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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龙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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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饿殍图!”李无庸在罗振川的帮助下,缓缓的打开长卷,看着上面的画面失声尖叫起来。

“千里饿殍图?”中年人在嘴巴里琢磨了半响道:“不错,我一直想不出怎样给这幅话起什么名字, 千里饿殍图,这个名字贴切。”

“你画的这些都是真的?”李无庸失声道。眼前的这幅长卷宏阔而精到,灵动而苍劲,成千上万人物各俱情态,当然李无庸注意的不是这些,他注意的是长卷上的内容,蝗祸旱灾、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人食其肉、饿殍千里之真实惨烈之景象,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怎么,你不信?”中年人面露一丝讥笑。“我从山东出发,沿运河南下, 一路上所见所闻,此画不及现实的千分之一,不信,你看看岸上。”

李无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岸上的灾民不时的有人倒下,但很快的就变成了一具骨头,而旁边的人已经见怪不怪的,而有些人不时的从他人怀里接过一个婴儿,然后有把自己怀里的婴儿递了过去,双目空洞,毫无一丝光彩。易子而食,李无庸的脑海里跳出四个鲜红的大字。旁边的众人也露出惊色,有的人已经干呕起来,饶是这些人在扶桑杀人无数,但见到这种情况,也不由的露出了不忍之色。

“灾荒之年,朝廷如果赈灾不力,民间易子而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语气里好象是他见多了这类事情了,“我从山东沿运河行来,一路上已经见了好多了,你看看那些杨柳,想要不了多久,就没有那么漂亮了,山东灾民树皮都吃了差不多了,他们才一路南行,希望能找个能吃上一口饭的地方,可惜天下何处是乐土,要么是没有粮食,要么就是官府不愿意赈灾。留给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一条。”李无庸盯着中年人,眼睛里露出凌厉之色道:“那就是铤而走险,揭竿起义。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

“是啊!如今天下大乱,局势已经不可挽回了,一部分确实是由于天灾引起的,但大部分都与朝廷的决策有关啊!”

李无庸不屑的说道 :“天灾人祸,在于民事不修,民事不修,国将不稳。这个是世之常理。”

“将军高见。”中年人拱手道。

“先生,你能否将这副千里饿殍图送给在下吗?”李无庸忽然正色道:“不瞒先生,在下正是福建总兵李无庸,此次在下进京,在下一定要把这副图献给皇帝,我要让他看看如今的天下是个什么样子。赈灾已经迫不及待了。”

“如此说来,这副图才是真正有了用处啊!”中年人叹道:“待在下略作休整就送予将军。”

“那就谢谢先生了。”李无庸微笑道:“哦,看我糊涂了,还未请教先生大名呢!”

“下官五经博士孔胤玉。”

督师蓟辽 第七十一回 圣人之后孔胤玉

“孔胤玉?五经博士?”李无庸神色大变,连忙拱手问道:“莫非是大成至圣先师后人?”

孔胤玉闻言苦笑道:“下官正是孔氏之后,现今的衍圣公正是家兄孔胤植。”

孔胤植,这个人李无庸倒是知道的,对于这个孔子之后,李无庸觉得的倒是挺有趣的,到底是孔门之后,眼光也确实敏锐,在崇祯末年,他一眼就看出了朝廷不可为,而且还能看出占领了北京的李自成也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家伙,所以不但没有追随蛤蟆皇帝到了江南,而是快速的北上,在顺治二年直接去北京见了皇上,寒暄一番,凭他的口才,很快就被清廷赐予了五银印。再到后来,摄政王多尔衮根据方大猷的奏请和吏部的题复,仍封孔胤植为衍圣公,照原阶太子太傅,孔胤植长男孔兴燮加二品冠服,四氏世袭五经博士孔胤玉、颜绍绪、鲁闻达、孟闻玺等仍照旧承袭五经博士,孔胤植保举的世职曲阜知县孔贞堪照旧准用。孔氏一门荣耀非常。这不能不说孔胤植这个人眼光极其毒辣,而相反作为衍圣公的弟弟孔胤玉在历史倒没有留下什么。

“孔大人既然是五经博士,不呆在曲阜,怎么到这里来了。”李无庸奇怪的问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孔胤玉轻声道。

“不是个腐儒。”李无庸暗想道:“不知其他方面如何?待且试试。”要想造反,这些知识分子还是需要的,毕竟治理一个国家是离不开这些读书人,雍正皇帝一句话说的有道理,“可以得罪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得罪读书人。”李无庸要想得到天下,这个“衍圣公”的名头还是有着一定的作用的,虽然眼下孔子的后人在儒林中已经不是很风光了,科举的时候,读书人看的最多的还是程朱理学,但毕竟他们还是自称孔子的后人,朝廷册封的还是孔氏后人,李无庸只要得到衍圣公的支持,最起码造反的时候,儒门大部还是持观望的态度的。可以说李无庸需要这个舆论,而且李无庸对那些程朱理学成反对态度。

程朱理学在他看来,就是对孔子等儒家经义的曲解,什么“存天理,灭人性。”岂不知人性也是天理的一部分,人性不在,天理何存?那只不过朱熹对自己的辩护罢了,孔子云“有教无类。”孔子门下三千弟子,有商者,有务农者等等,“六艺”所到,读书人也能拉弓搭箭,否则孔子如何能周游列国,而程朱理学能提出什么,“手无伏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等等都是程朱理学带来的,而“范进中举”的事情也只有在这个时代能出现,学了六艺,能文能武会出现这些情况吗?在李无庸看来,孔子等先贤儒家经典主张的并不是惟我独尊,相反,他所赞同的却是百家争鸣,行商而富国,耕农而保国,兴武而强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汇聚众家之言,形成一套正规的儒学,只可惜被后来的腐儒们给曲解了成现在的程朱理学。

“孔大人,一介书生,在大乱之年,居然带一随从,敢行走江湖,李无庸十分佩服。”李无庸忽然拱手道。

孔胤玉闻言望了李无庸一眼,忽然从李无庸亲兵手中夺过一张硬弓,又伸手接过一长箭,扣弦、拉弓、放箭,一声利啸,长箭就插到了岸边的一杨柳上。

“李将军太小瞧胤玉了。”孔胤玉丢过手中的长弓,对李无庸反击道。“我孔胤玉可不是一般的书生可以相比的。虽不能象李将军在扶桑拓地千里,俘虏无数,但防身之技还是知道一点的。别忘了先祖的六艺。”

李无庸暗暗的点点头,“先生请。”李无庸连忙道。对于这个天上掉下的馅饼,李无庸哪里会放过,思想开放,居然还能拉弓放箭,这可不是一般的书生可以比较的,在台湾也是顾炎武有这种本事,只可惜顾炎武的声望远不如眼前的这个孔胤玉。台湾以及以后的新学、新政想要在全国推广的话,那就必须要孔胤玉这样的声望不错,思想上又能跟的上李无庸的人了。

“先生既然是圣人之后,想必是学富五车,经冠天下了,李无庸乃一介武夫,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李无庸非常恭敬的把孔胤玉请进了旗舰的舱内。

“将军莫非有什么事情要胤玉帮助的?”孔胤玉眼露奇光,盯着李无庸的眼睛说道:“或者干脆说是要我孔氏家族帮忙的?”

饶是李无庸面皮甚后,见自己的目的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也露出尴尬之色,眼睛略微望了望他处道:“先生看当今儒门如何?”

孔胤玉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道:“好个李无庸,你问我当今儒门如何,这不是明白的告诉我,你对儒门不满吗?可偏偏这个难题让我来回答。让我做坏人,要是让你得逞了,我孔氏一门与你合作不就处在下风了吗?”当下回道:“将军以为当今天下如何?”

“江南文风兴盛,东林书院更是个中翘楚啊!圣人之后,儒家学说发展至今,儒门中人果然是人才济济,治理天下者,儒门是必不可缺的力量啊!”靠,让我先露反心,让你孔氏占上风,休想。

“当今天下,群雄割据,北方更是战火连天,清兵虽然势大,但也是蛮夷之人。而李自成已经进入河南,李青山已经控制山东运河,四川的张献忠更是不得成都,誓不罢休啊!而南方嘛!”孔胤玉又瞟了李无庸一眼,见他面不改色,不由的暗子佩服,当下又接着说道:“中原战乱频繁,听说福建东南有一岛,名曰台湾,乃人间乐土。福建、两广数省灾民纷纷登陆台湾。”小样,别以为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不知道,你瞒的了天下人,如何能瞒得过我。

“乐土虽好,可惜无人治理啊!”李无庸望着孔胤玉道:“东林学院的那些先生们,对于怎样治理这样的一片乐土,好象不怎么在行啊!”行啊,我告诉你,你又能怎样啊,台湾是好,也有足够的势力去问鼎天下,你不是对江南的文人不满吗?给点甜头给你,看你要不要。

“新的地方是需要新的学说去治理的。”孔胤玉若有所指的说道。只要为了孔氏家族,只要能恢复正统的儒门,与你李无庸合作又如何。

“先生言之有理,此去京师,路途甚远,而且沿途不甚安全,不若就留在船上,也是相逢一场,如何?”李无庸当下就发出邀请了。只要你能为我所用,只要能我的造反大计造舆论,以后的困难,两家一起面对,保你孔氏到达目的地。

“那就有劳将军了。”孔胤玉话一出口,两人相视一笑,去掉了防备,李无庸与这位孔氏子弟聊的十分的投缘,李无庸对孔胤玉的才华十分的佩服,而孔胤玉也为李无庸的大志与心胸所倾倒,同时也知道了怎样的去配合李无庸的行动。一路行来,两人相谈甚欢。

这一日到了山东地界。两人正在聊天,罗振川忽然闯了进来,拱手道:“主公,岸上的探马来报,运河不远处隐有大军前来。恐怕是李青山的人马。”

“来的好快啊,刚进山东就来欢迎本将军了。”李无庸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再说。”

督师蓟辽 第七十二回 李岩

铁骑声隆隆而起,带起了风尘滚滚,不一会儿,一杆“李”大旗出现在视野里,果然活跃在山东运河段李青山所部。

“将军,你看那李青山一副书生相貌,怎么会造反呢?”身边的孔胤玉指着大旗下的一位中年汉子说道。李无庸顺手看去,果见对面大旗下的那个汉子,面容清瘦,额下一缕长须,虽然满身盔甲,却难掩一身儒雅之气。

“先生,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象。”李无庸淡笑道:“先生可听说过山西李自成,去年他在河南的时候,新收了一名属下,叫做李信的,后来改名李岩。他也是一名书生,可是却深通韬略,勇武不凡,堪称一员儒将啊!只可惜这样的人才,却不能为朝廷所用啊!”

“将军此言甚是。朝廷奸党遍布,崇祯皇帝虽有心,却已经无力回天了。”孔胤玉脸上露出一丝悲伤,毕竟他还是儒门中人,对正统还是很在意的。

“对面的可是福建总兵李无庸李将军吗?在下山东李青山这厢有理了。”李青山坐在马上对李无庸拱手道。

“我是官,你是匪,这个礼还是算了吧!”李无庸冷冷的说道。

李青山也不生气,只是摇摇头说道:“且不说你也是山东老乡,这如今山东遍地是灾民,百姓们连树皮都没得吃了,而朝廷却连一粒赈灾粮食也不发下来,难道我们要等死吗?如其等死,还不如举旗反抗,还有一丝生路,更何况天下大乱,谶言有云:‘十八孩儿主神器’。十八孩儿不就是‘李’字吗?我李青山也是姓李的。不若将军将这三十万石粮食送与我军,他日我若为帝,必当封将军为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哈哈哈。”李无庸一阵大笑:“可笑你李青山,先不说你是个叛军贼子,而我是朝廷将军,再说你说的那个谶言,简直是荒谬,说到底,还不是为尔等张目尔!”

“这么说,你李无庸不愿意解救山东的父老乡亲了?”李青山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李无庸闻言淡笑道:“李贼,你也不必吓我,我李无庸虽是山东人士,但是却是天子臣属,天地君亲师的排行,本将军还是知道的,至于山东的灾民,本将军会上奏朝廷,发下赈灾的粮食,而这三十万石的粮食也会分发给诸位的。”

“候到朝廷发下来,再经过那些贪官的盘剥,恐怕到了我们这些人手里,就剩不了几个了吧!我看不如由本大王散发吧!”李青山大笑了。

“看来你好说不成,现在要强抢了?”李无庸讥笑道。

“不错。求人不如求己。”

“哼,你难道比那扶桑的数十万的大军强吗?”李无庸眼里露出一丝凌厉:“本将军在扶桑杀人无数,你看到后面的那些俘虏了吗?那就是本将军的战利品。你若要不怕死的话就来试一试。”

“哈哈哈。”李青山一阵大笑道:“要在平时,我倒是让你三分,但现在不同,你们虽然有三千精锐,但却分布在数十条船上,而我却有数万大军,一轮火箭就可以烧的差不多了。”

“那你就试试看。”李无庸淡笑道。右手拢着左手,态度安详,仿佛是心里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样。

李青山见状,脸上现出犹豫之色,右手举了又举,放了又放。而李无庸这边也纷纷把背上的长枪端了起来,双方是一触即发。

“且慢动手。”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

双方朝远处望去,只见远处驰来一旅烟尘,遮天避日。一杆大旗,上面也是一个大大的“李”字,为首的乃一白衣书生,腰间一柄长剑,雍容儒雅。旁边陪伴的却是一红衣女子,面容秀丽,但神色却如冰霜,一手挽缰,一手握剑,端的一位巾帼英雄,端的一对金童玉女。

“李岩?”李无庸失声惊叫道。

“没想到李自成居然要跨省劫粮。”孔胤玉惊道:“看他们人多势众,将军这三十万石的粮食恐怕是要搁在这里了?”

“孔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这船里装了三十万石粮食呢?”李无庸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将军,你?”孔胤玉指着后面的数十只船只吃惊的说道。

“先生见过三十万石粮食吃水就这么浅吗?”李无庸哈哈大笑道。

“将军真是高明。”孔胤玉伸出大拇指笑道。

“哪里哪里,先生过奖了。过奖了。”李无庸摆手道:“这也是皇上给逼的啊!哈哈。”

“将军,看,李岩来了。”孔胤玉笑道。

“对面可是福建总兵李无庸李将军,在下李岩见过将军。”李岩拱手道。

李无庸见状,也拱手道:“山东李无庸见过将军。”对于李岩,李无庸倒是不敢怠慢。李岩本来是杞县地方一户富户人家的儿子。前几年,当地灾荒闹得凶,好多农民断了粮。李岩拿出家里的一些粮食,接济断粮的穷人。对于一个富户子弟来说,这样做是少见的。所以,穷人们觉得李岩为人不错,称呼他“李公子”。

杞县连年灾荒,穷人已经苦得过不了日子。但是,县官照样派差役向穷人逼税逼债。李岩怕逼出事来,去见姓宋的县官,劝他暂时停止征税,还希望他拨出一部分官粮借给饥民。没想到却被县官给诬告抓了起来,最后却被旁边的义军红娘子所救,最后一起投了李自成,为其献谋献策,可以说是为智勇双全的名将,在李无庸的帐下倒是没几个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

“不知李将军此来是为何事?莫非也是为这三十万石粮食而来?”李无庸淡笑道。

李岩扫了船只一眼,神色一变,但马上又微笑道:“本来本将军是为这个而来,现在看来,还是李大人计高一筹啊!在下佩服。”

“本将军要是没点本事,如何能过五关斩六将啊!恐怕还没有到京城就被诸位给瓜分了吧!”李无庸若无其事的说到。“将军可要留我等。”

“李将军的三千火枪可不是吃素的,将军请行吧!”李岩想了想,忽然说到。

李无庸冷冷一笑,猛的右手拔出一小巧漆黑之物,“砰”的一响。李岩顿时坠马落地,旁边一阵惊呼声,“李岩,看在你识相的份上,略做惩罚,记着你的性命以后是本将军的了,任何人也不能杀你。”在三千黑洞洞的枪口的护卫下,数十只船只扬帆而去。空气中留下的只有李无庸那爽朗的声音。

“真英雄也!”在众人的搀扶下,李岩长叹道。

督师蓟辽 第七十三回 献俘太庙

北京朝阳门码头上,旌旗遮天避日,各种绿昵轿子放的几乎占了整个码头,码头上,各种补子的官员密密麻麻,可以说站在朝阳门的门头上,随便丢个石头下来,都会砸到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

这些朝廷大官们皆在翘首以盼,不时的在议论着什么,为首的六名官员薛国观,周延儒、钱谦益、陈新甲等人内阁为首。

“一个小小的总兵居然让我们这些朝廷内阁集体来迎接,面子可真大?回头看看这个李无庸是个什么货色。”说话的是四十出头,刚刚担任兵部尚书的陈新甲。

“陈大人,这话就不对,这可是陛下的圣旨,我等不但是出来迎接为我朝鼎定东南的有功之臣,最重要的是扬陛下对臣子的一番心意,李无庸这次回京,可是带了不少的扶桑俘虏,自嘉靖年间以来,我朝可是从未有此大胜,攻破了扶桑长崎,有了数万的俘虏,听说李无庸要不是船只不够,还要全部运到京城来。”薛国观高兴的说道。虽然他背后对李无庸使扳子,但是对李无庸的功劳倒是说的很清楚。

“哼,什么俘虏数万,皇帝陛下居然还要来个献俘太庙,真是小题大做。”钱谦益不屑的说道:“一介武夫耳!”

旁边的周延儒闻言,不屑的看了钱谦益一眼,肚子暗道:“谁不知道你心里的龌龊,当初你在南京丁忧的时候,看上了秦淮河边的一个妓女,而人家却看不上你一个糟老头子,跟着人家李无庸去了台湾,想来你心里吃味了吧!哼哼,谁都知道,皇帝如此刚愎自用,他也要脸面,对李无庸猜忌是另一回事,但是李无庸给他长脸了,更何况还运送了一百万两白银入京,这可是历次战争从未有过的事情,哪次打仗不是朝廷朝外面掏银子,也就是李无庸这个商人打仗居然还捞银子,如今国库空虚,陛下都愁白了头发了,这次着一百万两白银,总能支撑到一段时间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李无庸这么能干,大概就是没有造反之心,那个金銮殿上的主子也不会放过他的,辽东是个什么地方,袁崇焕死了后,哪次打仗胜利了?那里不但是个烧银子的地方,还是个屠杀场啊!”

且不说周延儒这个官场老狐狸在心里翻江倒海,李无庸这个时候也是皱着眉头苦着脸,从李青山与李岩手下逃过不久后,孔胤玉也就回到了曲阜,双方也约定快速的返回台湾,而正当李无庸欢喜自己找到一个政治上的好帮手的时候,崇祯的圣旨就来了,“献俘太庙”?李无庸拍着脑袋也想不到崇祯会出这么一招,却不知道崇祯也是被逼的,自从他从他兄长手上接过大明江山的时候,就从来没听过一件好消息,不是战争失败,就是国库空虚,皇帝的威望在民间已经下降了不少了,好不容易取得了一场对外战争的胜利,不来个仪式,他死后如何能面对自己的祖宗,如是乎,所谓的献俘太庙也就出现了。

不过这一切并不是李无庸想要知道的,李无庸并不想自己出名,所谓的“功臣”对于他来说,不但不是香饽饽,反而还会坏事,崇祯是个什么人,袁崇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皇太极的离间计吗?不是,那是崇祯的嫉妒,袁崇焕天天在关外打胜仗,名声上来了,天下人都知道,崇祯的天下是袁崇焕一个人撑起来的,没有了袁崇焕,你崇祯也不可能坐稳皇帝宝座的,百姓的头上只能只有一片天,那就是他崇祯皇帝,而不是你袁崇焕。功高震主,古来久矣!如今自己为朝廷带来了威望,而自己也会在太庙献俘仪式上扬名天下,你说,崇祯这样的皇帝会放过自己吗?这大概只有天知道了。要是自己现在在台湾还好办,天高皇帝远,想找自己麻烦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可不同了,离山的老虎,失水的蛟龙了,随便崇祯怎么玩了,这个时候,李无庸才感觉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不行,不行。”李无庸拍了拍大腿,眼珠一转没,随手招过旁边的罗振川吩咐了两句,待罗振川走后,才露出一丝奸笑。

“将军,已经到了朝阳门码头了,朝廷的一干大臣正在等着将军呢!”外面的亲兵突然报道。

李无庸神色一变,“崇祯你果然狠,想杀我,不但不会损伤你的名声,还要让杀我的时候,朝廷里没一个大臣来求情的,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计高一筹了。”

“上岸!”李无庸站起身来,整理了自己身上的盔甲,朝甲板上走去。

相貌英挺刚毅,一身亮银盔甲,腰间一柄龙泉剑,端的英武不凡,少年英雄也!看的岸上的百官虽然对自己来码头迎接不满,但看了李无庸的装束也暗暗点头,陈新甲更是点头说道:“好一位少年将军,难怪秦淮河边的绝色千里相随,若我有女,也会招此人为婿,诚意侯真是有福气,羡杀我等也!钱阁老,您说呢!哈哈!”说完就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起来。钱谦益闻言,下巴下的花白胡须颤抖的更厉害了,朝李无庸望去的眼神更加狠毒了。

不过李无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崇祯皇帝的献俘仪式快要开始了。李无庸在薛国观的带领下,押解着数百个俘虏进了京师。

北京城中这个时候已经沸腾起来。大街小巷,彩旗飘展,鼓乐阵阵,百官士民,焚香顶礼,涌出朝阳门,前去迎接李无庸的三千精锐以及从京师三大营抽调出来凑数的一万士兵。

巳时一刻,三声炮响,数百名黄门鼓乐手,手提肩挎,吹吹打打,阔步、入城,什么金钲、大鼓、长笳、鸣笛、歌箫等十二案乐器一齐奏响。随后,五营开道兵骑着高头大马挺胸凸肚而来,前营红旗,以绛帛镶之;中营赤旗,以金黄镶之;左营绛红旗,以石青镶之;右营朱红旗,以素绫镶之;后营绯红旗,以玄纁镶之。

五营赤色,一队一队地排过去了。这时,街两边围观的百姓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自东至西宽阔的朱雀大街上,英挺不凡的李无庸,头戴紫金冠,身披亮银盔甲,骑着掣电追风的什伐赤骝马,当先而行。罗振川以及京师三大营的将校官们威风凛凛,紧随其后,接着是八百名御林军组成的护卫方队,黄旌白钺、金瓜银锤、前呼后拥。

紧接着在紫金红旗的导引下,一万余名最精锐的铁甲骑兵开过来了。但见刀枪剑戟如森林般的无边无际,旌旗蔽日,飘摇着龟蛇龙凤之形。马蹄声如雨击鼓点,轰鸣在人们的耳际,那真是兵强马壮,天下无敌。骑卒方阵过后,在刀斧手的押送下的几十辆轱辘作响的大囚车,数百个扶桑俘虏,塌着眼皮,垂头丧气地蹲在里面。还有十几辆大车,专门载着所进献的一百万两白银。

万余铁骑穿过朱雀大街,经德胜门,耀武扬威一番,出西门,回到西郊军营。早在那里等候的皇太子朱慈烺率领李无庸,以及内阁众人等人则押着数百个来到北城太庙,所谓“献俘于太庙”。

太庙大殿前,设香案,铺祭物,列灯四十九盏,香烟缭绕中,十一岁皇太子朱慈烺奶声奶气的亲读祭文(先背诵的),告捷于列祖列宗。而后,将俘虏押了过来,按于地下,命令他们向朱氏的祖宗三叩头,以示臣服。献俘仪式结束后,皇太子又和众人押解着一干俘虏来到承天门。

承天门前,崇祯皇帝朱由检戴十二旒冠冕,率文武百官,接受了献俘仪式。整个过程繁芜无比,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天黑了。坐在赏宴,李无庸摸着自己发疼的膝盖,从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崇祯一番。

督师蓟辽 第七十四回 铁齿铜牙李无庸

“阁老大人,台湾来人了。”

“来人了?可是我那学生派人送来的。上面说什么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如今台湾的情况怎么样,李无庸不在台湾,台湾恐怕也不大安宁吧!”

“回阁老的话,公子爷留下了书信,大人请过目。”

“好个李无庸,简直是个屠夫。在扶桑杀人赢城啊!我要参他,我要参他!”苍老的声音不断的叫嚣着。“哈哈,我看你如何能享受那些如花美眷,嘿嘿,只要你被拿下了,你的那些几个老婆,就会被充入乐籍,柳如是,你还是老夫的。”得意嚣张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

而此时的京城的闻香斋内,灯火通明,密室内,李无庸慢悠悠坐在主席上,下手的罗振川正皱着眉头看着一张纸条。“主公,看样子我们岛内有崇祯的内奸啊!如今把这种事情给泄露了,恐怕朝廷的那些读书人又不知道怎么说主公了。”

“也不要急,这事恐怕不是崇祯出的主意,岛内的那个人还没资格与崇祯相见,他的师父倒是个人物,恐怕明天要发难的恐怕是他吧!红颜祸水啊!没想到我李无庸也会有遭人嫉妒的一天。”李无庸苦笑道。

“主公英雄盖世,还怕那些魑魅魍魉。”罗振川笑道。

“你还真会拍马屁啊!”李无庸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罗振川肩膀道:“先去睡觉吧!明儿个早朝上,本将军还要与那个老乌龟斗一斗呢!嘿嘿。”罗振川闻言身躯一抖,心里不由的对那个老头子默哀了半响。

金銮殿上,崇祯皇帝端坐龙椅,神色愉悦,虽然对李无庸仍然有些介怀,但是这个年轻人也确实给自己长了脸,纵观历代帝王,有多少了个有献俘太庙的荣誉,以后也可以在青史上也可以大书一笔了。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哦,是钱爱卿啊!”崇祯皱着眉头从意淫中惊醒过来,虽然很是不爽,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奏上来。”

“陛下,臣要参福建总兵李无庸在扶桑为图谋战功,乱杀无辜,欺压百姓,有损我天朝风范。臣请陛下严惩李无庸。不杀李无庸不足以平民愤,不杀李无庸不足以安天下安宁,不杀李无庸如何为那些属国君臣做主,如何能为那些属国主张正义。臣恳请陛下杀了李无庸。”钱谦益义正词严的跪在朝堂之上大声说道。

众人闻言心里大吃一惊,没想到钱谦益这么大胆,居然敢参奏风光无限的李无庸,皆知道今日的朝堂之上又有好戏看了,这些大臣自从崇祯御极以来,就整天整日的被崇祯吓的胆战心惊,不是问剿匪,就是问国库银两,还要害怕自己被崇祯给杀了,这下好了,死气沉沉的朝堂终于有了点看头了,当下眼光均朝站在武将中间的李无庸望去。却只见李无庸带着乌纱帽,正懒洋洋的望着喷着吐沫的钱谦益,好象是在看只猴一样。

龙椅上的崇祯闻言,神色忽变,忽喜忽怒,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李爱卿,你怎么辩解啊!”

李无庸闻言,猛的神色一正,站出班来,又从头上摘下乌纱帽,跪倒道:“陛下,钱阁老说的有些是实情,有些臣却不敢苟同。那钱大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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