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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小世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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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吃边聊,接近晚宴结束才分开,夏毓玠一脸不舍,又很是兴奋的回到了自己兄长身边。
“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夏毓瑾看着傻乐的幺弟,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们。”夏毓玠在自己席位上坐了下来,暗戳戳地算计着,殷大哥府上刚得了一匹刚出生不久的外域马,特别漂亮,说是等驯养好了,就送给我。到时候看你们眼馋不眼馋。
直到宴会结束,夏毓玠都是一副极为开心的样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了自己的住处,留下两位兄长跟在后面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他这是?”夏毓瑾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不知,不过,我刚刚看他与殷将军在一处,两人谈得甚是投契,该是殷将军许了小弟什么新奇的物什吧。”夏毓璋揣测了一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玉玠和殷将军是否突然走得有些近?”
“大概是玉玠又迷上了什么征战沙场的话本了,想听故事了吧。”
夏毓瑾一想,也对,自家小弟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打搅殷将军几天,应该没什么。
夜色渐浓,时辰已经不早了,夏毓玠回到帐内,睡意如潮般袭来,洗漱之后,便直接钻进了床帐,等听松收拾完去放床帐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而在另一边的殷子俨却有些难眠,他躺在床上,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不似他那般柔软,不似他那般精致,夏毓玠在他的眼里,无处不精致。
天青色的外衫,让他更显得乖巧沉静,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印花暗纹透着富贵精巧,这么讲究,这么爱美,那是孩子气的天真。
殷子俨越想越欢喜,一如初见时的纯然,像是琉璃盏,精美易碎,想让人好好的呵护,稳稳的托在手心。
夏毓玠身子弱,不易多吃鹿肉,大半的鹿肉都进了殷子俨的肚子,兀自躺着的时候,殷子俨有些难耐的燥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不出的心慌。
殷子俨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桃花笺,这是第一个殷子俨拥有的属于夏小世子的东西。他凑近深吸,上面附着的气息已经散去,只留下淡淡的纸香。
他曾经属于怎样的一个主人,殷子俨仰躺着,看着床帐顶,陷入沉思。
从一个甜甜叫着哥哥的奶娃娃,长到现在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少年郎,他的人生,他的悲喜,殷子俨从不曾踏入。
万千恩宠的王府小世子,从来都离他很远,出现在听来的只言片语中,在幼弟无意提起的信纸书笺中,但是在他的梦中,一直都很近,触手可及。
边关数年,让他午夜梦回,辗转难眠,却心向往之的面孔里,一直都有他。从一开始的错认,到后来忍不住的相思,夏毓玠被动地参与了他的前半生。
再次相遇,少年的脸填补了他对于小世子成长后的幻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引着殷子俨的心,想要靠近,想要他对着自己笑。夏毓玠像是根胡萝卜,吊在他的前面,诱他不断地追逐。
夜已深,帐外有蛙声与虫鸣,偶有士兵巡逻的声响,更显得四下静谧。殷子俨将那张笺藏回了原处,翻身入睡。
日出时,殷子俨便起了,昨晚后半晌,他睡得不安稳,很早的时候便醒了,就在帐外练拳,直到周围帐中渐渐有人走出,才回到帐内洗漱更衣。
春猎结束,浩浩汤汤的仪仗队从猎宫离开了,蜿蜒数里,看不到尽头。
夏毓玠被扶上马车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昨晚睡得有些迟,直到现在,夏小世子还反映不过来,一进小马车,就卷巴卷巴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夏毓玠回到府上,王妃收到了自家幼子送来的狐皮,实在欢喜,立刻让人做个小坎肩。府上小辈看到夏毓玠带回来的小鹿,都很是新奇,围着看个不停。
“小叔放心,虽说这猎物是殷将军相赠,但如果小叔以后还想要,焱儿以后打来送给小叔。”自家大侄子的豪情壮志,自己当然得支持,“那小叔等着。”
“垚儿以后也给小叔。”两位兄长家的长子争先恐后地表忠心,倒是逗得家人很是乐呵。
夏相焱和夏相垚是夏家兄长的长子,一个四岁,一个三岁,受家人的影响,倒是不觉得自己是需要照顾的那个,自家小叔更需要自己的照顾,像两个小大人。
最后,小鹿还是被夏家大小姐夏相淼牵回了自己的小院里。
☆、丹青
春猎之事已过一旬,夏小世子心烦学业之余,倒是有新的心事。
上学时时都能看见殷子佑,却忍不住想去殷府,夏毓玠大概是有些想念那匹小马驹。
可是问题来了,去殷府,自己的画作还没画好,小世子打算回去就作画。
“哎哟~”听松还没走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纸团砸个正着。
走进书房一瞧,哟喂!满地的纸团子散着,“我的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没让人伺候?”
“没事。”夏毓玠双手一揉,把才下笔的画纸丢了出去,“后院找你干什么?”
“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让奴去拿东西。”听松一招手,手下小子们鱼贯而入,“少奶奶给您买的,说是最时新的款式。”
听松又取出一把小巧的檀香扇,“这是大小姐专门给您挑的。”
“是吗?”夏毓玠连忙把扇子接了过去,甩手一扇,“果然精致,小水真是贴心啊!”
“这些衣服配饰都收起来吧,你们也都出去吧。”
听松闻言将人都带了出去,过了不久,将东西安置之后,回到了书房。
进去一看,夏毓玠还是刚刚看到的那样,小扇放在一边,嘴里叼着毛笔,双眉皱着,神情焦虑。
“我的殿下,这是怎么了?从下学回来,您就这样,都个把时辰了。”听松一边焦急,一边收拾丢弃的废纸,足足一篓。
“听松,好烦啊!这副丹青怎么画都不满意!”夏毓玠懊恼的挠了挠头。
“殿下不满意,咱就不画了,等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咱再画不迟呀!”
“不行,我再想想,我今儿个一定要画出来。”然后明天休沐去殷府,看小马。对,就这么办!
“听松,研磨。”
听松在一旁研磨,夏毓玠还在思索自己到底该画什么,突然脑内灵光一闪。
那是在漫天飞花中,奔逐而来的殷子俨,寂寥官道上疾驰的骏马,俊逸将军身披轻甲,傲立于世。
“这是,殷将军?”听松看夏毓玠快画完了,凑近一瞧,倒是有些傻了,好端端的画这干什么。
“是啊,爷之前答应送他一幅画儿。”夏毓玠将镇纸拿开,好好的欣赏了一下这幅画,“听松,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殿下的丹青可是宫里头都说好的。”
“可是——算了,夜深了,回去睡吧。”夏毓玠把画卷好,就带着听松回卧房了。
夏毓玠有些忐忑,躺在浴桶里的时候还在发呆,没来由的心慌,怕他不喜欢,怕别人都是哄着他的,其实他的丹青一团糟。
“爷,该起了,水都凉了。”听松在屏风外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夏毓玠出来,担心主子着凉,还是开口催促了。
“知道了。”夏毓玠的声音闷闷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跨出浴桶带出的哗啦水声,夏毓玠披着单衣,一路小跑窜进了床帐。
“爷好了,听松你去休息吧。”
“那殿下好好休息,听松熄灯了。”
“嗯。”
床帐层层叠叠的放了下来,门被轻轻地合上了,听松的脚步声远了,夏毓玠把头慢慢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脸烧烧的。
怎么回事?沐浴的时候竟会想到二人同乘一骑,画那个会不会好一点?可是毕竟是送人的,把自己画上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世子决定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自己再画一幅收着。
话说回来,为什么想到同骑,脸就烧得慌,肯定是离得太近了,本世子还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
小世子想不太明白,迷迷瞪瞪的睡了,睡得很沉。
殷子俨在拉着他骑马,可是自己被马颠地好疼啊,不乐意了。等自己下马后,殷子俨又带了个少年郎同乘一骑,两人欢欢笑笑,好不快活!
马上的少年郎端坐在殷子俨的怀里,一边嬉笑,一边还回头看自己,一脸的挑衅。
夏毓玠一看,那还得了!那个少年郎没他好看,殷子俨凭什么带他玩!还从来没有人跟他抢过东西,小世子很是气恼,那是他的位子,殷子俨为什么要抱着别人骑马!
夏毓玠看着两人越来越远,便想赶上去把人拽下来,自己太着急了,都气哭了,“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殿下,殿下。”听松听到夏毓玠的叫喊,连忙冲了进来,掀开床帐一看,小世子梦魇了,都哭了。
“殿下,那是梦,梦都是假的,殿下别着急,来,喝口水顺顺气。”听松把人扶了起来,“殿下梦到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听松,我梦到有人跟我抢东西,我还抢不过人家。”夏毓玠就着听松端着的茶杯喝了口水。
“怎么会呢,哪个不长眼的敢抢殿下的东西,听松帮殿下抢回来。”
“好丢人哦,这么大了做梦还哭。”夏毓玠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要说出去,不然大哥会笑话我。”
“殿下放心。不知是哪个混子扰了世子清梦,听松找机会作弄他一下,给殿下出出气。”
“不用了,不认识的人。不过是个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天已大亮,夏毓玠甩了甩头,不过是个奇怪的梦而已,今天还要去看我的小马驹呢。一想到马,小世子又郁闷了。
洗漱完了之后,听松拿了件新衣裳过来。
“殿下,今儿穿这件?”哦,这是昨儿刚从后头拿来的,夏毓玠看看还挺漂亮,就点了点头。
“这么招摇的布料,一定是二嫂嫂选的。”夏毓玠嘴上说着招摇,手上就着急的摸了上去,料子很是贴合舒服。
“两位少奶奶的眼光那都是极好的,主要还是咱世子爷自己个儿长得俊俏。”听松服侍夏毓玠穿了上去。
如此鲜亮的红,夏毓玠倒是极少穿,不过,确实很好看,夏毓玠照着镜子,很是喜欢。
“甚好。听松,拿上卷轴,咱们出发。”
“殿下,您这早膳还没用呢。”
“我想吃灌汤包,咱们去余记。”
“好嘞,那奴先去拿卷轴。”
待夏毓玠吃完早餐,坐着小马车“嘚嘚”地到殷府的时候,殷子佑已经跟着殷子俨练完拳了。
才换好衣服,殷子佑就听到下人通传,夏小世子到了。
“哟,这是去成亲吗?”殷子佑看见一身红衣踏进了院子,不禁调侃道。
“别瞎贫,也可告诉你,今儿爷不是来找你的,我就是来问候一下你。”
“不找我,你来我府上干什么?”殷子佑通身打量了一下,“难不成,你是来找小妹炫耀一下你的新衣服?”
“懒得和你说,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就知道衣服、首饰,我走了。”
“嘿——”殷子佑被他气乐了,“到底是谁讲究这些个东西!”殷子佑跟着他出了院子,“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找你大哥。”
“找我大哥?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你陪。”
“不行,我好奇,你就告诉我吧。”
夏毓玠缠他不过,就告诉了他,他来看他的小马驹,倒是没说赠画一事。
“什么!那是你的马?”殷子佑一听就炸了,“亏得我跟大哥要了很久,也不予我,不想竟是给了你。”
“大呼小叫的嚎什么!”殷子俨在自己院里浇花,老远就听到殷子佑的声音。
“大哥,那马——”殷子佑还是不甘心,开口试探了一下。不料——
“马是早先就予了夏世子的,待日后大哥再送你一匹。”
殷子佑犯了嘀咕,这马是大哥刚到家不久,自己就开口要的。难不成那个时候大哥和毓玠就亲厚到赠马了?自己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在殷子佑嘀咕的时候,夏毓玠和殷子俨倒是已经聊开了。
“大哥,毓玠,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殷子佑看两人一前一后的准备离开,忙跟了上去。
“看我的马呀,子佑一起去吗?”夏毓玠回过头一脸兴奋的招呼殷子佑。
“去!”看夏毓玠得意洋洋的样儿,自家大哥也是,殷子佑有些看不懂了。
“殿下,看着点脚下。”听松在旁边不时地提醒着,自己殿下哪里来过马厩这种地方。
“就是它了。”殷子俨牵出一匹小马驹,枣红色的,鬃毛顺滑,又有几撮带着点卷,搭在头上,十分灵动俏皮。
“好漂亮啊!”夏毓玠忍不住摸了上去,小马驹摇头晃尾的真是好玩,“真是太漂亮了,我能牵走吗?”
夏毓玠转过头来问他的样子,和身边站着的小红马如出一辙,眼睛忽闪地可爱,对着殷子俨当心一戳。不过——
“现在还不行,它还小,等过段时间吧。”殷子俨忍住了诱惑,还是先留在这里吧,驯好才更安全,“你要是想它了,随时来看它。”
夏毓玠想了想,“也行。”反正自己经常来殷府,养哪儿都一样。
跟小马玩了一会儿,夏毓玠就跟着殷子俨回到了他的院子。不过,还有正事没办,还是不宜第三人在场啊~
“子佑,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去你那儿,我找殷大哥有点事情。”
找我大哥,找我大哥,什么时候毓玠背着我和我大哥这么亲厚,心里泛酸,嘴里还是答应的好好的,“好,我走,你们慢慢聊。”
殷子俨看夏毓玠一个人留了下来,“怎么了?”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夏毓玠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不免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不满,不知带过多少人骑马呢!
夏毓玠忿忿地从听松手里接过了装着卷轴的箱箧,往殷子俨手里一塞,“这个给你,我先走了。”
殷子俨看着红衣的背影一点点跑远,轻笑了一声,这是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打开箱箧,一个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 佑: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多余
俨:可不咋地
玠:可不咋地
☆、赠画
“你刚刚找我大哥做什么?”殷子佑没坐多久,就看见夏毓玠进了书房,径直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花茶,就开口问道。
夏毓玠抿了一口茶,道:“自然是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殷子佑走出书桌,坐在了他的身边,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难不成我大哥又给你什么好东西?”
夏世子一听,急了,“我要什么没有,还需要你大哥给我?嘁!”
“那你要那小红马做什么,给我好了,反正你家里有。”
“我不,这是殷大哥给我的!”夏毓玠撇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算了,不要你的了,转过来吧,你几年贵庚啊。”殷子佑拽了他一下,小世子不情不愿地转了过去,“本来就是我的。”
“不过话说回来,”殷子佑看了一眼听松,又转到后面看了一下,“听松之前带了个箱箧,现在呢?”
“啊,你不会是把它送给我大哥了吧?”
小世子没说话,倒是殷子佑灵机一动,“不会是丹青吧?那样子像是装的丹青啊,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是丹青,作为之前他救我的回礼。”殷子佑的一再追问,还是让夏毓玠承认了,不过,他还是羞于说出丹青来处。
不过二公子的注意力倒是被其他东西转移了,笑盈盈的说道:“说起这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救你的竟然是我大哥。你之前那怎么没认出来?”
“我,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我之前又没见过。”是没见过吧?见过的话,一定会记得的。
“也是,我大哥在边关这么多年,变化很大,就算见过,大概也是不认得了吧。”
正说着,几个下人在院儿里跑进跑出的,二少爷就问了一句。
“少爷,外头下雨了。”
“那正好,毓玠在这里用完晚膳再回去吧,到时候要是还下,就让人给你收拾客房。”
“可是,子佑,你也知道——”
“我知道,你择床。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下雨天你要是回去,不小心淋着雨了,吹着风了,这夜里头凉,你好不容易才将养地好些。”
听松在窗边张望了一会儿,雨势大且猛,估摸着是一时的暴雨,便说:“奴家瞅着,这雨大概是下不了多久,殿下、子佑少爷不用太担心。”
夏毓玠看了看雨势,提议道:“这雨下着,咱们也出不去,莫不如在这书房温书吧,明日先生要校考的。”
“也好。”
两人一坐一站,在书房温书,时不时地诵读出口,读书声与窗外雨声交织,倒显得书房内氛围很是雅致。一直到后院来催膳,两人才放下书本,一起步入后院。
夏毓玠在殷家用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怎么讲究避嫌,祖孙两代人,也只有四人,加夏毓玠也才五人,一起用膳,很是融洽。
晚膳结束,天气已晚,暴雨在用膳时已经停了,夏毓玠陪老太太坐了一会儿,小世子嘴甜,哄得老太太很是欢喜。看看差不多时辰了,就告辞回家了。
“我送送你吧。”听他要走,殷子俨本来坐着只是个陪客,连忙站了起来,“子佑、子娴,陪陪祖母,祖母,我去去就来。
“不用了,太麻烦殷大哥了。”夏毓玠连连挥手,表示不用。
“雨天路面湿滑,还是送送你吧。”殷子俨半携着夏毓玠出了堂屋,“小世子不必客气。”
“老夫人,那毓玠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好,小毓玠路上小心啊!”
两人牵牵绊绊地走到了门口,“殷大哥,我到了,你回吧!”
夏毓玠的胳膊从殷子俨的臂弯里抽了出来,尤显得殷子俨微抬的手臂空落落的。
“我送你到家,你先上车吧。”
“啊?”夏毓玠一听,有点懵。
殷子俨从仆人手里牵过缰绳,疾风打着响鼻,站在身后,“走吧。”
“哦。”夏毓玠一脸不解地扶着听松上了马车。
“嗒嗒”的马蹄声,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旁,夏毓玠坐了一会儿,掀开了小帘子。
“殷大哥。”
“怎么了?”殷子俨驱马靠近,弯下身来,“是有什么忘带了吗?”
“没有,殷大哥,上来坐吧,马车舒服。”
“不用了,我骑马就行,快把帘子合上,小心吹风。”
“哦。”夏毓玠听话的合上了帘子,人却待在马车里搓手搓脚,还碰倒了一碟果脯。
“爷?”听松听到声响,在帘子外问了一声
“没事。”
窸窸窣窣的,小世子又掀开了小帘子,“殷大哥。”
“怎么了?”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那幅画儿——”夏毓玠迟迟疑疑,憋了半天,脸色涨红,声音压得极低地问了一声。
亏得殷将军武艺高超,听力极佳,“殿下是想取回那幅画吗?”
“不是,不是。”夏毓玠连忙摆手,“我就是想问一下,殷将军看了吗?不知可还满意?”小世子一鼓作气,可算是问出来了。
“看了,甚是满意,小世子的丹青着实不俗。我竟不知,自己可以如此的入画,倒是要多谢小世子了。”
“没什么,没什么的。我就是担心殷将军不喜欢。”夏毓玠的脸很热,很紧张的小声,言语里带着忐忑。
“怎么会呢,殷将军十分喜欢。”这让殷子俨很是欢喜,没来由的觉得夏毓玠很甜,一如记忆里的柔软。
“那就好。”夏毓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比想要的更满意,一脸笑意地乖乖坐回了马车里,马车外的男子也是一脸宠溺的微笑。
马车行过几条街,到了安王府,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殷大哥,我到家了,进府坐坐吧。”
“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
殷子俨辞别夏毓玠,翻身上马,准备离去,又被小世子叫停了,“那我改日再去看我的小红马,它有名字吗?”
“没有,小世子可以给它取个名儿,待下次去告诉它。”
“好,那殷大哥回去路上慢些。”
待殷子俨骑马走远,夏毓玠才转身进王府。
殷子俨打马过了几条街,街面雨过,四下无人,只有寂静中踏过的马蹄响,殷子俨忍了忍,还是笑出声来,如此单纯害羞的小世子,当真是可爱。
回到卧室,殷子俨打开了箱箧,取出了画卷,将它挂了起来。
怎么不是画的他自己呢,小世子画他自己不知道是怎样的风华,殷子俨有些惋惜的想道。不过,自己在他眼里竟是这样的出众,倒是意外之喜了。
殷子俨把画挂在自己床头,仰躺在榻上,想着今日。
一身红衣,当真是好看的紧,当真是比院子里的牡丹还要矜贵娇艳。
殷子俨现在觉得自己胸中无墨,竟无法形容出夏毓玠是怎样的艳丽夺目,像是迷了他的心智。
☆、心上人
“毓玠好久没来了。”林皇后倚在罗汉床上,看着座下在往嘴里塞糕点的夏毓玠,“慢些吃。”
“是很久没来看娘娘了,何大厨研制了新品,我都不知道。”
“就知道吃。最近课业忙吗?”
夏毓玠放下手里的糕点,粘到了林皇后身边,拉着她的手,嬉笑着说:“娘娘,是不是下面有人跟您讲了,我在课上被先生批的事情?”
“你说呢?”
“一定是,不就是被罚抄书嘛,什么大事,也来烦娘娘知晓,哼!”
林皇后执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底下人知道我关心你,所以但凡发生点什么,总有人来告知我。”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在意。只是这样丢脸的事,毓玠还是不想让圣上和娘娘知道,有负圣上和娘娘的抬爱。”
“嗤——”林皇后听他这么一说,笑出了声,“好,知道了,小毓玠害羞了。”
“那咱们不说这次被罚,说说上次春猎吧。”林皇后坐直了身子,端了杯茶,轻抿了一口,“上次春猎送来的东西,我收到了,听说是镇西将军送你的?”
“是的,不知娘娘可还喜欢?”
“我们毓玠送的,自然是喜欢。小毓玠春猎玩得可开心?”
“很开心,可惜娘娘镇守京都,没有去,晚宴可热闹了。”
“你呀~”林皇后点了点小世子的额头,笑道:“还是小孩子心性。”
“对了,几位公主最近一直在念叨你,等会儿可要去看看她们?”
“不知公主们搜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自然要去拜见。不过嘛,吃完午膳再去,好久没吃娘娘的小厨房了,甚是想念呢。”
“馋嘴猫。我这口味啊,都被你给带叼了。”
“还不是娘娘疼我,吩咐小厨房尽心,大厨们挖着心思做菜,可不都给养叼了嘛。”
“倒是我的不是了?”林皇后一听,侧过头去问道。
“哪里敢说娘娘的不是,自然是毓玠的不对,该打。”夏毓玠作势就往自己嘴上打去,被林皇后笑着挡了下来,“净是贫嘴。这么会说,怎么先生抽背书就不会啊。”
“娘娘~”夏毓玠听林皇后又在挖他黑料,嗔怒道,“您再这样,毓玠下回可不来了。”扭过头去,作势不理。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林皇后一把搂过夏毓玠的肩膀,揽过身来,塞给他一块茶花饼,哄哄他,“咱们说说别的,说说殷将军。”
夏毓玠接过茶花饼,不解地看着她“说殷将军什么呀?”
“听说镇西将军少年帅才,武艺高超,不知是怎么个高超法,小毓玠能不能给我讲讲?”
夏毓玠就自然地想起,两人春猎时,同乘一骑,他抱着自己,手把手教自己拉弓射箭,心就没来由的乱跳。
“小毓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是太热了吗?”
林皇后看他没说话,眼神飘忽不定,脸却是突然红了起来,“来,喝口水。
“还是——毓玠不愿意谈及殷将军?是殷将军欺负你了吗?”
夏毓玠听了有些着急,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想到了其他事情,不关殷将军的事,他没有欺负我,他很照顾我的。”
“娘娘,殷将军可厉害了……”
夏毓玠陪着林皇后谈了半晌的殷子俨,原来在他的眼中,殷子俨竟是如此的无所不能。
用过午膳,夏毓玠辞别林皇后,去找几位公主玩耍。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繁花掩映的假山,夏毓玠来到了三公主的寝宫。
“大白,来吃这个。”
“二姐,大白刚刚吃过了,二白没吃。”
“三姐,把菜叶给我两片,我去喂三白。二姐,大白又在抢四白的菜叶了。”
夏毓玠还没进院子,就听见慌张的脚步声,几位公主手忙脚乱的喂食,对着几只兔子大呼小叫。
这大白、二白的,谁记得住啊,我记得那一窝都是全白的呀,夏毓玠好奇的踏进了院子,好家伙,几只兔子都快打起来了。
“见过几位公主殿下。”
“毓玠,你可来了,快看看它们,养得多好啊,圆嘟嘟的。”
夏毓玠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些个小家伙脖子上都系着小锦帕,个个绣着名字呢,这个办法好。
“殿下们盼我来,就是为了这几只兔子?”
“那自然不是,兔子只是一方面,还有要紧事想要寻你,咱们坐下说。”二公主拉着夏毓玠坐在了石桌边,毓秀和毓穗也围坐两旁。
“这是怎么了?这么慎重?”小世子被裹挟着坐了下来,觉得她们很是严肃,不禁有些疑惑。
“小毓玠,听说这兔子,是镇西将军猎给你的?”
“是啊,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问?”
“毓玠哥哥,我们是受人之托,来问个事儿。”四公主一脸乖巧的坐在他的右手边,表情有些激动,像是很新奇。
“我只问你,你和殷将军关系不错吧?”
“还行,你们到底想干嘛?”夏毓玠越发糊涂了,这几位公主到底是想干嘛。
“前几日有个品诗会,有几位姐妹问起了殷将军。我们几个也是头一次做这个事,就是想私底下问问你,殷将军家中可有意愿婚配?”
二公主可算是说出来了,夏毓玠听明白了,可是却吓了一跳,竟是为了这件事吗?
“这——倒是不曾听闻,不过,此等私密之事,就算是有,殷将军也不会告知于我才是,倒不曾听子佑提起过。”
“如此私密,即使是有,大概也是没定下来吧,那便好。”
“是有世家中意殷将军,想结秦晋之好?”
“殷将军丰神俊朗,又有个好前程,家中清净又无公婆侍奉,多少女子想嫁呢。”
夏毓玠出了宫门,还在想她们说的,原来殷将军是这样受欢迎吗?
也是,殷将军长得如此出众,我这么挑剔的人都觉得他长得甚好。且殷府中人关系简单,殷将军脾气秉性又好,确实是个好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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