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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龙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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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放”…随着一声声怒吼声,李无庸的大炮终于发威了,受惊的战马失去,在促不急防的情况下,马背上的骑士被掀下了战马,要么被马蹄踩死,要么被炮弹给炸死。在李无庸大军前沿阵地五百步的位置上构成了一道死亡线。硝烟散尽,战场上剩下的是孤独的马匹,以及还有断臂残腿的呻吟声,当然还少不了鲜血。战场一片寂静,李无庸他们是这段时间见多了,而德川家光他们是没有想到,数万骑兵在一阵炮击后居然损失了大半。
“休个。”一声怒吼声在战场上响了起来。接着又见到无数的士兵扑来,为首的穿着白色和服,手中挥舞着长刀,屁股下坐的也是一匹扶桑罕见的大马,德川家光失神的眼睛一亮,颓废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这个人正是扶桑武术第一人宫本武藏。
“休个。”在武藏的带领下,一队身着白色武士服家伙突然在前沿六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就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又猛的加速,朝侧翼的炮兵阵地扑来。
炮声又起,但是毕竟还是慢了一踏,宫本武藏率领着一队幸存的武士已经杀到了炮兵不远的地方了,宫本笑了,德川笑了,李无庸也笑了。
“砰砰。”战壕里突然出现无数的人头,手中的火枪冒出了复仇的子弹,宫本突然一个前扑,他落马了。火枪忍在发射,不过已经换成了第二对了。
“休个。”武藏一阵怒吼,一个翻滚,就落入了第一条战壕,手中的长刀朝对面的战士砍去,狰狞的脸上不一会就溅满了鲜血,护卫炮兵的士兵顿时大乱,而其他扶桑武士也趁机冲进了战壕。在经历了数百名死亡的扶桑武士终于在宫本的带领下,攻进了战壕。宫本笑了,德光笑了,李无庸眉头紧皱,他知道现在的火枪有着很大的缺陷,所以他只有实行交替射击,原来他认为两道饱和式打击,这些扶桑人不可能攻进阵地,没 想到还有人攻了进去,而且还是个武艺高强的家伙。
李无庸没办法等了,一旦炮兵阵地丢失,一旦这些扶桑人当中有人用这些大炮来轰击自己的阵地,那后果不堪想象。当下正准备派人前去救援。
“主公,你看。”曹百原兴奋的大叫道。
李无庸抬眼望去,只见炮兵阵地在一个年轻人的带领下,逐渐稳固了阵地,而他自己也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宫本武藏战成了一团。而其他的人也与宫本的手下打在了一起,虽然武艺不如这些人,但是人数远远多余这些人,胜利也是不远的事情。
“百原,那个小将叫什么名字?武艺不错啊!”李无庸兴奋的说道。
“他叫冯锡范。听说是南少林出来的。”
“冯锡范?”李无庸陷入了沉思。
龙起台湾 第五十九回 《中倭江户新约》(十三)
且说那边德川家光见武藏已经杀入了炮兵战壕,心中大喜,当下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斜指天南,“为了天皇陛下,杀。”
酒井一郎等人见炮兵阵地混乱,心中大喜,立功当在眼下,纷纷拍着臀下的小马,朝李无庸阵地扑去。数万人一起冲锋,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主公,扶桑大队人马杀来了!”曹百原指着扑来的大军说道。
“怎么,百原贤弟,你害怕了?”谷振东微笑道。
“谷大哥你笑话我?跟在主公身后,我曹百原会怕?”曹百原冷笑道:“那些扶桑倭人能闯得过主公的连击大阵?能逃的了主公的烈火大阵?”
“百原,话不可以这么说。”李无庸淡淡的说道:“刚才你看到那个白衣武士吗?他闯入了火枪战壕,论远处作战,我们的火枪几乎是无敌的,但是论近身作战,我们这些士兵远远不是那些拿大刀片的对手啊!”
“主公,依末将看来,那些朝廷的卫所士兵恐怕也比这些扶桑倭人好到哪里去,纪律松弛,弄不好一阵火枪射击就把他们给打散了。”谷振东不屑的说道。
“振东,不要小瞧了任何人,朝廷的实力还是远远的超过我们的实力,虽然我们的火枪威力强大,但是它也有着许多的缺点,这个缺点一旦被别人所掌握了,那不堪设想啊!我们大军中象冯锡范这样的人是太少了,更何况我们最后的敌人不是朝廷。我们不但不能与朝廷作对,反而在必要的时候还要保住朝廷,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在那些文人士子的心不在我们这边,在朝廷那里,宁愿得罪任何人,也不能对待那些士子们。”
“可这些人与我们的火枪有什么关系啊?”曹百原疑问道。
“我们的最后的敌人是关外的后金,你们想想关外的铁骑是眼前这些扶桑垃圾可以比较的吗?后金铁骑的威力我是没见过,但是有句话我倒是听过,后金不过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虽然是有点夸大,但是也说明了一定的道理,后金骑兵十分强大。其速度、威力远远不是这些垃圾可以比拟的。”李无庸神色有些黯然,原来他以为凭借火枪的连发,可以遏止住后金的骑兵,但眼下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还是远远不够。当然李无庸自己也不会知道,一向拌猪吃老虎的自己也会被别人给盯上了,很快的就与这个强大的后金铁骑见了面,还差点让别人当了俘虏。
“历史上,少数民族重视骑兵,而中原由于战马的稀少,所以一直以步兵为主,以步兵为主的中原在野战上多数都输给这些北方的草原部落。”谷振东皱着眉头道:“属下以为我军要么就用更好的办法来完善火枪制度,要么就组建一只精锐的骑兵,只可惜朝廷失去了辽东,而蒙古诸部落也与朝廷离心离德,朝廷自己的骑兵就少,更别提能让我们买上好的战马了。”
“算了,先把扶桑收拾了再说吧!”李无庸挥了挥手中的马鞭道。“传令半个时辰后,慢慢的撤出阵地,退到三号阵地,传令炮兵对一号阵地和二号阵地进行饱和式轰炸,本将军今天要看看烤乳猪的情况。”
“是。”
德川家光双眼通红的盯着对面的阵地,如果说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对面的那些士兵已经死了无数次了,扶桑的步兵不可说不精锐,但是再精锐的士兵也抵不了子弹,血花朵朵,染红了扶桑的一片沃土;惨叫连遍,激起了人类心中的一角阴暗,要不是由于后面的督战队,扶桑人早就离开了这片恐怖之地,要不是后面还有着节目,李无庸的士兵仍然还想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还没到半个时辰,扶桑军队付出了万余人的代价,终于攻陷了李无庸的一号阵地,当然兴奋的德川幕府并没想到这是李无庸故意放弃的阵地,更何况攻陷了一号阵地的扶桑战士很快的发现了自己尴尬的境况,个子较矮的扶桑士兵并不能象对方一样趴在战壕里就能射箭,既深又宽的战壕弄的矮小的扶桑战马是上也不能,下也不能。德川家光知道后,狠狠的骂了一句“中原人大大的坏。”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并不能怪罪李无庸的狡诈,谁让扶桑人自身有缺陷呢?
战争还是要继续的,在李无庸故意放水的情况下,二号阵地也很快的失守,德川家光大喜,眼下就只有最后一道阵地了,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把李无庸赶到大海里了。
“大将军,末将愿意为大将军夺取最后的胜利。”请战的是神原康子。
“好,天皇陛下会保佑你的。”德川家光说道。
于是在神原康子的带领下,扶桑的数千预备队朝阵地扑来。
看着在前面阵地蠕动的扶桑人,李无庸嘴角一丝冷笑,低声对旁边的谷振东说道:“开始吧!”
不一会儿,炮声再次响起,数千发炮弹朝一号和二号阵地扑来,“快躲进战壕里,天照大神会与我们同在。”神原康子很快的下了一道非常“正确”的命令,说实在的,要在正常情况下,这道命令倒是很正确的,但是他忘记了关键的一条,洒满了火油的柴草在炮火的带领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远处的德川家光看着数万在火海里来回奔跑的扶桑士兵,眼睛通红,水火无情,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在较深的壕沟中,火焰翻滚,见识快的,离阵地边缘的倒是还有机会逃离这个地狱,离的远的就算跑的快,但是矮小的身材进来容易出去难。
“李无庸,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德川家光望着在火海里不断发出惨叫声的将士,眼睛里仿佛看见了李无庸得意的狂笑声。
数个时辰后,大火是熄灭了,望着战壕内扭曲的身形,李无庸挥挥手,“埋了他们,看来本将军还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的为你们挖好了坟墓。”
“振东,剩下的就靠你的了,一定要给我把江户给逼降,大炮随你取,人员随你安排,我与曹百原在旗舰上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属下决不负主公厚望,一定把德川家光抓到旗舰上去见您。”谷振东沉声道。
“好。”李无庸点了点说道。
崇祯十三年,炎黄三年十二月初二,在谷振东的炮火威胁下,扶桑幕府终于与李无庸在“定海”号旗舰上签定了江户和约。《中倭江户和约》原文如下:
兹因大明福建总兵知台湾府,扶桑天皇,欲以近来之不和之端解释,止肇衅,为此议定设立永久和约。是以扶桑明正天皇派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光,大明福建总兵知台湾府李无庸;公同各将所奉之上谕便宜行事及敕赐全权之命互相较阅,俱属善当,即便议拟各条,陈列于左:
一、嗣后台湾府、扶桑天皇永存平和,所属汉倭人民彼此友睦,各住他地者必受该国或该地保佑身家全安。
二、自今以后,天皇恩准大明内陆和所属海外汉人带同所属家眷,寄居扶桑沿海之长崎、江户等两处港口,贸易通商无碍;且台湾派设领事、管事等官住该两处城邑,奇'﹕'书'﹕'网专理商贾事宜,与各该地方官公文往来;令汉人按照下条开叙之列,清楚交纳货税、钞饷等费。
三、因台湾商船远路涉洋,往往有损坏须修补者,自应给予沿海一处,以便修船及存守所用物料。今天皇准将鹿儿一岛给予台湾李氏暨嗣后世袭主位者常远据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
四、因扶桑于嘉靖年间有许浪人与福建等沿海杀戮大明百姓,特赔偿白银四百万两以示安慰;
五、因扶桑钦命大臣等向台湾官民人等不公强办,致须拨发军士讨求伸理,今酌定水陆军费白银一千二百万两,三军犒赏之银三百万两,抚恤之银两百万两,天皇准为偿补,以示仁义;
六、凡系大明汉人,无论内陆或海外军民等,今在扶桑所管辖各地方被禁者,扶桑天皇予以释放,所犯罪过,由台湾或台湾据长崎、江户、鹿儿岛处官员处置;
七、准许扶桑居民前往台湾进行劳作,台湾府按照给予正常之劳作补贴;
八、以上各条均关议和要约,俾两国分执一册,以昭信守;所规定之内容即日按照和约开载之条,施行妥办无碍。
大明崇祯十三年,扶桑明正天皇宽永十七年 。
龙起台湾 第六十章 崇祯的心 (一)
俗话说祸福相依,就在李无庸为他在扶桑搜刮的数千万两白银以及谋取的无数潜在的利益而得意时,就在他坐在旗舰上如何谋划着以后行动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也同样被别人所谋划着。
崇祯皇帝最近很郁闷,自从十七岁登基的崇祯皇帝,就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的觉,甫一登基,就要面临着魏忠贤等人的篡权,然后就是全国大面积的干旱,失收;关外的后金没有一天不想着入主中原,可以说是处在内忧外患之中,而崇祯皇帝也是历代王朝中的异类了,按道理来说作为末代帝王,莫不是因为骄奢淫逸或者君权过轻而造成的,而他却不同,可以说他是明王朝中除掉朱元璋以外最勤奋的皇帝,坚持每日批阅奏章,坚持每日早朝处理国事,才三十的崇祯皇帝头上隐约可见的是几根白头发,但是江山却没有象他想象中那样振兴起来,关外的皇太极正式称帝,改国号为清;李自成再次崛起,挥军直入河南,声势浩大;五月十三日,苏、松、湖等府的吴江、归安等地昼夜倾盆大雨,水势骤发,霎时汹涌,不分堤岸,屋宇倾倒。而米价腾踊,斗米至银三四钱,富家多闭粜,民食草木根皮俱尽,抛妻子死者相枕。七月,张献忠西走白羊山与罗汝才会合。此时曹威、过天星欲渡江,为明官兵所阻。张献忠至,与之会合。张献忠虽累败,然气犹盛,立马江边,有不前者,辄斩之,官兵乃退,张献忠渡江后,屯驻万顷山,此时杨嗣昌才自夷陵朔舟而上。而张献忠势力已盛,连续攻下大昌、开县,北攻剑州,将入汉中。又攻绵州、泸州,至开县。山东沂州蝗灾,蒲州府大饥等等已经让这位自以为是中兴之主的崇祯皇帝倍感身心疲惫。
“陛下,曹化淳回来了。”
“王承恩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无庸他接旨了吗?”崇祯皇帝柔声道。对于他这个从潜邸带过来的奴才,他倒是还不错的。虽然崇祯皇帝是与魏忠贤作了刀光剑影的争斗之后登上皇帝宝座的,应该对这些阉人有所反感才对,可惜他不喜欢别人的阉人,却喜欢自己信王府里面自己的阉人。“崇祯五年秋七月辛丑,太监曹化淳提督京营戎政”开始大肆影响军政,并“崇祯六年五月乙巳,太监陈大金等分监曹文诏、张应昌、左良玉、邓巳军”。对于这样的情况也不说是个奇事。
“回陛下的话。”王承恩望了崇祯一眼,才忐忑不安的说道:“曹化淳说他没见着李无庸。”
“那台湾现在是谁做主,那个叫…叫陈世观的呢?快,把他叫进来,朕要亲自问他。”崇祯气恼的喊道。
“是。”王承恩连忙后退几步后,清清的打开大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相貌白皙的中年无须太监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大声哭喊道:“皇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起来,起来,成什么样子?”崇祯皇帝眉头紧皱的挥了挥手道:“你到台湾见到李无庸了吗?”
“回皇爷的话,奴婢并没有见到李无庸,听他手下的人说,前不久东边的小岛国叫扶桑来的,不让他们在那里卖东西,李无庸就带着一万人马去征讨去了。”曹化淳凄哀的说道。
“那那个叫陈世观的呢!你见到了没有,有没有宣旨啊!”崇祯紧接着又问道。
“奴婢也没见着,听诚意侯说奴婢去的前俩天,那个陈世观伙同着那个叫蔡念荪的人阴谋造反,已经被李无庸留守的刘启、施琅等将给诛灭九族了。现在…”
“他李无庸好大的胆子。”崇祯皇帝案上的紫铜镶金镶银彩绘镇纸顿时砸在地上,足可见崇祯现在的心情,“是谁准许他私起战端的,是谁让他有杀人的权利,诛灭九族,他就不怕朕诛灭他的九族了吗?简直想造反,想当第二个努尔哈赤吗?”
崇祯皇帝没想到自己头上的疼痛尚未解决,脚下又生疮了,李无庸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崇祯在南书房内走来走去,曹化淳也知道事情严重,只得趴在地上,生怕崇祯一生气,把自己拖出去杀了。
殿外大风霾大风霾——刮黄沙尘,天昏地暗,古人叫做大风霾。继续了两天,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风止了,天也晴了。但气温骤冷,竟像严冬一样,惜薪司不得不把为冬天准备的红篓炭全部搬进大内,供给各宫殿升火御寒,崇祯皇帝看着那燃烧的红篓炭,思滤万千。
“陛下,内阁各辅臣还在宏德殿等着呢?”殿外的王承恩忽然奏道。
“内阁?”崇祯皇帝脑中灵光一闪,“摆驾宏德殿。”
宏德殿是乾清宫的一座配殿,在乾清宫正殿西边,坐北向南。他之所以不在乾清宫正殿的暖阁里召见他们,是因为他看见每日办公的御案上堆的许多文书就不胜心烦,那些折子不看就知道,都是要响银的,可是国库里哪里有银子,除了加响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可是前些日子,自己刚提到要筹措响银,马上就有一位新从南京来的御史,名叫徐标,不但不能贡献一个主意替皇上分忧,反而跪下去“冒死陈奏”,说他从江南来,看见沿路的村落尽成废墟,往往几十里没有人烟,野兽成群。他边说边哭,劝皇上赶快下一道圣旨罢掉练饷,万不要把残余的百姓都逼去造反。跟着又有几位科、道官跪奏河南、山东、陕西、湖广、江北各地的严重灾情,说明想再从老百姓身上筹饷万万不可。
“百姓身上也没有银子啊!”崇祯皇帝坐在御辇上皱了皱眉头。
“皇爷,宏德殿到了。”王承恩伸出手扶着崇祯轻声的说道。
宏德殿内的七位辅臣,薛国观、程国祥、周延儒、钱谦益等人见过礼之后,众人都是垂首不言,生怕崇祯皇帝问到自己,因为这几天朝廷里吵的最凶的就是响银的事情,这个时候把这些人叫来,十之八九就是因为响银的事情来,这个火坑哪个敢跳。
崇祯皇帝扫着众人一眼,叹了口气道:“今日把几位先生叫来,是来商议一下东番(台湾)的事情。”薛国观等人闻言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响银的事情就好办。”众人心里暗想道。
“李无庸不但抗旨不尊,反而与我大明属国扶桑私起战端,更有甚者还杀了朕的台湾知府陈世观与台湾守将蔡念荪,今日让大家来议一下,如何处置这个李无庸。”
“李无庸?”钱谦益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那个花容月貌的美娇娘,“要不是你,也许这个时候我早就娶她过门了,李无庸你可别怪老夫了。”
“陛下,臣有本奏。”钱谦益下巴下那花白胡须抖动着。
龙起台湾 第六十一回 崇祯的心 (二)
“受之先生,坐下说话。”崇祯苍白的脸色上露和蔼的说道。
钱谦益闻言赶忙谢恩,然后坐下了半个屁股,薛国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那花白胡须抖动着,“李无庸外表忠顺,实则奸诈,其人欺君罔上,当初在陛下面前言不愿为朝廷效力,却在南京敛取大量钱财,为富不仁,其后受吾皇隆恩,任福建总兵,却不思报国,整日在福建收取大量贿赂,更有甚者,其人猜忌贤能,当初海匪郑芝龙为熊亭灿所招安,并且歼灭海盗刘老乡等人,并与台湾荷兰人激战,壮我大明之威望,但是却被李无庸诛灭满门,然后趁机独占台湾、澎湖列岛、金门、厦门等岛屿。其心可诛。臣以为此人不除,日后必然是我大明第二个努尔干都司,而更可虑的是江南一向是我大明赋税重地,粮食重地,一旦李无庸在台湾发动叛乱,江南军备松弛,士兵不习军事久已,仓促之下必不是李贼的对手,若江南落入贼手,朝廷危矣!臣恳请吾皇趁其根基未稳,灭其于萌芽状态。”说着就滚下绣墩,花白的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
“先生忠心体恤,乃国之忠臣也!”其实崇祯并没有肯定李无庸必反,毕竟李无庸现在还没有举起反旗,而所谓的私起战端,诛灭陈、蔡两家九族等事情,在崇祯眼里也只不过是李无庸借机想赚取大量金钱而已,明朝的特务制度在历朝历代都是很有名的,李无庸在福建的所作所为,也都有人报告给了崇祯,收取金银财宝、占了别人的家宅等等,在他看来是个十足的勋臣之后,李无庸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李无庸是个纯粹的奸商。
尽管如此,但是钱谦益说的话,还是给了很大的震动。自从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后,北方土地贫瘠,粮食大多是靠京杭大运河的漕运和海运来解决的,一旦南方被人zhan有,北方就会陷入混乱状态。北方是帝国的政治中心,而南方确是帝国经济中心,帝国失去了北方,还可以偏安一隅,寻机还可以东山再起,太祖洪武皇帝不是北伐胜利的吗?但一旦失去了南方的粮仓,那北方就成了无牙的老虎,无根之浮萍了,对方要什么时候北伐就什么时候北伐。
且不说崇祯在那里思索万千,周延儒见状,知道崇祯心有意动,连忙也出言道:“陛下,臣以为钱大人此言有理,江南关系朝廷之根本,就算李无庸没有谋反之心,陛下也不可掉以轻心。李无庸对扶桑轻起战端也确实是胆大妄为,陛下应当严惩。”
“陛下,臣有话说。”面容清瘦的傅观突然道。崇祯皇帝点了点头,对于这位状元门生,他倒是冀望颇深,先后担任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列内阁。
“陛下,臣想请问李无庸诛杀郑芝龙一事,钱大人是如何知道的?还有钱大人说的李小侯爷在南京欺女跋扈恐怕有所隐瞒吧!据下官所知,钱大人在南京丁忧的时候,居然出入与秦淮河边,还想把秦淮名妓柳如是收入后院的,现在如此说小侯爷,恐怕私心占多吧!听闻那柳氏闻李无庸散尽家财,收复台湾的壮举后,依然追随李将军于刀枪凶险之地。而不是钱大人所说的欺女跋扈吧!”傅观倒是狠毒,在明朝的时候,孝道乃人伦大道,钱谦益作为江南文坛领军人物,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丁忧期间出没于秦淮两畔,也确实说不过去。
崇祯皇帝虽然依仗钱谦益的才能,闻言也勃然变色,钱谦益见状,脸上冷汗直流,也顾不得文人风范,连忙跪道分辨道:“启奏陛下,臣这么做是有苦衷,还请陛下明察。”
“你说说看。”崇祯冷森森的说道。
钱谦益当下不敢怠慢,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换内阁、换知府、总督之流如同换洗脚水一样,快的很。“陛下,臣在南京丁忧期间,收了个学生,就是福建郑芝龙的儿子叫郑森,而李无庸杀了郑森全家的事情,也是郑森的家将冯锡范亲眼所见,所以臣就想亲自打听这李无庸在南京的所作所为,而李无庸在南京呆的最多的地方,莫过于秦淮河畔,所以臣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没于秦淮河畔,微臣的赤胆忠心可对天可表,至于要纳一个妓女为妾,更是不可能,微臣一向清廉,哪里还有多少的银两去赎人出烟花之地,还请陛下为臣做主。”看着钱谦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崇祯拍腿长叹。
薛国观见状,低声道:“钱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傅大人恐怕对钱大人有所误解罢了。更何况现在是在说李无庸的事情,李无庸的事情关系甚大,江南的稳定远远要超过钱大人有亏孝道的事情。”说着就轻蔑的扫了傅观一眼。在朝廷的内阁中一向是有南北之分,薛国观是山西人,而傅观却是南方人,他早就想把这位南方文人给踢出内阁,换成个北方人。
崇祯闻言脸色方有所好转,但仍然狠狠的盯了钱谦益一眼,又转首道:“那依薛爱卿看来,如何处置这个李无庸呢?”
“回陛下的话,此事关系重大,陛下还是小心为好。如果处理的不恰当,南方恐怕有刀兵之险。”薛国观沉声道。
崇祯说:“朕自登极至今,十三年了,没有一天不是敬慎戒惧,早起晚睡,总想把事情办好,可是局势愈来愈坏,灾异愈来愈多,上天无回心之象,国运有陵夷之忧。以大风霾的灾异说,不仅见于京师一带,半月前也见于大名府与浚县一带。据按臣韩文铨奏称:上月二十一日大名府与浚县等处,起初见东北有黑黄云气一道,忽分往西、南二方,顷刻间弥漫四塞,狂风拔木,白昼如晦,黄色尘埃中有青白气与赤光隐隐,时开时阖。天变如此,怎能叫朕不忧?东北有后金,西南、西北有李闯逆贼、张献忠逆贼,这个南方…”崇祯突然停住了嘴巴,李无庸正处南方。
“陛下,虽然灾异迭见,然赖皇上威灵,剿贼颇为得手。如今经过玛瑙山一战,献贼逃到兴归山中,所余无几,正所谓‘釜底游鱼’,廓清有日。足见天心厌乱,国运即将否极泰来。望陛下宽慰圣心,以待捷音。而李无庸究竟有没有反心却不是我等所知,陛下何不来个投石问路?”薛国观安慰道。
“何为投石问路?”崇祯顿时来了兴趣了。
“最近京城粮价上涨,不若让李无庸以福建总兵名义,押解福建官粮入京,若他遵旨而行,就说明李无庸并无反心,陛下可以授其高官,或督蓟辽,协助洪承畴,或者督师山东、河南等地,只要他离开了台湾,就如同无根之浮萍,由陛下处置。”
“若他抗旨不遵呢?”
“那就说明李无庸以有反意,陛下可以加强福建、广东等江南沿海的戒备,想那李无庸现在根基未稳,也不赶轻易冒犯,陛下待中原匪患一除,就可举天兵剿灭李无庸,如探囊取物尔。”
“不错,不错。”崇祯拍手道:“程爱卿,你以为如何?”崇祯问的是内阁次辅程国祥,也是著名的好好阁老,程国祥在崇祯初年曾做言官,颇思有所建树,一时以敢言知名。后来见崇祯猜疑多端,刚愎任性,加上朝臣中互相倾轧,大小臣工获罪的日多,他常怕招惹意外之祸,遇事缄默,不置可否,或者等同僚决定之后,他只随声附和,点头说:“好,好。”日久天长,渐成习惯。由于他遇事不作主张,没有权势yu望,超然于明末的门户斗争之外,所以各派朝臣都愿他留在内阁中起缓冲作用,更由于他年纪较大,资望较深,所以他在辅臣中的名次仅排在薛国观的后边。因为“好,好”二字成了他的口头禅,同僚们替他起个绰号叫“好好阁老”。刚才进宫之前,一位内阁中书跪在他的面前行礼,哭着说接家人急报,母亲病故,催他星夜回家。程国祥没有听完,连说“好,好”。随后才听明白这位内阁中书是向他请假,奔丧回籍,又说“好,好”,在手本上批了“照准”二字。此刻经皇帝一问,仍然冒出了一句经典道:“好,好。”惹的旁边的众人心里一阵暗笑。崇祯虽然不喜,但是解决了心中的麻烦,也不忍责备,只是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了一丝罢内阁次辅的意思。
龙起台湾 第六十二回 施琅之师
姚启圣,浙江会稽人,字熙止,号忧庵,从小就有豪侠之气。善于使硬弓,武艺高强。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应时以输军饷,重犒以收士心,为帝所重,列凌烟阁上,封傲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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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台湾的李无庸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远在京城的崇祯皇帝给盯上了,一向坚信闷声发大财的李无庸这个时候想不高兴也不行。
崇祯十三年,炎黄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就在一匹六百里加急的冲出了京城的时候,台湾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一方面固然有年关将近,这些从福建、广东等地迁移过来的百姓,不但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土地,更从李无庸政府那里领来了一些酒肉,虽然没有多少,但也是表明了台湾府的态度;而另一方面李无庸率领的讨倭大军也终于回到了台湾,随之而来的是两千多万两白银,以及还有美貌的扶桑倭女和矮小的善于做苦力的倭人,这可是从嘉靖以来明政府对外战争最大的一次大捷了,以一万大军去进攻一个国家,居然没有全军覆没,反而得到如此多的好处,也坚信了台湾人对李无庸的信心。
台南新建的码头上,人头攒动,数万人都在翘首以盼,望着那只无敌军队的到来,李无庸的幕僚们同样兴高采烈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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