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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花尽嫣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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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洛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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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
人物介绍:
柳寻烟:此生,我已被你囚禁,如果你把我放逐,我会罚你,罚你永世都被我囚禁。
赤涯:想恨,就恨吧,狠狠的恨也是一种记忆。
蓝天钦:这爱竟是这么苦,就像四周弥漫的丁香花的味道,这味道鲜有人会闻到,可偏偏却让你闻到,而你只闻到了花香,却没看到我的心。
许幕:河水滔滔,你可知我的心如旧;河水潺潺,你可知我的念如痴;河水绵绵,你可知我的痛如割;河水悠悠,你可知我的情如水。
司马谨:我依你,今生不再相见,来生我便会如你待我般待你!
柳寻烟:天筹宫宫主,容颜绝美,武功盖世,心思沉稳。
赤涯:南冥冥主,杀伐决断,狠厉果决,来历不明。
玲珑:即龙飘雪、凤使、韩雪茵,纯真善良,果断机智。
蓝天钦:地灵宫尊主,俊秀脱尘,深沉内敛。
司马谨:护龙山庄庄主,齐国原皇子,性格狠绝,手段毒辣,运气不佳。
许幕:许远山之子,是玲珑少时挚友,行事果断,情深意重。
一心:蓝天钦的近卫,英姿秀美,心细如发。
月瞬:天筹宫暗查司护法,美丽聪慧,忠心不二。
离月:西域和皇,坚毅果敢,专情平和。
楚至语:齐国国君,生性祥和,以德治国。
韩云聘:南平郡主,温柔美丽,善良柔弱。
引子
她低头浇灌着绯色的花朵,一阵清风拂过,遍野妖娆的红摇曳生姿,似带血的素手绝望地伸向天际,那点点水珠如低垂的泪滴,点滴洒落。她却只低着头,小心的,虔诚的,近乎宠溺的浇灌着每片花瓣,只等花开又花落,花落又花开,思念如潮,唯记得那片蹉跎过的日子,那个错失过的人。
有那么一种花,开在人生的彼岸,地狱的尽头,它会一路开来,指引人们跨过忘川,那幽幽的花香会让人们忘却今生的苦恼,忆起所有的甜蜜,带给世人最后的幸福,那是曼珠沙华,彼岸之花。
彼岸花,彼岸花,
摇曳生姿,花开彼岸!
不为送你来世的幸福,
只为给你今世的心安!
彼岸花,彼岸花,
妖娆绽放,花开彼岸!
不为你永生的呵护,
只为你转瞬的顾盼。
彼岸花,彼岸花,
蜿蜒满径,花开彼岸!
不为盼你痴迷的驻足,
只为祈祷今世的完满!
齐,泰康三年,民安乐,国强盛。然,四月,都之南郊,绯花遍野,一女棺中出,众大惊,以为妖,遂观之,气出如兰,举止如常,问之,不知所从,报与州府,入籍,录名曰:玲珑,后闲居于都,口常妄之,是莫敢欺也。
第一章、初见人未识
来到这个齐都已经快一月了,身上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她抬手看看那翠绿的玉镯,不知这个能当多少呀?来到这里,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和这个镯子好像还值点儿钱,玉已经当了,这个镯子,说真的,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摸摸口袋,过好这几日再说吧,兴许还能捡到宝贝呢,其实她本是奇懒之人,从没好好考虑挣钱养家,嘻嘻,想想,也没家可养。
熙攘的街道,热闹非凡,她随意进了间酒家,上楼选了一个好位子,正好可以看见整条路。国都就是国都,真是热闹,各色的店铺,各样的行人,还有高矮不同的各个院落,一律碧瓦白墙,高梁起脊,大气中透着婉约。远处可见皇宫的一角,肃穆森严,殿堂钟楼莫不是巍峨壮观,不知道那里面的景色是否与众不同?不觉嘴角轻翘,眼似晕雾,对于美的事物,她天生就有一种向往。
“是你吗?”忽然有人靠近,清泉般的气息漫布在她的周围。
“你……”刚要气恼地斥责,要知道,在这儿她可没一个熟人,一抬眼,怎样的一张脸?如仙更胜妖:干净的脸庞散发出如玉的光泽,黛色的长眉斜插入鬓,含笑的凤目似睁非睁,长密的睫毛就像静止的蝶翼,挺直的鼻子如玉雕般精致,微微上翘的朱唇轻启,墨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淡淡放着如玉的光芒,鬓前几绺碎发调皮地随风飞舞。他竟然穿着一身碧绿色的长衫,长衫的下摆绣着随风的柳枝,又好似轻轻的微风吹起青翠的湖水,泛起点点涟漪。
“啊!”她大叫一声,此时脸上的惊愕定是可想而知的了,心中猛想起了市井间传说的幻化成绝色的妖怪。
那人定在那儿,她却转身飞也似地跑到街上,不知为什么,只是想逃开他。“嘭!”
“哎呦!”猛然倒地,心里一顿骂:“怎么这么倒霉,撞着什么东西了?”
“你没事吧?”一只手伸了过来,她忙一扶,站了起来。
“谢谢。”抬头看向那人,“师兄?”不知为什么嘴里突然冒出一句。
“这位姑娘,你认得我吗?”那人诧异一下。
“是,啊?不是!我认错人了。”猛然想起,这怎么可能呢,她在这里没有亲人,连个朋友都没有,何来师兄呀?摇摇头,这人长得挺帅的,不像刚才那妖怪,美得有些吓人,不对,是美得不似人。
“姑娘没有受伤就好。”那人浅笑一下说。
她忙回过神来,细细打量起撞到的人:剑眉星目,英挺的鼻子,紧抿着的薄唇,长发在头上简单地挽着髻,湛蓝的长衫金丝滚边,就像月朗星稀的天空。
“呃,是我不小心撞上的,我应该说对不起的,不好意思啊!”这长相让她有种亲切感,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感觉好像和你认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认识我吗?”
他望着她,迟疑一下说:“在下司马谨。”说着又皱了一下眉,“不知小姐芳名?”
“我……”还没等她说完。
绿色的身影陡然靠近,那清凉迫得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是他?真是妖怪当道,竟然敢捉弄人,细想想,不觉心道:这里的人,都怕我带来晦气,谁还敢惹我呀?于是怒视着他,希望真有晦气,传染给他,去死吧!
“司马谨,她是你师妹,你怎会不知她姓名?”妖怪绝色的脸上不辨喜怒。
“见笑了,柳宫主。”他竟然没有否认。
“公主?男扮女装呀!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呢。”她瞪着大眼睛好像一副突然明了的样子说。
某人脸色变绿,旋即转为正常,凤目中似有戏谑,粉润的唇轻启:“不如你来服侍本宫,怎样?”声音不似女子那般细柔,也许她着男装的原因吧?毕竟一个宫主,还那么漂亮总得改装一下吧?
“我可不要,自在多好!”她极其不屑地撇撇嘴道。
“跟着本宫也很自在呀!何况还可以有报酬的。”那公主似笑非笑地说。
“我可是什么也不会,没本事挣那份钱。”
“噢,你怕?本宫有很多人保护,你就只是陪着本宫就可。”美目弯了弯,如水流转。
真的有钱赚!太好了,不行,要淡定,想她玲珑,竟然也会为五斗米折腰?悲哀!没办法,身上只剩不多银两了,想到这儿,转身看向司马谨。
那个司马谨,只略诧异一下就不吭声了。她忙把他拽到一边,小声说:“你人那么好,借你的名号一用,好不?”说完,还冲他眨眨眼睛。
“怎么样,想好没?”温柔的声音从那公主的嘴里传来,竟似哄骗无知孩童般。
“好吧,小师妹,你护送他吧,我在前面的凉城等你。”司马谨似乎想了一下说,“其实我也希望有个师妹。”随即他冲她笑了一下,嘴角轻轻翘起,竟是别样的温柔。
玲珑心里略一颤,忙说:“真的?你不要甩掉我呀,我们不见不散。”这个师兄她可不想白认,在这世上总得有些朋友或是亲人,之前不曾考虑,只是混日子般不曾看,也不想看这冰冷的现实,她,一个从棺材中爬出的女子,一个谁都不敢结交的女子,虽不想受人瞩目,但却想像常人般正常生活,不再孤独于世,有三两朋友,有几个知己足矣!
想到这儿,她赶紧随着公主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司马谨一挥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查查那个女子。”一闪,那人就不见了。
“主上,传说的的殷红血玉就要出现了,柳寻烟肯定也在寻找,小心为妙。”身后一个高瘦的老人悄然走来,低声说。
“你觉不觉得那女子与众不同?”司马谨皱着眉说。“她竟以为柳寻烟是女人。”
“的确有些不同常人,她打扮好似江湖人士,可是好像不会武功,也不认识主上和柳寻烟,可是眼神太过清澈、镇定,不像寻常人家女子,柳寻烟这么急着把她带走,那她会不会是柳寻烟的人?”
“也许吧,既来之则安之,既是别人的棋子,我也可以利用!”司马谨眼神闪现一丝凛冽。
五月,天象大变,朔夜如昼,江湖云涌,传,魔星将出,国将易主,生灵涂炭。
玲珑跟着那位公主继续往前走,心道:唉,真是娇生惯养,走得这么慢,赶紧完活,收账,我还惦记我那新认的师兄呢。
“唉,本宫累了,在这客栈休息一下吧。”那绝美的公主说道。
“马上就到皇宫了,您就再走一下吗。”玲珑哄着她说。
“本宫不住在皇宫,本宫住在凉城的别苑。”他微翘了下粉唇道,“天色不早了,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走吧。”
“你,你不在,皇宫呀,那,那凉城还得走多久呀?”她有些后悔了,话语不甚连贯地问。
“半个月吧,明天坐马车,半个月就到了,很近的。”他诚恳地说。
玲珑无语,晕倒。当然没晕倒,只是她真想呀。
“公主,您怎么没侍卫呢?”
“有呀,在客栈里呢,只不过,我没有丫鬟啊!”他忽而掩口笑道,笑得花枝乱颤,那表情有点像——“千年老妖”,对!就是千年老妖。
“你让我当你的丫鬟?不是只陪着你就行吗?”她生气地说,“司马谨可是我师兄啊,你要使唤我,他会,会找你算账的!”玲珑赶紧抛出靠山,想那司马谨应该有些来头,不然,怎会见着公主只礼貌性的打声招呼,而没行君臣大礼呢?
那位公主忽然止住笑:“噢?么非你喜欢他?”微凉的气息传来,竟让她感觉有些冷。
“我?别逗了。”微微退后一步说,她心里却暗想到,我只是想有个亲人或朋友而已。“你们倒挺般配。”
“呃!”柳寻烟噎在那儿,这女子的头脑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玲珑没再说什么,一起上楼后,果真有人行礼:“参见宫主。”
他一挥手,一行人都退下了,“我们一起。”说罢,拉起她进了屋。
“不是每人一间房吗?”
“不行,本宫怕黑,不能自己住,只有你一个女子,当然你陪着了。”他霸道地说,而玲珑似乎看见他眼中的戏谑,真是很怪异的公主。
“我可不可以反悔呀,你有护卫,自己回去了,陪护费,就随便给我点就行了,好吗?怪,哦,乖公主?”玲珑可怜巴巴地说。
“你不是也去凉城和你师兄汇合吗?正好和本宫一起,还可以互相照顾。”他边说边握着玲珑的手,她只感觉,那手滑腻的皮肤轻轻蹭着她。玲珑抬眼一看,他如水的双眸期待地看着自己,似乎空气中有一种泉水的清凉味道,幽幽凉凉沁人心肺
“好吧。”看着那幽幽泛着星光的凤目,真不知说什么好。
那公主莞尔一笑,就像无数星光突然闪耀,真美呀!
可能真是累了,晚饭后,就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就睡着了。
另一间房内,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孤傲的挺立在那里,碧绿色的长衫下摆绣着丝丝柳绦,似要随风起舞。
“宫主,此人来历不明,您……”
看他没有说什么,那人继续道:“现在都传说殷红血玉再现江湖,人人争夺,这个是非时期,她会不会有什么企图接近您呢?毕竟只有天筹宫才有记载它的传说。”
“准备去凉城吧。”那绿色的身影淡淡地说道,好似与他无关。
“是,宫主。”那位白发老人退了下去。
那绿衣人一转身,鬓前的几绺碎发调皮地抚摸着他那粉妆玉砌的脸蛋,细长的凤眼轻眯着似在自语道:“是她吗?”酒楼里那个靠窗而坐的女子,端着酒杯,眼中飘渺如丝,映不出丝毫权势和欲望,似乎在看世人在贪、嗔、痴中辗转徘徊。那一瞬好似与他相约好久的人,所以才忍不住上前与她搭讪,可是怎么一转眼竟她又变成个毛躁鬼,怎会这样?会是她吗?依照师傅所遗之言推断,那命定之人近日会在齐都出现,是她吗?如果不是,为何一见到她就想与她结识?如果是她?却为何他天筹宫的宫主,怎会被她当成是女子?想到这儿,他抬起玉般的手抚上脸颊,脸上不觉悠然一笑。
早上起来,玲珑刚伸个懒腰,猛然发现,凳子上的,是,是公主?呀,她怎么在凳子上睡的呀?
她忙过去,抱起公主,暗道:好沉呀,是呀,这公主好像个子挺高的,真是的,下回找个瘦小的公主陪着玩。
她被玲珑扶着放到了床上,累死了,玲珑暗暗抱怨着。柳寻烟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布,心里一直叫屈:谁叫自己跟她开玩笑说在一间屋子的?看着她纯真的睡相,甜美、安然,自己最初只是想坐在那儿,看着她而已,却不觉一时心意放松,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想到自己堂堂天筹宫宫主,竟然沦落到坐在椅子上挺一晚,真有些哭笑不得,下次不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了。
玲珑低着头看着那沉睡的美人:墨色的长发随意垂在肩上,如玉的脸上可能是因为熟睡的原因透出一丝娇嫩的粉红,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排暗影,粉红的薄唇如同熟透了的桃子,水润欲滴。她看得眼有点儿发直,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抚上公主的脸,顺着脸的线条轻轻摩擦,手感真好,真滑……
柳寻烟随着那一下抚摸,心不由得一颤。慢慢睁开眼睛,假装刚刚睡醒,“你这是?”
“咳,咳,”她的手僵在那里,尴尬的干咳两声说:“公主,你醒了,我,我摸摸你着凉没?”
“噢,是吗?”柳寻烟带着些许戏谑,随即,脸色一变,冷声说:“么非你是男扮女装,想要轻薄本宫吗?”先吓吓她。
玲珑一愣,马上一挺胸脯说:“我哪里像男人了?好心没好报!”
“那是我多心了。”公主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凤眼一闪,轻声说,“你的脸好滑呀,哪有男子有这么滑嫩的肌肤呀。”
她的心一抖,怎么被给女人摸了,还被这么美的人给摸了,随口一句:“我是男子就好了。”
“呵呵,你也真会说笑,我是谁都能碰的吗?”柳寻烟凤眼闪过一丝寒冷,随即消失不见,心里不觉叹道:这女子也真是的,你是男子,那我还找寻你干什么?“哼!谁人敢,全家陪葬!”
玲珑不由得后背升起一阵凉意,呵呵,这就是君呐,我们只是草根。
第二章、起马扬轻尘
很快,跟着这个公主乘马车出了国都。这马车真是皇家气派呀:金色的车顶,褐色雕花的车身,暗红色的金丝绒幔布,四周坠着透明的水晶珠帘,那珠帘随着马车的前进摇摇摆摆,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声,好像春日的泉水流过。车子好大,足有一般马车两个大,车里面有一个包着大红的锦缎长塌,那公主就妖娆地斜靠在里面,玲珑则坐在边上,车里很是沉默。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粉唇微启,似不经意般问道。
“玲珑。”
“好名字,人如其名,玲珑剔透!”那温润的声音从她那如樱般的嘴里流淌出来。
“那公主你的名字呢?”
“你觉得什么名字配我呢?”他没回答,却抬眼问玲珑,那眼中好似波有光粼粼的湖水淌过,随即变成温婉的墨玉。
“如花妖娆,花妖!”玲珑看着她那勾人心魄的美,不觉道。
“呃!”柳寻烟差点没从塌上掉下来。
忽然马车一阵急晃,她忙扶住公主。刚要撩起帘子向外看,却听外面有人说:“宫主小心!”
外面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间或有人惨叫的声音。呃,玲珑不觉心道:我可从来没跟人打过架呀,都是别人躲着我,这次倒霉,竟碰见这么血腥的事儿!
柳寻烟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叫玲珑的女子,一双清澈的眼中闪现的全是害怕。难道不是她?如果她是他要找的人,又怎会这般胆小?想到这儿,他绝美的脸上现出一片凛然。
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柳寻烟眼中闪过寒光,抬头望向车门处。
“咔嚓!”一声,车子被劈了开来,玲珑身子一晃,一下子就跌到了马车下,那公主也随即站到了她的旁边,玲珑望着他,心中不由骂道:真是妖怪当道,车子都毁了,整的自己一身狼狈相,她竟那么妖娆的站在那儿!
“就是他!”一声大喊。
她抬眼一看,密密麻麻数十号黑衣人,蒙着面朝这边涌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拿一把长剑,冲着花妖就刺去,她条件反射似的推开柳寻烟,而自己,也在那剑抵达的时刻,光荣地晕了过去。
柳寻烟看着那黑衣人,一抬手,一股风扫过,黑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只见他眼中精光乍现,如玉的脸庞闪出阵阵寒凉,那一群黑衣人心头一紧,传说中的天筹宫宫主竟是这般凛冽。那宫主身子突然凌空飞起,手一挥,好似飞天的仙子一般,众人眼前一亮,随即轰然倒地,在他们死的一瞬间终于见识到了那天筹宫的主人,那如仙般的人儿,只是想不到他竟拥有如此的功力,挥手间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柳寻烟望着那片腥红,那满地的红映衬着他的翠绿,竟显得那么瑰丽,让人有种错觉:那是鲜红的草地长出了一株孤傲的翠绿奇葩。
他忽然转身望着那个女子,明明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害怕,可是那一刻却将他推开,这是为何?注定是她吗?带着疑问走过去一看,还好那女子没有受伤,只是让那黑衣人的剑气震晕了。玲珑那一瞬的果敢让他心动,如师傅所说,她真会为他舍生?柳寻烟弯腰抱起她,向前走去。
缓缓睁开眼睛,“噢!”后背好疼,这是,客栈吧。她躺在床上,那花妖坐在她的身旁,见她醒了,露出温柔的一笑,那一笑真美:细长的凤目眼角上挑,水润的唇微启,露出白玉般整齐的皓齿。玲珑心道:我晕,真是大花妖!
“你醒了?”他见玲珑怔怔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问。
“你没事吧?我怎么在这儿呀?”
“刚好李总管带人来,救了我们。玲珑,你当时一把推开我,你可曾害怕?”她轻声诉说着,眼里水光潋滟。
“你是公主,我怎么能不保护你呢?我可是一等良民呀,为了公主你,怎么都行!”她有些心虚地说,因为她知道自己有种特殊能力,也许只是运气,拿就是从来不会出血,也就是说什么刀枪剑戟就在要伤到她的时侯,总会被各样的人或事岔开。可是她总不能这么说呀,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被当成人肉盾牌呀!出血不会,可是疼是有的,所以在听见遇刺的时候才会害怕,她不怕兵器,可是怕拳脚呀,心中郁闷异常。
柳寻烟眉目含笑道:“想不到你竟这般忠君为国呀。”
呵呵,玲珑心想:我都不知道君、国是谁?还忠君爱国呢。
“玲珑,你不是司马谨的师妹对吗?”他眼睛一顺,说道。
“怎么不是?他刚刚认的吗!”她马上说,自己得找个靠山呀,一看司马谨仪表斯文,衣着华贵,应该不介意有人白吃白住。这个公主吗,也不错,不过伴君如伴虎,还是不蹭她白饭了。想着那美好的腐蚀生活,玲珑不由得嘴角裂开了花。
柳寻烟看着玲珑如花痴般的表情有些懊恼,手不知不觉在袖子里握成拳头。
“那你的家人呢?”柳寻烟接着问。
“嗯,”她回过神来,不去臆想那不劳而获的日子,道:“不知道哇。”
“你住哪里呢?”
“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柳寻烟有些不悦,弯弯的眉毛轻蹙,如水的凤目里全是冰冷,到底她还是防着他的,如果是司马谨,她会告诉答案吗?不是他命定之人吗?怎会和司马谨纠缠不清?
看着他皱着的黛眉,玲珑心想:她不会以为我有啥企图吧?公主动怒,要杀头的。还是告诉她吧!想到这儿,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什么,公主,我说好了,你别生气呀。”
“我是一个月前从义庄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没人认得我,我也不认识谁,所以,所以你那天出现,还长得那么好看,我以为是妖怪来抓我呢。”她小心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醒来时我把随身的玉佩当了,得以生活,就是这样,你,你会相信吗?”
“我信!”她果断地说,“因为没人可以骗得了本宫!”
还好,玲珑暗暗放下心来,还好,没被当妖魔鬼怪给处死。心里刚踏实了,却根本没听出他声音的中的霸气。
也许是因为遇刺的原因,他们便在这里多休息几天。这里是眉州,没有齐都热闹,但却风景秀美,别有一番滋味。
玲珑在客栈休息一天之后,实在不想再在屋子里呆着了,就跟公主告个假,四处溜达去了。
眉州如同小家碧玉般宁静隽美,她随意走在路上,时不时就可以看见路边零星散布的花丛,似谁不经意间播种,又似有意吸引人们驻足。抬眼望去,街路的前面竟有一个大的院落,再往前走去,阵阵花香隐隐从院里飘来,院子的大门虚掩,她不觉推门走了进去,整个院子好似美轮美奂的花园,各色石子铺的小路通往一个荷塘,路的两侧则是一棵棵的槐树,那飘香的槐花被风一吹,悉悉索索的从枝头飞落下来,似白色的花雨,洋洋洒洒,轻闭着眼睛,缓步走在无人的小路,感觉扑面的甜香,心也不觉放松。
走到荷塘边,满池的碧绿荷叶,间或有一两支粉润待放的荷苞,娇俏挺立,玲珑随意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四下望去,整个院子只在荷塘边有两三间房子和一座凉亭而已,略微诧异一下,这里怎么不像有人居住?院门怎么没上锁?正想着,“扑通”一声传来,她忙低头一看,一条锦鲤跃出水面,随即没入池中,忙趴在池边,找寻它的踪迹,竟不觉探身到池面,忽然脚下一滑,玲珑的身体猛的往荷塘跌去,她心中大惊,来不及呼救,一只手臂忽然被大力拉住,身体就势往后一倾,被人抱住,她另一只手则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身后清泉般的味道扩散开来。好半天,她才回头望去,微微一愣,怎么是她?那个绝美的公主,是她救了自己。玲珑忙站稳身子向他道谢:“公主,谢谢你!”
他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个鱼也差点落水。”
她伸了下舌头,“您怎么来了?”
“这里是故人的旧居,我只是来看看。”他狭长的凤目锁向远方。
“这里真美!你的故人也应该是个脱俗的人。”玲珑由衷地说道。
“她已经,去世了。”他轻声说着,“她是我的娘亲。”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
“她也许会喜欢你。”他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她,那绝美的脸上温柔一片。
她没再说话,那公主则拉起她的手来到亭子里。从那里望去,整个院子的景色尽收眼底,碧绿的荷塘,白色的,团团的槐花,不时随风传来的淡淡花香,玲珑不觉说道:“秋天这里会更美。”
“秋来看碧荷,莲子满篷盘。”他不觉吟道。
“入水拾玉藕,欲断丝还连。”她应和着。风轻轻吹过,吹起身后的长发,还吹起了心里的涟漪。
“玲珑,秋天你还会陪我来吗?那时这荷塘则是另一番景致。”他美而狭长的凤目中似有一闪而过的期盼,转瞬那墨色的眼瞳又静美如深潭,身后簌簌下落的槐花似从天际洒向大地般,而那抹碧绿衬在其中竟如不经意落入凡间的仙子,美轮美奂。
“好哇!”她喜欢这里的美丽,那人,那景都美到极致。只不过,这一承诺竟再也没有兑现。
“主上,那女子的来历查不出来,只是知道她一个月前出现在义庄,其他什么,谁也不知道。”
“噢,看来有人等不及了。”司马谨冷笑道。
“您是说,是柳寻烟派来的?”
“不,他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棋子放在自己身边。是他!”
“您是说皇——”那人没说下去。
司马谨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天空,那样的黑夜,像极了父皇派他去祖山的那夜。那夜,父皇说:“去祖山吧,那将是你的封地,你是大齐最出色的皇子,祖山又是我大齐的源头,你要护住大齐,世代相传。朕要你从今忘记你是皇子,只是祖山护龙山庄的庄主,赐名司马谨,从此永不回齐宫!这也是你作为皇子的责任。”
那是多么清冷决然的命令,司马谨还记得自己头也没回地走出了那宫殿。父皇,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出色的皇子吗?怎么会让我去祖山,还要免去皇子的称号和姓名,永不回宫?怎么会这样。司马谨还记得,没过多久父皇就驾崩了,那个在他眼里平庸无奇的太子继位登基,算算也有三年了。这三年,他已经在暗中掌控了大半个江湖,他坚信当初父皇受太子的要挟才会如此待他,终有一天他会拿回所失去的一切。
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要得到传说中的殷红血玉,他要这万里江山,也只有他配得到天下。
“宫主,司马谨最近的行动比较大,据我们的人探到,青山,海河两派的人已投靠护龙山庄了,算算这段时间大半的江湖帮派都归顺他了,我怕他会对您不利,毕竟这齐国您是唯一可以与他抗衡的人了。”
“不,李总管,还有个人,你没算上。”绿衣人一双如玉的手浅浅背在身后,“南平郡王!”
“哦,属下一时大意。可是南平郡王年岁已高,膝下又无子,怎会构成威胁?”
“郡王的名头就何止百万壮士?”
“那宫主你是要保郡王了?”
“哼,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不屑参与!我想要这万里江山,又有何难?”柳寻烟凤眼忽然一睁,晶亮的寒光一闪,周围的空气好似也被冻住了。
他柳寻烟虽然无比强势,可以翻云覆雨,可也从没想过要夺了这天下,他只是护着师傅留下的天筹宫,然后就是找到那个人,那个是师傅说的,他的命定之人,他的妻。
李总管低下头没再说什么,还是等殷红血玉出现再说吧,也许到那个时候,宫主就会看到老宫主的遗训,怕那时,他就不会如此轻松了。老宫主,希望您不要难为宫主。
这公主可也真是的,他们这也走得太慢了,什么马车呀,简直就是散步吗!玲珑无聊的看着窗外,公主却车里准备了一个小几,上面放着几碟糕点还有一壶酒,他斜靠在那里,随手拿起酒,放在唇边,抬起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玲珑,样子别提有多风骚了。她直直看着他,勾人呀!伸脖咽了咽口水。他眼中笑意更浓了。
玲珑心下一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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