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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胄-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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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住,若是这次的任务你们没能做好的话,你们八个人就自己了断了吧,不必再回来见我!”

“属下遵命!”

剑一不问耶律极具体要执行什么任务,只是垂首答应了一声。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耶律极很满意,他微笑着说道:“你们八个人是陛下赏赐给我的,你们的职责是守护我的安全,上次战阵上千军万马之中你们没能保护好我,这次任务就算给你们的失职一次挽回的机会,若是做好了,我会给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剑一眼神猛地一亮,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属下誓死效忠王爷!”

“很好,本王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耶律极淡淡的说道。

韩知古起身告辞,剑一亦步亦趋的跟在韩知古身后。他的脸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没有一点感情,只是在他的内心世界中,早就已经波涛汹涌起来。他们师兄弟八个,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答案就在剑一的心里,一直在追求,那就是……自由!

太原府仙缘人间。

“小姐,兴庆府来信了。”

李延福佝偻着身子,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递给陈子鱼。“九爷爷辛苦了,先坐下来歇一歇。”陈子鱼笑着说道,她撕开依然密封着的书信,拿出来才看了几眼随即猛地站了起来,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她拿着信的手剧烈的抖动着,信纸在她手中就好像一叶在激流中难以自持的扁舟。

陈子鱼不敢继续看下去,可是又期盼着信中有什么奇迹在后面隐藏着,她咬着嘴唇,颤抖着将信拿好,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

一封信读完,陈子鱼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手一松,那封信便如断翼的枯叶蝶飘落在地上。

“小姐……怎么了?”

嘉儿被陈子鱼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信纸,随着阅读,嘉儿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到最后因为惊讶,嘴巴已经张大的能塞进一颗鸡蛋。

“为什么会这样?”

嘉儿喃喃自语。

驼背的李延福笑了笑,很慈祥,只是这份慈祥在他的脸色演绎出来,却显得那么狰狞恐怖:“小姐,我知道你为难,这事就交给我去做吧。老爷那边也给我下了命令,是死命令。老爷说了,要让刘凌的婚礼,变成葬礼。”

第二百零四章 不知名的软甲

“老九,说吧,你大婚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只要朕能拿得出来的,一概不会拒绝。”

孝帝坐在椅子上大手一挥,慷慨的说道。

刘凌笑着说道:“臣弟只求陛下能多休息一下,别累坏了身子。陛下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长此以往,身子会吃不消的。”

孝帝呵呵笑了笑说道:“在说你大婚的事怎么又扯到朕的头上?放心吧,朕自己心里有数,朕今年才三十六岁,虽然比不上你这样豹子一样的壮实,但也没老到熬不了夜的地步。趁着朕还年轻多做一些事情,等朕以后上了年纪的时候才能尽情的偷懒。”

刘凌道:“陛下,身子毕竟不是铁打的,上次的事已经把臣弟吓坏了,满朝文武也是胆战心惊。大汉是陛下的大汉,将来天下也是陛下的天下,为了国家百姓计,陛下还是应该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孝帝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朕听你的就是。现在该说的是你大婚的事,其他的都先放一放。咱们大汉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大喜事了,朕登基这三年以来大事小事都是烦心事,趁着你大婚这次机会,朕确实想好好放松一下,也让文武百官也都轻松一下。说说吧,想要什么礼物?不能要的太寒酸了,文武百官都看着朕呢,若是朕送的礼物寒酸,那些大臣们也都会跟风走。这大婚一辈子只有一次,若是不狠狠的敲他们一笔竹杠的话,岂不冤枉?”

刘凌道:“呃……这个还是陛下看着送吧,臣弟真的不知道想要什么礼物。”

孝帝叹了口气道:“本打算送你一座新的王府,结果三番四次的都被你拒绝,朕让工部的人找来的工匠也都让你遣散了,现在王府那块地还空着,你不要也是丢着,岂不浪费?”

刘凌道:“臣弟打算从神锋营,神战营,神机营各抽调五百精锐,再加上从应州带回来的一千精锐新兵组建一支骑兵,周延公已经跟西夏方面谈好了条件,嵬名曩霄对咱们的连发火箭很感兴趣,说好了用三千匹上等战马换十架连发火箭,这件事已经定了下来。过一段日子西夏的战马一送过来,王府的那块地也就能用上了。臣弟打算把训练出一支战斗力不低于黑麒麟军的骑兵,那块地臣弟看了,十分的辽阔,建造一座骑兵营正合用。”

“你啊!”

孝帝叹了一声道:“朕打算送你的宅子,就算现在国库不充裕留着不就行了?等什么时候国库富裕了再改,还能等得了十年八年?你却想着把那块地改成什么骑兵营地,难道就不能在换一个地方?”

刘凌道:“陛下……”

“好好好,你不用再说了,朕允了还不成?老九啊,你就不能自私一回让朕放心吗?这块地可以建造兵营,但是等以后日子过的松快了,你的王府朕还是要盖的。”

刘凌道:“不急,要盖,陛下就在等几年,在汴梁,或者兴庆府,最不济也是在幽州赏给臣弟一大片地起宅子。”

“哈哈!说的好!”

孝帝被刘凌这两句马匹派的舒服,他笑着说道:“这样吧,朕现在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倒是四个月前安排工匠们给你做的铠甲快完工了,朕见过你现在的那身甲胄,已经有多处破损了,实在不能再用。”

“陛下……”

刘凌刚要说话,孝帝摆了摆手制止他道:“你先听朕说完,朕送你这套盔甲的意思,正如你刚才劝朕要好好休息一样。这大汉是朕的不假,但这江山却也要靠老九你支撑着。军事上的事朕不擅长,但是朕也知道,一件好的甲胄是能救命的。朕特意问过下面人什么样的盔甲最牢靠,他们告诉朕说锁子甲对羽箭的防御性最高,于是朕就打算做一件最好最结实的锁子甲送给你,朕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平平安安。”

“你是朕的弟弟,也是朕这江山的柱石。以后大汉强大了,你还要帮朕开疆拓土,朕在后面给你最大的支持,咱们兄弟联手,一定能打下一片更大更壮阔的如画江山。所以,朕答应你以后朕回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也要答应朕,不许受到一点伤害!”

刘凌只觉得心口一热,一种浓浓的亲情将心田包裹住。这个世界上原本只有二哥对自己好,现在,二哥做了皇帝,他依然还是自己那个最亲近的哥哥。为了守护这份亲情,刘凌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值得了。

“锁子甲还没有弄好,但是朕前阵子却得到了一件更好的东西。”

孝帝拍了拍手:“小六子,把东西给忠王送过来。”

外屋的小六子应了一声,很快就端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质托盘走了进来,刘凌看了看,那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好像是一件衣服,但是却并不厚重,更像是一件穿在里面的贴身衣物。只是不知道这件衣服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看上去竟然有一种类似于金属的光泽。小六子端着托盘走到刘凌身前,双手举着将托盘递给刘凌。

“看看,朕也是整理先帝遗物的时候发现的,这东西好啊,有了他,以后你在战场上杀敌,也能更安全一些。”

“这是什么?”

孝帝一见这东西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这件衣服也只是看上去特殊一些,款式和做工似乎都不十分的精细。

“朕也说不清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一件贴身软甲,很轻但是十分的柔韧,朕开始也不知道他的用途,也从来没有见父皇拿出来过,想来应该是父皇之前征战的时候一直穿在身上吧。朕之前试了试,这件软甲刀砍不破,火烧不坏,当真是一件防御的至宝啊。”

“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臣弟不能要。”

刘凌本来因为好奇已经把手伸出去了,听孝帝说完之后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陛下,这是先帝的遗物,臣弟不能要。再说,这样的一件至宝陛下应该穿在身上,臣弟万万不能收下。”

“老九!”

孝帝将那件不知名的软甲拿起来硬塞给刘凌道:“朕又不用上阵打仗,朕知道你功夫了得身手不凡,但是千军万马之中刀剑无眼,能稳妥些还是稳妥些的好。朕知道你喜欢身先士卒,总是冲在前面,以后再上阵的时候里面穿上这件软甲,外面再披挂上那件锁子甲,就算是破甲锥射在身上都上不了你分毫,你平安无事,朕心里才能踏实。”

“可是陛下,”

“就这么定了,你在推辞,朕可真的要生气了。”

孝帝板起脸说道。

“臣弟……谢陛下。”

“哈哈,对了,皇后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着,她亲手给你未来的王妃做了一件嫁衣,这些天可是没少熬夜,等回头你得去谢谢皇后才是真的,朕送你的东西都是现成的,用不到朕动手去做。可是那件嫁衣却没少耗皇后的心血,一针一线都缝的仔仔细细。”

“臣弟惶恐,谢皇后的恩典。”

“都是一家人,老九你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臣子,不像是朕的九弟了。”

见刘凌又要说什么尊卑有别之类的话,孝帝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以后人前你按规矩来,私下里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二哥。”

“对了,幽州南面宫大王耶律极派来了使臣今天到了太原,他是代表耶律极来参加你的婚礼的。耶律雄机也派人送来礼物,我已经派人送到你家里去了。”

“耶律极?”

刘凌皱了下眉头,心中一动。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刘凌带着聂氏兄弟和五六个侍卫在门口下了马,管家老吴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等着刘凌回来,他年纪已经大了,真难为他一直坚持着这个习惯。刘凌跳下红狮子把缰绳递给门口的侍卫:“老吴,以后你不必每天都在门口等我,你年纪也大了,早些休息。”

老吴笑道:“已经习惯了,不看着王爷回府,我这心里不踏实。”

正说着话,聂人敌忽然皱了下眉头,手扶在腰畔的刀柄上转身站在了刘凌的身后。同一时间,聂人王已经绕到了刘凌的前面,同样的手扶腰刀。

“怎么了?”

刘凌问。

“刚才有人窥视,现在已经走了,是个高手,轻功身法比我之前交手过的彭斩应该还要强几分。”

聂人敌松开手,神色却并没有轻松下来。

“人王,你留下,我过去看看。”

说完,聂人敌一转身,身子一震腾身而起,就如一只大枭般飞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聂人王嗯了一声,手扶着腰刀跟在刘凌的身后寸步不离。

“今晚上我住在王爷书房的外屋。”

聂人王低声说道。

“嗯,”

刘凌嗯了一声,朝着聂人敌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举步走进王府大门。

“告诉赵大,派人盯着幽州来的人。”

刘凌用只有聂人王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聂人王不同声色的轻轻颔首,亦步亦趋的一直护送着刘凌进了书房。

第二百零五章 各为其主

耶律极派来参加刘凌大婚的使者叫做霍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汉人,但却深得耶律极的信任,是耶律极心腹幕僚之一。这个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契丹人的民族服装,留着八字胡,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听剑三的汇报。

这次耶律极把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八个护卫派过来刺杀刘凌,而如何行动却要听从霍烈的指挥。

“刘凌手下有两个护卫很厉害,我才一接近就被他们发现了,其中一个追了很久,若不是我们都学过遁形之术,只怕也逃不过那个人的追踪。这两个人是极其强大的对手,想要杀刘凌,这两个人将会是很强的阻碍。”

“论身手,你难道杀不了他?”

霍烈皱着眉头说道。

剑三想了想说道:“论轻功身法,我不是他的对手。论武艺,没有交手所以没办法确定。但是那两个护卫都用刀,而且刀放在身上的位置都相同一般无二,显然这两个人是出自一门的师兄弟。中原江湖中用刀的高手数不胜数,但是刀法好轻功同样出色的却只有五虎断门刀的彭家。”

“彭家?”

一直没有说话的剑一插嘴道:“彭家这一代中只有一个彭斩还勉强说得过去,其他人不过都是顶着家族的光环招摇撞骗混日子而已。又或者,咱们兄弟久居关外,没听说彭家有出了两个了不得的年轻人?”

剑二道:“不一定是彭家的人,但是只要用刀咱们就不必有太大的顾虑,当初师尊教咱们的剑法足以破去时间千万刀法,真要是动手的时候我和老三对付那两个刀客,其他人负责对付侍卫们,大哥你亲自出手杀了刘凌,以大哥你的手段可保万无一失。

“离刘凌大婚还有几日的时间,你们充分准备一下,那天太原府里的达官贵人们都会去,据说连汉皇帝也会亲自到场,那个时候忠王府必然混乱,你们趁机混进去放火,找时机杀掉刘凌!”

霍烈说道。

剑一点了点头道:“今天晚上我和老二去忠王府探探道,你们这几天就不要外出了,省得被人盯上到时候不好脱身。前阵子在战场上咱们保护大王不周已经引起大王的怒气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而且大王已经应允了咱们,只要杀了汉忠王刘凌咱们就能重获自由,到时候回到点苍山寻找师尊的遗骨,然后为师尊报仇雪恨!”

“放心吧大师兄!”

众人一起抱拳道。

当晚,剑一和剑二换了夜行衣带好兵器,两个人在夜色中悄悄潜到了刘凌王府的外面。因为刘凌即将大婚,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但依然有出去采购物品的侍卫们三三两两的回来。剑一和剑二在王府外面的大树上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才悄悄滑了下来,绕到王府的后门附近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场所。

“你在房顶上等着,我去探路,若是我被人发现了,你负责引开侍卫我好脱身!”

剑一低低的吩咐了一声,剑二点了点头。

两个人先后越上围墙,见王府中虽然还有零散的灯光,但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剑一身子一拔,直接从围墙上跃到了一间房子上,落地的声音轻的好像一只狸猫。

剑二等剑一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顺着剑一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选择了一个房顶藏身,他的任务只是支援而已,倒也没有必要贸然的继续深入。

聂人敌和聂人王坐在刘凌书房的房顶上,举起酒葫芦碰了一下,聂人敌瞥了一眼远处淡淡道:“来了。”

聂人王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道:“你在这里,我去看看。”

聂人敌道:“只要他们不下手就随他们转吧,估计着是来踩盘子的。”

聂人王嗯了一声道:“只是可惜了今晚这夜色。”

他站起来,摸了摸腰畔的刀柄淡淡道:“正适合杀人。”

聂人敌笑了笑,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屋面上说道:“在忠王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咱们也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处。公子一定不会想到咱们竟然会栖身在官府里,只要咱们护着王爷的安危,三年五载之后说不定公子就会忘了咱们了。”

聂人王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道:“或许吧,咱们偷了公子的东西跑出来已经六七年了,剑术小成,就算公子找来或许凭着咱们兄弟二人联手也能抵抗一番。”

聂人敌苦笑道:“别做幻想了,剑术大成之前,你我联手也挡不住公子一剑。”

聂人王叹道:“不练这套剑法不足以体会出当初龙虎山张真人当初对公子的评价,咱们就算是终了此生或许都达不到公子境界了。”

“是啊。”

聂人敌追忆道:“当初那个牛鼻子老道是怎么说来着?江湖五十年之内,聂公子天下无双!”

剑一动作又快又轻,在忠王府的屋顶上不断纵跃,他并没有太接近王府的内院,因为他知道那里是刘凌居住的地方必然护卫如云,他要侦察的是王府下人们居住的地方,为的是等到刘凌大婚那天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那天他们会以宾客小厮的身份混进来,然后找机会藏身,为了当时候方便行事必须先探一探王府的环境。

他已经很小心了,不时停下来隐藏身形,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再继续往前走,只是即便如此他却不曾发现,就在自己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胜似闲庭信步。

聂人王不打算对这个潜入王府的人出手,甚至还安抚了不下四处暗地里潜藏着的影卫。在他的纵容下剑一很轻松的在王府里转了小半圈,守卫这样松懈,剑一甚至生出了现在就去刺杀刘凌的念头来。若不是知道刘凌身边有两个用刀的高手几乎时刻都护在他的身边,剑一真的就敢现在找到刘凌的居所下手。

他快,聂人王也快,他慢,聂人王也慢,两个人始终保持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剑一几次回头却都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只是明明很安全,剑一却总是感觉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他。他不断的转换身形和方向,但每次回身去看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发现。他心里自嘲,怪自己疑神疑鬼,将王府的地形查看的差不多之后就顺着原路退了出去。

一出王府,那种被野兽盯上了的错觉立刻就消失不见,剑一长长的吐了口气,心说自己在关外这些年躲避仇家追杀,确实是胆子越来越小了。汇合了剑二,两个人迅速的离开了王府。

聂人王出现在王府围墙上招了招手,黑暗中立刻就有一个银衣影卫闪了出来。

“从什么地方来的?”

聂人王淡淡的问道。

那银衣影卫抱拳道:“那两个人是从驿站中出来的,是辽国南面宫大王派来的使者居住的地方。”

聂人王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忽然猛地一转身看向远处的一条深邃幽暗的小巷。他手扶在刀柄上,对那银衣影卫道:“立刻去通知我哥哥,告诉他保护好王爷,有真正的高手!”

说完,聂人王不理会有些错愕的银衣影卫,身形一展如大鸟一般往那条黑暗的让人心悸的小巷子掠了出去。那银衣影卫不敢耽搁,双臂一振跃上围墙,找到埋伏的影卫让他们用暗号通知聂人敌,他自己则翻身跃回来追着聂人王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条幽暗深邃的小巷子,就好像一只洪荒猛兽的张开的嘴巴,放佛能吞噬人的灵魂一般。聂人王手扶着刀柄,将身法提到了极致往前追去,虽然他没有看到前方有什么人存在,但是他却能确定有一个绝对的高手刚才就在这条小巷子里!

之前他在围墙上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一道冷冽的杀气。之前那人隐匿了气息再加上因为那两个黑衣人分散了注意力,自己不曾察觉,可是就在自己转身准备离开的以刹那,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锋利如刀。

自从到了忠王府之后,聂人王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紧张,攥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关节上泛出了一种兴奋的白色。他确实有些紧张,但是他更兴奋!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能逃过自己感官的高手了,这样的人绝对值得自己全力一战!

一直追出去小巷子的另一边,聂人王猛地停住身子。

他的瞳孔一阵收缩,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

在路口,一个佝偻的身影立在那里,苍凉而遥远。虽然还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但聂人王已经感觉到了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杀气。这个人虽然已经老迈,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视线却真如刀一般冷冽。他的身子佝偻着,却雄壮如山。

“别追了,若是你们兄弟同来我只能束手待毙,可只有你自己来,拼尽全力和我也不过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你留不下来我,我也杀不了你。我不过是个看热闹的人,你没必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还是留着精力应付那些魑魅魍魉的龌龊手段吧。”

聂人王一愣,脸色巨变。这个人,怎么好像知道自己兄弟二人身份?

那佝偻身子的老人慢慢转身,一边走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各为其主,各尽其力,不过你们站的位置算是道义的一边,再加上你们兄弟联手,已经有胜无败。”

第二百零六章 矛盾

刘凌坐在书房里,面色有些沉重。

“你是说至少有两拨人要对我下手?”

他问聂人敌兄弟。

“嗯,第一批人是从驿站出来的,影卫的人盯的仔细,来人正是从幽州派来使者的侍卫,今天晚上他们应该只是来探路的,至于什么时候下手,属下觉得应该是在王爷大婚的当天。”

聂人敌分析道。

刘凌点了点头道:“嗯,那天人多混乱,白天反而比晚上更容易下手。我若是他们,就会在王府中找不容易被人关注的地方隐藏起来,然后放火引起混乱,趁着人群大乱的时候来刺杀我,成功的概率很大。毕竟那个时候,侍卫们都会将保护陛下放在第一位。”

聂人王道:“幽州来的人虽然不少却不足为虑,他们的身手我观察过,最多和彭斩不相上下。银衣影卫结阵防御的话,就算他们人再多也靠不到王爷跟前。但是这样一来影卫的事就会暴露出来,关键就在于我和哥哥两个人到时候恐怕即便是想保护王爷也会身不由己。”

刘凌笑了笑道:“你猜的没错,即便他们的目标是我,但若是当时的场面失去控制的话,陛下的安危还是第一位的。现在宫里面的第一高手张天斗已经战没了,大内侍卫们还能不能保护好陛下的安全实在不好推测。黑麒麟军那几个指挥使都是高手,但他们毕竟更擅长马战而不是近身格斗。真要是乱起来,你们兄弟还是要去保护陛下的。”

聂人敌皱眉道:“王爷,幽州方面的人倒是其次,人王遇到的那个老者才是真正让人担心。若是真如人王所说那样,此人的修为和人王在伯仲之间的话,我们两个去保护陛下王爷身边的侍卫就显得单薄一些了,不能保证挡得住那老者的出手一击。再说,那人说不得是隐藏了本来面貌,那天会以什么样的身份面貌出现咱们也预料不到。”

刘凌笑了笑道:“无妨,你们只需保护好陛下的安全就好。影卫暂时还是不要暴露出来的好,我身边还有人可用。”

“王爷说的是季承云?”

聂人王问道。

刘凌点了点头道:“季承运的身手不错,贴身护我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聂人王皱眉道:“季承云的修为我了解,与彭斩,张天斗在伯仲之间,我怕不足以护卫王爷的安全。”

刘凌摆了摆手道:“没事,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对手就算再强在王府中也是咱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王府的侍卫不是摆设,对手翻不出天来。”

聂人敌:“王爷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对手打算在大婚当日下手,就是看准了陛下也在场这个时机。”

刘凌嗯了一声道:“嗯,我明白,回头我会告诉陛下。”

聂人敌兄弟见刘凌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好再劝,于是告退了出来。

“现在才发现我是个对手?不觉得太晚了吗?等着被人杀上门来可不是我的性格,若是不打回去,怎么对得起你们如此看重!”

他笑了笑,神情轻松。

仙缘人间。

“小姐,事情似乎很棘手。”

李延福笑了笑,脸色的褶皱就好像黄土高坡上的沟壑一样。

“那个汉忠王手下竟然会有两个那么强的侍卫,这是老头子我没有想到的。那兄弟两个人的功夫都与我不相上下,这次出手老头子我估计着即便能得手,也不会安然无恙的退回来了。”

李延福摆了摆手示意陈子鱼不要插嘴,他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小姐你对那个刘凌有些好感,所以这件事小姐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老爷既然能咬牙狠心的送小姐出来,当初是因为陛下那里逼的太急。这次辽国兴兵扣边陛下又重新启用了老爷,这么看来当初老爷的预计也是不准确的。”

“这件事结束之后,小姐和嘉儿你们两个就回兴庆府去吧。既然老爷已经重新掌兵就说明陛下对老爷其实还是信任的,刘凌一死,汉国再也没有人能统领大军,已经不足为虑。小姐在太原的使命基本上也算结束了,回到兴庆府之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要再出来了。”

“九爷爷,为什么非要杀了刘凌?”

嘉儿撅着嘴问。

李延福道:“陛下的旨意是这样,我就只管去执行而已,至于为什么要杀那个刘凌,他该不该死,这些事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不过,既然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也就是说这个刘凌已经威胁到了我大夏的利益,他必须死。”

陈子鱼心里很堵,她想哭,可是却倔强的忍住。

“刘凌并没有做出针对大夏的事情啊?”

嘉儿继续问。

李延福笑着说道:“真的吗?那辽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我大夏宣战?现在已经陆续有二十几万辽军集结大夏境内,黑山威福军已经战死了上万大好男儿,究其根本,这是为什么?”

他看着陈子鱼,慈祥的笑着说道:“小姐,嘉儿,其实你们心里都明白。前阵子汉国给大辽的岁贡据说是被咱们大夏的骑兵给烧了,这事难道能是真的?就算汉国的建雄军再不济,也不至于把一支上万人的骑兵放进汉国境内而不知情吧?”

“这件事,除了那个刘凌还能有谁做得出来?耶律雄机打着报仇的旗帜进攻我大夏,为了不能示弱,陛下那里还不能解释说烧了岁贡的根本就不是我大夏的人马,这仗打的冤枉不冤枉?数万将士战死,现在还有数百里的大好河山被辽国人占着,罪魁祸首该不该死?”

“关键就在于,这个刘凌是在把辽国和咱们大夏当猴耍,而大辽国主耶律雄机明知道这件事有蹊跷,还是为了安抚大辽百官和民心,率军数十万进攻我大夏。咱们陛下明知道替人背了黑锅,可是如果一味的解释只能被人看做是向辽国示弱不得不挥军抵抗,因为刘凌一个人在背后捣鬼,两个国家近四十万大军杀的人仰马翻,我大夏数百里国土一片荒芜,百姓无家可归,他该不该死?”

李延福连续问了两次,他该不该死。

每一问,陈子鱼都能肯定的回答,他该死!但陈子鱼说不出口,她甚至无法恨刘凌。站在不一样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刘凌有什么错?他所作的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所作的无非是想让汉国能得到几年喘息的时间。而站在一个大夏人的角度看,刘凌罪该万死。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大夏算计进来,进而引发了这次战争。这次大辽来势汹汹,虽然之前一段时间被大夏国主率军阻击,打了几场败仗,但是辽国的援兵源源不断的开赴战场,这场仗打到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谁也预料不到。

即便大辽无法战胜大夏,但大辽数十万大军在大夏国土上蹂躏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大夏的国力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就算是发动攻势的大辽,这一仗若是打完之后到底损失有多大谁又能预计到?一旦双方都骑虎难下,这一场仗打的天长日久,到时候两个大国的实力必然都大大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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