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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总想给我赐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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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禁军匆匆而来,冲她微一行礼后便直接打开了侧殿大门,林书和被拖出来的时候,崩溃地喊她的名字,求她去向皇上求情。林晴眉无动于衷地望着她,良久,沉声道:“关门。”
  宫人关上殿门,彻底将林书和的呼救声挡在门外。林晴眉麻木地站在原地,心中已然明了,林家就此到头了。
  福秀回禀夏治说:“皇后娘娘下令,将小王爷送至东宫教养,雍和宫大门紧闭,除后宫众妃,不许外人出入。”
  夏治点头,陷入沉思中。
  林晴眉如此果断地与夏从撇清关系,是要保全这个儿子。让夏从跟着夏昭,只要兄弟感情和睦,日后夏昭必然不会亏待这个弟弟。她也算是壮士断腕,趁机将儿子推向东宫,可谓用心良苦。
  “既如此,便随她去吧,往后小王爷一应用度,皆比照夏昭的来。”
  林放睁开眼睛那一日,冰雪已经消融,雍庆宫门外那棵老外脖子树冒出了第一根新芽,春天到了。
  夏治像往常一样,端着白大先生熬好的药准备喂给他,才刚喂了一勺,药汁突然从他口中吐了出来,这是先前从未发生过的事,夏治顿时吓懵了,喊道:“先生!先生快来看看,他把药吐出来了!”
  “怎么会?”白大先生连忙奔了过来,还没等他抓住林放的手腕,床上一直紧闭双眼的人突然动了动眼皮,嘴里模糊地嘟囔出两个字:“好苦——”
  夏治蓦地呆住,手指脱力,药碗直接滚落下来,药汁洒了满被子都是,苦涩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刺激的人鼻头发酸。
  林放费力地掀开了眼皮,望着面前怔愣的人,不由得龇牙冲他笑了笑,没料到夏治脸色紧绷,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林放盯着夏治的背影看了又看,可惜人已经被殿门挡住了,他“呸呸”两下吐出嘴里的药汁,声音透着嘶哑:“先生,他跑什么?”
  白大先生:“……”
  抄起林放的手腕把了把脉,这才放下心来,此番脉象平稳有力,甚慰他心。
  林放费劲地想伸个懒腰,奈何躺的时间太久了,浑身没骨头似的,动都动不了。
  “先生,”眼珠子麻利地转了两圈,林放央求道,“先生,把我的手抬起来。”
  白大先生一脸莫名,抓住他的右手腕将小臂竖了起来。
  “手掌放脸上。”
  白大先生转着他的小臂,将掌心贴在他脸上。
  林放动了动手指,指尖从额头滑到左边眉骨,用指腹仔细摩挲了两遍,纳闷道:“也没有破相,他跑什么?”
  白大先生:“哼!”拎起药箱就走。
  “先生——”林放的声音从他身后追来,焦急道,“你倒是先把我的手拿下来……”
  话音未落,夏治已经走了进来,眼眶轻微泛红。林放眯了眯眼睛,调侃地勾起嘴角:“皇上这是哭了?”
  夏治微觉尴尬,死鸭子嘴硬地瞪了他一眼。宫人将被药汁打湿的被子撤走,重新换上干燥整洁的棉被,夏治撩起衣摆紧挨着他坐下。宫人端了个碟子过来,林放看不清里头的东西,只动了动鼻子,嘀咕道:“甜的。”
  “狗鼻子。”夏治从碟子里捏了个蜜饯塞进他嘴里,“不是怕苦么,这回让你吃个够。”
  林放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咀嚼,只是舌头碰到蜜饯,那股甘甜的味道令人迷恋。他快活地咽了两口唾沫,眼珠子朝左侧转了转,示意夏治看自己的手:“拿下去。”
  夏治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地抓住他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揉搓起来,随即将他整个掌心往脸上一压:“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吗?”
  林放眨了眨眼。
  夏治叹气道:“脸上都没多少肉了。”
  林放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笑声:“岂非更加英气逼人?”
  夏治皱着眉没说话,望着宫人送进来的热水与帕子,便将被子掀起,直接去解他里衣的带子。
  林放平躺在床上,眼珠子快要转出眼眶,也看不清夏治在干什么,只知道他那双手在腰间悉悉索索的,随即便感觉一阵凉意侵袭而来,肚皮上凉飕飕的。
  “不是朕嫌弃你,以你邋遢的程度,若是再不醒来,朕可就不管你了。”
  林放眼珠子乱转,道:“你做什么?”
  夏治挑了挑眉:“看你睡了许久,自然要抚慰一番。”
  林放:“!” 

☆、第82章 还没准备好

  林放身上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力气; 可是看到夏治挑起的眉头; 却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感觉沉睡的身体开始苏醒。他饥渴地舔着唇,有气无力道:“快; 给我摸摸。”
  光是被撩拨了这么一句,他那处便微微鼓了起来。
  夏治脸色一黑; 沉着脸在他肚皮上摸了一把; 便直截了当地抽回手:“不要命了?”
  林放:“……”
  夏治将帕子扔进热水里; 胡乱地搓了搓,拧干以后替他擦拭身体; 却故意避开要害,只在周围打转; 叫人心里痒痒的却无法纾解; 简直比直接触碰更让人难以忍受。
  林放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颤音; 不停地冲夏治眨眼。
  夏治无动于衷地冲他翻了个白眼:“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手底下却暗自使劲; 捏着帕子在他肚子上狠狠搓了两下,皮肤登时泛红。他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止不住地生闷气。林放已经醒过来了,身上的寒毒也去除大半,本应高兴才是,可惜欣喜过去之后; 胸口总觉得憋了口气; 吐不出来又无法下咽; 梗在嗓子眼里,堵得他心头发慌。
  夏治正没头没脑地胡思乱想,冷不丁听到一声闷哼,林放脸色难看,嘴角泛白,虚弱地瞪着他:“疼。”
  夏治的手指蓦地抖了一下,可能方才太用力,撕扯到他胸前的伤口了。
  “你还知道疼?”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手下的力道却放松了不少。
  林放连连倒抽着冷气,想来疼得很,夏治这才慌了,随手将帕子往盆里一扔,正要喊太医,林放却抬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人掀翻在床,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
  夏治:“……你不是没力气么?”
  林放:“缓过来了。”
  “胸口的伤呢?”
  “没那么疼。”
  夏治越发气愤,咬着后槽牙便去推他,林放立刻扯着嗓子嗷嗷叫起来:“疼疼疼——”
  夏治僵硬地举着手臂:“老子还没碰到你!”
  林放:“……”
  他耸了耸鼻尖,赶忙抓住夏治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强行将他的手背按在自己脸上,嘀咕道:“我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就不知道心疼?”
  夏治的眼神暗了下去,嘴唇动了动:“那好,我问你,你功夫了得,为何会被人刺伤?”
  林放不由得心虚起来,这小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丞相手段歹毒,在炭盆里动了手脚,我无能为力。”
  “当真?”
  “当真!”
  夏治猛地抽回手,一骨碌爬起来,直接从林放身上跨过去,翻身下了床。
  林放:“你做什么?”
  “出去呆着。”
  “……呆哪里?”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林放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我的衣裳!”他肚皮还露在外面。
  夏治头也不回,握紧拳头硬邦邦地来了一句:“你不是缓过来了么,自己弄。”
  一路跑到御花园里头,夏治起伏的胸口依旧没办法平复,若是还呆在雍庆宫,他怕会忍不住跟林放吵起来。先前禁军统领勘察过现场之后向他回禀,世子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分明是拿命在博,求得一线杀死对方的机会。
  林放福大命大,熬过来了,可若稍有不慎……
  “皇上——”夏治正眉头紧皱,身后突然传来福秀焦急的声音,“世子让奴才来传话,说他呕血了,请皇上速速回宫。”
  “……”夏治无语,“他让你来的?”
  “是。”福秀深深为林世子的行径不耻,叹息着回话道,“世子说他胸口疼,脑仁也疼,浑身无力,不停犯困。”
  “给他叫太医。”
  “奴才请了,太医也看过了,”福秀声如蚊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世子说……说……”
  夏治眉头一拧:“支支吾吾做什么?”
  福秀脸皮一红,偷偷查看了下周围,踮着脚凑到夏治耳边,一手遮挡,轻声嘀咕起来。夏治整张脸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口,吓得福秀抱着拂尘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夏治气急败坏地赶回雍庆宫,林放已经在宫人的服侍下坐起身来,衣衫半敞,没个正行地靠在枕头上,喝着宫女喂过来的热汤,好不惬意,瞧见他过来,还挑逗似的舔了舔唇。
  夏治:“……”
  他深深吸了口气,冲那宫女道:“你先下去。”
  宫女退下,夏治缓步走到林放身边,长吁一口气,压制着心底的火气:“你跟福秀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放轻笑:“我胡说什么了?多日不沾荤腥,动动嘴皮子也不行?”
  他身体后仰,将整个上半身的力量压在枕头上,半披在肩头的里衣便滑落下来,露出凹陷的锁骨和瘦削的肩膀。他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日,瘦了不少,也白了许多,半仰着脖子睨着夏治,白皙的脖颈令人生出捏断它的残忍念想,直叫夏治头皮发麻,肾上腺素不停飚升。
  夏治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沉声道:“关门,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入殿。”
  林放脸上立刻露出了然的笑意,口里却道:“臣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上了。”
  夏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甩掉鞋子爬到床上,靠着床头坐下,拿了个枕头顶在腰后,与林放隔空相望,当着他的面便将衣摆撩起来,手掌沿着小腹滑下去,摸到了自己的宝贝。
  林放:“……”
  夏治半闭着眼睛,声音陡然低沉下去:“既如此,便让你开开眼,省得你说朕不知道心疼你。”
  林放:“……”
  他眼睁睁望着夏治坐在自己对面,手指在衣裳里来回挪动,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声响,身上陡然涌入一阵奇妙的感觉,眼神暗了暗,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掌从裤腰处摸了下去。
  对面突然响起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声音,夏治半睁开眼睛一瞧,看到林放手中动作,脑海中突然一个激灵,射了出来。
  夏治:“!!!”
  他还没有准备好啊!
  望着手指上的东西,夏治满脑子怨念。 

☆、第83章 大结局

  突兀的声响立刻吸引了林放的注意; 看到夏治手指上沾染的白色痕迹; 林放勾起唇角; 脸上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夏治平时脸皮薄; 要面子; 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不要脸一回,结果却秒射,丢了这么大的人,又急又气,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太长时间没有发泄,他也没想到身体会这么敏感; 平白叫林放看笑话。
  丢人!
  都怪林放; 瞧他半闭着眼睛; 满脸带笑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夏治气不过,爬起身来朝他扑过去,抓住他的小臂; 硬生生将他的手掌从裤子里掏出来。由于动作过于粗鲁; 掌心直接从要害上用力撸过,林放倒抽一口冷气; 半上不下的掉在半空中; 脖颈处的青筋猛地跳动两下,咬牙望着夏治。
  夏治变成叮裆猫; 手欠地拿食指指尖戳了戳鼓起来的部位; 看着跳动的部位; 不怀好意地笑出声来。
  林放深呼吸一口气:“日后我若不举,你就等着守活寡。”
  夏治不屑地哼道:“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放轻笑:“就你这一碰就泄的身体,自己动手确实省时省力。”
  夏治:“……好你个林放,越发无法无天!”
  夏治左右看了看,直接抓过腰带将他两手绑在一起,随手拴在床柱上:“你倒是不射,有本事今日你就硬抗着。”说着在他裤裆处胡乱摸了一把,哧溜地蹿下床,徒留林放一个人黑着脸躺在床上,走了两步又折返,抓过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嬉皮笑脸道,“别冻着了,不然朕心疼得都要碎了。”
  林放:“……”
  昏迷月余,这小子是要上房揭瓦了。
  作为林放的得力手下兼半个朋友,听闻他醒了,杨振廷自然马不停蹄地入了宫,在殿门外碰到夏治的时候,杨振廷连忙请安。夏治抬了抬手,杨振廷正要入殿,突然被他喊住,心底顿时咯噔一声,抓紧了衣袖:“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夏治小声嘀咕两句,冲他摆了摆手,杨振廷陡然松了口气,连忙入殿。
  好不容易有个人过来,林放心中窃喜:“来的正好,快给我解开。”
  杨振廷木着脸望着林放手腕上的腰带,沉吟片刻,轻声道:“皇上有令,谁敢替世子解开腰带,便是欺君之罪。世子且忍一忍,如此趣味,当安心享受才是。”
  眼神从腰带上瞥过,心中默默有了计较,皇上跟世子这么会玩,回府以后,说不得他也可以跟周世安试试,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杨振廷轻咳一声,小心地从袖中抽出一页四四方方的宣纸:“此番由西南回京,路途中被通明大师拦下,大师说世子曾问过他一个问题,这其中便是答案。”
  林放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收了起来,微微坐正身体:“给我。”
  杨振廷捧着宣纸却不上前:“大师还说,无论世子看到答案为何,都不得将赏给他的御厨要回来。”
  林放:“……好。”
  杨振廷当着他的面将宣纸打开,林放的眼神匆匆掠过凌乱的字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他倏地抬头盯着杨振廷:“这内中的话你可曾看过?”
  杨振廷茫然地举着手里的纸:“我个大老粗,最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林放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眼,随即道:“烧了。”
  杨振廷不疑有他,直接将纸扔进一旁的的炭盆里,“刺啦”一声,接触到细小的火星,宣纸便燃烧起来,眨眼间只留一片灰烬。
  “你先下去吧。”林放情绪不高,声音透着一些沙哑。杨振廷果真是个大老粗,并未察觉异样,扭头便火急火燎地朝府邸奔去。
  林放腰上使劲,稍微朝被子里挪了挪,让被子整个没过头顶,成了缩在壳里的乌龟。他缓缓闭上眼睛,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这座大殿内与通明大师之间的谈话。
  林放曾问他,为何夏治的胸口被匕首刺伤后,会有一魂落到他人身上,连性子也与幼年时诸多不同。当时通明支吾不言,只言此事诸多蹊跷,他要回寒光寺遍阅典籍,才能定论。
  通明大师在纸上只给他留了十六个字:喜鹊已死,鸠占其巢,因果有定,我佛慈悲。
  荒诞不经,却教人无处反驳。
  回想过往种种,自林晴眉刺下那一刀开始,一切或许已经成为定局。林氏一族身死的身死,流放的流放,谁道不是在那一刀结下的果?
  林放心有思虑,棉被盖在脑门上,呼吸略微滞涩,却让他无端觉得心底好受了些。
  忽然,眼前的漆黑陡然离去,夏治揭开了被子,着急道:“你发什么疯?”话音刚一脱口,才发现林放眼眶有些泛红,正定定地望着他,仿佛要穿过他的眼睛,望见灵魂里去。
  夏治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脱了鞋子爬到他身边跪下,慌忙将他手腕上的腰带解开,迟疑道:“你……与朕生气了?”
  林放的手掌得了自由,便抬手摸上他的脸颊,指腹顺着他的眉眼不停摩挲,夏治心中不由得发苦,没想到玩笑开过头了,软了声气哄道:“我逗你玩呢,下次不敢了。要不然,换你绑着我?”
  林放不由得笑出声来,若是当年的小皇帝,必然不会与他这般好声好气地说话。旧人不再,只怕是与梅妃在仙山团聚了。
  林放的手掌在他胸口处摸了摸:“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听他这话,夏治非但没松气,反而越发紧张:“那你眼红什么?”
  林放道:“今日得知一个故人离世多日,不免心生感慨。”
  想来杨振廷方才入殿便是回禀此事,他不愿详说,夏治自然不会跟在他屁股后头追问,只是抱住他的小臂晃了晃:“既是你的故人,朕便请通明大师在寒光寺为他燃一盏长明灯,替他祈福,如何?”
  “要两盏。”
  “为何?”
  “他还有个心爱之人,也随他而去了。”
  夏治恍然大悟:“你是眼红人家双宿双栖?”
  林放笑而不答,两手握住腰带勾住夏治的后脖颈,往前稍一用力,夏治便扑倒在他怀里。
  夏治笑道:“待你我百年之后,也在寒光寺燃两盏大大的长明灯,叫外头的人羡慕去。”
  林放朗声大笑。 


第84章 番外

    三年后。
    夏昭赶到雍和宫外时; 正见夏从一边吸溜着鼻涕; 一边抬起手掌拍打着大殿的门; 然而雍和宫内毫无动静,大门紧闭。
    夏昭走近,望着夏从通红的小脸; 不由得皱眉,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宫女,宫女连忙拿出帕子,要替他擦去鼻涕。
    “我来。”夏昭将帕子接过来,替夏从擤了擤鼻涕,夏从哽咽一声; 委屈地掉着眼泪; “太子哥哥。”
    夏从二十来个月大时,便被皇后送往东宫教养,年幼的孩子哪里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只当雍和宫里头住着的是他的皇婶,每隔十日便屁颠颠地跟着夏昭一同去请安。
    不料前几日暑气重; 夏从贪凉,吃多了冰镇的瓜果,肚子不舒服; 一连几日也不见好,人也病怏怏的。打小伺候他的乳娘心疼得厉害; 碎嘴时被夏从听见了; 这才晓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尚在人世; 一时间哭哭啼啼地便跑向了雍和宫,结果却吃了闭门羹。这几日他便中了邪似的,非得跑来这里,一边哭一边拍门,宫人劝不走,又不敢强行将他带走,只能等太子殿下下了课来将他接走。
    夏昭将帕子扔给宫女:“别哭,看我的。”
    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太监尖声叫道:“太子殿下到。”
    吱呀——
    雍和宫的木门缓缓打开,却只露出一道狭小的缝隙,宫人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殿下,娘娘今日身体不适……”
    “母后既身体不适,身为儿子,自该来探望,你还不速速开门。”
    宫人显然得了吩咐,不敢放人进来,正左右为难,夏昭的手直接拍在门上,喝道:“先前本太子来雍和宫,父皇说了,谁敢阻拦,必要拖下去重重打二十个大板。”
    他虽才五岁,两手往身后一背,装模作样起来,倒也能将人唬住。
    夏昭正沉着脸,冷不丁衣袖被人扯住,扭头一看,夏从抽噎着,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皇……皇叔说,不能打人……太子哥哥不要生……生气……你……你打人,皇……皇叔打你……”
    夏昭:“……”
    夏昭头疼,满身威仪顿时被他这个弟弟搅和的丝毫不剩。
    “我……我不要找皇婶了,我……我们走……”
    夏从怕他真的打人板子,拽着他的衣袖往回拖。夏昭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道:“母后不陪我们玩,我带你去找父皇玩。”
    夏从乖觉地点头:“好。”
    雍和宫内。
    乳母小声劝道:“大小姐,小王爷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何至于此?”
    林晴眉目光幽深,淡笑道:“他毕竟留着林家的血脉,梅林两家的仇恨岂是能轻易抹灭的?方才可是太子来了?”
    “是,太子殿下带小王爷离开了。”
    “如此便好,他离我越远,便离太子越近。两人有自小长大的兄弟之情,从儿又听话,安分,这便能保他一生无虞。”
    夏昭说是要带着夏从去找他父皇玩,然而到了雍庆宫门外,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顿时怂了。
    与雍和宫一般无二,雍庆宫今日也是大门紧闭,夏昭竖起耳朵听了一声,轻声问道:“可是世子舅舅回来了?”
    福秀笑眯眯道:“正是,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夏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无事,只是想念父皇,特来请安,你快去敲门。”
    福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偏头看了眼殿门,踟躇起来。再一看小王爷眼巴巴的目光,只能认命地喊了一声:“皇上,太子殿下和小王爷给您请安来了。”
    殿内。
    夏治将林放按在床上,刚刚解开腰带,便听到福秀的传唤声,整张脸顿时绿了。
    林放笑着去推他的手:“孩子来了,你得摆出做爸爸的威严。”
    做爸爸能有什么威严?夏治不满地拧紧眉毛:“你去江南治水患,两个月才回来,陪我胡闹一番有何不可?”
    “夜里再闹,”林放抓住他四处点火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快马加鞭赶回来,好歹让我歇口气吧。”
    夏治难受地咽了口唾沫,这么长时间没见,林放竟然没有饿狼扑食,反而这么推推搡搡的,一看就有古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夏治质问道:“朕听闻有那地方官员给你孝敬了不少美人,你该不会都收用了吧?”
    林放看他拈风吃醋,好笑道:“岂敢。”手指捏了捏腰,这一路为了尽快赶回来见夏治,他一天一夜没合过眼,这会儿确实没什么兴致。
    夏治见他不停揉着后腰,连忙扒开衣服看了看,慌张道:“莫不是伤了腰?”
    “……”林放脸色立刻黑下来,听着外头福秀又传唤了一声,吓唬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人笑话,可你确定要继续磨蹭下去?若叫外头的人以为你白日宣淫,我看你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夏治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想快活,又想摆出正人君子的架势,还没等他在这二者中间做出抉择,林放已经抢先一步喊道:“让他们进来。”
    夏昭牵着夏从的手进了殿,向他父皇请了安,站起身以后看到林放,立刻开心地笑起来,突然听他父皇问道:“今日先生教你什么了?”
    夏昭头皮一麻,笑脸便苦了下来,悻悻道:“习字、读书。”
    夏治道:“习了哪几个字?读了些什么书?”
    夏昭整个脑袋耷拉下来,完全没了精气神,有气无力道:“读了《三字经》,习了初字、善字,周先生夸儿臣字练得好。”
    看他这幅没精打采的样子,夏治就来气:“周世安那是夸你?那是不敢得罪你,故意挑好听的说给你听。”
    一想到这小子手底下那跟鸡爪子刨出来的字,夏治就无语凝咽。这孩子是原主的亲骨肉,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偏偏这一手丑字简直跟他上辈子写出来的丑到一块去了。
    果然近墨者黑,不管不行。
    不仅书读的马马虎虎,还不会看人眼色,林放这才刚回来,床都没有焐热,他就脚底生风似的跑过来,平白搅了一场好事,气得人头疼脑热。
    “好了,不过几个大字,也值得皇上上火?”林放将腰带系好,穿上长衫,“福秀,给皇上上杯茶,叫他降降火气,别吓着孩子。昭儿,从儿,走,舅舅带你们爬树去。”
    林放弯腰,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出了大殿。夏治两眼盯在他后背上,眼神飘忽了一下,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腰没事。
    夏治端着茶,却也不吃,竖着耳朵听殿外的动静。刚才林放跟他哭诉,要歇口气,这会儿倒是跟四五岁的孩子玩的痛快,爽朗的笑声不时传进殿内,叫他更加不痛快,越想越气愤,手里的茶盏“砰”一声摔在地上。
    福秀被吓得不轻,赶忙让人收拾了一地狼藉,苦哈哈地奔出殿外,小声道:“世子,皇上发怒了。”
    林放将两个孩子放在歪脖子树上,让他们二人骑着树干,他自己则站在树下看顾着他们,闻言道:“无妨,且让他晾着。”
    福秀:“……”
    夏昭好奇道:“父皇为什么要生气?”
    林放压低声音道:“你父皇饿了。”
    夏昭道:“那便让人传膳。”
    林放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越发低沉:“不必,等到了夜里,舅舅亲自喂他。”
    “舅舅真好。”
    “舅舅只对你父皇好。”
    福秀目瞪口呆:“……”
    夏治左等右等,天色终于暗了,两个小鬼也被宫人送回太子东宫,然而林放自入殿开始,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丝毫没有与他嗯嗯啊啊的打算。他已经拉下面子主动了,林放竟然无动于衷,跟个禁欲的小秃驴似的。
    夏治直接跨坐到他大腿上,咬牙道:“你究竟要如何?”
    林放抓住他在身上戳戳捣捣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自己想。”
    夏治困惑,两月未见,他应当没有惹到林放才对,可是看这人神情,分明是在跟他记仇。
    夏治绞尽脑汁,回想两个月前发生的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你是为了那件事?”
    林放捏着他的指尖,等他继续说。
    夏治的脸皮蓦地发红,气愤道:“你想将朕绑在床柱上,朕没与你置气,你反倒记恨上了?”
    林放冷哼一声:“皇上不从,微臣尚未得手,心有不甘,连记恨都不行?”
    夏治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支吾道:“那……那我不从,你不会用强的?”
    林放眉梢挑起:“!”
    夏治口不择言,险些咬到舌头,慌忙撑着他的肩膀便要起身,却被他箍住腰身,直接按到了身后的床柱上。林放随手抽出腰带,暧昧道:“原来皇上喜欢这样的,臣铭记于心!”
    夏治老脸一红,忙不迭地反驳道:“朕……朕……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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