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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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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讲究,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了,你也别忙乎了,趁着他们还没有起床训练赶紧歇息吧。”沈谦打着呵欠往床边走,童颜见他真的没有洗漱的意思便摇晃着脑袋往隔间去,他也困得不行,夜间行军太折腾人了,上下眼皮打架好累哦,伸伸懒腰,童颜顺着滚到了床里边儿,拉了拉被子眯过去了。

    沈谦躺在床上只拉了个被角遮着肚子,鞋子袜子扔得老远,光着脚搭在床边,贝壳一般的脚趾好似泛着圆润的白光,精致的脚踝完全暴露了出来,亵裤上滚到了小腿处,小腿匀称光滑,跟贺戚骆骆骆学武久了,肌肉紧致结实,看起来极具美感。双手还算规矩,安安静静的搭在两旁,匀长的呼吸,轻轻起伏的胸膛。

    贺戚骆骆骆回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入睡图”,美得谪仙般的人物,睡得却是如此肆意横行,歪着身子占据了大半的床,好生无理。

    贺戚骆骆骆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他移到里面,触手可及的是柔韧的身躯,怀里的人是一世难得的珍宝,他爱若心肺。

    脱了衣服鞋袜,他躺在大床的一侧,歪着头静静的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儿,伸手将他拢入怀中,轻轻将他的脑袋一歪,肩甲承受着厚厚的重量,他内心无比踏实。

    闭上眼,他们都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只要轻轻一点文章上面的“收藏此文章”就可以将蓝蓝纳入后宫啦,求包养求投喂!

第29章 相爱相杀
    清晨;兵营的号角吹响,士兵们迅速起床集合往校场跑去。迎着晨曦的微光,吐出的呼吸在空气中成为了一圈一圈的白汽。

    “继续睡。”贺戚骆骆骆眼睛瞬间睁开,抱过皱着眉头的枕边人;轻轻的用温暖的大掌抚摸拍打。

    “唔;怎么这么吵!”沈谦闭着眼睛咕哝;脑袋直往被子里拱。

    贺戚骆骆骆好笑;抱过他柔韧的身子让他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沈谦的耳边就只听见贺戚骆骆骆心跳“咚咚咚”的声音。

    仰着头;沈谦清醒了;对着贺戚骆骆骆一笑,摸了摸他健硕的肌肉,又低头对着自己白嫩的胸膛撇嘴。

    “什么时候摸到我床上来的?”

    贺戚骆骆骆抚着他的头发,“我以为我是正大光明的上来的。”

    “哈!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敢称正大光明?你上过私塾吗?读过书吗?”沈谦反讽,脑袋埋在贺戚骆骆骆温热的胸膛上,有点淡淡的冷。

    “我和你是一个师傅,你不记得了吗?小师弟?”贺戚骆骆骆挑眉,大手在被子里作怪,拍了拍沈谦的屁股。

    唰!沈谦从头红到了脚,脑袋上一圈一圈的青烟腾起,伸手拧上贺戚骆骆骆的脸,使劲儿拉扯。

    “流氓!我是你主子!”

    贺戚骆骆骆:“正当权利!”

    沈谦抱着贺戚骆骆骆的脖子在床上滚作一团,掐胳膊拧腿玩儿的不亦乐乎。贺戚骆骆骆好性儿的任他打整,沈谦太孤独了,在他们认识的这几年里,也许从不久前他才走进了他的领地,这样活泼撒娇的沈谦,这样装傻卖痴的沈谦,即使是在侯爷公主面前也是没有的,他看着他的身影,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热流。贺戚骆骆骆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了,被奶娘穿得圆滚滚的小世子,抱着肉拳头给自己作揖,严肃着小脸儿眼神冷漠得不得了,打量着他的表情像只骄傲的孔雀在宣告自己的领地,贺戚骆骆骆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一种类似“疼爱”的情绪,再往后的数年里,他都因此对沈谦保持着高度的耐心,这种心思从未有一刻厌烦丢弃。

    沈谦通红着脸蛋儿坐着拥着被子喘气,一双眼睛恰似水波荡漾般的勾人心跳,贺戚骆骆骆毫不犹豫的搂着他的腰亲了上去,恰如初次见面时想象的感觉,糯糯的,甜。

    “呼呼…”沈谦推开他,肩膀上的亵衣滑落一半,双手撑着贺戚骆骆骆的胸膛阻止他的行为。

    “你不去训练吗?”沈谦将衣服扯上穿好。

    贺戚骆骆骆伸手为他整理衣服,说:“给士兵们放了假,今天休息。”

    沈谦点头,单手撑着下巴,问:“那我们做什么?我可是军师!”军师应该是很忙的吧,沈谦自觉的给自己封了一个名号。

    “逛逛成都府,你一路而来都没有好好的歇歇,我们出去走走?”

    沈谦问:“不想去,累!”说完又倒在了床上。

    贺戚骆骆骆笑他:“这么想做事?”

    沈谦睁开眼睛,眸子亮晶晶的点头。

    “哪里有沙盘?我们对阵一局吧!”沈谦坐起来,兴致勃勃的提议。

    贺戚骆骆骆不答话,沈谦伸手就捏上他挺直的鼻梁,“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实话?”

    沈谦点头,“说实话!”

    贺戚骆骆骆将他的手拿开,伸手理顺他披散的头发,道:“我担心两败俱伤啊,我要是把你赢狠了你岂不是要哭鼻子?到时候我肯定心疼!”

    沈谦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跨过贺戚骆骆骆的腿下了床,拎起自己的衣裳,目光果决的望着床上的人。

    “走吧,嘴上说了不算,演练一把见真章!”

    贺戚骆骆骆头疼,有这么一个时时刻刻要赢过自己的小祖宗,他们之间哪还有时间腻歪啊!

    “把身上那件脱了,架子上有新的。”贺戚骆骆骆追在后面喊。

    营地的作战指挥间里,长宽数米的沙盘,两队人马雄踞一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稀稀落落的城镇,高而茂密的丛林,无边无际的沙漠……

    “这是最齐全的一套了,两位爷还满意吗?”宋继宗抱着双臂站在中间。

    宋华阳打着呵欠眯着眼睛撑在台子上观战,旁边杜立德蹲在凳子上目光炯炯的来回扫射。

    沈谦摸不到贺戚骆骆骆的底,这是他一直以来很懊恼的一件事情。即使他曾经是位极人臣的相爷,即使他曾挥斩数人与马下,他却依旧只把贺戚骆骆骆当做他的对手。曾经他一拳打在棉花上,这一次,他必定要让贺戚骆骆骆全力以赴。无关立场与情感,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罢了。

    陆陆续续的士兵从校场回来,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屋子内的两人却丝毫未察,沉浸在你来我往的交锋里无法自拔。

    杜立德瞪得眼睛发酸,却又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点好戏。宋华阳拧着眉毛死死盯着沙盘,换位思考,若是他在沈谦的位置是不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化解贺戚骆骆骆的凌厉出击。比之前,他觉得这是一场游戏,是结局一目了然的游戏。但现在,他却身临其境,这就是战场,最血雨腥风的场合。

    沈谦犹豫片刻才伸手拔掉贺戚骆骆骆的红旗插上自己的蓝旗,刚刚将蓝旗插上他便突地脸色一变。

    “糟!”沈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贺戚骆骆骆眼角一挑,看了沈谦一眼,绕掉被攻下的高地,从早已埋伏的地方包围沈谦的大本营,直逼他的指挥中心。

    “这一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贺戚骆骆骆慢腾腾的说道。

    沈谦咬牙怒目而视,宋华阳连忙起身安抚沈谦,拍着他的肩膀道:“冷静冷静,不要带上个人色彩,纯属游戏不要当真!”

    沈谦红着眼睛盯着沙盘,贺戚骆骆骆却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宋继宗摇头叹息,多么美妙的一局啊!

    杜立德却对沈谦很有信心,在旁边呐喊助威:“公子别怕,还没分出胜负呢!”说完,还表明立场似的瞪了贺戚骆骆骆一眼。

    贺戚骆骆骆拎着小旗子在手里打转,瞟了杜立德一眼。杜立德脊背一直冷汗一冒,挺胸抬头的站到沈谦的后面躲着去。

    “接得住吗?不行我们就开饭了啊!”贺戚骆骆骆撑着沙盘的边缘,笑嘻嘻的盯着沈谦。他心里不是不心疼,只是游戏嘛,放水多没意思,能在这上面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教会他的事情,他倒是很乐意扮作黑脸,自己欺负总比别人欺负来得稳妥,适时还可以控制一下打击力度别真惹毛了。

    沈谦就差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他脸上去了,气愤了片刻,冷静下来后仔细的寻找出路。兵贵神速,这是贺戚骆骆骆用兵的精髓所在,虽然局上瞬息万变,但一个人的风格不可能轻易改变。在沈谦这里,他和贺戚骆骆骆可相识不止七八年了,默默算来十六年是有了,他就不信连此时的贺戚骆骆骆他都斗不赢!

    在脑中推演了一变,沈谦指挥杜立德将贺戚骆骆骆面前蓝色的旗子向西北方向前进至贺戚骆骆骆的城下,并调集中央的兵力合围贺戚骆骆骆的红□□域。

    贺戚骆骆骆轻轻一笑,继续往前推进,并缩小了对沈谦大本营的包围圈。

    沈谦额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曾焦躁晃动半分,虽然他的蓝旗已经插遍了贺戚骆骆骆那面的区域,贺戚骆骆骆的精兵却已经在他这里兵临城下。两相比较,他已失了先机。

    沈谦壮士断腕,将指挥部向后移十公里的距离争取时间,前方部队保持三角队形攻城。

    贺戚骆骆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溢满了笑意。

    “诱敌深入,你来是不来!”沈谦抬头,撑着台子的边缘对着对面的贺戚骆骆骆粲然一笑。

    “美人计?”贺戚骆骆骆的食指轻叩桌台,看着沈谦自信飞扬的面容微微一笑,“爷我还就只吃这一套!”

    沈谦与贺戚骆骆骆在沙盘上杀得天昏地暗,战场之外也没有等闲之辈。

    庄严的王府宅邸,幕僚们聚集在王爷的书房,纷纷交头接耳互换消息。

    “王爷到!”

    “见过王爷!”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的人。

    裕亲王今年五十有余,他是当今圣上和高阳公主的亲叔父,当年为反前朝□□揭竿而起之前,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家世富裕的公子哥儿罢了。因为兄长得势而一举封王,蜀中虽然不似江南地大物博,但民风淳朴,裕亲王在封地数十年早已是享尽了安逸。

    “不必多礼,都请起吧。”裕亲王姜辙礼上坐主位,下面的幕僚们一一落座。

    “想必各位已经知晓了吧,昨晚剿匪的大军已经回城,本王已收到了庆功宴的请柬。听说左军的将领有所浮动,不知诸位如何看待?”裕亲王生得白胖,养了数年更是白白净净的模样,已经年过半百却无老态,很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依臣下看,季将军势头正旺,王爷不必与他正面交锋折损人手,他手握重兵猖狂几分倒是正常的了,若是不声不响才令人心疑。”站起来一位年轻人,拱手应答。

    “正是如此,赵侯爷不是虎口拔过牙么?且看他今时又如何?”又一位黑瘦的幕僚起身。

    裕亲王沉吟片刻,道:“本王忠心圣上,但圣上却对本王有所猜疑啊!这蜀中不过方寸之地便已派来了两位手握重兵的大将,怕是圣上对蜀中有所不满了,思及如此,本王实在是夜不能寐啊!”

    “臣等惶恐!”

    裕亲王摆手,起身负手而立,腆着大肚道:“给赵侯爷找点事儿也不错,让季大将军他安心些,勿要在圣上跟前进本王的谗言才是。”

    “王爷多虑了!您是尊贵至极的皇叔,乃是与圣上一脉相承的亲叔。先帝早逝,您是辅佐圣上登基的功臣,圣上与高阳长公主莫不对您感恩戴德,如今有封号有爵位的王爷多为异姓,谁能跟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相较?赵侯爷虽手握西南重兵但早已在失了圣心,季将军虽势头正旺却仍要看您脸色行事,若不是圣意如此,季将军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不通人情又岂会只对王爷毕恭毕敬予以交好?王爷奉旨留在封地数十年,从未僭越,又何怕之有?您的地位又岂是区区外臣小人可以动摇的?依臣下看来,王爷自是高枕无忧!”一白面书生拱手出列,白衣飘飘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站起身来侃侃而谈,言辞犀利直白,直把裕亲王说得顺气康泰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相爱相杀有木有很有爱哟~求作收求文收~

第30章 沈谦是个小心眼儿?
    金乌西坠;映着校场热血滂湃的男儿恢宏的气势,刀枪入库,□□的背脊,汗水泛着亮光滴下;是军人的一片赤诚。

    杜立德甩了膀子上的汗水;咧着嘴搭上季康的肩膀;笑嘻嘻的朝外走去。季康忍着半边汗湿的的衣衫;龇牙咧嘴的表示不适。

    贺戚骆骆骆和宋家两兄弟走在最后面,酣畅淋漓的战了一场;心情都很是不错。

    “谦哥儿还在生你气呢?”宋继宗笑着问他。

    贺戚骆骆骆嘴角带笑;刚直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他说:“小孩子脾气,兵不厌诈,岂有输了就赌气别扭的道理?”

    “你啊你,在战场上理应如此,但今天这局只是游戏而已。你出招太狠,未免失了分寸。谦哥儿是读书人,讲究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冷不丁的诈了他一下,实打实的小人做派,他岂不是发毛?”宋继宗将手里的兵器扔给了弟弟,笑着劝道。

    宋华阳手臂一沉,皱了皱鼻子说:“大哥也忒狠了,到后来我都觉得谦哥要赢了,你居然还阴了人家一把,有失风度!”

    贺戚骆骆骆倒退一步伸手敲上他的脑门儿,肃着脸道:“战场不是儿戏,平时演练也得拿出像样的态度来!你以为都是你?输了就是个鼓气包?既然输了就想想为什么输,下次还能不能再输?吃亏不要紧,怕的是吃了同一个人的亏!”语气一转,厉声说道:“回去自个儿好好研究研究,今天若换做你,又能不能做到沈谦那一步!”

    宋华阳痛呼了一声,不忿道:“谦哥生气着呢!你不得去道个歉?你们心眼儿都跟马蜂窝似的,我哪里比得上啊。”

    “要是连这个气度也没有,他也就不应该跟我赌了!”贺戚骆骆骆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也不理宋华阳的唧唧歪歪。

    宋华阳在后面鬼头鬼脑的替沈谦不值,千里迢迢来被坑一把,换谁谁乐意啊?跟在后面悄悄咕哝,他谦哥也太好性儿了吧!

    宋继宗摸了摸下巴,看着前面的贺戚骆骆骆高大挺拔的背影笑得高深莫测。

    “哥,你那啥附体了?”宋华阳贼兮兮的跑到他哥旁边。

    宋继宗不待见他,瞥眼看他,说道,“鼓气包,把兵器都给我归到库里去!”

    宋华阳嚎叫着赌气跑开了,什么破花名儿啊,老子那时候还小啊敢不敢再来一场啊!

    沈谦正与崔吉钮下着棋呢,贺戚骆骆骆端着饭菜从外边儿进来。童颜见着立马欲接手,贺戚骆骆骆摆手示意不用。

    “别下了,用饭罢!”贺戚骆骆骆掀袍上了一边的脚踏,看着棋盘上交错厮杀的黑白棋子,又低头瞥见沈谦两指之间珠圆玉润的白子,他嘴角一挑,显然是白子占了上风。

    崔吉钮一扔棋子儿,松了一口气,白净的小脸儿露出解脱的表情,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对沈谦说:“反正都是你赢,再下也没意思。”

    沈谦支着下巴“嗯嗯哼哼”的不做声,捏着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看了崔吉钮一眼。

    “继续下啊。”

    崔吉钮扭曲了一张脸,抬头看了一眼贺戚骆骆骆,后者也无奈摇头。没办法了,继续下吧。继被虐了一下午之后,崔小大夫又被虐了一个晚餐的时间。

    沈谦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外面的时辰,一局毕了也没再下。

    “出去吃吧,我请客。”沈谦起身说道。

    崔吉钮立马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我还有几个药方没钻研透呢,改天吧,回见啊!”说完,立马像条滑不留手的小蛇一般,逮着缝隙就跑没影儿了。

    贺戚骆骆骆举着书在一边儿看呢,大刀阔斧的往那儿一坐,想让人忽视都难。

    童颜看了一眼桌上冷了许久的饭菜,给公子递了一个眼色。

    “让厨房热一下你吃了吧,我没什么胃口。”沈谦温言说道。

    童颜觑了一下沈谦的神色,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某人,自觉的端着饭菜退下了。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沈谦动手收拾着残局,白净修长的手在黑色的棋盘上来来回回,烛火的映衬下,温润如玉的脸庞更是柔和美丽了几分,影影绰绰的像是罩上了一层模糊的白光,飘渺得不似凡夫俗子。

    腰上搭了一双炙热的大手,沈谦眉眼未抬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将棋子分开装入瓮中,肩膀上又是一沉,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到了光滑白皙的脖颈上,顺着衣领滑入了胸膛。

    “放开。”沈谦移步,未动。

    磁性低沉的嗓音从后方传来,“答应我不生气?”

    沈谦楞了一下,道:“我没生气。”

    贺戚骆骆骆歪着脑袋将脸埋入了沈谦的衣领中,酥酥麻麻的类似些许虫子一般的噬咬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沈谦差点腿软,单手撑着桌子借力。

    “你干什么啊!发什么疯,快给我放开!”沈谦红着脸难耐低吼。

    贺戚骆骆骆搂紧他的腰,大手像烙铁一般热络紧致,沈谦挣脱不得,肩膀一松,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支着他的脑袋。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输了就会闹别扭赌气的人?”沈谦的脸阴沉得要滴水。

    贺戚骆骆骆停手,叹气:“知道你不是,可我就是怕了。如果以前的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能判断你的言行举止,现在我是分毫也没有了。”

    沈谦好笑:“我认为你并不是那种人,感情是一码事,可其他的归其他,你不应该连我都不如吧。”

    贺戚骆骆骆:“我梦寐以求的人就在我面前,你还妄图跟我谈什么理智?”

    沈谦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轻轻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他说:“听起来有几分有道理,我可以不计较。”

    贺戚骆骆骆哈哈大笑,转身坐在榻上,将沈谦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沈谦脸色一紧,红着脸站起来,贺戚骆骆骆用力将他箍入怀中,对着沈谦怒目而视的鲜活面容,贺戚骆骆骆突然笑得畅快:“谢谢你成全了我,这一切原本只应该出现在我的梦中。”声音低了下去,落在了沈谦的心头上。

    沈谦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说:“哦?那你的设想该是怎样的?抱着对我的‘不怀好意’永远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后?还是远走高飞,干脆眼不见为净?”好没底气的问话,沈谦在心里为自己不耻。

    贺戚骆骆骆真的想了一下,道:“大概还是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吧,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我怎么舍得离开呢?”贺戚骆骆骆伸手抚上沈谦的眉眼,脑袋抵着沈谦的脑袋,“你呢?后悔吗?跟了我以后便再不能有二心了!”

    沈谦笑,“我以为我们是两厢情愿,你这话到有些山寨大王强抢压寨夫人的意思了!”

    “山寨大王有什么不好?如果夫人是你我也就认了,闲云野鹤,执手江湖,没事儿再劫富济贫活动活动筋骨,多好!”贺戚骆骆骆大笑,胸腔震动。

    沈谦:“拉倒罢,哪个山头有这片江山这么好的景色?我不要当压寨夫人,官儿太小!”

    贺戚骆骆骆吃吃一笑,捏着他的耳朵悄悄吐出两个字,沈谦的耳朵晕开了一团胭脂。

    “说话算话吗?”沈谦问他。

    贺戚骆骆骆挥手:“大丈夫起手不悔,既然敢说必定践诺!”

    沈谦望着他刚硬豪迈的脸庞,抵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心里悄悄的咕哝一声:“皇后?我才不稀罕呢。”

    是啊,他才瞧不上那个位置呢!有人曾经为了这样的随口的许诺让他满怀期待,而后将他打入了阿鼻地狱受尽了心火的折磨,如今又是一句戏言?沈谦抬眉,默默的在心里勾画他的轮廓,他悄悄的计算着,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看到他君临天下意气风发的模样,如果可以,他虽死犹荣!

    相拥良久,贺戚骆骆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起身为了他披上了披风,伸手将风帽为他戴好。

    “真的要去?”沈谦问他。

    贺戚骆骆骆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季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见见他不算坏。况且有你这么一个小侯爷在,兴许他会多给我几分薄面呢?”

    沈谦不屑的撅嘴,迈出大门,冷风一吹,立刻伸手紧了紧披风。

    “是不是冷了?换件加绒的好吗?”贺戚骆骆骆在后面问道。

    沈谦转过身去,怒视道:“你是不是老妈子当上瘾了啊!”

    贺戚骆骆骆在他面前一贯是从暴脾气降到没脾气的,将人拉到自己的大麾下,拉着他的手心疼

    道:“还跟我唱反调呢,这指尖都是凉的。”说完也不管沈谦如何暴力不合作,双手一箍,将沈谦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沈谦被迫悬在半空中,脸黑了一半,挣扎着不愿他碰。

    “还犟吗?”贺戚骆骆骆冷了声。

    沈谦:“哼!”

    贺戚骆骆骆让童颜寻了件加绒的袍子出来,亲自给面前的大爷换上。童颜伸手欲阻止,又插不进去,立在一旁抓心挠肺的着急。

    贺戚骆骆骆仔仔细细的给他套在了身上,用手抻平褶皱,又挨个儿扣好了扣子,

    “贺爷,穿反了啊!”童颜支吾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公子穿着这身出去卖丑,顶着贺戚骆骆骆凉飕飕的目光上前。

    “噗!”沈谦笑弯了腰,童颜给他系腰带的手一抖。

    贺戚骆骆骆背着手站在一边,不断的散发着冷空气。沈谦笑得前俯后仰,完全不给他面子。

    “好了。”童颜收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贺戚骆骆骆冷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童颜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皱着一张包子脸对沈谦说:“公子,你要保我啊!”

    沈谦作势叹气:“哎,我保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说完,脚步轻盈的追了上去,心情明显不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留下童颜在屋子里揉着心肝儿悔不当初。

    季叔庸在暖阁里招呼了下人布好了酒菜,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季夫人在厨房亲自动手做了几道拿手菜端上了桌,见着自家老爷这幅模样先笑出了声。

    “戚骆也是你半个子侄了,怎么还客气上了?”季夫人年过四十,保养得当,虽不像高阳公主一般雍容华贵,但胜在气质温和,语调柔柔的,婉转细长,一听就是南方人氏。

    季叔庸笑着摸了摸桌上最爱的烤瓷酒杯,笑言:“既是子侄也是好友啊,听说还带了客人来,能让他带上我这个门儿的,该不是等闲之辈才是!”

    “莫不是宋家两兄弟?”季夫人亲自动手摆好了菜盘,又笑自家老爷:“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请人用膳,忒不讲究了!”

    季叔庸摇头,道:“局势紧张啊,现在先凑合凑合吧!”

    季夫人可不懂丈夫肚里的弯弯绕,置办好了,又看没什么差池就回了后院,女儿仰慕贺戚骆骆骆已久,生在闺中却又生性胆大,季夫人揉了揉眉角,她可得回屋好好盯着去,唐突了客人老爷得剥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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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浴中风情
    “贺将军;大人等侯您多时了,快请进吧!”管家打开红漆大门,见到来人立即笑呵呵的将人迎进了门。

    “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啊,是京城来的吗?”老管家一把年纪倒是耳聪目明得很;眯着眼睛看了旁边的白衣倜傥公子;立刻出言问道。

    “老伯怎知我是京城来的?”沈谦卸下风帽;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眼睛弯弯的,像含着一汪春水一般透澈明亮。

    老管家打着灯笼侧身走在前面;仍旧笑呵呵的说:“记不清哪年了;但我倒好像是在京城的宅邸见过公子一面的。公子生得这般风流,老奴忘不了,忘不了!”

    沈谦笑而不语,想了一下,到好像是去过季将军府上贺过寿的,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吧,怪不得宰相门前七品官儿,都有这样的眼力劲儿难保不会得了个机会就往高处走。

    “到了,两位爷请吧!”小厮推开暖阁的门,老管家将灯笼递给他,亲自带着人进屋。

    “老爷,客人到了!”

    季叔庸从里间走出来,剑眉英目,一身浩然正气的模样,正欲打趣贺戚骆骆骆几句,侧头一看后面跟着的人,顿时惊讶的出声:“沈世子?”

    沈谦解开披风递给一旁的小厮,笑着上前:“见过季将军,许久未见将军别来无恙?”

    季叔庸吃不准沈谦怎么会在这离京城千里之地的四川来,听了他的话立马回道:“劳驾世子爷惦念了,一切都好啊!只不知,世子是如何到了这地方来?可是有要事在身?”

    沈谦哈哈一笑,道:“哪有什么要事,只不过是久在京城待着也无趣,出来走走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季叔庸笑着点头,招呼着两人坐下。

    “这么晚了才请两位过来,实在是不成体统,见谅见谅啊!”季叔庸爽朗一笑,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贺戚骆骆骆端起酒杯回道:“季叔不必客气,往日我们如何今日便是如何,世子是晚辈的至交,今天带来介绍给季叔,还劳季叔往后多为提点才是!”

    “提点说不上,他老爹比我能耐得多。不过在我的辖区,保准吃不了亏就是!”季叔庸笑着说道,下巴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极为和气。

    沈谦起身执酒壶为两人满上,端起酒杯,温和一笑,说:“跟着贺大哥喊您一声叔叔,这杯就敬我今天认的季叔!”仰头饮尽,翻手亮出杯底。

    “哈哈,世子爽快!”季叔庸拍桌,“老夫就喜欢爽快的人,你跟你老子不一样,是个痛快人!”

    贺戚骆骆骆搓了搓脸颊,抬头问季叔庸:“侯爷怎么让您不痛快了?儿子还在这儿呢,您就敢说人家老子的坏话了?”

    季叔庸三杯黄酒下肚,也没有那么拘束了,执着筷子夹着花生就跟俩人论了起来:“沈文嘛,我也佩服,是个满腹经纶的人物。可打仗嘛,哪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兵贵神速,你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还反过来咬你一口!我算算啊,许是十三四年的事了,先帝派我出击突厥,让你老子给我当督军,奶奶的哟,把我给坑的!一个围剿方案都可以给我论上好几晚的头头道道不让我瞌睡,把我给困的,后来对着突厥人好一阵乱宰,你爹是大儒,讲究什么君子动口小人动手,那老夫没办法啊,只得把气出到突厥人身上,仗打赢了,可老夫是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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