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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小世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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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
他在榻前站了许久,终究还是离开了,掖好被子,拉好床帐,殷子俨走了出去。
虽然还是没有讲清楚,但是小世子的占有欲让他很是激动,很是欢喜,至于其他的,并不着急。
贪心的人,要有足够的耐心。
那是多大的幸运啊!殷子俨都担心明日梦就醒了。
可是,现在燥热激动,难以自持的自己,却在告诉殷子俨,这都是真的!自己是如此的幸运!
殷子俨在不停地呼吸,才能缓解内心澎湃的暖意。他慢慢地踱回书房,躺在罗汉床上,想着那可亲可爱的小世子。
上学快要迟了,听松才敢进屋去叫醒小世子,挽起层叠的床帘,夏毓玠还在睡,睡得很香,嘴角带着笑意。
“殿下,殿下。”听松伸手推了推夏毓玠,“该起了,殿下。”
“哦。”夏毓玠从厚重的睡意里挣扎了出来,“听松,还没再睡会儿吗?”
“可不能了,小主子,奴可是掐着点叫醒你的。”
夏毓玠坐起身来,容着听松一件一件的衣服往上穿,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昨晚睡得真好,没用上小被褥,竟也没有择床!”
夏毓玠想想,倒也真是,昨晚确实睡的很甜,大概是殷子俨按的太舒服,或者是床上被褥间净是他的味道,让人很安心。
夏毓玠想着有些羞涩,自己竟像个登徒子!心神荡漾的下床,拔上靴子,就看到听松蹲下身来,指着靴子问道:“咦?这靴子哪里来的?”
“不是你拿来的吗?穿着正合适啊,不是我的吗?”
“不是啊,奴昨儿个拿的不是这双啊。哎?昨儿那双靴子去哪儿了?”听松在屋里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
“算啦,应该是子佑准备的,正好是我的尺码,也是新的。不管了,快迟了。”夏毓玠穿戴好,抬腿就想往外走。偏巧看到殷子佑朝这边过来。
“毓玠。”
“子佑,你怎么来了?”
“听大哥说,你昨晚留宿在这边,特意来找你一同用早膳啊,快走吧!”殷子佑看他穿戴整齐,拖着他就往外走。
“好吧。”
“你给我准备的这双靴子真好看,是你家绣娘做的吗?好精致啊!谢谢你。”
殷子佑被他谢的一愣,“啊?不是我啊。”
“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我刚刚才知道你昨晚住下了,我哪里有时间准备这个。”殷子佑一想,哦!“你昨晚宿在大哥院里,大概是大哥准备的吧。”
“是吗?殷大哥好细心啊!”夏毓玠得知这个结果,心里止不住的泛甜,像不小心打掉了一个蜂巢,淌出了丝丝甜蜜。
是啊,很细心。大哥也会准备这些吗?如此细致入微的关心?殷子佑觉得自己大哥确实有些不对劲!
夏毓玠傻呵呵的高兴半天,却发现殷子佑陷入了呆愣,手肘戳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厨房特意做了你喜欢的蟹黄包。咱们吃完一起去上学,还没和你一起上过学呢。”
“嗯嗯。”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走向饭厅,听松抱着书包坠在后面。
“话说,你那择床怎么好了?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大概是因为喝醉了,太累了吧。”
喝完酒意识不清醒,却是不太认得清自己身在何方,殷子佑这样想想,大概择床对于醉酒来说,这的不算什么。
“毓玠来啦。”殷老夫人坐在饭厅等着他们,看见两人追逐了进了饭厅,招招手说:“快来坐下吃饭。”
“子俨上朝去了,听说,昨儿你来看马?”
“是。”夏毓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应了一声,“实在是打搅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哪里就打搅了?把这儿当自家啊。”老夫人嗔怒道,看他不动筷,忙招呼着,“来,快吃。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夏毓玠连忙摆手,“老夫人是我的亲奶奶,殷府就是我第二个家,哪里会见外,就吃呢。”
“不过,你这孩子,大晚上的来看什么马呀!想一出是一出的,这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老夫人说的是。”夹起一个蟹黄包就往嘴里送,吃完一个,称赞着:“真香!老夫人这儿的厨子好手艺!”
“慢慢吃,吃完啊,你们俩人一起去学堂。”
“嗯。”
☆、察觉
夏毓玠一整天都觉得轻飘飘的,走在一大团棉絮上,心情轻松而愉悦。
靴子,那是如此贴身又贴心的物件,除了家人,还从未有人送过他靴子,小世子觉得很窝心,窃喜的心思在蠢蠢欲动。
“毓玠,今日还去我家看马吗?”殷子佑收拾完书包,看夏毓玠一脸荡漾的笑意,拍了他一下,问道。
小世子摇了摇头,“不去了,过两天再去看,也许就能驮我走了呢。”
“好吧。”殷子佑也没再强邀,看自家侍童在朝内张望,便与他告别,“那明日再见,我先走啦!”
“我也走了,明日给你带汇通街王婆婆的炸春卷。”
“好。”
夏毓玠坐上了小马车,赶回家。回家之后,肯定又是一番盘问,好烦啊!夏毓玠抓了抓头发,泄气似的叹了很长的一口。
“殿下,您怎么了?是大考考得很难看吗?”听松在门外听着车厢内长吁短叹,也有些担心。
“爷是在意那个的人吗?再说了,爷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考得难看!”小世子随手抓了个小碟子就扔在了门框上。
“是是是,奴在说什么呢,奴掌嘴。”听松在外头装模作样的要掌嘴,不过嘛,夏毓玠也知道他是个滑头,闹着玩,也不管他。
“那爷在烦恼什么?”
“听松,你说,父王母妃不会知道我喝醉酒的事了吧?”小世子自上了马车后,惴惴不安,小靴子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应该不会吧,奴昨日什么都没说。”听松连忙赌咒,证明自己的清明,“再说了,若是王妃知道了,奴的皮可早就没了。”
夏毓玠想想,也是!若是早知道了,自己已经被提着耳朵送回家去了,遂担忧的心思少了很多。
夏毓玠凑到门框前拍了拍,轻声嘱咐道:“听松,路过玲珑阁的时候停一下,我去买几件首饰。”
听松一听就领悟了,一拍脑袋,赞道:“殿下,您想的可真周到!”
“殿下,到了。”傍晚的时候,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听松跳了下来,把脚蹬放妥,掀开门帘。
夏毓玠扶着他走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首饰盒,吩咐说:“听松,把东西都搬出来。”
两人抱着大包小盒,一路来到了饭厅,府里众人都在等着了。
“等你吃饭呢,怎么才回来?又跑哪儿去了?”林氏看着小儿子一路小跑了进来,便吩咐下人上菜,“这是抱着什么?”
“这是玲珑阁的东西吧?小叔这是要送人?”方氏看到盒子上的图案,揶揄地看着夏毓玠。
“难不成——”程氏也在一旁起哄,“小叔这是情窦初开了?”
“吃完饭再说,这是惊喜!”
安王与夏毓瑾、夏毓璋就静静地呆着,看着自家媳妇打趣幺弟,不帮腔,也不添柴加火。女人家的小八卦,他们不参与,就竖着耳朵听就行。
夏毓玠找了下首坐了下来等开饭,在一旁笑嘻嘻地逗弄小侄女,东拉西扯地绕过那堆首饰盒。
“小弟,昨晚在殷家睡得好吗?”夏毓瑾不经意间,突然问了一句,夏毓玠喝着汤,呛了一口。
“慢点,小叔叔。”夏相淼见状,连忙放下勺子,拍了拍夏毓玠的后背,“小叔叔,好点了吗?”
“好了,谢谢水水。小叔叔没事了,你继续吃饭吧。”
“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睡得很好啊。”夏毓玠假装冷静的回答,其实心头有些虚。
“是吗?不择床了?”夏大哥边吃饭,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仿佛看透了夏毓玠心里的不安和慌张。
“这不是让听松回来拿了小被褥嘛。”夏毓玠讪讪一笑,解释道。
“哦?是吗?小被褥好用吗?”
“好用啊,不是一直都很好用吗。”虽然没用上,殷子俨的床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睡得很安心。当然,这话不好讲。
听了大哥小弟的对话,夏毓璋倒是好奇了,自家娇贵的小世子,怎么会留宿在别人家里?殷家老二和小弟这么多年同窗也没留宿过,这是怎么回事?
谨慎冷静的夏毓璋直觉小弟的改变与殷家老大有关,自从碰到过几次两人同行,夏毓璋更加觉得奇怪,两人的气氛很是奇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催婚
“好了,咱们饭也吃完了,小毓玠,要揭秘了吗?”程氏坏笑地看向夏毓玠,悄悄凑过去,问道:“是看上谁家姑娘了?”
“二嫂嫂,就知道打趣我。”
说罢,离开饭桌,走向堂屋,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大家都坐,咱们坐下说。”夏毓玠招呼他们坐下,自己不急不忙地拆那些首饰盒,一个一个的摆好。
“这是个母妃的,这个是大嫂嫂的,这是二嫂嫂的,这是水水的。”首饰盒一样一样的送到了主人的手上。
“这个是给小火和小土的,额坠,看看喜欢吗?”
夏毓玠将手头的首饰一应分发完毕,小孩子自是欢喜,倒是大人们面面相觑,捧着首饰,有些无措。
“毓玠,这是怎么了?”方氏忍不住,看了看婆婆和妯娌,还是看向了小世子,突然一份大礼,砸的人懵了。
“就是送给你们的呀。怎么啦?像是我没送过似的。”
“送过是送过。”程氏接过话头,“可是这一人一套时新的头面,不说这些个小玩意儿,就只我们这三套和一应的首饰,可是大手笔啊!”
不只是女眷,就是安王和两位兄长也是愕然,两人相视一眼,都表示看不懂小弟的作为。
“我就是觉得,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享受你们的照顾,我想谢谢你们。”
夏毓玠这话一出,在座的都有些瞠然,这是怎么了?
“这——”方氏与程氏忙摆手道:“这是我们应该的,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些。”
“是啊,是啊,小叔叔不用这样的。”
“给你们的,你们就收着。”林氏身边的嬷嬷已经帮她收了起来,“难得他想得起来孝敬咱们。都收着吧。”
“是啊,是啊。两位嫂嫂收下吧。”夏毓玠看方氏程氏犹豫了片刻,还是吩咐下人小心的收了起来。
“那我们的呢?”夏毓瑾看女眷和小辈们都有了,心里有些吃味,直言道。
“没有。”
“那我们就不曾照顾你?小没良心的。”
“我的月俸用完了,等下个月的发了,我就买,行了吧?又没说不买。”
夏相淼手里一边把玩着红珊瑚手串,一边对着自家爹爹刮了刮脸颊,嘲笑道:“爹爹还问小叔叔要礼物,羞羞。”
自家闺女说完就躲到了林氏的怀里,偷偷望着夏毓瑾,便被夏毓瑾罚了,“夏相淼,是不是太闲了!太闲了就去写大字。”
“你爹爹恼羞成怒,咱不理他。”林氏在旁插科打诨,一起来打趣夏毓瑾。几个小辈都笑得前仰后合。
一家人说笑了许久,便散了,各自回房歇息,夏毓玠被林氏叫住,说是陪他回房。
林氏陪他走在昏暗的鹅卵石小道上,下人提着灯笼在前面照着,夏夜的风甚是凉快。
“毓玠啊,你今年也不小了。虽说咱们打趣你,可是这人生大事,自己也要多注意,知道吗?
咱们也不会强迫你,但是希望有个人能照顾你,百年之后,我和你父王都走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我们不着急,你呢,也要找个合心意的姑娘,门户低点没事,知道吗?”
“母亲,你们还能陪我好久,对吗?”夏毓玠的声音里,带着忐忑,有着对未来不安定的抗拒,固执的希望喜欢的可以一直都在。
“父母能给你的,和你以后的伴侣能给你的,不一样。”林氏打着他的手,拍了拍,说着:“我们希望你的人生圆满。”
夏毓玠低下头,拒绝这样的谈话,“母亲,这个话我们不谈了好吗?很难受。”小世子并不想打破现有的生活,更无法接受与一个陌生人共度余生。
“好,不谈了,等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先告诉母亲好吗?”
“好。”
小世子又想了一会儿,困惑的很,问林氏,“母亲,什么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和喜欢家人一样的吗?”
林氏摇了摇头,“不是的。”接着,想了一会儿,带着怀念的口吻道:“面对他时,会脸红、心会不受控制的乱跳,和他在一起时间会过得很快,会感觉很开心。”
“这样吗?那我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姑娘。”夏毓玠想了想,确实没有对哪个姑娘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自己应该是很喜欢殷子俨的,看到他开心,心会“噗噗”乱跳,喜欢他的靠近,喜欢他的触碰。
要是可以把他娶回家,是不是就不用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生活了?夏毓玠觉得这样的生活,会很喜欢。夏毓玠越想越开心,嘴角不禁上扬,泛着傻笑,脸红扑扑的。
“你在高兴什么?”
“没什么,今日大考成绩出来了,我考得还不错,有些开心。”
“是吗?”
“母亲,我到了,您也回去早点歇息吧。”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院门口,夏毓玠止住了脚步“我先进去了。”
“那你早点睡啊。”
“知道啦。”
☆、法会
中元将至,无相寺将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盂兰盆法会,供奉佛祖,超度六道亡灵,以全生人哀思。
城中夜晚灯火通明,通宵不停,世家小姐被允许走出家门,结伴同游,同放河灯,遥祭先人。
夏毓玠在城中已经闷了许久了,殷将军最近有些忙,也没带他骑马出游。惊喜的是,他现在已经能骑着豆沙跑两圈了,豆沙是那匹小红马的名字。
不过,今年夏天显得尤为炎热,小世子矜贵地不乐意出门,抱着西瓜,守着冰块就能过一天。除非是碰到天气阴凉的时候,才会随殷子俨出去。
正好炎热已过,秋日的凉风快要来了,无相寺的盂兰盆法会,小世子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了,今年正好约了殷子佑一起去瞧瞧。
当然,也有他的一点小心思,除了国子学上课,夏毓玠几乎没再和殷子佑出去过,对于这个好兄弟,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法会会持续到傍晚,夏毓玠和殷子佑起得很早,晃悠悠地去吃了个早茶,一路坐着小马车晃到了无相寺,无相寺外满是香客。
不过,夏毓玠不是冲着法会来的,只是想出门逛逛。至于殷子佑,殷家为国捐躯的诸位先辈,都在先烈词中享万世供奉。此处供着他们的长明灯,日常过来祭拜。
“我这好几年没来了,这诵经的大和尚好像没见过。”两人经过大殿,前面的空地上正在讲经,夏毓玠看了两眼坐在蒲团上的大和尚。
殷子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印慧禅师,方丈禅师的关门弟子,也是印空大师的师弟,精通佛法,信徒无数。不出意外,就是下一届住持。”
“咦?你怎么这么清楚?”夏毓玠看他如数家珍,不禁奇怪,“什么时候你也信佛了?”
“怎么会!你也知道,我祖母信佛,我也时常陪同前来,自然就知道了。”两人穿过大殿,走到后殿,“这两年对外的讲经、接待,很多都是他经办的。”
“今日法会,老夫人怎么没来?”
“今日人多,祖母带着小妹,担心不安全,便早几日来过了。而且,我家之前的超度已经经方丈手办过了。”
后殿的石桌上摆着食盒,是听松一早备下的。两人看着人都在前殿听经,后殿还算清净,就坐着吃吃东西,喝喝茶。
“对了,我有一次来无相寺,正好碰上桃花节还是什么,我还拿了支桃花笺回去呢。”
“哦,我记得,是摔马车那次吧。”
“是啊,就是那次,我摔了马之后,笺就不见了。”夏毓玠神神秘秘地凑到殷子佑耳边,说“但是——上次我来的时候,印空大师给我看了相,说我的姻缘,应在那张笺上。”
“哦?那怎么办?”殷子佑也来了兴致,这么玄乎的时候,还没碰到过呢。
夏毓玠挑了下眉,轻笑着说:“我才不信呢。爷的姻缘怎么可能维系在一个死物上。”
“这种事情,可信可不信,你要乐意信就信,反正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夏毓玠一听,一跳站起身来,拉着殷子佑的手腕,就想走,“要不,你也去找大师看看?”
“那还不如今晚灯会上去觅良人呢。”殷子佑反手把他拉回了石凳上。
“说到灯会,晚上子娴去吗?我早上听大哥说,家里几个小子和水水也吵着要出门。”
“去啊。傍晚的时候,我去顺道接她。难得的盛会啊!”
“让殷大哥护送不就行了吗?干嘛要你回去接?”
“大哥他还在当差,不知何时回府,怕赶不上千灯会。”
两人等到盂兰盆法会结束,用完素斋才回程,时间刚刚好,话说无相寺的素斋味道很好。日落黄昏,驾着小马车进城的时候,华灯初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要先去找一下五公主,她托我从无相寺带了个护身符。咱们等会儿千灯会见。”
“那你把我放前面吧。”
“我送你到家,顺路。”
小世子送完护身符后,在宫里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赶往千灯会。
今晚的花灯节真是热闹得很,到处都是男男女女,中元的花灯节又被认为是黑暗中的相亲会,毕竟大家闺秀基本上没什么机会约见外男。
千灯会是皇商陈家搞出来的玩意儿,已经举办很多年了,京都的人都很喜欢。
千灯会沿着好几条街,宛若蜿蜒的长龙,灯的造型各异,兔子、狐狸……颇受世家小姐的喜爱。
夏毓玠自然也喜欢这些精致可爱的小东西,没走几步就拎了好几个花灯了,最常见的莲花灯,可爱的胖兔子,还有造价高昂的琉璃花灯。
夏毓玠在千灯会上走了半天,也没看见殷子佑,倒是看见安王府的一大家子,小辈们一人拿了串糖葫芦,还分了一串给他。不过,夏毓玠还要找人,就与他们分开了。
夏毓玠从宫门出来,现在越走离皇宫越远,一个人带着听松左看右晃,停在了杂耍摊前。小世子那些杂耍艺人真是神奇的很。
人很多,杂耍摊前的人越聚越多,听松站在小世子身后,快要兜不住后面拥挤的人潮了。
“殿下。”听松忍不住提醒殿下,万一人多出了事,就麻烦了。
“怎么啦?”夏毓玠在前面看的起劲,听到听松喊他,不觉得提高了声音,问了声。
“没事,你看吧。”
夏毓玠一听声音,呆住了,这声音……他连忙转过身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吗?”殷子俨看他一脸惊喜的样子,不由地也跟着他高兴,不过,嘴上还是在逗他。
“不是,不是。”夏毓玠连连摆手,道:“我找子佑他们半天了也没找到,倒是遇见你了。”
夏毓玠说了几句,就拉着他挤出了人群,殷子俨被他牵着,“杂耍不好看吗?”
“好看啊。”夏毓玠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出来干什么?”殷子俨疑惑了,既然喜欢,出来干嘛?
“里面太吵,说话费劲,不看了。”这样的理由倒真是有趣呢,小世子真是有趣得很。
“你有事吗?”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听了下来,小世子仰头问道。
“没有。怎么了?”殷子俨看仰着看他的少年,眼里映照着闪耀的灯火,炫目非凡,他的心在一阵阵的悸动,这个少年真是可人。
“我想去找子佑,你要一起吗?”
这话到了殷将军的耳朵里,自动换算成了:我想和你一起去逛逛,你要一起吗?那自然是肯定的啊!“好啊。”
☆、坦白
夏毓玠穿行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殷子俨走在他身旁,呈保护姿势的半拥着他。喧闹繁华的花灯节,吸引了那么多的人汇聚于此。
“殷大哥怎么在这儿?子佑说你还在忙。”嘈杂的声音只能让夏毓玠贴近了殷子俨讲话。
“刚忙完,就过来了。”殷子俨侧身躲过靠近的人群,“本来想回府,想想你这么爱玩,可能会来千灯会,我来碰碰运气。”
“那你运气很好。”夏毓玠被他说的耳根痒痒的,很是舒坦。
殷子俨也贴近了他,一声轻笑钻进了小世子的耳蜗,“是啊,真的很好。”
夏毓玠推搡了殷子俨的胸膛,嗔怨道:“你远一点,耳朵好痒啊!”
听松在旁边跟着,看着主子和殷将军状似亲密的打闹,总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他的怪异,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分散了。
他们周围有些视线,有的热烈,有的克制,在时不时地打量着他们。听松环顾四周,却不像有埋伏的样子,而且好像都是些女子。
仔细辨别的话,大部分的视线集中在了殷将军的身上,那些女子的眼神分明是看上殷将军了,可殷将军和自家主子愣是没瞧见。
但是,后来时不时会有人经过他们,假装丢失手帕,丢失香囊,最后还是引起了小世子的注意,这些女子走来走去想干什么!
“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家室?”周围女子不止文静闺秀,还有将门虎女,商贾娇女,性格泼辣的也有,却不想如此直接。
“小女子年方二八,家中资产无数,不知可结百年之好?”一有开头,后面竟陆续有人开口求亲。
“小女子……”
“不结!我们走!”小世子很是气愤,拉着殷子俨就走,到后面竟小跑起来。他很生气,就算殷子俨答应不成亲,依然会有人觊觎他!
“别这样,毓玠,我不成亲的,你知道的!”殷子俨拉停了夏毓玠,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他。
“我知道。可是那些人觊觎你!我很生气!”
殷子俨把他揽进怀里,一下一下顺抚着他的头发,“好了,不气,不气。”
“你高大、英俊,很有魅力,总有人在与我抢夺你,我害怕。”小世子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闷气的说。
“不用害怕,我不会被抢走的。我们之前不是谈过这个了吗,不用担心。”
“会的。你会跟你喜欢的人走,不想你走。”
殷子俨又奇怪了,我怎么又添了什么奇怪的设定了,“什么喜欢的人?”
“启小将军说的,有个郡主,你很喜欢她的。”夏毓玠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还说出了口,可是语气甚是低落~
殷子俨一听,明白了!是那群同袍以为他的心上人是个郡主,而小毓玠吃味了!“啊,你是说这个啊,是有这么个人。”
“但是他不会与你抢我,我还是你的。”
“为什么?她不喜欢你吗?”夏毓玠抬起头来,看着殷子俨,想看看清楚一些。
“嗯~应该是喜欢的。”夏毓玠看殷子俨的表情很是温情,带着甜蜜,心狠狠地被揪住了,疼的发酸,还是固执的继续了下去,“那为什么?她成亲了吗?”
殷子俨看着夏毓玠,摇了摇头,“没有。”
“我很疑惑。”
夏毓玠被牵到了一处屋檐下,灯火昏暗,人声难至。
“小毓玠,他说的是不错,我喜欢一个小郡主。”殷子俨看夏毓玠面色一沉,连忙说道:“别难过,听我说下去好吗?我六岁的时候随祖父去过安王府。
对,就是安王府。我乘着祖父和安王在书房赏画的时候,去了花园,看到了一个穿着鹅黄色小裙子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她刚学会说话,叽叽喳喳的,也不认生,拉着我玩了好久,‘哥哥’‘哥哥’的叫我,实在是可爱得很,我非常喜欢。
回府之后,我并没有和人一起此事,只当她是安王府的小郡主。不久之后,家中出事了,我被带到了边关,跟着祖辈父辈的老部下学习。
边关很苦,训练很累,但是我的梦里,她出现过无数次,她的笑靥,是我的光,一直在支撑在我。
直到后来,我才知安王府并无小郡主,再后来,我知道了你,被百般恩宠的小世子。你明白吗?我的小郡主。”
夏毓玠听下来,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被作小女子打扮了很久,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份感情,小世子觉得自己好像兜不住。虽然如此,心里却是万般欢喜,整个人像被糖浆浇灌过的甜蜜。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我说出来,只是想让我的殿下知道,我的心里是你,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被抢走。并不要求你会给予我什么。”
“我要回去想想。”
“我送你。”
刚才两人如何亲密的逛街,现在就是如何尴尬的回程。夏毓玠在前面走着,殷子俨还是在旁边护卫着,听松刚才站的远,并不知道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气氛越发怪异。
“我到了。”
“那我先走了。”
“殷将军,你喜欢我?”夏毓玠叫停了殷子俨,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句。
“是。”殷子俨回答的也很干脆,承认的不带一丝犹豫。
“我也喜欢殷将军。但是,我现在还不大明白,我需要再想想。”
“好。”殷子俨看着夏毓玠走进了家门,自己也转身回家。现在心情激荡的不能自己,他需要赶紧回家静一静。
两人的对话这下子完全没有避着听松,小侍童惊呆了!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听松赶紧追着夏毓玠进了家门,他得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听错了!不然,事情可就大发了!
☆、暴雨前
中元节已经过去几天了,夏毓玠在自己府上没出过门,国子学也请了长假。小世子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不想上学,会请长假,朋友们一开始倒是没怎么注意,殷子佑和诸位同窗也来找过他,他借口病了,也没露过面。
听松在听闻那件事之后,心惊胆战地跟着小世子,心里的小人们打成了一片,最终还是没有去汇报王爷王妃,只紧盯着小世子。
夏毓玠或坐或躺地闷了几天,家里人也发现这次幼子的情况似乎不对劲,不出门,不见人,一个人闷在小院子里。
王爷王妃直接间接的询问未果后,夏毓玠有所动静了。
“你是说毓玠今天想让我们都在花厅集合?”
“是的,娘娘。”
王妃听到听松的传话后,不由地诧异,幺儿这是在搞什么?还这么慎重其事的。
“是有什么事吗?”
“奴也不清楚。”听松虽然来传话,心里也是扑腾个不行,生怕自己主子出什么幺蛾子,来一个晴天霹雳。
“行了,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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