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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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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易行淡然道:“之后总有见的时候,现在不用理他。”
    江非离看了贺易行一眼,嗤笑道:“我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但总归不要拉我做筏子才好。”
    “怎么会?”贺易行握了握江非离的手,笑得一脸温柔,“我只求你不拿我做文章就好,又哪里敢拿你做筏子?”
    江非离闻言,只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道:“若你对我满怀芥蒂,不若现在就分开行动的好。”
    贺易行笑了笑,坐在江非离身边,淡定自若道:“那可不行,若不看着非离,我心里头不踏实。”
    江非离自从之前起,隔三差五就要听一耳朵贺易行肉麻的话,到现在已经有些免疫了,只冷哼道:“拿我当做罪人了么?”
    贺易行闻言抬起手中把玩的少年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用低哑的声音道:“你说呢?”
    江非离脸色一变,甩了甩手,没甩开,只好任由这个青年对他为所欲为,嘲讽道:“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万天宗的教养了。”
    “我们师门对弟子的教训中有一条,”贺易行吃吃笑道,“看上的,千万不能松手……”
    青年用空着的一只手扳过江非离的下巴,对上少年冷冰冰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压了下去。青年别的时候都或多或少会给江非离一种温和的感觉,而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少年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青年的侵略感,完全覆盖了他。
    “唔……”江非离的唇齿被贺易行紧紧占满,这种完全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少年有些不太愿意,微微朝后仰了仰头,口中溢出一丝呻|吟。
    完全不给少年闲暇空间的贺易行很快追了上去,再次噙住了江非离红润的唇,百般舔舐,把意志力不再坚定的江非离重新拉了回来。
    江非离闭着眼,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被迫享受着青年强制带来的快感。贺易行一点点把怀中完全掌控的少年压倒在案几上,亲吻着,爱抚着。
    江非离终于被放开了唇,侧过头急促地喘着,青年的唇在他的颈侧流连忘返,灼热的气息扑在少年的喉咙处,刺得江非离一巴掌拍在贺易行的后脑勺上,语气不稳道:“松开……”
    贺易行停在少年的颈侧,吃吃一笑,扑出的气息灼的少年瑟缩了一下,坏心眼的青年含了含江非离的喉结,口齿不清道:“好……松开。”
    江非离被刺激的抓紧了贺易行的头发,呻|吟了声:“唔……嗯哼……”
    贺易行抓着少年的手紧了紧,勉强停下自己的行为,只最后狠狠吸了一口少年的喉结,听到江非离拼命忍耐的声音,见好就收。松开少年后,一把紧紧抱住江非离。头放在少年的颈窝,平复着身体的燥热。急促喘着气的两个人肩贴着肩,胸膛贴着胸膛,彼此之前交换着灼热的气息。亲密非凡。
    半响,江非离懒洋洋地推了一把贺易行的肩,道:“起开,重死了……”
    贺易行吃吃一笑,慢慢悠悠松开了紧抱着少年的手,站了起来,伸手拉衣衫凌乱的少年,被一把拍开后,也不介意,只笑道:“可要去洗一洗?”
    少年站起来,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被压出了许多皱褶,始作俑者还在一边一脸餍足的笑着,顿时有些生气,毫不留情一脚踢了过去,在青年装模作样喊着‘疼啊’的声音中,头也不回进了隔间。
    片刻,隔间内传来一阵水声。站在原地的贺易行听见水声,目不转睛盯着屏风处,青年舔了舔自己的唇,笑得一脸温柔,自言自语道:“忍耐……现在要……忍耐……”

  ☆、25。第 25 章

次日,贺易行去拜见了羽夫人,闲聊不过两句,就惦记着被一个人放在青石院的江非离,匆匆回去。问鱼山庄诸多事宜都有人安排,也要不了他帮忙,庄主庄主夫人与羽菖迦都忙,顾得上他,于是得了闲的贺易行,整日里拉着江非离埋在屋子里。   江非离不是很愿意,他来此处,又不是专程让人占便宜来的,只冷冷推了缠上来的贺易行,言及要出去走走。
    贺易行也任由少年喜欢,换了套不怎么惹眼的衣服,两人出了青石院。
    清风徐徐,金秋时节的温度很是恰到好处,贺易行和江非离难得有如此闲暇时间,在院中闲逛,问鱼山庄建立数十年,经过几代人的重整,院落之间与亭台楼阁,假山环绕,流水浅浅。处处相勾,地地相连。从青石院出来后,绕过弯道,就是之前羽菖迦意图订给江非离居住的葵石院,贺易行与江非离刚刚走到葵石院门口,只听‘吱嘎’一声,院子大门被拉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正张着嘴打呵欠,没想到一开门就遇上两个人从自己院门前经过,顿时有些尴尬,收回手在衣摆蹭了蹭,干笑道:“哈哈……两位兄台出来逛?”
    江非离理也不理人,只侧过头忍住了打呵欠的冲动,贺易行倒是停下脚步,对这个年轻男子点点头道:“正是。”
    那年轻男子看了眼不言语的江非离,对贺易行道:“在下刚好也是要出来走动走动,不妨……一起?”
    贺易行浅笑着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抱歉了,他不喜生人同行。”
    那年轻男子顿时目光多了丝惋惜,啧了下嘴,道:“是在下莽撞了,那二位请自便吧。”
    贺易行略一颔首,加快两步追上江非离,小声道:“怎么,不高兴?”
    江非离淡漠地扫了贺易行一眼,道:“不喜他的眼神。”
    贺易行垂下手,在衣袖的遮盖下紧紧牵住了少年的手,肩并肩前行着,他笑道:“我亦不喜。”
    少年颜色夺目,可是之前身处高位的他显少与生人相见,又怎么会喜欢那些目光中带有打量的眼神呢?不过江非离近来有所收敛,并没有因为不喜就直接出手。贺易行当即有些心痒,虚着眼看向少年抿着的唇,打量了一下四周,未见人影,飞快地侧了下脸,嘬了一口少年的唇,又站直了身子,噙着笑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非离被青年的大胆吓了一跳,磨着牙道:“这是外面!”
    贺易行轻声道:“非离太诱人了,我只是没有忍住罢了。”
    江非离咬牙,不禁回想起初识时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般的贺易行,不免有些后悔,哪怕是继续伪君子,也好过这不在自己面前装的流氓样!
    江非离用紧紧相握的手,用力扣了扣贺易行的掌心,却被青年反过来在自己的手心中轻挠了下。顿时无力。只好听之任之。
    两个人踱着步,晃到了一处水上亭阁附近,远远听见一群人吵杂声音,江非离不喜,皱了皱眉就要转身,贺易行也随着江非离的脚步易道而行,不料却被那处的人高声叫道:“那边的两位兄台留步!请等等!”
    被人叫住了,贺易行只好停下来,拉了拉正欲听之不闻直接走人的江非离,小声道:“羽师兄的客人,稍微忍耐下。”
    安抚好少年,贺易行转身对上跑过来的人,一挑眉,道:“这位兄台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跑过来,含着笑道:“我们在那边打赌,赌路过的人能否破解上一个人留下的招式!还请两位兄台移步亭阁!一起玩耍一下!”
    贺易行侧目看向江非离,小声道:“可要去?”
    江非离不耐,直接摇了摇头,道:“不去。”
    贺易行这才抬头对来人微微一笑道:“抱歉,我们就不去了,还请去寻下一位吧!”
    来人眨巴眨巴眼,没料到这么好的一个认识人的机会,会有人直接放过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嗯……打扰了……”
    来人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圆眼少年冲了过来,直直拉了贺易行的袖子往过走,口中道:“怎么这么慢!快些过来!”
    贺易行还未甩开,江非离就一掌劈出,凌厉的掌风直接疼得那个少年一缩手,松开了贺易行。那少年瞪大了眼,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有病?好好的怎么出手?!”
    江非离冷眼看着这个少年跳脚,只抬着下巴,用眼角藐视地看着他,不作回答。
    第一个过来的人也皱起了眉头,道:“任公子没做什么吧?这位兄台怎么这么冲动?”
    贺易行一把揽过江非离,一时间不知是该为少年的行为偷笑,还是发愁。只好笑道:“抱歉,江弟只是不喜人靠近,并非怀有恶意。”
    没有恶意这点两个也信,毕竟若是真对这个任公子有什么恶意,一掌对准了命门就是。任公子发现是自己鲁莽了,这才嘟嘟囔囔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毛病,而且我牵的又不是他!”
    这时,发现这边似乎起了冲突,亭阁里众人都走了过来。围着圆眼少年发问,道:“小浅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叫做任浅的圆眼少年倒也直爽,道:“没什么,我鲁莽惹的!”
    这群人大约都知道任浅的性格,都信了,哄笑了两句。人群中一个青衫的青年含了抹笑,率先对贺易行点了点头,道:“抱歉,小浅只是性子急躁了些,并无恶意。”
    刚刚自己为江非离开脱的话,被这个青年同样的拿来给任浅开脱,贺易行一时有些好笑,只道:“无妨。”
    那青衫青年施了一礼道:“鄙人沈默,咏门弟子,这边都是前来给羽少庄主道贺的其他门派弟子,年纪相仿,聚在一起玩闹,刚刚我们在玩对招破解,言明叫下一个路过之人来,刚刚遇上两位兄台,两位可愿一同玩耍一下?”
    贺易行想了想,拒绝道:“不了,在下只是路过,还有别的事,就不陪各位了。”
    那名叫沈默的男子也不强求,只微微笑道:“那之后若是有时间,还请两位兄台不要推辞。”
    “一定。”贺易行看了眼一群人围在一起闹哄哄的,对沈默道,“告辞了。”
    “兄台好走。”沈默笑眯眯道。
    贺易行略一点头,带着江非离离开。
    身后那个叫沈默的青衫男子一直目送两人走出视线,这才拍了拍任浅的头,笑道:“回吧,等下一个人好了……”
    贺易行带着江非离绕过那处之后,走到一个假山面前,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刚刚怎么动手了?”
    江非离乜了这个一脸坏笑的青年一眼,哼了声道:“本来想打你的,错手了!”
    贺易行吃吃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扭头之间,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一道厉声:“谁在那里?!”
    伴着零碎的脚步,从假山背后绕出来的,竟然是一脸凌厉的羽镂幽!
    羽镂幽的视线来回打量贺易行与江非离,似乎是想起来了他们是谁,这才漫不经心福了一礼道:“原来是贺师兄与……江公子啊。镂幽失礼了。”
    贺易行只笑道:“羽姑娘。”
    羽镂幽一个闺阁女子,独自出现在这布满假山阻碍视线的地方,并且发现有人时的尖锐,完全不似正常现象。只是贺易行无意打探着背后之事,除了惊叹一下自己的坏运气外,只道:“羽姑娘慢玩,在下先告辞了。”
    羽镂幽目光一转,看向江非离,盈盈笑道:“说得这是什么话!贺师兄是哥哥的师弟,江公子和贺师兄又是一处来的,镂幽自然应该尽责陪着二位贵客才是!既然遇上了,那就让镂幽送二位一程吧!”
    贺易行道:“羽姑娘客气了,在下既然是羽师兄的师弟,就如同自家人,不用劳烦相送,给羽姑娘省点事去安排其他人才对。就这样,在下告辞了!”
    语罢,也没有给羽镂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江非离走了。
    安静的走了几步后,江非离突然嗤笑道:“这个问鱼山庄……”
    贺易行接话道:“哪里都一样……”
    江非离问道:“哦?那你师门呢,也一样么?”
    “那倒不是,”贺易行道,“师门中没有这些俗世是非,过得简单。”
    贺易行看了眼江非离,笑道:“等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又是这一句,江非离敷衍道:“好好好,等我跟你去……”
    贺易行闻言,轻轻笑了笑,看向江非离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出来一趟遇了这么多事,江非离想清楚了,倒不如和贺易行继续猫在屋子里来的清闲。当即两人一拍即合,老老实实窝在屋子里。两人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闲谈不了两句,就会有个叫贺易行的伪君子扒掉自己的伪装,对少年一点点进行攻占。江非离无奈,想了想反正没有其他事情,索性在贺易行的纠缠下,放任青年对他的攻城略地,一点点丢盔弃甲,和贺易行一起没脸没皮的窝到了羽菖迦成亲的正日子。

  ☆、26。第 26 章

八月二十六日,是问鱼山庄少庄主羽菖迦迎娶阕家长女阕晚晚的大日子。从清晨起,敲锣打鼓,炮鸣震震。
    江非离翻了个身,缩进贺易行怀中,嘟囔了句:“好吵……”
    贺易行无奈的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一口,低声道:“今天是师兄成亲的正日子,我们该起了。”
    这两天两个人房门都没踏出去半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突然早早的叫起来,江非离有些不乐意。只是无法,毕竟为了今天,他们才来到的这里。
    少年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去够自己的衣服。
    少年上身一丝未着,白玉般细腻的肌肤上,印了几处红印,为了去够床榻尾部的衣服,少年的身体绷直,线条明显的印在某人眼中。
    江非离毫无防备之时,被身后一股大力瞬间压倒在被褥上,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少年的肩部,一只手悄悄下滑,对少年身体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贺易行更是伸出舌头,从少年尾椎骨,顺着脊椎,玩弄似的一点点往上舔舐着。
    江非离张着嘴急促喘着气,身体被这样对待的他怕自己发出声来,抓着衣服的手连忙缩回,不管不顾地把衣服咬在嘴中,勉强压制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感觉到身上青年越来越为所欲为的行为,江非离松开衣服,嗔怒道:“不是……嗯啊……早起呢……唔……”
    贺易行松开压在少年肩膀的手,直接扳过江非离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阻止了少年说话声,只有舌与舌交缠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啧啧’暧昧的水声。
    半刻,终于放开已经软成一团的江非离的贺易行,闭了闭眼,道:“你重新换套衣服吧,我先去洗一下。”
    没有一丝力气的少年任由贺易行起身离开,躺在被褥中平复着气息,勉力用自己的衣服做武器,扔了过去。完全不痛不痒的攻击只让贺易行坏笑了下,捏着少年的衣服,绕过屏风,直接去泡了泡冷水。
    一大早上就这么胡闹了一通的两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肩并肩出去时,刚巧撞上带着一脸焦急前来请人的小厮,当即朝着正堂走去。
    这几日已经全部布置好的问鱼山庄此刻看起来已经是喜气洋洋,四处牵着红绸,树上绑满了绢花,行人路过的走廊两侧,都摆满了花盆。
    走廊上大多是问鱼山庄的手下,脸上都挂着喜洋洋的笑,脚下却是步步生风,抢着时间干活。
    贺易行和江非离走了一路,就有人和他们打了一路的招呼,不管认不认识,今天全部都是一副至交好友之样。贺易行亦是,脸上带了笑,偶尔与人寒暄两句,等到了正堂附近时,贺易行被高诚师兄一把抓住,道:“怎么这么迟?”
    贺易行慢吞吞道:“师兄成亲,穿的随意了不好,换了身衣服耽误了。”
    眼下贺易行一身浅蓝色衣衫,虽与之前差不多,倒也稍微细致一些。故而高诚信以为真,道:“是该周全点。”
    问了师弟,高诚又扭过头对穿了身鹅黄衣衫的江非离点了点头,道:“江公子。”
    江非离闻言,颔首道:“高公子。”
    贺易行听到这个,笑道:“该是喊师兄才对。”
    江非离乜了贺易行一眼,完全没有改口的意思;高诚对于师弟的话不置可否,只道:“今日人多,不要往前凑,只在后面就好。”
    贺易行闻言笑道:“自然如此。”
    作为新郎的师弟,高诚与贺易行对于问鱼山庄的主人家而言,是贵客。山庄庄主羽未祸甚至遣了女儿来陪客说话。
    自进了侧房中休息,面对笑意盈盈的羽镂幽,贺易行完全假装没有看见,只拉了江非离在一处低声交谈,只高诚师兄发问时,才会回复两句。
    明明身处一室,贺易行与江非离交谈时却说完全听不见再说什么,很明显是在避着什么人,高诚是贺易行的师兄,自然不会是他,那么只有自己,才是贺易行躲避的对象。想通这一点的羽镂幽目光幽幽,结束了和高诚的对话后,朝贺易行笑道:“不知道贺师兄和江公子在聊些什么,可以让镂幽也听听么?”
    高诚见状,舒舒服服往后一靠,含笑看着几人。贺易行闻言,只淡笑道:“私事,怕是不方便让羽姑娘听。”
    羽镂幽娇笑道:“哦?这么一说,镂幽真是好奇呢!不知道贺师兄和江公子有什么私事可言的呢?”
    江非离首次出声道:“与你无关的事。”
    少年很少在他们面前主动说话,清冷的声音中很明显能感觉到一些不耐。这让羽镂幽暗自咬了牙。不好继续再问的她只好转移目标,继续和高诚师兄交谈。羽镂幽倒是也有主人家风范,不管怎么说,这个偏房中,起码没有失了人气。
    成亲工序一道道很多,上午主要是招待宾客,提前安排好宾客席位,等新郎下午迎亲队伍回来时,才能有条不紊。
    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羽菖迦的小厮跑过来,对贺易行并高诚道:“少庄主请问,二位可要与少庄主一起去迎亲?”
    高诚看了眼贺易行,问道:“你可要去?”
    贺易行想了想,笑着拒绝了,道:“罢了,师兄去吧,我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
    高诚也是这么想的,看了眼羽镂幽,对贺易行道:“这会儿叫你也没什么事,你和江公子倒不如先回去休息,等黄昏,你作为羽师兄的师弟,少不得要去帮忙敬酒。”
    这种事情是贺易行无法避免的,当即笑道:“那我和非离先回去了,等羽师兄请回师嫂时,高师兄你来叫我?”
    高诚白了他一眼,道:“什么毛病,自己看准时候过来!”
    贺易行哈哈一笑,给江非离耳语两句,两人起身跟高诚告了别,面对羽镂幽只点头示意了下,两人就走出了房门。
    毕竟是羽菖迦的大日子,庄中皆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样子。贺易行和江非离往回走时,迎面来了一群吵杂的少年人,嬉笑着朝贺易行方向走来。
    走近了一看,那群人中有着前几日遇见过的圆眼少年任浅,青衫男子沈默,并几个颇有些眼熟的人。来人也看见了贺易行,纷纷拱手笑道:“兄台又见了,有礼有礼。”
    贺易行也回了一礼,江非离只停下脚步,却不见任何还礼的行动。贺易行稍微侧了侧身,挡住了江非离,笑道:“诸位有礼。”
    那个叫任浅的少年人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直言道:“你们这是去哪?不去前院么?”
    贺易行慢吞吞道:“惭愧,前院在下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回去稍作休息。”
    任浅眨了眨眼,仔细瞧了瞧贺易行,又伸着脖子去看被挡着的江非离,奇怪道:“我之前都没有见过你们,不像是江湖上有名的人。你们别太实诚,趁着人多机会,多去认识下人,对你们没有坏处的。”
    贺易行不提,江非离要是真跑去认识了什么人,等身份暴露出来,是害了那些人呢,还是那些人会反手来害了江非离呢?
    贺易行只好道:“人微言轻,凑上去反惹人厌。还是不去讨嫌的好。”
    那任浅好似有些鄙视贺易行的言语,面色表情很是不屑,只教养所为,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让开了身,任由贺易行并江非离走过去。
    江非离与众人擦身而过时,听见人群有人惊呼了声:“快看那个人!长得真好看!之前怎么没留意到!”
    语音刚落,那个开口的少年就被一个飞来的树叶击断了发带,瞬间从一个打扮得体的少年公子哥儿变成了披头散发的呆小子。
    目瞪口呆的众人顺着树叶飞来的走势看过去,却是看起来温和好说话的贺易行,正巧站在一棵树下摸了几片叶子在手中把玩了下。
    贺易行完全不管身后那群少年人如何的诧异,只自己含了笑,问道:“如今,我可有长进?”
    江非离看见贺易行主动为自己出头,心中确实有几分高兴,故此嘴角也带了点,他道:“真希望什么时候整个武林与我为敌时,你也能这般姿态。”
    贺易行随手扔掉手中的落叶,牵了江非离继续往回走,闻言笑道:“我不会让你有那一天的。”
    “哦?”江非离似笑非笑道,“你能掌控整个武林?”
    贺易行笑着摇了摇头。江非离继续道:“还是你觉着,你能掌控的了我?”话到这里,江非离的眼眯了眯,口吻也多了丝危险。
    贺易行忍不住回头对江非离温柔笑道:“是你掌控了我。”
    江非离呆了呆,脸上浮起了一丝的红晕,稍有不自然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贺易行见状悄悄笑了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你不用故意这样。”
    被揭穿了,江非离也不恼,把用内力挑起的红晕恢复了平静,只道:“刚刚那个姿态,难道不是最应该的?”
    “我不知道别人,我只知道你,”贺易行靠近江非离,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戏谑,道,“我家的非离,只会最短时间内算计我的话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该怎么应对我,才能让我最大程度的……”
    “更加心服口服的……愿意被你掌控。”
    话语间,已经走回了院门,贺易行和默不作声的江非离进了房间后,贺易行反手锁上了门,吃吃笑着靠近一脸镇静的江非离,舔了舔少年的耳珠,用低哑暧昧的语气道:“我的非离其实什么都不用做,我都会愿意被你掌控的……”
    亲吻上少年嘴唇的时候,贺易行贴着江非离的唇温柔道:“即使是你想用我做一把刀……”
    江非离猛然瞪大了眼,满是错愕。却在瞬间被强势的青年捂着了眼,缠绵缱绻之中,令他无暇细想。

  ☆、27。第 27 章

日头逐渐西斜,黄昏到来。余光撒在地面上,拉长了人与景的倒影。
    从山脚下一路吹吹打打的送亲队伍绵延不绝,热闹的鼓钵声声敲打响彻问鱼山庄。为首的是骑着高头大马,面带笑意的问鱼山庄少庄主羽菖迦,他的身后,是一顶华盖轿撵,八人合力而抬,同步前行,把持着轿撵稳稳的,不让垂着红纱幕背后的新嫁娘受到大的颠簸。之后是女方娘家众人,族兄族弟浩浩荡荡围在其后,其他亲眷随行于后,只男方前去迎亲的众人位列最后押尾。
    等停到问鱼山庄大门前时,羽菖迦翻身下马,转身朝华盖轿撵方向点了点头,那八个汉子抬了轿撵,拐了个弯儿,直直先进了大门,送新嫁娘前去休整。
    没有了新嫁娘的问鱼山庄大门口,很多前来凑热闹的年少的宾客嬉笑哄闹着拉住了新嫁娘的族人大声调笑着,一时间问鱼山庄门口门庭若市,下了马的羽菖迦整了整大红的衣衫,看着身后的长队,噙着笑有礼的请了众人进门观礼,等大家一处笑笑嚷嚷前去正堂院中落座时,羽菖迦自己也回去稍作准备。
    有些身份的宾客,早早在正院中被安排了佳座,身后跟着站着同门的弟子。羽未祸换了身新衣,容光焕发,和众人不断言谈大笑。
    羽未祸眼尖,正和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孟长生交谈时,猛然发现正院门口两道身影让过人,走到了最后,当即喊道:“易行,过来过来!”
    正打算猫在角落观礼的贺易行闻言,只好笑着和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在确定江非离不愿去凑近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贺易行笑着抱了抱拳,道:“恭喜羽伯伯了。”
    羽未祸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同喜同喜!易行你小子刚刚缩后去作甚!还不站到伯伯身后,帮着伯伯待客!”
    贺易行笑着道:“小侄不擅长此事,还是要高师兄来才好。”
    羽未祸瞪了贺易行一眼,道:“你高师兄早早就去安排众来宾了,算了,你且跟着我,认认人。”
    眼见着问鱼山庄庄主抬手招来一个年轻俊美的青年,交谈如自家人一般,周围看着的人有些好奇,还是孟长生仗着交情好先笑着指了指贺易行道:“这个才俊是谁家的?”
    羽未祸拍了怕贺易行的见,道:“这是我儿菖迦的师弟,名贺易行。易行,这是伯伯当年江湖上的老相识,孟长生,你只喊他孟伯伯就是。”
    贺易行含笑朝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道:“晚辈贺易行,孟伯伯有礼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贺易行的孟长生摸了摸下巴,看了眼一脸自豪的羽未祸道:“你儿子的师门成谜,至今也不见你给我们这些老友交个底。如今你儿子的师弟也在,不妨直说吧,哪个贵处教出的好弟子?着实不俗。”
    羽未祸闻言只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 你也觉着我这侄儿好?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会儿告诉你没啥意思!”
    孟长生闻言又打量了贺易行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既然如此,那我只等着你们何时揭晓谜底罢了。”
    与孟长生交谈过后,羽未祸带着贺易行又与几个江湖很有名望的中年人打过招呼,众人互相寒暄之间,吉时已到。
    众宾客纷纷收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或者站回自己门派长辈的身后,不一会原本杂乱的正堂就井然有序。
    羽未祸等来了羽夫人,两人双双坐上高座,含着一脸慈爱的笑,等候新人。
    贺易行与匆匆回来的高诚站在羽未祸身侧往后一些,既不用受到他们师兄羽菖迦的礼,又能最直观的观礼。
    鞭炮‘噼里啪啦’鸣起,铜锣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响,在喜娘的牵引下,一对儿新人从正堂的大门前一步一步朝厅内走去。
    羽菖迦带着团扇覆面的新嫁娘一边从众宾客座位前走过,一边微笑点头示意,在众人‘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声中,到了正厅。厅中所坐大多数是上一辈的江湖名人,羽菖迦算是他们的晚辈,故此大都一脸慈爱之意,看着羽菖迦与新嫁娘在主持这场婚事的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老前辈口中指点中,完成一系列礼仪。
    礼成之后,一直站在羽夫人身后的羽镂幽带着一脸笑意,上前扶着她的新嫂子,带着喜娘丫头等去了后院。
    此时众人也移步正院前已经摆好席面的场地,纷纷找位置落座,羽未祸大手一挥,令羽菖迦自行招呼客人,羽菖迦一手一个,把自己两个师弟拽在手上,一同去给宾客敬酒。
    三个年轻人器宇轩昂,不同的人都有着相同的气质,一时令众人惊叹,问过那两人身份后得知是羽菖迦的师弟,有些人难免骚动;羽未祸送出儿子学艺后,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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