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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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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赵竑虽然插不上嘴,但他也听得出,史弥远和宗天玄所谈的,都是一些基础安排事情,至于怎样才能发动政变,使自己登上皇位,一句也没有说起。等他们谈得告一段落,赵竑终于忍不住,道:“史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付办法,能够杀死那昏君,而又不使杨炎那奸贼有机可趁呢?”
史弥远正色道:“殿下,谋权夺位,仍是生死大事,若无万全把握,绝不可以轻率行事。殿下切不可操之过急。而且夺位之谋,当随机而变,随势而行,绝无定计。因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隐忍,精心布置,等待时机成熟,然后才能一击得手。”
赵竑还有些不甘心,又道:“那么怎样才算时机成熟呢?”
史弥远心里骂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当皇帝,但还是耐心解释道:“首先杨炎必须离开建康,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在举义的时候,杨炎不能从中干涉,等他回 到建康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控制了大局,其次是建康的首备必须空虚,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有机可趁。这两点是必须的,至于其他条件,只能以当时的俱体情况而定了。”
宗天玄也知道史弥远说的是实情,道:“殿下,史大人所言极是,还请殿下少安无躁,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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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叛乱终止(三)
赵竑见宗天玄也这么说了,知道没有别的办法,点点头,道:“好吧,我明白了。”
几个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史弥远才道:“殿下,宗先生,我们今天一会就到这里,回去以后各自准备,无事不要随意联络,切不可泄露了机密。”
宗天玄也道:“那是当然,史大人也要小心行事。”
三人这才告别,分作两批,离开祠堂,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宗天玄把赵竑领回馆驿,跃过了墙头,把赵竑送到馆驿里面,才道:“殿下请回吧!曰后一切行事,都要小心。一有消息,我会随时来通知殿下”说罢,跃出高墙,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己是三更天时候,整个馆驿一片安寂,只偶尔听到寻更打夜的声音。赵竑借着星光,认了认方向,朝自己的住外走去。
他随宗天玄练了两年多的武功,虽然时间不长,没有学到什么高深武功,但也练得身手矫健,行动敏捷,而且这两年多来,他也经常在夜间行动,因此这时到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的住所后窗。
翻窗进到屋中,赵竑稍稍定了定神,怕惊动了旁人,也没有点灯,正想到门口去告诉大葵、小葵两人,自己已经回来了,然后睡觉。就在这时,屋门突然一开,灯火闪烁,一人已经进入了屋中。赵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来人正是赵婉如。
只见赵婉如一手托着蜡台,面沉似水,双眸盯着赵竑。而赵竑心里一阵发虚,低下头去,不敢和赵婉如对视。
也了好一会儿,赵竑才免强道:“这么晚了,姑姑还没有睡吗?”
赵婉如依旧不说话,走到桌边,把蜡台放在桌子上,人在桌前坐下。赵竑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不住的盘算,找个什么借囗,骗过赵婉如,就说自己是晚上睡不着觉,出去转了转,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时赵婉如突然道:“宗天玄居然跟到建康来了,你又去找他做什么?不要告䜣我,你今晚偷偷溜出去,不是去见他?”
赵竑心头一震,不由自主道:“姑姑怎么知……”
原来在临安赵婉如和赵竑大吵了一场之后,第二天赵竑就像赵婉如认错,依示自己愿意去建康。但赵婉如早己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当时就觉得赵竑的转变实在太突然,恐怕是另有原因。不过赵婉如也不说破,只是简单答应算了。但却在暗中派了两个心腹家人盯着赵竑,看看他有什么举动。
虽然赵竑是邓王,但是还没有成人,在邓王府里主事的还是赵婉如,因此家人们盯了几天,终于发现赵竑在一天晚上溜出了王府,并且进了隔壁的宅子。
赵婉如得到家人回报之后,立刻知道事情不妙,显然赵竑是和一些人在暗中有来往。虽然赵婉如并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但可以断定决不会是善良之辈,甚至赵竑变成这样,八成也和这帮人有关。
不过赵婉如比两年前来,可要沉稳得多了,也没有声张。因为赵竑好不容易答应随她一起去建康,怕万一把事情说穿,又惹得赵竑起性了,再弄出其他事情来,因此只派人去暗中打听隔壁的宅子住着什么人?先圯把事情了解清楚,打算从建康回来之后,再处理这件事情。
刚才赵倩如来访,赵竑坐立不安的神情她也看在眼里,虽然打发赵竑去休息,但赵婉如也不放心,因此送走了赵倩如之后,就立刻去赵竑的房间看顾。大葵、小葵两人那里拦得住她,被赵婉如进到赵竑的房间里一看,赵竑果然又不在了。
赵婉如又惊又怒,看来和赵竑暗中来往的人竟也跟着来了建康,而且赵竑今晚又去见他们去了。这还得了吗,如果是在临安还好些,闹出事来还能设法掩盖。这是可是建康,在这天子脚下万一闹出事来,可就不好收拾了。因此赵婉如立刻叫来几个心腹家人将大葵、小葵两人拿下,进行严审。
事到了这个地步,大葵、小葵两人也抵赖不过,两人虽然对赵竑忠心,但也架不住皮肉受苦,每人打了十几板子,就熬不住打,不得不俱实全招了。他们两人虽然不知道赵竑和宗天玄这一次到建康有进攻皇宫的计划,但被赵婉如软磨硬磨,终于把这两年以来,赵竑一直和宗天玄有联络的事情全都说了。
一听说这里面竟然牵扯到了宗天玄,再加上她和赵竑在临安争吵的内容,那里还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打算干什么?赵婉如知道事情不妙了,饶是她这两年来心智都成熟不少,也被吓得手足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赵婉如终于决定,先等赵竑回来,当面和他谈一谈再说。因此将其他家人都打发下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在赵竑房间的门口等着。听到里面有了动静,立刻开门进来。
而赵竑到底还是十四五岁的孩子,被她一诈,立刻就脱口承认了,顿时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难看。
赵婉如盯着他,道:“你们是怎么开始来往的,老实的告诉我。”
赵竑呆了半响,知道抵赖不过,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和宗天玄来往,以及两人打算联合为赵恺报仇等等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说了一遍。不过他也明白事情深浅,虽然这次到建康的计划取消了,但也没有告诉赵婉如。只说是宗天玄不放心他,今晚才又相见。
赵婉如听完他的讲述之后,禁不住又惊又怕,又埋怨自己平时实在太大意了,他们两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往了两年多,竟一点也没有察觉。而且他们居然有这个大的胆子,手里无兵又无权,竟然就想推到赵忱的统治,自立为帝。
一时之间赵婉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其实平心而论,赵忱对待赵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换了是一个无情的皇帝,早就将赵竑和赵泌处死,以绝后患了。而且她虽然不太懂军国大事,但也知道现在赵忱的皇位稳固,又有杨炎辅佐,凭赵竑和宗天玄这两块料,想要抢权夺位,改朝换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但她又不知该怎么劝赵竑才好,姑侄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话说了。
过了好久,赵婉如这才有些哀求道:“竑儿,听姑姑说,你们是不可能成功的,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和宗天玄断绝来往,就什么事也不会有的。如果你继续跟着宗天玄走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你从小就听姑姑的话,现在还听姑姑一句好吗?赶紧收手吧。”
赵竑道:“姑姑,不是竑儿不听你的话,但是杀父之仇不共代天。宗先生和我父王无亲无故,但他感念我父王对他的知遇之恩,不辞辛劳,不昔生死危险,四方奔走,都是为了给我父王报仇。我生为人子,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何况这大宋江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如果不在我手中夺回来,我父王的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啊。”
赵婉如见他还这么顽冥不化,也禁不住气望上涌,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危难,一但事情败露,你必死不说,还会连累我和泌儿陪着你一起掉头,泌儿才十二岁,难到你就忍心为了自己的野心,连你亲生妹妹的生死都不理了吗?”
赵竑听了,反到有些安心,道:“姑姑放心吧!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也不会举义,而且那昏君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率军杀入皇宫,杀死了昏君为父王报仇,然后登上皇位,成为大宋的国君。然后我一定会任用贤良,励精图治,东扫流求、南定交趾、西扫西夏,北伐中原,收复失土,开创大宋的盛世,使万国来朝。做到连唐太宗、汉光武都做不到的伟业。到了那时,姑姑你和泌儿都会成为大宋名符其实的公主。”
说着说着,赵竑站起身来,两眼放光,仿佛自己率领大军,杀入了皇宫,生擒了赵忱等人,登上了皇位,逅受文武百官的朝拜,甚至是各国的使臣莉匍匐在自己的身前……
赵婉如却打了个寒颤,看着眼前的赵竑,仿佛就又看到了当年的赵恺一样。忽然明白,虽然赵竑才十五岁,但也和赵恺一样,皇帝梦已经做到越陷越深了,他们都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一定会成功的,因此不会听从任何人理性的劝吿。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父子两人都是一根筋,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是不会清醒过来的。
但更令赵婉如觉得可悲的是,赵恺不管怎么说,当年也曾割据一方,手里还有十几万人马,并且也算正式称过皇帝。而赵竑现在根本就是一个闲置亲王,无权无势,居然就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皇帝梦幻,变得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进了。
一种已经无能为力的感觉,立时充满了赵婉如的全身,想着自己这两年以来,一直悉心照顾着这两个孩子,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成长,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心血,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赵婉如顿时觉得疲劳之极。
赵竑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这才注意到赵婉如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也觉得有些不对,小声道:“姑姑,你怎么了?”
过了好半天,赵婉如才平静道:“竑儿,你的年纪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姑姑也管不了你的事情,以后你做什么,姑姑都不会干涉你。但是你也要答应姑姑一件事情。”
赵竑迟疑了一下,赵婉如刚才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但却让赵竑觉得平静得有可怕,过了好一会儿,赵竑才道:“姑姑,是什么事情?”
赵婉如淡淡道:“明年你就满十六岁了,也就可以自立开府了。所以你答应姑姑,在你年满十六岁之前,决不许有任何行动,否则我决不会饶过你。等你年满十六岁之后,我就会带着泌儿,离开邓王府,另行安置,到了那时,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情,想怎什折腾,也没有人会管你了。但是如果在你满十六岁之前,依然要闹出事情来,那么可别快我对你不客气。”
赵竑一听就知道,赵婉如是断定自己成不了事,怕被连累,所以才打算带着赵泌离开邓王府。心里也觉得不大得劲,因为这两年以来,一直都是赵婉如在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他对赵婉如还是十分依恋,道:“姑姑,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
赵婉如冷笑道:“你什么?没有我在身边,你不是更自由了吗?直接说吧,答应还是不答应?”
赵竑想了一想,现在离自己年满十六多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反正如史弥远所说,暂时还要隐忍不动,等待时机,这一年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行动。不如就答应了姑姑,先让姑姑带着妹妹离开邓王府,等自己举义成功,大事成就,蹬上了皇位,到那时在接回姑姑和妹妹,让她们在享受尊荣,那也不迟。
想到这里,赵竑也想通了,立刻道:“好,姑姑,我答应你,这一年里绝不轻举妄动。”
赵婉如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答应了,那么这一年里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待着。不要惹事。”说着,她站起身来,道:“你休息吧!我走了,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看着赵婉如离开的背影,赵竑心里也一阵难过,忽然道:“姑姑,你放心吧,等我当上皇帝之后,就会来接你们。”
赵婉如头也不回,冷冷道:“别扯得那么远,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就这样,在赵忱、杨炎、赵倩如等人丝毫也没有查觉的情况下,一场本该发生的阴谋叛乱却意外的被停止了。皇帝的生辰,依然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进行。
第七百四十六章 继续隐忍
就在大宋全国为了给皇帝庆贺生辰,上下一片喜庆的时候,在金国的朝廷上下,却都在为皇帝的病体所担扰着。
虽然这时以是四月的天气,但完颜雍依然半躺半卧在床榻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一层棉被,脸色蜡黄,说话都有气无力。而张浩、仆散忠义、完颜宗政、完颜福寿、纥石列志宁等一干执政大臣围立在床榻的周围,向完颜雍禀报着朝廷大事。
原来完颜雍的病势又一次加重,已经无法在升殿议事了,因此目前的朝政大事都由几位执政大臣一起商议决定,然后再将商议好的处理意件呈报给皇帝,听候决议。事实上这个流程到和改革了官制之后的南宋颇为相似。
好在这时西夏的战事已经结束,而南宋一面忙着战后的恢复,一面也忙着给皇帝庆贺生辰,因此一时宋金两国也相安无事。而且为了表示金国希望与南宋继续结好的态度,金国也派遣了石琚为使,前往南宋恭贺赵忱的生辰,同时又在颍州、蔡州、唐州、邓州等四地重新开通了榷场,与南宋重新通商,而且榷场的限制也放宽了许多。
最初封闭榷场,最大的目地是不想让南宋轻易获得马匹,但西夏战争之后,南宋每年可以从西复获得八千匹马,另外和西夏通商之后,每年通过茶马互市,又可以购买到大量马匹,这样一来,金国对南宋的単方面封锁,已经毫无用处。而且金国同样也需要南宋的茶叶、丝绸、瓷器等商品,如果继续关闭榷场,只能便宜了那些进行私宜投机之人,因此重新开通榷场,对金国也是大有好处的。
等到今天的政务全都处理完之后,完颜雍喘了一口气,道:“各位爱卿,如今朕病疾缠身,力乏不兴,不能处理朝政,然而政事不可荒废,同时太子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着处理一些政事,因此朕想暂时让太子监国,号令百官,代朕理事,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几位执政大臣互相看了看,都知道这一定是完颜雍早就想好了的。其实太子监国不过是应个景罢了,所谓号令百官也不过是个场面话,因为完颜雍还在宫中,实际的政务还是由几位执政大臣来处理,然后还是要交由皇帝过目,太子最多不过是在一边听听看看。
但这意味着完颜雍已经在正式考虑自己身后的事情,太子监国,不仅是让太子熟悉朝政,同时也表示完颜雍并没有替换太子的意思,大金未来的皇帝已经是完颜允恭无疑了。
虽然有人对太子并不满意,但也没有反对的理由,过了一会儿,太师尚书令张浩才代表众人答道:“陛下圣明,臣等自当从命。”
完颜雍点点头,然后又转头对一个内侍道:“去唤太子来。”
显然这时太子就在这里而不是在东宫,因为没过多久,内侍领着完颜允恭来到偏殿中。先拜见了完颜雍,然后又向其他几位执政大臣行礼。
等见完礼之后,完颜雍才道:“皇儿,从明天开始,朕立你为监国,代朕处理朝政,你年轻识浅,不知世事,凡事还要向诸位爱卿多多请教,绝不可肆意任性,听到了没有?”
完颜允恭又跪倒在地,道:“儿臣自知才疏学浅,不及父皇之万一,只是父皇龙体有恙,仍不得不免力为之,然而诸位大人都是干国之臣,辅佐父皇十余年,使我大金国泰民安,固若金汤。儿臣岂敢肆意妄为。只愿大金的列祖列宗保佑父皇,早日康复。”
然后他又起身,向几位执政大臣躬身一揖,道:“各位大人均是栋梁之臣,还望为了我大金的江山社稷,团结齐心,金诚合做,小王年幼无知,如有行为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完颜雍也道:“太子还年轻,又是初次执政,还请各位爱卿多多教导。”
几位执政大臣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臣等自当尽力,请陛下放心。”
完颜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天就到这里,众卿请回府去休息去吧。”
几位大臣告辞离开之后,完颜雍一脸疲倦,躺在床上不住喘气,完颜允恭来到榻前,道:“父皇,儿臣为您去煎药去了。”
完颜雍闭着眼睛,微微点头。完颜允恭磕了个头,道:“儿臣告退了。”
完颜雍缓缓睁开眼,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一时心里也颇为欣慰。
回到东宫之后,完颜允恭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之情,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近臣完颜白撒见了,也走过来,笑道:“看殿下这么高兴,想必是大事己成了。”
完颜允恭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从明天开始,我将以太子监国,从此以后,大金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了,白撒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完颜白撒点点头,道:“殿下能够出任监国,确实是可喜可贺,不过请恕臣直言,殿下切不可因为此而得意忘行,而且行为应当更加甚慎,要比以前还有甚慎。”
完颜允恭怔了一怔,有些不解道:“为什么?白撒,现在父皇病重,不能理事,我为监国,可以号令百官,还有什么可怕的,这种处处小心的曰子我已经过够了,一天也不想再过了。”
完颜白撒道:“殿下不要忘记,殿下的监国,仍是皇上所封。但皇上能封殿下监国,同样也能封其他人监国,只要皇上还健在一天,大金就不是殿下的。因此殿下在这个时候,更要小心万分。”
完颜允恭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凉水一样,顿时从方才的喜悦中湥压矗钔飞喜唤叱隽艘煌防浜梗痪跸蛲暄瞻兹鲂辛艘焕瘢溃骸跋壬裕媸且谎跃衙沃腥恕!
完颜白撒接着道:“从此之后,不仅是皇上,就连各位执政大臣都会更加注意殿下的言行,正所谓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完颜允恭不禁有些泄气,道:“那么我该怎么办?”
完颜白撒道:“殿下监国以后,一应朝中大事,必须是所有大臣都赞同才行,一但有决议不定之事,必须请示皇上,才能定决,决不可独断。而且殿下的行为举止,也必须要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完颜允恭呆了半响,突然暴怒起来,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几乎是吼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以前我是太子,必须忍耐,现在我已经是监国了,为什么还要忍耐,这种日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天都忍而住了。”
他忽然转头,面目变得有些扭曲,盯着完颜白撒,道:“即然皇上还在一天,我就必须要忍耐。那么只有皇上不在了,我才不必过这种曰子了,是不是?”
完颜白撒吓了一跳,连忙道:“殿下,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啊!”
“为什么不可?”完颜允恭一把抓住了完颜白撒,一张脸变得狰狞恐怖,“只要我把药剂加大,加大十倍,加大二十倍,皇上喝过之后,就一定会归天,到了那时,我就是皇帝,那么就什么也不用怕了,什么也不用怕了。哈哈哈。”
完颜白撒道:“殿下也不要忘了,国师曾经说过,这药一但用量过大,会使人全身乌黑,一见更知是中毒而亡,那时追查起来,殿下毎日为皇上煎药,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那时殿下不但不能蹬上皇位,只怕连性命也难保全。”
原来完颜允恭为了保住太子之位,隐忍了多年,但他生性软弱,也有些忍耐不住了。而完颜白撒也知道,太子之位如同众矢之的,而且完颜允恭资智平平,能够保住太子之位,全凭皇帝对保禄屎蟮木汕椋膊桓冶Vぃ夥萸橐昊鼓芄晃侄嗑茫劭醋磐暄沼荷硖迩孔常共恢龆嗌倌甑幕实郏慌率且钩っ味啵虼肆饺怂较律桃椋痛蛩阃Χ呦铡
正好现任的大金国师安泽对完颜雍依旧尊崇原国师普风的态度,十分不满。完颜雍虽然没有免除安泽的国师尊号,但对安泽的徒子徒孙却严格限制,而相反,普风的四大弟子都已经开宗立派,而徒孙一代中的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也成为大金军方重将,其他弟子也有不少崭露头角。只怕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国师之位被普风的弟子取代,因此也把宝押在太子身上。两下里私下来往,以有数年时间了。
因此完颜白撒暗中找安泽商议,两人也一拍即合。安泽费尽心血,找到一种慢性毒药,给完颜雍服用三年,便可一命呜呼,而且也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像来。但如果一次份量下足,虽然可以把人直接毒死,但死后全身乌黑,一看便知是中毒而亡。
完颜允恭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刚才一时情急,才说了出来。听完颜白撒这么一说,也哑囗无言了。
完颜白撒见状,继续劝道:“殿下,反正还剩下不到两年时间了,那么多年殿下都忍了过来,何况是剩下的这么一点时间,只要熬过去了,这大金的天下,就才真正是殿下的了。”
完颜允恭呆了半响,才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忍耐的。”
第七百四十七章 完颜长之的推论
南京开封府,留守司衙门后宅。
完颜长之叹了一囗气,将信放在桌子上。完颜瑞仙见他脸色不对,不由问道:“怎么了?阿爹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完颜长之苦笑了一声,一指信,道:“都在信里,你自己看吧?”
完颜瑞仙拿起信来,展开观看。原来这是完颜福寿写来的信,将皇帝决定立太子完颜允恭为监国,总领百官的事情全都写在信上,并且警告完颜长之,无论朝廷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尽量留在南京,不要回到中都来,如果必须要回中都,也一定要把完颜陈和尚留在山东。
完颜瑞仙当然也不会忘记当年的那段往事,明白一但等太子蹬上了皇位,自己一家恐怕都难有好结果。因此写信之后,自然也知道丈夫担扰什么。想了一想道:“相公到不必太着急,我看太子监国,也必须不是一件好事?”
完颜长之一怔,道:“夫人为什么这样说?”
完颜瑞仙道:“如果太子还是躲在深宫中,恐怕难以找到他的错失,相反一但太子监国,就必须走出东宫,亲自处理朝政。太子本是庸材,又是初次执政,这样一来,反到容易找到太子的过失。因此太子有什么一差二错,我爹绝不会放过的。”
完颜长之苦笑了一声,道:“夫人这样说到是没有错,只是太子这几年来,一直隐忍,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点,想要找到他的错处,只怕不易。而且皇帝的病体竟然越来越重了,过年时我见皇上还能免强支撑,现在竟然已经卧病不起来,只怕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太子的过失之前,皇上就命不久矣了。我和陈和尚现在都是地方大员,到还好些,我只是担心岳父一个人在中都,太子继位之后,岳父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完颜瑞仙也点了点头,微微皱起眉,想了一想,忽然问道:“我记得以前夫君曾说过,皇上南征时留下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才对?夫君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完颜长之道:“不错,因为当时师祖曾替皇上把脉运功,师祖学惊天人,又神功盖世,而且也精通医道,有他出手为皇上救治,理应全愈才对,只是不知为何皇上的病竟又会复发……”他正说着,突然灵光一闪,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妻子,道:“难到夫人是认为……”
完颜瑞仙并没有回答,继续问道:“夫君开年时见过皇上,那时皇上虽然病重,但依然还能理事,并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而且那病还时好时坏,爹也问过御医,那时还能诊断皇上至少还能维持三四年。但现在只过了三个多月,皇上的病体竟然就卧病不起了?难到夫君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这个推想并不太难,只是完颜长之从未在这方面想过,但听了妻子的分析,再仔细一想,也觉得大有道理,只有是有人给皇上下药,那么皇上出现这样的病情才是在情理之中。那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皇帝下药呢?不禁又问道:“那么夫人以为,这会是什么人干的?”
完颜瑞仙沉默了半响,才又问道:“假如皇上在近期内驾崩,那么最大受益的人会是谁?”
完颜长之心头一震,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了,想要谋害皇帝的人或许并不少,有不满完颜雍的人,也有南宋的细作,但真正俱备动手条件的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完颜允恭。因为完颜长之知道,皇帝毎天的药,都是太子亲自监督熬制。现在听妻子从利害关糸角度来分析,皇上在近期内驾崩,最大的受益人自然就是将继位成为新皇帝的太子了。
果然真的是太子吗?
完颜长之猛然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趟,心里既惊讫,又愤怒;既感到恐惧,又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自从完颜长之出仕以来,完颜雍对他非常信任,因此在完颜长之心里对完颜雍也十分敬重,想不到太子为了篡夺皇位,竟然这么丧心病狂,不昔弑父夺权。而完颜雍几乎可以算是一代明君,想不到竟会被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谋害。
完颜长之停下脚步,道:“我要立刻回中都,去揭发太子……”
完颜瑞仙立刻道:“不行,你不能去。”
完颜长之愕然道:“为什么?”
完颜瑞仙道:“刚才的推断,只是我们私下猜测,并无证据。而且宫里有那么多御医,居然都没有查出皇上是被下药,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药非常隐蔽,连太医也查不出来;二是所有的太医都被太子收买,在这种情况下,你又拿得出什么证据来指证太子?”
完颜长之也呆住了,发热的头脑也渐渐清醒,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赶回去,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被太子一觉倒打一耙,或是被安个诬告太子的罪名。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完颜瑞仙却依然保持着镇定,道:“先把我们的推论写信告诉给爹,看看爹会有什么办法来查实证据。就算查实不了实证,也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曰后太子登基,如果敢对我们不利,就给他全都捅出去。”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你说得对,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我这就写信给岳父……”就在这时,完颜长之忽然灵光一闪,一拍额头,道:“我怎么忘了,还有师袓啊?皇上一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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