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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攻成身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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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哪里,到了古代冬天更没有暖气,陈午给了他一块虎皮,冬天的时候他就靠着虎皮睡,这习惯便怎么也改不了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要是朝你那靠了你可别躲,仔细摔下床。”
刘彻莫名其妙觉得口有点干,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刚才吃了干粮,你吃饭就别喊我了。”陈煦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刘彻应了一声,然后便哒哒哒跑去吃饭,然后快速的跟禁军敲定了明天的行程,哒哒哒又跑回来睡了。
☆、第四十九章
刘彻回来的时候陈煦已经睡得很熟。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窝在角落里,还将被子团起来抱住,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刘彻洗漱完毕,脱了外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刚刚将陈煦怀中的被子扯出来,陈煦就朝他缠了过来。
刘彻:“……等等,陈煦。”
“别动。”睡梦中的陈煦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用手臂大力按住刘彻,还用一只脚压住刘彻的腿,将脑袋放到刘彻的脑袋上蹭了蹭,含含糊糊道:“兄弟不乖。”
刘彻不敢反抗,怕吵醒陈煦,结果被陈煦压得无法动弹。
刘彻:“……”没想到陈煦的睡姿这么*……等等,他刚才说兄弟,什么兄弟,哪来的兄弟?陈煦明明说了不拿他当兄弟!
这么一想,刘彻有些躺不住了,问:“你平日都是跟谁睡在一起?”想当然尔陈煦是不会回答刘彻的,刘彻没得到回答,只觉得精神越来越亢奋,他扭了扭身子,想转过头去看看陈煦,哪知陈煦的手脚却沉了下来,更加用力箍住他。
刘彻:“……”噢,好痛,该死的兄弟,为什么会跟陈煦这样抱着睡觉,究竟是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煦便听到耳边传来许多吵杂的声音,有兵器碰撞声与操练兵将的声音,还有山野间传来的鸟鸣声。
陈煦微微睁开双眼,便听到自己怀中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你醒了?”
低头便看见刘彻顶着黢黑的眼圈看着自己,陈煦还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你是被我揍了?”
“放手。”
“什么?”
“放脚。”
“……”陈煦这才发现自己将刘彻箍在怀中,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脚。
刘彻立刻就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跳下床,抖着自己的手脚。“你怎么睡的,我的手脚都被压麻了。”
“呃,抱歉。”陈煦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
“……你没有别的想对我说吗?”刘彻顶着两个黑眼圈,严肃的看着陈煦,陈煦心口一跳,觉得刘彻这表情有点可爱?
“对不起?”
刘彻皱了皱眉。
帐篷外传来禁军统领的询问声:“太子,用早膳了。”
“来了。”这时候赶路应该是第一要事,陈煦与刘彻赶紧收拾收拾了自己,然后用了早膳便上马车走了。
刘彻被陈煦搞得一夜没睡,便在马车中靠着陈煦的肩膀补眠,陈煦与刘彻虽然相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与刘彻同榻而眠,也是第一次看见刘彻这副小绵羊的模样,他盯着刘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扇形的阴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彻实在太累,在陈煦的骚扰与颠簸的马车前行之中竟毫无反应。
虽然白天睡了一觉,但是刘彻晚上又被陈煦搞得睡不好,第二日又是昏昏欲睡,如此循环了几日。
陈煦终于开始想解决的办法:“不如我今晚去小统领的房间睡吧……我已经传书给陈三,等他追上来我就有帐篷了。”
“不行。”刘彻一口便回绝,让陈煦去抱着别人睡觉?想都别想,还有陈三……关陈三什么事?“你的人都是用在大事上的,送帐篷这么小的事,你竟然让陈三来?”
陈煦看着刘彻越发不好的脸色。“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今晚你把我捆起来?”
“那怎么行?”
“要不给我一床被子,我就睡在桌上好了。”
“你疯了?”刘彻瞪了陈煦一眼。“别说了,我困了。”
“先解决这件事。”眼看刘彻的脑袋朝自己靠过来,陈煦伸手捏住刘彻的下巴。“我们已经走了这么多天,太后若是想对你动手,便也就在这几天了,你这种模样怎么对敌?”
陈煦话音刚落,便听到马车外一阵喧闹,禁军统领大声叫道:“保护马车!”
陈煦:“……”
刘彻淡淡道:“你这乌鸦嘴。”
追杀而来的是一队黑衣人,看他们的招式,显然就是太后派来的,陈煦掀开马车帘看了看战况之后便回身抽剑。
“看样子人不是很多,禁军很快便会收拾干净,我去去就回。”
刘彻拉住陈煦:“既然如此就不要去了。”
陈煦一顿,突然听到一阵惨叫声,接着便是禁军统领的叫喊:“是毒水,小心不要被泼到了。”
听到“毒”字,刘彻便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陈煦因中毒吃的苦头,他顿时按捺不住伸手摸剑。
陈煦按住他的手。“太子,冷静一点,万一你出去受了什么伤……啊。”
“吁~~~”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晃荡,陈煦原本就是弓着身子弯着腰站在马车之中,被突如其来的晃动晃得站不稳,整张脸都砸到刘彻脸上。
两人都是痛呼一声,还来不及捂脸,马车便突然飞驰起来。
禁军统领与其他人的惊呼声被远远甩在车后:“太子——世子——”
刘彻捂着脸,声音都是从指缝中漏出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陈煦捂着自己的鼻子掀开马车看了看,道:“……看来是马受了惊,这下我们得想想怎么下车了。”陈煦说着又靠到刘彻身边,掀开后边的马车帘看了看,竟然还有两三个黑衣人骑着马远远追了上来。
刘彻叹了一声。“这里树这么多,希望不要撞上……”
“砰啪啦。”
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的马四处乱窜,果然撞上了树,刘彻与陈煦只觉得马车的左侧受到撞击,发出响亮的声响。
“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看见今天的太阳了。”陈煦说着,马车又撞上了树干。陈煦将刘彻护在怀中,用车上的软垫将自己与刘彻裹住,道:“我们直接跳出去。”
“不行。”刘彻道:“马车的速度这么快……”
“砰!”马车再次撞上树干。
“等不了了。”陈煦用剑柄挑开马车的车帘,正想瞄个树少的地方跳出去,却发现帘子外面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马:“吁~~~……”
刘彻:“怎么?呃!”
陈煦一手抱住刘彻,一手将剑插到马车最为坚固的座椅上,紧紧贴住马车的侧壁。这一刻陈煦与刘彻都感受到马车是腾空的,接着便是急速下降的感觉,马车还时不时磕磕绊绊,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上……
“吁~”三匹马在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这里竟然有个悬崖?”
“哼,他自己命该如此。”一个黑衣人看了看被白雾笼罩的崖底。“这个崖这么深,不死才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复命领赏呗。”
“那些禁军呢?”
“他们?”黑衣人看了看悬崖边上散落的马车外围的装饰物。“他们若是想下去找,就让他们找吧。”
☆、第五十章
不得不庆幸黑衣人调头走得早,陈煦与刘彻所在的马车原本撞在峭壁上被弹空,哪知雾霭下是参天的大树,马车砸在树枝上被弹来弹去,最后坚固的马车终于四分五裂,陈煦与刘彻滚了出来,像下落的毛毛虫一样摔在粗壮的树枝上。
陈煦与刘彻打了两三个滚才停下。
“咳咳。”陈煦见稳住了,立刻便松开身上包着的坐垫,查看已经晕过去的刘彻。刘彻被他护在胸前,看起来倒不像是有受伤的模样,陈煦便让刘彻平躺在坐垫上,刚刚将刘彻放好,一滴鲜红的水滴就落到了刘彻脸上。
“啪嗒”又是一滴。
陈煦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手掌被鲜血染红了。
陈煦:“……”鼻血。
还好鼻血很快就停了,陈煦靠着树枝坐了一会儿,见刘彻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自己在附近探查了一番。
这个峭壁原本应该是没有这么陡的,或许原本就是一座高山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山体下滑,横切了一半,这棵大树就长在侧边,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年才长成如今的模样,甚至陈煦低头都看不见它的树根,只能看见白茫茫的雾。
树干摸起来有些湿润,想必是因为长期在这种白雾的环境下生长,树叶摸起来都黏糊糊的,令人感觉很不舒服。陈煦绕着树干走了半圈,还发现了残碎的马车与马的碎片。
是的,马的碎片。伤口周围泛着青色,鲜血都已经凝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撒了毒粉的原因,反正陈煦是不敢吃了,不过马在这里,马鞍上的水囊与干粮袋子好歹是有了。
陈煦的战利品如下:沾染尘土的干粮袋一个,里面有几块干饼,本来是赶车的车夫用来果腹的,因此数量不多。水囊一个,他们刚刚赶路不久就遇到了伏击,因此水囊还是满的。木头碎片若干,虽然不多,但是其中有一块是马车的车辕,破裂之后一头十分尖利,勉强算是个短矛,陈煦用尖头戳了戳马的尸块,便当做武器别在腰间。马车帘一块,只有一小块,当枕头巾估计够用。不过在下不见底上不见光的地方,陈煦觉得能找到的都是好东西,便留着了。
这棵大树虽然被白雾包裹,却长得枝繁叶茂,陈煦原本还想多走走,看看这树上有没有果子什么的,刘彻的叫喊声却传了过来。
刘彻睁开双眼便看见被阴暗笼罩的枝桠,左脚传来刺骨的痛楚,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时便涌上心头,他试着爬起来,才觉得自己浑身都酸到骨子里,而且周围除了垫在身下的软垫他认识以外,一切都很陌生。
他忍不住便开口唤:“陈煦——”
周围只有空荡荡的回音,让刘彻感觉更加不安。他想扶着树干站起来,却发现树干滑不留手,只好坐在原地。
冷静一点。刘彻心道:他能够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陈煦一定也没事,他应该就在附近,很快便回来了。
“沙沙——”树枝轻颤,刘彻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陈煦?”刘彻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簇树枝在攒动,刘彻紧紧盯着那个地方,直到树枝也停下颤动。刘彻还来不及松口气,更剧烈的颤动就开始了,不仅是那簇树枝,连整棵大树都在颤动。
坐在垫子上的刘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大树的晃动正在告诉他,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他靠近。
“嘶嘶。”一个明显不属于人与树发出的声音正在接近,紧接着,刘彻便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头出现在他面前,那条巨蛇的脑袋比刘彻的腰还粗,一冒出头来就张着大嘴朝刘彻扑来。
“趴下!”陈煦的声音停在刘彻耳中尤为清晰,刘彻立刻便趴了下去。一根带着尖利木刺头的短矛直接插入巨蛇口中,巨蛇吃痛,发出尖利的叫声,并更加用力晃动着树枝。
“走。”陈煦一手抱住刘彻,顺手一扯坐垫,坐垫便从滑腻的树干上滑了下来,陈煦与刘彻便像坐雪橇一样从树干上滑落,随着巨蛇乱颤的身子落到大树的底部。
大树的根部长在峭壁的泥土之中,树根上方有一处石砌的洞口,陈煦与刘彻直接就滑进了洞内。
洞口的石壁也带着粘滑的液体,一看便知道是那条巨蛇的老巢。
刘彻道:“这里不能待。”那条巨蛇还在外面尖叫,等它口中的疼痛减少几分,一定会回到洞内,到时候他与陈煦简直任它宰割。
“不会的,那根木刺上沾了毒。”陈煦爬了起来,朝刘彻伸手。“我们先进去里面看一看。”
刘彻坐在软垫上。“你哪里来的毒?”
“我找到马的残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陈煦道:“这里的粘液与树干上的是一样的,应该没有第二条巨蛇了,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怪东西,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刘彻:“我的脚……”
陈煦:“……”他都没受伤,刘彻竟然受伤了?
大概是在马车之中颠簸的时候就扭到了,如今刘彻的脚已经肿得老高,陈煦给刘彻捏了捏,将骨头正位,然后用马车帘将刘彻的脚裹好,幸得只是扭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刘彻肯定是走不了撸了,陈煦便只好背着刘彻朝洞口走去。
刘彻趴在陈煦肩上依旧能感受到地面轻微的晃动。
“这毒能毒死那条蛇吗?”
“应该可以吧,太后可是铁了心想杀你。”陈煦道:“若不是那些黑衣人蠢得将毒粉撒进那匹马的眼睛里,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里,看来窦太后是留不得了。”
“你怎么知道?又是他说的?”刘彻顿了顿。“不对,他已经离开你的身体了,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他说的,原来没有他陈煦还是一样知道得这么多。”
“我只是找到那匹马的马头。”陈煦道:“这些事情稍微一想便也知道了。”
两人越往里面走,原本便昏暗的光线便更加黯淡,陈煦开始摸着那些粘稠的液体前行。
刘彻微微收拢了双臂。
陈煦顿了顿。
刘彻:“怎么了?”
陈煦:“别抱太紧,我不能呼吸。”
刘彻:“……噢……”
陈煦:“咳”了一声,又继续朝前走。
刘彻道:“那条蛇的粘液,不知道有没有毒。”
“应该没有毒吧。”很多蟒蛇都是没有毒的,而且他之前也摸了沾染在树叶上的粘液,也没有事。
“……陈煦,我要掉下去了。”
“哦。”陈煦将刘彻的屁股往上托了托,突然想起刘彻之前占他便宜的事情,便捏了捏刘彻的屁股。
“嗷!”刘彻惨叫:“好痛。”
“很痛吗?我只是轻轻捏一下。”刘彻的屁股捏起来还挺有弹性的,陈煦又捏了两把,忘记摸着墙壁走路,一脸撞上了墙。“噗。”粘稠的液体正糊了他一脸。
刘彻:“……”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五十一章
陈煦被糊了一脸,刘彻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才继续往前走。
外面那条巨蛇已经没有了声音,整个石洞都被黑暗盖住,只有陈煦因为前行而发出的噗啪噗啪的声音。
巨蛇的粘液沾到脸上的感觉很不舒服,陈煦不敢再造次,这个蛇洞显然不是那条巨蛇挖出来的,即使隔着粘液陈煦还是能感受到粘液后冰冷的石头。
原本进了洞口,便是笔直一条路,直到陈煦撞上墙面之后拐弯,这条路才变得蜿蜒曲折,因此陈煦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条蛇这么大,是怎么钻进来的?”
刘彻没有任何反应。
“……太子?”
刘彻不会是又晕过去了吧?陈煦吓得停住了脚步,也顾不得那些粘稠的液体,将刘彻靠墙放了下来,然后在黑暗中伸手摸他的脸——第一手脸倒是没有摸到,摸到刘彻胸前藏着的小包囊。第二手还是没摸到脸,只摸到刘彻的脑袋,陈煦忍不住揉了揉,惹得刘彻哼了两声。
看来没死。陈煦松了口气,将手掌落到刘彻的额头上,刘彻的脑袋滚烫。
“……真是个爱给人添麻烦的皇帝。”陈煦叹了一声,想着从刘彻怀中掏块帕子,弄湿了给他敷敷,结果一摸刘彻的胸口,摸出一个火折子来。“有这种东西也不早说。”
陈煦吹燃了火折子,这才看清楚地洞的模样。
虽然沾染着巨蛇分泌出的液体,依旧可以看见石壁上刻画的图像。
“这些是……”
以前跟着李伟的时候,因为要制作许多古董仿品,因此也看过不少古代的文献与典籍,因此对字画并不拿手的陈煦,也认得出这些石壁上的画,出自历史中有名的雕刻家之手。“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些……”在纸笔还没有普及的朝代,雕刻就是他们的史书,石壁上的画像就是他们所阐述的历史,这个巨蛇盘踞的石洞之中满布壁画,所描述的东西让陈煦感到震惊。
陈煦看了晕厥的刘彻一眼,果断的抛弃了刘彻,朝洞外跑去。
壁画一直蔓延到他之前撞墙的地方,陈煦从第一幅字画开始认真看了一遍,直到回到刘彻身边,壁画中所述的故事才进行了一半,陈煦原本想继续看下去,刘彻却发出十分不适的呻吟声。
“嘶……”一个明显不属于陈煦与刘彻发出的声音响了起来。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是那条巨蛇……看来那毒杀不了它。陈煦皱了皱眉头,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然后将刘彻重新抗到背上,朝洞内走去。
若真的如石壁上的画像所言,这个地方应该是少帝在位时,吩咐当时的大将军为他秘密修筑的,少帝钟爱一个民间女子,为了她连皇帝都不愿意做了,修筑这个地方原本是想离开朝堂与那女子在这里隐世,谁知道被吕后发现,吕后便除了少帝,这个地方吕后虽然没有找到,但是因少帝离世,建筑此处的工匠们便卷了值钱的东西跑了……
陈煦没有看完石壁上的画,但是最后一幕便是工匠们卷钱离开的场景,其中还有一个女子跌坐在地,掩面哭泣的景象,陈煦猜测是少帝倾心的女子。
画壁上有洞内走势的简图,陈煦背着刘彻噗噗噗就离开了那蜿蜒曲折的通道,然后在石壁上摸索了两下,果然发现了一道门,钻了进去。
那条巨蛇可不知道这些石门所在,甚至没有通过那段蜿蜒的路,陈煦松了口气,便摸出火折子吹燃。
门后有油灯,陈煦取了油灯点燃,便发现这个房间内放了一块大石板,还有一个石桌,看起来像是工人们住的。
马车上的坐垫早就不能用,被陈煦给丢在洞口,便将外袍脱了下来,铺在石床上,让刘彻躺在上面,然后从刘彻怀中摸出一块帕子来,用水打湿了敷在他额上。
刘彻烧得厉害,陈煦将水囊凑到刘彻的嘴边倾了倾,也不知道刘彻有没有喝下去。
“唔……”刘彻不适的皱起眉头,甩了甩脑袋。
陈煦叹了一声,捏了捏刘彻的脸,刘彻生得白嫩,如今烧得脸颊通红,看起来倒是十分可爱。“你呀你呀,就爱拖我的后腿。”陈煦忍不住道:“明明就是个霸气的皇帝,在别人面前都狡猾得像只狐狸,怎么在我这就老掉链子?”
“唔。”刘彻的回答是将脑袋转向一边。
陈煦又摸了摸刘彻的下眼眶,这几天睡眠不足,白嫩的脸上留下的两个黑眼圈也十分明显。“算了,看在你也被我骚扰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唔唔,陈煦。”刘彻突然叫道:“不要走。”
“在这呢。”陈煦拍了拍刘彻的脸,刘彻便舔了舔嘴,不说话了。“你睡得倒是舒服,留我一个想要怎么出去……”
陈煦在房间内看了看,发现房间内只有一道门,就是通往那个有大蛇盘踞的门……陈煦叹了一声,坐到石椅上。
“接下来要怎么办?”
手无寸铁,要出去跟那条大蛇硬拼肯定是不行,但是也得出去才能离开这里,刘彻如今又是这副模样……
“啧啧。”陈煦掏出一块饼来,想了想,掰成两半,自己吃了一半,另外一半又放回袋子里,然后喝了口水。“好了,来想办法。”
这种时候哥哥竟然不在身边,陈煦失望之余,心中求生之感也愈发强烈。他在房间内找到比较尖锐的石头,然后在桌子上画出方才看见的洞穴的大致简图。
“我们现在在这里。”陈煦说着,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小星星。“说起来,西汉的建筑工盖房子有什么特点?”
没有人回答陈煦,陈煦又叹了一声。
“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刘野猪。”陈煦蹭蹭蹭又跑去刘彻旁边戳了戳他。“起来陪我说说话吧。”
刘彻毫无反应。
“别这样,快醒醒吧。”陈煦戳了戳刘彻的脸。“刘野猪?我找到出去的法子唷,刘野猪。”
刘彻迷迷糊糊听到陈煦的声音,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那个陈煦怎么会用哥哥的语气跟他说话呢……而且还用奇怪的字眼来形容他。
☆、第五十二章
陈煦也只是蹦跶了一会便冷静下来,然后又回到桌子边上,将桌子移开。石桌下方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不管哪个朝代都会有这种人,为了中饱私囊,假公济私,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动点手脚……古代修筑地下房屋的更是如此,为了自己不被列入“陪葬”行列,修筑陵墓的工人通常会自己修筑一个甬道以供自己逃生。
虽然这个洞穴不是陵墓的甬道,但是总有人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洞口就摆在眼前,陈煦却不敢贸然跳下去,因为刘彻还躺在石床上。刘彻不好移动,陈煦也没有办法带着他跳到洞里,要不要先下去探探情况再回来接刘彻?
陈煦看了看刘彻,油灯的光虽然不是很明亮,却也足够让他看清刘彻红扑扑的小脸蛋。陈煦耸了耸肩,还是坐到了刘彻的身边。
石床摸起来很冷,即使陈煦垫了一件外袍也暖和不起来,尤其是外袍外层的粘液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陈煦爬上石床,在刘彻身边躺下,然后将刘彻拨拉到自己怀中。
刘彻觉得自己的脑袋很重,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捏了屁股捏了脸,一会儿仿佛又看见陈煦将他一个人丢在茂林之中,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置身冰窖,感觉十分不好,想扭扭身子甩甩脑袋,却又动弹不得。
不得已刘彻只好睁开沉重的眼皮。
入目的是陈煦英俊又帅气的脸蛋,虽然光线不太好,但是陈煦的脸还在散发着奇异的光泽……
刘彻松了松身子,发现自己又被陈煦箍在怀中。
这个地方太冷,陈煦睡得也浅,感受到自己怀中的人正在动弹,也睁开了双眼。
刘彻眨巴眨巴眼。
陈煦松开刘彻,抹了一把嘴,然后下了石床,一边自言自语道:“刚才都忘记将油灯吹灭了,真是浪费。”
刘彻:“……”他刚才看见的可疑的光泽是陈煦的口水吗口水吗?
“还好么?”陈煦将刘彻额头上的帕子拿开,用手探了探温度。
刘彻:“……”这只是刚才擦口水的手吧?
“烧倒是退了些。”陈煦收回手,又将水囊递给刘彻。“喝几口水,我们准备出去了。”
刘彻的手动了动,没抬起来。
“怎么?没力气?”陈煦叹了一声,打开水囊,一手抬起刘彻的后脑,一手抓着水囊口凑到刘彻嘴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莫不是烧糊涂了。”
刘彻喝了两口水,呛了两声,才开口道:“你的手好脏。”
可不是很脏么?一路从马车颠簸到这里,摸了巨蛇的粘液又抓了石头。在这种地方怎么也干净不起来吧?陈煦朝刘彻笑了笑,回道:“你也干净不到哪去。”
刘彻皱着眉头。“这里是哪里?”
“是你老祖宗建造的住所。”陈煦道:“应当是刘恭所建。”
陈煦竟然直呼先皇名讳?刘彻眨巴眨巴眼看了陈煦一眼,又问道:“你如何得知?”
“石壁上看来的。”陈煦解释道:“吕后当权时,少帝偷偷建造了这个地方,想要与心爱的女子隐居在此,但是被吕后发现,因此这个地方便消失在历史典籍之中了。”
刘彻晃了晃脑袋,看了看四周。
陈煦道:“这里是其中一个房间,画壁上有大致的简图,不过外面有条大蛇,屋子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其他的东西,我们还是速速出去吧。”
刘彻点了点头。
“能起来么?”
“不能。”
“……”陈煦伸手戳了戳刘彻的腰,刘彻扭了扭身子。
“我全身无力,真的。”刘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真诚无比。
“我们要从那个洞跳下去。”陈煦指了指石桌下黑乎乎的洞口。“按那张简图的布局来看,跳下去之后还要走上一天,才能找到出口,而且这个地方因为山体滑坡落到这里,不知道格局有没有改变。”
刘彻用一种“我听不太懂”的表情望着陈煦。
陈煦道:“也许有些地方塌了,我们可能要花不少时间。”
“所以?”
“所以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陈煦用力揉了揉刘彻的脑袋。
刘彻想了想,道:“不如你先出去,再回来接我。”
“外面还有一条巨蛇。”陈煦道:“我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在这里冻坏了怎么办?”
“我不要紧的。”
“谁听你的?”陈煦朝刘彻温柔一笑。
刘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离开皇城之后,陈煦便不若以前那般云淡风轻了。说好的君臣相交呢?现在的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对。
“饿不饿?”陈煦掏出干粮袋。“吃饱了才好做事。”
刘彻:“……这是什么?”
“干粮饼。”
“……”他突然觉得口很渴。
“虽然你现在很需要水,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们的水不多。”陈煦依旧是温柔笑,掏出一块饼子捻了一小块塞进刘彻嘴里。“你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息,我慢慢喂你。”
刘彻:“……”陈煦现在肯定很不爽,所以态度才这么反常。
陈煦的确很不爽,他恨不能现在就冲回宫里一刀砍死窦太后,要弄死一个太子何苦这么费劲?换做是他根本不会这么快就向刘彻动手……好吧,窦太后的脑子也就这样了,他自己也猜到窦太后这两天就会动手,但是要不要这么蠢?
第一次伏击让他与刘彻发现了金矿,第二次伏击让他与刘彻来到汉少帝建筑的秘密宫殿……窦太后的运气可以再坏一点吗?她自己运气坏就好了,不要拖累他啊!
刘彻虽然因为发烧脑袋混沌,但是看见陈煦的嘴角都在颤抖,便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跟陈煦说太多令他暴怒的话题,只好默默啃着干粮。
真的很口渴,能赏口水喝嘛……
远在馆陶公主府的哥哥与霍去病双双大睡,在摇篮之中吹着鼻涕泡。张泽见哥哥睡得确实香甜,便离开了房间,朝半空吹了个口哨。
一只白鸽便从枝头飞了过来,落在张泽的手上。
张泽取下白鸽腿间裹着的小竹简看了看,皱了皱眉头。
“没看见尸体,太后能放心?”
白鸽叫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张泽,张泽默了一刻,又道:“虽然对不起汉武帝,不过也只能这样了,让太后动手吧。”
张泽捏了捏竹简,又将竹简捆回白鸽的腿上,然后将它放上天。小白鸽拍打着双翅在风中飞翔,目的地正是皇宫。
☆、第五十三章
虽然陈煦与刘彻主意打得好,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两人刚刚吃完了干粮,还没想好接下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便听到了“嘶嘶”的声音,陈煦与刘彻立刻屏息瞪着唯一的房门。
即使门上有巨蛇的粘液,巨蛇游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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