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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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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行捂着胸口,努力平息紊乱的体内,同时感觉到自己的伤处于一个什么状态,对于江失语的话,他理也不理。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江非离并赞月才刚刚到场,把现场的情况尽收眼底后,两个人相视,交换了个眼神,冲上前去,江非离并赞月同时给江失语行了个礼:
“教主。”
“叔父。”
和江非离口称的教主不一样,赞月却是称呼江失语为叔父。两人的面貌若是按江赞月成年模样看,也是有两份像样的,血缘关系,大约是存在的。
江失语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两个人,几乎是嘲讽般道:“你们来得到快。”
江非离默不作声,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嘴角带着血迹的贺易行,眉头微微皱了皱。
赞月却笑笑,道:“不知道叔父在教训贺易行,赞月来此,是有要事回禀。”
“哦?”江失语挑了挑眉,道,“有什么事?”
赞月扫了眼人群后,低下头道:“叔父,外头出事了。”
外头?
江失语道:“说!”
赞月看了眼江非离,江非离上前一步,低声道:“教主,问鱼山庄联合琴刀派、退海涯、藏音阁、善州涂家等数十个门派,纠集了大批人马,已经一路杀到了山脚下,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底下弟子们已经乱作一团,挡不住了!”
江失语闻言,若有所思道:“无人能挡?毒也不行?”
赞月点点头,道:“听人回复说是,他们都不惧毒,撒出去的毒粉几乎无用,弟子们有些惶恐,更是阻拦不住。”
“不可能……”江失语自言自语道,“本座调出来的毒……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江非离并赞月对视一眼后,赞月道:“现在不知怎么办,还请叔父下令。”
白月教的外围守卫,是由白月教中金錵夫人执掌,中层守卫,则是金錵夫人的胞兄,金鸥掌管;而最贴近白月教心脏的,则是由白月教右护法守卫。
而眼下,金錵夫人被贺易行打断经脉,由其胞兄并右护法送往救治,三个人,都恰恰不在。
江失语脸一沉,扭头对上贺易行:“你刚刚打了金錵,门外乌合之众就要打进门来,你看,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贺易行神情淡然,完全没有搭理江失语的话。
半响,江失语抬眼看向江非离并赞月道:“阿离,去把贺易行重新拘禁起来,本座知道,你做得到。”
江非离抬眼看去,贺易行给他了一个眼神,这才低声道:“是。”
贺易行和白月教教主大打出手之后,居然也愿意再度被擒,江非离走到他面前正想传音却被贺易行的眼神阻拦了。少年抿了抿唇,从手腕上抖下丝弦,贺易行极其配合,主动举起了双手,任由江非离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江失语冷眼看着,道:“贺易行,本座知道你有些什么算盘,但是你别忘了,你,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贺易行只微微一笑,却是对江非离道:“我们走吧……”
江非离抬眼看去江失语,江失语并不在意这些,只冷冷笑道:“待本座收拾了外面那群乌合之众,回来在重新炼你。”
江失语一甩衣袖,带了身边的人离去,赞月也跟上去同行,只留下江非离并贺易行。
贺易行听到江失语最后一句话,脸,终于沉了下来:
“我不是当年的我,若想将我生死玩弄于鼓掌,江失语,你做不到!”
江失语离去的背影顿了顿,再度离开时,他只留下一句:“本座倒要看看,你能挣扎到什么地步!”
直到白月教教主一行人消失后,一直沉默的江非离才微微叹气:“你瞒了我。”
“别急,”贺易行调整好表情,转过头来,冲着江非离露出了一个笑脸,“很快,我什么都告诉你。”
“眼下,”贺易行气定神闲,“先把我送回去牢房,看看我的牢友们——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51。第 51 章二合一
不管外面闹得阵势如何,江非离带着贺易行,一路走向贺易行被带出来的那个地牢。沿途可见白月教的弟子们多少闻得风迅,有的战战兢兢,有的毫无危机,见到江非离的时候,都行了个礼,使其一路畅通。
贺易行任由双手被捆,跟着江非离回到了刚刚出来不久的牢房,然而刚刚下到地室后,就只见倒了一地的白月教弟子,几处牢房的大门,都是打开的。
被擒的众江湖门派弟子们,都搜刮了地上的武器,用以防身。
两人下来之后,谭知抬了抬眼,对上贺易行被捆的手,不明所以。
“江让?!”惊呼出声的,却是雷门弟子。那壮汉这几天也是受了不少罪,瞧着消瘦了许多,只一双眼炯炯有神,紧紧盯着下来的江非离,满脸惊讶。
这里还有许多人没见过江让,一听到雷门弟子的惊呼,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冷面的少年,视线又放到了他手中握着的视线,顺着丝弦,是贺易行被束缚的双手。
这里的人中,葛少艾,任浅沈默大概知道他们关系尚可,谭知则是一清二楚,很是淡然。完全不像旁的人,几乎是破釜沉舟般道:“大家并肩子上,救回贺大侠!”
说话的,是琴刀派的钱绍,他灰头土脸的,依旧一腔热血,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救回在他看来被捆的贺易行。和他同样想法的,是他身后十来人,就差高喝一声,蓄势待发了。
马上造成误会之际,还是贺易行上前一步,挥了挥双手道:“在下无事,多谢大家好意。”
这话说得,那钱绍等人有些懵,但是看江非离完全不搭理他们,也没有动武的意思,这才慢慢都放松了戒备。
“贺大侠,这是怎么回事?”柳桑桑忍不住问道。她本是个明艳的女子,几日囚牢之苦,也让她盖上了一层灰尘。
贺易行闻言,抬眼扫去,发现被擒者十之有九都在此处,大家几乎都是带了些茫然,看来还搞不清现状。
贺易行这才对江非离低语道:“你的武器若是解不开,被我弄断了,可会心疼?”
江非离尚未得知贺易行将要做什么,只是猜到了自己的武器可能会有悲惨命运,无奈道:“我给你解开。”
“不是现在,”贺易行继续耳语道,“稍等……”
两人耳语之际,不过瞬息,贺易行对江非离低语完,这才抬头冲着众人点了点头,道:“江门主是想和大家做个交易。眼下毒已经被解了对么?”
众人都点了点头,只有任浅傻乎乎问道:“咦?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贺大侠怎么知道?”
“解药是这位谭大侠身上放着的,贺大侠必然知道,而且,这期间除了此地看守的弟子外,并无他人听到声音闯进来,”沈默接话道,“若是在下没有猜错,这个应该是贺大侠创造的时机?”
贺易行笑而不语。
葛少艾这时得知了此事是贺易行主导,更是好奇江让要与他们作何交易,连声问道:“贺大侠,是什么交易?”
贺易行扭头看了眼江非离,此刻这个少年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其实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说来……”贺易行苦笑一声,“江门主的意思是,若是大家同意,他放诸位出去。”
“不对,”钱纾上前一步,皱了皱眉,“若是只是这样,又怎么算得上交易?”
贺易行笑了笑:“自然不只是这样,作为代替,在下留下。”
“不可!”
这一句,却是众人异口同声,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几个人跳着脚道:“在下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贺大侠救了吾等,却要将恩人置之危险,在下做不到!”
贺易行这时却若有所指道:“其实,江门主和在下做的交易,是:只要有一个人同意,就能成立。”
“想都别想!”那涂双泉还背着沐家少主,闻言直接顶了回去,“这里没有那种人!”
“哦?”贺易行抬眸看了眼涂双泉,“涂少侠自然不是那种人……”
“他不是,但是我是。”突然说出这话的,却是涂双泉背上双眼紧闭本该在昏迷中的沐少主。
睁开了双眼的他,翻身从涂双泉背上下来,顶着众人错愕万分的眼神,避开了涂双泉瞪大了的眼,他抬起头,直直对上贺易行的眼:“我同意这个交易。”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把矛头指向了沐少主,言辞激烈,几乎都在指责他。
沐少主不为所动。
涂双泉愣了愣,呆呆道:“你……你没事?”
沐少主只有对涂双泉还愿意回应,淡淡道:“无事。”
涂双泉脸色变来变去,咬着牙道:“……沐珂!你居然!”
“说多无益,”沐珂淡淡打断涂双泉的话,“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同意了,交易成立。你们可以出去了。”
任浅听了这,疑惑问道:“‘你们’?怎么不包括你?”
沐珂道:“我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么和你们就不是同路人,你们自去。”
“我不走!”涂双泉抬起刀,直直对上沐珂,“你……不管你为何做出这个决定,反正,我们不会抛下贺大侠!”
沐珂看着涂双泉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玩闹的孩子,充满了无奈:“你还没有看出来,大家留下,才是贺大侠的累赘么?”
和贺易行同行过的人,顿时想起来了贺易行的厉害,闻言似乎有些悟了,又有些不太懂。
“可是你……”涂双泉还是有些糊里糊涂,“你……”
“我被中了蛊了,”沐珂直言说出了自己身上的情况,“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想想怎么留下,帮贺大侠一把,说不定顺便也能解了身上的蛊,找到活路了呢。”
众人这才发现误解了沐珂,顿时都讪讪,主动道歉。
贺易行和江非离两人冷眼看着事态发生至此,这才出口道:“既然如此,诸位还请先行一步。”
事已至此,大家也都知道怎么选择了。因为谭知带来的解药,大家对于白月教的毒有着优势,没有了毒的影响,这里个个都是俊杰好手,怎么也能一路杀出去。
当下众人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冲着贺易行并沐珂抱了抱拳后离去。
涂双泉磨磨蹭蹭缩在后面,皱着的眉下垂的嘴角无一不在说明着他的心情。
沐珂有些不忍,上前搂了搂他的肩,难道放软了声音:“别想太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涂双泉抽了抽鼻子:“你……好好帮贺大侠,早点回来。”
“嗯。”
沐珂最后深深看了涂双泉一眼,双手一推,把人推出了自己的怀抱:“趁机快些走!”
涂双泉定下心神,勾起了一抹笑,这才对留下的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偌大的地牢,只剩下江非离并贺易行,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冷眼相看的谭知,一个是面无表情的沐珂。
沐珂等到人走之后,也不做声,只从地上摸了一把刀,弹了弹,握紧在手中。
贺易行这才示意江非离给自己解开:“现在可以了。”
江非离松开自己手上的那截丝弦,给贺易行细细解开那束缚着手的透明丝弦。
沐珂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们的举动,只好笑着道:“一个万天宗弟子,一个白月教少主,你们关系倒是好。”
“总好过一个名门世家弟子投靠魔教,为人差遣的好。”贺易行微笑着回了句。
沐珂沉默了下:“贺大侠……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贺易行等双手从江非离的武器中脱离出来后,揉了揉手腕,头也不抬道,“你也没怎么隐藏。”
沐珂不说话了。
谭知这才道:“接下来,怎么做?”
江非离也看着贺易行,贺易行则微笑着看着沐珂:“接下来,就需要沐少侠的帮助了。”
“我不会帮你什么。”沐珂一口拒绝了,“刚刚不过是说来骗他们的。”
“我知道,”贺易行点了点头,“但是沐少侠,我们有一个可以合作的地方。”
沐珂默不作声。
贺易行若有所指道:“你身体里确实有蛊,而我们,也真的能给你解开。”
“什么?”沐珂这才有所动容,“你……知道我体内的蛊毒?”
贺易行看向谭知。谭知颔首:“赞月都可以。”
“你放心,”江非离不耐烦道,“死不了你。”
沐珂想了想,道:“我还有个条件……”
“出去后,不会告诉涂少侠的。”贺易行微微一笑,“关于你早就为白月教谋事。”
沐珂勾了勾嘴角:“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贺易行看了眼江非离,江非离了然,问道:“你应该有独特的传递信息的方法,半个时辰以后,你传信息给教主,就说,贺易行逃走了。”
沐珂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贺易行对沐珂道:“现在你需要先去干另一件事。”
“什么?”沐珂问道。
“那些被做成傀儡的人,”贺易行慢条斯理道,“应该不会对你有所排斥。你想个法子,在一刻钟之后,把那些人引到药师所在的位置。”
沐珂皱了皱眉:“我不知道这里的格局。”
江非离随手从地上昏迷的弟子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就着弟子受伤的位置,挤了挤血,在布料上画了一幅简单的格局图,递给了沐珂。
沐珂接过,细细看完后,折叠好放进衣服里,冲着三人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贺易行颔首:“期待沐少侠好消息。”
等沐珂一个闪身离去后,贺易行叹了口气:“好像有些于心不忍了。”
“人你都利用完了,还有什么不忍的。”江非离哼了一声。
贺易行摸摸鼻子道:“关键是沐少侠太耿直了,这么容易相信我们……”
“呵,”谭知淡淡接口,“耿直的叛徒。”
江非离差点笑出来,还是看着贺易行一脸噎着的样子,才勉强道:“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贺易行笑得意味深长:“接下来,自然是要去给江失语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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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江赞月把谭知送出来的时候,给他身上塞了多少解药;就那江非离来说,他堂堂一个少主,在此之前也是江失语用心培养出来的,白月教存在的各种毒术,除了江失语密不外传的之外,他都懂。
直接大摇大摆走到要去的地方,是明显不行的。故此江非离掩耳盗铃般在脸上蒙了一块布,走到外面后,手一扬,粉末飞的到处都是,迎面撞上的白月教弟子纷纷中毒,全身一软,倒在地上。
他们一行三人,硬是靠着江非离这个法子,冲到了江失语的院落。
本来一直戒备森严的这里,今天因为种种意外,慌乱之下,大批守卫被调走,管理的几个堂主也都恰好耽误,安排不到,一时乱作一团。
贺易行等人的目的地,自然就是着可以钻空子的江失语的住所。
药倒了一批又一批的守卫后,江非离带着几人,溜进了戒备形同虚设的江失语院中。
外面的护卫很多,但是在进入江失语所在的院中的时候,几乎没有了那些护卫;江失语自恃武功高,毒术厉害,在他院中,是无人可以伤及到他的,所以院中,几乎没有放置守卫。
这也方便了三个偷偷摸摸的人,毫无阻力,顺着江非离所指,进了江失语平日用来炼药的地方。
那里距离江失语所在的正殿有些位置,一路上寸草不生,道路两边的泥土中黑的混红,几乎不敢去想象,里面究竟混入了什么。
江非离对这些毫无触动,波澜不惊。贺易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里,面无表情,似乎眼神中又有些厌恶;谭知倒是注意了一眼,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炼药的地方是一个被圈起来的高高的篱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哀嚎,撕心裂肺。
听见声音,江非离停下了脚步,侧耳细细听了听,道:“里面有失败了的药人,只怕没有了神志,会随意攻击看得见的任何一人。”
江非离本来想稍微停一下,做好如何应对的准备,没想到贺易行淡然从他身边走过,继续前进,毫无温度的话也飘来:“无妨,这种药人,都是锁起来的。”
江非离脚步一顿,抬眼深深看了眼前面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咬牙,冲了上去:“等等我。”
两人走的倒是快,被落在身后的谭知,几乎已经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了。前面的两个人,却没有察觉。
篱笆只是用来装饰的,毫无阻拦的意义。手一推,就打开了去。
一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这个药味,远远比董药师药房的药味刺鼻多了,而这时的贺易行,却不像在重心门董药师那里一样驻足,面无表情,几乎脚步不停的,就推门而进。
一双泛乌的手,闪电般朝着贺易行的面部戳来!
贺易行一点吃惊也没有,手一抬,牢牢抓住了袭来的人,看了眼那人的五官后,抬手点了那人的穴道,这才把人推开,迎上了下一个人。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子,光线昏暗,散发着呕人的药味,混杂着一些血腥味和汗臭味,几乎可以说是让人呼吸不了。
至于这个房子里装载的,就更不可思议了:狭小的房子,除了柜子药箱等死物外,墙上钉着的铁链,拴着不下三人,因为抽搐痉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又是几人;还有一些活动自如的人,他们双目散发着野性,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开始朽坏,用着最凶恶的姿态,面对着闯入者。
两个人站在门口,被光拉长了的影子,映入房间地面,逆着光的男人似乎嗤笑了下:“……多年不见的场景啊。”
江非离担忧地看了眼贺易行,想说什么,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转而道:“这里的,都是教主用来炼药的。”
贺易行一脚踢飞从旁边趴在地上飞身过来袭击的人,抽空扭头冲着江非离笑了笑:“我知道,我在这里待过。”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江非离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药房里的药人,说的好听,不过就是江失语用了各种手段,从外面骗来拐来掳来的各家弟子,丝毫不顾及他们为人的感受,运用了各种残酷的手段,施展在这些人的身上。熬过去的,就是丧失自我的傀儡;没有熬过去的,就是失去理智的怪物。
贺易行明显两者都不是。他在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说不出是在为贺易行难过还是什么,江非离心底似乎被针戳了一下般,刺痛了。
贺易行在江非离发呆的时候,已经去把能活动的人,全部点了穴道,一一摆在地上,和那些浑身缩在一起的人,同置一起。
剩下的,就是这三个人了。
贺易行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三个人,强健的体魄,凶恶的目光,口中发出嘶吼,三个人都一样,已经被半炼化了。
“还算及时,”贺易行对江非离道,“若是再迟一些,只怕这三位也要被炼化了。眼下倒好,用了药,应该能恢复过来。”
江非离按下心中千思万绪,勉强勾了勾嘴角,上前探了探那三个人的情况。
三个人见有人靠近,都是嘶吼着拒绝,然而江非离不受影响,上前翻看了几个人的身体,又探了探后,这才退回到贺易行的身边,道:“用了的药,我没有把握;但是解除药性的药,我大约有印象。”
贺易行温柔地看着江非离,手指在少年的脸颊上划过,轻笑道:“你当然有印象,之前你也做过这事,不是么?”
江非离瞪大了眼。
贺易行却竖起了手指,在唇前比了比:“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拿药。”
江非离胡乱点点头,在房间中看了一圈后,道:“不在这。”
贺易行道:“在背后那个小屋子里?”
江非离怔了怔,点了点头:“……应该是那。”
贺易行道:“我留在这,你去取来吧。注意安全。”
江非离颔首,为了不耽误时间,飞身而出。
没有了江非离,贺易行也放下了脸上的表情,冷面的他,几乎有着说不出的压迫感,凌厉的眼神,一一落到这个房间的边边角角,又从口中不断发出声响的这些药人身上收回,半响,轻叹道:“……江失语,你真的罪孽深重!”
很快,江非离带着风就冲了回来,他双手捧着晒干了的草药,道:“全部在这了。”
“全部?”贺易行用手比了比,“这么多人,远远不够。”
江非离也无奈:“那里放着的药草只有寥寥几样,这个草药,也只有这么些。我全部都搜集来了。”
贺易行扫了眼这个房间的人后,决断道:“先给这三个人。他们是最危险的。”
江非离点点头道:“那我先捣碎。”
贺易行也帮忙,翻出了一个药杵,把草药全部倒进去后,‘咚咚咚’地全部捣碎。
这个时候,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掉队很长时间的谭知。
谭知的到来让贺易行头也不抬道:“去那个桶里,舀一碗水来。”
却不见谭知有任何动作。
贺易行心中疑惑,起身扭头一看,来的却是是谭知,只是,他双眼紧闭着。
“阿知?”贺易行不由担心,喊了喊老友的名字。
谭知略显冰凉的声音道:“那个土里有毒。”
江非离这才想起来,刚刚谭知凑上去看了,哑然失笑:“你……没事,只是煞气罢了,拿水冲一冲就好。”
江非离说的轻松,却见谭知缓缓摇了摇头:“不对。”
“什么不对?”贺易行上前,抓住了谭知的手腕,老友没有反抗,任由贺易行探上了他的命脉。
谭知体内几乎是失了控般,内力四窜,不断冲击着谭知的五脏六腑。
贺易行脸色一变:“不对!”
刚刚江非离说只是煞气,然而谭知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只是被煞气冲到,这分明是气血混乱,严重的内伤了!
江非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猛然想起来,问道:“你……可是赞哥在你身上种了蛊?”
谭知微微颔首。
江非离几乎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煞气,冲撞了谭知体内的蛊,两厢碰撞,引起了谭知的内力失衡,毒上五官,刺激了最弱的视觉。
谭知现在的情况,别说帮忙,只怕需要他们帮助才行了。
贺易行无奈,只得先扶着谭知盘腿坐下,道:“我先给你疏导一下,以免伤及内脏。”
江非离趁着两个人打坐之际,停下了手中动作,走到药柜子旁,一个个看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淌,谭知的情况也不见好,贺易行也无法,只得收力。
“此处可有信得过的药师?”贺易行扭头问江非离。
江非离还在对比着手中的药草,闻言,欣喜道:“董哥也回来了!他在!”
柔风谷的董药师,贺易行还是信得过的,他扶起了谭知,对江非离道:“我们先把这里的三个人灌了药,留给沐珂。他应该知道怎么样应对。先去找董药师,给阿知看看才是。”
“不急,”谭知却出言拒绝,“先做正事。”
贺易行皱了皱眉:“你现在情况不明,很可能……”
“无妨,”谭知淡然道,“我有赞月。”
贺易行:“……”
江非离:“……”
很好,这个关节了还能记得赞月,看来是却是没有大问题了。
江非离指了贺易行去舀了水来,兑了药粉后,就着药杵,走到三人身边,点了穴道,一个个灌了下去。
不管对方多么痛苦嘶吼,也丝毫影响不了江非离的动作,他的手稳稳端着药杵,不敢有一丝偏移。
只有这么多的量了,浪费一点,都是可惜的。
灌完了这三个人后,贺易行又舀了水,兑了进去,拿药杵搅拌了下,给地上的人分着喝了。
“多少能起点作用吧。”贺易行收起了干干净净如同被舔舐过一样的药杵,对江非离道,“只要沐珂来得及话。”
江非离想起沐珂,就觉着此人倒霉,看了眼身后被灌了药全部软倒在那儿的人群,叹道:“他功夫应该不错。”
“是不错,”贺易行道,“之前跟着我的人中,深藏不露的人中,数他最低调。”
‘扣扣’。
谭知等的不耐烦了,伸手在自己靠着的墙面上敲了敲:“走不走?”
贺易行笑道:“阿知急了啊……马上就走。”
依旧江非离开路,贺易行扶着谭知,却被对方甩开,自己逞强顺着小路走,倒也没摔着他。
贺易行见谭知这直路上倒也能行,也就不上前去扶了,自己深深看了这个小屋一眼后,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去。
☆、52。第 52 章
走出小院子没多久,贺易行顿了顿,道:“非离,你带阿知去找董药师。”
江非离停住脚步,问道:“你不去么?”
贺易行摇摇头:“还是来不及,我留下把这边的事情弄完。”
毕竟此事干系甚大,江非离并谭知也懂,故此都一点头,江非离想了想问道:“何处汇合?”
“暂不汇合,”贺易行抬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下,“若是定下地方,只怕掣肘了行动;最好还是等到江失语的消息传来,碰上了赞月,以他为点。”
“可,”江非离点点头,转身对谭知道,“既如此,我们走。”
闭着眼的谭知走到这里,也就没招了,只得顺着江非离扔出来的丝弦,自己在手腕上绕了一圈,跟着江非离的动作,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江非离并谭知离开之后,贺易行松了口气,猫着腰,溜进了另一处。
刚刚江非离用药药倒了一片一片的人,除了躺在地上挣扎外,这些侍卫毫无可战之力,贺易行也不在这些人身上多留目光,大刺刺进了江失语的房间。
这里的气味依旧叫人作呕,浓烈的药味刺激着贺易行的嗅觉。青年皱着眉,飞奔到房中的墙壁一侧,自己沿着墙壁上的纹路敲敲打打,成功摸到了一块稍有不平的位置,凭借着依稀的记忆,仿了当年那人的手法在上面按了几处。
暗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贺易行一闪身,缩着进了去。
此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失语又设有机关,眼下管不了太多,且外方已经掣肘了江失语,就算他最快的速度从外围回来,事情,也该办的差不多了。
这里类似于一个小药房:里面摆放了几个大柜子,分割成无数个小匣子,每一个上面,都不似在董药师那里看见的一样贴有标签。
黑漆漆的房间中,贺易行不敢点上灯,只得摸着黑,虚着眼适应黑暗里的轮廓。
凭着悄无声息的手法,贺易行不断打开匣子,看一眼,不是,又合上,继续看下一个匣子。
时间在贺易行的重复不断的动作中流淌着,始终找不到东西的贺易行开始额角渗汗,隐隐压力不断。
一个个柜子在贺易行的检查中已经排除了,只剩下最后一个贴着墙的柜子。
这个柜子和其他柜子一样,整整齐齐分割着数个小匣子,没有一个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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