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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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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章面上露出些苦笑来,“你这是不信我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莫非到如今还不知道?!”
  张景被问得有些心虚,讪讪道,“如今你母亲已被赵将军查到,若是陛下怪罪,你不担忧么?”
  邓章眼神有些晦暗,声音有些冷冷道,“呵,他们那些上了年纪的,有时候比我们这些年轻的还疯狂呢!想管也管不住,因果总是要解的,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如今我也就闲人一个,又做得了什么。”说着不耐烦地搔了搔脑袋,看着倒像个毛头小子了,张景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心软,回抱住他道,“希望你母亲总不会因此丢了性命,其他吃些苦头怕也是在所难免!”
  两人情绪倒最后都弄得有些低落,只是相互轻轻抱住,从对方身上获得平静和温暖。张景其实心中清楚,以邓章的出身、学识和才干,比赵翼、尹放也不会差到哪去,可是却因定阳侯的意思,不得出仕,幸得他也是个豁达潇洒的性子,觉得游走江湖也是件肆意的事,人生又岂在朝堂之间。
  只是有时候,大概人还是会失落的,总会有那么些时候,有那么点想不通。如今邓章也才二十多的年纪,还是会有年轻人的沉不住气,也会无力,每每这时,张景便会忍不住有些心软。可是他知道,这个人永远不会像他在他面前看起来那样的无害,只是如今,那种被俘获的感觉,让他已看不清,也难舍难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入V以后,你们都还在我身边,好感动,谢谢小伙伴们╭(╯3╰)╮

☆、49|赵翼夜访邓京

  49
  当人长大后,时间便会过得越来越快,光阴似箭、白驹过隙,一点也不是夸张的说法;大概长大了,有些东西固定了,变化少了甚至没有变化,时间感便会越来越弱。而有个孩子,仿佛变成了另一种感受时间的方式。
  当所有人都在为各种事情忙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小李煦已经是个软乎乎的小婴儿了,会发出软糯的不知所云的声音,会冲着人笑,五官也不再是模糊的一团,虽然婴儿肥还是很明显,的但像足了李彧,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婴儿。
  小李煦尤其喜欢赵翼,每每看到赵翼笑得最欢,只要赵翼在的时候,便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赵翼抱,每次见到小李煦这模样,赵翼只觉得心都快软成了一片,更是如珠如宝地宠他。
  平日里李彧又重新恢复了早朝、看奏折、与大臣面议的规律生活,闲暇里逗弄逗弄小李煦,实际上赵翼贴身照顾小李煦的时间倒要多许多。他一天总会拿最多的时间陪着小李煦和小李亨,剩下的心思还要放在李彧身上,其他事情,都得挤巴挤巴时间和精力去做。不过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入夜,待小李煦和小李亨都睡着后,李彧也在榻上安静地看奏折,赵翼与李彧说声,便出了宫外。如今小李煦都是和他哥一起睡的,自从有了小弟弟后,小李亨再也不闹着要和他爹睡觉了,这简直就是一种神奇的本能和领悟,小李亨自发地产生了强烈的身为哥哥的自觉,每天晚上抱着弟弟一起睡,也能差不多弥补他不能怕他爹床的失落了。
  出宫前赵翼看了两个孩子的床榻,小李亨将小李煦搂在怀中,都睡得十分的可爱香甜。赵翼检查被子盖严实没,又忍不住掖了一遍,再摸摸两个小孩的脸蛋,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一口,便骑马出了宫。
  宫内本是不允许骑马的,但苍玄宫甚大,赵翼时时要出宫,为了方便,赵翼身份又特殊,变成了唯一一个能骑马在宫内往来的人。
  夜深无月,街上也没了什么人,一片一片的黑影,只能有些很暗淡的光从巷子边的院子里透出来。幸得定阳侯府离洛宫不远,不稍片刻,赵翼便到了定阳侯府求见。
  此时邓京也还未睡,很快赵翼便被管家带到邓京书房,两人在案塌之上相对而坐。李彧也将邓京与他之间的关系轻描淡写地提过,赵翼对于要求见邓京,实际上还是有些忐忑的。
  虽说李彧与邓京并未相认,邓京也未对李彧尽过什么身为父亲的责任,李彧对邓京平日也看不出什么孺慕之情,但有时,血缘亲情,这种天性就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可以自己不待见,可以不以为然,甚至冲突、反抗、摩擦,然后有心无心的伤害,但是却很难忍受别人这样去对待自己的亲人,很难接受他们受到别人的冷漠、伤害或不尊重。
  即使平日李彧对邓京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像一个对待一个寻常官员一般,甚至不一定如荀太傅尊重或亲近,但赵翼知道自己却没法这样的,他难免不忐忑。但是,他来是为了京城谣言之事,只要涉及李彧,他便会有无尽的勇气,面对岳父什么的,呵呵,也是必须的。
  喝了口茶缓了口气,赵翼想直接开门见山,却不料邓京先一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小皇子如今长得可好?”
  自小李煦出生后,小李亨便成功进阶为大皇子,小李煦则变成小皇子了。
  赵翼鼓足的勇气被打断,微愣了愣道,“煦儿如今越来越像陛下了,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的紧。”
  邓京微微有些失神,讷讷道,“定是十分可爱吧!”
  赵翼心想,如今京城谣言沸沸扬扬,连他祖父都坐不住了,邓侯爷想必心中也是清楚的,只是他这般引而不发,倒难得好耐性。不过,那怅然的语气中包含的太过于复杂的情绪,他也能理解一二分。
  如今能每时每刻看着小李煦的变化,对于赵翼来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欣喜和满足,可每每此时,他心中也会有些失落和遗憾,他错过了小李亨的婴儿和幼童时光,他想,小李亨小时定也是十分可爱的。
  即使只是短短的思念,赵翼都觉得十分的可惜和难受,而对于邓京来说,错过了自己的爱人,也错过了与心爱之人的孩子的整个成长,未尽到一点作为父亲的责任,如今孩子有了孩子,也无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表达或作出点什么,这是多么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难受。
  只要想想,若是他这辈子,李彧都没有接受他,他也不知道小李亨和小李煦对于他而言的意义,他心里便会被一种难以形容的难过和痛苦没顶,所以,他倒很是能理解邓侯爷的感受。
  不过,理解归理解,他为了李彧之事而来,旁的他也管不了太多。赵翼端坐郑重道,“邓侯爷可知如今京城中关于陛下的谣言?”
  邓京看了眼赵翼,似是想询问些什么,但终是没开口,只点了点头。
  赵翼继续道,“京城里谣言纷纷,百姓被有心人煽动,认为陛下是异类,对陛下心生惶恐或不敬。下官派人彻查此事,发现竟是尊夫人让府中管事买通地痞,在各大酒楼集市煽动传播。”
  “以下官之见,尊夫人乃是欲对陛下图谋不轨,按律应交予廷尉查办。故而特来与侯爷相商。”
  邓京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思索了半晌,道,“赵将军都已到府拜访,想必已是证据确凿。家门不幸,吾也不敢希求陛下开恩,赵将军按律处之即可。”
  其实赵翼想过邓京可能会想到家丑不可外扬,活着顾及袁氏持家教子多年,有所顾及,不愿将袁氏交出来,不想邓京倒是干脆,倒也顺当很多。次日,廷尉即派人至定阳侯府将袁氏押解至监牢。

☆、50|邓京入狱探望袁氏

  50
  袁氏入狱已有数日,毕竟她原为袁家贵女,又是定阳侯夫人,吴讼审讯时,也不好对她施刑;所幸的是,袁氏倒是像认命了般,知无不言,言无不是,将如何安排她陪嫁庄子上的管事,买通许多地痞流氓,在京城几个热闹繁华的地点散播消息,都很详尽地说了出来,与捉到的几个地痞的言辞也是一致的。
  只是,在问及袁氏为何要如此做时,袁氏便一言不发。动机问题,虽说对于整个案件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可能的情况下,案子都会查清嫌疑人的动机,但是嫌疑人死口不说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不会影响结案。因这拖了数日,吴讼也不再耗着,便准备上达天子,呈请奏核。
  袁氏所在的监狱在里处,单人一间,因往往是押着达官贵人的地方,倒还是毕竟干净、设施齐全的;一张不算太窄的床榻,一张案几,如厕的马桶在里面角落,床榻上还有被褥。和外间的那些只铺着干稻草、关押着许多人、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的牢房比起来,倒要好上许多。
  当然,牢狱终归是罪孽怨气集聚、变质然后消解之地,阴气总是重了些,即使袁氏所在的牢房,也只能透过铁栏之外的高墙上,有一扇很小的窗,透着些不强的日光或暗淡的月光进来。
  袁氏自入狱后,只有邓章来看过她一回,母子二人相对无言。自邓章记事起,母亲对他便不是十分亲热的,但他知道,袁氏还是十分爱他的。她会为了学习、教养、前程煞费苦心,但是不会放下身段,对他搂搂抱抱,表示亲热。
  如今邓章早过了渴望母亲关怀的年纪了,倒是多了些理解,他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出身和教养,她终究放不开身段,做一个普通女人会成为的母亲那样。他这许多年,走过苍玄国许多地方,见过更多普通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会有的舐犊之情,他知道,平常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什么样的,便也能看清许多。有时候,自己所有的,真不一定是这个世界多数的,或是正常的表达方式。
  直到离开,邓章也没问出一句为什么,他也没问她是如何笃定的,他不想问,也不愿意问,问了又有何益?不问,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问了,不会说的也还是不会说。也许,他只是回避,回避和他母亲交流,在这种状态下的交流。
  他知道,无论作为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女人,她母亲都希望在人前保持着自己良好的状态,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即使是现在的状态下,她还是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打扮得干净整齐,只是脸色有些憔悴而已。
  他知道,她一定不希望他的儿子在此刻,用一点声音,来刺穿她的狼狈。就这样沉默的陪伴,怕也是最好的。
  袁氏在家时,也是袁家人的掌上明珠;但此番入狱后,袁家倒没有一人来监牢看望袁氏。对她父亲和袁家人的性格,她早就看透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嫁入邓家时,风风光光,袁家便也当她是个骄傲,邓家势衰后,袁家便也少了许多热络;倒邓京重掌权柄时,袁家又热乎了起来。像入狱这种事,袁家是定不愿意沾身的。
  是夜,月光有些惨白,照得牢狱阴惨惨的。走廊上想起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牢头谄媚地迎着定阳侯走了进来,还让狱卒拿了一张干净的软榻放在关押袁氏的牢狱之前,便迅速退下,只留下邓京与袁氏二人独处。
  袁氏端坐在床榻之上,见到邓京,神色不禁微动,她想让自己不要太过难看,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带着些刻薄的神情道,“侯爷如今何必惺惺作态来探我?”
  邓京倒不为所动,只是声音有些发冷地道,“你若安分守己,也能留你一条性命,只是为何又要出来兴风作浪?”
  袁氏表情不禁有些绷不住,带着些崩坏的狰狞道,“呵呵,是你无情,便也休怪我无义。”
  邓京不禁带着些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袁氏。
  袁氏继续狠狠道,“你莫要以为你的打算我都不知晓。章儿天资,你比谁都清楚,让他不能出仕就算了,却连条后路也不准备给他留下,李彧是你儿子,章儿便不是你儿子么?”
  邓京显出些恼怒的神色来,“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见到邓京这样,袁氏倒觉得高兴许多,“胡说?!你是指我胡说什么?!不给章儿留后路?!还是当今陛下是你的儿子?!哈哈,当今陛下是你的儿子。”
  “你就是个疯子!你才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坐以待毙?!让世人知道当今陛下是个妖孽,你的宝贝儿子是个妖孽,这简直是件再爽快不过的事了!你将我的儿子视若无物,我便要让世人知道你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既然没了后路,大家都不要好过才好!”
  “哈哈,幸得那贱人早死了,便宜了他,不然让世人知道,不仅当今陛下是个怪物能生儿子,连他爹也是个怪物生下的他,这该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你以为世上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非要按你的意思来?!善恶终有报,你所做的终会有报应的。哦,不对,报应早就落到你身上了,你永远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邓京被袁氏一番话弄得怒火攻心,死命地捏着手指,盯着她不发一言。他也不知道他来这监牢做什么,定不是对袁氏的心软;他对面前的这女人,可说恨之入骨,一点贵族的教养全无。对他来说,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甚至恨之入骨,他觉得是十分掉价的;但是,他真是控制不住,这个女人,给他所造成的痛苦,给那人所造成的痛苦,让他控制不住恨之入骨的情绪。女人,真真是可怕至极的。
  次日清晨,吴讼接到老头的通报,袁氏在牢中一袭长绢自尽了。听得这消息,吴讼倒并没有多意外,只是用手指谈了谈奏折,蘸了蘸毛笔,在奏折上多添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51|胖元的心意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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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之事公诸天下,百姓往往是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群体,谣言起时,便信了,朝廷将幕后黑手公诸出来,便也信了。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陌生人的话总是容易被相信的,因为只是路过,又有什么欺骗的必要呢,这种朴素的直觉大体上是没错的,只不过,当利用的人越来越多后,许多人也终归会知道,哦,原来是不可信的。
  不过,反正百姓接受了朝廷查清的事实,但是还是有那么少数人,想到这袁氏为何要散播谣言对当今圣上不利呢。好奇和八卦之心永远不死,于是大家想到多年前定阳侯与平原王之间的逸闻,猜测这袁氏怕是早就对平原王心怀妒忌,只是平原王已身死,便意图陷害平原王之子,即当今的圣上。
  虽说其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比如袁氏为何会造出这种荒谬的言论来,又为何鸡蛋碰石头,敢对当今圣上不利呢,不过嘛,八卦永远是拿来消遣而不是用来思考的,谁在意这些呢?!反正他们信便够了。
  京城谣言之事平息后,赵翼领车骑将军一职,行走宫中。有专门的太仆负责车马管理,赵翼平日除了训练骑兵之外,倒还是比较闲的,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育儿和贴身伺候李彧身上,但还是会抽出时间去查他父母当年身死之事。
  如今他觉得他已与李彧同为一体,便也将他对他父母死因的怀疑告诉了李彧。李彧也没多说,只是让他去查便好,还借了他一些宫中暗卫的力量。
  只是近二十年之前的事,早已物是人非,要查起来谈何容易。不过还是被赵翼查到了蛛丝马迹。她母亲身边原有一陪嫁丫鬟,在她母亲流产后,便没了踪迹,而这丫鬟正是连家出身的人。
  但是没多久,他便查到当初在他父亲战死的那场战役中,有一善使箭的校尉,后来也在战场中战死,而这校尉却原是邓家的门生故吏。
  一时间,赵翼心中不禁有些发沉,不管是连家还是邓家,他都实在想不出,为何非要将他父母置于死地。如今连家在朝堂之势已被翦除,而邓家权势正盛,从连家已无从查起,若从邓家着手,实非赵翼所愿。他不想与李彧之间因此有什么间隙,可是若是就此放手,他实在觉得愧对九泉之下的的父母。
  他想他祖父是不是早已察觉到什么,才不愿自己过于深究,但是如此说也不准确,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祖父便从未提及过,那时他也定不了解他与李彧会产生的纠葛,大概,他祖父还是单纯地只希望他过得平安喜乐。
  却说赵翼回京、李煦生下小李煦后,李彧有了赵翼照顾,小李亨有了弟弟一起睡,胖元便又闲了下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椒风殿,又变成了无事人一个。其实无论是宫里还是京城,与蠡吾城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不适合做一个无事人,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和难受。
  所幸如今小李煦还很小,李彧与赵翼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忙,就连小李亨,也要上许多课,虽说宫中有许多宫人,小李煦也有乳母,但是小李煦总是喜欢亲人陪着他的感觉,胖元便也是花在他身上的时间最多。当然,小李煦也很喜欢自己的小叔叔。
  白天大多时候,胖元会将小李煦抱到自己的椒风殿内。如今已是盛夏,暑气重得很,胖元在椒风殿内铺着凉席,放着一些软垫,将小李煦放在上面,自己也只穿着一身薄衫,或坐或躺。大殿梁柱皆为百年沉木,即使盛夏,也很是阴凉,胖元与小李煦都是偏寒的体质,呆这刚好,再贪凉些,反倒对身子不好。
  有时大殿之内会有穿堂风吹进来,带着暑气和凉快,很是舒爽。在席子上摆上很多吃食,给小李煦摆上一些玩物,两人便能混上许久,一上午或一下午,轻易地便过去了。中午时便将小李煦送回去,因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午睡的这个点,总是得李彧和赵翼陪着,虽说他整个白天要睡许多次。
  未时初,宫人便又会将小李煦送到椒风殿来。小李煦的身子白白软软的,胖元觉得抱着十分好玩。他心想,小孩子真是一种让人无法不喜爱的生物,那漆黑透亮的眼神,那白白嫩嫩的胖乎乎的脸蛋,那软乎乎的小手和小脚丫,还有屁股蛋,没有一处不是可爱的。
  他想他以后大概是不会有小孩的了,到如今,他也没了娶妻的想法,他想,既然他不会再去喜欢上自己别的女子,又何必成亲,耽搁人家一生。
  他想他以前还是太幼稚,太不负责了,为了赌气,为了磨灭尹放给他带来的难过,他便想着要成亲生子,想着再也不要想着那人。可是经了这么多,他倒想明白了许多,即使到现在,他的心还是无时无刻不因尹放而牵动着,虽然他会克制。喜欢着一个人,大概许久许久也是无法去接受别的人了,既然如此,要么便一个人过着,要么便放开那些,接受罢了。成亲生子的想法,却是不合适了。
  如今苍玄宫也没多少主子,椒风殿离含元殿有些距离,清静得很,含元殿四周禁卫更多,也时常会有官员出现,胖元觉得呆在那有些不自在,还是觉着呆在自己的椒风殿舒服许多,便也不嫌麻烦每每都将小李煦抱过来。
  每日晚上,尹放会时不时来看他,胖元倒也不会那么排斥,虽说也不会显出多么欢喜。但他知道,若是尹放许久不来,他心里其实还是会失落的。每人都有每人的缘法,若是合该如此,再过强求反倒便会错过或遗憾。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一个很坚强或是很勇敢的人,尹放给他带来的温暖、照顾和安全感,幼时所经历的许多,都是无法替代的。
  他喜欢小时候窝在他怀里,在南阳侯府的亭子里看雪的感觉,也喜欢他将那些欺负他的小孩训斥一通,让他躲在他身后;还有许多个他兄长离京的晚上,他埋在他的胸前,有些难受地问他兄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会细声哄他许久,直到他在他怀里熟睡。
  到如今,那些让他之所以动心的情绪,反倒越发清晰起来,那种幼时的温暖、安全感还有关怀,是无法替代的,他始终是那个人。有些事,他想,并非那么重要了,他看到了他的决心和诚意,正是这些决心和诚意,挥开了那些阴霾,让他心中的怀念,清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52|赵翼与李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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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含元殿书房内,李彧身后立着宫中暗卫首领青,身影隐在烛光的阴影里,乍看都看不出有个人站在那。青敛首垂眉,与李彧禀道,“启禀圣上,赵将军近日所查舞阳长公主及其驸马死因之事,已基本查明,战场上放冷箭杀死驸马之人,乃南阳侯府门生故吏,而与长公主安胎药换了流产的良药的丫鬟,却是被南阳侯府买通了的。”
  李彧听得,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奏折,手指骨节都泛出了青白色,“舞阳长公主与定阳侯无冤无仇,为何定阳侯竟会害了长公主与驸马的性命?”
  暗卫神情并无变化,只是眼神闪了闪,回道,“赵将军也未查到。”
  李彧不禁微转过头,看着青,神情莫测道,“那你以为何如?”
  暗卫青的表情好像更僵硬了些,额头的弧度好像更加紧绷了些,“臣以为,定阳侯此举可能与邓太后有关。”
  李彧倒并非没有如此想过,只是就事论事,客观而言,以邓太后与邓京的大局观而言,不太可能因为宫中阴私、个人喜恶之类,去作出这般事。不过,也许是他太天真了,人大概总会有自己的死穴,而一被碰到死穴,做出再疯狂的事,便不能以常理推断了。
  虽说李彧不愿如此揣测,但以赵翼及暗卫暗中查到之事,大概,或许是源于邓太后的执念罢了。十五入宫,二十二岁封后,二十五岁时和帝驾崩,临朝称制十六年,镇压西羌叛乱,被誉为兴灭国、继绝世,这般的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怨念么?
  邓太后出身尊贵,和帝忌惮邓家,便也一直未能生下一子半女。从即使早慧也还是存着青涩天真的十五岁,到十年的隐忍蛰伏,十六年的兴霸天下,见多了深宫里的黑暗和残酷地争斗,定也是一个不缺手腕的女人。生下舞阳长公主的王夫人年纪轻轻,不久就咽了气,邓太后将长公主养于膝下,后又将她许配给赵翼之父,作为向边关大将示好的表示。这其中种种,细细思来,实在微妙至极。
  听闻王夫人长得甚是美貌,身世与邓太后也相差无几,甚得和帝宠爱,难道在这样一个女人甚是,便集聚了邓太后身为一个女人的所有怨念?!
  李彧实在是不想如此推测的,可是如今所查到的证据,摆在眼前所说明的事实,仿佛就是如此。zy
  深夜,寝殿内漆黑一片,李彧平躺在床榻之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似有若无的黑暗,过了许久,声音似空渺之中发出来地问道,“若真是定阳侯害了你父母,你会怎么办?”
  实际上近日所查到的东西,已经让赵翼有些心烦气乱。他心中很清楚那些证据所指向的幕后黑手,但他实在不愿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也并未睡着,听到李彧的问话不觉心中一紧,想着有些事终究是逃避不了的么,“我希望能还我父母一个公道,杀人偿命,乃是天道。”
  黑暗中的寂静像要没顶一般令人窒息,李彧虽然知道赵翼说的是对的,可是令他难以理解的是,他却因为赵翼的回答有些难受。他形容不好他心里的感受,他觉得若是任何人,遇上这样的事,都应该这样去做的,毫无疑问,但是,若就这样让他认同赵翼的话,邓京应该赔上性命,不知为何,李彧却觉得有些难受,难以应和。
  他想,他应该对邓京没有什么感情的,在他对这世界的认识固定之前,他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过,让他对他谈什么父子之情,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
  但是,他还是不希望他死。这样的确毫无道理。
  沉默了许久,李彧觉得自己的声音像被捏紧了一般道,“你知道,现在整个苍玄国需要邓京这样的大臣和他背后的邓家。”
  赵翼听得李彧这番话,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恼怒,他一把翻身压在李彧身上,黑暗中紧盯着李彧的眼睛道,“整个苍玄国也需要我背后的赵家和王家!”
  黑暗之中,李彧只觉得赵翼的双眼如黑色的火焰一般,让他心中控不住不住生出一阵恼怒,他十分厌恶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如今赵翼的神情,让他觉得十分陌生,但是又很熟悉,前世魂魄晃荡的那些年,他所见到的赵翼,不就是如此的么?!这才是真正的他,他本性之中难以掩盖的,即使他往日对他显得多么情深,多么的惟他是从,他也不会从一头狼,变成真正的一条犬。
  李彧拿手抚上了赵翼的脸,声音不辨喜怒道,“你这是威胁我?”
  即使黑暗之中看不太清,赵翼也明显地感受到了李彧的莫测的神情中的盛极的恼怒,若是往常,他定不会这样与李彧僵持,先示好的永远是他,只是这次,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妥协,事关他父母死因之事,他不愿妥协。
  他知道,这事与李彧并无多大关系,即使是邓京所为,但邓京对李彧从无养育之恩,李彧在这些前尘的纠葛与阴谋之中,是无辜的,他在心中一直告诫自己,这与李彧无关,他与李彧好不容易在一起,还有小李亨和小李煦,他对李彧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不会变的。
  大概,也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冲突是无法避免的,他一直试图那样的告诫与暗示,让自己不要因此与李彧产生间隙;只是,并不成功罢了。
  赵翼双手按住李彧的肩膀,就那样直盯着李彧的眼神许久,不发一言。
  即使赵翼并未回答,李彧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想说的话,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因为他的意思改变自己的想法和想要做的事情的。
  一瞬间,李彧只觉得所有的愤怒涌向脑袋,他使出全身力气,想将赵翼推开。他并非因为赵翼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而愤怒,而是觉得身为帝王的尊严被挑战而感到愤怒!那种当初因此对赵翼排斥的感觉又隐隐浮了起来。
  赵翼抓着李彧的肩膀抓得很紧,并未让赵翼松动,见李彧发怒的模样,赵翼也不管不顾,就那样没头没脸地吻下去,将李彧禁锢在自己怀中,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地靠近、占有,让李彧无法拒绝。这大概不是一种聪明的方式,因为这样只会让李彧更加的气愤、发狠,但是,此时此刻,赵翼却只想这样做。他想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却好像越来越远。

☆、53|李一家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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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彧醒来时,赵翼已没在身边,身边的半边床都凉了。昨晚的赵翼有些狠,不是很温柔,李彧只觉得浑身有些难受,掀开被子,都能看到一些青紫的痕迹,心里不禁更加恼怒几分。虽说过了一晚,人的情绪总会要好很多,再难过的事情,多多睡觉、熬过时间,时间过了,心情便也淡了,但想到昨晚的事,李彧还是决定不想理会赵翼。
  他并不是一个会用很激烈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人,相较于和赵翼大吵一架,他更习惯冷战;更何况在他看来,争吵根本就无益于解决问题,只会显得难看。当然,冷战也不会解决问题,但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折磨对方。
  持续了好几日,李彧对赵翼都爱答不理的,将他视作空气一般。他也不再和赵翼同床,每晚都会在小李亨与小李煦的偏殿窝着看奏折,小李亨会练一会字,或者温习一下书本,小李煦就会在席子上爬来爬去,有时候爬到哥哥的身上,有时候爬到李彧的大腿和怀里,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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