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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总想给我赐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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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一看,就见夏治衣衫凌乱地闯进来,竟然光着脚。
“皇上!”林放心知不对,眨眼间便起身跑到他面前,“出了何事?”
夏治两手揪紧里衣,脸色涨红,眼神摇摆,似乎不便启齿,沉着脸钻回床上缩进被子里。
林放眼神黯了黯,悄无声息地退到殿外,正看到福秀伸直了脖子朝大殿里头张望。
他招了招手,低声道:“我问你,皇上这是怎么了?”
承玺殿的方向灯火通明,仿佛出了大事。
福秀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完全没了主意,他一个奴才,虽然自五岁起就进了宫,跟在皇帝身边伺候,但毕竟身份低微,不敢进去触皇帝的霉头,再者他今年不过十五,这样的事,也实在开不了口。
好在林世子与皇上关系亲厚,此时应该能替皇上排解一二。
福秀便压低声音道:“皇上方才与徐贵人在一起,似乎兴致不高,闷闷不乐地出来了。”
林放挑了挑眉,瞧他挤眉弄眼的样子,登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什么兴致不高,分明就是皇上不举,吓坏了一干人等。
也不知怎么的,林放心底竟升起一阵隐秘的快感,皇上龙体有碍,他身为臣子非但不着急,反而颇有些幸灾乐祸。
让你招人侍寝,该!
“咳……此事不得张扬,我去劝劝皇上。”
林放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摆摆手让他先退下。
“林世子,等等,”福秀着急道,“烦请世子再问一句,这徐贵人如何处置?”
林放扯了扯嘴角,老气横秋道:“你说如何处置?若是处置徐贵人,岂非闹得人尽皆知?只让她回去便是。”
福秀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只是他瞧着林放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觉得这位世子一点也不替皇上的状况担忧?
林放原本憋了一肚子闷气,此时全都好了。
他进了大殿,反手便将殿门关上,走到龙床边一看,果然见夏治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个习惯,一直没变过。
“皇上,”林放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憋出个忧心忡忡的样子,佯装着急道,“臣想皇上这是伤口未愈,身体疲惫,等伤养好了,肯定又是龙精虎猛,夜御数女。”
“还御什么御?”夏治一把掀开被子,急的脑门上爬满了汗珠,“朕……朕丢死人了!”
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对着他上下其手,他居然硬不起来,简直有辱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更让他惶恐的是,他身体并不疲惫,真的就是毫无反应而已。
夏治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忽然抬头望着林放:“朕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皇上,这宫里头,最瞒不住的就是秘密。”
“什么?”
夏治着实被惊到了,这么说,等到了明天,这事就会传的人尽皆知?那他的脸往哪搁?以后见到那些妃子,他还怎么抬得起头?
“皇上放心,臣已经吩咐过,谁也不敢嚼一句舌根。”
有了林放的保证,夏治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又怕林放笑话自己,立刻辩解道:“这……这都是皇后害的,朕一看见徐贵人,就怀疑她是不是要行刺朕,怎么可能还……还有兴致?”
林放面上不显,心中却十分雀跃,摆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那……臣叫人传太医来替皇上诊治诊治?毕竟阴阳相合事关皇嗣,马虎不得。”
他作势要叫人去请太医,夏治慌忙扯住他的衣袖,急急道:“你给我站住。”
林放脚步一顿,就听夏治在他身后期期艾艾地说:“你……你也说了,这事关皇嗣,岂能儿戏,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闹得人心惶惶?依……依朕看,你找个可靠的太医,偷偷带过来就行。若是宫外头的人,那就更好。”
林放心中窃喜,转过头来,就见夏治面色窘迫,想来确实害怕被人知道这等隐秘之事。
遂收起玩笑的心思,郑重道:“不瞒皇上,臣略通医术,皇上若是信得过微臣,不如让臣替皇上诊治?”
夏治一听这话,方才的担惊受怕立刻散了个无影无踪。
若说这宫里头有谁值得信任,那排在第一位的,必然就是林放,连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忠心耿耿的贴身太监福秀都要往后排一排。
“那你说说看,要怎么诊治?”
夏治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望着林放。
他确实挺好奇的,这阳痿可是个大问题,就是在现代社会,那也难住了无数人,有时候看片的时候,网站上时不时会跳出来给男人助兴的小广告。
至于古人怎么治这个毛病,他还真不知道。
大概就像大学宿舍里的男生喜欢谈论哪个女/优的身材好一样,男人的通病就是对这种涉及到性的东西感兴趣。
夏治活像饿了许久才吃到肉的饿狼,眼巴巴地盯着林放,等着瞧瞧他有什么厉害的办法,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他嘴边别有深意的笑意。
“皇上,”林放得寸进尺,直接坐到床头,离夏治不过半条胳膊的距离,两人呼吸间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缠绕在一起,“您自己碰一碰,看看有没有感觉。”
“啊?”夏治呆了片刻,脸上一片臊红,“自己摸?”
林放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皇上信不过臣?”
“信,朕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对于夏治来说,林放无异于他在这宫里头的救命稻草,不管他说什么,他都相信,只是打飞机这种事,就算当初在大学宿舍的时候,他也偷偷摸摸的,等到天黑了藏在被子里才敢动手,现在当着别人的面,更加下不了手。
“皇上可要助兴的东西?”林放异常贴心地问道。
“要,当然要。”
林放起身,随意走到旁边拉开一个抽屉,从最下面摸出来一本《中庸》塞进夏治怀里:“那皇上请吧。”
夏治翻开书皮,看到里面清晰的工笔画,险些咬到舌头,干巴巴地呵呵笑起来:“这……这你也知道?”
林放嘴角隐约浮起一丝笑意:“皇上做过的荒唐事,有哪件是臣不知道的?”
夏治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只能默默背下这个锅,心中不由得咂舌,如此私密的事原主都跟林放分享,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未免亲密的有点过头了。
夏治翻开《中庸》看了几页,不得不说,这画一定出自大家手笔,看得他心里头痒痒的。
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没料到正和林放的目光碰在一起,夏治登时臊得慌,强装镇定道:“你看什么?”
“臣要时刻留意皇上的反应,”林放言之凿凿,大义凛然道,“医者父母心,臣并不介意,皇上不必为臣担心。”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夏治无语望苍天,想叫林放转过身去,又怕表现的太生分,反而惹人怀疑。
记忆中原主似乎并未当着林放的面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可他也不敢确定,林放连春宫图藏在哪里都知道,说不定还看过更多东西,只是他忘了呢?
大概是被画上的东西刺激到了神经,夏治感觉下面有了点反应,他整个身体缩进被子里,只将脑袋露在外面。
一只手在被子下面偷偷摸摸碰到自己的要害,眼睛眨都不眨,直直地盯着图画,仿佛自己正在认真看书一样。
可他越是紧张,下面越是毫无动静,鼻尖沁出来的汗珠早已暴露他的小动作,他却掩耳盗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上。”
林放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夏治骇的慌忙撒开手,浑身僵硬地厉害,半分不敢动弹。
不知什么时候,林放已经坐到了他身侧,几乎将他整个人半揽在怀里。
“你……你这法子不管用。”
夏治来不及细想,抬手将《中庸》打在地上,目光四处偷瞄,像被人当场抓获的小贼,无处可逃。
夏治脸庞通红,尤其是耳朵尖,仿佛能滴出血来。
林放坐在他身后,贪婪地望着眼前的人,他悄悄闭上眼,近乎痴狂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身体里囚禁的那头怪物似乎闻到了血腥味,正蛰伏着,等待着,企图趁他松懈的时候冲出牢笼,将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林放?林放!”
夏治正无地自容,转眼看到林放闭着双眼,脸上肌肉痛苦地抽搐着,额头青筋剧烈跳动,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他心底害怕,惊惧交加,猛然抬起手臂,在他脸上狠狠掴了一掌。
啪——
林放耸然一惊,猛然从混乱的迷思中清醒过来,惊惶之中不慎从龙床上摔了下去。
“你……”
夏治正要问他怎么回事,目光突然瞥到他衣衫遮挡处,硬生生将问话吞了回去。
那鼓鼓囊囊的一团……那是……
林放这个混蛋,方才说要替自己治病,结果病没治好,他自己倒是看《中庸》看出感觉来了!
☆、第5章 夜半荒唐事
林放跪在地上,惊惧之下,甚至不敢看夏治的眼睛。
“臣失仪,这就下去领罚。”
说着弓着腰匆忙退下。
夏治咬牙切齿,想发火又觉得这怒火不知从何而起,恼羞成怒地冲外头吼道:“福秀。”
福秀向来守在大殿外,绝对不会离开半步,此时却半天也没动静。
“福秀!”
过了片刻,福秀这才匆匆忙忙地跑进大殿,觑了眼夏治的脸色,越发小心翼翼:“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夏治脑袋发懵,冷静了这么几分钟,感觉此事根本无需大题小做。
要是搁在现代,不就好兄弟一起看小黄/图的时候起了反应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仔细反省了一下,之所以心理这么不平衡,那是因为林放那么快就硬了,而他却毫无动静,输给林放让他觉得丢脸,其他的也没什么。
唉,看来这皇帝也不好当,动不动就发脾气,他可得每日都三省吾身,不能真的变成昏君。
“算了算了。”夏治见福秀年纪小,怕他看到不该看的,赶紧将《中庸》藏到自己身后,这才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林世子呢?”
福秀两道眉毛挑成八字,愁的整张脸拧成一条苦瓜:“皇上,林世子叫了侍卫,说是要自罚二十大板,奴才怎么劝都劝不住,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受刑呢。皇上,要不……您下道旨意,饶了林世子这一回?”
福秀并不清楚殿内发生何事,只是壮着胆子提议而已。
夏治有意吓唬他,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替人着想,平日里拿了林世子不少好处吧?”
“皇上,冤枉啊,奴才哪儿敢呀。”福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如菜色。
“行了行了,知道你胆子小。”夏治没想到他会吓成这样,瞧人家孩子脸都白了,不由得在心底唾骂自己一句,真不是个东西,连小孩子都欺负,“快去叫林世子回来,就说朕免了他的二十大板。”
“奴才遵旨。”
福秀刚刚转身,还未来得及传旨,那头林放已经大步跨了进来,看他走路那架势,根本不像受过刑的样子。
福秀怕殃及到自己,麻溜地退出大殿,关好大门。
夏治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将林放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咂舌道:“爱卿果然非同常人,这二十大板打下去,竟然毫发无伤。”
他从书上看到过,这古代的大刑打在腰上,不死也要废掉半条命。反观林放,步履轻快,神色镇定,刚才说什么领罚,分明是糊弄他。
林放方才确实痛恨自己无法克制的念头,踏出雍庆宫时,也确实叫了侍卫,可是还没等板子打到身上,他就后悔了。
心中默默思量着,他也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事,为何要如此自损?
如今皇上不举,不能与后宫妃嫔厮混,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他该一刻不离地跟在皇上身边才对,怎么能在这时候退缩。
打定主意后,索性钻进冰水里冷静片刻,降一降身体里的邪火,又火速赶了回来。
听出夏治话中的揶揄,林放反口问道:“不知臣犯了何罪,皇上要责罚微臣?”
夏治本想看他笑话,没想到反被人堵住话头,他盯着林放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冷哼一声:“你先前说替朕找了好药,要朕赏你,接着。”
说着从身后将《中庸》抽出来,直接摔到林放脚边。
“这可是好东西,爱卿要仔细揣摩,千万不可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夏治有意从他脸上看到些羞愤或者恼怒的神情,好出口恶气。
不成想林放恭敬地将《中庸》捡起来,当着他的面就翻开了封面,一本正经道:“此书乃是孤本,臣记得当初与皇上一同翻阅时,皇上同臣说了好些体己话儿。”
“什……什么?”夏治险些被口水呛到,“胡说,朕怎么不记得?”
他现在可是拥有原主的所有记忆!
“大概是皇上当时喝了酒的缘故。”林放说着朝外面喊道,“福秀,上桂花春。”
福秀很快将桂花春呈了上来,这是去岁秋天收集的桂花伴着冬天收集的初雪酿成的清酒,芬芳馥郁,香气扑鼻。
“臣敬皇上一杯。”将酒杯臻满,递给夏治一杯,林放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他,心中早已打起了如意算盘。
夏治有点馋,想尝尝味道,二话不说就喝了一杯。
这酒度数不高,不怎么辣,倒是带点甜味,喝起来跟饮料差不多。
“臣方才想起来一个诊治的好办法,待皇上喝满三杯,臣便可以动手。”林放将空杯臻满,在夏治面前摆了个诱饵。
夏治立刻上钩,后面两杯都不用林放催促,他自己就稀里糊涂一口闷。
夏治这人酒量不行,还容易上脸,三杯酒下肚,便脸色通红,神志不清,晕晕乎乎地软倒在床上,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叮”一声脆响。
这声脆响仿佛一个信号,在林放胸口轻轻敲击,如同拨动惊涛骇浪的那一根琴弦,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持瞬间粉碎。
林放抿着唇,幽深的目光牢牢锁在夏治身上。
“爱卿……来……再喝……”
夏治的声音早已含混不清,糊里糊涂抓住了他的衣袖,扯在手掌心左右摇摆。
“皇上,您醉了。”
林放一手扶着夏治的肩膀,将他拖到床榻中央,一手抓住《中庸》放在被子上,从容地翻开最后一页,不过看了两眼,就直接将书本朝地上一扔。
“此书甚好,皇上既然赏给微臣,臣定然不负重托。”
林放小心翼翼地解开夏治的衣衫,喉结随着指尖的动作微微颤抖,仿佛不是在解开别人的衣裳,而是在剖他自己的心,剥开了皮肉骨,所有悖逆的、放肆的想法暴露在这幽暗的夜色里,令人一寸寸沉迷、坠落。
方才浸在冰水里,林放的身体还是冷的。
冰凉的指尖碰到脆弱的部位,夏治立刻打了个哆嗦,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侧身躺在床上。
“皇上,放轻松。”
林放随手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将夏治半搂在怀里,贴在他耳边轻声低喃,一只手稍显生涩地覆盖住他那柔软的部位。
或许是身后慢慢传来的热气令人心安,夏治被这微弱的声气蛊惑,果真放松脊背,缓缓舒展身体,如同掉落滚烫开水中的一片茶叶,被那炙热的温度笼盖住,卷曲的褶皱开始舒展,延伸。
林放克制着不断涌动的焦躁情绪,全部心神都放在夏治身上,看他随着自己的动作或皱眉或低吟,指尖每次动作,都能让身旁的人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梦呓,更像困在梦境中快活的□□。
“舒服吗?”林放的唇抵在他耳畔。
夏治的睫毛颤了颤,奋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只觉得一阵徒劳。
他置身于一片水深火热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身体被人操纵,让他心底涌出莫名的恐慌,仿佛为了找到什么依靠,手掌便抓住了一只手腕,却又不舍得对方带来的快乐,迷迷糊糊间,胳膊便随着他一起动作起来。
事毕。
林放满身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向来含着笑意的脸上满是餍足,仿佛得了无边的趣味。
拿起一旁的绢布替夏治清理好身体,这才从床榻上退下来,将地上的《中庸》捡起来放回抽屉里,转身出了门。
夏治喝了些酒,这一觉睡得越发沉,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着急忙慌地下了床:“福秀,你怎么办事的,这都什么时辰了?”
要是上朝迟到了,林丞相又要对他吹胡子瞪眼。
“皇上——”福秀屁滚尿流地跑进来,缩着脖子战战兢兢道,“昨日里皇后娘娘下了旨意,说是……说是……”
福秀不敢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夏治却瞬间明白过来,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回床上。
昨日跟皇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皇后直接说他以后都不用上朝了,好好在后宫里头呆着,跟他那些莺莺燕燕鬼混。
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真够可怜的,连赖床都没办法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不过很快,夏治发现了一件更严重的问题。
昨天夜里替他擦拭身体的绢布就扔在床头,夏治本以为昨夜做了一场春梦,此时将那绢布拿到鼻尖一闻,整张脸顿时变了颜色,青红交加。
偏头一看,福秀也正盯着那条绢布好奇地打量。
“混账东西,看什么看。”夏治羞愤难当,呵斥了一句,转头将大殿四处看了看,“林世子呢?”
福秀说:“世子昨夜便离开了。”
夏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先出去。”
福秀退下,夏治鬼鬼祟祟地钻进被子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怀疑昨夜是不是记忆错乱。
正百思不得其解,被子忽然被人掀开,林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上……”
声音忽然断了,他惊讶地望着夏治,后者一只手正僵硬地放在裤子里。
☆、第6章 世子心思多
“爱……爱卿……”夏治脸色爆红,活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大闸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匆忙将手抽出来,抓起一旁的绢布正要擦拭,猛然想起这上面粘过的东西,顿时羞耻地无地自容,慌忙将绢布塞进被子里,指尖胡乱在被子上蹭了蹭。
“皇上,”林放盯着他的小动作,皮笑肉不笑,“臣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敢想。”
夏治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实在被林放的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窘迫地不知怎么办,两手胡乱地拍着被子,只将他面前那一小块地方拍的服服帖帖。
忽然,夏治脑子中灵光一闪,突地回忆起昨夜醉酒后的状况。
他记得是林放将他扶上了床,那之后呢?
让他快活的不知今夕何夕的那只手……难不成……
后背窜上一阵恶寒,瞳孔骤然紧缩,夏治猛然抬头盯紧了林放,越看越觉得他可疑,惊声问道:“昨晚你……你是不是对朕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话已经脱口而出,才察觉林放脸色不对。
往常冲他嬉皮笑脸的人,此时一脸严肃,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忿,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林放咬紧牙关握了握拳,忽然松开拳头,一撩衣摆直直地跪在地上,冷声道:“皇上要治微臣的罪直说便是,何必用这样的罪名?臣胆子小,可不敢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夏治满脑子浆糊,没听明白——怎么林放比他还要生气?
“皇上昨夜醉酒,忽然兴致高昂,想来欲壑难填,抓着臣的手不肯松开,臣费劲心思伺候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曾想皇上过河拆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领罪,请皇上责罚。”
林放“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两条手臂紧紧贴在地面上。
夏治万分惊骇,被林放的话吓得不轻,难道他昨夜真的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抓住忠心耿耿的大臣给他撸管?
简直匪夷所思!
荒唐至极!
眼角余光瞥到林放的手臂,立刻就看见他的手腕处一圈青紫的痕迹,分明是被人用力掐出来的。
夏治张口结舌,准备呵斥林放胡言乱语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里——以林放的地位,谁敢将他的手腕弄出这样的痕迹?
再者,听福秀说,昨天夜里林放便离开了,想来是不堪羞辱,这才愤而出走。
可惜今天刚回来,又被自己质问,这会儿估计正气得七窍生烟。
夏治不知怎么缓解这份尴尬,只得干咳一声,勉强笑道:“是朕错怪你了,什么罚不罚的,快起来。”
林放难得占了上风,怎肯轻易罢休。
他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丝毫不将夏治给他的台阶放在眼里,冷声道:“皇上昨夜赏了微臣那本《中庸》,臣便知道皇上用意。抛开臣与皇上多年的情分不谈,皇上是天子,天子有命,臣莫敢不从。皇上若是担心微臣嘴巴不牢靠,尽可赐臣死罪,免除后顾之忧。”
“爱卿……朕的好爱卿……”一听他这但求速死的话,夏治立刻不淡定了,手忙脚乱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光着脚就下了地,抓住林放两条胳膊,硬生生将他拖起来,“都是朕的错,朕不该冤枉你一片忠心,朕一定改,保证下不为例!”
心里却翻江倒海,恨不得回到昨夜敲醒那个嘴馋喝酒的自己。
这都什么破事,他半梦半醒被人打了□□,到头来反倒成了他的错。
再说了,他赏那个什么《中庸》,不过就是闹着玩的,想看林放的笑话而已,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栽进去了。
可林放这么大的人了,比他还大两岁,怎么能跟醉酒的人一起胡来?
夏治咬了咬牙,心里头闷闷地哼了一声,暗自嘀咕道,臭小子,还得理不饶人了,等哪天你的把柄落到我手里,要你好看。
闹了这么一出,总算安抚住林放的情绪,夏治松了老大一口气,招手让外面的人进来伺候他洗漱。
宫女们迈着小碎步进了大殿,直奔龙床,就要替他整理床铺。
“不必了,这里我来处理。”
没想到林放却拦住她们。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等着夏治的吩咐。
“这点事让她们做就是了。”夏治含了一口水,扭头瞥见林放别有深意的笑容,瞬间想起被子里那条绢布,心虚地一口漱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边咳嗽边说,“那……那被子就让林世子收拾吧。”
“皇上。”福秀被喷了满脸的水,委屈地望着夏治,快要哭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
夏治面上发热,总感觉林放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他身上扫过。
将下人轰走,林放直接掀起被子将绢布拿出来,夏治又是一阵尴尬,瞅了眼旁边的蜡烛,连忙拿起火折子点燃,嘀咕道:“快拿过来,烧掉。”
林放将绢布攥进掌心,眼珠不错地望着夏治。
“快点,愣着干什么?”夏治着急地催促。
林放轻笑一声:“皇上这是要销毁罪证,害怕臣再提起此事?”
夏治被他将了一军,立马梗直脖子反驳:“朕会怕?笑话!既然你不肯烧,那就留着,看看究竟谁会害怕。”
他负气地哼了一声,直接将蜡烛吹灭,没想到林放丝毫不觉得害臊,竟然将绢布塞进了衣袖中。
“你……”
夏治吞了口唾沫,感觉以前小看了林放——他这人不讲理的时候,也就是个斯文败类,什么世家贵公子的皮囊,全是扯蛋。
林放没脸没皮地将绢布收入袖中,夏治自然也要故作大方,假装先前发生的事无伤大雅。
一连几日,林放白日出去办事,晚上才回雍庆宫歇息,就睡在殿内安置的小榻上。
夏治怕自己再做出糊涂事,再也不敢喝酒,晚上也睡得不踏实——林放就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他神经紧绷,像一头随时准备反扑的豹子,也不知道在提防什么。
都说饱暖思□□,如今困在雍庆宫中无事可做,夏治开始闲的蛋疼。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夏治便不敢再提不举的事,也不说要请太医的事,事实证明,他举得很,只是举的时机不对。
只是这几日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体却没什么反应,明明以前在宿舍的时候,他都会支个帐篷。
趁着林放不在,夏治偷偷吩咐福秀:“去把徐贵人给朕叫来。”
福秀立马点头应是。
夏治将自己收拾地干净利落,立誓要在徐贵人面前挽回颜面,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
赶在徐贵人到来之前,他拉开抽屉,将那本《中庸》拿出来,快速地翻阅起来,一边翻一边咂舌,禁不住要为古人这奇思妙想鼓掌,这里头画的可比现代那些视频还要大胆。
书页翻得极快,忽然,夏治手上动作一顿,僵硬地坐在床上——
方才,他似乎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怀疑自己看错了,夏治连忙翻回到前面几页,整个人登时石化——只见薄薄的纸张上,清晰地画着两个男人,两人上半身衣服如常,唯独下摆掀了起来,裤子挂在膝盖上,下半身正紧紧贴在一起。
夏治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
良久,他用力摆了摆头,怀疑这一页是画错了,没想到从这页往后,每一页都是男人,而且画面越来越露骨,场景越来越放荡。
脑子里嗡嗡作响,夏治突地将书扔了出去,目瞪口呆地瘫坐在床上,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便被抽尽。
心慌意乱地坐在床上,喉咙仿佛吞了一只苍蝇,夏治有种想要倾诉的**,可是林放却不在。
想到林放,他突然僵直了脊背——
这本书林放是看过的,那后面那些呢,他也看到了吗?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怪不得林放说赏他这本书时,他就“知道皇上的用意”,当时他一定误会了,所以才会给他做手活!
正胡思乱想,就听到殿外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
“皇上。”
徐贵人袅袅婷婷地进了大殿,声音轻轻柔柔的。上次看到了皇上窘迫的一面,她原以为会被厌弃,不料今日皇上竟又召见她。
夏治坐在床上,勉强笑了笑,什么重拾自信的心情都没了,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全是方才看到的东西。
徐贵人走到近前,不免惊诧,皇上竟然满脑袋的虚汗,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她心底咯噔一声,心想坏了坏了,不会又要触霉头了吧。
夏治气色不好,一句话没说,又将徐贵人打发回去。
可怜徐贵人提心吊胆半天,回到自己宫里就病了,发誓从今往后,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来侍寝了。
福秀不知殿内发生何事,进殿为夏治奉茶时,瞥到地上的那本《中庸》,立刻将脑袋垂的低低的,捡起来递到夏治手边。
夏治接过书,看福秀的神情,便道:“有话便说。”
不料福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壮着胆子道:“奴才冒死进言,林世子虽对皇上忠心耿耿,可龙阳之事断不能长久,皇上……”
“……”夏治“蹭”一下站起来,惊得声调都变了,“你说什么?”
“奴……奴才说,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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