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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圈夫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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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放舟神情一凛,他、他、他这算是抱到了金大腿吗?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才发现今天是520,于是今天会有二更~~~特别特别特别甜的二更!
  陆放舟:溇琰,要不要再相信亲妈一回?
  溇琰(宠溺看):你想信便信,反正……(斜看)他要是敢不甜!
  蠢作者(抖筛):太、太、太过分了,虽然你没出场,可是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刷着存在感,撒着巨甜的狗粮,什么买屋子,送下人,送厨子,还完成陆小受的心愿卖茶叶什么的/(ㄒoㄒ)/~~你都没看到吗?
  溇琰(斩钉截铁):没有踏踏实实抱进怀里的就算是没有!
  蠢作者:好吧/(ㄒoㄒ)/~~


第60章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忙碌; 陆放舟基本不得空,更无从说去打听北边战况,期间还经历了三件事。
  头一桩是去见了户部尚书,尚书大人是个精瘦的老头子,一脸精明样,还有点账房先生的气质,乍看下去不像是孙阁老或是谢林会结交的人。
  开口说话时更不像了; 拿到陆放舟给的茶叶,还掂了掂分量,这动作十分掉格; 谢林对此似乎习以为常,陆放舟也不敢露出奇怪的表情,依旧恭敬的站着。
  “陆放舟是吧?好好干,下去吧。”尚书大人干净利落的把陆放舟打发了。
  事后谢林却对陆放舟笑; 说尚书大人很赏识他,陆放舟头回遇到这种赏识; 亦不知如何评价,只向谢林笑着谢了。
  第二桩与徐文有关,战事吃紧,户部这边实在忙不过来; 户部尚书向圣上提了,三殿下和四殿下皆建议从翰林院抽些人手帮户部。
  圣上答应了,于是翰林院就择了些人前来帮忙。
  分到仓部的是徐文,陆放舟出现时还惊讶了番; 徐文则绘声绘色的跟陆放舟讲了他是如何争来的机会:“知道翰林院是怎么选拔的吗?考的,其他没考,就考了术数,你也知道我旁门杂学学得多,单纯问学问,我未必是那些待久了的翰林的对手,可问术数,他们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即便有人曾擅长,这几年翰林院待下来也生疏了。”
  陆放舟听了一笑,确实徐文的杂学学得很多,兵法之类的也如数家珍。
  徐文也跟着笑:“来户部是好事,翰林虽说有希望入阁,但是没出去历练过的翰林是没资格的,我赶着同榜第一个出来历练了,将来必能走得比他们先。就是……”徐文放低了声音,“早晨也太早了吧,我住的地方离这边远,赶死我了。琢磨着换一个呢,又寻不到合适的,这长安城的物价实在是太贵了。不瞒你说,我一个月的俸禄交完房租,剩下就够我天天啃烧饼吃,好不容易省了点出去买了个菜,想借房东的厨房炒一炒,那房东还管我要炭钱。这日子真没发过了。”
  陆放舟听得一愣,来长安城这么多天,他并不清楚长安城里的物价到底几何,只知道仓部内有个出身清贫的员外郎,每天都是头一个到仓部,最晚回去,为的就是一日三餐都在仓部解决,省饭钱。
  在越州贡院遇到徐文时,徐文就不富裕,到了长安城恐怕就更难的。
  陆放舟想着便说:“要么这么遭,你跟我住一道吧,我那屋子离户部近,我家也就我一个,加两个下人,空得很。”
  “这怎么行?我抱怨又不是跟要地方住。”徐文推却。
  陆放舟劝了句:“谢郎中说过要是战事吃紧起来,会没日没夜的赶,就算得空休息也就那么几个时辰,你离得那么远,一来一回还有多少时辰让你休息?”
  “这……”徐文有些犹豫,考虑一会才道,“那、那我暂时住你那,等我攒够了钱,我就搬出去,先说好饭钱我付一半。”
  饭钱……?陆放舟默默回想每天早上的早餐,带到户部来的小食包,中午晚上的加菜,夜里的宵夜,恐怕会把徐文吃穷吧……
  陆放舟最终没来得及跟徐文谈妥饭钱的事,第三桩事就来了。
  前方战事吃紧,粮草要的多,刚一批送到,另一批就要启运了,押运官来不及任命,直接从户部挑了。
  尚书听了就任命了个侍郎负责,还让仓部抽出人来一道去。
  这下仓部的几位都愁眉苦脸了,他们都有妻儿家小的,押运粮草需要好多天,又还有风险,少不来就被人劫了,劫了之后运气好是去蛮子那当奴隶,运气不好直接就丢了性命。无论哪种对家中妻儿都是不小的打击,于是纷纷推脱,各种的不想去。
  谢林为此伤足了脑筋,最后瞅了眼正在埋头苦干陆放舟和徐文。
  “我说两位小年轻,这事只能拜托你们俩去了,虽说你们也有家小,可年纪轻,身强力壮的,跑起来比我们几个快。”谢林说着,余下几人也纷纷点头:“对对对,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你们放心,真遇事了只要坚持得住,长平公主在那呢,再不济驸马也在,驸马这些日子总传来好消息,有他们俩在,你们出不了事的。”
  “是啊,万一真出事了,你们的家小我们负责一辈子。”
  “呸呸呸,说什么浑话呢,不吉利。”
  “对对对,是浑话,你们一定会旗开得胜,平安归来的。”
  众人左一言右一语的,徐文听了扭捏了一会就答应了,还豪气的说:“我尚未成婚,家里就一个老母亲,年事也高了,真遇事了你们几个可不准将坏消息传过去。”
  “放心,绝不会!”众人齐刷刷点头,继而看向陆放舟,尚书给出的名额是两个。
  陆放舟并不想去,倒不是因为危险,就算不相信长平公主打仗的水平,他也信溇琰的水平,粮草这么重要,溇琰岂会轻易让蛮子截去?
  他犹豫的是去北边就会有可能遇到溇琰,就算遇不到也时不时的会听到些溇琰和公主的美谈。这些日子忙碌,他无暇听八卦,心情好不容易平静了些,这一去又要起波澜了。
  可看着仓部的几位同僚殷切的看着他,那几位平时对他挺不错的,家里也确实有难处,好几位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真出事了,那么一家子就完了。
  便只得答应了:“好吧,我去。”
  众人齐刷刷松了口气,完了各自掏出些手札来塞给陆放舟:“这些都是仓部前辈们总结下来的押运粮草之法,里头还有当年娄大将军亲笔写的经验,我们都是自己人关上门说说的,娄家军当年对粮草的管理是最严格的,征战这么多回没有失过粮草,足见其经验的可贵。驸马也是从娄家军里出来的,定然是深谙其道,照着这经验运,包管不会出事。”
  陆放舟接过一一谢了,谢林趁机放了两人的假:“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就在这几日里会出发。”
  两人听了便一道回了家,溇水在户部门口等候,见着还特奇怪,正要问,徐文抢先说了:“你家老爷累着了,不太舒服,回去再说。”
  溇水会意忙牵过马:“两位老爷上马吧。”
  长安城官员上朝上班的都流行骑马,徐文穷买不起马,原本是靠走的,陆放舟那边有臻品斋少东家送给他的马,正好是两匹,便给了徐文一匹,徐文初时推却,后来架不住户部那边真的忙,太累,就接受了陆放舟的好意。
  两人一到家,徐文便把事给说了,溇水听得直跺脚:“北边在打仗,怎么能去北边?”
  “没办法,是派到头上的差事,又是最紧要的,谁推谁倒霉。”徐文道。
  “那别人怎么推了?”
  “你、你这个……哎呦。”徐文皱眉,告诫,“可不能出去说,我们俩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在外头说什么被迫的,被推出去的之类的话。”
  溇水一听忙认错:“小的知错了。”
  “好了,勿要论了,既然答应了就准备吧。”陆放舟打断两人的话,问溇水,“去北边要准备些什么你清楚不?”
  “小的遂少东家去过北边,清楚。”溇水点头。
  “这便好,东西你去张罗,别吝啬银子。”陆放舟道。
  徐文听了没客气,这一次是性命攸关的,带的东西不能多省,便谢了陆放舟。
  陆放舟笑了句:“莫言谢,你懂兵法,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要谢你呢!”
  押运粮草的队伍在五天后出发,还是挑了个大晚上连夜走的,据定下这个日程的校尉说是特意这么算的,为的就是及时又安全的送达。
  陆放舟不懂这里头的窍门,只知道这下得骑马好久,得等走完直道才能停。
  直道是长安至九原郡的一条古道,据说还是几百年前一位著名帝王下令建造的,直道是用土夯实的,寸草不生,又地处偏远,十分平稳,特备适合粮草运输,相当于古代军用高速公路。
  溇水跟着陆放舟一道去了,听说得骑马这么久,忙不迭把事先准备好的垫厚了的裤子递给了陆放舟,让他换上。
  陆放舟问了句可有多?同时南边的人,徐文也一样不常骑马。
  溇水忙说:“老爷放心,都准备了。”
  陆放舟这才放心的换上裤子骑马出发,他负责押运的那一段在队伍中央,徐文则在后头,两人一路上并未得见。
  另一面,正在收拾战场的溇琰得到了飞鸽传书:人已送出长安。
  溇琰终于露出了来北境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对跟随在旁的溇山道:“可将香榧一事让杜贵妃知晓了,再回书三殿下:溇琰铭记三殿下之恩德。”
  溇山得令离去。
  长平公主见状驱马过来笑问:“何事这么开心?”
  “无事。”溇琰平静回答,嘴角的笑意却未掩饰。
  公主看着一脸鄙视:“得,我不问了,反正是个事我总会知道的。”
  溇琰一笑,驭马走了,公主问了句:“去哪?”
  “接粮草去。”溇琰笑说。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得意):亲妈吧?亲妈吧?
  陆放舟/溇琰(同时鄙视):都没见着面,算什么亲妈?


第61章 
  一天两夜的疾行之后; 第三天黎明的时候,陆放舟一行终于在晨曦中看到了九原郡。
  九原郡曾是大梁北境一个重要的屯兵要塞,它北临黄河,东西两面接长城,南临直道,大梁立朝之初,在据守北境这方面起过巨大的作用。
  随着后来娄家军平定北境; 大梁接管了不少北蛮的土地,九原郡前的防线也推过了黄河,延伸到了前方草原边缘。
  此番北蛮大军压境; 并未如愿收复九原郡前的草原,故而九原郡安然无恙,被设为了大梁粮草的中转之地。
  陆放舟等人到了九原郡,先做了交接; 然后被郡守迎去驿站休息,待下午的时候; 郡守匆匆过来,告知了陆放舟一件事:“这位大人,下官遇上个难处,想请大人帮个忙。”
  郡守是从五品的官; 陆放舟只是正六品,当不起对方一声大人,忙道:“郡守请讲便是。”
  “是这样的,前方战事紧; 这批军粮需立刻运过去,我这边武官是有,但负责清点交接的文官缺了个,这……大人能不能帮个忙?”郡守期待的看着陆放舟,他是个四十上下的男子,被北境的风吹得特别苍老,又因连日没睡好,眼眶都凹陷下去了。
  被这么一个人哀求了,陆放舟想拒绝都有些为难,毕竟九原郡是后方,运送过去就是去前方了。
  倒是徐文看了眼,犹豫了下说:“要不,我们帮这个忙吧?”
  徐文都这么说了,陆放舟也不好拒绝,便点了头,郡守忙欢喜的谢了又谢。于是当晚两人又出发了,还不巧遇上北境刮风,熟悉气候的老兵忙叮嘱陆放舟和徐文:“两位大人千万捂好口鼻,风里夹着沙子,吹多了就不好了。”
  陆放舟照办,他是知道沙尘暴的人,琢磨着老兵说的也就是这回事。
  徐文也照办了,两人在昏暗的夜间草原上跟着队伍前进,忽然领队叫停了队伍,几个士兵上去趴在地上听了好一会,听完脸色都十分不好,相互间交谈时都十分凝重。
  陆放舟看着便觉得不好,这种情形他在古装剧里看过,趴在地上听的是马蹄声,按士兵的表情判恐怕是有骑兵接近,且不是我方的人。
  他赶紧驭马上前询问,领队也没隐瞒,道了实情:“接应的马蹄声不对,怕不是我方的人。”
  是敌人?这可怎么办?粮车是辎重,现在要跑来不及了,迎战不太可能,既然是劫粮草的,对方的人数肯定比我方押运的多。
  “我有个主意。”徐文也驭马上前,用马鞭指了后方某处,“我记得那边有处石林,可将粮草先悉数存于那处,分些士兵看守,余下的人带着空的车马去引开敌人。”
  领队闻言沉默,似有不决,徐文见之着急:“将军,时机转瞬即逝,若耽搁了,连转移去石林的时间都不够了。”
  陆放舟看不懂领队的想法,不敢多言,领队则悄悄将目光投向了跟着陆放舟前来的溇水,见溇水不动声色的表示了赞同,便点了头:“好,就这样吧。”
  粮队立刻转移,负责押运的士兵都是精壮青年,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说是石林,其实是一片风蚀地貌的岩石群。
  领队将粮草藏于出口不远处,并叮嘱留守的士兵不得深入其中,此处容易迷路。
  说完便带着余下的士兵一道前去,陆放舟正要跟着去,徐文拦住了他:“陆兄,你留下,此处不能没有文官。”
  陆放舟一愣,去的危险性很高,徐文居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将活的希望给了他,便不忍道:“你深陷危机,我怎可独留?”
  “守在这处未必就比跟着去安全,你也要小心。”徐文说着。
  陆放舟还想推让,不想领队已经发出了出发的指令,徐文将陆放舟一推便骑马离去,陆放舟只得作罢,想起了徐文离开前的话,留守未必就安全,便忙问了一同留守的校尉。
  留守的只是个正七品的校尉,对陆放舟十分客气,将各处兵力布置一一道明,并指了一隐蔽处道:“大人与随从可待在此处。”
  陆放舟看了隐蔽处,与藏匿粮草的地方有一定距离,便十分不解。
  校尉解释:“粮草极易被点燃,若是待在一处,恐引火上身,况且粮草边上人越少就越不起眼。”
  陆放舟点了头,按着校尉的布置去藏匿了。
  风愈加大起来,吹过风蚀地貌还会传出诡异的声响,陆放舟清楚这是因为岩石已然风化出一些小孔,风吹过会有异象。
  士兵们不知道,只笑言:“蛮子传说这里头有神灵,无事不可贸入,希望今晚他们也信这个传说不过来。”
  事实没有那么美好,很快传来一些纷乱的马蹄声,随后是一阵说话声,明显不是中原的发音,士兵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蛮子居然摸到这了?
  众人没有立刻就动,而是利用天黑和地形的掩护默不作声,蛮子似乎也不是很笃定这里一定有人,便拿着弯刀一会往岩石上砍几下,一会戳几下。
  士兵显然熟悉蛮子的这种做法,都有各自的躲避方法,陆放舟并不熟悉,好在有老兵分神护了他,也暂时无事。但很快有一个士兵被发现了,蛮子立刻骚动起来,吹着呼噜呼噜的口哨涌向那个被发现的士兵。
  士兵不敌,血腥味立刻弥漫了开来,更多的士兵被发现了,领队的校尉下令反击,为数不多的士兵纷纷出动扑了上去,陆放舟则被人摁着,不让他出去。
  蛮子的数量竟远大于留守的士兵,不多时现场就没几个人了,蛮子便分出了一部分人检查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陆放舟趴在地上,他藏匿的地方正好有条缝,可以看到沾满鲜血的弯刀在缝隙上方扎来扎去,大约有戳中他背上那位士兵的趋势,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士兵中刀,蛮子必然掘地三尺将他们一并挖出来,可否出去引开他们?不行,结果是一样的,蛮子必然会翻他之前藏匿过的地方。
  该怎么办?就在陆放舟不知所措的时候,蛮子那便忽然喧闹了起来,蛮子再次呼噜呼噜的叫了起来,但相比之前慌乱害怕了不少,紧接着一声马啸响起,地面也跟着震动了起来,显然是又来了一队人马,且一定是友军,因为蛮子的惨叫声很快就遍地了。
  只过了一会会的功夫,战场彻底安静了下来,蛮子被悉数杀尽,友军开始嚷嚷:“蛮子都死绝了,赶紧出来!”
  摁住陆放舟的那名士兵立刻走了出去,陆放舟也要跟出去,溇水却拦住了他,直到一个陆放舟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溇水才松开了陆放舟,拉着他出去了。
  陆放舟这才看清楚那个让他觉得熟悉的声音是谁,竟然是溇清,人高马大的溇清在队伍里异常显然,且以其余士兵对他的从命程度来看,溇清还是个不小的头,他正在询问残余的士兵待在这里做什么?
  士兵大都经了鏖战,还没缓过气,一时没有详细回答,有人见着了陆放舟就忙指他:“那是我们领头之一,问他。”
  溇清忙转头,一见是陆放舟,惊喜万分:“陆秀才,你怎么在这?哦不,你已经不是秀才了,该叫陆老爷吧?”
  陆放舟已经懒得管溇清对他的称呼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是溇清在这里,那溇琰呢?是不是也在附近?不会要撞上吧?撞上了之后他该如何面对溇琰,如何与溇琰说话?
  “欸,陆秀才别发呆啊,赶紧跟我说说你怎么在这?我可不是特意来的,是发现了一队蛮子鬼鬼祟祟的才尾随来的,大队人马在别处呢。”溇清见陆放舟不语,忙说。
  陆放舟回了神,心道大部队不在附近,暂时不会撞上溇琰了吧,便清了清嗓子将经过告知了溇清,并指出了藏粮的地方,溇清一听大喜:“你们可真敢做,把粮草藏这了?你,你,你,三个过来。”溇清点了三人,“你去前头告诉老大,粮草已经到手,大胆的杀蛮子,不用顾忌,你们俩赶紧的回营去调运量的车马。”
  溇清迅速分配好任务,余下的士兵也很快将所有粮草都挖了出来,不多时车马就到了,粮草很快装上了车,溇清大手一挥,队伍就往前线大营去了。
  陆放舟很不想跟着去,可不跟去,粮草没人交接,交不了差,而且夜已深他不可能一个人待在荒漠里,就算身边还有个溇水陪,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刚到大营,没走几步便见主帐那边一片混乱,几个抱着草药箱的小厮急冲冲的跑着,跟在几个军医模样的中年人身后,中年人的脸色皆十分凝重,更有甚者还在偷偷擦汗。
  长平公主飞驰电掣般飞奔进营,尚未下马就关切问:“情况如何了?”
  帐内立刻跑出几个侍卫官模样的,身上都沾着血,为首的焦急万分:“公主,快,进去看看。”
  长平公主立刻疾步进去了。
  陆放舟看得一惊,能让长平公主如此关心的人自然只有是……溇琰了,那些人身上有血,难道是溇琰流的?溇琰受伤了?严重吗?陆放舟忍不住踮脚往主帐内看,可惜帐门紧闭,什么都看不到。
  陆放舟心焦不已,他忽然意识到便是对溇琰有再多的恨,见到对方受伤,他还是会心痛的。他真贱,人家明明已经有公主了,他还巴巴的关心着。
  想着陆放舟自我嫌弃的低了头。
  溇清远远站着看,瞅了眼一旁的溇山:“山子,我想不通了,主帐里头是出戏,演给蛮子和圣上看的,你怎么让陆秀才也看到了?那多伤心呐,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你让老大等下怎么见他?”
  溇山斜了溇清一眼:“就是因为老大等会要见他,所以要让他看这出戏,这叫失望越大,惊喜越大。”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切就是条计,老大把话说明白就是了。”溇清鄙视溇山。
  溇山亦鄙视溇清:“这么大一误会,心平气和坐下谈是解不开的,就是要乱了神才解得开。”说着见溇清还是没领悟,便不再解释了,嫌弃的催促,“去,赶紧的,把陆秀才送去休息。”
  溇清啧啧嘴,还想辩些,但溇山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溇清只好作罢,山子向来鬼主意多,又件件奏效,还是听他的吧。便上前对陆放舟笑说:“陆秀才,别杵着了,赶紧的跟我走,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我……我不累。”陆放舟依依不舍的瞅着主帐,希望能从进出的人群中看出些端倪。
  溇清摇头:“怎么会不累,我都听说了,你们跑了两夜一天到的九原郡,才休息了半天就又出发来我们这,你是南边的人不常骑马,可得注意休息了,不然明天就下不了床了。”说着不由分说拉起陆放舟就走。
  陆放舟本想挣脱,可正如溇清所言,他实在累过头了,没什么力气,走路的脚步都是轻浮的,更别说挣脱了。
  溇清很快将陆放舟带至一个较主帐稍小了些的帐篷,指着帐门:“你就住这。”
  陆放舟没有立刻进入,而是奇怪了下:“这么大的帐篷?”他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小帐篷,帐篷里偶尔也会走出些将士来,不同服制的住的都差不多,唯独这顶特别大,且离别的帐篷有些远。
  “不大,不是你独住的,要住两个人的,赶紧进去吧。”溇清说着又推了推陆放舟。
  陆放舟想了想,住两人?是他和徐文吧?那倒也不奇怪了,许这种帐篷就是安排给往来军营的官吏住的,便掀帘走了进去。谁知刚进入,他便被人紧紧搂住,这个怀抱是他十分熟悉的。
  竟然是……溇琰?!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溇琰溇琰,亲妈事到临头还要虐我一把,你怎么看?
  溇琰:嗯,等事完了,我会去修理他的。
  陆放舟:哦,好!欸?什么事比修理亲妈更重要?
  溇琰(笑):自然是甜甜蜜蜜的事(^o^)/~


第62章 
  溇琰?
  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在主帐里吗?不是受伤了; 公主陪着吗?
  怎么会在这里?
  陆放舟难以置信,然而溇琰搂着他的手劲又真真切切让他知道,溇琰确实就在他身边,而且拥抱着他,拥抱的同时,细碎的吻从他的额头缓慢延伸至了他的唇。
  “不行!”陆放舟拦住了溇琰,“你这是做什么?你是驸马!”
  “从来就没有什么驸马; 那只是幌子。”溇琰含笑凝视着陆放舟,异常真诚的解释。
  陆放舟听得一愣,怎么可能!那是圣上亲旨的事; 怎么可能是假的?
  “圣上亲旨是不错,但那只是我回北境的一个途径而已。”溇琰说道。
  陆放舟听得有些糊涂,确切的说他似乎觉察了那么一星半点溇琰的目的,但因为太过不可思议所以拒绝去深想。
  溇琰见状一笑; 打横抱起陆放舟:“这几日赶路劳累,先宽衣躺下歇息; 再与你详说。”说着便往里走去。
  这顶帐篷的布置,前是厅,席地而设了几个案,主案在中; 主案后架着道皮质的屏风,绕过屏风便是卧室,卧室里摆着张行军风格的矮榻,离地三十公分高; 周身无多余装饰,只有榻面。
  榻面的面积倒是挺大,躺两个成年人并滚个几圈都没什么问题,榻上还铺了条北蛮风格的毛毯,色彩丰富煞是好看。
  溇琰将陆放舟放于矮榻上坐好,蹲地为陆放舟小心除去了鞋袜,连日骑马踩在马镫上让陆放舟的脚磨出了一道很深的印痕,印痕上部分地方还磨出了泡。
  他之前一直被各种事情吊起心神,没注意脚,直到这会脱下鞋才感觉到了痛。
  陆放舟不由呲了声,溇琰忙放轻动作,成功取下之后拿出一早便以准备好的膏药,细细为陆放舟涂着揉着。
  药膏的冰凉和溇琰手掌的炙热让陆放舟心神有些荡漾,红了脸,低了头。
  笨蛋,事情都还没搞明白,就先按耐不住了!陆放舟自我嫌弃着。
  溇琰见状笑,边揉边解释:“你知我姓娄,是娄氏的旁族,然我并不是姓娄那么简单。家父是镇国公,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娄大将军。”
  溇琰的语气平静,陆放舟听闻却难以平静,他听说过娄大将军的事,虽然说的人讲得很隐晦,也大都提及的是他拥兵自重,叛乱之类的事。
  但陆放舟毕竟是现代人,古装剧看得多,思维模式也不是古代那种忠君思想,娄大将军这件事在他看来再简单不过,娄氏平定四海功高震主,天下安定后就没他什么事了,自然要寻个由头除掉。这是古往今来无数名将最终的结局,令人扼腕,也令人痛惜。
  然而陆放舟从未想到溇琰竟是娄大将军的亲子,他居然跟这么一个身份非凡的人待了这么久。也正是因为这么个身份,陆放舟刚刚涌起的猜测愈加正确了。
  陆放舟看了溇琰一眼:“你领兵想做什么?”
  溇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视陆放舟,问:“你觉得呢?”
  “用军功为你父亲翻案?还是……”陆放舟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古人不怎么会做的选择,“报仇?”
  “你希望是哪一种?”溇琰继续问。
  陆放舟是现代人,在他看来被人构陷,被皇帝下旨斩杀,子孙铲奸除恶,皇帝下旨恢复名声这种事不过是皇权的一贯手段。说到底不过就是皇帝想除掉一个重臣,又想维护自己的名声,撮络这家构陷那家,完了这家那家一并除去,帝王心术最是恶心。
  若真让陆放舟选择,他定然是选择报仇的,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的,没道理你杀了我至亲的人,我还要跪地高呼万岁,对你感恩戴德。
  可溇琰是古人,古人都有忠君的思想,他的选择可能不适合溇琰,便小心看了溇琰一眼。
  溇琰见状,揉脚的动作猛得一顿,眼神中竟带着丝欣喜,陆放舟看得一愣,正要问却已然再次被溇琰紧紧搂住:“太好了,你与我想的一样。”
  溇琰长长松了口气,之前佯装出来的淡定一并舍弃了,他此番答应长平公主领兵并不仅仅是为了大梁安宁,他是想报仇的,所以他忍辱负重,放下一切,甚至是陆放舟,就为拿到兵权。
  这件事他从未让溇氏兄弟之外的其他人知晓过,包括长平公主,包括陆放舟。
  长平公主一向忠于大梁,溇琰暂时不准备说,但陆放舟这边他不准备隐瞒,陆放舟是读书人,读的是孔孟圣贤之书,不苟同他的想法是很正常的,溇琰做过很多谋算,甚至还做出过陆放舟坚决不从,他如何应对的最坏打算。
  然而这一切的谋算都用不上,陆放舟居然是赞同他的做法的。溇琰异常高兴,他、他真的很幸运,遇上这么一个与他心意相通的人。
  陆放舟在听到溇琰这句话的同时就明白了溇琰的选择,不由一笑,都道古人冥顽,他居然遇到了个如此通透的,十分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同时他伸手拍了拍溇琰的背:“欸,先别急着高兴,把其他的事都跟我说道下,你选的这条路可是十分危险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允许你去。”
  “嗯,都与你说。”溇琰松开陆放舟,笑点头,笑完意犹未尽,勾起陆放舟的下巴,索吻,“先亲一口,然后再说。”
  “喂……”陆放舟抗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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