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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II-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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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的粮仓里的粮食都囤积的要发霉了,而天下却还有些百姓连一粒米都没有,如此长久下去,大唐如何不衰?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一把中华的气运,就没有必要牵扯这些琐碎的事让自己举步唯艰了,只有放下自己的利益,才能挺直腰板来做事,杨云枫立刻道:“先去寿王府再说!”
杨云枫与赵云龙带兵来寿王府时,之前寿王府的管家也如同裕亲王府的王富春一般,百般阻扰,说寿王不在家,他不敢做主,让杨云枫等寿王回府再说,杨云枫如何能等,立刻让士兵强行进府清点好粮食,一视同仁的搬运出了一半运往义仓后,寿王李瑁才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寿王府,在寿王府门前见杨云枫刚与赵云龙走出府门,李瑁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杨云枫的官服衣领,怒声道:“杨云枫,你竟敢来我寿王府撒野?”
杨云枫也任由寿王李瑁抓着自己的衣领,不怒反笑道:“寿王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下官与丰王殿下领下这道圣旨的时候,寿王殿下也就在一边,寿王殿下莫非忘记了不成?”
李瑁见杨云枫如此说,心中一动,冷冷地看着杨云枫良久,抓着杨云枫衣领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杨云枫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冠后,这才对李瑁道:“寿王殿下,皇上不是另有差事让寿王殿下去办么?若是皇上知道了寿王殿下为了自己府中的一点小事,却放下公事不管,不知道寿王殿下如此英明神武的形象会不会在皇上心中大打折扣呢?”
李瑁此时恨的直咬牙,但杨云枫说的又十分在理,他并不是丰王李澄,对于眼前的形势要比李澄清楚的多,这一次太子即将被废,而他李瑁的呼声最高,比起太子之位,区区一点粮食又算得了什么?他父皇李隆基如何重视这次的蝗灾,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当真像杨云枫所说的那般,那还真是得不偿失,想至此,脸上立刻强挤出一丝笑容,帮着杨云枫整理了一下衣冠,笑道:“杨大人,本王也是一时着急,来通报的人,只是说杨大人你领兵进了我寿王府,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若是早说是来征粮,本王有何必多跑这一趟?若不是本王还有要务在身,也无需杨大人亲自来了,本王应该让人给杨大人你送去才是!”
杨云枫闻言心中冷笑,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李瑁见风使舵的本领,从某个意义来说,李瑁的确比李澄强了许多,杨云枫立刻做出一副惶恐状,拱手道:“寿王严重了,寿王能以大局为重,实在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天下百姓之福,此事本来就是下官不好,没有让人通报清楚,才导致误会频生,下官向寿王殿下请罪才是!”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李瑁身后的陈梓杰,却见陈梓杰一脸的愤慨,杨云枫也自然清楚这本就是寿王李瑁将罪责嫁祸给他陈梓杰的,不过寿王李瑁毕竟是皇子,陈梓杰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咽下去了。
李瑁连忙笑道:“都是为皇上,为朝廷办差,杨大人也是以社稷为重,本王又岂会怪罪……”说着伸手握住杨云枫的手,道:“杨大人,你在洛阳之时,本王就已经久仰大名了,本王向来仰慕才学之士,本来杨大人来长安,本王也是想设下酒宴,专门为杨大人你接风洗尘的,无奈公务繁忙,一直抽不出空闲,如今你我已经同朝为臣,以后见面机会也多,待这件事后,本王定要设下酒宴,宴请杨大人!”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本王手下虽不乏才学之士,不过像杨大人这般有胆有识的人才还是绝无仅有……”说着一声长叹道:“可惜啊,你我无缘,让澄弟早一步结识了杨大人,不然本王定然也会想父皇要来杨大人,相助本王一臂之力才是!”
杨云枫自然知道寿王李瑁此刻对自己有了拉龙之心,说实话,如果不说李瑁与李林甫是一系的,也不说李瑁曾经调戏过他的夫人宗露、追求过他的“表妹”杨玉环,光是说皇子的能力问题,让杨云枫重新选择的话,杨云枫还真宁愿帮这个李瑁,无奈世事弄人,世间根本不会有如果,形势如此,杨云枫知道自己注定了与李瑁不是一路人,虽然叹息李澄没有李瑁之能,却也不能怪自己选错了班。
杨云枫微微一笑,立刻拱手道:“多谢寿王殿下厚爱,下官惶恐至极……既然寿王殿下,如此为天下苍生计,下官也不叨唠了,下官还要去其他人家征粮,就此告辞!”
寿王李瑁脸色不变,连忙拱手相送道:“不错,不错,耽误了皇差就不好了,那么本王也就不远送了!”看着杨云枫与陈梓杰、赵云龙三人上马,在一众队伍的拥护下远去后,李瑁脸上的笑意,这才逐渐的消失不见了,转头问自己的管家道:“杨云枫一共从本王府中提走了多少粮食?”
管家立刻道:“回王爷,一共是七万石!”
寿王闻言大惊道:“什么?七万……万石?”说着立刻给了管家一个巴掌,喝道:“如何不早说?这杨云枫是土匪么?一来就抢走了本王一半的粮食?”说着连忙进了寿王府。
杨云枫一路上没有说话,赵云龙看在眼里也不说话,而陈梓杰此刻似乎脸色并不好看,杨云枫瞥了他一眼后,这才道:“陈将军,你是官宦世家,这官场上本就是如此,寿王让你吃了一个哑巴亏,而本官没有为你正名,你是否心中在怨恨本官?”
陈梓杰闻言立刻拱手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在奇怪,寿王向来的小气,这次却为何如此大方,只怕其中有诈!”
杨云枫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此人的特性,你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的么?这一次他是与本官,还有丰王、李林甫一同接下的皇差,他自然要在皇上面前扮演好一个孝顺儿子,一个爱民如此的皇子模样,所以这样也并不奇怪,如果他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小气的话。只怕此刻知道我们拿了他多少粮食,正在寿王府中暴跳如雷,诅咒本官不得好死呢吧!”
陈梓杰闻言笑而不语,他的确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不过如今听杨云枫如此一说,心情也就大好了,他虽然出自官宦世家,但是从小恶文喜武,说他一介武夫也不为过,武人的特性就是爽朗大方,不像文人那般小心眼,什么事都往心里去,这时陈梓杰问杨云枫道:“大人,如今我们已经征收了丰王府、裕亲王府与寿王府的灾粮了,下一步该如何?”
杨云枫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道:“去李林甫的府中!亲王这边,最有势力的也应该就是这三个了,剩下的亲王也就不足为惧了,如今大臣这方面,却是要从李林甫下手了!”
陈梓杰闻言唏嘘一声,道:“大人,李林甫可不像丰王、寿王与裕亲王那般好对付了,大人要多加小心才是!”
杨云枫如何能不知,自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就已经潜意识的将李林甫当成自己的头号竞争对手了,对于李林甫他可是无时无刻都铭记在心,无时无刻都在提防着呢,不过正如他所说,亲王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大臣这边只有李林甫了,与李林甫对持的张九龄应该好说话的多了,想至此立刻道:“就去李府!”
不想一众人尚未到李府门前,就见李府的门前一队马车正在恭候着,李府的下人正搬运着粮食上车,杨云枫见状眉头微皱,暗道,此刻再转运走是不是有些迟了?想着连忙下马,让陈梓杰上前询问,不时陈梓杰回来到:“大人,李府是受了李林甫李大人的口信,让他们极力协助大人征调粮食,李府管家已经清点了李府的粮食,一共是四万石,如今李府的下人正在搬运两万石粮食出府,在我等未来之时,他们已经运往义仓七千五百石了,此刻还在陆续往太仓运粮!”
杨云枫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暗道,这李林甫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细想一下,李林甫是历史著名的奸相贪官,府中就只有四万石粮食?说什么杨云枫也不信,立刻又让陈梓杰去李府管家那要来粮册一看,这粮册上对于李林甫府邸的每笔粮食的进出都有详细的记载,看这粮册的样子,也不像是临时造假的,但是看这些粮册上的进出帐记录,怎么算都没有什么出入,杨云枫这时注意看了一些关于李府粮食出口的记录,便看出了关键所在,杨云枫心中冷笑道:“原来如此,此刻的李林甫还是在收买人心的时候,这些粮食都拿去送人了,难怪府中也只有四万石的粮食!”
不过既然李林甫自己主动上缴粮食,也着实省了自己不少气力,但杨云枫心中却在犹豫,李林甫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他的心思也与寿王李瑁是一样的?不过是做给李隆基看的,毕竟当时李隆基下达圣旨的时候,李林甫也是在场的。想到这里,杨云枫心中也就明白了大概,只怕就是如此,李林甫老奸巨猾,比起寿王李瑁来,城府更甚,他既然如此做了,就肯定有他的一番打算,不管他是做给李隆基皇帝老儿看的,还是另有什么企图,如今自己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了。杨云枫想至此,立刻上了马,对赵云龙与陈梓杰道:“上马,去其他家继续征缴粮食!”说着策马而去。
第三卷【长安曲】 【第3?18章】三百状纸
既然裕亲王李恂、丰王李澄、寿王李瑁与李林甫都已经征缴了灾粮,剩下来的差事也就办了多,半个月时间内,杨云枫与赵云龙、陈梓杰三人一共征缴了四十三万石的粮食,尽数的送去了长安城外的义仓,而与此同时,杨云枫的名号也响彻了长安内外,长安城内大街小巷到处流传杨云枫不畏强权,仅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吏,就敢于长安的权贵相抗。而那些所谓的权贵府邸里,也到处可闻杨云枫的名字,自然不会是如市井小民一般夸赞杨云枫了,多数都是谩骂之声,诅咒之语。而长安城外对于杨云枫的传说,却与城内截然不同,两日来长安的蝗虫已经少了不少,开始北上,宗露一直都与下人将杨府囤积的粮食送往城外,私设粥场,救济百姓,对于城外的那些灾民来说,杨云枫的名字,也只是沾了杨夫人宗露的光,灾民们都只知道给他们吃的是杨夫人,并不知道杨云枫在长安城内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不过杨云枫也并不在意这些,如今让他更头疼的是,此刻的长安权贵们已经结合起来,联名给皇帝李隆基上了奏疏,状告他杨云枫十大罪状,第一条是借助征调粮草期间中饱私囊;第二条是对皇室不敬,举的例子也就是对裕亲王李恂的冲撞;第三条是征调粮草期间烂用武力,造成长安居民恐慌……其他还有七条皆说的有名有目,说的好像他杨云枫当真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一般,这些事都是李适之派人来告诉杨云枫的,而如今张九龄也已经回到了长安,此刻已经进宫面见李隆基了,杨云枫虽然早就做好了得罪全长安权贵的准备,但是这场暴风雨来时,比自己所料的还要猛烈,多少有些吃惊,就好像自己掘了他们的祖坟一般。
李适之与李澄自然也是收到了风声,紧急将杨云枫叫去了丰王府,不用言明杨云枫也知道他们让自己来肯定也是为了百官状告自己一事,果不其然,杨云枫来到丰王府还没坐稳,就听李澄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道:“云枫,百官状告你一事,你可有耳闻?”话音刚落,就见李澄与李适之走进堂内。
杨云枫起身拱手后,这才道:“听说过一些,不过云枫乃是为朝廷办事,并不在乎这些,他们若是有什么真凭实据,尽管让他们告就是了!”
李适之摆手道:“非也,非也,云枫啊,此事你看的太表面化了,这个征调灾粮的差事,丰王殿下才是主力,你不过是协助,他们状告你杨云枫,其实枪头可都是冲着丰王殿下来了,而丰王殿下的背后是谁?还不是太子与皇长子、还有张宰辅么?”
杨云枫自然明白这些,尚未说话,就见李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杨云枫良久这才道:“云枫,本王听闻,你在征调寿王府的灾粮时,寿王曾经邀请你去他那边助他一臂之力?”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李澄竟然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他既然如此问了,自然也就对自己起了疑心了,如果他对自己真的放心的话,压根连提都不会提此事,而这件事让杨云枫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事定然是陈梓杰告诉李澄的,第二个反应就是李澄不再信任自己了,也许这一直以来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也许这李澄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
杨云枫想到这里,心中苦笑不已,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好选不选,选了这么一个主子,想至此杨云枫立刻对李澄拱手道:“丰王殿下,云枫不敢隐瞒,寿王的确有此意向,但是云枫已经断然拒绝了!”
李澄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未置可否,倒是李适之这时对杨云枫道:“云枫啊,你也别多心,丰王殿下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说着话锋一转,立刻对杨云枫道:“目前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百官状告你一事,云枫你是否已经有什么应对方策?”
杨云枫摇头道:“没有,这些本就是无中生有之事,杨某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他们告状,况且皇上是一代圣君,心中自然早有打算,不用下官辩论,一切就有分晓了!至于会不会影响到丰王殿下与太子、皇长子,这一切还是要看皇上如何圣断了,下官大胆揣测,其实皇上心中早有了合适的太子人选,这件事并不能左右皇上的决定,不过李大人与丰王殿下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皇上召见下官,下官自然会极力维护丰王殿下,这一点李大人与丰王殿下可以放心!”
杨云枫的最后一句话说中了李澄与李适之的心坎了,他们召见杨云枫,也就是想让杨云枫独立承担此事,但是此事有不能直接言明,如今杨云枫自己说出来了,倒是省了他们不少口舌,李澄无识才之能,但是李适之却知道杨云枫的好处,一心想为李澄挽留杨云枫,这时沉吟了片刻,对杨云枫道:“云枫啊,此事你也无需多虑,此刻张宰辅正在宫中,相信张宰辅自然也会为你说不少好话,一旦皇上为了顾忌大局,而打算牺牲云枫你的时候,本官与张宰辅,丰王殿下,公主殿下,都不会坐视不理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杨云枫,低声道:“本官说这些的意思,是让云枫你做好最坏的打算,皇上有时候也难免会做出一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如果此事要息众怒,本官猜测皇上很有可能会找你背这个黑锅,砍头估计是不能的,不过最坏的打算很有可能是外调,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才是!”
李适之说的这些,杨云枫在准备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李隆基即便是欣赏自己的办事效率与手段,但在众怒难平之下,自然要以大局为重,最坏的结果正如李适之所言,很有可能将自己外调,不过杨云枫也并不担心,连忙对李适之拱手道:“多谢李大人提点,下官感激不尽……”
正在这时,丰王府的管家来报,说皇上下达圣旨,召见丰王李澄、李适之与杨云枫三人,请三人火速进宫,三人闻言心下都是一凛,杨云枫心中暗道:“看来李隆基这老小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了!”想着看了一眼李澄,见他格外的紧张,杨云枫立刻上前拱手道:“丰王殿下放心,此事下官绝对不会祸及你!”心中却在想,这就算老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就当还你这个人情,从此你我互不拖欠了,当真外调也好,避开这个风头先。
杨云枫与李适之,丰王李澄立刻随着领路小监一直到了紫宸宫整点门外,小监扯着嗓子叫道:“丰王李澄,刑部尚书李适之,曹缘官杨云枫觐见!”随即从紫宸宫里传出李隆基雄厚的声音道:“传!”
杨云枫与李澄、李适之立刻接受完门口的侍卫检查后,步入紫宸宫大殿,杨云枫瞥了一眼大殿,见大殿两侧整齐地站列了两排大臣,气势好不威严,到达殿下,三人立刻下跪给李隆基叩首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李隆基道了一声“平身”后,李澄与李适之分别站列两旁,李适之站列在张九龄的身后,张九龄这时正看着杨云枫,李澄则是站列到皇子队伍当中,杨云枫站在正殿中,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之时,却听殿上传来李隆基的声音道:“杨云枫,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杨云枫虽然低着头,但是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已经聚集了殿上众人的目光了,这时听李隆基询问,立刻道:“回陛下,微臣不知!”
李隆基今日的一双龙目格外的有神,气度也相当不凡,完全与之前见到的李隆基判若两人,让杨云枫由衷的感到李隆基圣明犹在,李隆基这时瞪着杨云枫看了良久,才对一旁的李林甫道:“李爱卿,你来告诉杨云枫!”
李林甫立刻走出列班,对李隆基拱手道:“是,陛下!”说着转身看向杨云枫,朗声道:“杨云枫,皇上让你协助丰王李澄督办征缴灾粮一事,当中可有什么事端?”
杨云枫立刻道:“回皇上,征缴粮草之时,王公百官极力配合,未出事端!”
李隆基这时“哦”了一声,抚须道:“未出事端?”说着拍着龙几,怒声道:“好你个杨云枫,在这紫宸殿之上,你竟然欺君罔上,公然撒谎,你可知罪?”
杨云枫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道:“皇上圣明,微臣不敢造次,句句属实!”
李隆基看着杨云枫良久这才道:“你说没有发生什么事端,为何满朝文武百官皆来上书参奏你,数落你十条大罪?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
杨云枫尚未说话,就听身后一人泣声道:“皇上,杨云枫满口胡言,他假借征粮为名,来我裕亲王府上骄横无理,将我父王气倒在床,至今不能下地,还强用武力,进我裕亲王府粮仓抢夺粮食,行为如同贼匪,臣弟不服上前理论,还被气用兵刃所伤……皇上,臣弟受了点伤没有什么,但是我父王年老多病,经杨云枫如此一吓,不知……不知……”说到这里连道了几个不知后,竟然泣声说不出话来。
杨云枫虽然叩拜在地上,但是听声音也知道此人定然是隆郡王李颌,不想这厮明明刺伤了自己,竟然恶人先告状,说自己刺伤了他。杨云枫转过头来瞥了一眼李颌,只见其一脸的委屈之状,那右手还当真包着纱布,杨云枫知道这李颌是铁了心要借李隆基来惩治自己了,心中唏嘘一声。
却听李隆基这时哀叹一声,道:“裕亲王是朕的堂叔,他的亲王爵位也是先帝所封,当今开元一朝,如裕亲王这般的老臣也所剩无几了……”说着看向李颌道:“堂叔现在病情如何?”
李颌闻言心中一喜,立刻道:“多谢皇上挂念,父王他老人家已经两日没有进食了,他并不是心疼府中的粮食,而是为我大唐出了杨云枫这般的匪臣而心痛啊,皇上,自高祖取隋而代之,太宗皇帝经贞观之治,开创我大唐千秋辉煌,一直都是以仁德治理天下,如今杨云枫巧取豪夺,为了完成皇上的差事不折手段,如今长安城内外已经怨声载道,如此匪臣,自我大唐开国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如果皇上不惩治杨云枫,不但臣弟不服,满朝文武不服,只怕天下百姓也不服啊!请皇上圣断!”
李隆基这时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杨云枫后,又看向李林甫,道:“李爱卿,依你所见,应当如何?”
李林甫这时立刻应声跪倒在杨云枫的一侧,高声道:“皇上,隆郡王所言句句属实,不但裕亲王受杨云枫侮辱,就连寿王府,臣的府邸,也受杨云枫强征豪夺,臣等并无言明,说不交灾粮,可是这杨云枫依然带兵进府私家搜索,好像臣等就是那藏匿贼匪的犯人一般,不但是寿王府,臣的府邸,就是这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不受杨云枫侮辱啊,士可杀不可辱啊……请皇上圣断!”
寿王李瑁这时也走出列班,跪倒在杨云枫的一侧,拱手道:“父皇,我等臣子受辱事小,杨云枫率兵在长安城进出百官府邸如入无人之境,造成长安城百姓恐慌,怨声载道,请皇上治杨云枫扰民之罪!”
寿王李瑁刚说完,紫宸殿上大半的官员纷纷附和响应,跪倒一地,都是请李隆基治杨云枫之罪的,只有张九龄、李适之、李澄与皇长子李琮及了了十余个大臣未响应,就连太子李瑛此时也跪倒在地。
李隆基扫了一眼跪在殿下的众人后,这时转头看向张九龄,问道:“张爱卿,你与李适之、丰王还有李琮似乎与众人意见不同,可有话说?”
张九龄闻言立刻走出列班,拱手道:“回皇上,隆郡王与李林甫李大人所奏报之事,臣不敢苟同!”
李隆基闻言又是“哦”了一声,问道:“张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张九龄立刻道:“隆郡王、李林甫李大人与寿王所言,说杨云枫征调灾粮之时,善用兵力,给长安百姓造成困扰,这一点与臣在长安城外,城内所闻所见似有不符之处!”
李隆基闻言立刻问道:“张爱卿从洛阳回长安,自然是听到了一些什么言论,不妨直说!”
张九龄道:“臣从洛阳回长安,见一路之上饿殍满地,看到那些南来灾民,食不果腹,衣不附体,痛心疾首之极,所幸在长安城外之时,却听到了一件事,说我们长安城的某个官员,将自己家中的存粮全部拿了出来,开设粥场,赈济百姓……”
李隆基闻言脸露喜色,立刻问道:“张爱卿可知此人是谁?”
张九龄立刻道:“回万岁,在长安城外赈济百姓的正是杨云枫的发妻杨夫人!”
跪倒在地的百官这时一阵议论,皆低头不语,李隆基这时看向杨云枫,问道:“杨云枫,可有此事?”
杨云枫一直在听着李隆基与张九龄的对话,他甚至感觉到,其实这件事李隆基一早就知道了,相信张九龄在回长安觐见李隆基之时就已经提及了,不过李隆基依然还是让张九龄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此事,杨云枫由此看出,李隆基在这一件事上的心是偏向于自己的,听李隆基问自己话,杨云枫立刻道:“回禀皇上,微臣拙荆天性善良,不忍看百姓惨遭如此大灾,所以这才将家中粮食全部拿出赈灾!”
李隆基这时高声道:“俗话说夫慈妻德,杨夫人能有此善举,也就说明杨云枫你平时的为人如何……”说着看向跪倒在地的李林甫、李瑁与离合三人,这时沉声道:“如此之事,你们为何不报?”
李林甫、李瑁、李颌与一众跪倒在地的大臣一阵哑然,纷纷叩首道:“请皇上治臣(儿臣、臣弟)罪!”
李隆基这时突然大怒,拍着桌子大声喝道:“你们的确有罪!”
众官员闻言都是一凛,俯首不敢动弹,却见李颌这时上前拱手道:“皇上,虽然杨云枫夫人有此善举,也不能说明杨云枫无罪,他强制进我睿亲王府……”
李颌话未说话,却见李隆基闷哼一声,站起身来道:“李颌,你当真是以为朕已经昏庸之极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么?”
李颌闻言一惊,立刻俯首不动,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李隆基这时抓起龙几上的一叠奏章,缓步走下殿来,随即将手中的奏章扔到地上,冷笑道:“好嘛,一个区区的从五品的曹缘官,竟然要你们长安近三百名官员联名上奏参他……”李隆基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杨云枫,这时看着杨云枫,道:“杨云枫不计个人得失,甘愿拿出自家的粮食帮朝廷赈济百姓,光是如此善举,你们在场的哪一个官员能够做到?”
李隆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颌的身前,冷哼道:“李颌,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朕难道还不知道么?你一共囤积了五十多万石粮食,杨云枫不过征调了你十几万石,你就心疼了?你只怕是天天和你父王在家盼着天灾人祸,早已经与长安城的米商勾结好了,想将这些粮食乘机卖个好价钱吧?”
第三卷【长安曲】 【第3?19章】玄宗之威
李颌听李隆基如此一说,顿时浑身打起了哆嗦,不敢再说半句话,李林甫与李瑁两人也是额头渗出冷汗,不想李隆基对于长安的情况是一清二楚,这一点他们的确没有料到,他们失算就失算在低估了李隆基对于这次灾情的重视程度。李澄这时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这趟差事毕竟是他老子李隆基委派给自己的,杨云枫若是有罪,他李澄怎么也要担当一些,不过照此看来,李隆基是一心要维护杨云枫的,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忧是有点过虑了。
而杨云枫从自己接下这桩差事开始,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肯定会有官员参奏自己,之前自己还在琢磨着李林甫为何那般的大方,自己主动送去粮食,原来是让自己放松警惕,在这里设下桃子,栽赃嫁祸,想一棍子将自己打死,哼哼,他也未免太小看了老子,也未免小看了李隆基了。
却听李隆基这时沉声道:“说白了,你李颌与你老子李恂也并不是心疼这些粮食,你们只是怕杨云枫征集好了灾粮,那些灾民有了粮食,长安度过了这次蝗灾,你那几十万石的粮食也就赚不了大钱了……”
李颌这时道:“皇上……臣弟……臣弟……”一连说了几个臣弟,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隆基这时走上殿,坐回龙椅,俯视着众人后,这才道:“你口口声声说杨云枫是我开唐以来的第一匪臣,那么你父子如此不顾我大唐社稷,如果不顾百姓死活,又是什么居心?依朕看,你父子才是开唐一来的第一匪臣,只顾自己小利,借着灾荒之年,谋取暴利,你们不是匪臣是什么?朕为这蝗灾之事忧心如焚,心中放不下这百十万人的生计,夜不能寐,可是你呢……”说着又指向左右跪倒在地的官员,道:“还有你们……都如李颌父子一般,只顾着自己的小算盘,为了赚取这不义之财,却忘了君臣之义,且各个贪得无厌、鼠目寸光、枉顾大唐社稷,你们每个人都是饱读圣贤之书,如何会不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浅显的道理,如果大唐亡了,你们即便是赚取万贯家财,脑满肠肥,又有何用?”
李隆基这时看向李颌打着绷带的手,冷笑道:“李颌,你这手当真是杨云枫弄伤的么?”
李颌此时被李隆基的一番话说的早已经是魂不附体,被李隆基这般一问,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却听李隆基这时道:“朕听闻杨云枫在你裕亲王府征调粮食之时,却是为你所伤,你厚颜无耻,竟然恶人先告状,状告杨云枫伤你?”说着对一旁的高力士挥了挥手。
高力士连忙从殿上下来,走到李颌的身前,将李颌包扎的纱布尽数拆开,随即又走到杨云枫的身前,解开杨云枫的衣扣,这才退回到殿上向李隆基复命。
李隆基这时道:“你们都起来吧,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
众官员闻言纷纷起身,转头看向李颌与杨云枫,却见李颌的手臂哪里有什么伤,倒是杨云枫的腹部绑着绷带,绷带之上至今还殷着血迹。
李隆基这时转头看向杨云枫,道:“杨云枫,刚才朕就问你,在征调灾粮之时,可有事端,如此大事,你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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