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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总想给我赐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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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啼哭; 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尿了,夏治对此深信不疑。在乳母说二皇子并未尿床后; 夏治便让她给孩子喂奶; 原本啼哭的二皇子一喝上奶; 立刻老实了,夏治兴奋地搓了搓手,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一旁的林放,得意地冲他飞了个眼神:“哎,你看你看,他喝的多香啊。”
林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依臣看,二皇子喝的香,却比不过皇上看的美。”
“你这话何意?”夏治动了动眉毛,转眼看到乳母时,不由得红了脸。这乳母是朝中大臣的妻子,不过二十多岁,长得丰腴白净,被皇后挑进宫来,相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林放这分明是在揶揄他别有用心。夏治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爱卿多虑了,朕只是关心这孩子,可怜他生母卧病在榻,亲生父亲又是那样一个人,现如今他成了朕的保命符,朕自然要多关心一二。”
“皇上自当如此。”林放平静道,“毕竟皇上曾养育了大皇子,育儿一道想来也是颇有心得。”
夏治一听这话,就感觉哪里怪怪的,忍不住又转头看了眼林放。这人今天跟吃了枪子一样,碰一下就能怼你个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谁惹到他了,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每个字凿开了看,总有点醋劲在里头。
夏治恍然大悟,顿时明白林放在纠结什么,他贴心道:“你要是想要孩子,朕立刻给你赐婚。”
林放的目光如同箭矢,瞬间盯在夏治身上,见他满面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顿时皮笑肉不笑起来:“皇上若果真想让我娶妻,当日为何偏偏赏了我那么多公子?”
夏治得意地笑了笑:“那不是朕宫里养不了那么多人么,平日赖在这里也是浪费粮食,还是你定国侯府家大业大,赏那些人给你,也不过就是多几双筷子的事。不过你若是对女子动了心,朕自然会让你如愿,你不如说说,看上谁家的女儿了?”
“看上别人家的女儿也不顶用,”林放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力不从心地叹了口气,“皇上赏赐的那些公子手段了得,臣每日里辛勤耕耘,先生已警告过我,说我气血两亏,须得多多静养,实在无福消受。”
“你……”夏治诧异地望着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咬牙道,“你与那夏起相比,也不遑多让。”
林放谦虚地笑道:“多谢皇上赞赏,臣一定再接再厉。”
夏治:“……”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蹬鼻子上脸!
当日将那些公子赏赐给林放,夏治确实是有心让那些人迷惑林放,好让自己有个喘息的机会,不料事情如他所愿,他心中反而不痛快起来。那些身娇体软的男孩子,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厉害得很,夏治要不是天生对那种事情有些排斥,只怕早就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林放这个混帐东西,本来就没脸没皮,随时可能发情,现在有了那些公子,还不成日里赖在床上不肯下来?再加上他后院里还住着个青禾,这小日子过的比他这个皇帝还要舒服。先前是什么受了内伤,依他看,说不定是平日里损耗过多,伤了根本!
夏治越想越不是滋味,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一个左拥右抱,另一个活得像个苦行僧?
没道理啊!
林放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转头就跟别的男人搅和到一块,凭什么?就算是女的也不行啊,成天胡来,万一得了什么脏病怎么办?
林放从雍庆宫中离开时,还满面笑容,甫一回到定国侯府,便阴沉了脸色。
白大先生来给他送药的时候,见青兰在门外站着,奇道:“兰丫头,这大热天的,怎的不进屋伺候?”
青兰朝里头努了努嘴,白大先生会意,摆手道:“你先下去,这里有我。”端着药碗进了屋,看到林放沉着脸歪躺在长椅上,便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搁,呵斥道:“你个兔崽子,那小皇帝给你气受,有本事你就顶回去,回府冲下人撒气,算什么本事?”
林放捏紧书本哼了一声:“先生,我胸口疼。”
“疼不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白大先生说着便抽出戒尺,抓住他的手腕,朝掌心用力敲了一记,气的胡子乱颤,“别以为你能糊弄过我,我还不知道你?你这本事,也就哄哄小皇帝。”
林放倒抽一口凉气,缩回手掌,朝掌心吹了口气,方才还满脸狰狞疼得要死,此时已经恢复平静,懒洋洋道:“先生不必每次都如此激将,我知道自个儿没什么出息,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些年来叫先生费心了。”
他突然如此正经,反倒叫白大先生整颗心提了起来,狐疑地望着他,心说该不会又在想什么馊点子。
林放将手中书本放下,拢了拢衣袖,偏头望着窗外繁茂葱翠的树木,意兴阑珊道:“皇上打算给我赐婚,问我可有看上眼的人。”
白大先生诧异道:“你有何想法?”
“我能有何想法?皇上说要赐婚,做臣子的当然谨遵上命。”
“也好,也好,想来皇上也是明事理的人。”白大先生摸了摸胡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见林放面有倦容,轻声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整日与小皇帝搅和在一起成何体统?再者,小皇帝都有两位皇子了,你却连个知冷知暖的人都没有,膝下也无子嗣,待我百年之后,去地下见了你母亲,有何颜面面对她?”
“叫先生为我担忧,是我的不是。”
“无妨,老夫身为长辈,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只盼着你好好娶妻生子,那便也了了我一桩心事。”白大先生摆摆手,“那你可又看重的人选?”
林放有些心不在焉,声音飘忽起来:“此事由皇上定夺,先生只将各家闺秀的画像找来便是。”
白大先生欢喜地过了头,连忙点头:“也是,还需小皇帝做主。”
一个满口敷衍,另一个却上了心,心心念念着要挑些样貌、品性、家世都配得上的女子才行。
白大先生兴冲冲地正要出门,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药汁,赶忙停住脚步:“来,先喝了药,画像的事我即可便替你去办。”
“先生,”林放偷偷瞥着碗里弄黑的药汁,叹息道,“我心里实在是苦,今日这碗药,便免了吧。”
白大先生唬下脸,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戒尺,转眼看见林放满脸愁容,顿时心生不忍,连声叹道:“罢、罢、罢!”这小子已经肯娶妻,便饶了他这一回。
白大先生充分发动群众,不到一日的功夫,便收罗了一百多张画像,他还想再挑拣一番,不料林放全都要了。他只当林放要亲自挑选,立马将画像给他送去,感慨道:“观你近日所为,真是长大了。”
“先生过奖,劳先生受累,我真是心中有愧。”
将白大先生送走,林放随意地将画像一卷,兴高采烈地直奔皇宫而去。
福秀正在殿外值守,见林世子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不由奇道:“世子今日心情极佳,可是有什么好事?”
林放笑眯眯道:“大好事,正要面见皇上。”
此话一说,福秀越发好奇,眼睛转悠了一圈,盯着他手里所拿的白纸,只是不知里头是什么名堂。福秀观他满脸喜气,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想当初林世子入宫的时候,为皇上带的最多的,可不就是春宫图么?
“奴才省得,世子快快请进。”福秀会意地笑了笑,眼见林放进了殿内,立刻贴心地关上殿门,冲一旁侍立的小太监挥了挥手,“你们几个,都到外头候着去。”
夏治正坐在龙椅上练他的毛笔字,冷不丁瞧见林放抱着一大摞纸走了进来,想起前两日不欢而散的场景,意有所指道:“爱卿府中那么多公子等着宠幸,怎么今日有空来朕的雍庆宫?”
“臣依照皇上旨意办事,自然要入宫。前两日皇上询问臣看上了哪家闺秀,今日臣便将画像带了过来,”林放说着将怀里的画像直接铺到桌面上,面含笑意道,“请皇上赐婚。”
☆、第38章 你意欲何为
夏治手里握着毛笔,呆愣地看着林放将那些画像展开; 层层叠叠的画纸铺满了整张桌子; 连那些奏折都被挡得严严实实。每张画像中的美人都粉面含春,柔情似水地冲着他笑; 却笑得他一肚子火气。
他抬起眼皮; 睨了一眼林放:“这便是你看中的大家闺秀?”
林放笑道:“正是; 还请皇上定夺。”
夏治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便觉得呼吸不畅,毫不留情地朝他飞了一记眼刀; 随即沾了点墨汁,仔细翻检那些画像,越翻越觉得不痛快。
这些闺秀; 各个肤白貌美,杏眼带笑; 活生生就是从一个人手里ps出来的,也不知道当初画像的时候给画师塞了多少银子。这要是真的赐给林放; 回头他不满意要退婚怎么办?岂不是伤了众位大臣的和气?
夏治瞥了林放一眼,在一张画像上打了个叉; 见他没什么反应; “刷刷刷”连着打了一溜儿的叉,正要再接再厉叉下去,一只手便伸了过来; 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放望着被扔到一旁的十几张画像; 疑惑道:“敢问皇上; 对这些闺秀有何不满?”
夏治轻咳一声,信誓旦旦道:“朕观这些人的相貌,尖嘴猴腮,面若圆盘,实在配不上朕的爱卿。堂堂世子夫人,岂能叫别人看了笑话?”
“皇上说的是。”林放微一点头,随即将那些“尖嘴猴腮,面若圆盘”的闺秀全挑了出来放在一旁,指着剩下那几十张画像道,“这些人倒是相貌出众,很合微臣的心意。”
夏治咬了咬牙,敷衍道:“可朕并不知她们家世如何……”
“无妨,臣一一告知皇上。”林放略微弯腰,两指并拢,指着一张画像道,“此女乃耀州府尹之女,这位乃平州县丞之女,这位……”
“且慢,”夏治的眉毛拧巴成一团,嫌弃地望着这些人,“怎的家世如此低微,这怎么当得起世子夫人的身份?”
“皇上觉得她们父亲官职低?”林放沉吟片刻,便又挑出十几张画像放在一旁。
夏治望着剩下的一摞画像,脸色黑的异常难看,毛笔的笔杆握在手里捏啊捏,指尖按住了先前被林放咬出来的那几个牙印,恨不得将那些画像直接拍在他脸上。他略微抬了抬眼,便见林放煞有介事道:“此乃安国公府嫡次女,年十六,知书达礼,性情温顺;这位是左将军府长女……”
“林放!”夏治见他侃侃而谈,竟对每幅画像都了如指掌,可见对这些美人有多上心,气的一把将狼毫笔按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到底意欲何为?”
林放挺直腰板站在他身前,微微耷拉着眼皮道:“臣等着皇上赐婚。”
“赐婚,赐婚,赐什么婚?”夏治望着铺满整张桌子的画像,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大手一挥,直接将画像扫落在地,画纸四处飞散,顿时哗啦啦作响,他两手背在身后,气得来回踱步,“先前你亲口对朕说,喜欢的人是朕,如今又要朕给你赐婚,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径?”
夏治等着林放向自己请罪,没想到此人毫无愧疚之色,抬手便指着他的鼻尖,训斥道:“你这是欺君!”
“那便请皇上赐臣死罪。”林放毫不畏惧地望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是皇上,要给我赐婚的也是皇上,现如今给我找个莫须有的罪名的,依旧是皇上,您这是诚心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夏治所站的位置比林放整整高出一个台阶,完全就是俯视着他,可是林放眼中的逼问和不满,却兜头压了过来,将他的气势压下去一大截。
“朕……朕这是……”面对他的坦然,夏治一阵心虚,竟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今日便将话都挑明了吧。”林放目光发冷,眼睛牢牢锁定在夏治身上,郑重其事道,“这闺秀我已经找来了,皇上要么给我赐婚,要么便同我好。”
“你……你简直大逆不道!”夏治急的鼻梁冒汗,震惊地望着林放。
林放沉默地看着他,神情孤傲而决绝,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良久,他弯腰去捡地上那些画像,竟是一言不发。
夏治头皮发麻,暗自心惊,眼见他将散落一地的画像捡得差不多了,正抖落上面的灰尘准备离开,他心头发紧,胸口鼓噪着,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冲向脑门,脱口道:“朕答应你。”
林放身形顿住,拿着画像的指尖几不可见地捏紧了些,脸上却波澜不惊,抬眼望着夏治道:“皇上答应臣什么了?”
“朕……朕不给你赐婚了。”夏治说着便冲过来,将他手里的画像夺走,正要揉成一团扔掉,忽见林放朝他伸出手,慌得赶紧将两手背在身后,却被人勾住了腰,动弹不得。
夏治面红耳赤,抬眼望着站在眼前的人,忽然说不出话来,成了个锯嘴葫芦。
轻微的笑意从林放的嘴角蔓延开来,这笑容越来越大,眨眼间整张脸便都带着笑,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整个星空,熠熠生辉。
夏治呆愣地望着他,忽觉喉咙发紧,狼狈地吞咽着口水,脸上蒸腾的热度几乎可以将他煮熟。
林放直言不讳道:“皇上这是要同我好了?”
夏治尴尬地咳嗽一声,简直没脸见人,连忙将视线移到一旁,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可从没说过要跟林放“好”的话,那全都是他自行脑补的。
夏治正为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便感觉身后那只手在腰侧动了动,他神经紧绷,嗓子里慌乱地挤出一声:“你……你别乱来,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林放默不作声地望着他,果真不再乱动,只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看不透的复杂情绪。夏治暗自咬了咬牙,有点没辙——林放这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他点好处,今天他是不可能轻易地过了这一关。
夏治吞了口唾沫,结巴道:“你……你要是想,不如今夜……今夜朕……”后面几个字实在没脸说出口。
“微臣想什么?”林放双眼含笑地望着他,指尖沿着他的小臂滑到手掌,将那叠画像拿到夏治面前晃了晃,戏谑道,“臣不过是想将画像拿回去处理掉,不知皇上想到了什么?”
夏治脸庞爆红,瞬间有种掩面撞墙的冲动,他刚才都在想些什么?竟然回忆起林放对他“动手动脚”的画面,而且心里还觉得挺爽的!
真是被这人带进阴沟里,这辈子也别想翻过身来!
林放喜笑颜开,箍着他的腰便将人拎了起来,直接坐到龙椅上,随手将画像朝桌上一扔,双手便环住夏治的腰。
夏治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浑身的肌肉全然绷紧,半点不敢动弹,与他身体接触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热烘烘地灼烫他的神经。
林放眸中带星,丝毫不顾忌场合,竟然真的要动手动脚。夏治两腿发软,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无地自容,慌忙抓住他作乱的手掌,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你先别动,朕有事要问。”
“皇上但说无妨。”林放点头,指尖微动,不易察觉地解开他衣服上的盘扣。
夏治浑然未觉,盘问道:“那些画像是怎么回事?朕前两日才说要给你赐婚,今日你便带着画像入宫,还对各个闺秀了若指掌,是不是早就觊觎人家美貌,就等着朕给你赐婚?”
林放看着他飘忽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仰头大笑一声,愉悦道:“臣哪里认得什么大家闺秀,耀州府尹与平州县丞我尚且没见过,又怎会知道他们的女儿?不过信口胡诌罢了。”
夏治就是长了两个脑袋,也没想到他敢当着皇上的面胡说八道,而且煞有介事,直接将他骗了过去:“那安国公和左将军的女儿也是随口说出来的?”
“两位大人膝下无女,自然做不了我的世子夫人,”林放的指尖在他腰侧捏了捏,痛快道:“谁叫皇上铁石心肠,油盐不进,臣只能出此等下策,不料成效卓著,可堪载入史册。”
“你这……你欺君罔上,还不知悔改,朕后悔了……”
“皇上,金口玉言。”
“朕……唔……”夏治被他这么耍了一通,心里火得要命,没等他大发雷霆,这林放竟然先下手为强,他脚背绷直,控制不住哼了出来。
软肋握在别人手中,别只能任由人家搓摩。
夏治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想,等会儿得给他上个思想政治课,他府里那些身娇皮嫩的小公子,也得全部处理掉才行。
不过此刻,还是让他专心地当个昏君吧。
☆、第39章 你且做梦吧
夏治头脑昏沉,不知身在何处; 两手抱紧了林放的脖子; 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突然,林放的手指碰到了隐秘的部位; 一阵诡异的触感瞬间冲向脑海; 他仿佛被电流狠狠打了一下; 吓得一把推开林放,起身就要跑,结果手忙脚乱; 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手臂挥舞间,竟将案上的砚台扒了下来; 浓黑的墨汁泼了一身,整个人仿佛在墨池中清洗过。
林放准备扶他起身的那只手悬在半空中; 瞅见夏治狼狈的样子,实在忍俊不禁。
夏治面红耳赤; 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便也罢了,更令他难堪的事; 身上某个部位还没有得到消解; 而他却成了这个鬼样子!
这个林放,完全得寸进尺,竟然想碰他后面!
殿内突兀的响声惊动了福秀; 他左思右想; 实在担心; 耳朵贴在门上,不放心地喊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更是叫夏治头皮发麻,羞耻到极点。福秀这小子惯会听墙角,方才那些控制不住的叫声肯定全叫这小子听见了,他当即大怒,吼道:“给朕滚远点!”
陡然一声河东狮吼,立刻吓得福秀屁股尿流,绞尽脑汁也不知错在何处,委屈地跑到老歪脖子树下反省去。
“皇上何必如此激动,”林放闷笑道,“激动伤身。”
“你简直岂有此理!”夏治胡乱将衣服扒拉下来,遮挡好关键部位,从一滩墨迹中爬起来,望着满身满手的墨汁,欲哭无泪。
林放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两眼,一手磨蹭着嘴唇,哑声道:“皇上何必如此介怀,此事无可避免,是早是晚,有何区别?”
看他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夏治脊背绷直,心脏狂跳,抗拒道:“你想碰朕后面,痴心妄想!”那地方生来又不是让男人玩的,一想到往后可能面对的场景,夏治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刚才要是直接给林放赐婚的话,是不是就能免了这么多的麻烦?
他正胡思乱想,冷不丁见林放站了起来,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后头走。
夏治惊讶:“你做什么?”
“皇上此番狼狈景象,难道不清洗一番?”说着就将他拖到了殿后的汤泉中,抬手便来脱他的衣服。
夏治目瞪口呆:“朕……朕自己来。”
林放勾着唇轻笑:“皇上方才与臣表明心意,自当由微臣伺候。”
“哎不必……不必……噗……”夏治连声拒绝,却被他按住肩膀直接推了下去,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洗澡水,连忙吐了出来。他抹了把酸涩的眼睛,正要呵斥林放无礼,就见他三两下扒光了衣服,毫无顾忌地跳了下来。
夏治:“……”
他不想跟这个随时可能精虫上脑的人一起洗澡啊!
夏治慌里慌张地朝池子对面游去,还没跑远,脚腕便叫林放抓住,像水草般被人扯了回去。
林放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打趣道:“皇上跑什么?”
夏治心里发紧,干笑两声,讨饶道:“爱卿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别动。”林放睨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他的话,指尖沾了点池中的凉水,随即附到他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夏治打了个哆嗦,原本想挣扎着脱身,瞥见林放盯着他的眼神,胸口忽然升起一阵柔软的暖意。平心而论,林放对他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有求必应,偶尔做些出格的举动,也无伤大雅。这么个尔虞我诈、风云诡谲的时代,能遇到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也算是奢侈。
除了他想捅人后面这一点。
夏治不自觉地叹息一声,林放指尖微顿,抬起眼皮望着他。
夏治游到池边趴下,任由他清洗肩膀处的墨汁,沉声道:“朕与你定个规矩。”
“皇上请说。”
“朕……”夏治有些犹豫,吞吞吐吐道,“朕绝不可能雌伏于人下,你若真的与朕呆在一处,便该知道分寸。”
林放的手臂从身后绕过来,胳膊肘抵着他的下颚环住他的脖子,带着湿气的身体贴了过来,轻声笑道:“若皇上哪一日心甘情愿臣服于我,又当如何?”
夏治哼笑一声,抬起胳膊肘直接捣在他小腹处,咬牙道:“你且做梦去吧。”
林放哈哈大笑,只觉得心情舒畅,朗声道:“那便拭目以待。”
夏治偏头睨了他一眼,但见他神采飞扬,眼角眉梢皆带笑,不由得有些恍惚,从今天开始,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彻底弯了,竟然觉得这男人真特么的帅!他怎么就喜欢自己呢,真令人费解。
想起定国侯府里那些幺蛾子,夏治便不痛快,理直气壮道:“你现如今已经是朕的人,府中那些小公子是不是该送走了?”
林放闷声笑道:“那些人都是皇上赏赐的,送去哪里是好?”
夏治道:“随便找个院子让他们住下便是,再不济,朕赏你个宅子,你从侯府中搬出去,自立门户,如何?”
林放眉头皱紧:“此事不妥。此时搬离定国侯府太过招摇,以免打草惊蛇。那些小公子,你若不喜欢,我便将他们送去别院。”
“什么叫朕不喜欢?”夏治道,“你若舍不得,留下来便是。”
“我有何舍不得的?”林放眼带笑意望着他,揶揄道,“那些人可是皇上赐予臣的,当日真是好大的阵仗,十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直接送进我的院子里,外人只道我天性风流,一气买了如此多孪宠,当真冤枉。”
他如此一说,夏治便觉得有些尴尬。那时候光想着让自己过的轻松点,没有细想就直接让福秀把人送过去了,此时才发觉失策。
“这么多公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晃,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皇上奖罚分明,不知可有何奖赏?”
夏治倏的转头望着他:“那么多漂亮的人,你忍着没碰?”
“皇上说呢?”林放声音沙哑,腰身猛地向前挺了一下。
仿佛有股电流窜入脑海,夏治头皮发麻,干笑道:“就算你没碰,那青禾又是怎么回事?朕可亲眼撞见两次,你作何解释?依朕看,将他也送出去,与那些公子住在一处,彼此也有个照应。”
一句话却让林放皱起眉头,直接拒绝道:“不可。”
“为何?”夏治当即不满,心中冷笑,以林放的尿性,怎么可能忍得了,就算看不上那些小公子,对那个青禾总归是特别的,不但经常去看望,还暧昧不清地搂搂抱抱,想想就让人膈应,“朕有言在先,你若与人胡来,染上什么脏病,朕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只要皇上不躲着臣,臣又怎会胡来?”林放伸长胳膊将人捞进怀里,眉间隐约透出些愁绪,“只是这青禾的性命关系到你的安危,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实在放心不下。”
夏治咬了咬牙,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心里依旧觉得不舒服。那个青禾他见过两次,心机深沉,娘唧唧地摆出一副娇弱样,浑身没骨头似的往林放身上凑,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林放真能把持得住?
两人你争我斗了半晌,林放先一步离开,夏治洗净身体,从汤泉里出来时,整理好衣服便去雍和宫看望皇后。
对于夏治来说,皇后这个年纪就生孩子,实在太小了,而且还是早产,所以产后身体一直不利落,断断续续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依旧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令人看了就心生怜悯。
奶娘抱着二皇子一同前往,夏治要将孩子抱给她看看,皇后远远瞧见了便扭过头去,显然不愿意面对这个孩子,低声道:“二皇子有劳皇上照看,臣妾有病在身,免得过了病气给他。”
夏治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便让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
夏起做出那样的事,皇后对他死心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此时万念俱灰的样子,倒不是夏治想看到的。若是她一直这样逃避,先前他们那么多努力便都白费了。
夏治使了个眼色,福秀立刻会意,出去领了个面容敦厚的妇人进来。
夏治道:“朕知道你有心事,只怕不方便与朕相谈,便去你母亲的娘家接了个人过来,陪你说说话,也好让你宽心。”
皇后愣了愣,转头看了眼那妇人,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挣扎着要起身:“乳娘——”妇人应声,慌忙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一时间两人哭作一团。
夏治摆了摆手,屋内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他看了眼那妇人,妇人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开,心里有了些底气。
殿外,二皇子在乳娘怀里闹腾,嘴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夏治摸了摸他的脸颊,意有所指道:“小家伙,你母后很快便会好起来,到时候就能陪着你了。”
☆、第40章 独闯雍庆宫
送去雍和宫的妇人之后便没再出来,听福秀禀报; 说是人叫皇后娘娘留下了; 就在她宫中伺候。夏治得知消息后安心不少,如此说来; 这妇人说的话; 想来皇后是听进去了。
妇人本是皇后生母的陪嫁丫头; 后来又做了皇后的乳娘,一手将她带大,只可惜她撞到了林丞相与镇平王密谋一事; 心惊胆颤之下,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姚城。此番若不是林放极力相劝,只怕她也不肯回来。
没过两日; 夏治去太后宫里请安时,便见到了皇后; 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全无怀孕时的小女儿情态。
太后笑眯眯道:“皇后如今身子大好,二皇子便交由她抚养; 也省得她思子心切。”
夏治还没想好怎么拒绝; 就听皇后道:“母后,后宫诸事繁多,臣妾实在有心无力; 既然皇上喜欢二皇子; 不如暂且放在皇上身边教养; 待日后再接回臣妾身边也不迟。”
此话一出,不仅太后诧异,就连夏治也大吃一惊,这才深刻体会到“因爱生恨”这四个字的含义。看她的神情,不仅对夏起恨之入骨,更是牵连到尚未满月的婴儿。
林放入宫时,夏治便将此事告知于他,林放笑道:“娘娘生性如此,不足为怪,只是这二皇子养在皇上膝下,皇上咽得下这口气?”
夏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皇后根本没有感情,二皇子和大皇子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区别,就跟隔壁老王家孩子差不多,再说了,说的好听点叫养在他膝下,实际上都是宫女乳娘在照顾,根本用不着他插手。
夏治沉思片刻,才道:“咽不下也得咽,必要时候,或许能给夏起致命一击。”
雍和宫内。
太后不满地望着自己这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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