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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狂女之盛世傲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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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盛和西凉都不敢轻易对南昭动兵,其中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天盛和西凉本来就不合,如果说一国对南昭动兵,另一国便可跟南昭联合起来,那先动兵的那一国就岌岌可危了,所以这么多年来南昭就这么矗立在两国之间。天盛和西凉都想要拉拢南昭,可是南昭王就是不表明态度。

也亏得了常夏王未表明态度,否则,一旦南昭与一国联合,那哪一国便是有恃无恐,即刻便可下令攻打另一国,那到时候,岂不是民不聊生。

所以,这么多年来,南昭其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南昭是小国,却使得两大国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西凉竟然侵扰天盛边境,也不知道西凉的君上是怎么想的,本来天盛跟西凉实力相当,便毫不畏惧,可是战事进行到一半时南昭突然也出兵了,于是天盛便是有些力不从心,谁知道到了后来南昭又突然撤兵,并且还派了使者上京,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缘由,反正这件事情肯定不一般,要不千祗翊也不会那么急着就要回京。

南昭小公主,常夏菁。

常夏菁也要进京。

南诏王这个唯一的女儿甚是得他心,这次派使者来天盛派哪个不好,为何偏偏派了常夏菁来?

她就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和亲。

若不是要把女儿嫁到天盛来,以南诏王的性格以及对常夏菁的疼宠怜惜,是万万不会舍得让常夏菁跋涉长途跑到天盛来。战事么,其实也好说,不过就是两国统治者之间交涉一下,便可轻松控制,可是自古以来那么多的战争就还是因为那些统治者或者说统治家族的野心。

常夏菁若说是来议战事的,好像也说得过去,只是以南昭现在这种状况,天盛和西凉都想巴结,实在是没有必要自己出使的同时还派出一个整个常夏朝最尊贵的人来。

这么说来,就还是和亲了。

可若说是和亲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南昭既然帮着西凉一起打天盛,为何又会半途变卦反跟天盛和亲呢?

再说了,和亲……去找谁和?

千祗璃和千祗翊有没有兄弟她不知道,自己也没问过那么多,平常也是因了父母亲的嘱咐绝不多关心皇族的事情,于是除了自己接触到千祗璃和千祗翊以后对皇家有了那么些许的了解之外,就真的是一无所知了。所以当今皇上到底是有多少个皇子她还真的是不清楚,若是多了还好说,若是少了……那千祗璃和千祗翊,作为最得宠的瑂妃和惠妃的皇子,便是要担起这个重任的。

南诏王么,傲娇不已,条件差了他自然是不会让宝贝女儿屈膝下嫁的。

可是这么说来,千祗璃和千祗翊就又要倒霉了。

☆、苏绾 第二十一节 人言可畏就是这个道理

南诏王么,傲娇不已,条件差了他自然是不会让宝贝女儿屈膝下嫁的。

可是这么说来,千祗璃和千祗翊就又要倒霉了。

千祗璃是绝对不行的,千祗璃跟玉婉那可是公认的一对,满朝文武皆知的青梅竹马,更何况皇上怎么也得给柳丞相这个面子不是,若是把常夏菁嫁到千祗璃那里去,那玉婉和常夏菁的大小可是不好排,得罪南昭王和柳丞相都是要不得的选择,所以千祗璃这一遭算是躲过去了。

如此说来,就是千祗翊了。

千祗璃她倒想得明白结果,可是千祗翊到底要怎么做她还真摸不准。

依她看,千祗翊为了柳凡琏守身不娶与以社稷为重遵守皇命的几率各占一半,谁让这家伙总是阴晴不定的,也就不好说。若是换了她,她宁愿选后者,毕竟这桩买卖也不亏,不但能让皇上对千祗翊的态度缓和一点,千祗翊自己还因为常夏菁就得了南昭王这一个助力,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该操心的,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让他们皇族自己去操心吧,她还是该想想自己要马上带着小叶小白回乡的事。只不过,刚才自己讲出来的话,好像小叶有些不太乐意。

苏七淡淡瞥了一眼小叶有些不情愿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小叶,不想回去么?”

小叶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想到突然要离开这里,竟然无故有些伤感。”

“小叶,有些东西终究是要失去的,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为好。”苏七轻叹了一口气,也难怪,小叶这丫头生在兰州长在兰州的,如何能舍得。

小叶的目光微微一滞,转而又笑了笑,道:“小叶知道了,小叶会的。”

“嗯。”苏七点点头,这样就好了,这丫头是不蠢笨,大多时候是稍加提点便可明白的。

于是,那天与小叶说了话之后她便开始过每天的安稳日子,小白也是整天神出鬼没的,估计又是去谷里寻些什么它自己用得上的东西,她也不拦了,反正都赔不起了,还不如多占些便宜,便也任由小白去了。白玉羽自从那日之后也没再来过,也省了她整日上愁如何去应付这厮,于是日子便也过得舒坦。

她自己也没数日子,只觉得,在这世外桃源,有小白小叶陪着,没有白玉羽来烦,日子过得真是安逸。

待到脚上和腿上的伤全好了之后,她就又在谷里蹦跶了几天,顺便去那个山洞观望了一下有没有被小白遗漏掉没吃的金引,结果就是连根骨头都没找着。

呃……也许金引是没有骨头的。

总之来说,她算是确定了自己真的是摊上大罪过了,站在山洞前一阵痛心疾首之后,又欲哭无泪地回了屋里喝那隔了夜的茉莉花茶。

这茶是自从看星星那天才有的,白玉羽每天都让小叶送来,只不过每次都是中午送来,所以她每每上午喝的都是隔夜的茶。

隔夜不说,每天还就一壶。白玉羽这茶跟别的茶好像不太一样,但是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不过即使再怎么不一样,她也就喝得到一小壶,所以每天都是喝得干干净净、

到了出谷的那天也没敢再去找白玉羽一趟告个别,她自己带着小叶怀里藏着小白偷偷摸摸地就出去了,走之前还没忘了在那木屋里给白玉羽留了封信。

信上内容其实不过那些她感谢白公子救命之恩,改日有机会定会相报,不辞而别实则是怕打扰公子诸如此类等等好听不已的话,却一句都没提那金引的事。

出谷后苏七就得意洋洋开始策划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为自己过谷口时看星星那晚见的那些个恶心的东西竟然都不在高兴了一把,好生庆幸原来那些东西都是晚上才出来的,还好他们是天刚亮的时候走的。殊不知,一白一碧两个身影做贼似的往外跑时,不远处的山峰顶处,一袭玄色身影静静而立,眼若寒星,此刻正默默注视着谷口身影。

苏七怕是永远都不知道,那是白玉羽替她铺平的路。

出去的时候到了个从没去过的地方,苏七就凭着扔树枝的方法跑到了个还算繁华的城镇,一打听,原来再往前转就又转到兰州了,她这才顿悟,记得无悲大师跟自己说过,魂涯距兰州不远的。

于是这次不用扔树枝就找到路了,一只麒麟两个活人就直直奔去了兰州,在兰州雇了马匹车夫,这就浩浩荡荡踏上了归乡的路。

一路上听人说了不少那南昭小公主常夏菁的事情,皆道是美若天仙,才华横溢,就没点儿新的形容词,她大多时候听完撇撇嘴就算完事,这些人把南昭小公主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似的,可是他们有哪一个是真的见过常夏菁?没见过就能说得好像自己跟常夏菁做了八百辈子的夫妻姐妹亲戚似的,万一是个丑到不行的呢,万一目不识丁呢,看这些人到时候还会不会说这南昭小公主跟神仙转世似的。

人言可畏就是这个道理,能把假的都说成真的。

虽然她不觉得这是假的。

常夏菁要是没有一点资本也就不会惹得南诏王那么宝贝了,这便是另一番道理,叫做无风不起浪。

可是这一浪卷一浪的势头也太大了些,唉,现在的这些人啊。

小叶也在跟她念叨南昭小公主,这丫头好像就是对南昭使者有特别大的兴趣,自己在灵音寺时就不停念叨,那个时候南昭使者上京的消息尚未传出来小叶就知道了,结果没几天皇上和惠妃就赶回京了,后来在西齐的府邸住了一段时间,又在楚府住了一段时间,这南昭小公主要来的事情才逐渐被人知晓,战事情形的变化也是微妙不已。

她一直在奇怪小叶为什么似乎知道这些事情比皇上和惠妃知道地还要早些,可是她问的时候小叶就总是回答说她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于是最终她就把小叶的这项独特能力归结为这丫头太八卦了。

还有一件事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那就是她本该每月十五发作的郁仙散一直都没有反应,本来在魂涯的时候她还有恃无恐,算日子也是该在魂涯发作,顺便在养脚伤的同时把郁仙散发作的后遗症给休养回来。魂涯是没有西齐的寒玉床,可是魂涯有白玉羽在,她也就不那么担心,可是一直到了她的伤好,偷跑出谷,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高兴的同时又是担忧不已,她又没有设么特别动作,只是在魂涯呆了那么两个多月而已,难道她也集魂涯众多生灵之灵气了?然后就把郁仙散的毒性给压下去了?抑或是化解了?所以她就没事了?虽然这个想法很离谱,但是她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可能性了,要不就是郁仙散犯抽了,说不定就等着哪一天一举反攻直接把她的小命给夺了,所以就是越想越担心。

小叶问她怎么愁眉苦脸的,她社么也没多说,嘱咐了小叶一句,要是她在路上死了,就把她的骨灰送去峪州苏府梅画园的夫人手里。小叶连忙哭丧着脸问她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她只是叹气不说话。

她怎么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稀奇古怪的事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是祸是福的感觉,就是折磨人的很。

若干年后的苏七,因了这件事让自己整日心神不安害怕某一天就突然死了的缘故很是恼恨白玉羽,到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魂涯的时候自从自己说了要白玉羽帮她解毒那样的话,白玉羽当天就把解药给她配出来了,并且放在每天一壶的茉莉花茶中,不知不觉就帮她把体内的郁仙散除了。

这是后话。

现在的苏七还是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万一死翘翘了怎么办,以至于这一路上的风土人情,亮点建筑,才子佳人,各色美味,她都是没有心情去看,小叶看她整日哭丧着个脸也是高兴不起来,小白还是每天没心没肺睡大觉,它自己也讲了一年不用吃人间的饭,倒省了她的事。、

舟车劳顿大半月,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了。小叶看了那满目的船只和斜顶瓦片房就开始两眼发亮,苏七笑笑不说话,心里却也是激动的很,到底自己还是这里的人,就算在北方住了八年,回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总算是回来了。

好像印象中的峪州跟此刻的峪州倒是不尽相同,不过苏府还是一丝没变样。

她推开苏府的大门时,管家带着一种陌生甚至防备的眼神看着她。

“姑娘是何人?怎敢私闯苏家大宅?”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看到她不甚华美的衣衫以及风尘仆仆的气息,轻微皱了皱眉,眸中尽是不屑。

苏七心中嘲讽不已,八年未见,老管家果然已经走了,这个新的,倒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她不喜那些繁重,便是尽量打扮简朴些,一方面迎合自己心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赶路方便些,倒白白让这老东西把自己给看扁了去。

“这大白天的,门没锁不就是让人进的么,我这怎么叫私闯呢?”

☆、苏绾 第二十二节 梦到了、这都是个梦

“这大白天的,门没锁不就是让人进的么,我这怎么叫私闯呢?”她顾自扯出一个笑来,双目却是死死盯着管家的身形。

管家把两眼一瞪,语气不善地说道:“姑娘此话是何意?这堂堂苏府大宅就是门没锁又怎样,这里你想进就能进的吗?”

小叶已经在背后沉不住气欲出口说些什么,被她一个眼神止住了,瘪着嘴站在她身后不再说话。

苏七斜斜瞥了一眼趾高气扬的管家,面上笑容一分不减,可是眼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她刻意把自己周身气息放得冷了些,跟千祗翊和西齐好歹也是一起呆过的人,就算这两人的气场她学不来十成十,学七八分也是没问题的,可是对付这样的人,五分就足够了。

意料之中的看到管家的身躯猛地一震,苏七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这就是她走了八年回来之后在苏府遇到的第一个人对她如此的态度,她记住了。

“小叶,我们走,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拦得住我。”苏七冷冷出声。

小叶便在后面跟着她一起走,管家因了刚才她那一身气场已是有些愣了,本来是想着她是哪里来的乡野丫头,却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一身傲气,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看走眼了。

“姑娘是要来苏府找人吗,不如我先帮您通报一声可好?”管家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赔着笑脸,跟在苏七身边。

苏七皮笑肉不笑,道:“不劳烦您大驾,我自己知道路怎么走。”

管家只得站在一旁讪讪赔笑,暗中却招呼了人赶紧去找谁,她没听清,但是想也想得出,大概是被他们称之为老爷的人。

管家还是在她身后亦步亦循,苏七竟突然觉得,这厮很讨人生厌,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放高了腔调:“我身后的那个谁,别跟着了,我要去的地方你是不会想去的。放心吧,我不会偷这府里什么东西,我也不屑。”

她要去的,是这府里大多数人不愿意去的地方。

梅画园。

管家本还想拦着她,听她说了这样的话,两只凹陷进去的眼睛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再看了她沿着走的方向,仿似也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便也回了头转了身不再跟在她后面亦步亦循,苏七一笑,大概是亲自去找那人了吧。

苏府是老样子,梅画园也是老样子。

那有些破旧的木门跟苏府那虽然历经风霜却还仍然金碧辉煌的门庭比起来,倒真是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缓缓抚上那木纹都有些显现出来的门,轻叩了两下。只觉得,这两声沉闷声响便是如鞭子般敲打着自己,自己都有八年不曾到过这个地方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可还安好?

敲了两下没有听到里面有声响,苏七这才惊觉,这就是养大自己的地方,还需敲什么门,再说了,这个点儿,娘应该在午休吧。

直接拉了小叶推门进去,里面的景象却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神。

这是……梅画园?

她记忆中的梅画园,不似其他院子那么奢侈,没有其他院子里那么多的丫鬟婆子,却也雅致有方,可自己面前这满地落叶,蛛丝在阳光下闪耀的庭院……这是那个开满了繁花,还有位风姿绰约的夫人在悉心裁剪的梅画园?

“小姐,这……”

苏七对着小叶微微一笑,道:“可能是我走错了吧,走,我们出去问问路。”

也不知道这是在安慰小叶,还是在安慰自己。

或许真的是走错了呢,自己八年都没回来了,走错了也有可能的,再说了,梅画园一直都不像其他院子那样有牌匾,自己又怎么能确定走进去的就一定是梅画园呢。

可是……那除了破败不堪以外跟自己印象中毫无差别的庭院,自己那走了许多遍的小路,以及……除了梅画园苏府不会再有第二个院子没有牌匾……

这些都让她突然觉得,为什么好像有些事情,就那么不知不觉中,超出了她的预料。

“七姑娘?”

背后传来这么一道声音,苏七缓缓回身,意料之中的,看到一名丫鬟前身形熟悉不已的妇人。

走上前去施了一礼,此刻,心中的滋味便是难以言明。

“姨娘,这一别,真是够久了。”其他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显然沈姨娘看见她也是激动不已。

她对着沈姨娘笑了笑,这才是自己从今日踏进苏府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笑容,泪就在眼里打转,哽咽着道:“姨娘,绾儿在此给您谢罪了,八年都未回来看您一眼。”

沈姨娘慈爱地看了看她,她一直都觉得,姨娘看自己的眼神,跟娘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样的,带着母爱的慈性。这也最起码代表,两个女人,同时将凝儿和她,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方才就听人来报说有位姑娘不管不顾就往梅画园这边来了,我一想可不就是你么。”沈姨娘话说到半道也是压抑不住心情,眼里亦是有泪花闪动,苏七心里一暖,大概娘见到她也就是这副表现了。

“七姑娘,你这八年,在外面可没少受苦吧?”

“没事,什么苦不苦的,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苏七上前一步,拿了小叶递过来的丝巾去给沈姨娘拭泪。

姨娘轻轻握住她的手,面色有些迟疑,道:“七姑娘,我得跟你说件事,你心里得提前有个准备。”

苏七心里一跳,却还是笑着道:“姨娘有什么要说的便尽管说罢,绾儿听着就是,”

沈姨娘的声音仍旧是带着迟疑与掂量:“七姑娘,你娘……她不在了。”

苏七只觉眼前一黑,这一刻她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就是姨娘和小叶分别惊慌地叫了一声七姑娘和小姐。

自己就是那么可笑,甚至在昏睡的时候她还做了那样的一个梦,梦到了,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醒过来的时候她甚至有那么一种感觉,自己又回到当初尚未离家的岁月了、

可是面前的众人没有一张是拥自己入睡的那张面孔。

小叶就在床边站着,看见她醒就叫了一声,沈姨娘便在下一瞬就望了过来。

之所以说望,是因为,沈姨娘的身影被挤在了人群中,不能像小叶这般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看了一圈这屋里的人。有丫鬟,有一些妇人,应该就是那个人的那些小老婆们了,还有管家,身形畏畏缩缩地躲在门外,有些不敢直视她,看了一圈,她终于明白了沈姨娘为什么在人群中。

一来是这里人实在是多,是被挤在当中的,二来么,即使没有这么多的人,姨娘也是不能就此坐在她床边的。因为,坐在她床边的,是另一个人。

整个苏府最尊贵的人坐在她的床边。

看完所有人之后,她才把目光收回,投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身上。

他倒是变了些。

八年过去了,他竟然生了华发,眼角的皱纹也是想盖都盖不住了,就连以前喜穿的那些较明丽些的颜色,如今竟也换成了黑色。

她听见自己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开了口:“呵呵,爹,岁月不饶人啊。”

那人显然是没料到她开口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怔了一怔,面色倒是带着些父亲见女儿应有的激动,可惜,淡薄无几。

“七小姐醒了,快来人照顾着。”在怔了片刻之后,那人才开口说了话。

这话,却也不是对她说的。

立刻两旁便有人上前来,苏七挥挥手,示意不用,出声让小叶将自己扶了起来。

她坐起身的那一刻,那一众人突然就熙攘了起来。

“呀,刚才看她还看不真切,现在看起来,倒真是跟夫人一样,生了副好相貌。”这是还算尊敬点儿的说法。

“哟,我说呢,为什么老爷就不待见她们娘儿俩,这一看可算是看出来了,同是生了副狐媚样子。”这便是那恶毒的。

讲得倒是好,看起来这是对当年的事也是了解的吧,要不怎么就往那狐媚子身上扯呢。只可惜,讲得再好也就只有自己嘀咕了,要不是她习武之后耳力过人,怕是也听不到这精彩一句了。

那些人的小声交谈混在一起,便有了菜场的效果,吵得人脑袋发胀,苏七不悦地皱了皱眉,目光凌厉看向那些人,冷声道:“想说话的都给我出去大声说,在这里压着声音是有多难受,我姨娘的屋子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糟蹋的。”

那些人立马就停了,苏七只觉耳根子清净不少,才没闲工夫去管那些人脸上或愤怒或不悦的表情。

“既然七小姐如此不待见我们,那我们留在这里干什么,妹妹们,我们这就走了罢,也省得在这里脏了沈妹妹的屋子。”最后那一句倒是咬得特别重。

苏七目光一凝,定在那人身上,能称在场所有人为妹妹的,就只有那第二位进门的华氏了。

母亲进门之前,那人有三位夫人,第一位却是个薄命的,在坐月子的时候便坚持不住去了,接着就有了华氏进门,华氏顶了个四大家族之一华家小姐的身份,却是个庶出,便也只能当个妾室,可却是养育了三个女儿,先是一对双胞胎,本想再要个儿子,却不料还是女儿。那第三位进门的夫人是个福薄的,生了两个也都是女儿。这便是她上面那六个姐姐。

华氏便仗着自己娘家以及养的这三个女儿,在母亲魄落之后,自视甚高了。

☆、苏绾 第二十三节 原来,天都凉了

华氏便仗着自己娘家以及养的这三个女儿,在母亲魄落之后,自视甚高了。

她小的时候这华氏便是将自己当这苏府的主母看的,没想到一别八年,这副脾性还是不改。沈姨娘倒是皱了皱眉,苏七暗道自己刚才给姨娘惹祸了,不过……谁怕谁呀,呵、

“哟,这七小姐还真是个气性高的,华姐姐说得对,既然人家不待见我们,我们走了就是了。”华氏一开口便要有人附和,本来她还奇怪哪里来的这一屋子的人,她走的时候这屋里也就五位夫人,华氏,以及那第三个进门的,沈姨娘,还有在沈姨娘前进门的何姨娘,再有就是母亲,才凑足了这五位夫人,可是如今面前……这一屋子的人……倒真是来得蹊跷。

这个她就不想了,关键是,这些人在这里吵得她很不舒服。

盈盈扯出一个笑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是说要走吗,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要走的全都给我走!”

床边那人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眸色愈发深重,苏七只当看不见,只是看着周围人群一哄而散清净不少。

沈姨娘看了人都走了有心想上前来,却是碍了床边那人又止了步,苏七莞尔一笑,这次却是真心的,道:“姨娘快近前来,绾儿可是想您想得紧。”

沈姨娘面色一喜,看了看床边那人,那人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沈姨娘这才往前走了几步。

“七姑娘,你这一走就走了这么久,老爷可是也念您念得紧啊。”沈姨娘道。

苏七讶然,是么,他竟会念自己念得紧?怕也是客套话吧、

“嗯,知道了姨娘。”苏七笑着点头。

“这八年,在外面,可有受欺负?”

苏七看见那人缓缓站起身,立于床边,然后,问着她是不是受了欺负这样的话。

她含笑道:“哪有什么欺负可言,一切安好。”

即便是真的受了苦,现在说又有何意义?

“如此就好。”那人点了点头,再也没看她一眼,抬起脚就出了院子。

沈姨娘看着那人出了门才算是真正近距离地坐到她身边来,略带些心疼地看着她,关切地问道:“七姑娘,你这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亏得是老爷给你请了郎中来看,否则你可要吓死你姨娘了。”

苏七一愣,什么叫做“亏得老爷请了郎中来给你看”?

亏得?

难不成没有那人给她请郎中她便要命丧于今日么,难不成她自己就不能顾得好自己的性命了么?

姨娘,你何时也活得如此悲哀了。那人小小的施舍,你便也要和那些女人一样无尽地感恩戴德么?

“放心吧姨娘,我没事。”大概是听了那样的消息,一时受不了吧。

“还说你没事,大夫都说了你这气血不足是长久积郁下的毛病,跟姨娘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过得不好?”

苏七暗道怪不得,气血不足嘛,整日吐血能足得了才是怪事、

不过她可不敢把自己那些经历都一一讲出来给姨娘听,姨娘是被这苏府圈住的可怜人,听不了她那些事、

“姨娘,我是听了你说的话,一时接受不了罢了,哪里是什么长久的毛病。”若真说长久,也就是半年前自己遇到千祗璃,从遇到千祗璃开始就没消停过。

沈姨娘听她提起这件事也是心有不忍,叹道:“七姑娘啊,你娘她……这也只才半年前的事。”

苏七一急,“半年前?那为何没有人去告知我?”

“老爷说是派人去接你了,只不过半路你走失了,这半年便是在一直找你,可惜寻你不得,这不是今日你自己回来了。”沈姨娘越说越伤感,又是抑制不住心情,眼泪又那么落了下来,倒平白给这屋里本就凄凉的气氛又蒙上了一层凄凉。

“姨娘快别哭,绾儿常年不在身边,未能尽孝道已是惭愧,岂能今日让姨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落泪!”苏七直接下了床,也未管这十一月的天气地下寒凉,直接就跪了下去。

“七姑娘这可使不得,在梅画园门前那一礼我就勉强受了,可你是这苏家嫡出的小姐,我怎可再受你这一礼呢。”沈姨娘慌忙去扶她,可惜苏七就是跪在地上不动,她扶不起也就放弃了,只是站在原地一脸心疼地看着苏七。

苏七觉得,这脸上,有什么凉凉的,大概是自己又落泪了吧。

自己这一辈子的泪,大概都要在这一年流光了罢、

她这一跪,既是跪姨娘,也是跪母亲。

母亲这一世活得艰难,姨娘也同样是个苦命人,估计这偌大的苏府里,真正快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姨娘,我这八年在外面,也是时刻在念着母亲,您,还有凝儿的,如今母亲不在了,我不是那种死死守着过去的事却不释怀的人,既然如此,您只要信我,以后在这苏府里,没有人能够欺你和凝儿。”

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半年前是有人去接她,结果不是被千祗璃一脚踢下去了么,世上果然所有事都是福祸相依的,她结识了那三个人,带回了小白和小叶,却失去了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

她不想伤春悲秋,那没用。

这件事对她造成的冲击是绝对的,可是即使是她想得再多也是丝毫没有用处,今日那一大屋子人的态度她也看出来了,看来姨娘过得也不好,即使之前能跟那些女人和平相处,只怕也是因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变成了众矢之的。

她在这世上就那么几个亲人,她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一个,便要让剩下的,过得安好。

她不是坚强的,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懦弱不已,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她便不去幻想那些美好,因为这一切,终究都是凄凉的。

她定定看着沈姨娘,眸中是安慰与决然。

这一刻,沈姨娘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姑娘,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七姑娘快起来吧,这么凉的天,你再给冻出个好歹来,我知道你可是最怕凉的。”沈姨娘顺势扶了她起来,她便也就不再执拗。

经沈姨娘这么一说,苏七才想起来,原来,天都凉了。

往年她总是最怕凉的。

进了十一月,马上这一年就又要走完了。

沈姨娘细心替她掖好背角,坐在了床边,对她说道:“七姑娘啊,你这次回来,也是到了要嫁人的年龄了,该是让老爷给你寻门好亲事才对。”

苏七没回沈姨娘的话,她倒是没想过这回事,自然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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