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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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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舞台”的警句启发了她,很快成为了欧洲上流社会的一颗明珠,现在在德国嫁了一位公爵,来信说是非常的恩爱,据她说这段姻缘凯瑟琳神秘的东方背景可是帮了很大的忙,李富贵也准备了一分厚礼补送了过去。也正是由此赵婉儿相信李富贵没有主动搜寻艳遇的行为,而在这个社会里想要艳遇砸到自己头上的概率可是不大。
与赵婉儿不同,赵夫人平时对于李富贵的各种生活习惯加以纠正,唯独对他和别的女人的事从来不提,直到她得知这位西宫娘娘也生了一个儿子才觉得这件事需要谨慎对待了,要知道在大清朝讲究的是立贤不立长,实际上所有的皇帝除了现在的那个是以独生子兼长子的身份继承大统之外没有一个皇帝是长子。所以赵夫人一方面鼓励赵婉儿再多生几个,另一方面希望李富贵能够接受长幼有序的观念,当然她并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的难度,对这个女婿赵夫人也是深感头疼,她绝对相信柳子远的论述: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气越怪,而且持才傲物,很难被别人改变。就好像废除科举,赵文翔来信以死相逼,没想到李富贵回信的时候给他寄了根绳子,就这件事赵婉儿还和李富贵大吵了一场,最后李富贵只好说那根绳子虽然看起来很粗,但是已经经过特殊的处理,绝对没办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才把赵婉儿逗笑了了事。
正是充分认识到这个任务的困难,所以赵夫人同时也在考虑后续的手段,自古道母以子贵,但是还有一句话就是子凭母贵,如果赵家能够在朝中握有实权那将来李璹、李琫他们争皇位的时候肯定能够有不小的优势。可是她自己的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让她看上眼的,所以最后她还是把眼光放在了柳子远的身上,“子远啊,姑母知道你不想做官,可是这全是为了你那几个外甥啊,难得你妹夫这么看重你,你要是不出来帮你妹妹一把,等到将来我一闭眼你妹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拖着几个孩子可怎么办啊?”
这话让柳子远听得直翻白眼,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妹妹和李富贵夫唱妇随,让人羡慕,不会有姑母说的那种事,另外妹妹还有好几个兄弟呢,怎么能说孤零零的一个人。”柳子远的确无心出仕。
“男人的心是靠不住的,而且这立嗣的事情最是难讲,不见得夫妻恩爱就一定要立你的儿子,总之你出来做官你妹妹就要保险许多,至于那几个,我是不指望了,将来给他们谋个衣食无忧的闲职也就算了,可是你一定要出来做官,还要做大官,算姑母求你了,我也算土埋半截的人了,你说说我求过你什么吗?”

第二部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黄昏

柳子远的从政之路在李富贵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个人的能力、见识都很不错,虽然脾气怪了一些,但是也只是一些小节,至于其他人早就在奇怪赵家的人在两江为什么还没有飞黄腾达,在这个时代大公无私的标准远没有后来那么高,实际上即便在李富贵的治下裙带风也已经逐渐成型,如果准确地说这种风气在两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在事业草创的初期甚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毕竟那个时候李富贵的名声很不好,要想招募到原先就混得不错的人才带有私交的举荐就显得尤为重要,不过那个时候还谈不上共富贵,所以功利的色彩比较淡。
裙带关系和贪污受贿不同,很难坐实,如果需要隐蔽一点的话还可以交换提拔,因为现在在两江做官的俸禄很高,所以就算不能贪污受贿仍然有很多人挤着往公务员里钻。虽然现在开始的考试能够保证进入这个圈子的不至于太糟糕,但是进来以后的发展裙带的影响就比较大了。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一般,而像李富贵那样几乎没有亲戚、故旧,最亲密的就是几个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看起来倒是让人觉得非常奇怪。
李富贵也察觉到了这问题,实际上他并不想截断官场中的这些裙带,第一这样做不到,李富贵也觉得这种私人关系无法监视,第二中国人这么讲究关系,强行限制他们送礼已经很不得人心,如果连亲族都要避讳那不知道会引起手下多大的反感。
“内举不避亲当然可以,只要能把举荐的责任给承担起来。”李富贵开始计划把自己当年的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拿出来让大家讨论,因为他认为一个职业的金字塔形的官僚体系在有力的监督下能够发挥出高效、稳定、自我修复等等优点,那么在这个金字塔中每一块石头如何升降就成了体系里最重要的一套规则,李富贵打算建立一套非常精细的算法,官员的升降将由他们得到的积分决定,而这些积分的算法肯定会相当的复杂,官员必须为在官场中牵涉到公事的任何一种行为负责,包括举手、拍手,这种计算除了要有各种对于政绩、能力、操守的考核,李富贵还打算加上一项,那就是关系,任何一个人可以以任何理由对下属进行保举、提拔,但是这样一个提拔将会终生把两人连在一起,以后一方在积分上的表现就会影响另一方,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位子的变迁这种联系会被不断的打上折扣,也就是说提拔的人干好了有好处,干坏了受牵连,如果是集体决定则提议、同意、反对、弃权都会有正反不同的效果。
当然对于这套东西的可行性李富贵还有所疑虑,如果有超级计算机的话再加上联网同步计算或许可以弄出一套非常完善的体制,但是现在还必须把这个想法交给参谋部做可行性论证。
想到超级计算机李富贵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知道计算机被发明出来好像是因为要计算弹道,那个时候它的计算能力也并不怎么样,一秒钟也就做个千把次加法运算,“如果我弄几百个账房组建一个计算中心,将来有什么大规模的运算都交给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有市场,跟多商人好像也需要计算来帮助分析,那些家伙算盘打得可真是块啊。”
李富贵对于那些账房的运算速度十分有信心,只是如何把这几百个运算单元统合成一台这个时代的超级计算机他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看来只能将来慢慢的摸索了,不管怎么说数字化是他的梦想,他决心在有生之年建立一个以数字为纲的规则。
参谋部对于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给与了很大的热情,实际上这里和富贵军的其他地方一样是一个非常年轻的部门,而不同的是这里还需要这些年轻人具有广泛的想象,当然想象之后还有严密的论证,不过想象力还是第一位的。他们都知道李富贵就一直以鬼点子多著称,这当然起到了很强的榜样作用。
结果根据他们的论证这一套规则并非不能实行,但是只能进行粗略的计算,如果真的要实行这个模型必须大大的简化,首先它不能针对所有的公务员,因为模型是网状结构,每增加几个节点运算量就会成倍向上翻,所以只能用这个体制对金字塔的上层进行考量,最乐观的估计可以把县一级的官员纳入进来。另外李富贵的无限追溯显然也不现实,或许三四级的追溯还能够应付。
虽然大大减弱了这套系统的功能,不过参谋们根据计算还是认为这个东西可行,另外对于计算中心的想法则给与了高度的肯定,实际上他们一听到这个主意就立刻向李富贵申请开展这项试验,参谋部是最需要大规模运算的地方,如果能够建立一个计算中心,先把运算的程序设计好然后这边把数字递进去然后很快就在那边出结果,这在战时绝对是一项非常可怕的优势,尤其是配合电报网络,参谋部甚至认为他们能够实时的指挥战役。
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参谋部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以后的战争将完全由参谋部来指挥,不过前线的指挥官们可没有把这种笑话放在眼里,他们对于那些书呆子们的胡思乱想笑过之后就扔到了一边,现在这些指挥官的眼睛全都盯在了南昌,江西的太平军可以说同时遭到四面的进攻,现在只有九江方向因为石达开首鼠两端所以反而放开了边界,至于其他的地方则全都是杀气腾腾的清军,一个一个的重镇被拔除,在富贵军的主攻方向上更是溃不成军,眼看这就只剩下南昌这样一座孤城了。
当陆树城远远看到南昌城城墙的时候曾国藩也刚好突破了西线太平军的防御,向南昌赶来,李鸿章在占领赣州全境后心满意足的停住了脚步,对他来说这半年的辛苦也算有了回报,倒是曾国藩自认离南昌近一心想抢这个桃子,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之好调头南下去攻掠袁州与吉安。这种做法在陆树城看来颇有挑衅的味道,李富贵是两江总督,这江西自然是不容别人插手,如果曾国藩只是打太平军那还好说,要是还有别的想法陆树城就打算给他点苦头吃了。
在富贵军合围前陈玉成逃出了南昌,本来他已经下定了与南昌共存亡的决心,可是他的叔叔陈承熔却为他安排好了退路。当他找陈玉成商量投靠翼王的时候被陈玉成断然拒绝,陈承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侄子这么死心眼,那个杨秀清有什么好,自己说起来还是他的心腹,可是要是碰上不如意的事也是按倒在地一顿板子。
陈玉成想随杨秀清一起上天国可是陈承熔却不让,他对这个侄子抱有极大的希望,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这他这样毫无价值的送命,所以陈承熔决心为陈玉成冒一回险。他先把自己的亲族悄悄的送出城,然后故意把石达开写给他的书信遗失,等到杨秀清派人来抓他的时候他正带着三十几个绝对忠诚的亲信埋伏在陈玉成的府外,这些人扑了个空,可是去抓陈玉成的就倒了霉了,陈玉成虽然立下了死志可是并不代表随便怎么死都可以,杨秀清下的诏书竟然是就地正法,陈玉成怎么也不可能忍下这样的冤枉,立刻跳起来动了刀子,他的亲兵也是一个个如狼似虎,陈承熔看到陈玉成府内一乱就带人杀了进来,一边往里冲还一边大喊,“玉成,我来救你了。”
不过等到他们杀进去以后才发现那些东王派来的卫士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看着满地的尸首陈承熔不禁感叹这些年的锦衣玉食让这些当年的虎狼之师全都磨掉了爪牙,当年这些东王卫士可都是个顶个得好汉,不过危急关头容不得他发什么感慨,“玉成,杨秀清这是要我们的命啊,跟我出城吧。”
“我去见东王说个明白。”陈玉成怒气未消,执意要进东王府分辨。
“玉成,你是不是傻了,杨秀清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他要是能让你分辨他就不是杨秀清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不想这些手下都为你殉葬吧。”
陈玉成看了周围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先出了南昌城再说。”
出城门的战斗并不激烈,杨秀清虽然给各门下了命令不得放人出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通缉陈玉成,所以守城的将领对陈玉成并无防备,一下子就被制住,然后斩关落锁向着九江方向逃去。
到这个时候城内城外所有人都相信南昌城的陷落是迟早的事情了,城内的太平军大多都见过南京的宏伟,既然那座城市都守不了十天,南昌又能如何防守,南昌的攻防战就是在城中的这种绝望的气氛中开始的。杨秀清在这个时候倒是从他的各种幻想中挣脱了出来,非常有意思的是自从陈玉成叛逃以后天父就再也没下过凡,也没有托过梦给他,杨秀清这个时候亲自登上城墙披坚执锐指挥守城,在富贵军攻城的间隙更是与士兵同甘共苦,有时候和普通的太平军一起吃战地餐,有时候又把东王府里的各种珍馐搬到城头上和大家一起大吃一顿,每次战斗他总是不避锋矢站在最前面,一直到南昌城被攻破他还在城墙上挥刀不止,享年四十二岁。
江西的盛夏非常炎热,当城中最后一面旗帜被扔到地上任人践踏之后天国最后的一缕余辉消失在这沉闷的空气中,太平军与天父完全割断了联系,那梦想中的天国彻底的破灭。石达开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从此之后西路的太平军只强调民族仇恨,宣扬满人入关时对汉人的屠杀,而对当年的各种与传统相悖的主张则开始一个个的抛弃,他们重新接受了自己只是世俗中的一员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与楚军、湘军的谈判也在加快进行,本来已经有些眉目,但是胡林翼的死给了这个谈判已很大的挫折。
左宗棠对于石达开倒是很是佩服,胡林翼也觉得杨秀清的覆灭既然已经指日可待,那末招安石达开也就不是不可能,另外宜昌最近的发展相当迅速,自从抓住机会在西部打开市场之后他们这个小小的工业基地也逐渐走上了良性循环的道路,因此两人都觉得现在正是抓紧机会发展的时机,仗倒可以放一放再打,因此虽然曾国藩坚决反对,但是还是主和派占了上风,等到胡林翼一死曾国藩虽然不好意思马上废除谈判,但是多方拖延却是免不了的。
这次胡林翼的死虽然不如历史上的那一次那么传奇但是却比那次更加壮烈,感到时日无多的他向朝廷推荐左宗棠接替他的巡抚职务,安排好了湖北之后带着一批门生弟子回到了老家益阳,他这次回乡之前向幕僚、好友大举借债,就是要完成自己最后一个愿望,在益阳建立一所新式学堂,为此他的子孙可能要还上一辈子。
在他看来这是他能为家乡所作的最后一件事了,这几年湖南对新事物的排斥仍然非常激烈,胡林翼已经等不及他们慢慢的转变了,他决心以自己的才学、品德和那些守旧派面对面的较量一番,或许可以唤醒一些仍沉睡于过去的人。这样新旧两种思想就在益阳展开了剧烈的碰撞,原来在湖南各地活动的保胡派也集中到益阳,决心誓死完成胡林翼最后的愿望。
而那些守旧人士看到这个士林叛徒居然还敢回到湖南来搞他的那一套洋鬼子的东西当然也是怒不可遏,纷纷自费前往益阳声援当地人士阻挠学堂兴建的活动,而地方官则有些矛盾他们大部分不喜欢胡林翼,这是很自然的,毕竟新学派的目的就是把他们的前程彻底断送,可是巡抚大人的态度却很明确,就是虽然表面上不能支持胡林翼,可是暗地里必须保证不出任何乱子,必须给胡林翼足够的袒护,曾国藩甚至调了一营的湘勇放到益阳城外以防不测。
这个时候的曾国藩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没有胡林翼认识得那么深刻,但是他也意识到老路可能走不通了,对于新式学堂的建立他是乐见其成的,但是民众的情绪他又不得不顾及,所以只好在背后帮一些忙。
胡林翼对于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一律大开二门,请进来辩论,他家的院子里每天总是挤满了人,因为身体一直不好胡林翼看起来极为消瘦,不过精力却是非常的旺盛,哪怕说到声嘶力竭仍然不肯减小音量,经常一边吐血一边辩论,其状若厉鬼。饶是那些守旧派同样性格激烈、执拗无比还是被他给镇住了,这样的辩论一直持续了五天,胡林翼是来者不拒,他的朋友弟子一再劝说他要多休息,可是胡林翼却不理他们,只要有人肯听他就把胸中所想统统的倒出来,这个时候的胡林翼神志不乱,儒学、新学、平世、治世的道理一条条、一款款的道出来,其间呕血随吐随擦,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谈兴。外面来的那些人倒还罢了,家乡的士人当年有很多与胡林翼有过交往,甚至有些私交不错的,以前大家对胡林翼的才学、品行也是非常敬佩,现在虽然因为立场的原因而反目,但是看到他濒死的呼号还是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然这其中也有人开始反思,反思胡林翼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名和利他都不要,甚至连命都不顾了,难道就为了去做汉奸叛徒不成?这实在让人想不通,胡林翼凭借他的立身处世曾经折服过很多人,如果一个人放下立场倾听胡林翼的演讲那还是很有可能被打动的,毕竟他和李富贵不同,李富贵如果不凭借自己头上的帽子逼着别人跟自己转的话就会立刻跟不上对手的步伐,特别是别人如果引经据典那他就会立刻暴露出苍白的基础。
在第六天胡林翼撒手人寰,死前留下遗言:不要修坟,直接把棺材埋在益阳学堂的地基里,任何妄图损害益阳学堂的行为都可以视为对他的戮尸,其子弟当奋死保护。
益阳学堂即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建立起来的,李富贵听说以后长叹一声,久久不语,已经远离他多年的那种沉重感又在一次压在了心头。

第二部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巨头

杨秀清的灭亡并没有给世人太大的冲击,早在南京陷落之后人们就已经在等待着这一天了,李富贵一直拖了一年多才要了他的命,在大家看来这实在是太慢了。等到南昌陷落之后众人的眼光又都投到了武汉,猜测李富贵什么时候挥师西进。大多数人认为李富贵需要先把江西给稳定下来,这种想法当然有道理,平定杨秀清之后南方的几大集团几经逐渐成型,首先当然是李富贵的两江集团,李鸿章盘踞两广并且对福建和台湾都有很大的影响,其势力亦不可小视,传说他凭借在江西南部的战绩很快就能荣升两广总督了,湖广集团虽然受到石达开的牵制仍然跛着一只脚,但是兵马的数量却是三大集团中最多的,另外隐隐有联合四川的势头。
这三大势力的交汇点就是刚刚平定的江西,按说以李富贵的跋扈李鸿章和曾国藩应该不会到他两江的碗里来吃肉,但是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地盘大势力就大,势力大就可以谁都不怕,所以要他们轻易地把地方吐出来也并不容易,两个人在面子上并没有挑战李富贵两江总督的权威,他们只是委派了自己收复地区的地方官,这在当时也算是一项惯例,然后就等着看李富贵地反应,要知道李鸿章收复了赣州和南安,曾国藩则拿到了袁州和吉安,这样江西就有一小半的土地不受李富贵直接控制,若是对于别的总督这也不算什么,不管这些人出身哪里总是他的下属,可是现在的两江官制已经被完全改变了,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李富贵会不会在这四个府推行他的那一套东西,如果绕开他们那这四个府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与两广和湖广连在一起,而要是用他的那一套来架空这些湘军与粤军的官员两广和湖广肯定不会高兴,甚至这些人可能在背后势力的支持下与新体制对抗。
李鸿章和曾国藩不约而同的把球踢过来让李富贵觉得有些头疼,自己已经太强大了,难免会遭到周围势力的忌惮,就现在来看曾国藩还不好说,李鸿章绝对已经把北京丢到一边,视李富贵为自己的最大威胁了,不过李富贵知道李鸿章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斗士,他计算着在多大的压力下李鸿章会屈服,“或许我该杀只鸡来看看,别以为作了军阀就是老大了。”
李富贵不相信李鸿章和曾国藩不知道双方军事上的差别,他们只是认为李富贵不敢动他们。
李富贵这里还没有做出决定呢,那边军部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两江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的调子很快就成了主流,随着军队人数的扩张这些军人现在目空一切,在他们看来清廷的权威早已不复存在,不管是太平军也好、两广湖广也好,甚至北京对他们来说都意味着功勋。他们不去打李鸿章、曾国藩已经是委屈的不得了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敢把手伸到江西来。
李富贵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收到请战的要求,这让李富贵很是为难,就目前来说他仍然希望以和平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新打下的这些地方还需要一个恢复期,他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重新投入战场,根据魏无极他们的计算如果有三年的恢复两江的财政收入就可以突破两千万,这还是以目前这种较低的税率来计算的保守数字,这也是李富贵第一次了解两江以前的富庶,有些财迷倾向的李富贵当然觉得三年时间很短一晃就过去了,因此决定还是使用政治上的压力来解决这个问题。他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停在福建上不动了,这里算是李鸿章发家的地方,要想给他压力这里恐怕是最合适了,毕竟浙江一直出钱出粮支持李富贵,对他们李富贵还是以怀柔为主。出兵福建的借口也是现成的,福建这个地方老百姓过得一直很苦,所以造反的事情也一直没停过,由于地形的限制都没有发展成大规模的运动,同样地形也让官兵的清剿面临很大的困难,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一两处起义在那里顽强的坚持,他完全可以出兵助剿,李富贵就不信李鸿章不害怕。
现在的闽浙总督何桂清当年做浙江巡抚的时候和李富贵算是有些交往,自从作了总督之后倒是刻意的和李富贵拉开了一些距离,同时联合李鸿章以保持自己的独立,而对福建巡抚吕诠孙来说李鸿章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看着自己提拔的人就像坐了二踢脚一样的向上升,自己却一直在这个位子上纹丝不动,心中未尝没有嫉妒,不过李鸿章实在很会来事,不但一直在态度上对吕诠孙毕恭毕敬,每到逢年过节还一定要按门生的礼节送些东西,所以时间一长吕诠孙还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得意弟子看待了,学生有出息老师自然也风光,凭借这样的关系再加上当年在中下层打下的人脉,李鸿章在福建的影响一直不小,在他心中早就把福建化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里了,所以一听说富贵军进入福建李鸿章就急了,前后一想立刻明白了李富贵的意思。对于他来说退出赣南固然有些心疼,但是以李富贵的强势这恐怕也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李富贵不喜欢别人带在他的地盘上那乖乖的卷铺盖其实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走了并不代表李富贵不会来,这又该如何是好。
“如果能把边界定下来就好了,不知道李富贵肯不肯?”李鸿章知道李富贵这个人对自己地盘上的事情特别关注,对别人的东西倒是兴趣不大,当然这都是好几年前的认识了,自从李富贵征讨日本之后李鸿章对自己的这个判断就不是很有把握了。
“要是能签个条约就好了,哪怕吃一点亏。”李鸿章还是比较相信李富贵的信用的。
最后李鸿章决定拉上曾国藩和李富贵会盟于鄱阳湖畔,把南方的边界定下来,将来各干各的互不干涉。曾国藩觉得这个注意倒是不错,就现在来说对于他们都有很大的余地用于恢复性发展,所以大家还远没有到需要互相争夺的地步,对他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石达开怎么办,石达开的主要势力在湖广,湘军想要独自面对他还很有些吃力,所以需要另外两方的帮助,可是他又不能容忍湖广被分割。对此李鸿章倒是说得十分义气,“现在杨贼已经灭了,自然不能容石逆继续猖狂下去,要是李富贵不肯出兵,就由我帮伯函兄打,你放心,湖北的地方我是一寸也不会要。”
这倒是让曾国藩十分地感动,他也觉得这样最好,湘军和粤军联合起来李富贵做事也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李富贵对于李鸿章的建议感到十分的惊喜,文祥提出的以汉制汉的方针他也有所耳闻,要说这个办法能够成功他第一个就不相信,抛开实力上的差距就李鸿章这个人而言,想利用他去打头阵可不那么容易,按李富贵的话说:他是聪明人,就妥协来说这个时代的中国超过他的人还真不多。让他惊喜的是曾国藩居然也开了壳,这实在是他没想到的。
三人会面的地方是正对着九江的庐山,名义当然是商讨如何对付盘踞在长江上的石达开。三人见面后都对胡林翼的死感到唏嘘不已,李富贵更是提出如果益阳学堂的兴建有任何的困难他都可以一力承担,甚至胡林翼借的那些债他也可以帮着还掉。
曾国藩摇了摇头,“润芝举债也不全是为了学堂,其实当时他的那些幕僚、朋友大多数都是愿意把钱送给他的,倒不全是为了新学,也是被润芝所折服,可是他还是要借,捐的归捐的,借的归借的,李大人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李富贵有点想不通,“不管捐多少他都还要借?”
“是的。”
“这是为什么呢?”李富贵有些疑惑的看着李鸿章,不过看起来李鸿章也没有想明白。
“润芝就是要他的子孙受穷,他要所有人都看到他推行新学决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这样我们的乡党才会相信他的人品,这样他们才能不在从一开始就排斥新学。”曾国藩极力克制才没有流下眼泪。
“想要证明东西好先得证明人好,”李富贵也是被深深的触动,“好沉重的代价啊。”
李鸿章的感触较两人为少,他在心里暗暗纳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虽然他对那些具有高风亮节的人也有一定的崇敬,但是高尚到这样近乎自虐的地步就不是他能理解的了。
“现在益阳怎么样了?”李富贵又关心起这位先驱付出了如此的牺牲换回了什么。
曾国藩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很多留学的学子自发的到益阳去宣讲新学,来完成润芝未尽的事业,而且看来润芝的死对当地人也的确有很大的触动,反对的声音小多了,相信湖南的革新必然从益阳开始。”
“希望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对了,伯函兄什么时候对新学如此推崇了,莫不是也因为受到润芝公的触动。”李富贵知道以前曾国藩对他的看法相当的不好,连带着对新学也很反感,不过现在一看倒是十分的开明。
曾国藩点了点头,“李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对于西洋人的器物我倒是一直觉得很是有用,可是要说西学能够教导民众秉礼守义,我却不信,这三纲五常还是要看我们大清的。所以对新学我的看法是要发展、培养,不过那些精通西学的人只能做吏。”
这个观点李富贵倒是头一次听说,“那为什么呢?”
曾国藩想了一下,虽然他不屑于巴解李富贵,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要避免得罪他,“就拿这洋文来说吧,要是大家都不懂洋文那当然不行,可是说到底这懂得洋文只能算掌握了一门器用,可以算是个文匠,与师爷、账房属于同一类型,与道无缘,是个专才,作个吏也就可以了,在大人这里通译作的再好他不还是个通译吗?”
“这话道是有些道理,如果一个翻译仅仅满足洋文说得好那他当然只能终身做翻译,可是人家还可以学习,在两江吏与官已经没什么界限了,下层公务员做得好就可以升上去。”
“李大人所言甚是,大人不拘一格用人才曾某一直很佩服,如果一个吏认真学习,并且仔细积累,最终突破了器的境界而上升到了道那他当然可以做官。实际上润芝办学堂的宗旨是培养学贯东西的人才,我觉得他的见识比你我都要高,先以圣人之学匡扶学子们的胸中正气以立身,然后再学习各种器用来治理天下,可惜天不假年。”
李富贵并不是真的想和曾国藩辩论,他只是因为正好谈到这个话题所以及探讨了一下,看到曾国藩的观点李富贵认为还算不错,这个世界只要你愿意睁开眼睛往西边看那就算是很了不起的人了,曾国藩因为年纪、经历等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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