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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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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刚刚流放了翁同书,毕竟这样一个文官一下子得罪了前线所有的大将被牺牲掉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更何况根据调查他所言的确不实,说李富贵不救江北大营连托名阿他们都不承认。
现在李富贵整天叫着他比窦娥还怨,咸丰倒有心安抚他一下,可是这个李富贵总是和洋鬼子走得这么近,刚刚收到下面的奏报,他那条铁路终于通车了,说是一开起来地动山摇会骚扰到地下的先人,不过李富贵上密折说他特意把这条铁路修得穿过凤阳用来震动明朝那些朱家皇帝的地陵,想到这里咸丰不觉自己笑了起来,
“这个李富贵就是太爱胡闹,和春的看法好像还比较中肯,这火车若为利则巨,若为祸则猛,现在是只能先顾眼前了。”
可是这广西的事该如何是好啊,李富贵说现在洋人已经因为这件事开始限制他采购武器了,又赶上元气大伤,的确头疼啊。若是处理不好洋人说不定还会对天朝刀兵相见,这话恐怕有些危言耸听了,我大清天朝其实他们这些蛮夷能够觊觎的。
可是南方的局势仍不乐观,若是这洋鬼子跑来捣乱却也不可不防。咸丰忽然哀叹一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朕一作皇帝就这么多事呢?难道真的是寡人有亏德行?”
李富贵并不指望自己的奏张能够给清廷的决策带来什么影响,在这个问题上他基本上对清廷是不抱任何幻想的,他不过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从此以后从清廷与英法联军之间的争斗中把自己撇请出来,到时候控制起天平来自己就有了主动权。
在铁路通车后不久李富贵迎来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团体,李富贵的手下有点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大人要给与这个团体以这么高的规格接待,实际上在他们眼里这些湖南人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带头的叫罗玉鸣是个举人,现在算是曾国藩的幕僚,他对自己能够受到李富贵的亲自接待也是受宠若惊。
实际上李富贵这番做作根本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他带着这些湘江少年准备出国留学,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四十余人,不过看到中国人终于开始自发的走出去李富贵打心底里感到高兴。这次留学的事情是曾国藩资助的,自从上次打败之后曾国藩痛定思痛,觉得总是这样跟在李富贵后面是没有出路的,想要教出有一杯水水平的学生那么老师非得有一桶水才行,可是李富贵从洋人那里只学来了一杯水,那到了自己这里还不是只剩下一滴了,更何况他总是觉得李富贵藏了私,虽然他没有什么证据,可是这种怀疑总是萦绕在心头,否则为什么同样的武器、同样的打法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灵了呢?
所以他决心选派聪明机智的少年出国留学,不过这国外的事请他毕竟不了解,所以说到最后他还是绕不开李富贵,这个团将在苏北先学习观摩一阵子然后再出国。
对于国人这种自发性的向外学习的活动李富贵当然是乐观其成的,实际上他这次脱困出来以后已经发现有不少地方开始出现这种接近西方的风气,比如说在浙江就有人建造蒸汽船,听手下人说上海有几个从事翻译工作的人的水平相当不错,什么数学、力学、化学都有两把刷子。
李富贵一开始向把这些人召到自己这里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人不仅仅有才学,作为这个时代的士人他们往往还有很广的人际关系,不过把他放在原有的环境中很可能会成为一个个现代文明的火种,这是自己培养的人才难以做到的,在这个相对闭塞的社会里人们总是喜欢组成一个个小圈子,而一个外人总是很难融入那些小圈子。
“成立一个基金帮助这些人,首先可以使他们更加专注于自己的研究,而且通过帮助他们出人头地也可以起到带动作用,这个主意真是不错,唯一麻烦的就是现在手头缺钱啊。”李富贵最近一直为钱伤着脑筋,江浦大营的那五个军团已经换防回了两淮,军团升级的事情恐怕不能再拖了,根据原来的设定第一军团升级到甲级军团后将有三分之一的部队装备重炮和快枪,这绝对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而且必须预定,“就拿预定做借口吧,这些武器从订货到交货的时间起码要四五个月,也就是说正式升级还可以拖个半年多,到时候手头应该会松一点吧?对了,升级可是一件大事,不能让他们这样说胜就升了,这半年要加强这几个军团的训练,最近他们看起来有些变油了。”
一个新的计划慢慢在李富贵的脑子里生成,他打算趁着这一次主力军团回炉的机会开展早就在打算的整风运动,利用西方的人文思想来武装战士的头脑,正好这段时间看起来不会有大战了,“是时候把政委这个职务制度化了,不过让政委向士兵讲解天赋人权的论点怎么想怎么滑稽。”在李富贵的计划中高级干部也要回炉,随着夺取地方政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李富贵感觉到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在这个时候手下的绝对忠诚是他成功的保证,“只要闯过这一关,就可以让他们自由发展了,不过在这之前为了让他们保持团结哪怕是洗脑也在所不惜。”
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李富贵感到自己站在赌桌的旁边,即将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家当押到天门上去。
“你们这些商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李富贵忽然发现自己算漏了一个问题,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士兵应该算哪一个阶层?从富贵军所订立的制度来看他们是农民,而且应该算富农,有职务的将来还可以成为地主,他们在退伍的时候能够拿到自己的土地,这一条政策对富贵军具有非常大的激励作用,而李富贵也不担心他的许诺无法实现,实际上现在江淮之间已经有大片的土地空了出来,等到平定了太平天国之后足够他安置几十万的军队。
“我真的希望他们成为地主吗?他们自己想当地主,这一点无可置疑,可是我呢。我当然不能说不给他们土地了,可是我可以慢慢诱导他们,让他们觉得种地不是一个好的归宿,”这个念头在李富贵的脑海中盘绕,久久不肯离去,以至于李富贵都无法去想别的问题。“从工?屯田不就是让士兵在训练的闲暇中开荒种地吗,南泥湾精神不就是说的这件事吗?如果让他们在训练的闲暇去工厂做工呢?扩大军工,发给工资,这样他们大概会渐渐得明白土里刨食不是个很好的归宿。
通过股市也可以把他们引到商业中来,”富贵军的军饷一项优厚,而李富贵治军严谨所以士兵多有积蓄,“有钱就应该去投资,不管怎么说赚头肯定比种地大,就是商业有风险,要是赔了就会影响军心,可是也不能用固定利率,固定利率那还叫商人吗,这倒是个麻烦的问题。
必须寻找一种风险比较低的投资方式,收益随着经营的好坏浮动,甚至可以没有,但是绝对不能赔,回头把金找来问问,中国的军队应该走出黄土了。”
第一部 曲线救国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八五六年的下半年,各方都在积极准备,但是表面上却非常平静,李富贵把好几个同级兵团的建制打散,重新训练,并且大大加强了文化教育,这一切的借口都是即将到来的军团升级。军团升级的事自富贵军组建以来还从未有过,所以官兵们虽然被折腾得够呛,但是仍然被光明的未来所激励。一套中西合璧的哲学教材也被炮制了出来,李富贵的那些零散的现代哲学思想在这里被揉到了一起,兵、法、道、儒以及各种启蒙运动中闪现出的思想看似杂乱的罗列在书里,不过如果一个人看得足够认真他就会发现实际上这些观点是按照利益被组织起来的,虽然这本书里并没有正式提出“唯利”的观点,但是书中的计算却统统都是在这种观点的指导之下。
借着总结上半年战争中暴露出的问题李富贵把连级以上的干部分批抽调会军校接受再教育,这个动作可是在不小,李富贵则总是尽量找机会与这些军官生活在一起,惹得赵婉儿十分的不满。李富贵的借口是自己这次作战也表现出了许多缺点,如果不加克服说不定下次真就挂了。这个借口倒是有效,毕竟军校这个地方还算让人放心,赵婉儿觉得丈夫要求上进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也就默许了。
实际上李富贵在军校的所作所为相当的恶心,也就是解衣推食的那一套,每天晚上李富贵都扪心自问,自己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李富贵还从没有这样长时间的扮演某一个角色的经验,他在心里算了一下,如果对所有的军官都做一遍这种心灵攻势的话起码要四个月的时间。如果这四个月里自己真的坚持下来,那么很有可能第三种人格就要诞生了,根据李富贵的经验扮演一种人格太久的话就很有可能弄假成真,这绝对是他最害怕的,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所以在军校期间李富贵总是会寻找一些机会去周边视察视察,两淮大地上到处可以看见建设的工地,这让他很感自豪,并且视察工地的时候李富贵一般总是喜欢板起脸来,他觉得这应该能中和军校给他带来的影响。唯独在寿州视察一片煤矿的时候面对塌方所造成的九具尸体的时候李富贵再一次祭起了爱民的面孔。实际上这两年煤矿的事故几乎就没有断过,对此李富贵也是无可奈何,原始积累的残酷马克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那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没有什么好掩盖的,只是如何看待这种残酷却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李富贵给了这些矿工的家属双倍的赔偿,然后再一片歌颂声中离开了寿州,对于那些已死的人他倒并没有多少歉疚,这一路上他已经牺牲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要怪就怪这个世道吧。不过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地上道谢的声音却始终震动着他的胸膛,“中国人啊。如果善良没有其他的美德,比如勇气、刚强陪伴的话,它是那么得像懦弱,我甚至分不清你们。”
当然这种巡厉总的来说还是令人愉快的,高速的膨胀虽然带来很多问题,但是那一派繁忙景象也的确让人看了高兴。另外还有一些好消息接连传来,比如说化学武器已经小型化了,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新研制出来的化学武器仍然使用盐酸和硫化亚铁,李富贵发现自己的这些工程师里精通化学的可能真的不多,当年自己告诉他们用这两样东西,他们就这样一年一年的用下来,好像一直没想过开发一点氯气、芥子气什么的。容器倒是有了很大的改进,变成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圆筒,也就茶杯那么粗,如果需要使用只需把圆筒倒置狠狠地在头上砸一下即可将原先分隔存放的盐酸与硫化亚铁充分混合,这让李富贵回想起当年的灭火瓶,混合之后就要立即投掷出去,在那些出色的掷弹兵手里大概能扔个四十米远,考虑到每一个毒气弹所能产生的毒气有限,再加上硫化氢比重与空气相差不大比较容易挥发,所以这已经是一个很安全的距离了,即便稍微有些逆风也可以使用,不过逆风的时候不能大量使用,只能起到妨碍敌军保持阵型的作用。但是如果富贵军占据了上风口,那它的敌人就只好自求多福了。毒气弹的造价不算高,大多数部件都是陶瓷的,这给它的保存与运输带来一些麻烦,但是李富贵还是命令多生产一些预备,并且在几个主要的军事基地里都建造了存放化学武器的仓库,以备不时之需,这次江浦大战对他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兵工企业集中了李富贵手中大量的工业人才,虽然这些人从客观的角度上来看大部分人对现代工业的认识仍然属于刚入门的水平,不过在这个时候的中国他们却绝对可以算是这些行业的精英了,“李叔,当年派来的学徒有多少人出师了?”当年外语学校的淘汰率还是蛮高的,那些英语成绩比较差的,他们当中有很多就被转到军工企业来做学徒,毕竟招生的时候他们都是很机灵的,只是语言方面缺少天赋而已。
“第一批都出师了。”
“这么快,当年好像是签了五年的学徒合同吧?”
“虽然学徒期实际上还没有到,但是他们已经成为各个部门的骨干,在以学徒态度对待他们就不太公平了。”
“嗯,有道理,最重要的还是人才,在人才身上的确不应该占这个小便宜。现在你这里人手够吗?”
“不够,有太多的东西需要仿造,有个小子甚至想仿造蒸汽机。”
“哦?他怎么仿造?我们已经有这样精良的车床了吗?”
“他说只要人手够,用榔头就可以敲出来。”李叔笑着说道。
“小伙子精神可嘉,不过这个效率太低了,绝对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们真的有制造大机械的信心了吗?要是真的有了,我就去定购全套的生产设备,再请外国技师来教你们怎么生产,甚至原厂收购也不是不可以。”李富贵忽然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个漏洞,“见鬼,现在手上没钱了,大手大脚惯了。”李富贵在引进技术设备上一向舍得花钱。
“真的要全面生产我想我们还是没有准备好,就是现在做些简单的防止我们的人手都不够,不过去年招来的这些工人素质倒是不错,再过个两年就能顶上来了。”
“那些人说起来可算得上百里挑一了,那么多难民中就选出这么千把人,当然不错。不过我没有两年时间可以给你了,我最近就想从你这里抽调一些人出去。”
“有新任务?”
李富贵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最近这淮河两岸开了不少买卖,这些东家里有些原来就是商人,对他们我还比较放心,但是也有不少原先就是一个土老冒,这南面闹太平军,北面闹捻军,弄得他们有地不能种,所以就头脑一热想起办实业了,像这样什么都不懂就一头扎进来实在让人担心,要使他们都赔了,那后面的人就会打退堂鼓了。所以我打算抽调一些人才补充到民间去,我是这样计划的,一个技术人才搭配一个经营人才,对这些小年轻来说给他们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也算是培养而且到那里做主管相信收入也会增加不少,也是一个榜样。”
李叔想了想,“没问题,我们这边会全力支持这项政策的,不过这杨会不会造成我们的一些保密的东西外流?”
“核心骨干不能派出去,毕竟兵工厂还要正常运行,我们只是选派那些技术不错,对现代机械有所了解的出去。”
“我还是有一个担心,您刚才说他们出去后收入可能会增加,您看我们的核心骨干现在大概一个月拿四十两银子,如果出去的人挣得超过了这个数目我想会影响留下来的那些人的情绪的,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朋友,每个月挣多少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
“说他们收入会变高也只是我的猜测,那些土老冒也未必肯出很高的价钱,要是真的把工程师的薪水炒高了我们也就跟着涨就是了,我还怕他不高呢。”
相对于铁路另一个盛事,股市的开盘声势就小多了,李富贵出于对官僚资本和外国资本的戒备保持了低调,目前股市还很弱小所以巨大的游资将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虽然开幕式的规格不算太高,请来的宾客主要都是本地的商人,不过第一天的交易量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股指小幅上扬。股市的讯息是通过各种小道消息传播出去的,虽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造势,但是人气倒也不差,原来现在的上海可以说是中国民间资本最为雄厚的地方,太平天国横扫长江,这场残酷的战争给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但是却给上海带来了大量的有钱人。李富贵不止一次的宣称上海是不可能陷落的,所以江南的士绅都把这里作为避难的首选。这些背井离乡的地主们这两年一直过着坐吃山空的日子,对他们来说这个新兴的股市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以钱生钱的出路。在他们眼里期货市场属于商人们的范畴,在那里人们不停的买卖各种货物,对这些刚从土地上走出来不久的人们来说这种倒买倒卖使他们能力以外的事。而现在天下动荡花钱出仕也不算是个好主意,而像在股市里这样花钱成为一家知名商号的股东在他们看来要保险的多。
从股市里圈到的钱李富贵无权使用,虽然他对这一大笔银子垂涎三尺,可是金严词拒绝了他挪用这些钱的念头。
“李大人,如果您想筹款的话,您可以卖掉自己的股份,但是现在这些钱都是属于公司的资金,即便是您也不可以不经过财务手续随意支用,我们现在已经是股份公司了,我们必须对所有的股东利益负责。”
这些公司被剥离之后集团并不持有多少股份,而且为了能够继续指导这些被剥离的公司保有这些股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必需的,所以金的建议跟没讲一样,“如果我能说服董事会拿出一些钱来进行投资呢?”
“投资什么?买枪买炮吗?”
“这个,这个是有点困难,到年底股东大会的时候交待不过去。”
“李大人,我知道您现在在经济上很困难,但是股市刚刚成立,各个方面都很脆弱,它现在需要的是呵护而不是收割。”
李富贵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刚才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就在李富贵整天为银子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居然有人找上门来给他送银子来了,而送银子的理由也让李富贵大吃一惊:鸦片。这是一个安徽人,姓刘,按照他自己的介绍他们家在皖西也算是个大户,李富贵对于这样一个人打通好了几层关系只求见自己一面感到很好奇,这个人在官场、商场和黑道都找到人替他引荐,别的不说就他这份情报收集的能力就让人印象深刻,毕竟李富贵的这最后一层身份是绝对保密的。
“刘先生不辞辛劳到李某这里来不只有什么事情吗?”李富贵还是决定开门见山,虽然他并不小视坐在对面的这个人,但是他毕竟不能抽出太多的时间来接待这些人。
“刘某有个财路想和大人分享,不知大人可有兴趣?”
一听到财路李富贵立刻有了精神,他现在最想听的就是这个话题,“这倒很有意思,说来听听。”
“刘某在家乡种了一些罂粟,提炼出来之后卖的也还不错,现在想要扩大生意,还望李大人支持。”
听到这话李富贵一愣,然后再仔细的打量了来人一番,五短身材、肥肥胖胖,挺大个脑袋留着两撇鼠须,怎么刚才没看出来他长的很猥琐呢?李富贵又瞥了一眼他的推荐信,刘云飞,名不副实啊。竟然是个贩鸦片的,他刚刚说他种了很多鸦片,还是在家乡?“刘先生说种鸦片?在哪里种?”
“小人是金寨人,当然也就是在金寨种。”
“你是说在安徽种鸦片,鸦片好种吗?难道地方官都不管了吗?”李富贵有些糊涂了
“鸦片比稻子好种多了。至于地方官吗,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现在的安徽地方官还能做什么呀?虽都知道在安徽您是这个,”所这他一竖大拇指,“长毛是这个,”他又竖起一只食指,“乡会是这个,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是这个,而地方官嘛…”他把四个手指都攥起来只剩下小拇指孤零零的竖在那里。
李富贵看着他的那些肥肥短短的手指,刚才的那些手势他自己应该也能做,但是绝对做不到那样的标准和自然。李富贵记得这个时候黑道见面都喜欢用各种奇怪的手势来打招呼,以前风自强还教过他几个,看来这位应该在手指上下过苦功。
“刘先生应当不会不知道我对鸦片的态度吧?”
“鸦片这玩艺不是好东西刘某也知道,大人收鸦片税在下也是举双手赞成,但是洋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不但毒害我们的人还榨取我们的钱。与其如此不如我们自己来好了,为祸还要轻一点。而且本地土的价钱要比洋土便宜,如果我们那本地土去冲击洋土,到时候洋土卖不出去,他们无利可图你再要求禁烟,洋人也就不会那么反对了,处置好了洋人那本地的烟贩像我们这样的小民难道还敢对抗大人的天威吗?”
虽然李富贵绝对没有种鸦片的意思,因为如果出现激烈竞争必然会出现价格战,到那时鸦片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对这个刘云飞的看法倒是缓和了许多,这个人实际上和自己是一类人,难怪他一个鸦片贩子竟然干大张旗鼓的找到自己的门前,要是真有他说的那一天他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溢,以他的能力来看那时候他早就漂白做正经生意了,“就目前来看,我们并不禁鸦片,你想卖就卖干什么要找上我呢?”李富贵想探探他。
“大人,这两淮地面上的的各个关卡基本上被您扫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名存实亡的样子,可是富贵军设的关卡就没那么好过了,我当然知道名义上这里是不禁鸦片,可是实际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像我这种没有洋人背景的,那重重刁难睡受得了。所以现在在下的鸦片都只能在皖西一带偷偷的卖。若是能得到大人的首肯,我们就向东卖,在两江、两广、闽浙好好的和洋土斗一斗,他们在沿海地区卖得不好自然就更不会向内地深入了,到时候赚的钱小的只要四成,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第一部 曲线救国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刘云飞的这段话倒是有那么点说服力,李富贵顿生知音之感,面前这个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起码把各方的利益都拿出来计算了一番,而且从表面上看他的主张倒也说得圆,但是李富贵也知道这只是表面的计算,像这种行为类似于给黄河决口,一旦放开想收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对于这一类的推算必须特别仔细,一定要慎之又慎。
看到李富贵不说话,刘云飞又加强了语气,“大人不是说过兵家的宗旨就是‘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吗?小人对于大人关于兵家的诠释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才敢不惧斧钺前来与大人商谈。”
李富贵盯着刘云飞的脸胸中不觉产生了一丝怒气,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摆出这么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兵家的小册子虽然早就开始在民间流行,但是作者却是绝密,他居然连这件事都打听出来了,活动能力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刘先生好灵通的耳目啊。”
“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其实刘某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了那些书是大人所作,所以才生出了与大人合作的念头,绝对没有窥探大人的意思。”
“真的吗?你不觉得这么简单的两句解释不太够吗?”
“也对,只是说来话长,恐怕会耽误大人的时间。”
“你只管说,若是听烦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好,小人就长话短说,小人以前在福建那边作过一些生意,也赚了几个钱,从三年前小人就趁着兵荒马乱的回到原籍偷偷的种了一点罂粟,这两年也算赚了一票。本来在下也没有想着把这个生意做大,只是去年小人的大舅子送了一本书给我,就是大人的那部孙子兵法集注,说是一位大人物写的,若能读透则荣华富贵举手可得,小人一看之后即再难以放手,对大人景仰无比,同时也生出追随大人的念头,只是刘某并无什么特长,所以思来想去倒是种植鸦片可能算是在下的首创,所以就在这上面多动了些脑筋,想通过这种合作来自荐于大人。”
“你回避了重点,这样的话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我知道了,我的大舅子叫王连庆,在陆大人手下做事,颇得陆大人器重。”
这个人的名字李富贵还有些印象,的确是陆归延的得力助手,看来这个小子倒不是在说谎,“原来是王先生的妹夫,那干什么还要这么客气弄这么多推荐信做什么,真是见外了。”
“大人,我这样做是由原因的,今天在下到这里来我大舅子并不知道。”
“为什么?”
“鸦片一物为祸甚烈,所是让别人知道大人种贩鸦片必是千夫所指,所以这件事绝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那位大舅子心眼好、能力强,就是嘴上缺个把门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于大人合作而不是投到大人们下的原因,这件事情大人不必出力,只需要睁一眼闭一眼,给小的提供一些便利就可以了。”
李富贵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个小子说得总是这样冠冕堂皇,但是他的建议可实际上却总是对他自己有利,本来李富贵并不介意别人替自己打算,这本是人之天性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他摆出这么一副个方面都在替李富贵打算的嘴脸,让李富贵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这件事必须小心从事,因为鸦片一旦在全国泛滥后果不堪设想,我想派一个擅长于市场调研的专家跟你去走走然后写个报告出来,我要了解本地烟土能够占领多大市场,还有推出本地烟土后市场会不会扩大,其他地方的人会不会跟着学等等等等。”李富贵心里暗笑,先把这个家伙查个底掉,然后再看看如何收拾他,人还是蛮能的,要是能够收为己用也不错。
“这个,这样一来会不会泄密呢?”
“不会,这个人我很信任,若是泻了密那就肯定是你说出去的,到时候我就为你是问,好了你把住处留下来,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看着刘云飞的背影李富贵笑了笑,“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安徽居然有人在种鸦片,以前还真不知道,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阿陆究竟知不知道?这块地方还真是山高皇帝远。这个鸦片的问题好像当年那些军阀的军饷有不少都是从这上面来的吧,有意思,如果不打价格战,只是慢慢蚕食英国人的市场的话,再配和舆论以及一些幕后交易,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像。”李富贵转念一想,“不行,这事光靠心算是算不清的,等到报告交上来再说吧。”
章乐本来只是苏北大地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谁都没有想到他会以自己独特的死法名留史册,这一天清晨他沿着那条有木头和铁轨铺成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怪路抄近道去地里上肥,一边走着还一边想:这些木头上涂这么多油干什么,要不然还真是打家具的好材料,还有这么多铁就这样放在路上真是太可惜了,可惜这些铁条太大了,而且那些说书人再三宣传盗窃铁轨要军法从事的,所以章乐只是低着头羡慕了一番。就着一个转弯的地方一列火车突然轰鸣着迎面呼啸而来,那个时代的车速并不算太快可是火车的气势实在是惊人,章乐被吓得手脚酸软,立刻成为了事故统计数字中的一员,丢下了一堆孤儿寡母。火车撞死人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在十里八乡传播开来,恰好这一带当年因为修建铁路而征用过坟地,立刻民情变得汹涌起来。章乐的几个族人抬着尸体拖着几个小孩子陪着章乐的遗孀把沭阳县衙给堵了起来,弄得县大老爷心中大叫冤枉,自打这铁路从他门口开始修的时候他就把心提起来了,所有这一切都不合规矩,虽然李富贵说过有什么事情他顶着,可是自己毕竟是地方官,到时候李富贵要是翻脸不认账难道自己还能找他讲理去吗?结果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出事了吧?这帮刁民,这铁路又不是老爷修的,火车也不是老爷开的,他们把我的府衙堵起来干什么,难道自己敢去找李富贵理论吗?
先是派师爷出去好言相劝,希望他们自己带李富贵那里去申冤,结果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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