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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非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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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韩清洺熄了灯的屋里头却亮起来,灯亮了不久,外头便有人回禀。“韩老爷,王虎前去截信,被将军抓了个正着。”
  韩清洺冷笑。
  “果真忍不住了。”
  言罢,单手挽起头发,另一只手灵活的系上发带,披上衣服就朝外走去。
  王虎身上被打了密密麻麻的绳结,绑在一根柱子上,见韩清洺来,与于非正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
  “你们诈我?”
  先是留下他,甚至时时叱责他,让他以为自己成功蒙混过关,再是两人经常一起,做出付密谋商谈的样子,让他起疑心,最后送一封空白的信去皇城,为的就是引出他!
  韩清洺点头,笑道,“兵不厌诈,这一点,苏伟二当家难道不知道?”
  苏伟冷笑。
  “我在你手下潜伏了一年之久,都没出纰漏,你是怎么知道的?就因为王虎和苏伟长了张一样的脸?”
  韩清洺道,“是,也不是。”
  于非正见他只粗粗系了外袍,皱眉,替他将衣服系紧。
  暑天的晚上虽不寒凉,却也不该如此不小心。万一着风怎么办?
  韩清洺却没有阻止于非正的动作。
  苏伟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忍不住哼一声。“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的?依照你的谨慎,不可能只是看脸。”
  韩清洺是个谨慎的人,这让他在判断对方是否敌人的时候也会多多一分小心,为自己和对方留一分余地,以防误会。
  王虎做了大半年护院,才凭借人□□赞升入随从,这次知道韩清洺的目的地竟是自己老巢,更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加入队伍。但他相信自己的动作足够小心,不会引起韩清洺注意,否则凭着韩清洺小心的态度,绝不会放他跟着自己。
  便是为了避开譬如此次般全军覆没的下场。
  “至少在进寨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韩清洺点头,“没错,我的确没发现,这是我的疏忽,不过船上其他人却给我提了醒。”
  苏伟仔细回想自己周围的人,却没发现有什么纰漏。
  韩清洺手下都极其忠心,若是真发现不对,一定会上报!
  “到底是谁?”
  韩清洺道,“那日你们埋伏在河道上,我在船首听到了一点声音。”
  “有侍从在大喊,有叛徒。”
  “你就因此判定我便是叛徒?”苏伟暗道该死,没想到让个临死的家伙叫破了自己身份。
  “不,”韩清洺道,“我远比你想象中细心。怪只怪你终究漏算了一件事,还是让我在寨子里看出了端倪。”
  苏伟道,“寨子里?你便是在那短短几息之内断定我是叛徒?这不可能!我从未露出破绽!”
  韩清洺道,“当初那个叫驴粪蛋的人打开门时,你还记得你的反应是什么吗?”
  苏伟细细回想,突然一点闪过脑海。他苦笑道,“怪只怪我色迷心窍,明明还在伪装却想博取你的好感。我当时是捂住了你的眼睛,可我自己却睁大了眼看外面,分明是前不久才见过阳光,和你们这些真正待在小屋里昏睡,习惯了黑暗的人不一样,我说的,对吗?”
  韩清洺点头。
  “便是此处让你起了疑心,之后的事情我装的再合理,你都不信。”
  韩清洺淡淡道,“无心的细节,远比平时那些有可能装出来的东西可信,不是吗?”说完,他朝苏伟露出了个笑容,那是一如既往的和煦温柔。
  苏伟大剌剌的欣赏韩清洺的笑,没了伪装的那一层身份遮掩,他的目光愈发坦荡火热,好不掩饰自己对韩清洺的欣赏。
  于非正皱皱眉,略有不满。
  韩清洺道,“圣上之前还奇,为何海贼袭击盐场的次数少了,想来便是因为海贼窝里的二当家不远万里来我这小小商贾家做了个护院吧。”
  苏伟笑了,放肆的露出一口白牙,“能被一国之君看中做暗线,在短短两年内于大同王朝商界展露头角的,可不是普通商人,若不是因此,我也不会被派去监视你。”
  韩清洺笑着谦虚,“谬赞了,区区不才,只是于商道上小有见地罢了。”语气却很是自矜。
  苏伟怪声怪气的哼一声,道,“你还真是和我胃口,若非是敌非友,我还真想同你来场巫山云雨。”
  “咦?好似我俩身份相对也能来一场,只要你愿意。”说着,他舔了舔唇,眼里的欲望简直要冲出来。
  韩清洺只做看不见,反倒是于非正忍不住上前,对他肚子狠狠来了一拳。
  “没人告诉你,别人的妻子不要调戏吗?”
  苏伟被揍的上不来气,咳嗽不停,却还是说,“我只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可你却不是我朋友,呵呵呵……”
  韩清洺看看天边,黑漆漆的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他皱眉,道,“竟如此晚了吗?”然后对于非正道,“剩下的事就劳烦将军了,在下先回去歇息。”毫不犹豫的将所有事情甩给于非正,然后离开。
  于非正:“……”
  被绑的苏伟哈哈大笑。
  “若我所料不差,你对那人有意思吧?”他看着于非正,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养了毒蛇,只待伺机而出狠狠将毒液注射入敌人颈项。
  “那人啊……我在他身边守了一年,却也对他有些了解,你想不想听听?”
  于非正看向他,脸上并没有惯常面对韩清洺的灿烂笑容,反倒冷若寒冰。
  “说。”
  苏伟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他以为他这番挑拨表现的还算明显,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就不会受,亦或者就算想听也会装出一副不愿的样子,怎料这人直接让他说?
  苏伟却恶性根又起,道,“我偏偏不说……噗!”
  于非正收回拳头,好似什么都没做过,道,“说。”
  苏伟却不敢再造次。
  这人拳头真他妈重!屎都要被揍出来了!
  苏伟气若游丝道,“韩清洺这人,有两个妹妹,他对妹妹极好,但凡妹妹想要的,无有不给的,妹妹想要什么,便是千难万险他也要费尽心思弄来。”
  这些于非正都知道,但还是安静的听完。
  他渴望韩清洺的一切,不管是自己心中,抑或是别人口中的。
  “可奇怪的是,他已到了能成婚的年纪,不少人都盯着这块肥肉,可偏偏没一个人能成功。”
  “韩清洺有个商人朋友叫钱富贵的,也是商界一霸,他最貌美的女儿看上了韩清洺,几次暗送秋波,却都了无音信,要说韩清洺不知道,可他偏偏又离那位小姐远了些。”
  “后来那位小姐忍不住,投递情书,韩清洺收是收着了,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位小姐也是大胆的,几次不成,直接找上韩清洺,言明她的思慕之情,韩清洺却十分温柔的拒绝了。”
  “啧啧啧,巨贾之家,还是自己朋友的闺女,门当户对,金童玉女,可他偏偏说自己心中只有两个妹妹,和这偌大家业,没有儿女之情。”
  苏伟道,“你说,奇也不奇?”
  于非正不开口。
  他有预感,这人说着一通还有后话。
  果然,苏伟继续道,“若只有这一事也便罢了,可韩清洺做商人的,总会流连花巷楚馆,其中有女,也有男。不少人看中这一块肥肉,都想凑上去哪怕做个侍妾姨娘,灌酒的有卖可怜的有,下药的也有,却从未见过韩清洺和任何一人产生过感情,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
  “而且据我调查,不管是我来的这一年,还是前两年,韩清洺都是孤身一人,院子里也最是情景,别说姨娘,连侍妾都没一个!”
  苏伟神秘道,“接下来这事儿,我只告诉您一个人。”
  于非正沉默片刻,招招手,周围兵士立刻退后八尺,双手捂耳。
  苏伟赞叹的看着,道,“阁下倒是颇会训狗。”
  话刚说完,肚上便又挨了一拳,砸的他五脏六腑都挪了位。
  苏伟痛苦的咳嗽着,听见身前那于非正冷冷道,“注意你的措辞。”
  苏伟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将肚上剧痛缓过去,抬眼看见于非正还在等他说完下面的话,嘴角扬起恶劣的笑,阴□□,“那韩清洺,是个天阉。”
  怎料于非正却面无表情的听了,还问,“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苏伟愣了。“你一点也不惊讶?”
  于非正却扬唇。“他是不是天阉,我最清楚。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韩清洺当初……了自己的时候,才十五岁,即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贫寒家庭的男子不比他们这些富贵人家,自然是不通人事的。
  据他调查,和这苏伟方才所说,韩清洺都是极为洁身自好的人。
  也就是说,韩清洺人生中的第一次,给了自己,第二次,还没有送出去!
  于非正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再看到苏伟这个叛国贼,也没那么碍眼了。
  苏伟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
  若说于非正不介意韩清洺的天阉,也就罢了,只能说明这人对韩清洺是真爱,能接受对方的残缺,可连对方是不是天阉他最清楚这种话都说出来,这就……
  这俩人之间莫非还发生过什么别人不清楚的事?
  苏伟突然笑了,心里那股恶念越来越大。
  “这位将军,我见你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限,有些话,也是忍不住要对你说的。”
  “若是您真爱上了韩清洺,那绝对不啻于走进四胡同。”
  好容易听见点自己没听过的,于非正转过头去,问,“何出此言?”
  苏伟道,“那人啊,就是这样一个人,冷心冷情,笑面一副,内里却再冷不过,除非呆在他心里面的人,否则绝没有人能分到他身上一点好。而他这辈子在乎的,除了他两个妹妹,怕就是那几个朋友。”
  “你和他,若是做床上情谊,可能还有几分可能,只是大不了要拼个鱼死网破,但是想做交心的人,那却是千难万险。”
  苏伟笑的恶意满满,“我劝你,最好相信我,我这人旁的不行,看人是一等一的准。”
  他见于非正面无表情,一丝犹豫也无,还以为于非正不信,挑起尾音问,“于将军不信?”
  于非正却道,“不,我信。”
  “哦?”苏伟这下是真惊讶了。
  他说这话固然是有挑衅与挑拨的意味在,可却是真话,但依他想法,这话谁都会信,可偏偏心系韩清洺的于非正不信,毕竟他对韩清洺的兴趣,以及他话中明显的挑拨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可这人偏偏信了。
  他不可置信的一呵,“你居然信了?唉,于将军,大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信的?”
  
  第44章 是不是欠抽
  
  于非正看他,骤然一笑。
  不是平时那种灿烂热情仿佛邻家少年的笑,而是更深沉的。
  “你是看出来的,我却是从他一言一行中体味出来的。”于非正摸摸下巴,“如此说来,还是我对他更上心些。”然后看向苏伟,恶作剧般道,“你输了。”
  苏伟惊了。
  “我和你最大不同在于,我们都看透了他这个人,你放弃了,只准备玩玩,可我,却一直认真,并且还准备继续认真下去。”
  苏伟扯扯嘴皮。
  “于将军这次可看错了,我这人向来最爱美人,不拘男女,此番见猎心喜也是正常。”
  于非正却沉下脸,不再同他说话,道,“来人,带他下去,好好审问!”
  韩清洺那里的刑具,也许他可以借来用用。
  韩清洺本准备事情办完就回家,可却收到皇帝密信,让他与于非正一同彻查海贼之事,还言明,这次事情办得好,他便寻个由头直接将韩清洺提成此地知县。
  ……
  这可让人怎么拒绝?
  当年的三年之约眼看到了期限,皇帝陛下果然不爽约,甚至还将青云路的铺设时间提前,只是这边的事明显是那些暗中之人的大谋划,就这么硬塞给他这个麻烦,他心里也有些不爽。
  不过不爽归不爽,事情还是要办的。
  谁让这是个皇权时代,而他只是个平民,甚至还是贱藉的商人呢?
  于非正却开心的很。
  皇帝的暗线此地有两个,信鸽却只一只,两边腿上各绑了一个竹筒,红线头的是他的,剩下那个蓝线头的想也知道是谁的。
  韩清洺嘟囔道,“也不许我回家报个信。”
  他从商三年,出差再久的都有,只这次最危险,差点失身还差点被反贼绑走,心里竟意外的想念两个妹妹。
  只是这番搞定海贼,当上知县,怕是张生李星尔终于能给自己好脸了吧?
  当初他从商,没告诉两个人,两个朋友还是后来才知道,曾经比自己聪颖更有天赋的好友竟弃文从商!
  张生还好,李星尔气的差点割袍断交!
  只是在张生劝解下,还是没绝交,但从那后便不与自己来往,见面也是一张臭脸。张生为人旷达些,但也感慨了一番,连说自己没耐性。
  若是再熬上一年,中了春闱成举人,岂不就能入朝封官?
  韩清洺只苦笑,也无法。
  他等的,皇帝等不得!
  三年之内加入大同商会?大同商会又不是小学家家酒,随便谁都能参一脚进去!
  李星尔虽反应大,可却还是想着自己的,时不时让张生转手些好的文章给自己看,偶尔“偶遇”一次,也都关心自己功课有没有拉下。
  只是商藉是除大事外再更改不得的,到底自己这些年学问都白学了。
  张生却仿佛任自己去,从未嘚嘚过什么,但与自己交情却慢慢淡下来,有几次聚会也都不咸不淡,平日来访虽客气有礼,却少了从前那份熟稔。
  韩清洺几次弥补无果,也只能随它去。
  到底张生也是在意的吧?只没想到,看似狂放不羁的张生门第之见竟比书呆李星尔更重些。
  总归还有联系,韩清洺也没就这么丢了两个朋友,也是让他无奈却又庆幸的。
  此番写信,除了妹妹,还要通知那两人一声才是。
  这是李星尔知道韩清洺外出出差赴宴喝坏了胃后立下的规矩,张生监督,此后他再出差,去哪里,赴了什么宴,有无喝酒,都要告知两人。
  比起朋友,倒更像父母。
  韩清洺当初笑笑,知道李星尔关心自己,也就应下了,不过多写封信费些笔墨的功夫罢了。
  提笔点墨,没了小厮,一切只能自己来,也亏得韩清洺是过过苦日子的人,这才没尴尬到无法磨墨。
  细细的楷书整整齐齐列在信纸上,一笔一笔都是自己的思念。
  在海贼寨子的几天他充分体会到了濒死的恐惧,侥幸活下来,被救回,更知真爱自己生命,这番际遇无法对妹妹说,怕两人担心,但朋友却是无碍,毕竟都是成年人。
  写完信塞进信筒,放飞信鸽,韩清洺也松一口气。
  敲门声响起,韩清洺道,“进来。”从外面走进一个光了膀子,满身是汗,还结着细细密密盐粒的身体。
  海边风都是咸腥的,似乎带着浓重的盐,大家在烈日下操练,身上汗水蒸发,混着海风,倒不知是风带来了盐粒,还是人们身上晒出来的。
  韩清洺看他一眼,忍不住移开视线,低头仍看着自己的信。
  “你来做什么?”
  “苏伟说,他愿意开口,甚至能弃暗投明跟随陛下,只是……”他看着韩清洺。
  韩清洺淡淡道,“他提了要求,还和我有关?”自从他知道自己早被认出,私下面对于非正时,便不再端着面具般的笑脸,而是露出本来的表情。毕竟最狠毒的时候都被这人看在眼中,对方也知自己并非看上去那么温和。
  掩饰的假象没了用处,还要这假象作甚?
  韩清洺懒得很,若是无用,一分钟作态也不愿维持。
  自然,也是因为经常维持一张笑脸,他也烦得慌,若能让自己轻松些,为何不?
  于非正定定看着韩清洺。
  韩清洺也看着他。
  最终,韩清洺道了句,“带我去看他。”
  苏伟所在的牢房可比当初刘盐官隐秘的多,不在地上,而在地下。周围挖空了埋了沙子,门是铁柱连接成的。
  若是里面的人想挖墙挖地遁走,便会被沙子埋。
  韩清洺摸着熟悉的铁栏杆门,道,“这才是监狱该有的样子啊……”
  里面被绑成与刘盐官如出一辙十字形的人还有力气贫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俩没做成一夜夫妻,可也总归差点上了花轿,韩老爷这话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韩清洺勾起一边嘴角。
  他这么做的时候,皮笑肉不笑,脸皮动都不动却分明勾起半边笑意,很有几分阴毒感,那些受他刑讯的人见了都会发抖,久了之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韩清洺都会露出这种笑,是威慑,也是提醒。
  提醒自己,别把自己当做人。
  做个恶魔,这样,折磨别人时,自己还能轻松些。
  苏伟升上侍从没多久,还是外围的,自然没见过这位老板这副笑容,可天生的直觉却提醒了他,让他立刻肃容。
  韩清洺缓缓道,“我看你身上干净的很,这些日子,不会一点刑没受吧?”
  苏伟道,“怎么可能?那些家伙不拷打我,却整日的折腾我,让我不能安眠,我也是这才撑不住松了口,他们才叫我睡一日,否则,老板你可见不到如此活泛的我了。”
  “这么折磨人,前所未有,于非正他简直是变态!”
  韩清洺转头看于非正,“既然做了,为何不做的彻底些?”
  于非正脸皮扯了扯。
  他倒是想,可不让人睡觉,甚至整日的拷打,未免……太不人道。
  但是他没说。
  想来就算是施刑人,韩清洺也不愿意被人说残忍吧?
  他算着了,韩清洺的确不喜欢,但是他却能漠视那些骂他的话。只是说出口的伤人话定会削减他好感度罢了,韩清洺自然知道于非正不学他学个彻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对于非正有了星点好感。
  韩清洺看向苏伟,笑的温和,“不知这位苏伟兄台可知,这不让人睡觉的法子,于将军是从何处学来的?”
  苏伟联想之前他说的话,突然一僵,额头冷汗留下。
  韩清洺道,“不错,正是区区不才变态的在下我。”
  苏伟全身都流下了冷汗。
  韩清洺笑着让士兵将自己的箱子搬进来,打开,露出里面各色的刑具。
  “区区不才变态的在下,还有除不让人睡觉之外的其他法子,不知苏伟兄你想不想试一试?”
  “当初刘盐官只坚持了五天,说实话,在我刑讯过的人当众,算是久的了。看来他也算忠心,只可惜错跟了主子。”
  “只是不知兄台你,又能坚持多久。”
  苏伟看着箱子里五花八门,在烛光映衬下,闪着光的东西,咽了口口水。“我可能半天都坚持不到。那家伙没跟你说吗?只要满足我一个条件,我不但把我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还会立刻归附你们!”
  韩清洺手抚着一根签子,冷淡道,“他的确不肯告诉我,不如苏伟兄你告诉我,是什么条件?”
  苏伟调整了下心态,让自己尽量无视那一箱刑具,冲他露出个极为性感的笑,“你亲我一下?”
  韩清洺抚签子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笑道,“苏伟兄,在下虽脾气温和,却着实不喜欢别人拿这种事开玩笑。”
  苏伟道,“与其折磨我,弄的我半死不活你们精疲力尽,倒不如选个更好的法子。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还成为你们的人。”
  随机又补充道,“别看我这样!我在那些人里也是很有地位的!知道不少东西!若非韩大那个蠢材嫉妒打压我,我的地位不比你这位于将军在大同王朝的低!”
  “而且你别不信!我这人脾气很倔的!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自然会乖乖如约,可你要是强行拷打我,说不定我脾气上来了,反而什么也不说!我这人就是这样!”
  韩清洺听罢,沉默几息,慢慢道,“但凡世上,能走的路大多不止一条,有的路难走,却能很快到达目的地,有的路好走,却要耗费无数时间精力,选择哪一条,却是要看走路的人。”
  “不知我提出的路,”苏伟舔舔嘴唇,“在你心里算哪一条?”
  韩清洺道,“第一条。”
  苏伟摆出一脸赖皮,“你都说这条路更好走了,那干脆就选第一条吧?”
  于非正抬头看他一眼。
  韩清洺笑了笑,比少年时长开的面貌更显温雅,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寻常读书人都难有的书卷气。
  这也是他如此招人,甚至朋友都为之叹息他的地方。
  “可惜,我这人偏偏爱走那不违心的。”韩清洺笑的眼里仿佛都燃起如同强上烛火般的火苗。
  不过苏伟知道,那只是强上的蜡烛在他眼里的倒影。
  “譬如此刻,我明知忍下怒火能让你更快的说出东西,却忍不住还要选更难磨的那条。”韩清洺突然笑了。
  与他平时温和的笑和方才故意做出的笑都不同,那是眼角眉梢都撩起一点,却平平压下,按捺着内心怒火,又仿佛很快便看见眼前人惨状而欣喜的,仿佛淬了毒,地域之花妖艳盛开的笑容。
  于非正心头惊跳起来。
  那笑,与三年前的分明很像!
  虽一个温和一个狠辣,但都掩不住的是那笑掩盖下的锋利毒刃。
  韩清洺早放弃了爱人,也放弃了被亲人之外的人爱,情爱在他心底,便是禁忌。
  这人,碰了他处妹妹外最大的禁忌。
  苏伟还未反应过来,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鞭子挨了身马上离开,苏伟却惨叫起来。
  这鞭子和平常的不一样!
  
  第45章 雷雨情缘
  
  韩清洺的刑具都是精心制的,尽管是普通的鞭子,却也和平常的不同。
  这鞭子鞭身极细,上面却密密麻麻带了细刺,那些刺斜着长在鞭上,形成密密麻麻的倒刺,被抽上一下,不仅要青紫,还会爆出细细的血珠,疼得很。
  苏伟早在韩清洺眼神变化时,就感到不妙,讨饶的话还没说出口,韩清洺就一鞭子抽过来,他还在组织话,韩清洺的鞭子就接二连三落下,抽的他哀叫不止,着急下,他赶紧大喊,“我不要什么条件了!只要你别再抽我,我立刻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韩清洺手下一顿,鞭子停住。
  苏伟松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出完,又是几鞭子上来!
  合着刚才的停顿是为了等自己放松警惕再抽上来!
  韩清洺又抽了几下,解了气,才把鞭子放下,下意识抬手,却没人送上水盆。他顿了顿,想起上百人的惨死,看向苏伟的眼中多了几分毒辣。
  苏伟则是发了个抖,再不敢作妖。
  玛德!这和说好的剧情不一样!
  他父亲是前朝大将,他算是前朝将军的遗孤,本来他应当和其他没了父母的孩子一起被皇家招安的,可偏偏前朝的人找上来,把他和另外几个小孩一块抢走,还杀了看管他们的人,因此苏伟就被迫成了反贼。
  天啊噜!
  要知道他虽然自小聪颖,兵书兵法一学就会,但绝对是个懒蛋,根本没什么揭竿而起的念头啊!
  可是自身都落了贼窝,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反贼,他是不反也要反了。
  本来他对这样的日子并不排斥,算是得过且过,可有次他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与一庄稼汉私奔被发现,当下被打折了腿关起来,庄稼汉也被杀死,他就对那些反贼有了排斥心。
  若真如他们所说是为了光复前朝,还这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回到前朝最美好的时候,那为何连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和她心爱之人都不放过?
  就因为这个少女是前朝忠臣的女儿,并且早早被定下许配给抓捕她的人?
  荒谬!
  少女被骗着结了婚,后来却发现心爱之人早就死了,心死之下悬梁自尽。
  然而点醒他的,并不是单纯这件事,而是因为当初奉命逮捕少女并杀死少女心爱之人的,是自己。
  少女死前留了信,她不恨苏伟,只恨那些反贼只手遮天,让她过了这许多暗无天日的生活。苏伟也只是个被期满的愚钝之人。她可怜他。
  怎么会不恨?
  会说他只是个愚钝之人,本身就是因为恨啊!
  青梅竹马长大的姑娘,虽然他对这女孩兄妹情多过男女爱,可总归是心上的一块肉,就这么被自己剜去……
  苏伟痛的不能自已。也是从那后,本勤学的他成了浪荡子,开始流连青楼楚馆,甚至小倌馆,男女不忌,什么都玩的上。
  也是因此,那些人逐渐放弃了他,只拿他身份说事。
  不过却也好吃好喝供着,毕竟他也是前朝忠臣之后,名头还很能唬唬那些自诩忠心前朝之人。
  这次他是真心投诚,提出条件刁难,也不过为着报于非正之前狠揍他那几下的仇,他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
  没想到……这看起来神仙一般的韩清洺,竟比于非正更狠!
  哼!
  苏伟知道了这点,再不敢折腾,老老实实说了自己知道的东西。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以前我还算勤奋,那些人也看重我,后来……我出了点事,慢慢不太用心,那些人就慢慢抛弃了我,否则我也不会当了一年海贼二头头,后来又被放去盯梢你一个商人。”
  “我这次又跑来跟着你,就是接到了命令,继续观察你。”
  韩清洺手中的笔龙行几步,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笔,问,“那些人知道你已经暴露了吗?”
  苏伟道,“这要看你们的人口严不严了。我们定的是每半月联系一次,之前我混到你身边做侍从,刚联系过一次,下次再联系还在几天之后。”
  韩清洺看向于非正。
  于非正道,“我这次派的都是精锐,更是自己人,绝不会混进人来。”
  韩清洺道,“那便好。苏伟。”
  苏伟急忙应一声。
  韩清洺道,“既然他们要你观察我,你便继续观察吧。”
  苏伟一愣,“你……你想让我做卧底?”
  于非正点头,“这是好主意。”、
  韩清洺笑道,“对吧?以彼之道,还诸彼身。”
  于非正道,“陛下送信来,海贼之事交给你我共同决定,既然如此,便这么决定了吧。”
  苏伟道,“那你们必须看好了我啊!也不能为了利用我老让我做些假消息!你们不知道,他们奸的很!”
  韩清洺充耳不闻,“有了这证据,丞相的丞相之位怕是坐不牢了。”、于非正道,“皇上早疑心他,只是苦无证据。”
  苏伟道,“喂!你们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你们不能这样!”
  韩清洺这才看向他,道,“放心,既然你成了我手下,那我便会替你打点好这些,只要……”他脸上的笑骤然灿烂,“只要你不做不明智的事。”
  苏伟看着他的笑,打了个寒颤。
  这人太可怕!
  我的天,赶紧投诚啊!“你放心!我早就不想跟他们混了!一定好好跟着你!”
  韩清洺满意的点头。
  于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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