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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重生的自我修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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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看向他,见他正襟危坐,盯着我一字一顿道:“殿下可愿给下官这个机会?”
  我一时竟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猜想他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怕我同上一世不一样,所以换了种法子来算计我?
  怨不得我这么想,实在是韩潜对林若风一往情深,我还记得上一世的他为了林若风殚精竭虑,为了他,愣是留在我身边,一留便是三年,结果我与林冼斗得你死我活,结果却是林若风得了皇位,虽说这也有父皇的默许,但若是没有他,我和林冼也不会那么快就失势。
  这样一想,我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看着他道:“那韩大人求什么呢?”
  他紧紧地盯着我缓声道:“我求,殿下信我。”
  老实说,要不是经过上一世,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便要信了,但同样的错误犯一次便足够了,我知他是想送林若风登上皇位,不过无所谓了,大家就凭着本事,且看得这皇位是会落入何人之手?
  现在既然韩潜要做戏,我便陪着吧,反正也没多久了,想通之后,我微微一笑道:“好。”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快答应似的,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来,随即便笑开,眼睛里绽出笑意道:“得殿下一诺,我便放心了。”
  我看着他,不禁感叹这人确实一副好皮囊,这样一笑,恰如繁花初绽,容色惊人,也不枉我上一世被迷得昏了头,只可惜到底是自作多情,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如此一想,只觉一股苦涩涌上心头,偏过头不再看他。
  正想合上眼时,便听他道:“殿下既是许诺会信我,那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请殿下释惑。”
  “说。”
  “殿下是如何得知黄河决口之事的?”
  我睁眼看向他,见他眼里满是探究,我垂下眼道:“孤猜的。”
  “是吗?”
  “黄河本就易决口,孤也是怕今年也会决口。”我随口编了个理由,看着他道:“那韩大人如何又知道决口后的人员伤亡情况呢?”说实话,我现在觉得没准他也重生了,所以换着方法坑我。
  “下官瞎编的。”他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琢磨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我一笑,道:“你看,黄河河堤不是好好的吗?看了是孤多虑了。”
  他一愣,也笑起来,轻声道:“说得也对。”
  我靠在软垫上,看着他道:“那韩大人还有问题吗?”
  他冲我一笑,摇了摇头,面上却露了喜悦来。
  我实在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便转了脸不再理他。


第11章 决堤
  第二日我便启程打算回京,可还未走出豫州便遇见了大雨,我倚在客栈的窗边,见这场雨连下几天都没有要停的动静,心里不禁忧心起来。
  韩潜见我担心,便宽慰道:“这雨虽大,但既已加固了河堤,想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随口应下,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只盼着早点天晴,也能早日回京。
  到第五日时,我正在房中写奏折,便见韩潜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道:“殿下,黄河决口了。”
  我手中的笔一掉,看着他惊道:“什么?”
  他沉声道:“今日我在豫州的人来报,昨天夜里雨势太大,水位太高,河提没拦住,黄河决口了。”
  我猛地站起来道:“准备马车,往回走。”与韩潜一起赶到豫州的时候,大水已经退去了,徒留下满目疮痍,城中因此死去一万两千四百三十二人,房屋倒塌六百二十五处,与前一世一模一样。
  我拿着杜若名递过来的灾后统计,只觉得一阵悲愤涌上心头,我万万没想到,我千算万算,还是没能避开这场水患,我忍不住抓着杜若名的衣领,怒道:“你不是说河提已经加固完全了吗?为什么还会决堤 ,你说!”
  杜若名吓得赶紧道:“殿下息怒,殿下,河堤确实是全部加固完毕了啊!下官,下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我又气又恨,看着跪在地上的杜若名冷笑道:“哦?看来这是一场意外了?”
  杜若名抬起头看着我,狡辩道:“殿下说得是啊!谁也没料到今年的雨势会这样大。”
  我看着他笑道:“看来是上天有所不满才降下这场灾祸来,不如就请杜大人辛苦辛苦,摘了这脑袋替孤祭天,怎么样啊?”
  杜若名一听,不住的磕头,口中直喊冤枉,韩潜见状,忙上前劝道:“殿下,时已至此,杀了他也没有用,还是赶紧将灾民安置好。”
  说完,他便看向杜若名,笑了笑道:“杜大人,你也看见了,这次黄河决口,你难辞其咎,或者你可以将功补过,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讲出来,殿下兴许还能留你一命,若是再执迷不悟,包庇幕后之人,那便只有请杜大人以身殉国,行祭天之事了。”
  杜若名抚伏在地上颤抖了一下,忙急声道:“我说我说,殿下,韩大人,你们还没来时,王庆徳便找到下官,说是他得了消息,你们不日会来查看河堤,下官想这是个好机会,便以修筑河堤的名义买了他的材料,赶在您来之前先加固了,只是时间太赶,所以有些地方加固的有些敷衍,谁知道,这次雨会下得这么大。”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忍住火气道:“那孤前去查看的时候,那几处的河提确实是加固完好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便越来越小道:“那几处最为险要,下官猜想殿下会先查看那里,所以,命人细细加固了那几处,别的地方,就,就……”
  一旁的韩潜看了一眼他,开口道:“想必杜大人没少从中拿好处吧!”
  杜若名又是一抖,连声道:“下官,下官……”却是汗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韩潜嗤笑一声道:“只可惜,王庆徳却是骗了杜大人,材料以次充好,不然,就凭你提前加固了那几处险要的地方,黄河也没这么容易就决口。”
  “什么?他,他怎么敢?”杜若名又惊又怒道。
  韩潜看着他,冷笑道:“现如今,杜大人可是还要再包庇他?”
  杜若名恨声道:“王庆徳这厮,真真是可恨。”
  原来王庆徳不知是从哪里得来消息,找到杜若名商量此事,言明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他将加固河堤的材料以高价买给杜若名,加固河堤的钱由官银出,多出来的部分二人便私吞了,只是杜若名没想到王庆徳居然将材料以次充好,不然这件事便真就给瞒过去了。
  我咬着牙,恨不得将这二人扒皮抽筋,如今开封城内遍地是灾民,无数的流民无家可归,只因为这二人的一时贪念,着实是可恶。
  韩潜看我动了杀机,却是抢在我前面对着杜若名道:“杜大人,如今大错铸成,多说无意,现在关键是安抚民心。”说到这,他有意看了我一看,才转过头对着杜若名接着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杜若名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忙磕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现在就去处理此事。”
  韩潜闻言,笑着道:“那就辛苦杜大人了。”
  杜若名一听,感激的看了韩潜一眼赶紧起身出去。
  我看着韩潜慢吞吞道:“韩大人好厉害的手段,三言两语便收买了人心。”
  韩潜闻言,抬起头看着我道:“我以为殿下明白我这样做的用意。”说完,便定定地看着我道:“殿下,你真不明白吗?”
  我偏过头避开他的眼睛,皱眉道:“韩大人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孤随口一说,韩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他看着我,半晌,叹了一口气道:“殿下,当务之急是安抚灾民,若是涌进了京城,引起暴动,那后果不堪设想,而开封城的情况我们不如杜若名了解的清楚,有他在,很多事情都好解决,敲打敲打他,他后面很多事情都能帮我们。”
  我没想到随口一句引的他这么紧张,只好道:“孤知道了。”
  他几步上前,紧盯着我道:“殿下,你当真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欲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便拿过一边的灾民统计表
  细细看过,记下几个灾情最为严重的地方后,我站起身道:“走。”
  韩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与我一起向朱仙镇赶去。


第12章 灾后
  朱仙镇是开封的重镇,以繁华著称,此次水患朱仙镇受灾甚重,倒塌的房屋多来自那里,如果不妥善安置好灾民,尽快恢复朱仙镇的房屋设施,我怕对开封长久的发展是个打击。
  出了门走在街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前几日才来过的地方,到处皆是河水退去之后留下的泥沙,灾民们露居城上,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我咬着牙走在路上,可随即便被灾民拦住,或许是我们二人与这座城格格不入,他们围在我们周围向我们讨要一两口吃的,更有甚者,推过旁边年幼的子女卖给我们,所求的不过是半升米而已,我悲哀的发现,在天灾之下,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
  韩潜拦在我面前,沉声道:“请诸位放心,马上官府便会派人来开仓放粮,定会助大家度过难关的。”
  灾民们怔愣了一会,随即便吵闹起来,纷纷道:“那群贪官只知道和城里的富商勾结,哄抬米价,什么时候顾过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我只觉得喉咙里堵得难受,我推开韩潜,看向他们沉声道:“诸位,请听我说,我,当朝太子林阳,便是为此事而来,请诸位信我。”
  眼前的灾民听完,突然跪在我面前,失声痛哭。
  韩潜冲我点点头,对着眼前的灾民轻声道:“眼下开封府门前正在放粮,诸位快去吧!”
  待眼前的灾民走后,韩潜冲我笑了笑道:“回去吧!杜若名在等我们,开仓放粮只是暂时的,还得处理百姓居住的事情。”
  见我看着他,他便解释道:“出来之前我便让人去通知杜若名放粮,现在应该已经去了。”说完,便定定地看着我笑道:“殿下,下官做的可还好?”
  我避开他的视线,转过身道:“快走吧!”
  一路行至开封府衙,果然看见门口正在放粮,我见只有一个师爷并着几个衙役在这里,便问道:“杜若名在何处?”
  那师爷一见我忙答道:“回殿下,杜大人现在带人在加固河堤,防着黄河再次决堤。”
  我一愣,心里倒是有几分高兴,但想着之前他糊弄我的事,心里又有些担心,便对着韩潜道:“你在这里帮着处理放粮之事,我得去河堤看看。”
  韩潜闻言,只拿着一双眼瞧着我道:“殿下要一个人去?”
  我皱起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看着我柔声道:“殿下心忧河堤,可河堤修筑是大事,安能只劳动官府?”
  我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脱口而出道:“王家。”
  他冲我点点头,意味深长道:“下官听闻,此次黄河决口,开封损失惨重,人皆露居城上,而王家等世家大族早已居于高地,可见损失不大,更应该为加固之事出些力了。”
  我看着慢慢点头道:“不错,王家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之事孤还未曾同他们讲讲,韩大人,去请王家掌事的人来见一见孤吧。”
  我放下茶盏,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庆徳,没想到这人是这般的巧舌如簧,恬不知耻。
  王庆徳浑然不觉,仍在兀自滔滔不绝道:“殿下有所不知,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一心为百姓着想,怕黄河决堤,更是自掏腰包修建河堤,但没想到此次的洪水太大,洪水决堤也是没办法的呀。”
  “哦?可杜大人告诉孤的可不是这样的啊!”我冷笑道:“杜大人说,是王老爷你克扣材料,以次充好的。”
  王庆徳一愣,随即喊冤道:“殿下怎能如此轻信他的话,他这般说辞不过是推卸责任罢了,殿下。”
  我见他如此狡辩,忍不住怒火中烧,一旁的韩潜见状,忙上前从我摇摇头,对着王庆徳轻笑道:“王老爷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不如在下提醒提醒王老爷?大兴木材厂。”
  王庆徳脸刷的一下白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潜,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你。”
  韩潜,不为所动,仍是笑眯眯的看着王庆徳道:“这样,王老爷想起来了吗?”
  王庆徳却突然笑了起来,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正要发问,只见他看着韩潜道:“韩大人好厉害的手段,只是韩大人既然能查到这些,就该知道我背后的人吧!”
  “那王老爷如何知道自己不会被舍弃呢?”韩潜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笑道。
  “你!”王庆徳没想到韩潜会这样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阴沉着脸看着韩潜道:“那殿下和韩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此次黄河决堤,百姓损失惨重,朝廷的赈灾粮款还未曾拨下来,孤听闻王老爷受损甚轻,不若便请王老爷先行此义举?”其实今天才是黄河决口的第二天,父皇那边大概还没有收到消息,更何况就算是知道了,泰山刚刚发生了地动,朝廷一时也拿不出来赈灾粮款,还是要靠这些世家大族。
  “这样就行了?”王庆徳狐疑地看着我。
  我朝他笑了笑,道:“王老爷,黄河决口可不是件小事情,你觉得圣上会不会追究呢?”
  王庆徳一听,顿时便要发火,我伸手打断他,接着道:“不过呢,圣上是个宽容的人,孤想,从犯应该不会被处置的太过。”
  如今世家门阀盘根错节,互为倚仗,这些人中以岐王最为势大,算起来我还得称岐王一声叔父,他是先皇的老来子,先皇甚是喜欢他,本来皇子十五岁就该分府,可先皇心疼他,愣是等他二十五岁才将南京指给他做封地。
  我记得上一世岐王隐隐就有不臣之心,只是我死得早,倒也不知道他后面到底起没起兵,如今重来一次,得把这个隐患给除了,所以当韩潜告诉我王庆徳与岐王有联系的时候,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从犯?”王庆徳听懂我的话,有些迟疑道:“这样圣上会相信吗?”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王老爷忠君爱国,虽受人胁迫,做了一些错事,但念在有修堤放粮之功,想必圣上不会怪罪的。”
  王庆徳看着我,面上显出些犹豫的神态,权衡之后咬了咬牙道:“小人愿听候殿下差遣,还请殿下吩咐。”
  我点点头道:“好,王老爷果然这般深明大义,实在是我辈楷模,孤定当写表嘉奖。”
  王庆徳讪笑道:“殿下,小人这就下去准备赈灾的事情,若还要吩咐,殿下派人来支会一声,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等王庆徳离开后,一旁的韩潜看着我轻声道:“殿下要对付岐王,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十分不耐,他对我处处试探,怀疑我同他一样是重生,我不禁恶意的猜想,他是不是在想什么法子准备对付我。
  我压住心里的不快,尽量平静道:“不是你告诉孤,这王庆徳的背后是岐王的吗?岐王的用意孤还不清楚。”
  韩潜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我道:“殿下,你曾答应过我,不再猜忌我。”
  我垂下眼,疲声道:“那你又在怀疑什么呢?”
  韩潜闻言,忙解释道:“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韩大人若是无事,就先去主持一下赈灾的事情,孤得将这件事情上报给父皇了。”我打断他的话,开口道。
  韩潜只看着我,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半晌,才有些艰涩道:“好。”
  我在韩潜即将出门时又叫住他道:“对了,我接下来会很忙,韩大人无事便不要来了,去忙赈灾的事情吧。”
  他猛地转过身盯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和心伤,我偏过头避开他的眼神,他默默的站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我望着他的背影,闭了闭眼,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第13章 林若风
  洪水虽然暂时退下了,但接下来的几日里依然是阴雨连绵,雨势虽然不大,但我忧心忡忡,怕洪水再卷土重来,只好安抚着灾民暂时住在高地。
  朝廷的赈灾粮一时发不下来,韩潜便对着城里的其他富商和世族威逼利诱,又兼王家和李家先行赈灾之事,他们无法,也只好加入进来,协助朝廷赈灾,我开始担心的灾民安置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
  我正在和杜若名商讨加固河堤之事,见韩潜从门外进来,却是自那次之后我第一次见他,这几日他忙着见城里的其他富商,我忙着加固河堤,再加上我有心避开他,竟连话也没说上一句,他突然过来,倒让我有些奇怪。
  他进了门,却只肯站在门口,瞟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杜若名便垂下眼,低声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我捧着手里的圣旨,大抵是脸色有些难看,宣旨的公公忙赔笑劝道:“圣上体恤太子殿下,怕殿下吃不消赈灾的苦楚,这才派了四皇子前来帮衬,殿下应当明白才是。”
  圣旨说的是让林若风来协助赈灾,稳定局面。但一不提拨粮拨款之事,二不提灾民安置之事,只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便夺了我主事的权利。
  我暗自咬牙,抬头看向那人,笑了笑问道:“只是不知道四皇子何时前来。”
  那公公见我面色缓和,也放下心来,直言林若风因着准备赈灾的事宜,便慢了他两日出发,估摸着后天便能来。
  我点了点头,摘了腰间的玉佩随手递给他道:“辛苦公公跑这一趟了。”
  那人一见,忙推辞道:“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这不过是分内之事,怎敢向殿下讨辛苦?”
  推辞间,我感觉手里多了张纸条,不禁捏在手里,抬头看向他。
  他见我看着他,便咧嘴一笑,道:“殿下,奴才的话带到了,就先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我朝着他一笑道:“公公走好。”
  我见他上了马车,周围的禁卫冲我行了礼,便跟着马车一起走了。
  等他们走远后,我展开刚刚那人塞给我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帝欲指婚四皇子,属意平宁候府。”
  我皱了皱眉,却听见韩潜在我身旁轻声道:“殿下。”
  我一震,忙捏紧纸条,转过头看着他道:“何事?”
  他一怔,只淡淡道:“外面风大,殿下还是先回府吧。”
  我知自己反应有些过激,怕他看出什么,思付着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便冲他点点头道:“有劳韩大人关心,孤知道了。”
  谁知韩潜听完这句话,却是脸色一变,连先前嘴角挂着的微微笑意也收了起来。
  我见状有些讶异,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刚想开口,韩潜便打断我,轻声道:“殿下刚刚吹了风,还是先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我一心想着纸条上的事情,也无心去喝什么姜汤,想起杜若名还在客厅等着我,我便随口道:“孤没事,你把姜汤给杜若名带一碗,让他先回去,明天再来。”
  我见韩潜没说话,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却见他立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唇,见我看着他,哑声道:“殿下如今……”话未说完,便自嘲般笑笑,低着头道:“下官知道了,这就去办。”说完,也不看我,转身就走。
  我着实有些诧异,他如今的行为是越发的怪异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若风要来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看手里的纸条,有些事情得问问安瑾诚了。
  林若风比我想的来得更早一些,那日我正与杜若名河堤边指挥加固之事,便见林若风裹着披风,言笑晏晏地看着我道:“皇兄。”
  我一愣,冲他点点头道:“四弟来了?”
  他几步走到我身边,皱着眉打量了我一下,道:“皇兄怎的穿的这样单薄?”说完,就要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我。
  他自小体弱,身子又单薄,这河边本就风大,要是回头再得了风寒,父皇那边我不好交代。想到这,我伸手止住他道:“不用了,孤不冷。”
  我见他还要开口说话,便打断他对一旁的杜若名道:“这是四皇子。”说完,又转过头对着林若风道:“这是太守杜若名,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杜若名早就听说了圣旨的事,可他硬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忙笑道:“原来是四皇子,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四皇子见谅。”
  林若风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杜大人客气了,杜大人如此勤勉,为国事操劳,我佩服的紧。”
  杜若名一听,赶紧看了我一眼道:“四皇子这话可是折煞下官了,这全是太子殿下的功劳,下官不敢居功。”
  我见这二人你来我往,心中厌烦,便道:“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
  话音刚落,林若风便赶紧道:“那我陪皇兄一起去。”
  见我抬头盯着他,他冲着我笑弯了眼道:“我刚到这里,什么都还不知道,还请皇兄多多提点。”
  我按捺住心里的厌烦道:“那就过来吧。”
  结果没走几步,我只觉得胸中憋闷,忙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林若风见状,忙解下披风硬要披在我身上,口里不住道:“皇兄这样不爱惜身体,要是病倒了,这开封百姓可怎么办?”
  我心中恼怒,又推拒不开,只能看着他强硬的将披风给我系上,系完看着我笑道:“这样可好些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看着他这样也发不出火来,只好强忍住心里的不快,点头淡淡道:“多谢四弟了。”又转过头对着身旁的人道:“去再拿一件披风给四皇子披上。”
  一旁的杜若名忙一拍脑袋道:“瞧下官这脑子,殿下,今天一早韩大人派人将殿下的披风送过来了,下官忙得糊涂了,竟给忘了,下官这就让人拿来。”
  我点点头,一边伸手去解披风,一边道:“既然如此,那四弟你就先穿着,别着凉了。”
  话还没说完,便见林若风伸手止住我的手,道:“皇兄何必这样,连一件披风也不肯穿我的吗?”
  我一愣,正欲解释时,杜若名已经拿来了我的披风递给林若风,林若风冲着我一笑,拿过披风披上,冲着我轻声道:“这样不就好了。”
  我见他穿好披风,估摸着他应该不会着凉了,便冲他点点头道:“那好,走吧。”


第14章 回府
  我一边走,一边给他讲现在河堤的修建情况,他紧跟在我身边,不时问我些问题,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有些恍惚。
  林若风由于体弱多病,一直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了一件白狐裘,立在宫门口小声地叫了我一声:“皇兄”,一副怯弱羞涩的样子,此后我便很少再见到他了,再后来我一心扑在韩潜身上,更无心顾及他人,所以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柔弱的,貌若好女却又孱弱不堪,直到后来我逼宫造反,他亲率羽林军将我挡在宫外,后来我大势已去,被俘入狱,他又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廷上下所有反对他的声音,登基为帝。
  我直到那时才认清这个人,这样的人,有心机善谋划,外表柔弱实则心思深沉,上一世自己识人不清,错把毒蛇当绵羊,这一世可不能再被这人的表象给迷惑了。
  我这样想着却没看清脚下,河边湿滑,我一个踉跄差点摔进河里。
  林若风见状竟是白了脸,一把扶住我,连声道:“皇兄,你小心些。”
  我也有些懊恼,觉得今日真是倒霉,哪里都不对,见他还攥着我的手臂,便抽回手道:“孤没事,脚滑而已。”
  林若风却是不肯松手,只看着我道:“皇兄还是别往前走了!这河边湿滑,皇兄再摔倒了可怎么办?”
  他这副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真心实意地替我担心一般,要不是我知道他的为人,恐怕都要相信了,与他虚与委蛇了这半天,我心里实在是有些烦躁,不耐烦再与他演些兄友弟恭的戏码,见他这样说了,便点了点头道:“那好,孤让杜若名过来,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孤就先回去。”
  他一愣,看着我急声道:“皇兄不等我一起回去吗?那我待会如何回府?”
  我有些奇怪,不禁道:“你不知道府址吗?你来的时候我不是让府里的人去接了你吗?”
  他垂着眼睫道:“我问了府里的人,他们说皇兄在这里,我便让他们先带着行李回府了,自己便带了几个人先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开始我还在奇怪他怎么来的这样快,我了然的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杜若名道:“待会你同他一起回来便是了,地方他知道。”
  林若风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站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肯动,我见他这样,只觉得头疼不已,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我打算一走了之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杜若名赶紧跑来,小心翼翼的笑道:“四殿下今日才到,舟车劳顿,不若先和太子殿下回府休息休息,明日再来,反正四殿下今日也看过河堤了,想必心里也有数,河堤之事也不是一两日能修缮好的。”
  林若风听完,冲着杜若名笑道:“这样也好,只是就要劳烦大人了。”
  杜若名连忙笑道:“四殿下哪里的话,下官分内之事罢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不耐,开口道:“既是如此,那四弟就同我一起回去吧!”


第15章 一波又起
  等到了府门口,我下了马车,见韩潜立在门口,一见我便上前道:“殿下,城中……”我见他突然顿住,直直看向我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后一瞧,只见林若风站在我身后,两人隔着我遥遥相望,端的是情深意重,恋人阔别重逢自然是缠绵悱恻,此情此景,倒显得我颇煞风景。
  我站在原地看这二人对望,心里倒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想起上一世自作多情的事情,心里颇为不舒服,觉得这二人碍眼的很,又觉得自己无端端站在这里,好似那棒打鸳鸯的大棒一般讨人嫌,于是只好咳了声,道:“孤想起还有些事没跟杜若名交代,得回去一趟。”
  我这一咳,两人像是被惊醒一般,双双收回目光。等听我说完话,两人便齐齐发声道:“何事?”说完,两人有些惊讶似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林若风接道:“皇兄可是什么要紧事要交代?我让手下的人去便是,现下已经不早了,你莫要乱跑。”
  还没等我说话,韩潜便看着我皱着眉道:“我有要紧事要与你说,城里发生疫病了。”
  “疫病?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顾不得其他,连忙追问道。
  韩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也是才知道的,今日李丰盛来找我,说他家的伙计身上起了红疹,开始大家以为是蚊虫叮咬的,就没在意,可没过几天,那红疹竟越变越多,到后来就开始化脓,李丰盛赶紧请了大夫来瞧,可还没等大夫过来,那人便死了,那人一死,那些与他接触过的人也开始起红疹,现在他府里的伙计人人自危,情况很不好。”
  “现在染病的人有多少?可找到原因了?”
  韩潜看着我摇了摇头,沉声道:“目前只有李丰盛来找了我,我让他将府里起了红疹的人都聚在一起,请了大夫入府医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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