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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狂女之盛世傲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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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纭紃

【由文,】

☆、第一章 归期漫漫

我,苏七,是名镇南方的巨贾之家——苏府的七小姐。

按照我那个就是没文化的老爹起名的方式,我很庆幸他不姓王,我也不是排行第八。

废话不多说,我想要说的是:作为苏府的七小姐,我并不觉得如何快乐,原因便是我那个老爹并不喜欢我和我娘。

在其他六个姐姐研习琴棋书画的日子里,我就被发配去做工了。

我爹曾告诉我:“咱们苏家家大业大,少一个做工的不少,多一个做工的也不多,如此,你便去帮忙吧。女儿家多干些杂务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若干得好,你娘心里定也是高兴的。”

我满口应下,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我的满口应下,我竟与我娘一别八年未相见。

我爹只是说让我去做工,但我忘记问他是在哪里做工,于是我就去了北方,在北方的一家——呃……妓院做工。

据我爹说这家如梦苑是他在北方最出名的产业,所以才派我来“监管”一下,于是,我便开始了我长达八年的“监管”生涯。

在这八年内,姑娘我是尽心尽力为如梦苑献出了我美好的童年时光,而且由于我的热情大方和平易近人,苏七已经在如梦苑混的“风生水起”。

比如说,我再也不用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把整个如梦苑洒扫一遍,再也不用在各位客官和姑娘们“歇息”的时候蹲在厨房刷盘子,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虽然依靠我的好人缘已经免去了这些苦差,但是为各位姑娘跑跑腿儿还是必不可少滴。

于是,如今我就在帮牡丹姑娘买胭脂,海棠姑娘买首饰的路上。

凭借着八年来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终于从天香阁的伙计那里以标价一半的价格买来了牡丹姑娘要的胭脂,接下来朝“金玉堂”进发。

由于本人的独特眼光受到多位客官青睐,所以苑里的姑娘们都是愿意让我替她们挑选首饰的,尤其海棠姑娘,总是让我自己来买,不管我买什么回去,她都会笑着说好看。

海棠姑娘笑起来很好看,我也很喜欢看她笑,于是乎我每次便尽力挑些别致的东西给她,我想看她那不同于其他姑娘的笑。

挤进了金玉堂的大门,小刘就过来招待我了,他是这金玉堂里和我最熟的一个。每当我挤进天天都人满为患的金玉堂时,他总是抛下其他事先过来招待我。

本来我跟他也是不认识的,可是谁叫我人缘这么好,从十岁到十八岁,差不多徐州大大小小的商铺我都跑遍了,尤其是天香阁和金玉堂跑得最勤,于是,一来二去的,这里的伙计都是识得我的。再加上小刘和我对脾气对些,我们两个自然就熟悉些。

“姑娘来了?这次要点儿什么?”小刘这句万年不变的开场白总是让我很受用,尤其他跟我说话时,总是带笑的,让我一看就感觉很温暖。

“最近可否有什么新货?我是来给海棠姑娘挑的。”海棠姑娘是苑里当红的姑娘,银子挣得也不会少,于是让我买东西的次数也会频繁些,若是没有新货,他们家的东西我都是看过的,不买也罢。

“有的有的,姑娘跟我来。”

小刘领着我进了内室,这里没有外面那么多人,我终于能喘口气了。

他引我到一个柜台前,里面放着些不同式样的首饰,我一看就知道这些还都是未上架的,因为这小子在我旁边把敞开的柜台一角用身子挡了个严严实实,除了我俩其他人是绝不会看见的。

我看了看,拿了一只玉簪,花样倒是别致,海棠姑娘一定喜欢。

“小刘,这些都还没上架吧?谢谢你了。”

我是真心感谢他的,他总是把还未上架的东西给我看,我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使他受到老板的责骂,但是他总是能让我感觉到他是纯朴的,善良的。

回到如梦苑时,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苑里突然来了两个生人,而且也并不是像来嫖妓的。

我没想那么多,直直穿过他们去找两位姑娘,不料我却听到祝妈妈喊我的声音,

“小七,你过来一下。”

苏小七,这是我在北方的名字,我爹说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苏家的小姐在妓院做工不是什么光彩事。

我转身去了祝妈妈跟前,却意外的发现刚才那两个生人也在旁边。

“妈妈找我有事吗?”我问。

“小七,他们是来接你回家的。”祝妈妈道。

接她回家?她那个没心肝的老爹终于想起她了?谢天谢地,她可以回家了。

**

如今我正坐在马车上,满心的期待与忧愁,我不知道我娘过得好不好,一别八年,不知道我爹有没有对她比以往好一点儿。

如果她见到我,一定很高兴的吧?

“车夫,我们到哪儿了?”原先那两个去如梦苑传信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留了个赶马的车夫来送她。

“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在长落山了,天黑前便可到达扬州。”

才到扬州?照如此下去,她要几时才能回家?唉,归期漫漫啊。

正在思索着要快些赶路才成,她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声,掀开车帘一看,倒让他一惊。

靠!不会这么点背吧!

她们竟然遇上强盗了!

此刻车外两拨人马正纠缠在一起,为首的分别是一个蒙面人和一个青衣男子,两人打得火热,不过很显然那蒙面人不是青衣男子的对手,但是青衣男子那边寡不敌众,有落败的趋势。

她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催促车夫快赶车,她可不想惹火上身。以她双九的大好年华,若是送命在此,岂不可惜。

可是马车没走一会儿,一个人便跳进了她的马车。

说得准确些,这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

说得再详细些……好吧,她承认,这就是刚才那个青衣男子。

此刻他正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并且示意她别出声,她只能照做。

本来她以为那些黑衣人会马上追上来然后毫不留情的杀了以及车夫在内的他们三人,可是竟然没有,而且他们竟然平安无事的到达了扬州城。

她们刚到达扬州城时,他就放下了手中的刀,掀开帘子出去了。她也未有过多动作,既来之则安之嘛。

当她听到那只属于闹市的喧嚣声时,他拉着她下了马车。

她很惊奇的是车夫不见了,但她也不知道原因。

他去客栈,她跟着。

他吃饭,她跟着。

他上楼,她跟着。

他进房,她同样跟着。

最后,她只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现在我去茅房,你要不要还跟着?”

她笑意盈盈:“呵,不用了,公子尽管去,我在这里等着便好。”

入夜。

“你睡这边,我睡那边。”苏七指着被两个枕头一分为二的床对他道。

“凭什么你的地方大?”他挑眉。

“这位公子,请问你的脸在哪儿啊?我好好一个归乡途中的姑娘,被你掳来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怎样回家我还在发愁,没让你睡地板就算厚待你了,你还敢有异议?”

“可是房钱是我交的。”他直直盯着她道。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壮着胆子顶撞他:“是你交的又如何?比起你差点儿给姑娘我惹来杀身之祸,这点儿银子算什么?”

他听到这话,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举起来扔到了床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看着他正欲宽衣就寝,苏七很识趣的滚到了墙角的属于她的那一多半的位置。

并非是她行为不检点,只是她若不跟着他又能如何,在扬州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举目无亲,该怎么回南方,怎么见她娘?

如果不跟他睡一张床,难道去睡大街?

再者说,这男人有仇家追杀,如果离开了他,自己再被他的仇家误会是他的什么人捉起来怎么办?最起码跟在他身边,他应该还不至于看着她被杀掉。

苏七想:反正能活着就好,要面子和要命,她选后者。

他熄了灯,苏七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毕竟还是不习惯身边有男人的。

他在她身旁,呼吸很均匀,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是不搭理她的。

她睁着眼,直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苏七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醒来的。

当她瞪着眼看向拎着水盆的他时,他却不屑的把头扭向窗外,用手遮了遮阳光,眯着眼对她道:“起床了,懒猪。”

“你有毛病啊?为什么用水泼我?”靠,这男人绝对是朵奇葩,连他叫人起床的方式都是这么奇葩。

“你看看外面日头都多高了,你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她闻言看向窗外,时候是不早了。还不是这死男人害的,在如梦苑她哪次不是比别人都起得早,怎会如今天这般快要睡到正午。

“就算时候不早了,你的嘴巴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非要用水泼我?”

他看着她对他怒目圆睁,忽然“噗哧”一笑。

而正当苏七为这一笑失神,想着怎么会有人笑起来比海棠姑娘还好看的时候,他又如昨晚那般一把拎起浑身湿漉漉的她,不过这次的目的地不再是床,而是地板。

“新衣服在桌子上,换好下来吃饭。下次如果再睡得跟猪似的叫也叫不醒,就不只是被水泼这么简单了。”

苏七盯着他那冰冷冷的背影出了房门,怔愣了半天。

靠之!

她睡得跟猪似的?

她叫不醒?

不过这家伙还不算太黑心,还知道给她买件新衣服。

反正她的衣服也被他泼湿了,这是她应得的。

苏七一边换衣服,一边恨恨的想着,哼,哪天也让他尝尝被水泼醒的滋味,然后他一睁眼就看见她拿着水盆,用手指着他喊懒猪快起床,看他到那时还能否笑的出来。

------题外话------

已经看过原版所有已更新章节的宝贝儿们我就不摸了,没看过的宝贝儿请看一下这次的题外话啊。

由于一些原因呢,对部分章节做了一些修改,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修改后的章节,因为修改的部分可能会跟原版有冲突,有时也会有一些不太好懂的地方,各位亲谅解一下哈~

☆、第二章 另一个他

苏七换好衣服,对着铜镜端详良久,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想她苏七不算国色天香也算清丽脱俗吧,在如梦苑里疏忽了拾掇自己真是罪过啊。

他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件淡蓝色罗裙,她穿上大小正合适,袖口处绣着大朵大朵的兰花,裙摆处用了些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丝线点缀着,越发衬得整个人都亮丽起来。

用布巾随便擦了擦脸就下楼了,反正脸盆里的水也都在她脸上和身上了。

刚到客梯拐角处,就见他端坐在楼下。

他见她出来,两只眼睛一直望着她,苏七就在这样的目光下,很淡定的下了楼坐在他对面。

苏七是知道他一直在看她的,只是心情因为那件似乎价格不扉的罗裙好了不少,懒得搭理他。

她看了看桌上的八道菜,均是佳肴。这么多他们两个是绝对吃不完的。

不过她一觉睡到正午,现在是饿极了。好吧,看在那件罗裙和这桌好菜的份上,原谅他了。

苏七本想开吃,却见他坐在对面不动筷子,她于是也不好意思动。

等待良久,他还没动筷子,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试探性的问了句:“咳,公子,你在看什么?”

他:“看你。”

苏七疑惑:“看我做什么?”

他:“没什么,你看起来好吃。”

她:“呵呵,公子说笑了,你面前这些菜应该比我好吃。”

他:“不,你好吃。”

她:“……”

——分界线——

因为她睡懒觉的原因,耽误了半天行程,于是今天不能不能再动身赶路。所以便决定再在扬州住一天,明天再出发。

下午的时候,苏七本想出去转转,却被他的一句“想死的话尽管出去”给生生惊得止了步。

坐在房里闷了一肚子气,却是乖乖的没出去。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分寸的。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追杀他的那些人也皆非善类。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受他牵连的陌生人。

如果要以她的性命来做注,她绝不会冒险。晚上睡觉时,苏七把憋了一肚子的气撒到了床位分配上,这次她几乎自己占了三分之二的床。他看了看,斜瞥了她一眼,竟然没说什么。

苏七紧紧挨着墙,不停催促自己赶紧睡,但就是睡不着,恍惚间忽然想起一事,转了身子问他。

“喂,你把给我赶马车的车夫弄哪儿去了?”

“刚进城时被我踢下去了。”

“……”

“对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楚东。”

“哦,这样啊,那我叫楚西。我妹妹叫楚北,你应该有个弟弟叫楚南,对不对?”楚东,哼,这假名字起的太没创意了些。

“呵呵。”一片漆黑中只听得他爽朗的笑声,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苏七在黑夜中听着他的笑在翻白眼,唉,这男人要不要笑得这么好听。

“楚公子,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我要睡觉的。”再笑下去自己就真的没心思睡觉了。

话音未落,苏七只觉一股清新的栀子花气息将自己包围,再回神,却是发现楚东正搂着自己。

“枕……枕头呢?”她记得明明应该有两个枕头隔在中间的呀。

“扔了。”

“那这位公子,你能放开我吗?”

“不能。”

“为什么?”

“这是对你只让我睡三分之一床的惩罚。”

“……”靠他奶奶的!

好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抗议显然无效,就当便宜他了,让他搂着好了。

他见她终于不再有任何异议,闭上了眼,唇角挂着一抹浅笑。

一夜无梦。

兴许是昨天的起床方式过于让苏七记忆深刻,她今天早早就睁开了眼睛。

令苏七不解的是,她昨晚竟然在他怀中睡得极安稳,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迷朦间苏七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比他醒的早,睁开眼却发现他并不在身旁。

于是她起来坐在房中等他,下楼吧,自己也没银子吃饭;出去找他吧,又怕性命不保,所以只能坐在房中安分守己。

可是等到了中午,还是没见他回来,她心里着急,怕他丢下她独自跑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等。

坐着无聊,她便向店小二讨了些话本子来打发时光。

如此一来,有了话本子的陪伴,时间倒也没有那么难熬,只是一晃眼到了傍晚,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但是苏七觉得自己已经饿到连拿话本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出去寻他。

可是刚下楼,店掌柜就拦住她道:“姑娘这是要去哪儿?那位公子今儿早上出去前吩咐了,说是一见您出来就为您布菜。”

苏七暗道还算他有良心,知道给自己做好准备,不至于让她被饿昏。

菜是和昨天一样的菜式,当然了,两个人都吃不完的东西她一个人也是肯定吃不完的,于是,她在狼吞虎咽的同时也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他的浪费。

苏七吃完饭回了房,看着依旧空荡荡的房间,不由疑惑不已,怎么他还没回来?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死男人该不会真的扔下她自己跑了吧。

这么一想,她只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楚东真的自己一个人走了?他要不要这么黑心,说什么自己也算他的半个救命恩人吧,怎么可以不吭不响就走了。况且那死男人把自己劫到这里,害得她无法归家,昨晚还占了她的便宜,现在却悄无声息消失了,这是置她于何地?

呵,不回来是么,那她就出去把他拉回来!

可是苏七还没出房间的门,楚东就回来了。

苏七刚好和他撞了个满怀,她抬起头来看他,他看起来很累,满脸都是憔悴,好像浑身上下所有的光华都黯淡了下来。

她看到他这幅样子,原本要责骂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这样的楚东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她不想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去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总之楚东回来了就好了。

楚东走到桌边坐下,苏七看着他一副不正常的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苏七关了房门,走到他旁边坐下,出声道:“你怎么了?”

他未答话,空气中飘荡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哀伤气息。苏七也不再多问,只陪着他静静坐着,有时候过多的安慰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要自己挺过所遇到的每一个坎。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七觉得黑暗中的他似乎动了动,她连忙看他,却正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眼眸。

苏七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突然发现楚东眼中那……亮晶晶的东西,竟然是泪?

苏七一时愣了,是什么变故才能让这么一个张扬的男人撼动至此,两天以来,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高傲的,霸道的,甚至可以说是对所有事都持着一种漠视的态度,她也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没心没肺,可是今天晚上的他为什么会如此地不平常。

夜,如墨。月,如水。

**

次日,苏七朦胧间醒来,抬眼便见他倚在床头,眼睛望向窗外,好像在思索什么,她想起昨晚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觉一阵头痛,不知道要才说些什么才好,于是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声音让苏七觉得好像来自遥远的空灵,似幻似真。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明明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马上闭眼的。

一片静寂,楚东并不答话,依然若有所思般望向窗外。

“喂,这位楚公子,麻烦你让一下,我要下去,我还指望早些起来,然后你带我赶路回家呢。”前天是她晚起,昨天是他晚归,今天总该动身了吧。

“嗯,我也起。”

他起身,她随后。有一瞬间苏七恍惚觉得夫妻就该是如此的,随即马上否认这种想法,这样的奇葩货色她说什么也不要。

苏七让小二打了盆水进来让楚东梳洗,于是楚东洗脸时她便在旁边看着,楚东看起来比昨晚好了些,但还是不如两日前的他那么意气风发。

苏七瞥见他衣肩处有褶皱,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帮他抚平,想起昨晚他那副样子,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昨天你去了哪儿?怎么搞成那个样子?”

他放毛巾的动作在听到她这句话后顿了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苏七看到了,他的眼里,不再有前两天的那种略带些戏谑的笑意,而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直透人心。

“楚西,你要记得,不管你是谁,不管何时何地,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管得了所有事的,所以,这么聪明的一个你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好自为之吧。而且现在你跟我吃住在一起,对女儿家的名誉毕竟有影响,我可以补偿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向你父母提亲,虽然我不保证你是正室,总之我不会亏待你。”

楚东说完留给她的又是一个背影,苏七回忆了一下,好像自第一次见他到现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背影,看起来既高大又落寞,竟然把这两种矛盾的感觉融合起来了。

听完楚东的话苏七懊悔不已,想想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居然跟一个才认识两天的男人同榻而眠,还被他占了便宜,自己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一下,他竟然说让她好自为之。

居然还说什么补偿,呵,好一个补偿,她精神与心灵上的损失是他能补偿的了的么?再说了,无论何时何地,她又怎么会要这种带着些施舍意味的补偿。

------题外话------

本章较之原稿件修改部分较多哈,看过的宝贝儿们给我虎摸一下吧~表鄙视我了,我也是被逼的啊!

☆、第三章 又碰上杀人不眨眼的?

苏七坐在扬州码头的船里,恨恨的想着他。

不愿意让她管是吧?好啊,她还不稀罕!

以为她离了他活不成是吧?那她就证明给他看,她苏七没了谁都能活的好好的。

当他说让她好自为之时,苏七恍然明白了,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靠他奶奶的,提亲?做梦去吧,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这么一个奇葩外加冰山脸的臭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但是这个性格确实让她接受不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很怀疑如果整天跟他在一起待下去自己会不会被这种落差搞到疯癫。

她在如梦苑干了八年,看过了那么多男人的花言巧语,可是那些男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所以,她一直都明白,如果一个男人根本不爱她,她绝不要去强求,先不要说她不爱,即便是她深爱,她也不会强求。

像楚东这样的男子,本是无情之至。一旦爱上他,便注定受伤,所以,还不如及早抽身,免得伤的自己体无完肤。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当她出客栈准备跑路离开他回家的时候,她发现那天她的马车竟然还在,就停在客栈的门侧边。她欣喜至极,跳上马车拿了那天自己忘在里面的包袱,包袱里有她这些年在如梦苑积攒的银子,这就代表着她至少不用沿路乞讨或者是求人帮忙才能回家了。

于是,苏七火急火燎的跑到码头,下定决心快些离开他。

不久,船动了。

当她正脉脉含情注视着扬州城和它说再见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道凄厉的叫声。

她连忙回身,只见船上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陌生人,形态各异,但从他们的身形中不难看出他们皆训练有素,并且此时为首的那个大汉手里正提着一个人的头颅!

包厢里的情况她看不到,只不过船舱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乘客皆已昏倒在地,像是中了什么迷药,毫无知觉。

苏七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着实惊呆了,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个头领正提着那只头颅向她走来!

苏七在心里直呼点儿背,自己的归乡之路怎么能这么坎坷呢?先是碰到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现在又遇到这些恶汉,她要怎么办?

转眼间大汉已至她眼前,提起刀来便要砍她,苏七吓得闭上了眼。

但是当苏七以为自己脖子和脑袋已经要分家的时候,却听到一声类似于兵刃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刀落在船板上发出的沉闷之声。

苏七睁开眼,竟然是他,一身青衣,衣袂翩翩立于船板之上。

她的脚下滚落了一颗石子,想来刚才就是楚东用这个击落了大汉手中的刀。

“你……你怎么上来的?”她看了看楚东,又望了望码头上小的可怜的人影,实在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过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关心这个?”

苏七听到他这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味的话,忽然反应过来,现在他们是在五六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围攻之下!

不过好像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因为这几个人加起来好像还不是楚东的对手,楚东要解决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证明,她料想的一点儿没错,那几个人没一会功夫就已经在楚东的剑下断了气,横七竖八地躺在船板上。

楚东拿出一方帕子悠然擦剑,擦完后随手把帕子往江里一扔,然后收剑,几乎是剑回鞘的一瞬间,他竟开口说话了:“为什么刚才不帮我?想看我被杀掉吗?”

苏七立马反击:“你这不是还没死吗?”这人真奇怪,明明自己搞得定,还要她帮什么忙?万一她忙没帮上,反倒受了伤或送了命,岂不是太不值当。

“嗯?”他冷冰冰地说道,“你很希望我死?”

“不,不希望。”当然不希望,虽然她已经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她还没有到那么黑心的程度。

“不希望就好。”接着他命令道,“闭眼,憋气。”

她不满地问道:“干什么?”

靠,还闭眼,憋气。

等等……这是要游泳?

可是她不会啊!

“让你做你就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这是苏七在感觉到冰冷的江水将自己笼罩之前听到楚东说的话,本想反驳,却发觉已经不能。

如果说她是在苏府长到了这么大,她兴许是会水的,可是作为一个在北方生活了八年的旱鸭子,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淹死,所以说,她还是闭嘴的好,免得楚东一撒手把自己独自扔到这松江里。

上了岸,苏七趴在岸边,一动不动的喘着气,大有快要虚脱的架势。她现在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憋死的人和淹死的人一定都是很痛苦的。因为刚才楚东拉着她在松江里游的时候,她大有松一口气死了算了的想法,可是她一松气,大口大口的江水就往她嘴里灌,她又立马闭嘴憋气,如此周而复始,这个中滋味确实是不好受。

“为什么拉着我跳江?我快要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当苏七刚恢复一点力气,就冲着楚东兴师问罪。

“你不是还没死吗?”

靠,这厮竟然学她说话!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报复我?”她确定,这厮绝对是成心的。

“可以。”

她未再出声,报复就报复吧,反正无论如何她也是打不过他的。

本来苏七以为她会在岸边趴到天黑,可是偏巧不巧地下起雨来,于是他们两个只好找了个破庙避雨。

苏七在破庙里冻的瑟瑟发抖,还不忘埋怨坐在对面的他:“喂,楚公子,你有没有觉得我自认识你以来都在和水打交道?”

楚东难得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意味,“嗯?有吗?”

“当然有,先是被水泼醒,接着被你拉着跳江,现在被大雨洗礼,这还不算么?”苏七觉得,也许他们两个八字犯冲,而楚东,一定是她的灾星。

“那要怪谁,还不是你自己要往船上跑的。”

苏七把眼一横,“我乐意,你管不着。”哼,被这死男人那么没面子地稀里糊涂地教训了一通,难不成她连个表示不满与抗议的权利都没有了?

“有本事下次自己保护好自己。”

“你……自己就自己,反正我看那些人也不是来找我的。”不管那些人是找谁,反正不是找她的,她没有那么多仇家,不怕人追杀。

苏七感受到楚东用带着些异样情绪的眼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也不再与她争辩,只淡淡地“恩”了一声,搞得她不知所以。

☆、第四章 我有财让你迷

“喂,你说我们这不算同甘苦也算共患难了吧?”苏七问道。

“可以算。”语气很轻淡,她听不出有什么内容,于是也不再出声。既然他并不愿多与她交谈,她自然不会再自讨无趣。

一室静谧,只听得淅沥的雨声。

仿佛时光已过了很久,在苏七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却听到楚东开口说话了。

“楚西,你有没有碰到很让你伤心的事?”

“当然有。”谁还能没有碰到过伤心事,每一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有些人愿意把那一面拿出来示人,有些人不愿罢了。

“那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忘记就好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其实她不会告诉他,有些伤痛,不是时间可以治愈的,但是她不想让现在的楚东尽量乐观一点。楚东昨天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既然心中有伤疤,她不想再让他平添痛楚。

——分界线——

苏七坐在医馆卧厢的床上,缩在床角处抱成一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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