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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非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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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输是赢?”
  “这……勉强没丢了脸。对方人少,但都身手不凡,看着不像普通人。”
  韩清洺哼笑。“这丫头……到底是惹了个什么人?”自己家下人自己清楚,他家护院下人不说武艺高强,也都是练过的,水荷绯荷的贴身随从更是请了教头来教,不是花架子。水荷与人争吵后韩府便派了人来,想来总数不少,若如此还堪堪平手……
  在青年领路下上楼,韩清洺略一扫,便见满地狼藉。
  水荷一身胭脂长裙,头上戴着嵌红宝的金饰,依旧是怒火般鲜明,此刻俏脸满是怒色,站在一旁,怒视对面的卷发男子,手紧紧握着,看着随时要爆发,对面的男子穿着奇异的皮短打,看毛料像是狼皮,裤腿紧绑,与本国略宽松的长裤不同,披着袍子,锦缎上粗糙绣着独特的花纹,头发散着,脖颈上带着猛兽犬齿的项链。
  韩清洺脸上带了三分笑,高声道,“水荷!这是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我听下人说,你和人起了争执。这位是?”说着走过去,张开双臂。
  听到声音,水荷转头过来,见到他,眼里立刻涌出泪,跑着过去。“哥哥!”
  韩清洺快步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怎么了?这么委屈。”
  韩水荷瞪向对面的男子,“他侮辱我!”
  韩清洺抬头,仿佛才看到那气势很强的男子般,面上笑容不变,“这位是?”
  那男子看着韩清洺,颇有兴味,眼尾上挑道,“在下狼屠国七皇子,不知阁下是?”
  韩清洺微微躬身,不急不缓,“区区商贾,不足挂齿。未知阁下乃皇子,实在怠慢。”
  男子侧脸,仍看着绯荷泛红的面,道,“无妨,本皇子本就是微服,阁下不必太客气。”
  韩绯荷被对方放肆的眼□□的浑身打颤,缩进韩清洺怀中。
  韩清洺微微侧身,将韩绯荷护在身后,转身看狼屠国七皇子,行一儒商礼,“舍妹无礼冲突了阁下,实在抱歉,不如由在下做东,请皇子一饷宴?”继而高声道,“此处损坏之物,尽记在韩某名下,东家可稍后派人去隔街韩府对账。”
  水荷不傻,见机知道自己是要忍了,咬着唇不言,捏紧了手里缠金的鞭子,心里暗道定要让这狂浪之人好看,却又觉得对方是皇子,家中再富贵不过平民,看来这仇是没法报了。
  狼屠国七皇子挑眉,上下打量韩清洺一遍,嘴边勾笑,道,“倒是个俊才。找些时日倒要好好拜会双亲,看看是如何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青俊。”
  韩清洺眉目微敛,声带微戚道,“若是殿下愿意,在下自当领路,能有一国皇子称赞,想来我爹娘在天之灵亦会自豪。”
  七皇子眉头抽了抽,道,“自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便是无本皇子,他们也会自豪。”又言,“今日时辰不早,我等还有要事,便不叨扰阁下了,择日替我在贵父母跟前烧柱香。”转身便走。
  他身后,七八个精干汉子跟着离开,无人有一点多余神色。
  待他们远离后,韩清洺面容渐缓,道,“来人!”
  身后下人上前,微微侧着躬身听命。
  “查查这皇子的事。”
  韩清洺转身对韩水荷道,“乖,回家上女学,这几日你功课该是生疏了。”又道,“这仇,哥哥迟早是要帮你报回来的。”
  水荷开心的小脸发红,双目亮晶晶的。
  “哥哥最好了!”
  韩清洺慢慢笑了,摸摸水荷的头。
  营养跟上后,两个孩子长得愈发快,绯荷还好,水荷的个头可是噌噌噌往上窜,不过三年,水荷已然比绯荷还要高上小半头了。有韩清洺在,水荷绯荷更不干什么劳力活,吃食都是营养均衡的,骨骼发育的好,看着都比其他女孩儿清秀。
  韩清洺倒有些担心,若水荷长太高,找不到婆家怎办。毕竟,当朝以娇小俏丽为美。
  绯荷倒是身量正好,看着也秀雅,怪道引来各种探究,怕是亲事这两年就要定了。
  韩清洺不愿妹妹们太早出嫁,早嫁早育对身子不好。早早结婚生子是导致古代女人命短的重要原因。可不嫁却又让妹妹们成了老姑娘,传出去对声名不好。韩清洺只能想着法替妹妹拖延一二,起码等身子骨发育完全了再嫁。
  回到韩府,韩清洺便迎来一波客人,问过下人,正是前来求亲的。
  韩清洺抿起唇,眉头微皱,却又很快松开,满面儒雅的笑。
  大厅中坐着的三人正品着茶,便闻见一阵儒雅带点爽朗的声音,“久等久等!我家三妹出了点小事,在下前去帮忙,未曾想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来了客人,”韩清洺步入大厅,朝三人行了个常礼,道,“实在是有失远迎。”
  三人站起来,其中一人满面是笑道,“哪里哪里!不知贵府有事贸然上门,本就是我等失误,怎好感责怪阁下?”
  韩清洺笑道,“贵客真是客气了。在下听闻下人说,贵客前来是为提亲?”
  另一荼白袍子银狐披风的男子道,“真是叨扰,我是花巷街赵府家人,排行三,你叫我赵三爷便好,这位是临街进财街刘府管家刘管家,我等皆是来提亲的。”
  韩清洺笑的眉尾都是喜意。“原来是赵三爷,刘管家,真是幸会幸会,我知道家妹优秀,却不知家妹还得了这多人喜爱,真是令人受宠若惊。”说着又是一礼。
  赵三爷道,“好说好说,也是令妹实在娴雅得体,闭月羞花。”
  刘管家道,“自那日韩府乔迁宴后,家母便一直对令妹念念不忘,这不?择了个佳日,着我来同韩老爷商量。”说着一指身侧红花绸子狐狸毛大氅的女人,“这不,媒人都请来了!就怕我办事不利。说来韩老爷不愧少年青俊,不过及冠之龄,便能办下如此家业,实在可亲可佩!”
  韩清洺笑的见牙不见眼。
  赵三爷见此,会心一笑,道,“冒昧问一句,我可称阁下为老弟?”这赵三爷估摸四十有余,叫韩清洺老弟还真有些大。
  韩清洺心情颇好,道,“赵三爷随意。”
  赵三爷道,“也是韩老弟教养有方,才有今日我等前来,刘府也是有名的商贾之家,家中富贵,我赵家却也是堪称官宦世家,祖上也曾显贵过。便如此,也还有未曾来过,打着同一主意的人家,足见令妹之优秀。”
  韩清洺嘴角又提起些,却强压着般,抿着嘴,道,“哪里,不过教养上比别家更精心些罢了,承蒙各位看得起。”
  刘管家正要开口,便闻外面传来声响,“哎呦!撞着了!哈哈哈哈,真是今日枝头上落了只喜鹊叫的没错,不曾想我竟在这碰到您二位。”
  三人朝外看去,一鸦青棉袍镶毛领子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面上一副喜庆的笑。
  男子走入大堂,朝三人一行礼,“在下孙韩五,劳烦各位老爷叫我孙管家便是。”
  孙管家朝韩清洺恭维道,“韩老爷这府风水可好啊,赵老爷刘管家都是我们这儿有名的人家,不成想一天在您这儿聚全了,只不知两位来这是为的什么。”说着一咧嘴,笑的那叫一个暖和,外边的冬雪都快化了。“只求着两位和孙某的来意不是同一个,不然可怼了~”
  韩清洺笑了,“孙管家着实会说。”
  “哎~”孙管家生的一副圆脸,大眼,眼角弯弯,笑起来和和气气,团团圆圆。“那可不?做大管家的,上不能说拎不清家事,下不能说教育不了手下人,可怎么能成事?”
  “是不?”孙管家朝韩清洺身后的大管家一努嘴。
  大管家冲他笑笑,行了一礼,站回去不动。
  孙管家赞到,“韩府这规矩好啊!”
  刘管家道,“您孙家这规矩也不错,不然怎么能□□出孙管家这么八面玲珑七窍心的人?”
  孙管家笑的咧开嘴,“刘管家客气了。”
  赵三爷道,“刘管家确实能干,不过,只怕今日要落空了。”
  孙管家一拍头,“看看,看看我这!乌鸦嘴成真了吧!看来赵老爷刘管家的确跟孙某是一个来意了。”
  韩清洺道,“那在下还真应感到荣幸,今日是有多少大人物为了舍妹登门啊。”说着挥手让下人加茶。
  “来来来,各位请就坐。”
  几人互相让了让礼,便坐下。
  一抹炎色在大厅后门闪了闪。
  韩清洺道,“家妹也到了年纪,只我父母早逝,自小与两妹妹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实在舍不得让妹妹早早出嫁,怕要拂了几位面子。”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愧疚。
  赵三爷道,“无妨,阁下兄妹情深,令人感慨。便是不能结亲,先定下也是好的。”
  韩清洺笑道,“多谢各位体恤。”
  孙管家道,“说得对,说得对,太早婚育确是不好,先定下婚事,日后徐徐图之便是,不急在一时。”
  刘管家道,“这不急,不拖的太晚,我家也能答应。”
  韩清洺叹道,“听闻过早生子对女子身子不好,在下也是担心。”
  赵三爷道,“我家侄儿颇会疼人,若真定下,想来也不会急于一时。”
  韩清洺道,“那感情好,不知几位都是为哪位说亲?”
  赵三爷道,“我是为我那侄儿,他今年也有十七,读书也用功,今年刚考过秀才,只可惜落了榜,不过也算得此地有名一才俊,长相人品皆有保障。家中早早分了家,我侄儿那一脉为主家,我是支脉。”
  刘管家道,“在下此来提亲,却是为了我家二少爷。二少爷他英俊过人,颇有几分才学,去年刚考了秀才,却在举人落了榜,说来堪与阁下当年一比,只一点,比令妹大了四岁。”
  “哦?”韩清洺道,“这倒是个才子。”
  越在古代久呆,越知考举不易。若非有金手指帮忙,韩清洺这逼妥妥装不下去。也幸而他选择从商,时间久了,旁人只会当他久不学习疏漏,而不会怀疑他的才名。
  “老刘啊老刘,”孙管家道,“不是我说你,足足大了四岁,这怎好开口?自然是年纪近些好有共同语言。我家少爷只比令妹大一岁,只才名不比两位,却也是有童生名头的,人品气度都有保障,这附近哪个不说好?”
  韩清洺道,“还请细说。”
  
  第72章 别离日
  
  孙管家道,“我家提亲的是三少爷,说来,韩老爷应当是见过。”
  韩清洺道,“哦?”大管家上前在韩清洺耳边低语。
  韩清洺恍然大悟,“原是那位才俊,确是长相周正,言行有度。只没想到他只比舍妹大一岁。”
  孙管家笑道,“我家少爷自小便比同龄人高些。”
  韩清洺点头道,“如此,便说得通。”
  刘管家道,“哎呀孙管家,这你就太狡猾……我家少爷也是仪表堂堂,只这次未来罢了。对了,我带了画卷,还请韩老爷一观?”
  赵三爷道,“我侄儿上次也未来韩家祝贺,真是可惜。早知如此,我便也带上一副画卷,好让韩老爷好好对比对比。”
  孙管家笑道,“赵三爷真是客气,谁不知道赵家公子哥儿是一个比一个优秀?那佳名可是在整个浙地都远扬的!要让我家公子和您家的比,那小老头我还真有些露怯,不过这是关乎我家公子未来婚姻的大事,就是再怯,小老儿也要尽力争一争。”
  门后,炎色又是一闪。
  院里,红色的身影快速跑着,路上下人本准备行礼,可还没弯腰,那影子已经跑过。
  韩水荷跑进绯荷的小院,急停住脚步,看着梅树下采雪的韩绯荷,狡猾一笑,走过去,高声道,“姐姐,我听来了一个消息,对你非常重要,你要不要听?”
  韩绯荷左手持玉瓶,右手捏自削的扁棍,细心将梅心那点白雪拨进瓶中,半透明的翠色玉瓶中雪影隐隐,看着已积了不少。“什么消息?”绯荷半点不乱,继续拿棍子拨雪,妃色衣裳用红布条绑着,愈发显她胳膊稳当。
  韩水荷道,“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关不关心?”
  韩绯荷微微转念,面上带上几分黯色,道,“莫不是有人向哥哥提我的亲?”
  韩水荷道,“你猜中了,你知道吗,今天居然来了三家人!三家啊,我在平阳都还未听说过哪一家有小姐同一天三家人上门求亲呢!”
  韩绯荷道,“平阳那人多,且都是底蕴积厚的人家,互相间知根知底,哪家小姐品行学识如何早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便是有相中同一家小姐的,互相间打个招呼也就错开了,哪会出现这种尴尬事?不过浙地风气淳朴也是了。”
  用木塞扣紧瓶子,把瓶子木棍放在一旁石桌上,韩绯荷道,“是哪三家?”
  韩水荷道,“听着是刘家赵家孙家,三家,像是都有些家底,只不知每家如何,过会儿我们去问问大管家。”
  韩绯荷点点头,招招手,一名丫鬟上前,用特制的扫帚扫过石椅,另一个将软垫放在石椅上,韩绯荷坐下,道,“没想到我竟是应该出嫁的人了……小时候还想过未来会嫁给谁,是村里的熟人,还是城里找的学徒。”
  韩水荷道,“嘻嘻,姐姐都想不到,现如今自己竟会被公子哥求着娶吧?”
  韩绯荷嘴角微挑,“何止是想不到,应是做梦都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才是。”顿了顿,脸上走神般恍惚着,道,“可我竟是愈来愈不满足了。”
  韩水荷一愣,接着想起去年的师,脸色一沉,“姐姐还记着那个无赖?”
  韩绯荷摇头,“怎么可能?他那种人……”接着叹气,又道,“不过我经他一事,暂时是不愿嫁人了。”
  “希望哥哥不要嫌我多事……”
  韩水荷道,“哥哥那么宠我们,肯定不会的!”
  韩绯荷摇头,道,“不会是不会,但我们总不能太骄纵。你也是,平日不学女课,只会骑马狩猎,和一帮男人玩在一起,也就是哥哥与旁人不同,不然你早该挨治了!说来你也这个年纪了,日后怕是不能再同以往般疯闹了,总是要与男子隔开才是。”
  韩水荷吐吐舌头,“我知道了。但是同女孩子玩在一处也太无趣了些,只能说说绣花胭脂水粉,再者就是家长里短,哪有出去策马游猎的好玩?”
  韩绯荷无奈,“你啊。”
  韩水荷道,“不要说我了,快说说你自己吧,姐姐,那个男人就让你这么伤心?连有名的公子哥都打动不了你?”
  韩绯荷缓缓摇头,看着红黄白掩映的梅林不语。
  韩绯荷别过脸,默然不语。半晌,她道,“我暂时还不想想这些。你若好奇,便去问吧,问完不要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见姐姐伤心,韩水荷吐吐舌头,“知道了。你既然不想嫁人,那我便去跟哥哥说,放心,哥哥那么疼我们,一定会答应的,别忘了,便是平阳,也有的是二十多才成婚的大姑娘呢!”
  晚间,韩清洺不断给两个妹妹挟菜,脸上神情也很是舒畅,看着心情极好,绯荷水荷心情不由得惴惴。
  “哥哥,”水荷看了不安的姐姐一眼,先开口道,“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人来求亲呐?”
  韩清洺冲她笑笑,眼中满是促狭。“就知道你在偷听。”
  水荷吐舌,“哥哥问过下人了?”
  韩清洺噘着嘴道,“你怎么就不能不聪明一回?”
  水荷甜甜的笑了,“那是哥哥教的好!”
  韩清洺道,“夸我也不能改变你即将必须去上女学的事实。”
  水荷哀嚎,“啊?!!”
  韩清洺道,“你也不小了,便是聪明,也要多学才是,否则再聪明的脑子也会钝,更何况你总不能什么都不会,若真万事不会,日后如何找夫家,如何持家?”
  韩水荷吐舌,“哥哥,说道夫家,求娶姐姐这三家,分别都是什么人啊?”
  韩清洺道,“一家家中暗下经商的官宦之家,一家书香世家,还有一家商人之家。家世都不错,只不知人怎样,我已经着人去查了。”
  韩水荷道,“那哥哥你中意哪一家?”
  韩清洺道,“自然是要看人品。凭咱家家底,还需看家世选人么?”
  韩水荷道,“可是……会不会太着急?”
  韩清洺沉吟须臾,道,“却是着急些,所以我准备拖一拖。”
  韩绯荷吃饭的动作一顿,惊喜的抬头。
  韩清洺道,“你们不清楚,女子太早生养对身体不好,也不好生养,我是准备等你们再长些才出嫁,总要为你们考虑全才是。”
  韩水荷道,“哥哥真好!”
  韩绯荷神情也轻松些。
  “倒是你,旁敲侧击的,是干什么呢?”韩清洺问。
  韩水荷吐吐舌头,道,“姐姐还不想出嫁,我这不是探底呢么!呐!哥哥,说好了,这两年不许逼姐姐嫁人哦!”
  韩清洺笑着摇摇头,道,“绯荷放心,哥哥最疼你,你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绯荷咬住筷子笑了。“还是哥哥好。”
  这时,一个下人跑来,韩清洺看去,下人随即递上一个蜡球。韩清洺嘴角的笑顿了顿,脸沉下来。他道,“你们先吃,我有点事。”
  水荷绯荷看一眼,绯荷道,“哥哥你忙,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心。”
  韩清洺点点头,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手指用力捏碎蜡球,里面是一团布条,韩清洺打开布条读完,叹一口气。“皇帝暗探,还真不好当。”不过,他从皇帝那得到的也多。
  韩清洺叫来三管家,道,“最近我要去万盛一趟,咱家生意那些在万盛?最好和皇室沾边。”
  三管家道,“若是和皇室沾边,自然是首饰衣裳。正巧大小姐新画的样子赶出来了,若是老爷愿意把给皇家的部分样子匀出来跟万盛皇家交易,想来能与万盛皇家有所接触。”
  韩清洺点头,“万盛服装风气与此处不同,她画的怕是不能用,今夜给我备下纸墨。”
  是夜,韩清洺罕见的熬夜了。
  于非正进屋时,便闻见优质墨的氤氲香气,隐约透着茉莉的清香。韩清洺伏在案前,认真描绘着什么,桌上摆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做什么呢?”于非正皱眉道,“这么晚还不睡。”
  韩清洺瞪他一眼,道,“若非今日熬夜,还不知你竟又溜门撬锁。呵,我都怀疑前些日子你是否亦来过,只未曾让我发觉。”
  于非正挑唇笑了,“不过来了几次,次次都让你醒了,放心,我不会瞒你的。”
  韩清洺冷哼一声。
  于非正自来熟的拿起小凳子放在韩清洺身边,坐下安安静静看着韩清洺勾描。
  韩清洺感到身旁散发的寒气,打了个哆嗦,开口叫人送衣服热水。
  于非正乐的好像捡了金子,腆着脸道,“就知道你心好。”
  韩清洺道,“我不心好,今日没时间,若是下次再来,我让人剁了你子孙根。”
  于非正下意识夹紧腿,摸着鼻子笑。
  做都做过了,还让那么多人知道,关系都约定俗成了,韩清洺还能怎办?总不能杀了他。若真要杀了他,牵扯太多不说,皇帝也不会同意。
  不仅不能杀不能报复,连找茬都不成。这人势力不可小觑,从那张名单便可看出。韩清洺自三年来第一次感到有苦难言。
  烛光明亮,还发着幽香,周围家具装饰无一不新奇雅致,怪道那些底蕴世家这么快便接受了韩清洺,实在这人根本不像乡野庶民出身。也不怪他会被这人深深迷住,越了解便陷得越深。
  不过有时他也疑惑,为什么只见过这人几面,便对他如此刻骨铭心,更何况这人还如此讨厌自己,但终究看不到他想念,看到他心痛,得不到失落,得到了……幸福。
  也许他就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吧?
  看了半天,于非正站起来,褪下披风,站在韩清洺身后为他捏肩。
  韩清洺一僵,侧身躲开,警惕道,“你做什么?”
  于非正道,“你这样,肩会僵的。”
  韩清洺冷笑,道,“无需于兄担心,毕竟我们两个关系并未及那般亲……”话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不亲密会做那种事?还大半夜相见……可若说亲密,又实在亲不起来。
  韩清洺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两人的关系。
  “……”于非正顿了顿,道,“便是你不愿意,我也要帮你的。”
  “谁让我爱你。”
  韩清洺冷笑,拨开他的手,可论力气,一介商人的他怎比得过战场上砍脑袋练出来的于非正?于非正轻轻松松拨开韩清洺的手,继续替他捏肩。
  韩清洺冷笑,“你既愿意伺候我,那我也不拒绝了。”说着,继续在纸上绘制。
  创作不是容易事。万盛皇帝偏好华丽,加之国库丰裕,国家喜好都偏向华丽新奇。幸而韩清洺有金手指,搜一搜淘宝和游戏服装,韩清洺到底创作出了几件绝对能入万盛皇室眼的服饰。
  他呼出一口气,将笔放下,却丝毫不觉疲惫。于非正停下捏揉的手指,道,“画完了?”
  万籁俱寂,想来夜已深,可于非正却一直为自己捏着肩……
  韩清洺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于非正低头在他脸颊一吻,“早点休息。”说罢迅速离开,门打开的瞬间,韩清洺隐约见到一片青白。
  “……”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决定忍住心中那一点触动,上床入眠。
  再醒来,三管家来通报已备好出行物品,问何时出发。
  韩清洺想到信上的命令,苦笑道,“就明日,愈快愈好。”
  没想到皇帝居然能出此险招,真是……不过也只能让两国再和平百余十年罢了。
  第二日,叮嘱好三位管家,与绯荷水荷告别后,韩清洺便乘上前往万盛的马车,撩开窗帘看绯荷水荷时,却看到街尾那人骑马赶来的身影。
  那人身上仍穿着战甲,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血污灰尘,远远的朝韩清洺追来。韩清洺想起昨夜这人给自己按摩一夜,身上仍留着昨夜过后的舒爽,心里微动。
  他探出车窗,高喊,“别追了!等我回来!”
  言罢,迅速缩回车子,留下摇摆不停的柔软窗帘。
  于非正一愣,心头大喜,勒紧缰绳慢慢停下马,远远看着韩清洺离开的方向。
  “我等你回来。”
  
  第73章 大小姐二小姐
  
  万盛国风与大同更不同。虽都是汉人,但显然风俗差的很大。行人服装皆华丽的很,举手投足都带着独有的大方与傲气,看着便是一股豪奢。大同国力亦不差,可服饰礼仪皆以内敛守礼为主,相较之下,便显得有些小气。
  从大同到万盛,韩清洺行了四个多月,途中停下过几次与当地分铺联系,或者采风,最终还是到了万盛皇都。因着要与皇城接触,所以他提前让当地掌柜打了招呼,以交易为借口进入万盛商盟,因此到后还要与当地商行接头。
  临近万盛皇都九离,行程慢慢加快,中间几处韩清洺都去了解实情,只为早些进入九离。
  万盛风气奢华,皇都九离更是翘楚,满大街都是金玉装饰的服饰,人们走姿大方沉稳,脸上表情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然,举手投足乃至说话方式,皆与大同不同。
  韩清洺下了马车,看着进出商行衣饰更显奢华的商人们,叹一声,道,“不愧是万盛皇都,奢华气度皆远超大同。”
  前来迎接的掌柜听了,满脸堆笑,道,“韩老爷来啦?我们万盛风气好吧?这都靠我们太上皇的励精图治。”
  韩清洺心服口服,“说得对,贵国太上皇的英明,便是在我们大同也远扬。如这般的奇皇帝,历史上怕都找不出几个。”将国库一大半发放给穷苦百姓,全力兴盛商业海运,使得万盛短短几年便繁华至此,还力排众议兴盛华服,更改习气,让万盛成为与大同迥然不同的强国,怕是只太上皇一人做得到。
  掌柜的脸上的笑多几分真心,道,“那是自然,我们太上皇的好可是货真价实的。韩老爷远道而来也累了,我早备下房间,韩老爷便在此歇息吧?晚间商行还有宴席,专门迎接韩老爷。”
  韩清洺行了个礼,“有劳了。”说着下马车,下人跟着来的小厮去安置马车物品,韩清洺与随行随从则跟着掌柜前往客房。
  客房很典雅,但不减豪奢之气,处处显示万盛不同一般的审美,亦显出万盛的国力。
  怪道皇帝竟想同对方合作,实在是这般皇帝太过强大与奇特。
  韩清洺安然休息,傍晚时准时起身,着下人准备好衣物,换上最华丽的,同时配好各种饰品,站在镜子前看着下人把自己装点的华贵不凡,才命他们停下。时间正巧,下人此时来唤,言说接风宴要开始,请韩老爷前去参宴。
  韩清洺也不带下人,跟着来者去往包间。
  接风宴就在商行,此处商行不仅有客房,还有一层酒馆,接待的皆是来往商人。红木的桌子,大瓶富贵花装点,看着就大气。碗盘皆是白玉,虽质地一般,可也足见奢华。
  包间里做着十余个人,衣饰奢华。万盛不同大同,商人无特定服饰,只着常服,因此内中人物穿什么都有,倒有些眼花。
  韩清洺微微一笑,行了个礼,道,“在下韩家商铺老板,韩清洺,倒是见过各位前辈了。”
  一个看似最有财力的商人道,“韩老爷,久仰久仰,曾听闻过韩老爷的年纪,却没想到韩老爷竟真是如此年轻。”
  “后生可畏!”一个白胡子老头赞叹道。
  韩清洺笑道,“不过背靠大树好乘凉罢了,否则,怎即各位前辈老练?”
  “哈哈哈哈!”另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道,“早知道你在大同就是皇商,想不到到了我们万盛,也不放过皇家生意。”
  韩清洺道,“这是自然,商人逐利,这天下的利,无非是皇家最大罢了。”
  “鸡贼,鸡贼啊!”大肚子中年男人指着韩清洺笑了。
  下人道,“还请韩老爷就坐。”
  韩家,韩水荷老实上了四个多月的课,终于坐不住,这天韩绯荷上课不见韩水荷,只女课老师在屋中等着,便明白过来。下课后,她去水荷房中,果见丫鬟们躲躲闪闪,水荷却不在。
  韩绯荷摇摇头,问,“二小姐去何处了?”
  韩水荷大丫鬟之一道,“二小姐似是应约与附近几位小姐们去郊外踏青了。”
  韩绯荷想,总归是听了话,未曾再与男性出去。只出去竟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踏青?去哪里踏青?”
  丫鬟脸上露出难色,道,“是……是战场。”
  韩绯荷手一抖,脸都白了。
  “这死丫头!”韩绯荷叫人,“快,快来人备马!战场那等地方也是她一个姑娘家可以去的吗?我要去找她!”
  丫鬟道,“大小姐莫慌,二小姐说军中有熟人,不会出事。”
  韩绯荷气的够呛,“不会出事是不会出事,可她这脾气着实该改改!一个弱女子,去军中作甚!更何况那地方都是男人,她这么大,也该避嫌了。把她走的路线告诉我,我去追她。”
  她决定非好好教训教训这死丫头不可。
  军中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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