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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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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工作方式是不是太过粗暴,他虽然并不了解刑讯心理学,但是也知道这是一门十分精细的科学,并不是一味的严刑拷打,当年美国、苏联在这方面都有很高的建树,可惜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第二部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六十九章 攻克种子岛
对于刑讯李富贵从来都不是行家,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还是有一点感悟的,“长封,你们这样不行啊,老是这样拷打肯定会造成对方耐受性不断增强,最终只能造成他们肉体的毁灭,可是却不能摧毁它们的精神,审讯一个人必须寻找他的弱点,找到他害怕什么,这可是一门学问,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认真的总结各种经验教训了。”
石长封面露难色,“司令,他们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别的东西吗?”
“你们这些人脑子就是太过僵化,为什么不怕死的人就不会怕别的东西,这完全是两码事,就好像你知道每年自杀的节妇有多少吗?”
“不知道。”石长封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扯到这个问题上。
“她们是不是都不怕死?”
“是啊。”
“那她们是不是都不怕老鼠?”
“这就不敢说了,就是不怕死的女人也有怕老鼠的,可是这些家伙他们究竟害怕什么呢?”石长封明白了李富贵的意思。
“这就需要你去摸索了,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醒,日本属于耻文化,真得想要知道他们害怕什么就需要从他们的文化着手。”
“耻文化?”这个词石长封不是很明白,不过既然李富贵说这只是提醒那他也就不能再做追问,反正他还有时间和实验材料,可以顺着这词慢慢摸索。
一八六一年七月二十三日,一向平静的种子岛突然紧张起来,岛外的海面上突然聚集了大量的黑船,就黑船这个问题使得李富贵一直认为日本人对颜色的分辨能力很成问题,这个时代的木壳不管是风力、明轮还是使用螺旋桨的没有哪一种看起来是黑的,可是日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这些冒着黑烟的家伙是名副其实的黑船,甚至一看到那些巨大、狰狞的轮廓他们就会感到恐惧。要说种子岛也算是日本最先接触西方文明的地方,早在三百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和葡萄牙人打交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一直是葡萄牙人喜欢光顾的地方,即便在锁国的时期这里也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所以一直与海外保持联系,可是像这次舰队的规模不但是这些岛民前所未见,甚至在他们的梦里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情景。
种子岛的领主时田真碧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接到了中英两国准备攻击日本的通报,岛津久光同时也告知了大家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因为长州的毛利庆亲炮击各国洋船,这就使得大家都认为战火会烧向长州,像萨摩、土佐、佐贺这样的强藩固然整兵备武准备支援长州,可是像种子岛这样的地方实在是还没有资格去插手这件事。所以时田虽然让他手下的那两三百士兵做好准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和蛮人作战。
面对这两个小时的最后通牒期限时田坐在那里愁眉不展,手中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可是连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人想要对抗海上的强大敌军完全是痴人说梦,即便以日本人特有的自大来看五个人对付那样的一条大船也是太少了一点。
而在种子岛的海面上霍普放下了望远镜有些迷惑的向魏仁杰问道:“魏将军,最后通牒的时限快要到了,他们似乎还在进行战争准备,这真是太奇怪了,他们连大炮都没有,竟然想凭借这样一个小岛来抵抗我们,你能够理解吗?”
“我能理解。”魏人杰不无敬意的说道,“因为我们爱好和平,所以在东方军人讲求的是宁死不屈,他们的力量虽然弱小,但是决不会轻易屈服。”
霍普更糊涂了,“爱好和平和宁死不屈有什么关系呢?”
“这当然有关系,我们中国的墨子就是一个伟大的和平主义者,但是他并不是仅仅用嘴巴来宣扬他的‘非攻’的观点,他和他的门徒总是帮助防守的一方,这样进攻的一方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市盈率就会下降,久而久之人们就不再喜欢进攻了,现在没有墨子了,可是弱小的一方仍然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来得到同样的效果,所以我们东方总是比较和平。”魏人杰的英语很不错,他甚至可以用英语和老外讨论哲学。
霍普对这种所谓的和平主义不屑一顾,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军人去谈什么和平主义实在是不务正业,“那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些和平主义者呢?按照你刚才所说的逻辑我们不管是进攻还是撤退都正中对方下怀。”
魏人杰想了一下,“很简单,就让他们求仁得仁吧。” 李富贵让魏人杰对他们在日本的行动可以便宜行事,这让魏人杰非常的兴奋,在得知自己将作为进攻日本的主将后,他就找来许多关于日本的资料,对于自己有怀疑的地方还专门向李富贵求证,总的来说他对日本的武士道非常感兴趣,已经下定决心来试一试这些家伙是不是真得像书上说的那么神。
“什么意思?”
“都杀了。”
霍普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怎么也无法从和平主义推导出这样一个结果,嘴里咕噜了一句,“奇怪的东方逻辑。”
时田真碧没有把部队龟缩起来,他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与其毫无疑义的消极防御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拼死一战以显示大和军人的骨气。战斗结束的相当快,实际上这些武士和士兵并没有如魏人杰和时田所预料的那样死战到底,反而在经过舰炮的轰击之后就开始溃败,举手投降的也不在少数,这让魏人杰感到很丢面子,仿佛连带自己都让背后的那些洋鬼子看扁了,可是实际上那些英国人都对日本人的英勇无畏感到震惊,他们当中的决大多数都自认无法在这样强弱悬殊的战斗中作战。
八军团的参谋长向着魏人杰问道:“有不少日本人投降,是不是还继续执行那条不留俘虏的命令?”在战前讨论战术的时候魏人杰决定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既然李富贵说这个日本人是最刚烈的民族那就干脆把他们一折两段,所以定下了这样一条以硬制硬的策略,不过现在看来日本人显然没有李富贵所说的那样宁死不屈,所以参谋长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
“继续执行,投降的日本人根本不算日本人,这些败类。”
时田站在城头上看着自己的那小小的部队在一顿饭的功夫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当然感到无比的震惊,虽然全灭的结局他已经猜到,但是会被对手这样几乎没有伤亡的消灭可就让他无法接受了,尤其他手下最强的武士真田信坊所率领的那支赤心队竟然根本就无法冲到能挥刀的距离更是让他无法忍受,那可是由他手下最强武士所组成的队伍,就他们身上的甲胄就花了时田一大笔钱,现在竟然这样毫无代价的死得干干净净。
脸色铁青的时田突然把手中的扇子一丢,对着自己的侍从大吼一声,“开城门,快,我们投降。”种子岛就此陷落。
霍普对这个可以作为进攻跳板的岛屿非常满意,所以打算制止魏人杰对岛上的洗劫,“魏将军,我认为既然这个岛的领主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合作诚意,我们是不是不要再这样大肆骚扰岛上的居民?”
“他们是真心降伏吗?我看未必,我们大帅曾经叮嘱过我,千万不要被日本人温顺的表面所欺骗,当他们向你跪下的时候实际上是在掩饰腿上藏着的匕首,要想完全降伏他们必须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以我们必须不断地向他们展示我们的手段。”魏人杰指着远处正在放火的一群士兵。
霍普耸了耸肩膀,既然魏人杰不愿意放弃这样的行动他也没什么办法,实际上英军在作战胜利后也经常抢掠,相对来说富贵军现在所做的也不算太出格。只不过他觉得在这个岛上既然没有大规模的战斗那么倒不如和当地的居民搞好关系,这样应该更有利。“你们的总督大人一定非常憎恨日本。”
“谁说的,我们大帅一点都不恨日本,实际上他每次提到日本的时候总是要说‘我们的那个一衣带水的邻居’,我这次来之前我们大帅一再叮咛我要注意中日友好,千万不要伤害日本人民的感情。”
霍普有些混乱 ,他知道有些军官因为长期生活在高度紧张的环境里所以有些疯癫,自己面前这个显然有这么点意思,他不但逻辑混乱不堪,而且观点也前后矛盾。本来他是不打算继续和魏人杰讨论下去,不过好奇心还是让他想听一听着矛盾的观点后面究竟有些什么,“你说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不是伤害日本人民感情的事情吗?”霍普用手向远处一指,那里正茂旗滚滚浓烟。
“这绝对不是伤害他们的感情,据我推测他们本来已经下定了玉碎的决心,但是关键时刻的怯懦让他们没有做到这一点,相信你们基督徒都知道这种负罪感的折磨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让他们吃点苦可以减轻他们心中的愧疚。”
“原来如此,这么说在以后的战争中你也会帮助其他地方的日本人减轻他们的愧疚,是不是。”霍普在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伪君子。
“是这样的,如果不经过这样的洗涤他们又怎么能达到武士道的境界呢,在以后的战争中相信爵士能够看到真正的武士,据说他们自杀的场景特别刺激。”
霍普耸了耸肩膀,李富贵曾经告诉过他自己的这个合作伙伴很有些神道,这个人虽然还不能说是疯狂,但是行事与常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时田的投降来的干净利索,对于占领军的种种暴行他和他的手下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不满,事实上他反而派人安抚那些受到了伤害的老百姓,不过这个岛上的居民就没有这么好讲话了,占领军的暴行当然激起了很强烈的反抗,时田亲率自己剩下的那几个侍从出动弹压,不过他的人太少而反抗的地方太多,以至于他忙忙碌碌的到处跑。霍普看着时田那一脸焦急的神情和疲惫的神态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东方人都是无法让人理解的,“要是我能弄明白他们的百分之一就让老天用雷劈了我,他们究竟都在做些什么?”霍普被这种角色错位给完全弄糊涂了。
魏人杰倒是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看到时田好像真的已经降伏后他就下令军队停止行动,实际上下面的那些人大部分人已经停止了对当地人的骚扰,首先是这个岛就那么大,而且绝大多数居民都是赤贫的佃户,所以很快也就没什么好抢的了,另外当地的官员跑来帮助他们抢劫也让他们深受感动,这些官员并不是从中解劝,而是完全站来抢劫者的一边,甚至不惜对那些露出不满情绪的居民拔刀相向,这也让善良的中国人有些不好意思再抢下去了,现在接到命令自然是尊令收兵。
在部队全部收拢回来之后魏人杰把时田找了过来,“今天发生了三起袭击大清军人的事件,我们有两个英勇的战士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道领主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已经在彻查这件事,在橘酒屋发生的那一起最严重的袭击事件我已经破获,两个下等的农民我已经把他们吊死了,主凶是一个武士,现在就在外面准备切腹谢罪。”
一听到切腹魏人杰的眼睛一亮,他现在已经原谅时田的投降行为了,“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其他两个案子你也要抓紧时间彻查,至于切腹嘛,让他稍微等一等,我去请几个客人来一起看。”
霍普本来对于看人自杀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不过魏人杰一力推荐说这是日本特有的风俗,如果没看过切腹就等于白来了一趟日本,所以就和英军中其他几名高级将领参加了这次盛会,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照相师,照相在这个时代不要说在日本,即便是在西方也是一个新鲜的玩意,能够在这个舰队里出现一架照相机绝对是一件巧合。
这次盛会的主角是一个叫稻叶次郎的矮胖子,魏人杰看他的样子实在想不到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突然拔刀伤了自己的两名士兵,所以专门传来了当时在场的另外几个士兵来进行核实,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所以这次切腹的正当性也就通过了审查。
稻叶次郎穿着他最好的衣服,敞开了怀,他知道今天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不过他并没有多少遗憾,他将用自己的肚子捍卫武士的尊严,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作为介错的近藤小五郎并不是一个正牌的武士,他的祖父还是一个卖豆腐的,另外他的刀法也并不是太好,如果到时候一刀砍不下自己的头颅岂不是让外国人耻笑。虽然对介错有些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种子岛是一个小地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出过什么了不起的武士了,前日的一战更是把仅有的那么一点打了个七零八落,现在想找出一个好武士实在是很难了。
眼睛盯着那些南蛮人稻叶次郎沉声说道:“小人稻叶次郎,行事糊涂,无缘无故的向清人拔刀,还自以为是英雄好汉的行径。现在小人为此罪责承担责任,谨切腹,请各位检验,有劳各位了。”武士切腹一般都有这么一段开场白,稻叶次郎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过倒没有记错。
魏人杰听到翻译过来的词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死前还能讲上这么一段的确要比“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来的有味道,不过不知道比起一段西皮二黄来又如何。
当稻叶次郎伸手抓起面前的协差狠狠的从左到右来了一刀之后,锋利的短刀立刻把肚子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血腥气,魏人杰嗅了嗅发现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股臭气,看来这一刀并没有真正划到肠子。几个英国人脸上都便显出了不忍的神色,只有照相的约翰因为见多识广没有太大的反应,同时天生的猎奇心理也让他立刻明白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镜头。
只听见砰的一声,一股白烟从约翰手中的镁光灯上腾起,这突然的变故打断了稻叶次郎的动作,他本来已经把协差拉回到中间准备猛力的向上划去。稻叶次郎愕然的望着约翰手中的镁光灯和他旁边架着的照相机,照相机那奇怪的形状和闪亮的镜头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东西的用途,刚才突如其来的强光和那一阵白烟显示出这个南蛮器物的诡异,而它又被用在这样一个地方,很显然只用来收集灵魂的。
第二部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七十章 战时经济
稻叶次郎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身为一个武士他或许并不害怕死亡,但是灵魂无法升上天堂则是另外一回事,随着肚子的大出血稻叶感到脑袋有些发昏,不过他却认为这是因为那台机器正把自己的灵魂从腹部的伤口抽走,一想到自己的灵魂将被囚禁在南蛮巫师的手中永世不得超生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突然发出几声非人的吼叫,稻叶曲起一条腿想要站起来,这一下让在场的日本人都惊呆了,时田赶忙向负责介错的近藤小五郎丢了个眼色,近藤的反映倒是很快,立刻一刀挥下。
伴随着这样一记刀光闪过稻叶原来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近藤小五郎的刀法本来就不算出众,这个时候又有一些慌乱,再加上本来应该是固定靶的稻叶次郎又突然活动了起来,他如果想再把手中的刀准确的砍入脊椎骨之间的缝隙就实在太难了。这一刀似乎劈断了脊椎,但是这也使得它也成了强弩之末,后面的工作都没有完成。剧烈的疼痛让稻叶又发出一声长嚎,心慌意乱的近藤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把刀抽回来又砍了一刀,以他的身手理所当然的无法砍在同一个缺口上,这一刀甚至还不如上一次,连脊椎都没有劈开。而稻叶这时已经把自己的力气全都用光了,所以只是趴在地上发出连续的哼哼声。
近藤为了拔出被骨头卡住的武士刀不得已只好一脚踩住还在哼哼的稻叶,拼尽全力向后一抽,猛然弹起的太刀几乎要脱手飞去,近藤双手把刀举过头顶然后一脸茫然的望着其他人,种子岛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武士切腹了,这种情况更是从未遇到,所以他实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关键时刻还是时田见多识广,对着近藤大喊一声:“用刀把他的头割下来。”
当英国人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胃内翻腾,双腿不由自主地有些发软,那张珍贵的照片也因为约翰忘记把镜头关上而彻底曝了光。魏人杰留了下来,他对着时田大发雷霆:“你们是怎么搞的嘛?切腹不是你们最拿手的吗?这样也会出错,亏我还请了这么多国际友人来参观,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们怎么也不多彩排几遍。”
时田则是一个劲的道歉,反反复复地说着“真是太对不起了,给您添麻烦了。”
魏人杰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说说你们还能办什么事?连死都死不好,我以后是再也不敢带人来看了,你们啊,也就是嘴巴上说得漂亮,那个什么稻叶已开始说的还真是有模有样,没想到只划了一刀就控制不住了,下次切腹还是要找一个心理素质好、擅长临场发挥的人来。”
东征日本帮助李富贵解决了军火生产的难题,前两年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美国内战李富贵曾经大力发展军工和棉纺两个行业,这一次的计划定得相当的不错,所有的产能都在一八六一年爆发了出来,而中国国内虽然打的是不可开交,但是对军火的需求基本上已经饱和,而想要开发国外市场恐怕暂时还不够分量,到现在为止也就是东南亚地区和南美洲的智利算是建立起了稳定的军火贸易。
现在对日战局一开军火立刻就开始畅销起来,别的都不说,就这个无烟火药就大受英国人的好评,这东西与以往的炸药相比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残渣,所以大大减少了炮手清洗炮膛的时间,霍普就对这种炸药很感兴趣,英国海军之所以能够长久称霸世界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大炮射速更快,虽然这种火药的安全性还有问题,但是也不算是不可忍受,在这个时代所有的火药都不太保险,毕竟安全炸药还要等待诺贝尔来发明。
与火药的命运完全反过来的就是李富贵纺出来的纱和织出来的布,因为美国内战没有如期的爆发,所以这些纱和布仍需要面对英国货强有力的竞争,平心而论虽然中国的纱和布由于棉花的质量要逊上一筹所以的确质量要差一些,但是也并非完全不能比,只是突然之间想要在短时间内在国内打开销路当然不容易,即便是以李富贵的商业资源也很难做到。
当然李富贵也不是毫无办法,在他看来最有效的办法对内是政府采购,所有的官吏都得用这种国产洋布,军队的服被就更不用说了,每年这一块都会消耗大量的物资。对外就是搭配销售,而最适合搭配的商品莫过于鸦片,如果一箱鸦片搭配十匹布那一下子就能解决三分之一的产量。只是棉纱生产的缺口倒是有些难办,这些半成品自己又不能用,搭配给别人相信也会让对方很头疼,也只好暂时不把全部的产能放出来。不过李富贵觉得靠这些非商业手段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在动用这两招之前他还是发动大家集思广议,想一想如何真正的让中国布站稳脚跟。
最后周光卓来求见李富贵,说是有关于纱布的建议。
“哎呀,光卓你来得实在是太好了,是不是棉花驯化有了好消息?”李富贵知道中国的纱布不管怎么玩最终还是要落实到棉花头上,如果没有好棉花就算出尽手段也是迟早被洋布干趴下。
“这个…,还没有,”周光卓一脸的尴尬,“现在仍然有棉种退化的问题。”
“这样啊,”李富贵有些失望,“不要紧,我也知道这个棉种改良不是一件快的起来的事情,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对现在的纺织行业有一些想法,想和大人说说。”
“很好,我知道老兄的见识一向是不凡的,没想到现在对工业也有研究了,你说说看。”
“其实我的看法还是从农业上来的,”周光卓赶忙谦虚了一下,“我们中国的棉花纤维短,这里面土棉是最短,我们驯化出来的已经长了不少,但是比起美国的大陆棉还是要次上一等,所以我们织出来的洋布必然要比英国货差上一些。另外我问过纺织行业的人,虽然通过成本核算我们是可以卖得比英国货便宜一些,但是相信如果英国人也愿意放弃一些利润的话我们在这方面也沾不到什么优势。”
李富贵长叹一声,在心中想道:要是早知道美国人打不起来我也不会大力发展纺织和英国人来个迎头对撞,本来是想发展化工的,毕竟硫酸硝酸之类的东西长途海运的成本还是很高的,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我还不信我们的棉花连日本的都不如,当年日本人的纺织也算是颇为有名了。
看到李富贵叹过气后就没有下文,于是周光卓继续往下说:“但是中国现有的纺织市场还并不是洋布的一统天下,即便是在苏南土布也要占上一半的份额,可是土布用的棉花却是纤维最短的,大人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这话把李富贵问愣了,“这我倒没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周光卓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团棉花,轻轻地把它扯开,“大人请看,土棉因为纤维短所以纺出来的纱强度不够,因此土棉纺出来的纱比洋棉纺出来的纱要粗,这就导致土布比洋布要厚,厚布总比薄布要结实耐穿,虽然贵一些但是大家都认为土布的质量比洋布好。所以现在市面上有钱人喜欢穿土布,穷人就比较偏好洋布。”
李富贵一拍大腿,“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有钱人保守所以才不愿穿洋布的。”同时他心中也感到好笑,原来在这个如此黑暗的年代国货的品质还是受到老百姓的肯定的。
周光卓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按照洋布的方法去织,我刚才说过了一点优势都没有,棉种的彻底驯化我估计还需要五到十年,相信我们的纺织厂等不起。可是如果我们也把纱纺粗,最后织出一种与土布差不多的洋布,那样的话一方面我们的棉花比土棉要好,另一方面我们使用大机械生产,成本也要低,这样我们不就有优势了吗?这个市场如果开拓出来相信保证我们十年的生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李富贵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计划将会给民族传统纺织工业以致命的打击,不过对他的那些纺织厂来说可就是绝对的利好。“纺织厂的设备虽然都是我订的,不过具体怎么纺怎么织我倒不是很清楚,不知道那些机器能不能做到你说的这些。”这次这几家纺织厂大干快上,因为机器上马上的很急,中国的技工对设备还没有完全吃透,对此李富贵也挺头疼,等这阵子忙活过去之后还是需要认真的培养一批懂纺织工程师。
“我曾经问过一个纺织厂的工程师,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调整设备就达到这种效果,这件事恐怕还需要向原厂的工程师请教。不过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帆布那么厚的布不也是这么织出来的吗。”
这个想法的确给了李富贵很大的启发,他当然不会介意此举是不是会造成中国传统织布技能的失传,在他看来那种保护传统工艺的事情还是等到真正实现了机械化之后再去头疼吧,周光卓的建议实际上还给他另一个启示,那就是只要细分市场就完全可以从外国人那里夺取份额,毕竟这个时代还是大工业为王的,再加上欧洲距中国那么遥远,一旦市场被细分他们反映不灵活的弱点就会暴露无遗。想象一下市场需求反馈到英国,然后英国再调整生产,然后再运过来那个时候连黄花菜都凉了,总之必须让市场决定生产,最好再能引领自己的时尚,到时候外国人是不可能跟得上这种节奏的。
李富贵很快就从洋商中弄清了纱线粗细的奥秘,这些商人中懂得纺织的比比皆是,“霍华德先生,您知道纱线的粗细是怎么一回事吗?”李富贵很快就找到了一位专家,这一批纺织机械的进口这个霍华德出了很大的力气,李富贵觉得这个人还算信得过,现在中国外交体系虽然还不算成熟,但是商业情报的收集已经很有些规模了,在世界各地的中国人都被赋予了一项使命,就是把他们打听到的各种商业交易的细节记录下来然后寄回国内,在国内有专门的人员整理这些信息,然后提供给各家商报。
“纱线的粗细是这么界定的,一两棉花可以做成三十根一米的纱,那就是三十支,而一两棉花可以做成四十根长一米的纱,那就是四十支。”
“那纺织机应该可以纺出我想要的粗细来,是不是?”
“是的。”
“那太好了,如果我想纺出二十支的纱,不知道会不会超出我们这套机器的设计范围?”
“当然不会,可是大人为什么要做这样奇怪的设计,我们这次进口的设备都是相当先进的,即便是用中国的棉花纺出三十支的纱也不成问题,要知道纱的支数越高,纱就越细,用这样的纱织布就越薄,也就越柔软舒适。如果是机器和工人上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联系厂家。”霍华德以为机器出了什么问题,需要降低纺织的品质,所以十分紧张。
这个问题让李富贵很难回答,他总不能说我们中国人就是喜欢穿又厚又硬的布,“这个嘛,其实我们是在做一项试验,现在军队有一批订单,你应该知道军队用布不需要多舒适,但是必须很厚很结实,所以我打算调整一部分机器的生产,但是我们的那些工程师只是能开一开机器,做一做维护,调整机器他们还是不会,你看能不能请人来调一下,顺便再做一个有深度的培训。”
“这没有问题,我们商会就有人懂这种机器,我马上就叫两个过来。”虽然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但是霍华德在心里还是有些奇怪,这种调机器的小事难道还需要这位总督大人亲自出面吗?他当然知道现在日本的战事正在展开,李富贵应当十分忙碌才对,不过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赵婉儿的归国在中国并没有造成什么波澜,现在大部分人对外的目光都被对日战争吸引了过去,虽然一开始的确有很多人认为悍然发动一场对友好邻邦的侵略战争与理不合,但是当胜利的消息传来之后,即便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还是激起了民众当中的沉寂已久的民族自豪感,这个时代的中国实在是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让李富贵感到有些可笑的是士人的转向最为明显,昨天还是反战主力的他们今天突然就变成了进入日本战争的吹鼓手,尤其是年轻的秀才们更是激动莫名,昨天拿来反对这场战争的理由一眨眼就变成衬托这次伟大胜利的绿叶,忽必烈两伐日本的失败正说明今天大清之强盛,更有些酸儒翻出当年蒙古征讨西方的战绩试图建立这样一个不等式:蒙古人兵败日本,而西方列强那个时候被蒙古人杀得直喊娘,那么现在大清做到了蒙古人做不到的事,这当然说明大清要远远高于处在这个不等式底层的俄国一类的国家,这样好像大清也能在外国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赵婉儿除了原先预想到的一系列外交收获之外,还给李富贵带来了几样惊喜,首先是与拿破仑三世进行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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