寻陈小公子开心的。皇甫祺暗自吐槽一阵,依旧好脾气地对上皇甫和,“皇兄既然有此雅兴,那就出对吧。”
  皇甫和得了准许,更加得意,望定陈天赐,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的上联是: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还请小公子对出下联。”
  

  ☆、第 10 章

  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这个对子看似寻常,却十分难对。因着后半句的意境全由前半句引出,梅花竹叶又与鸡犬的脚印相对应,想要对仗工整,并非难事。
  此对一出,皇甫祺和陈长平都觉得皇甫和故意为难陈天赐。
  “皇上……”陈长平站出一步,正要为陈天赐据理力争,却听陈天赐低声道出了下联。
  “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梭。”
  竟是对上了。
  莫说皇甫祺和陈长平,就是皇甫和也有些惊讶。因着昨日他从陈府出来,心有不甘,又找了京中几位文采出众的士大夫来对这对子,却依旧无人能对上。他只以为这是陈天赐不知从哪里搜括到的绝对,却不想他竟是对得出下联的。
  “陈小公子真是才思敏捷,颇有乃父之风。”皇甫祺适时地出声夸奖,面上微笑依旧,“皇兄兴致高昂,朕也有些技痒,不若朕也出一题来考考小公子?”
  陈天赐只以为对出对子就算过关,完全没想到答了一题还有一题。当下心中忐忑却也不敢拒绝,只能俯首回道,“草民不敢推辞。”
  皇甫祺的目光落在陈天赐身上,徐徐开口,“年前朝中有一公案,至今未有决断。豫州郡守贪污官银十万,证据确凿,依着我朝新律,当处斩刑。但豫州为亲王封地,州内依旧施行先王旧律,若按旧律,则处革职监/禁。小公子觉得,朕当如何判处?”
  陈长平听到这个问题只觉心惊。皇甫祺这题,明面上问的是律法,实际上问的是政治立场。
  皇甫祺继位不久,便在国中推行新政。首要一件,便是修编律法。对于新律法的施行,朝中亲王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镇西王皇甫和为首的赞成派,全力配合新皇推行新法,一派是以安平王皇甫裕为首的反对派,在封地内坚决抵制新法的推行。
  这题答不好,莫说婚事,就是脑袋怕也保不住。陈长平心急如焚,正要开口却被皇甫祺伸手拦下了,“爱卿,朕看小公子聪慧得紧,实在想听听他的想法。”
  那厢陈天赐担心出错,拿眼求助陈长平,但是现在的陈长平刚被皇甫祺威胁过,根本不敢授意什么,只能一咬牙,将头别了过去。
  实在没有办法,陈天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皇上,草民以为,地方服从中央,国法高于州法。州法与国法相左,应该遵循国法。”
  “不论新旧,只说高低。”皇甫祺目光中的深沉一闪而过,望着陈天赐的眼中尽是探究,“陈小公子如此通透,势必是耳濡目染,对朝中政事才有如此见解。”
  陈天赐拿不准自己有没有说错话,但听皇甫祺的意思,似乎想将他刚才的想法推到陈长平身上。他只怕自己惹下口祸害了这个无辜的爹爹,于是赶紧跪下,朗声表明立场,“皇上谬赏,草民愧不敢当。爹爹在家中极少谈及政事,只是经常教导草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学问可以做不好,但是忠君爱国,是官家风骨,万不可丢。”
  “说得好!”皇甫和喝了声彩,在陈天赐面前蹲下,望着他的眼神像是盯紧了猎物的孤狼。陈天赐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只觉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奈何天子面前,不得失仪,他也只敢咬着牙噙着泪不让自己后缩。
  “皇上,”背对天子,皇甫和凑近了陈天赐轻声说话,气息全都扑到陈天赐的脸上,“臣觉得还没试出小公子的真实水准,恳请再试他一题。”
  皇甫祺见皇甫和都快贴到人家身上去了,只觉实在没脸看,“皇兄,朕看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吧。”
  “不好。”皇甫和的话说得极慢,呼出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打在陈天赐的脸上,“臣平日里见的小公子,分明不是今日模样……”
  陈天赐只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蹦起来,对面皇甫和迫人的气场迎面压来,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尖叫出声的。
  “还请王爷出题。”陈天赐往后跪了一步,伏在地上,缴械投降。
  “这题很简单。”皇甫和也不客气,开门见山,“你随意背一首诗经吧。”
  伏在地上的陈天赐明显僵了僵。
  陈天赐长久的沉默让陈长平再度失态。“天赐,”他低声开口,“你快背呀。”
  “是……”陈天赐心思忐忑地从地上立起身子,断断续续地开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逑……”
  该死的对待一个刚刚穿到古代的现代人,你们能不能宽容一点?
  陈天赐欲哭无泪,对上陈长平催促他继续的目光,绞尽脑汁地回忆《关雎》的下一句,“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看见陈长平的眉头跳了跳,陈天赐知道自己肯定没背对,止不住慌了,“求之不得……宜室宜家?”
  “噗哈哈哈!”皇甫和笑得毫无形象,指着陈天赐对皇甫祺道,“皇上你听到了吗?这才是一个连童试都过不了的公子哥应有的水准。”
  皇甫祺无奈扶额,“朕知道了。皇兄,你能别笑了吗?小公子都快被你笑哭了。”
  待皇甫和笑够了,陈天赐早憋不住眼中的泪水,伏在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当真好不可怜,“皇上,草民知错……知错了……”
  皇甫和这个大坏蛋一定是故意的!他原本打算好好学习的,是他非把他请来的先生都赶跑了。
  那厢陈长平一个箭步上前,跪在陈天赐面前,“皇上,微臣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皇甫祺正要宣免,杜公公突然上前通报,“皇上,太常家的六小姐在御书房外乞请见驾。”
  “莹莹?”皇甫祺奇了,“她怎么在宫中?”
  杜公公垂首回话,“回皇上,六小姐是张妃的亲妹妹,早上递了牌子到内务府探望姐姐,因为听说皇上预备将她许配给御史家的公子,就跑到御书房来了。”
  皇甫祺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天赐,轻叹一声,“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
  “是。”杜公公领了旨,没一会便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领进了御书房。
  小姑娘生得珠圆玉润,一张小圆脸红扑扑的,看见御书房里人物众多却也不惧,大大方方地行礼,“小女见过皇上,见过王爷,见过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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