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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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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金军占领临安己有七八天的时间了,临安府城中的秩序也基本都恢复了正常,有一些买卖铺户也都重新开张营业,大街小巷也有了人走动。虽然偶尔也有零形的金兵在城里横行无忌,抢夺钱财。但因为完颜长之控制的较为得力,加上又用掠夺的钱财赏过了士兵,因此在总体来说,并未对临安的社会稳定造成太大的危害。
不过对于那里有意与金军做对,不尊守金军颁布的法章,或者对金军的命令拒不合作的人,完颜长之也不客气,全都抓起来当众一率处斩,用以震慑人心。因此自从金军攻进临安以后,几乎每天都会处斩一批人。菜市口的地面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赤红色的。处斩的人中,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太学生和一些不愿在金军政府中任职的宋朝官员。
不过这样的做法到也是起到了一些效果,毕竟对于大多数老百姓来说,只要能够活下去,无论是姓赵的做皇帝,还是姓金的做皇帝,都无关紧要。至少在临安城中反对金军的声音在表面上是越来越少了,而且只要是金军的命令,无论是要钱要粮要物要人,也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其效率比大宋统制的时期到是高得多了。因此金军也暂时在临安城中站稳了脚跟。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之间也发生了严重的分岐。
“可以停止了吧,长之。你是不是想把临安府里所有的汉人全都杀光。”这一天完颜陈和尚终于忍耐不住了,来到完颜长之面前,道:“我们是要夺取汉人的天下,建立一个庞大的大金国,但不是一个只有土地,却没有人耕种的废虚。”
“你放心吧,陈和尚,汉人是杀不完的。”完颜长之道:“而且我并不是滥死无辜,我所杀的只要那些反对大金的人,只是少数,而大多数只要听从我们大金命令的人,都可以活命。”
“不错,你杀的只是极少数。”完颜陈和尚继续道:“可人心呢?人心已经在你杀的这极少数人中头去了,失去了人心,我们废尽心血打下来的江山转眼就会烟飞灰灭。”
完颜长之冷笑道:“陈和尚,你以为汉人会真心归降我大金吗?他们不会,无论我们作多少努力,施行多少仁政,他们也不会安心臣服大金的。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胡人,永远都是侵略者。因此只能用武力来征服他们,只要有反对我们的人,就毫不留情的杀死,一直杀到他们害怕,永远不敢反抗我们为止。对他们讲仁义是没有用的。”
“你错了,长之。”完颜陈和尚毫不退让,“这数千年来,二十多个朝代的变更都说明,靠武力、靠严刑是无法使人真心臣服的……”
两人正说着,只见一名卫兵走进大堂,似乎有事禀报,但见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却又欲言又此。好在这时完颜长之已经看见了,主刻道:“有什么事情?”
卫兵这才道:“从南京调拔过来的三万人马已经到了城外,另外还有皇上的诏书传到。传诏官就在外面等候。”
完颜长之现在正急等着援军,一听到了三万人马,心中十分高兴,也不顾再和完颜陈和尚争执,立刻道:“快请传诏官进来。”
原来在南京督战的大金皇帝完颜雍得知完颜长之从海上突袭得手,已经攻克了临安,自然龙心大悦,随即完颜雍招集左右副元帅纥石列志宁和孛撒商议,决定,从南京的预备兵力中再抽调十万大军,支援到前线的战场中去。
不过在进攻方法上两位副元帅发生了分岐,孛撒了认为应该趁这个机会,大举进军,渡过长江,一举扫平江南,两广、四川等地进而统一天下,成就千秋霸业。
而纥石列志宁则认为,现在临安虽然已经攻下,但建康府仍在宋军手中,金军并未算完全控制长江下游,在建康府还有宋朝的大将李显忠坐镇,尚有大军七万余人,而且连接了长江中游,绝不可轻视。这个时候如果冒然将大军渡江,很容易被宋军切断退路,以至前退维谷。因此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攻下建康府,彻底占领江淮之地,完全控制长江下游,为金军下一步全面扫平江南取得一个稳定的立足点。然后再徐图江南,两广、四川之地。
完颜雍也是精通军事的皇帝,听了两人的话之后,考虑再三之后,终于决定采用纥石列志宁的意见,先下攻于建康府。于是完颜雍命纥石列志宁亲自到杨沃衍军中督战,由濠州直接进攻建康府,由孛撒亲率七万大军,进攻庐州、无为军,切断建康府和长江中游地区的连系,进而攻取采石,从东面进攻建康,命令镇江的完颜霆,从西面进攻,对建康府形成三面夹攻之势。又调遣三万人马,去曾援完颜长之。
而完颜雍自已则与都元帅仆散忠义一道,率领五万大军到宿州督战,做为三路人马的总接应。
但这时镇江的完颜霆已将大部份人马都派过了长江,驻守已经攻占的江淮各地,自已手下只剩三万余人,一时也无力向建康发动进攻。因此也写信给完颜长之,希望他能够抽调一部份兵力,配合东、中两路,进攻建康。
收到了诏书以后,完颜长之、完颜陈和尚立刻停止了争执,又叫来张鹄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进军安排。
援军到达之后,目前由完颜长之直接指挥的人马约有十万左右,其中有三万人分别驻守所占的州府,聚集在临安的人马约有七万。
完颜陈和尚道:“自古以来,建康都是江淮重地,建康不取,江淮其他各地就不稳定,就算我们占了临安,也难以久守,因此我看应该出动大军,先配合大军,攻取建康,然后再取江南各地。”
张鹄却道:“不过一但调走大军,去进攻建康,那么临安又怎么办,现在宋室虽然南逃,但正好也保承了相当的实力,仅保架南逃的军队就有四万多人,而且在南方还有十万大军,一但知道我们调走大军,他们再转头来攻临安,我们又如何抵抗。”
完颜陈和尚皱了皱眉,也觉得张鹄说的有道理。由其是现在四位师伯追击杨炎已经有七八天的时间了,却没有半点音讯,虽然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对四位师伯的能力信心十足,但面对杨炎,谁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毕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万一让杨炎逃到南方,他一定会重整人马,来复夺临安的。
这时完颜长之道:“如果真的想守住临安,没有十万以上的人马,根本不可能,我们现在只有七万人马,所以想守是怎么也守不住的。因此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出动出击,以攻代守。”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世外高人(二)
完颜陈和尚和张鹄互相看了一眼,均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完颜长之居然还想主动进攻。不过仔细一想,这个计策虽然冒险了一点,但也不失为一条妙计,至少可以牵制住宋朝南方的人马,为攻取建康府争取时间。
完颜长之又道:“所以陈和尚,你带两万人马,去和完颜霆汇合,进攻建康府,他那边怎么样也可以抽出一万以上的人马来,有三万人马,应该差不多了。我带三万人,直接去进攻隆兴府,牵制宋军。只留下一万人马由张先生镇守临安。”
完颜陈和尚全身一震,道:“长之,这太危险了,你去进攻建康府,让我留下来吧。”
完颜长之摇了摇头,拍了拍完颜陈和尚的肩头,道:“这一次进攻南方,并不是要攻城夺地,而且牵制宋军。因此需要不择手段,什么威逼恐吓的办法都要使用,陈和尚,你的心肠太软了,做不来的。还是让我来做吧。”
完颜陈和尚心里一阵激动,虽然这几天他和完颜长之一直有争执,但他们之间兄弟情谊还是丝毫也没有变的。
完颜长之又道:“其实我也知道,只靠武力是征服不了汉人的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使用非常的手段。如果这一次我们大金统一了天下,我一定会劝皇上以仁治国。慢慢收服汉人的心。”
※※※
杨炎和赵月如一先一后,在山野间没命飞窜,自从五天以前,两人虽然在天目溪突破了四大弟子的堵截,但所扎的木筏却被毁,无法再借水路逃窜。因此他们由天目山往南急窜三百余里,途中经过紫溪、百丈山,大鄣山,尽选山势险峻之地逃窜。
但却没料到四大子弟并不在后面紧缀,而是先取直道先越到两人前面去,截断两人南下的路线,然后在浙安江边堵劫两人。
这一招果然大出杨炎的意料之外,当发现四大弟子在前方堵劫时,双方的距离已不足百来丈。吓得杨炎和赵月如只得调头向北逃窜数十里路,但始终撇不掉四大弟子的追击。幸好两人这时也功力大增,因有强敌紧缀,片刻也不敢松懈,逃进大鄣山之后,终于借助丛林山溪,终于暂时摆脱了四大弟子的追击。
但四大弟子虽然暂时失去了两人的踪影,古尔甲却是追踪蹑迹的高手,总能从沿路的蛛丝马迹中找出两人的行踪,再加上他们断定两人必会设法南下,即使是有时失去两人的行踪,但只要堵住南方的去路,立刻又可以重新找到两人。
于是这六人分成两批,就在大鄣山里兜圈子来。有好几次杨炎和赵月如都险些被四大弟子缠上,总算杨炎施尽浑身解数、诡谋妙计,终于都一一化险为夷。其中杨炎也几次设下陷井,想反击四人,但也都被四人识破。
这时两人经过一阵急驰,在一条山溪边,累得力尽筋疲,终于支撑不住,都卧倒地上。
赵月如喘着气道:“这一次怎么样,甩掉他们了吗?”
杨炎也苦笑道:“至少在一个时辰内,他们还找不到我们,所以可以暂时休息一下。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般,不过照我看我们虽然累得够呛,他们四个也不一定比我们好多少,至少他们跑得路要比我们多。所以现在我们就是比拼意志,谁先倒下谁就要输了。”
赵月如也苦笑道:“可是怎么也甩不开他们四个,我们该怎么办,老在大鄣山里转也不是办法。我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杨炎道:“甩开他们到是不难,只要在溪水里走一程,然后再上岸就可以暂时躲开他们的追踪。只是一但他们发现被我们甩开,就会立刻堵住向南去的道路,我们只要一向南走,还是会被他们发现,已经有两次了,怎么也摆脱不了。”杨炎说着,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老是派脱不了他们。因为我们总是想急着南下,这样就会让他们有迹可寻,所以才老是被他们缀上。”
赵月如道:“那又怎么样,难到我们不向南方去吗?”
杨炎摇了摇头,道:“不是不去南方,而是可从绕远一点,没有必要老是在大鄣山里兜圈子,南下的路那么多,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全堵住,只要我们快一步,把他们甩在后面就行了。”
※※※
什罗鸠摩、多尔甲、布达拉、察海四人站在溪水边,多尔甲道:“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时辰以前,而在这附近其他的地方,也没有发现其他的行踪。”
什罗鸠摩道:“也就是说,我们失去他们的行踪最少也有一个时辰了。”
多尔甲点点头,道:“我想他们一定是从溪水中行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上岸的。这样溪水会把他们留下的痕迹冲洗干净。”
众人都点点头,知道自己又一次暂时失去了杨炎的行踪。布达拉道:“那还等什么,他们一定又想南下了。我们快去堵住南下的出路。”
什罗鸠摩摇摇头,道:“以杨炎的智慧,到了这个时候,杨炎如果还发现不了其中的纰漏,那么他早就该被我们擒住了。也不等到现在了。”
察海道:“大师兄的意思是,杨炎不会向南去了?”
什罗鸠摩点点头,道:“渡过这条溪水,向西在走三十里就可以翻过大鄣山,进入徽州地域,他们即然是在这里失去踪迹的,如果不向南行,北方和东方都被我大金所占,那么他们下一步自然是向西走了。出了大鄣山在走五十里就可以到达绩溪,那里是徽水、扬之水、富资水、乐丰水、黄墩湖、浙溪水、新浙安江等河流的汇集之处,水道纵横,湖泊众多,难以追踪,而且还没有我们大金所占,一但被他们逃到人烟稠密的地方,混杂在百姓之中,我们跟本就不可能在找到他们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世外高人(三)
布达拉道:“那么我们要向西追下去?”
什罗鸠摩点点头,道:“不错,而且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的追击,一定要在他们到达绩溪以前追上他们,否侧这一次我们就是彻底失败了。”
※※※
杨炎和赵月如渡过了溪水之后,果然一路向西,翻了大鄣山之后,进入了徽州地界,向绩溪方向一路狂奔。急行了一个多时辰,又进入了一片邱陵地带,这时只见在树林深处,依山而建着三间茅屋,似乎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两人这时又走得力尽筋疲,又累又渴,杨炎道:“就算他们发现我们向西走了,一时半会也还追不上来,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家,我这里还有几贯钱,可以向他买些吃的东西和水。”
赵月如也点点头,他们在深山里转了好几天,每天都是以野果黄精为食,因为怕留下痕迹,连动物都不敢猎取,更别说生火煮食,现在终于发现有人家,也巴不得能买些饭食。道:“好吧,如果钱不够,我的发簪和耳环也能充数。”
杨炎来到一间茅屋前,见屋门虚掩,不过也不进去,还是敲了敲门,道:“有人在家吗?”半响却无人答应。杨炎推开屋门向里看去,只见屋内桌椅齐全,到都是农家所用之物,只是空无一人。不过屋内十分干净,看来是有人居住,只是主人暂时离去了。
杨炎正要进屋,忽然听到赵月如道:“杨炎,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杨炎寻声转到茅屋背后,只见一座石碑之后土堆磊起,似一堆坟墓。只是石碑上所刻的不是人的姓名,却是“剑冢”两个字。
赵月如好奇道:“为何剑也在冢?”
杨炎道:“说不定是爱剑之人,将自己所爱的佩剑埋于此地,所以立冢为记。莫非这里的主人是隐居的世外高人。”
两人又转到屋前,杨炎这才发现屋前有一条隐蔽的小道,直通树林一侧。说是小道其实到也不是正式的道路,只是走的时候多了,留下的痕迹,所以先前没有注意到。
沿着小道走去,拐过山崖,两人这才发现前方几十步远的地方靠着一条小溪边,竟有几片田地,正有一人身穿黑衣,拿着锄头专心在田中耕作。似乎并未发现两人到来。只是每锄一下土,都会发出“啃、啃”的声音,打破山林中的寂静。
两人向田间走过去,杨炎正要开口问话,这时那人似乎有所惊觉,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目光虽是一扫而过,但在那一瞬,杨炎陡然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凌厉之气,简直不像是发自人身,而是那种石破天惊的雷霆气势,令杨炎全身悸动不己。那人手中的锄头仿佛变成刀剑,随时都会给自已霹雳一击似的。
杨炎全身一震,停了下来。再看赵月如,也是一脸惊亥之色,说明刚才自己的感觉并不是幻觉,她也感觉到这股凌人的杀气。
不过那人只是扫了他们一眼,然后依然弯腰锄地,“啃——啃——啃——啃——”锄地的节奏却丝毫也没有变化。
杨炎和赵月如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刚才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却带给两人巨大的震憾,难道眼前这个锄地的人真是一位世外高人吗?两个人也不知该如何行动,只是呆立在原地不动。一时之间三个人两静一动,陷入了僵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忽然道:“现在的年轻人为会都这么爱争斗,怎么都杀气腾腾的,我还以为你们是要来杀我这个农夫的?”
两人都怔了一怔,杨炎才道:“请前辈见谅,我们是偶尔路过这里,只是刚才走过来的一瞬间,突然发规前辈身上发出一股杀气,所以才……”
那人淡淡道:“从打一开始起,我就是一面能映出他人的镜子,如果从我身边经过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那么我也就只是一个锄田耕作的老头。所谓的杀气,只不过是你们自己的影子罢了。你们太笨拙了,不要把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敌人。”
杨炎和赵月如同时又一阵震颤,听了那人的一番话之后,却都若有所思。他们两人的年纪虽轻,但武功修为却远远超出这个年龄应有的范围,既使在江湖上,这时也难有敌手,而且两人的师长都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对他们的武学天赋一直都称赞不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们笨拙。
杨炎道:“还请前辈多指教。”
忽然见他手中的锄头一挥,向他们点指过来。两人都大吃一惊,其实这时两人和他还离着十余步,但却觉得锄头仿佛一下子就在眼前一样,情急之下,两人不加思索,各自拨刀抽剑,顿时两股凌厉的气势顿时直奔那人而去。但两人正要向那人攻去的时候,却见那人手中的锄头却还是立在地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一样。两人心中都吓了一跳,这人的武功实在太诡异了。
那人又道:“你们绝不是偶然经过这里,而是被人追击吧。”
两人听了都吓了一跳,又互相看了一眼,赵月如才道:“前辈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道:“因为你们离我很远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们笨拙的杀气,说明你们一直都在小心提防,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戒心,也就是说,你们心里在恐惧。恐惧追击你们的人。”
杨炎心头又是一震,终于明白过来。自从被四大弟子追击以来,即使是在两人都突破了后天境界,达到先天境界之后,对上四大弟子其实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但却一直都在逃亡,其实在天目溪边时,两人就完全有机会击杀四大弟子中的一人,但两人却生怕被他们缠上,不敢过份紧逼,只是突破了四人的堵劫,就逃跑了事。从跟本来说,就是对这四人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世外高人(四)
杨炎忽然像那人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指教,使我受益非浅。”
这时那人站直了身体,转过脸来,正对他们。两人这才乘机往这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望去。只见他脸型瘦长。眼眶深陷,身型较一般人略高一点,乍看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到确实像一个隐居山林自耕自种的隐士,但细细看来,却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人的气质。
那人又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之中,闪动无可比拟的神采,仿佛充满了无边智慧和灵气一般,令两人生出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那人这才道:“你们这样的年纪,能够有这样的境界,到也是难得了。不过还能够让你们感觉到恐惧的人,一定不同寻常,是什么人在追赶你们?”
在那一瞬间,杨炎心里转了几个念头,终于决定实话实说,道:“我虽难不能肯定是什么人在追赶我,但猜测应该是大金国师普风座下的四大弟子。”
那人一听,身形猛的挺了一挺,双眼中射出炙热的光芒来,但在杨炎和赵月如眼中看来,那人却仿佛突然之间生出一股直入云端般的气势和风度,令人只能仰视,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锋芒四射,但就在那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道:“普风还活在世上吗?”
杨炎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但我想大慨是还活着吧。”
那人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跟我来。”说着从田中走出,向茅屋方向走去。
他的语言之中,似乎带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杨炎和赵月如不由自主跟着他来到茅屋中,那人道:“随便坐吧,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了。难得年轻人能到这里来,可以陪我说说话”
两人找了一张长凳,并肩坐下,那人又拿出一碟面饼,放在桌上的一个大壶边,道:“壶里有水,想吃想喝尽管自已动手,不用客气。”
杨炎立刻起来,道:“多谢前辈。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拿了两块面饼,递给赵月如一块,大嚼起来。赵月如的江湖经验尚浅,一切都听杨炎的,见杨炎吃了,自己也撕下一块,放到嘴里。
那人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忽然对杨炎道:“小伙子,你的‘雷厉风行大法’己练到第七层,在你这个年纪己是不易了,你和万显声是什么关系。”
杨炎道:“他是我外公。前辈认识他吗?”
那人没有回答,转问赵月如道:“小姑娘的小无相功也练到大成境界,飘摇子是你师父吗?”
赵月如轻轻道:“不是,是我的师祖,不过现在已经故去了。家师道号叫水镜。”
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当年飘摇子到是收了两个女徒,但也记不得她们的名字了,想不到我在这里隐居了快二十年,当年的故人,都已经不在人间了。”
杨炎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认识“江湖三奇”和飘摇子,当下问道:“前辈的大名可否赐教。”
那人看了杨炎一眼,放声大笑道:“老夫复姓独孤,单名痴,自号求败。”
杨炎和赵月如听了,都不由大吃一惊,他们都曾听师长说过,是三四十年以前纵横江湖,百战不败的绝顶高手,复姓独孤,单名痴,号称剑魔,居说此人性格古怪,喜怒无常,无亲无故,唯好武如命,嗜剑如狂。不过和“江湖三奇”有过几面之识。只是在十几年前,就不知所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却想不到隐居在这里,机缘巧合,被杨炎和赵月如遇见了。
杨炎心中一动,道:“独孤前辈,屋后面的剑冢可是前辈所立的。”
独孤痴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即然号称剑魔,为何又埋剑为冢是吗?”
杨炎忙道:“是我胡言,还望前辈见谅。”
独孤痴道:“你并没有胡言,我纵横江湖二十余载,自剑术大成之后,四处寻人比试,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其时天下虽无抗手,欲求一败而不能,但自觉剑术己近极限,始知人力有限,不可强求。遂隐居山林中之中,闭关苦修。然而苦修七年,却无一点突破,终于心灰意冷,弃剑为冢,本想就此了渡残生,却不想柳暗花明,弃剑之后,改为研究书画、棋道、兵法、及至土木机关之学,旁敲莫引,终于让我茅舍顿开,领悟到武学的颠峰。后来又潜心苦修数年,这才圆满化境。回头想来,若无当日弃剑为冢,也无今日之果,可见人世祸福难料。”
他说得虽然简单,但却使杨炎和赵月如听得心驰神往。不过传闻独孤痴喜怒难测,性格怪异,现在看来到不尽然。或者是因为他大悟之后,连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这时赵月如道:“我想是因为当年前辈太执着于剑,才当局者迷,恰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因此前辈弃剑之后,反到豁然开朗事。”
杨炎也点点头道:“正所谓老话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佛经常云:放下著。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独孤痴看着两人,眼神中露出惊异的神色。杨炎和赵月如互相看了一眼,杨炎讪汕笑道:“是我们胡言乱语罢了,前辈不要见怪。”
独孤痴一拍桌子,纵声大笑,笑声甘畅之极,道:“你们说得很对,想不到我苦心思索十余年,方才大彻大悟,却被你们两人一语到破了。”
两人到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赵月如道:“刚才独孤前辈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我们还不明白,那可就真的是太笨了。”心里却在想这独孤痴到并不似传言中那么难以接近的人。
其实独孤痴并非天生性格古怪,只是他生性好武,如痴如狂。其他诸事匀可不顾,在常人眼中,才显得异立独行。而他隐居十数年,少有人说一会话,今天恰好来了两人,又是故人的后辈,因此一说起来就没完,禁不住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心得也说了出来。
那知杨炎和赵月如两人被自已稍一启发,竟能就能领悟,不禁心情大好,他本是嗜武如命的人,难得遇到这样两人知音,话头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因此接着说道:“正所谓天有天理,物有物性。天地万物皆有相同一理,只是看你是否能将这理法驾驭,只可惜世人愚顿,却为理法所限,成为只懂得死守固法的呆子。正如天下武功,均有固定招式,否则便无以代代相传,但若为招式所限,生搬硬套则就太过呆板,反而落于下乘。正如同样是作画,但画匠永远只会抄袭前人所得,而画师却能自创新意。”
杨炎不解道:“若是不受任何招数成规所限制,从心所欲的出招,岂不是等于乱打一气了吗?”
独孤痴笑道:“说得对,所以武学之道在于用意,但若有意,只落于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最紧要的就是在有意无意之间。不过这意境难以言明,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说着右手立掌为刀,左手并指如剑,左右互搏,随意挥划几下。看似是漫不经心,但教人无法把握,似有意而为,又像无意而作。
赵月如猛然叫道:“我明白了,正向前辈所说,物有物性,对于任何兵器来说,也都有它的特性,比如使剑,招式变化再多,但最基础的手法不外刺挑点撩削这几下,这就是剑的物性,再比如刀也不外劈砍削剁挑这几下,这就是刀的物性,因此只要正确掌握兵器的特性,就可以随心所欲,千变万化,刚才前辈那几下就是这样,有没有固定所招式自然就不重要了。”
杨炎看了看赵月如,道:“刚才前辈所说,天地万物皆有相同一理,这话以前就有人对我说过,但他认为自己是以棋道入兵法,只要能在棋盘上纵横无敌,那么在战场上也一定能无往而不利。却是大谬,然而物亦有物性,因此但贵在融会贯通,则忌生搬硬套。棋道与兵法自有相通之外,但亦有差别,如果能将两都融汇贯通,自然可以互相借鉴,但如果只会生搬硬套只能成为笑饼。不过其间的差别实在太微妙,细微之处,跟本无法言明,诚如前辈所说,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就如韩信能够以背水一战克敌制胜,而其他人用了,却只能自寻死路。”
独孤痴抚掌大笑道:“有这样资质的年轻人,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遇到两个。来,你们陪我过两招试试,看你们领悟了多少。”
赵月如早就有些跃跃欲试,立刻拔出“碧血照丹青”道:“请前辈指点。”说着隔着桌子,向独孤痴左肩刺去。虽然隔着桌子,离独孤痴身子尚有两尺的距离,但以将独孤痴的身形全都罩住。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世外高人(五)
独孤痴微徵一笑,赞了一声:“很好。”右手中指食指一并,以指为剑,像赵月如眉心点去,这一剑虽是点在虚空处,却正刺向赵月如必救之处,奥妙精微之处,实在难以形容。看的杨炎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剑法。”
赵月如长剑回转,也削在空处。独孤痴一声大笑,手腕一翻,着空处一剑反刺过去。这样两人连出七八剑,但每一剑都刺在空处,双剑未曾一交。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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