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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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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掉落“哥哥去当皇帝””王爷金册““大将军印”等通关奖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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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仲聆盯着鬼影的动作,心想该从何处进攻,能为班青撕开一条缝,让他逃出去。
刚刚向鬼影表达了对皇帝忠心的步庞,此时就像专门和仲聆作对一样,走到了大门那一侧,封住了班青的退路,对着鬼影一拱手:“这屋子里有两个房家走狗,那就一个都不能让他逃了,请先生放心,我来对付后来这个。”
仲聆猛的看向不胖,不胖和他对视一样,垂着头默默移开视线。
班青把背上的佩剑和长丨枪解下来,递给了仲聆:“我不走,现在也走不了。仲聆,咱们并肩作战。”
鬼影向来赤手空拳,不需要任何兵器。但与他对战,若是能用长兵器拉开距离,会占许多优势。
长丨枪绝对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仲聆是房家人,无论是以一敌百,还是单对单,使枪皆有一战之力。
可是班青只会使枪,对剑这种武器不熟练,仲聆担心班青拿着不称手的剑,和不胖对战吃亏,就率先拿走了剑。
步庞也将腰间的东西解下来,展开后拿在了手里。
那是一条三节棍,甩起来的距离,并不亚于班青的长丨枪。
仲聆和班青两人背对背,摆好了架势。
当仲聆贴着班青暖呼呼的后背时,心中那些因为对上鬼影的恐慌,都慢慢的落回原处。
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怕也罢,不怕也罢,总是要交手的。
可他身后就是班青,无论如何他都要顶住鬼影,一步也不能退缩。
对峙的四个人中,第一个动的,是仲聆。
他身法游走挪移,一上来就使出全力的抢攻,毫无保留。
房家人里,仲聆大概是第一个使剑的,他这套剑法是江湖上的秘籍,房邬搜罗来教给他,不是传统房家武艺,就连鬼影也不熟悉。
鬼影却不着急。
实力的差距,让他甚至都不想一下就将仲聆击败,而是慢慢的留着他,玩似的慢慢过招。
他空手接仲聆的剑,依然显得那样的游刃有余,不疾不徐,似乎只是想再观察一会仲聆。
看了一会儿,鬼影居然夸他:“房家人里,你年龄最小,却是最有灵性的,今日不能留你,留你十年,日后输赢还真未可知。”
鬼影一边说着话,一边毫发无伤的躲过了仲聆这一阵疾风骤雨的强攻,他几乎是滑不溜手,就连衣服都没能蹭到一片。
仲聆停下了剑,微微喘息。
鬼影对他的评价,和百晓生给出的建议,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他若是再有十年的时间,或许可以超过鬼影了。
房间的另一侧,步庞和班青正在对战。
那一边远不如鬼影和仲聆这般惊心动魄。
步庞落于下风,被班青压着打。
班青下手比以往狠得多,他急于摆脱缠斗,好过去帮着娘子打鬼影。
班青那边暂且无虞,仲聆心下稍安。
可是鬼影也同样留意着那边的情况,他意有所指道:“步庞将军,你这功夫太差了,这种程度的,你都不能解决吗?”
步庞被鬼影说得涨红了脸,他汗流浃背,模样极其狼狈,此时仍是手忙脚乱的应对班青的攻击,甚至倒不出一口气来说话。
鬼影颇为自傲,似乎有些瞧不起步庞那边的状况:“你这水平,如何当得上大将军?罢了,你再撑一阵,我一会去帮你料理。”
这句话说完,鬼影终于开始使力了。
他站在那里,袍袖无风而动。
连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一起骤降,他脚下踏出的脚印,甚至起了一层白霜。
仲聆不再抢攻了,他转为游击。
鬼影出手向他打了第一下,他不能和鬼影正面硬拼,只得躲开了。
仲聆出一招,守一招,脚下就没停过,绕着鬼影转着跑。
但鬼影掌风范围愈发强大,仲聆极力躲闪,仍然有避无可避的时候。
他的身上,已经沾了不少鬼影的化骨绵掌,阴冷的内力顺着骨头缝透进来,所幸还没有一招打实,经脉间的内力仍在勉强流转。
可是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仲聆闪到正面,勉强接了鬼影一招,被打得气血翻腾,五脏发冷。
鬼影还来不及得意,就发现仲聆袖中银光一闪,射出雨一样的银针暗器。
银针尖闪着幽蓝的光芒,鬼影知道上面有毒,顿时不敢大意,向后急跃,让过了这一批暗器。
仲聆用内力压下自己经脉中多出的那一股阴寒掌力,忍着疼痛,保持着经脉运转无阻碍。
鬼影退一步,仲聆便上一步。
他袖中带着袖箭,鞋底机关有淬毒的飞刃,他拔下头上最华丽的簪子,如瀑的黑发掉了下来。
那簪子被仲聆用手捏碎扔到空中,一阵淡青色的烟雾就地爆开。
鬼影连忙屏息,眼睛仍是被刺激得不住落泪。
他见仲聆的身形在烟雾中靠近,哼了一声,双手交叠,身周出现了极其强劲的气流。
绿色的烟雾,被他收作一团拍出窗外,他身边阴冷的内力外放护体,就再没有暗器能打得进去了。
仲聆暂时收招,刚才和鬼影正面相拼,他挨中了一下,身体已经出现了麻痹的症状。
他运气全身内功,伴随着剧痛,将所有这股在体内捣乱的阴冷内力,全部压在了身体的一个地方。
他选择了和房邬一样的地方——左手手腕。
他用鬼影无法融合的内力,在他的经脉上撕出一条口。
这是他临下山前,房邬和他提起过的方法。
他亲眼间房邬使用外泄的内息,模仿鬼影那邪门武功的作用。
只是不知道突用奇招,他还能抵挡多久?
步庞和班青交战许久,班青占了上风。
在长久的缠斗中,步庞露出破绽,班青没有错过,他将步庞踢倒,手中举着枪,直接向他胸口刺去。
却没想到鬼影一直有余力,关注着他这边的战局。
见步庞形式危机,他将周身范围极大的气力,凝成了一只气箭,远距离向班青射去,速度飞快。
仲聆立刻有所行动。
他飞身拦向鬼影袭击班青的路线,见自己赶不及,就将手中剑掷过去。
仲聆的剑,刚刚好接实了鬼影的化骨绵掌。
剑在空中震动,发出嗡的一声,剑刃出现龟裂。
砸在地上时,已然寸寸断裂,表面被一层薄冰覆盖,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班青见仲聆连武器都没有了,顿时大急。
鬼影没有给仲聆多想的时间,扑了过来。
仲聆咬牙将内力,按照哥哥的办法,运到了左腕经脉伤口上。
鬼影来势汹汹,只是他迎面遭遇了一道磅礴的气墙。
仲聆抱着左手手腕,身体微微颤抖。
鬼影大吃一惊,用尽全力打消扑过来的气墙,连退了几步,惊疑不定的观察着仲聆的动向。
仲聆状态很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摸索着使用,并不熟悉力道,刚才那一下,花废了他体内一半的内力。
之后必须省着点用,这方法霸道是霸道,但是消耗太快。
房邬经过不断的琢磨练习,学会了尽可能的开源节流,调动全身内里储备,在短时间内打出效果。
仲聆却没有机会慢慢练了。
鬼影开始谨慎的进攻,可仲聆不想和他陷入持久消耗战。
鬼影耗得起,他耗不起,必须在鬼影摸透他的套路前抢攻,才能出其不意、有所效果。
仲聆开始抢攻。
班青看仲聆居然这么冒进,更是着急,恨不得立刻解决了眼前的步庞,然后冲上去打这个敢打他娘子的混蛋。
步庞也抽空看了一眼仲聆的路子,皱起眉头。
仲聆消耗甚大,鬼影打了片刻,“咦”了一声,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气力不继,愈发狡猾的不与仲聆正面交战,间接消耗着他的力量。
可鬼影不得不救步庞。
如今西雁关局势不明,步庞率领着北沐最后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鬼影来江北,就是怕步庞被暗杀,才特地赶来保护、监督的。
他怎能眼看步庞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杀?
鬼影全力与仲聆对了一招,转身就向着步庞的方向赶去。
步庞再一次陷入危机,他在地上翻滚,班青有几次枪头都贴上了他的身体,几乎在他身上插出一个窟窿。
鬼影从班青身后扑来,仲聆紧追不舍。
班青不得不闪退,让他解了步庞之危。
可是班青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抖擞长丨枪,枪头发出震响,刺向鬼影。
仲聆也到了,他左手手腕伤处,爆泻出剩余的全部内力,与班青形成合围之势,只求一击毙敌。
鬼影全没有放在眼里,他发出嗤笑:“一群小鬼,只这点本事吗?”
他的话没说完,已陡生异变。
被他护在身后,爬都爬不起来的步庞,突然从地上高高的跳了起来,从鬼影身后偷袭,封住了鬼影的后路。
仲聆、班青从两侧袭来。
而身后冰冷的三节棍,已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从2V2变成1V3,猪队友转身反水,变成狼一样的敌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鬼影:我有一句“哔——”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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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仲聆和班青从正面硬扛,刚刚反水的步庞从背后偷袭,封死了所有的路,让鬼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可鬼影终究是当世高手。
他单手碰上步庞的三节棍,只一息间,那三节棍就冻上了。
逼人的寒度瞬间蔓延过来,步庞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鬼影手中刚劲混着柔劲一发,那三节棍竟然就这样碎了。
步庞手中空空,愕然抬头。
他离鬼影最近,鬼影一掌打在他身上,他连声音都发不出,就整个人飞了出去。
仲聆从另一面到了。
面对仲聆还摸不透底细的功法,鬼影不敢小觑,立刻用全力对付仲聆的气墙,两股气力在空中相交,发出砰的一声响。
热浪混着寒浪,在室内一波又一波的回荡。
仲聆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鬼影也不好受。
因为这最后一击,仲聆和班青几乎是同时到的,他选择了对付仲聆,就必然会顾此失彼,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应班青那一枪的攻击。
他只来得及稍稍错开半步,牺牲了一边肩膀,去保护自己的心肺咽喉要害。
班青的枪头刺入鬼影的肩膀,震碎了他的整个一块肩骨。
然而他的枪也只能到这里了。
班青双手握枪,正想用力把人扎个对穿,却听到仲聆叫他“快放手,后退!”
对仲聆的信任,让班青在动脑思考前,已经按他的说法做了。
整个长…枪瞬间结冰,班青撒手的早,并没有被□□传导的化骨绵掌波及。
而他后退拉开距离,正好躲过了和不胖一样的命运。
班青手中也没了武器,他向后退。
仲聆挡在了他的面前。
鬼影把枪头从伤口中拔…出来,震碎了手中长…枪。
如今的情形,令人无力反抗。
他们三人全力一击,居然并没能在鬼影身上,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
离鬼影最近的不胖,伤势最重。
他飞出去后,后背扎到了被鬼影拍坏的窗边,一截突出来的木梁,木头从后穿过,透出他的小腹,血瞬间染红了衣裳。
仲聆最后一击,几乎打空了所有的内力,他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试一下就会露馅。
只有班青,是唯一一个安然无恙的。
仲聆推了一把班青:“你快走,去找我哥。”
要想逃走,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这机会稍纵即逝,等鬼影回过这口气,会立刻反扑。
班青摇头:“不走了。”
他握紧了仲聆的手。
仲聆急死了:“别说傻话,能活一个是一个!”
班青却说:“没有你的日子,一天都过不了,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走。”
鬼影阴森的说:“你们三个小娃娃,还能有什么招数,使过来啊!”
他受伤的肩膀动不了,而他全身内力却是无损,单凭一只手,也可以轻松打还有行动力的这两个人。
班青到了如今地步,似乎也不害怕了。
他看了眼鬼影,居然开口问:“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鬼影,你真的不举吗?”
此问题一出口,整个房间里都没人说话。
而班青捣乱似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仲聆。
九叶檀花、灵石香,这些是专门补阳气的药。
鬼影之所以需要这两味药,可能是因为他与父亲房图交手后,因受伤缘故不举了。
但如果不是不举,还可能是因为什么呢?
鬼影愕然过后,陷入震怒。
这话几乎没法说,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鬼影只得大喊一声“小子,你受死!”就冲着班青扑了过来。
鬼影动的那一瞬间,仲聆却突然想起了之前他的猜测,和小池大夫提供的佐证。
鬼影本身是修习阴寒内息的,受惊寒之气所扰,有可能是他自己武功出了岔子。
武功行岔,一念之差走火入魔,会遭受自身功力反噬。可是当年他父亲房图将军与鬼影交手,又是怎样让鬼影自己反噬的?
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在仲聆心中成形。
鬼影已经来了。
因为刚才用哥哥的法子,仲聆最后一击,几乎已将自己消耗空了。
仲聆调动体内所有残存的内力,让自己身法看上去别无大碍,速度快到极致。
他动的时候,班青都没反应过来去抓他。
没人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
当仲聆冲到鬼影面前时,他经脉里,属于自己的内力已经彻底空了。
再多走一步,他都会露馅。
可是到这里,就刚刚好。
仲聆抬手,袭向鬼影。
鬼影大喜,仲聆此时简直是门户大开,到眼前来送死了。
他抢先一步,拍中了仲聆的胸口。
但是仲聆没有飞出去,他的脸上,甚至有微不可见的诡异笑意。
鬼影心中骤生不祥之感。
仲聆的经脉……居然是空的。
鬼影摧枯拉朽的阴冷内力,在仲聆的身体里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反而一路畅行无阻,如江汇入海水,奔流不息。
短时间内,仲聆清空了自己的内力,把周身经脉变成了一个通道,无论是任何人的内力,都可以在他的经脉中跑动。
熟悉的阴冷,从鬼影的丹田中冒出,只是一呼吸间,就让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鬼影硬着脖子转头,看到仲聆的手,不知何时,轻轻的搭在了他肩膀上被班青戳…出来的伤处。
他自己的内力,通过仲聆的手,从肩上的伤口,排山倒海的冲了进来。
那发作过两次的寒伤,伴随着熟悉的经脉断裂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
鬼影哆哆嗦嗦的放开仲聆,颤抖着说:“你跟你爹、那狗贼,一样的、阴险狡诈。”
他后面还想说别的话,但是鬼影没说出来。
因为他的舌根已经硬了,动不了了。
鬼影手脚不停使唤,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一层冰霜,他表情扭曲,睁着眼睛暴出血丝,挣扎不过片刻,身上所有生命的痕迹都消失了。
鬼影就这样被活活冻死了。
仲聆向后退了一步,身体也不听使唤的摔倒。
班青心都要跳飞了。
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又停得这么急的时候,终于赶在仲聆摔在地上前,接住了他的身体。
抱在怀里,班青就觉得自己抱了一大块冰块,冷的让人心寒。
仲聆的睫毛上都凝了一层霜,嘴唇失去血色,小声的说:“鬼影死了吗?班青、你过去,补一刀。”
班青已经不敢放手了。
他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仲聆心脉,仲聆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僵硬,班青怕自己一放手,仲聆的心脉就被冻住了,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班青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已经慌了。
他将仲聆尽可能贴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仲聆愈发寒冷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尘埃落定的也太突然。
步庞咬着牙,把自己的身体从木梁上拔了出来,他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我去找大夫……你护住他。”
步庞蹒跚的走向了门外,去找人求救。
班青抱着仲聆,一手探他的鼻息,一手放在他胸口,给他暖着心脉。
可是他的心跳是那样的缓慢,气息微弱得快要停止。似乎一个转眼间,这班青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会在他的手边消失。
班青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仲聆说话很慢,也很费力,但他却一点一点的说:“突然想到的,没时间、和你商量,所幸奏效了。”
他说话的速度,宛若衰弱的老人:“班青、别哭,我不想死。”
这是仲聆第一次见班青哭成这样,无端让人心疼,滚烫的金豆子不要钱一样的洒在他的脸上,然后瞬间凝结成冰。
“我爹当初,能活下来,我也能……活下来。”
班青握着他的手,哭道:“你说的,不能死,坚持住!”
仲聆眼光渐渐找不到焦点:“我那天想,我似乎……还从来都没有,对你认真说过,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呢。”
“我要……回去跟哥哥说,叫他来参加……我们的成亲礼。”
“之前,我很想找个好机会,再和你的。”
他的嘴唇已经冻成紫色,“可是……可能没机会了,班青,遇见你,我真的好开心。”
班青大哭:“仲聆,你撑下来啊,我还要和你回石楠村呢,你还有两只烤乳猪答应了我,还没给我做呢!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仲聆一口气出去,正要撑不住,却被班青给气回来了:“你……唉。”
班青呜咽道:“我就吃你给我做的饭,仲聆,你为了我也得撑下来!”
仲聆眼神开始涣散,意识不清的唤:“梅姨,冷。”
过了一会,他又呢喃道:“哥,我好疼。”
仲聆心脏每一下的跳动,对于班青都是神迹。
他小声的叫:“班青、班青……”
班青紧紧抱着他:“我就在这里,你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_→
←_←
今天没有小剧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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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计夫子带着山中几位身手厉害的兄弟,追随着房邬连夜赶往元港城。
不知道为什么,房邬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石楠山这边事情还没完,他选择了优先下山,提前接应仲聆。
临到午夜入了城,他们知道不胖落脚处,直接夜探太守府。
几个兄弟散开,计夫子和房邬一同行动。
计夫子说:“太守府里面有一处三进的院子,是最豪华的客房,我猜不胖会住在那。”
房邬点了点头:“你带路。”
显然计夫子对太守府的布置十分熟悉,他不一会就找对了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不跑捂着受伤的腹部,正在院子外叫来手下将士,为他通传太守。
太守临休息前,被步庞亲兵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一路带到步庞面前。见到步庞受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我立刻下令,请全城的大夫过来。”
步庞冷冷开口:“本将军在贵府遇袭,你作何解释?”
太守膝盖都软了,听出了来者不善的意思:“这怎么可能?”
步庞连解释都不听,直接下了命令:“太守有行刺本将军的嫌疑,在嫌疑洗清前,由我的军队进驻,严密控制太守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计夫子轻声道:“坏了,步庞没死。房公子,我们要直接下手吗?”
房邬抬手制止了他:“不对,无论仲聆得手与否,不胖认识他,知道他是我这边的人。这太守是皇帝走狗,若是不胖与仲聆反目,那么他的第一个反应,不该是封锁太守府,对太守下手。”
不胖的亲兵开道,众星拱月般迎来了第一个大夫。
那大夫到不胖面前,还没行礼,不胖就说:“不必,你立刻进院子里,里面人伤势要紧。”
房邬脸色一变:“……仲聆?坏了!”
计夫子紧跟着他。
里面那间最大的卧室珠玉琳琅,颇为豪华。但是室内一片狼藉,被人为破坏的窗子边上有血迹,显然是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恶斗。
他们一进去,就看到仲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死活不知。
班青抱着他不撒手,手放在他的心脉,整个人都在发抖。
房邬反应异常的快,他看到僵硬的鬼影,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立刻猜出了七八分这里发生的事。
他单膝跪在仲聆的另一侧,很快弄清了仲聆的状况,他声音依然沉稳,却比平常沙哑许多:“我们一起护他心脉。”
房邬手放在班青旁边,与仲聆身体刚一接触,房邬就剧烈的抖了一下。
班青没心思去关注房邬的异常,他现在心里只有娘子。
为医治步将军而最先赶到的三个医生,都被步庞打发进屋子,先看仲聆的伤势。
第一个大夫摸过仲聆的脉,居然直接说了声:“节哀顺变。”
班青猛地转头,看那大夫的眼神,吓得他直接跌了个跟头。
后面那两位大夫,就比这一位心思活络得多,这里是太守府,又遭步庞将军如此看重,那病人身份必然非同小可,需要谨慎说话。
其中一人摸了脉,就陷入了混乱:“这、这、这人,怎么还活着,真是奇迹!江湖中人的门路,果然大有不同。”
若不是班青走不开,他现在大概已经扑上去,揪着这些大夫,让他们好好想出一个办法。
这大夫似有所感,面露为难之色:“这位病人症状罕见,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计夫子看了片刻,突然道:“去找小池大夫,我去叫他来!”
他话没说完,人已跑了出去,全力冲向元港城的兰善堂。
计夫子走后,步庞在亲兵的搀扶下,缓缓走回来,焦急询问:“可有医治办法?”
元港城里大半夜被从人窝里拉出来的医生,此时一大半,都聚集在太守府了。
他们一个个的摸过仲聆的脉,有的说没办法,有的提出了治疗方案,只是能说出办法的,治疗方法又南辕北辙,竟没有两个人对他伤势的理解是相同的。
有为仲聆把过脉的大夫,开始处理步庞的伤口。
步庞非常焦急,但当他看到仲聆身侧出现的房邬时,眼神一凝。
十数年前一别,房邬面貌并没有大改。
而他那一身气度,就连这里不知他身份的医生,都对他噤若寒蝉,说话加倍赔着小心。
此时人多眼杂,不胖也不便说什么,他向房邬行了个江湖礼,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房邬此时无心于此,随意点了点头。
大夫陆陆续续赶来,这寝室越来越拥挤,不胖命令道:“把那具死人给我拖出去,别在这儿扰了大夫们心思。”
步庞的亲兵进来禀报:“步将军,元港城守军惊闻太守府之变,知道将军封锁了太守府,要过来讨个说法。”
步庞便对房邬说:“我先去外面压一下,你们和大夫安心商讨方案,有事叫我。”
在步庞与元港城守军交涉时,计夫子从兰善堂跑了出来。
小池大夫不在江北。
几日前,小池大夫还在江对面,托班青和仲聆为他带回了信。
依他的习惯,去了一个地方,会花上几月时间在当地行医,他刚过江,若没有要紧事,应当不会立刻回来。
这道理计夫子懂,可他还是想试试,万一小池大夫,真的突然回来江北了呢?
人果然不在。
计夫子全力冲向港口,他不知最后一班船还来不来得及?
他想在发船前,托人给江那边的小池大夫带封信,请他立刻回来。
可是计夫子终究是晚了一步。
船家说:“刚从江对面过来一辆船,到江北来的客人下了船,从江北走的客人上去了。那是今晚最后一班船,刚刚发了,你没赶上。”
计夫子说:“我愿意花五倍钱雇你的船,确实有急事,你给我再开一艘走。”
那船家也为难:“不是不想赚您钱,我们渡口今晚上没船了,您最快……怕是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计夫子急的跺脚,他叫来跟着自己的兄弟,正要吩咐等一有船,就去江对岸请人,结果一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了在江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了身白衣裳,背着药箱,在夜里也扎眼,神色沉静的站在江边,遥遥望着江对岸的方向,闭上眼,向江对岸鞠了一躬。
认出这个人,可把计夫子给激动坏了,他大喊了一声“小池!”
计夫子冲过去,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把人抱起来就跑:“没时间解释了,救命要紧!”
太守府,屋子里的大夫又换了一批,几十位医生商量许久,最后仍然没有定论。
多年行医的大夫,都提出稳妥的做法,倾向于保守派:“病人体内寒伤,那就用补元气的东西滋养,把寒气排出去,多用些灵丹妙药,保他一口气,若是能撑过来,再做其他打算。”
只有那么两个大夫,坚持不一样的方法,他们说:“这位病人的伤,得用武林中人的法子化解,找一位比这阴毒内力的主人,还要强悍的习武之人,把他经脉中的寒气都吸出来,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他们话还没说完,就受到了其他医生的质疑:“一热一冷,你是想让他经脉寸断?本就脆弱得快像张纸了,再用你这异想天开的方法,还不如给他个痛快死!”
房邬抬着他们吵闹不休,仲聆却在自己眼前流逝生机,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
他要尽快拿下一个方案,可是大夫们众说纷纭,就连房邬都难以听出眉目,无法拍板做出决定,替弟弟定下一个医治方案。
屋外传来计夫子的声音:“让让让,都让开!”
他风驰电掣的抱进来一个人,班青一看,眼里终于有了希望:“小池大夫!”
小池大夫只是看了眼仲聆,视线却停在房邬身上,过了片刻,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能治。”
那些医生静了片刻,集体炸了锅。
“你连脉都没把,怎么就能如此确信?”
“年轻人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在吵闹声中,房邬问计夫子:“此人可信?”
计夫子还没来得及回答,班青抢先做了担保:“百晓生亲自打包票,天底下最会治江湖伤的大夫,就是他了。”
小池大夫敏感的瞄了眼班青。
有几位大夫倒是了解他的本事,面对此等难题,对他也提出了疑虑:“不知池老师,是想用什么样的方子?”
小池大夫没理他们,只是说:“换间小屋,他们太吵。”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房邬十分果断:“走,你可还需要什么东西?”
“别的都不用了,只是……想讨公子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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