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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圣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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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雀无声,恐惧在每个人心头。因为王屏的被硬生生打断的腿,还有胡田说的报警。
  
  自己欺骗自己是一回事,他们清楚的很,他们这样是犯法的。至于犯多大的法,他们不清楚。只知道,这事算完了,反正他们没损失。
  
  人群散去。
  
  白斩鸡徐天对胡田真的是只有崇拜之情了,恨不得以身相许。
  
  徐天看着胡田,觉得他深不可测,他对胡田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胡田挠了挠头,憨厚道:“是吗?”
  
  徐天用力的点点头:“赢的漂亮。”这次肯定没人敢拦他们了。
  一直有人跟在他们偷偷摸摸的搞破坏,还弄坏了一台一百多万的仪器。他们知道是谁做的,也不是没证据,就是不想撕破脸。
  
  真的怕这群人疯了什么都干的出来,强制镇压也是可以的。他们也占理,只是赵文已经焦头烂额了,实在不能再出事让他分心了。
  
  现在他就不信了,有王屏这个鸡在,谁还敢当猴。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就像沈宓说的,打一顿就好了。这个世界讲秩序,有钢铁一样的法律,沈宓也不能去犯法。打人还是要打的,还要站到法律道德上的最高层。
  
  沈宓早就体会到了现代网络的神奇,还有社会舆论的厉害。就在他在风水论坛的时候,发现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敲键盘。
  
  王屏被送到县医院,胡田亲自照顾他,保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徐天脑子冷静下来,就知道这肯定是沈宓教的。胡田的确是一个老实巴交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人。
  
  只不过沈宓一开始给徐天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就是这事是他干的。徐天也不会激动到要以身相许什么的。
  
  就只是觉得,是他啊,果然一肚子坏水。
  
  反正这件事是稳妥了。
  
  谁敢再无事生非,就挨打,打断腿的那种!
  
  这件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掀过了。同时,村民也发现了,这外来人是真的要建桥。
  
  建桥啊,再心黑的人也得承认这是好事啊。肯定要花很多钱,他们的小孩也不用再走十几里地的路了。再说,这些外来人肯定用不上。
  
  这……这是给他们建的啊。
  
  徐天还在有条不紊招人,给的工资依然很高,一开始还有人将信将疑要求日结,慢慢的,就觉得麻烦,月结也挺好的。
  他们还给办银行卡,统一发放。
  
  安平县很多在外务工的人都回来了。家里待遇更好,工资更高,还能跟自己小孩一起,就算是只干几个月,这也是好的。
  
  徐天表现的坦然,附和要求的就招,来了碰一鼻子灰的也不敢闹事。
  
  哪能只看别人赚钱,一天二百啊,光乱转都有一百。大王村的人坐不住了,有人厚着脸皮也去找徐天了。
  
  徐天大方的表示既往不咎,要求和外人一样,身体健康,能出力就行。反正需要力气的地方多了。
  
  大王村,乃至整个安平县,都觉得徐天,好人啊。沈建国……反正不坏……其实也挺好的。
  
  至于王屏,早就不知道被丢哪个角落了。还有年轻人甚至摩拳擦掌的准备等他出院再打他一顿。
  
  幸好徐天没走啊。不然他们去哪挣钱,都怪王屏那个小人。
  
第十七章
  甭管徐天是不是好人,沈宓妥妥的是个小人。
  
  大胖二胖流着泪肯定的。
  
  探索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钢铁材料正在一车一车的往大王村运。沈宓开完头就干起了甩手掌柜,正处于我不听我不问我不管的三不状态。
  
  徐天有点忧愁,他的专业是金融管理,这跟建桥修路一点关系都搭不上。他几次向老板委婉的提起了自己的专业,都被赵文装傻充愣的挡了回来。
  
  徐天只好硬着头皮上,还是顶着人家鄙视的眼光。人家一群鸭子再讨论怎么游泳,他这只老公鸡整天嘎嘎喔喔喔的叫。
  
  他正蹲到门口喝稀粥,朴实的像个农村的青年,就是嘴上上火起了两个泡真的不好看。
  
  沈宓没忍住多瞧了两眼,很想让徐天戴口罩。
  
  水光油亮的水泡总是很挑战人的耐性,即使这两个水泡长到别人脸上。
  
  平心而论,徐天刚来的时候还是个俊秀斯文的青年。现在顶着鸡窝头,黑眼圈大裤衩子上还都是土,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沈宓咳嗽了两声。
  
  徐天还处在迷茫当中,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沈宓。他瞳孔没有聚焦,怀里还抱着个大碗。
  
  沈宓觉得这家伙傻乎乎的:“你想回去?”
  
  很明显,他说的这是废话。
  
  徐天回神,低下头,摩挲着手里的大瓷碗,口不对心道:“没有。”
  
  沈宓跳下沙发,他活的随意,但是大多数的人的生活往往不如意。
  
  徐天注意到沈宓的动作,唇线拉的有些直。他很紧张。
  
  沈宓爬到院子里的吊椅上,木藤吊椅晃动的幅度不大,让人挺很舒服,他慢悠悠的开口道:“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徐天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两只眼睛乱瞟。他迫切的希望能有人来,他很怕和沈宓独处。
  
  赵文在他心里一直是呼风唤雨的男人,徐天一直很难接受赵文跪到沈宓面前痛哭流涕,卑躬屈膝的喊沈宓少爷。
  
  他不能理解,在这种不理解之上,加深了他对沈宓的恐惧。
  
  徐天知道自己必须回答沈宓,不管是出于礼貌,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沉吟道:“我天生胆子比较小。”
  
  沈宓听见毫不客气的笑了出声。孩童的笑声一般很可爱,特别是沈宓的,他嗓子还很细嫩,两只眼睛弯了起来。
  
  徐天看了过去,觉得沈宓挺可爱的,可惜只有一瞬间。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索性把碗放下,盘腿坐地上。
  
  沈宓揉了揉肚子,仰着头看天空,他说:“小天。”
  
  徐天唇角抽搐,三岁小孩喊他小天,放在平常,他会把小孩的裤子扒下来,然后给他一顿竹笋炒肉,可惜这是沈宓。徐天掀了掀眼皮,想到自己老板被称为小三儿,有些想笑,可始终笑不出来:“……在。”
  
  沈宓的神情有些沧桑。
  
  徐天努力眨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就是沧桑。一时间,他有点想滴眼药水。
  
  沈宓接着道:“财帛动人心。”
  
  徐天这次不想滴眼药水了,他沉默了下。他跟赵文的时间不长,有件事还是挺明显的,赵文喜欢钱,钱比他的命还重要。尊严膝盖什么的,这丢了,大概跟放屁一样。
  
  徐天似有所感,看向沈宓的眼光多了似平和,觉得自己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沈宓还在看天空,他打了个哈欠,吃撑了就该睡午觉。
  
  “要是谁能给我钱,我能跪下来爸爸。”
  
  徐天刚站起来,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他扶住了门框才没摔个狗吃屎,肾上激素激素飙升,脸瞬间变红,他离开的脚步都沉重了许多。
  
  很明显,这是被气的。
  
  沈宓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他说的的的确确是心里话,他好穷,真的好穷。不介意再认一个爸爸。
  
  如果是肩宽腰窄腿长貌比潘安的爸爸就更好了。
  
  别想歪,沈宓单纯的想改良一下自己的基因,他这张脸再长也达不到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因此他一直很惆怅,很想认几个爸爸来影响一下天地人和。当然认爸爸的前提是长的帅又有钱。
  
  沈宓正瞎想着,小太监……不,陈喜过来了。
  
  陈喜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保证身上没有一个跳蚤。因为他把自己的头发也一块剃了,这也充分的证明了陈喜就是个狼人。
  他谄媚的跑了过来,声音一颤一颤道:“沈幺,狄厄又被人打了。”
  
  这是来报喜来了。
  
  村里人都知道大傻跟沈宓梁子结大发了,在小孩眼里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杀父夺妻之恨。他们的世界太小了,摔坏了个碗都能觉得天塌了,更何况是沈宓被大傻揍了。
  
  沈宓是个散财童子,村里的小孩都单方面的跟沈宓完成了结拜。兄弟被羞辱了,就是自己被羞辱了,一个个眼睛发红脑子发愣的要找大傻单挑。
  
  这段时间正热播着水浒传,屁股还露到外面的小屁孩冲上去跟人单挑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的洒家。
  
  是的,沈宓被狄厄打了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村,赵文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专门坐飞机来看了看狄厄。
  
  当然这事肯定没让沈宓知道。
  
  沈宓的困意一下子飞走了,他却不是很想动,他虽然喜欢痛打落水狗,每次都是打同一只落水狗就没意思了。
  
  狄厄打架还是挺厉害的,一般人单挑他都是被他打一顿。
  
  沈宓就问了:“谁比较惨?”
  
  陈喜笑嘻嘻的,他搬了个板凳坐沈宓脚底下。他最近也在看电视,古装剧,他要好好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太监。他喜欢这职业,因此他总想说话的声音尖细一点,他掐着嗓子道:“是二胖。”
  
  二胖?沈宓眉一挑,随及笑了起来,问道:“狄厄惨了吧。”
  
  狄厄四岁,二胖跟他差不多大,但是二胖吃的好,就是个球儿,压都能压死狄厄。
  
  陈喜嘴快道:“大傻……”很快,他捂住了最,改口道,“是狄厄,他这次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就是没有哭爹喊娘。”说到最后,他有点遗憾的呷呷嘴。
  
  还有就是沈宓不喜欢他喊狄厄大傻,他说人是有名字的,任何羞辱性质的外号都不能存在。
  
  陈喜不是很懂,但是这不当误他按照沈宓的意思做。
  
  沈宓尽量让自己不再关心狄厄,就是要做到很难。每当他想出去看看这个花花世界就能想起狄厄,而他几乎每天都要想几次。所以狄厄一倒霉,他就很快活。
  
  陈喜就是发现了这点,来沈宓这里报道的很勤快。他现在正偷偷的用余光看沈宓,而沈宓果然笑的很灿烂。
  
  陈喜也跟着快活了起来,他半个身子趴到了吊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也觉得现在的太阳挺舒服,舒服的让人犯困。
  
  沈宓看陈喜的眼睛眨的跟抽风一样,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滚去里面睡。”
  
  陈喜点点头,不知道醒没醒,跟游魂一样飘到了一楼的一个小房间。
  这有他的一张床,一张窗子,一扇窗户。
  
  陈喜倒头就睡,嘟囔了两声,腿弹蹬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沈宓还在想狄厄,神情比怨妇思念情郎还凄怆。不过他想的是怎么能把狄厄碎尸万段。
  
  这件事做是不能做,他只能想想。这让沈宓觉得悲伤,不是因为不能做,是因为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被电的。
  
  好一会沈宓才缓过来,愤恨的骂了一句:“贼老天。”
  
  睡是睡不着了。沈宓啃了两块鸭架,喝了瓶果汁,准备出门溜达溜达。
  
  狄厄是他痛苦的源泉,有仇不报非君子。
  
  沈宓还打算准备一套电疗工具,他被电一次,他就电狄厄一次。非常公平,沈宓发誓自己不会小心眼的多电狄厄。
  
  狄厄被打的真惨,眼睛哭肿了。他哭是因为被打到了鼻子,不得不哭。
  
  沈宓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是想嘲笑狄厄。
  
  狄厄躺到地上,鼻青脸肿。小孩子打架一般没这么厉害,可见狄厄是下了狠手的。小孩子打架就是一你拳我一拳的交锋,一般打哭了就停手了,不会痛很久。
  
  大胖二胖在沈宓眼里就是两个二货,他们俩不会下手太重,除非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就是不知道二胖做了什么刺激到了狄厄。
  
  沈宓想了想,无非两个字,野种。
  
  小胖子嘴还挺贱,可见是真的该打。孩童总是天真,可恶毒起来也很可怕。
  
  狄厄见到了沈宓,他眼睛还红着,眼神凶恶,仿佛随时能跳起来咬断沈宓的咽喉。
  
  跟狼崽子一样。
  
  狄厄把他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归到沈宓身上,包括那两个伤他最深的字。
  
  沈宓也是这样。
  
  两个人互相憎恶,恨不得对方立马死去。
  
  沈宓痛苦不狄厄,在某个不能说的存在。
  
  狄厄的痛苦更不在沈宓,在他的父亲,他的母亲,甚至是所有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狄厄还是个孩子,他找错对象还情有可原。沈宓有足够的智慧,还是如此的愚蠢,可见仇恨的确能让失去理智。
  
  或者说,实在太痛苦让他们不得不变的愚蠢。
  
第十八章
  沈宓苦愁深恨的蹲到狄厄面前,这动作实在不雅,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做。可他现在就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眼睛稍微歪一点城里人都能说沈宓是个土鳖。
  
  狄厄不明白的事情挺多,活着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他想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因此他活着显得分外艰难。
  
  狄厄话很少,通常闭着嘴。
  
  沈宓话也少,他不想碰狄厄,但是刚被电完,他浑身不舒服。
  
  沈宓很嫌弃狄厄,声音都不怎么友善,带着刺:“跟着我。”
  
  狄厄没有违抗沈宓的理由,他爬了起来。他知道沈宓爱干净,想离沈宓近点故意恶心他,可这样同样会恶心到自己。
  
  权衡再三,狄厄跟沈宓保持了三步的距离。
  
  沈宓能闻到狄厄身上的若有所无的汗臭味,这让他心情越发的不好。他想发脾气,可是身体还不舒服,他强行压下了呕吐的感觉,脸色发白。
  
  狄厄就跟着沈宓来到他家门口,一直到迈进去的时候,他才有些迟疑。
  
  这座房子实在漂亮,一尘不染,和周围格格不入。可沈宓站到前面就很合适,不知道是因为高傲还是娇纵,这所漂亮的洋房都有点配不上他。
  
  狄厄垂下了头,眼里带着一丝惶恐。沈宓应该是个混蛋,恶毒的小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所漂亮的房子配不上他。
  
  狄厄想不明白,于是脑袋有些痛。他的脸也疼,他深吸了一口气。
  
  大开的铁门,在他眼里像张开大嘴的野兽。院子里阳光明媚,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宓等的有点不耐烦,他靠到篱笆墙上,揪掉了爬山虎的一片叶子,催促道:“进去。”
  
  狄厄脸上和肺里都火辣辣的,他垂着脑袋,温顺的走了进去。
  
  陈喜刚走出来,看见这一幕,觉得有些怪异。他摇摇头,没多想。
  
  陈喜迎了上去,把手冰镇的西瓜汁放到圆桌上,对沈宓说:“怎么出去了,现在还挺热。”他只睡了会儿,精神却好了许多,他喜欢跟沈宓混到一块儿。
  
  沈宓喝了一口西瓜汁,舔了下嘴唇。
  
  他的皮肤养的很好,也可能是小孩子恢复能力强,他现在白白嫩嫩的,是老人喜欢的小孩儿,看起来很讨人喜欢。他瞥了眼狄厄,虽然很讨厌他,但还是要尽地主之谊,沈宓耐着性子说:“想喝点什么?”
  
  沈宓在某方面还是很有涵养的,这跟他受到的教育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狄厄很吃惊,以至于他微微张大的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沈宓。
  
  沈宓把吸管拿出来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一口气喝完了西瓜汁,缩到了沙发边上,让冷气去除自己身上的热气。
  
  陈喜接过话:“我随便拿啦。”他很是熟捻的打开了冰箱,拿了瓶樱桃味的可乐,放到了狄厄的手里。
  这是他和沈宓最讨厌的味道,喝着一股油漆味,让人深恶痛绝。
  
  沈宓见狄厄跟个白痴一样,也没有嘲笑他,因为他的身体更难受了。他揉了揉眉心,虚弱道:“把他洗干净。”
  
  陈喜一直不太懂沈宓,但是这不耽误他按照沈宓说的做。说实话,陈喜现在是有点看不起狄厄,即使两个月前,他还被所有同村的孩子鄙视。
  
  陈喜天生就有点喜欢捧高踩低,这是他想活的更好的方式,有点缺德。可这发生到一个孩子,不能说这是缺德,只能说是一种悲剧。
  
  可他现在没有踹一脚狄厄的冲动,他只是对狄厄道:“我觉得你最好去洗一下澡。”
  
  狄厄没有异议,他现在脑子晕的一塌糊涂。他手里还抓着那瓶可乐,在沈宓问他想喝什么的时候,他有种奇异的感觉,这让他有点想直起腰。
  
  陈喜对人情绪的波动很敏感,他大多数时候都能笑的出来,现在也是,他嘴巴有些臭,大声道:“架子上放着毛巾,牙刷和牙杯,用完之后记得带走。柜子里有沈幺的衣服,你可以挑一套。”
  
  陈喜指着淋浴说:“温度已经调好了,不要乱碰,看你蠢蠢的应该也不会弄。”他眼睛环视了圈,继续说:“绿色瓶子的是洗发露,白色瓶子的是沐浴露。”
  
  陈喜其实也不太分得清这些瓶瓶罐罐有什么用,沈宓教了他好几次他的还是没记住,但是这两样他记的清清楚楚,他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去了客厅。
  
  沈宓见只有陈喜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他再忍下去会难受死。
  
  陈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沈宓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冲向了浴室。他正想跟过去看看,就见浴室门哗啦一下的关上了。
  
  陈喜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不知所措的愣了会儿,他自言自语嘀咕道:“嗯,他有他的想法,我不用管……对,太监嘛,听话就行。”
  
  “这肯定跟我的智商没关系!”
  
  沈宓冲进浴室的时候,狄厄正羞耻的脱了自己的裤子。
  
  门砰一声打开的时候,狄厄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鸟。
  
  沈宓见状毫不客气道:“牙签?”
  
  狄厄的差点跳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沈宓,然后松开了自己的鸟儿,打开淋浴。
  
  沈宓不忙了,笑眯眯的盯着狄厄的牙签,坐到一边的浴缸上,贱贱道:“洗澡时什么地方都要洗,不能因病忌医啊。”
  
  狄厄又咬了咬牙,铁青着脸背对着沈宓,身下有条灰色的溪流,热水的温度刚好,他很少能感受到的温柔。
  
  狄厄偷偷瞄了眼自己的小鸟,眉毛微微颦起,有些纠结要不要洗。
  
  沈宓看到了狄厄的身体,屁股蛋子上还有两道疤,瘦的能看到骨头架子,看来他过的的确凄惨。
  沈宓摸了摸自己的软乎乎的小手,觉得挺舒服。
  
  狄厄往后瞟了眼,沈宓摸着自己的手,笑容猥琐。他眉心跳了跳,极快的洗了下小鸟,沐浴露的泡沫用手就很容易揉开,狄厄有些惊奇看着泡沫,白白的,软绵绵的,摊开在身体上后滑滑的。
  
  狄厄还有点慌乱,泡沫好像越洗越多,手舞足蹈的像个白痴。
  
  沈宓在后面吹了声口哨,像个老流氓,戏谑道:“蠢货。”
  
  狄厄现在平心静气,身体上的泡沫冲洗的差不多了。他这次挤的很少,用的绿色瓶子来洗头。
  
  狄厄还用了牙刷,动作笨拙,牙刷嗡嗡的开始动的时候还吓了他一跳,不过他适应的很快。
  
  沈宓没有多少好戏可以看,事实上他来这里是希望狄厄能尽快洗完。狄厄也是个不要脸,现在能毫无障碍在沈宓面前露鸟儿,完美的假装沈宓不存在。
  
  狄厄一向随遇而安,再说他也想洗个澡,这次也洗的跟舒服。
  
  狄厄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沈宓就忍不住了,他红着眼睛扑向了狄厄。
  
  狄厄把惊呼吞下肚子里,他很聪明,知道现在应该做出正确的决定,他接住了沈宓,即使他一屁股摔到了瓷砖上。
  
  沈宓蹭着狄厄的脖子,感觉舒服极了,可能是被热气熏的,脸粉嫩嫩的,嘴里发着不知所谓的□□。
  
  狄厄很懵逼,他现在这个年纪绝对不会想歪。他只是觉得屁股疼,但是他不会喊出来,甚至把脸上的惊愕和懵逼都藏了下去,冷着个脸,一副坐怀不乱柳下惠高冷的□□□□样。
  
  沈宓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服了起来,他甚至看着丑不拉几的狄厄都顺眼许多了。
  
  狄厄屁股还挨着瓷砖,半垂的睫毛上还有水雾,背靠着洁白的墙壁,肋骨清晰可见。男孩瘦小,头发乱糟糟的毛巾半搭着。
  
  沈宓衣服几乎湿透了,他骨架纤细,浑身软绵绵的,他抱着狄厄,用一种绝对依恋的姿势,软软的脸贴着男孩瘦削的下巴。
  
  狄厄胳膊垂到两侧,黑瘦的手撑着身体,正冷着脸看着在他怀里沈宓。
  
  沈宓低着头,抱着狄厄的腰蹭了蹭,眯着眼睛蜷缩到了他的怀里。
  
  狄厄只是木然的坐着。
  他有点搞不清楚的现在的状况,只不过他有权利保持沉默。
  
  沈宓现在才回神,他抬起头,看着狄厄尖锐丑陋的下巴。
  他其实也不大懂得发生了什么,他刚才难受的喘不过气,直到他碰到狄厄。
  
  沈宓脸又黑了,他人模狗样的整理了下衣服,拽的跟个二百五走了出去。
  
  看来他不能对狄厄有什么想法,一想狄厄会走路摔死喝水呛死,他就会很难受,而且只能找狄厄缓解。
  
  贼老天!
  
  狄厄站起来的时候腿在打颤,他打开淋浴又冲了下,刚才坐地板上的时候身上又沾到了泡沫。
  
  狄厄穿衣服慢条斯理的,他在回想刚才发出的事情,搞不懂。他微微闭上眼,再张开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波澜。
  
  说好听点叫处事不惊,说难听点叫逆来顺受。
  
  陈喜在的话,应该觉得这是逆来顺受。
  沈宓在的话,应该会嗷嗷叫着弄死这个小王八崽子,这绝对是在嫌弃他。
  
  狄厄穿的沈宓的衣服,挺合身,他比沈宓大一岁,但是很瘦。
  
  陈喜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宓狄厄一前一后的出来,特别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是在浴室打了一架。
  
  肯定是这样的。
  
  陈喜不大高兴的看着狄厄,如果可以他是想亲自动手的,但是为了他一贯的生存原则——不把事做绝。他只是用鼻孔对狄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第十九章
  沈宓舒服了许多,他正用被子蒙着头,像只小鸵鸟。
  
  他思考着一件事情。是发泄自己的情绪重要,还是实际的利益重要。
  
  沈宓回想着跟狄厄接触的时候,他觉得飘飘欲仙,身上的毛孔都无比舒服。他之前装了把神棍,摸了摸小三的头。他这副身体差点归西了,消耗的力量太多,他很难受。
  
  但是,沈宓觉得现在自己还能再度化两个人。
  
  沈宓眨了眨眼睛,狄厄难道是他的大补药?
  只是抱抱就这么有用,再更亲密一点呢?
  
  沈宓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猥琐的想——本垒打的会怎么样。
  
  他思绪有些紊乱,直到想起狄厄那种丑拉吧唧的脸。沈宓感觉胃疼,他咳嗽了两声,板正了自己的思绪。
  
  还有一件事得马上解决,他刚刚跟失去理智一样扑到了狄厄身上。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什么时候失去理智都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沈宓眯起眼镜,瞳孔微微缩起。要是上辈子他有这个臭毛病,恐怕尸体都没了。
  
  “啧……头疼啊。”沈宓喃喃道,无意识的抓到了泰迪熊的耳朵。
  
  咚咚咚。
  
  陈喜敲门道:“沈幺。”
  
  沈宓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陈喜打开门,眼皮抽搐了两下,任由枕头砸到脸上,在枕头在他脸上自由落体的时候接住。
  真是幼稚。
  好幼稚。
  
  不过他喜欢沈宓这种不疼不痒的发泄方式。
  
  陈喜把枕头重新放到沈宓床头,稍微整理了下。他左右看了看,房间很亮,米色的窗帘旁边还有个绿色的仙人球。
  
  陈喜在地毯上选了个舒服的地方,他靠到墙边,稍长的头发几乎盖着眼。刺刺的,不太舒服,陈喜把头发往上捋了捋,他眼睛往上瞟:“我要不要留长头发?”
  
  沈宓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陈喜被沈宓看的不太好意思,扭捏了两下,才慢慢说:“太监不都是长头发么?”
  
  沈宓又把泰迪熊扔过去,笑骂道:”蠢货,最后一个太监在两百零一年前就死了。”
  
  陈喜接住泰迪熊,叹了口气道:“没有人教我,我不会是个合格的太监。”
  
  沈宓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他把下巴放到抱枕上,看着陈喜道:“总会合格的。”
  
  陈喜松了口气,因为伙食比较好,他的干巴巴的脸多了点肉。他的眼睛不大不小,单眼皮,鼻梁不高,嘴唇很薄。
  他哪方面都不出色,尖细的嗓子总让人讨厌他。
  
  陈喜其实不丑,就是哪哪都惹人厌恶,他的笑很谄媚,正常人看着都不舒服。
  
  沈宓看着陈喜标志性的笑容,扭头看向窗外。狄厄站到院子里,脑袋还湿漉漉的,他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
  
  但他的双手很自然的垂了下去。
  
  他并不怕自己。
  沈宓得出了这个结论,有些不大高兴收回视线,他声音还很稚嫩。
  
  “陈喜,你是我的身边人。没有人会比我更厉害,懂么?”
  陈喜太拘谨了,太监哪个不是耀武扬威的,他跟到自己身边也太可怜了点。
  
  陈喜听的清楚,他的心怦怦跳。
  
  可沈宓太小了。陈喜的笑容还是灿烂了很多,他对沈宓说:“我等你长大。”
  
  陈喜今年八岁,他这个年纪应该什么都不懂,可他懂的很多。
  父母双亡的结果就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
  
  陈喜想着,如果沈宓长大还是这个样子,他就安心的狐假虎威,耀武扬威。
  
  陈喜想到会有这个时候,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用极大的耐力才克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沈宓不再多说,静静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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